s的最高层领导之一在一头银发下笑弯了一双眼睛。
「相信我,并不很难。
」「我会赢他的。
」不是骄傲不是自信,只是平铺直叙。
任宣看着谢移的眼睛,淡淡的笑道,挑眉,侧头,略长的发丝滑落肩膀,带出一种落拓潇洒。
谢移看了他片刻,也陡然笑起来。
「好,我会的,我相信你,任宣。
」两个男人相视而笑。
谢移离开是中午的事了,他前脚走,若素后脚回来,买了一大包菜,一一塞进冰箱,才取出保温饭盒,里面是煲的猪皮汤和鲫鱼豆腐,生炒青菜,取出来摆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翠绿雪白,分外诱人食欲。
若素做得一手好菜,任宣正好相反,在厨艺上的造诣直趋负数,取出筷子兴致勃勃的夹菜,任宣觉得说不定自己是早被这女人收服了胃,再收服了心。
看着他在餐桌上横扫八方,若素很开心,任宣吃着吃着,忽然迸出来一句话,「等我腿好了,我们结婚吧。
」若素一愣,随即笑起来,「有在餐桌上求婚的吗?」「啊咧,民以食为天,再说了,圣人都说过,饮食,男,女之大欲也,这再正经神圣不过了。
」他一边说一边吃,看得若素非常开心。
那个有着淡色眼睛和淡色头发的女子支手撑着下颌,笑道,好。
没什么好犹豫的,也没什么好矜持的,她爱这个男人,想和他在一起,想人生就这样一路和他慢慢行走。
任宣点头,把所有的东西吃得干干净净,满足的摊在床上打饱嗝,若素去收拾洗漱,出来的时候,看到任宣捧着电脑,对着软件,研究今天的股市。
她靠在他身边,和他一起看。
任宣干脆把头靠在她肩膀上,给她指点k线图,然后嗤笑出声,「我今天上午和谢移放了大话,说一定要打败萧羌给他看。
」「……萧大哥很厉害的。
」若素毫不犹豫的长他人威风,灭任宣锐气。
「他是很厉害。
」任宣轻轻点着网页页面上那个玉冠白衣,广袖缓带,为新剧做宣传的清雅男人,低笑,「不世出的金融天才,二十世纪的梅耶?鲍尔,人人都这么说他,所以,我要打败他。
」虽然他也被称为金融界的天才,但是,任宣自己很清楚,他和萧羌那种真正的天生英才无法比较,他只是努力,比任何人都努力,所以,他才能获得现在的一切。
目前的形势,zs现金流还算充足,但是丑闻缠身,东环则现金流岌岌可危,那么,就在这种勉强算是公平的情况下,来决一死战吧。
看看到底是天才赢,还是努力家赢好了。
盯着电脑上那张清雅几如玉树,风流蕴藉的男子侧面,任宣银发下漆黑的眼睛,色泽慢慢更加沉郁起来。
属于雄性的原始本能,在他身体里开始慢慢沸腾。
金融,是提供雄性们搏斗撕杀,没有硝烟的战场。
懒洋洋的任宣,仿佛一只皮毛光滑美丽的宠物狐狸,但是当他一旦进入认真状态,那种食肉动物所特有的强大压迫感,会让他具备一种危险而尖锐的魅力。
若素必须要承认,自己抵受不住这样的诱惑。
这个时候的任宣,有让人发狂的性感。
会想要征服他,让这个危险而强大的男人匍匐在自己脚下,呻吟哭泣,痉挛着高潮。
若素慢慢眯起淡色眼睛,微微舔了一下嘴唇:她必须要承认,她也开始兴奋了。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在慢慢绷紧,微妙的温度从肌肤之下的虚无之处蔓生开来。
下意识的靠近他,本来正专心盯着电脑的任宣忽然把床上电脑桌向旁边一推,移到了床外的架子上,一声轻响让若素抬头,随即后脑上有温和的力道压下来,任宣的面孔从下往上的看她,轻轻的,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她的下唇。
唔……一股猪皮汤味。
若素淡定的想。
然后抓住他给了他个深吻,随即抓起一边的薄荷口香糖赛了他一嘴,看任宣委屈的左边嚼嚼右边嚼嚼,又用门牙嚼嚼,最后把口香糖吐掉,眨眨亮闪闪的眼,若素看看他,吻了过去。
若素非常喜欢亲吻。
若素喜欢被吻也喜欢吻人,华林曾笑话过她,说她身上唯一不象5分s的地方就是喜欢接吻。
她当时的回答是,接吻让她有一种吞噬对方的感觉。
深入口腔,卷起舌尖,尽量深入到咽喉的深度,让她仿佛觉得自己就可以这样,吞噬对方,把他从里到外都啃噬的干干净净。
若素自己非常清楚,面对任宣,偶尔她会有非常狂暴的念头。
想把这个男人关在笼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可以看见他。
看到他笑的样子,会想就在这时候咬断他的喉咙,让那样只对她一个人的温柔微笑,就此永远停留。
残暴嗜血的念头存在于每一个人的心底,只不过她的异常明显。
所以要小心控制,因为无论如何,还是会微笑,会亲吻她,会问她晚饭后去哪里一起遛狗的任宣最好。
跨骑在他身上,抓着他的领子,强迫他半抬起头被自己亲吻,若素从他的下颌啃咬过去,咬开他的纽扣,在他颈子上留下鲜明痕迹,沿着他的胸膛一路下滑,她买了送给他的那套米色睡衣沿着身体两侧曲线敞开,青年男子特有的精干肌理白皙而柔韧,穿透乳尖的白金环,安静伏在胸口,静谧色情。
任宣被刺中的是左腹,因为伤口不深,针都不用缝,也没有用绷带,只是用可以加快伤口愈合的即贴形伤口胶覆盖上了而已,乍看过去,和肤色几乎一样的伤口胶很不容易被发现。
手指慢慢抚摸过去,若素忽然轻轻一笑,「……我有点想揭开它,把手指插进去,让伤口撕开得更大呢……」这样的话,就可以伸手去抚摸他的内脏了吧?任宣比了个随意的手势,吻了一下她白皙细腻的指头。
一切随你,你是我的主宰。
仅此而已。
双手扶上若素的肩膀,慢慢滑落,从脊背上抚摸而过,最后交握在她腰肢之上,男人舔了一下的嘴唇,语气谦卑,「我想碰你。
」若素凝视他,看了片刻,唇角一弯,「可以。
」扶住女子纤细的腰肢,黑色的裙摆被他修长的指头慢慢卷起,顺着脚踝,指头爬行而上。
纤瘦的脚踝、笔直的小腿,细腻滑润的大腿内侧,任宣的指头消失在了黑色的裙摆下,他顿住,抬头看她。
若素的面孔上没有什么变化,她只是深深的,深深的凝视着他。
任宣低笑起来,他勾勾手指,让若素靠近他,若素弯下身体,他慢慢的咬开她衣服上的纽扣,肉色的胸衣边缘从凌乱的衬衫缝隙里露了出来。
任宣舔了舔嘴唇,无耻的笑开,「……亲爱的,我喜欢你穿这种前开式胸衣。
」咬开扣带的时候,嘴唇和牙齿都无法避免的碰触到肌肤,能感觉到肌肤出于反射性的微微战栗。
没有伸手脱去她的衬衫,衣衫凌乱间,隐约能窥见因为缺乏色素而颜色白皙得几乎惊人的肌肤,有一种非常微妙的奢华色气。
第五十章亲吻,舔舐,轻轻的咬,舌尖上皮肤的触感是非常微妙的,微微的咸着,但是那种柔润温暖,和女性肌肤特有的细腻,让任宣觉得自己含着的是一块温玉。
因为空调的缘故而二十五度恒温的室内,若素的皮肤有种温凉感觉,但是她的身体内部却灼热得让任宣觉得自己可能会被烫伤。
不知什么时候,若素的指头扣上他的肩膀,痉挛一样深深陷了下去。
有汗水从她额头上滴落,落到任宣的脸上。
色素浅淡的头发从上而下垂下来,有若一张细密的网,把他和她都笼罩其中。
这一小片空间里,阳光浅淡,他和她眼里只有彼此。
浅色的眼睛凝视着任宣,然后那个女子颤抖着,慢慢闭上了眼眸。
这是这个女人第一次在他面前真正示弱。
微微颤抖着,弯折出一种类似于天鹅一般优雅弧度的颈项,表示着,她正在和她的本能抗衡。
她的本能是掠夺征服,而此时,她愿意为他,打开肉体,接纳他的侵略。
这已经是安若素所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
胸口的位置滚烫起来,任宣细碎的吻她,胸口,颈子,长发,面孔,手指柔软的深入。
就在这时,被若素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忽然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听到音乐,若素僵了一下,迅速伸手抓过手机,放在耳边,就听到了张以宁温雅从容的声音,「阿素,你现在在哪里?我已经到了澳门了。
」任宣也停下了动作,他安静的抬头看她,没有说话,驯良一如被驯服的狐狸。
若素定了定神,她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了一个想法,对电话一头报出了自己在镜湖医院的具体位置,说自己在照顾任宣,走不开。
顺口又问了一句他,是不是一个人,在张以宁答是一个人之后,她就让张以宁直接过来找她。
电话挂断,她随手抛到一边,还在有汗水滴下来的面孔上,慢慢绽起一线决绝一般的笑容。
她俯下身体,慢慢对任宣的面孔吐出一口气,「继续吧。
」即便她没有说,但是差不多也能从寥寥听到的对话里猜出来人是谁,任宣偏头,似笑非笑,「我觉得这时候你应该从我身上跳下去,把衣服弄好才对,姑娘。
」「不,我只希望你继续。
」她微笑,挑高了一边的眉毛,某种压迫感慢慢流渗而出,「还是说,你要拒绝你的主人的要求。
」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盯着她,头脑里转着这样的念头。
,任宣其实想过一会儿张以宁到了看到这副情景,自己到底能不能活过今晚,但是,那些都不重要。
他的爱人说希望继续,那么他就给她。
有的时候他的真的怀疑,如果这个女人用这样傲慢而命令的姿态,对他说,任宣,一起去死吧这样的话,他大概会真的毫不犹豫,和她一起去死。
因为这实在非常美好。
他低头,在她左胸的位置虔诚一吻。
抬起手,他拍拍若素的背,低声说道:「起来一点,我想舔你。
」于是,张以宁就看到了眼前可以用淫靡来形容的画面。
在他推门进来的一瞬间,任宣其实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抬头,看看他的表情。
持续着自己的动作,过了十几秒,他听到了张以宁从容的声音淡定响起,「抱歉,打扰了。
」感觉到按在自己肩上的手越发用力了一点,他随即听到若素的声音传来。
她的声音有金属一线尖锐,但是平静得和张以宁不相上下:「兄长,非常抱歉,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和任宣一样,他是受虐狂,我是施虐狂,这个样子是我自愿的,让您失望了。
」任宣在听到的一瞬间,觉得如果自己是张以宁的话,他肯定会冲过来扭断跪在自己心爱妹妹双腿之间的男人,但是张以宁没有。
东环的主人仅仅是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我还是过一会儿再来吧。
」说完这句,任宣听到了门被关上的声音。
然后,他抬起头,若素哑着嗓子问了一句为什么不继续,他看着淡色长发笼罩下,那个女子苍白片的脸庞,拍拍她的脸,微笑:「别忍着了,对你而言太痛苦了。
」听到他这么说,若素一愣,漂亮的浅色眼睛后闪现出了一丝温柔又复杂的感情,她刚想开口说句什么,忽然脸色一边,捂住嘴,立刻从他身上跳下去,闯进洗手间。
门是关上的,但是门背后,那个吐得稀里哗啦的女人的声音,任宣却听得清清楚楚。
靠在床上,看着自己吊起来那只打了石膏的脚,他苦笑。
真是太糟糕了。
吐完了一轮又一轮,连胃液都呕出来,趴在马桶盖上,若素看着洁白雪亮的地砖上映出来的自己的倒影,没有什么力气的苦笑出来。
这次,伤害了任宣吧,同时也伤害了自己的兄长——虽然是两个意义上的,但是,却是不争的事实。
已经不想再做张以宁眼里的乖孩子了。
不是厌倦啊这样的情绪,而是,她已经长大,不管真正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