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导者,她的引路人,他将教会她如何从琴弦里召唤出激情和欲望。
「到了,请跟我来。
」瑟奇说。
她沉思着,没注意车子早就停了,瑟奇已替她打开车门,等候着她出来。
她跨出车厢,环顾四周,厚实的砖墙,高耸的塔楼,绿茵茵的草地一下子吸引了她的目光,随後,她见到了他。
他站在迂回曲折的拱廊里,随意地靠在一根柱子上,他的肩膀上有一大团黄色的模糊不清的东西。
当她走上楼梯时,才看清那是只猫。
「弗朗西丝卡小姐,」他出於礼貌,客气地打了声招呼,但并没有同她握手的意思,「瑟奇,谢谢你。
麦迪已把她安排任在」绿屋「了。
」他的声音很好听,是一种深沉浑厚的男中音,吐字清晰,抑扬顿挫,这种穿透力很强,似涂了蜜的声音能诱使圣徒犯罪,或引导罪人成为一个道德高尚的人。
突然一种快感从她体内涌出,她胡乱地想着,他是不是清楚这声音的魔力?他的相貌惊人,能给人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从无数画册的封面上,她早就熟悉了他那张与众不同的脸,深陷的眼睛,厚厚的嘴唇,充满了诱惑。
他的目光咄咄逼人,似乎能看穿人的身体,洞察人的思想。
「我想我们该一起听听你的演奏。
」他说着,示意她往里走。
「好的。
」她说道,赶紧抑制住澎湃的情感,她不祥地意识到她一定是太显眼了。
她无声无息地跟着他走进大厅,鞋後跟敲打在白色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卡喀卡喀的声响,她环视着大厅,嵌在墙里的精雕细刻的古希科林斯式柱子,巨大的枝形吊灯,四散放着的小巧玲珑的桌椅,一大束精心修剪的鲜艳的插花。
他推开两扇沉重的雕花大门,大门紧挨着盘旋而上的楼梯,他站到一边,让她走进房间。
她从眼角里发现一个苗条的穿着白衣的身影在楼梯上徘徊着,但是当她转头往上看时,那身影又消失了。
屋子很大,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零散地铺发着着宝石的波斯地毯,古色古香的玻璃里放着皮匣子,一套结构复杂的高级音响设备几乎占据了一面墙。
他走到音响边,放进了一张cd。
乐声响起,她惊讶和不安地颤栗了一下,这是她为德国唱片公司灌制的莫扎特的曲子。
她有点坐立不安,觉得很尴尬,她偷眼瞧着他,他静静地伫立着,一边细心听着音乐,一边抚摸着那只猫,那猫的眼睛正凶狠狠的盯着她。
莫扎特的曲子让她稍稍平静了一点,她全神贯注地凝听着。
第一乐章的独奏和第二乐章中管弦乐队的奏鸣曲似乎还不错。
音乐继续着,她的神经紧张起来,心提到了喉咙。
第三乐章就要开始了┅┅曲名是「土耳其宫殿」,她还不能完全表现出曲子里所蕴含的异国情调和东方的神秘韵味。
「这是你去年录制的吧。
」「是的,」她答道,她高兴地听到自己的话音很冷静,很清晰。
他又放了一遍唱片,一曲终了,再放一遍,就这样,几个小时过去了。
最後他终於开了腔,他的话叫他有点吃惊。
「走,我们吃饭去,我们将单独进餐。
」他说着,弯腰把猫放在地上,然後示意她跟着他。
「是吗┅┅不过我想也许马克斯和┅┅」她突然把话打住,她看见他迷人的蓝眼睛里冒出凶光。
她默默地站着,然後紧随其後走出房间,他们的脚步声在大理石地面上回响着,她瞥了一眼手表,惊奇地发现时针已指向了八点。
不知不觉发生了那麽多事情,他好像能让时间变得无关紧要,他可以把时间任意地延长和压缩,随心所欲地改变它。
晚餐简单而精致,香气扑鼻的烤乳羊,抹着黄油的薯条,新鲜的蔬菜沙拉,还有水果和奶酪。
他寡言少语,只是偶尔评论一下酒的滋味,递给她几块面包,除了这些饭桌上的应酬客套外,他便一人闷头吃饭。
她很失望。
她的眼睛时不时看着他的手,尽管戴着柔软的黑皮手套,但仍能感觉得到,他的手指纤长,如精雕细刻过一般,丝毫看不出它曾受伤致残,而迫使他不得不过早地退出乐坛。
他无意识地摆弄着沉沉的银制餐具,动作优雅,像小提琴手摆弄着琴弓。
他摩擦着透明酒瓶的瓶口,彷佛那就是小提琴光滑的琴面,他的拇指和食指顺着酒瓶的曲线触摸着,接着把酒倒进高脚酒杯里。
玻璃杯精巧的轮廓激惹起他的情欲,他像吃了催眠药一样恍恍惚惚。
他端详着她,尽管他还不习惯让一个陌生人陪伴着,但他有点惊讶地发觉她是位很不错的伴侣,她没有塞雷娜甜蜜温柔驯服,但她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让人愉快的东西。
能叫人意乱神迷。
弗兰卡搅弄着碟子里的食物,她喝了不少酒,觉着头轻飘飘,晕乎乎的。
一阵微风吹来,烛光摇曳,他的脸在烛光下更显得轮廓鲜明。
他望着她,他很喜欢她的脸,光洁的皮肤,不同寻常的倾斜的眉毛。
她当然很漂亮,但他早就厌腻了美色。
他想了解她的私生活,想了解在马克斯准备的个人简历中所没有的隐秘的东西。
他还想着马克斯和塞雷娜,他们现在一定在别墅的其他地方共进晚餐,就是这两个人策划了他与弗兰卡的相见。
经过再三考虑,他想可以原谅马克斯。
突然间,他觉得对不起眼前这位红发姑娘,她成了那麽多野心勃勃的人的工具。
「是他们把你带到这里来的,弗兰西丝卡小姐,你成了他们手中的工具,你明白吗?我们都是,不过你还是一个垂死的曾被极度崇拜的人的牺牲品,塞雷娜不会让这个人安逸的。
这会不会让你烦恼不安?」他说。
有那麽一会儿她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他的确又是这样说的。
牺牲品?垂死的曾被极度崇拜的人?让人扑朔迷离,摸不着头脑。
「这不是糟糕的比喻,」他平静他说道,好像能看懂她的心思,「但是我忘了,你还不认识塞雷娜,你曾经考虑过师生之间的关系吗┅┅」他问道,显然转变了话题。
「经常考虑,」她说道,尽量像他那样保持镇定。
「但是我有时候想我的那些老师是不是┅┅是不是都异常的愚蠢。
」她挑地盯着他,脸上又恢复了往日自负的神情。
她不是可任人驱使的工具,那样更好。
「这取决於老师的能力如何,」他解释道,并没有留意她的话,「不过这种能力不是自称的,而是本身就具备的。
师生之间应该是学生由衷地信任老师,相信老师经验丰富,本领高强,有着绝对的优势,这种关系就像父母与孩子之间的关系,要比恋人还亲密。
」他隔着桌子,眼睛凝视着她,她无法躲闪,被他的目光牢牢的攫住。
「如果,」他顿了一会儿,又打破了沉默,「如果你确实对我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教你。
」话刚出口,他便感到有些惊讶,「但是你必须理解这种关系的性质,你最好先暂时收起批评人的恶习,绝对服从我。
」他靠在椅子上、喝了一大口酒,他想他是真的打算教她还是一时心血来潮为了让塞雷娜高兴,尽管弗兰卡演奏的莫扎特小提琴曲打动了他,不失为一份好的见面礼,但美中不足的是,她没有在琴声中表现出那种东方的神秘迷人的韵味。
这多少让他感到失望。
「你读读关於我演奏的评论,」她依然不示弱他说,「那些评论家们认为我的演奏是无可挑剔的,是你当之无愧的继承者。
那会使你感兴趣的,至少能有那麽一点儿。
」让她奇怪的是、他大笑起来,「评论家们认为?」他揶揄道,故意闪烁其词。
「嗯,是一位评论家。
」她说道。
「你是个天真无邪的人,有着未经雕琢的音乐天分,你始终按照乐谱在演奏,我承认你的技巧是出色的,但我认为这不是音乐的正途。
」米卡不客气他讲道。
「未经雕琢的,」她重覆着米卡的话,有点困惑,「你这是什麽意思?」「你只是拘泥於乐谱而盲目地演奏,没有用心去体会,去把握,去表现音乐的内涵。
真正的音乐是藏在你的灵魂深处的,它是一种原始的动力,或是一种本能的冲动,它从那里辐射到你的心脏,你的乳房,你的腹部,它让你魂荡神驰,浮想联翩,在那一刻你变成了小提琴,小提琴变成了你,两者融为一体,这才是音乐的极致。
」他忽然不说了,他意识到再讲下去就要揭开他天才演奏的秘密了。
假如她开口说话,哪怕说一个字,他都会转身离开屋子,假如她轻快地、无礼地从别墅里出去,他会马上把她从记忆里抹去。
但是她却一言不发,坐着不动,头低着,眉头紧馁,陷入在沉思中。
当她抬起头时,泪水在眼眶里闪亮,「你说的是第三乐章,对不对┅┅」她轻声说。
他点点头,她的自知之明,她已经夺眶而出的泪水消除了他的怒气。
她似乎没意识到自己正在抽泣着。
他默默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她的身後。
「也许,可以试听一次,」他轻轻他说道,好像是自言自语,「为什麽不试一下呢┅┅我们可以试试你的乐器,看着它是否能产生共鸣。
把你的手放在胸脯上。
」「什麽┅┅」她吃惊地问,她感到他的手正搭在她的肩膀上。
「相信我,按我说的去做,」他催促着,口气不容反驳。
他要求别人绝对听从他的支配,在他的潜意识里,服从是不折不扣的,不能有什麽犹豫。
她情感汹涌,似乎能感觉到戴在高级黑色真皮手套里的手的温暖,似乎能感觉到抵在她身後的他身体的那一块坚硬的部分,从他的身上,也能感觉出澎湃的欲望的激流,这激流使他颤动。
她离这位音乐天才如此之近,她能嗅出他身上醉人的气息,就在那一刻,她知道这个人将和她有着扯不断的关系,她会盲目地顺从他,顺从他的声音,他的手。
「好的。
」她喃喃低语,把手放在胸脯上,那儿正颤动着,她一点也没感到奇怪。
「很好,」他的话音更加柔和,「你一定要把你的身体当成真正的乐器,把它想成是一把小提琴,你的手指就是弓了。
每种乐器都有振动器和传感器,它会令人的情感震颤,小提琴上的振动器和传感器是琴弦,把你的奶头就当做身体上的琴弦。
」她照他的话,用手擦拨着奶头,它们在黑色真丝服装下绷得紧紧的。
「好的,就这样,」米卡满意他说着,「上下抚摸它们,仔细地去体会。
」她觉得脸上发热,一种震颤的感觉从手指传到乳房。
米卡的手轻轻地按着她的後颈,然後摸索着她的头发。
「别停下来,直到我叫你停下再停下,」他说,「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身体上。
」她闭上眼睛,按米卡吩咐的,用大拇指上下擦弄自己的乳头,渐渐地她发觉,一种淡淡的、柔柔的情欲弭漫开来,她的奶头翘起来,微微颤抖着。
他站在她後面,用修长的手指轻摇着她的头,她体内一阵骚动,似有什麽令人心荡神驰的东西在触摸着她,咬着她。
他一定注意到了,一定看到了她的奶头硬梆梆直立着,好像是在朝他示威,渴望着他的温暖,他的吸吮。
他静伫在她身後,手贴在她的太阳穴上,他能感到她的太阳穴跳动得很厉害,能感到她澎湃的情欲。
「告诉我你感觉到什麽。
」「热。
」她低声说道,她周身发烫,似乎要燃烧起来,体内奔涌着醉人的欲火,她知道他正在望着她,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她的胸脯上。
「重一些,」他说,「将弦拨得重一些,这是拨奏曲。
」拨奏曲。
她的手指用力压迫着奶头,好像在拨弄着奶头,她感到触电般的震颤席卷全身,那种快感从乳房辐射到腹部和脊背。
「再来一遍,」他说着,手在她的肩膀上缓慢移动,「接着来。
」她的奶头像燃着的两簇火苗,滚烫,敏感,她的乳房沉沉的、胀胀的,几乎要暴烈开来。
她闭着眼睛,後仰在椅子上,头轻轻地靠着他的肚子,不用他催促,弗兰卡主动地用手指揉搓着,擦拨着奶头,奶头愈发坚硬胀大。
她觉着两腿之间湿润了,她被高涨的情欲牢牢地攫住,深陷进欲望的泥淖里,她在椅子上卷曲着,扭动着,她想转过身来,但是肩膀却被他死死按着,动弹不得。
「告诉我你的感觉。
」「还是很热,火辣辣的。
」她喃喃轻语。
「是不是湿了?」他问,嘴里呼出的气息弄得她耳朵的。
「是的,湿了。
」她感到两腿间越来越湿热和膨胀,一股滚烫的液体流出来,欲火愈燃愈旺。
「」水之韵「,」他柔声说道,「想像着乐声如水流冲击着你,激荡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