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殿外等候。
一会,有人带领他们进入。
「印克拜见陛下!」「印舟拜见陛下!」两位王爷双双上前行礼。
他们二人竟然跪地不起。
「两位皇叔何必如此客气,朕怎敢受此大礼。
」周徽远连忙过来扶起二人。
「陛下还是不信任我们,我们怎敢起身。
」两人共同言道。
「皇叔们胡说些什么,朕怎会不相信你们。
今日有事问你们,你们快快起身。
」周徽远无奈道。
「是,陛下。
」见陛下没有责罚他们治理无力的意思,想必是为其他事。
两人赶紧站起身。
「请陛下赐教。
」周印克主动开口。
「这赐教可是不敢当,快快赐坐给两位王爷。
」周徽远笑著应付。
宫女拿来座椅,两人慢慢坐定。
卫廷风就站在一旁听著。
这陛下的皇叔们在,他可不敢坐下。
「朕听闻明华山近日有些动静,不知皇叔们去那里为了何事?怎么连久居王府不出门的笑天王、平乐王也会一同前去。
」周徽远直截了当问。
「这只不过是我等无事一起闲聊罢了,请陛下不要见怪。
」周印克立即解释。
「不是朕要多心,可这笑天王对朕的威胁,想必你们是明白的。
」周徽远没有多说。
「印舟明白。
陛下尽管放心,本来我二人就是为了刺探笑天王兄弟才聚在一起的。
」周印舟立即表示忠心。
「哦,结果如何?」周徽远好奇问。
「笑天王二人已经发誓对陛下绝无二心。
」周印克笑吟吟道。
「如此甚好。
」周徽远点头。
大周王朝对誓言极其相信,一般人不敢随意发誓。
若发誓做不到会有报应,这是自古流下的规矩。
如今听闻笑天王竟然愿意发誓言,周徽远也不追究了。
「不知四位王爷齐聚明华山要做什么呢?」卫廷风好奇问。
「因我等难得一起见面,所以就商量著找个清静地方聚聚。
故而会在明华山相见,这百姓、大臣们不了解才会如此惊奇。
」周印舟笑著解释。
对近日的传闻他们也听说了,既然陛下只是不放心笑天王。
如今说出亦可让陛下安心。
「哦,难得皇叔们有雅兴,朕也不管了。
你们一起留下用午饭吧。
」周徽远笑著说。
「请陛下下旨严禁闲杂人等靠近。
免得我等的兴致被破坏。
」周印克如是要求著。
「好吧。
」周徽远答应了。
四人笑说著用膳。
随后各自回府去了。
卫廷风总觉的奇怪。
话说是一同见面,可四位王爷不是同时现身的,其中想必另有缘故。
想到此,他特意命叶涛暗中调查。
……时间飞速而过,一眨眼到了中秋时节。
此时家家户户都在迎接佳节。
每日,四位王爷轮流陪著宋清逸。
可这佳节陛下要一同召见四人过节,他们不得不进宫。
这一天,宋清逸只能一人度过了。
这些日子来,其余三位王爷也在宋清逸的怂恿下,把府上的总管嫁了出去。
如今总管们日子也是过的和和美美,刚开始的反抗转成接受。
幸亏靠的总管们的掩护,王爷们的事才算没被人发现。
他们现在是极其享受这种快感,对被人压已经不反感了。
「清逸,今日我们不能陪你了,你一人没事吧?」周印舟无奈说著。
「没事的,你们安心进宫享受佳节吧。
我一人会好好的。
」宋清逸乐呵呵笑著说。
「可以吗?」「只有今夜,明日会来陪你。
」「有事你要吭声啊。
」其余三人也是依依不舍交代著,就怕宋清逸一个不高兴,到时会累坏他们。
「说了没事的,你们快去吧。
」宋清逸摇手。
四人缓慢下山去了。
宋清逸目送四人离开,心底感慨万千。
嘴上说不在意,心底有说不出的难过。
他是个孤儿。
以前在洛华山时,师父和王爷总会陪著他过节,今日他却是独自一人度过。
每逢佳节倍思亲,他不光没有亲人,竟连个爱人也没有。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心爱的人,今后绝不会再孤独一人。
宋清逸一人在明华山无事可做时,耳边竟然传来声音。
「宋公子在吗?」总管明腾叫唤著。
「你怎么会来?」宋清逸诧异问著。
「王爷不放心公子一人,特命我送些粽子前来给公子。
公子有事交代吗?」明腾笑呵呵说著。
「你会怪清逸陷害你吗?」宋清逸此时忽有些内疚。
「怎会,公子多心了。
我如今过的很好,还幸亏公子当时的好心了。
」明腾大笑说。
他很感激宋清逸的多嘴。
一会又说:「公子没事我就回去了,王爷还需小人伺候呢。
」「好的,你回去吧。
」宋清逸催促著。
明腾点头回府去了。
随后其他三府的总管们也前来送吃的,均被宋清逸一一打发了。
百无聊赖之际,宋清逸一人下山去了肃亲王开的茶馆。
没想到他这一去竟意外遇到一人。
第37章巧遇闲仪王宋清逸一人独自下山。
他下山后直冲茶馆而去。
暗想上次去了礼亲王开的茶馆,如今说什么也不能去了。
这肃亲王开的茶馆也不至于太落魄吧。
茶馆今日略有些冷清。
宋清逸想想也是,今日过节大多数人应该不会出来喝茶。
他随意选了处视线极佳的位置坐下。
茶馆跑堂的很快送上了茶点,宋清逸慢慢品尝起来。
就这么,宋清逸一人坐了很久。
眼看周围冷冷清清,他不由得的心生悲戚,终究一人喝茶也无趣意。
本想听听趣事看来也不会有了。
正当他站起身想离开时,楼下有嘈杂声。
他好奇的问跑堂。
「楼下出了什么事?怎么那么吵?」宋清逸不解问。
「唉,客官莫问。
此事与外人无关,还是不掺和的好。
」跑堂神神秘秘不愿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不会说出去的。
」宋清逸的好奇心被钓上来了,说什么都要问清楚。
「这……」跑堂似有顾虑。
想了想就轻声说:「此事我偷偷说与你听,你切不可声张。
这关系到皇室,可是要掉脑袋的。
」「小哥放心,我绝不会多嘴。
」宋清逸嘴上答应。
心底迷惑不已,难道还有事关皇室的大事?心底不禁鄙视道,皇宫怎么连一点秘密都藏不住。
「这楼下声音是闲仪王醉酒失态发出的,众人正在劝说王爷呢。
」跑堂边说边摇头叹息。
「既是王爷有何可保密的,不就是喝酒闹事。
」听到这话宋清逸顿时无趣的失了兴致。
「话不是这么讲。
客官有所不知,这位王爷可是我朝的大皇子。
」跑堂解释著。
「哦,那为何不是闲仪王继承皇位?」这可引起宋清逸的兴致了,想必其中定有缘故。
「嘘……」跑堂连忙提醒,他轻声说:「此事可不能大声说,万一被人听见就惨了。
」「好,你继续说。
」宋清逸也跟著放低声音。
「虽说闲仪王是大皇子,可却是宫女所生。
母亲身份低微,王爷不能继承皇位。
当今太后那时生下陛下,这不太子就名正言顺是正宫所出了。
」跑堂细细说明。
「那在陛下之前的兄弟还有几人?」宋清逸继续追问。
「陛下排行老三。
前面就只有一位皇子、一位公主。
」跑堂轻声道。
「这么说来也就只有这位大皇子对陛下有些威胁?难道先皇不喜欢大皇子吗?」宋清逸问题一堆。
按他认为只要先皇有些喜欢大皇子,真要让闲仪王即位也不是不可能。
他没有听人说过这些秘史,宁笑王一直不愿提及宫内之事。
如今有机会正巧引发了他的好奇心。
「先皇本就不喜欢大皇子的母亲。
听说是先皇有次醉酒,无意中碰了那宫女。
后来即使有了大皇子,先皇也不曾加封宫女。
」跑堂一口气说了很多。
「后来呢。
」正听得来劲,宋清逸不停追问。
「后来宫女郁郁寡欢去世了,大皇子也一直不被人重视。
宫中无人会替闲仪王撑腰,这不就这么著了。
」跑堂终于说完了。
「闲仪王为何醉酒?」宋清逸又问。
「这就不得而知了。
」跑堂摇头说不清楚。
「多些小哥,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宋清逸疑惑著。
「我家王爷经常会来坐坐,故而能够听得些趣闻。
」跑堂乐呵呵道。
「明白了,小哥你忙。
我想一人静静。
」宋清逸支开跑堂。
「好的,有事客官就叫。
」跑堂出去忙了。
宋清逸偷偷下了楼,见闲仪王正在骂人呢。
他支开旁人,把闲仪王背在身上出去了。
有人阻拦被他轻轻挥退了。
「我是宁笑王的徒弟,带你们王爷回去相劝,你们不要阻拦。
」宋清逸轻轻松松过了侍卫。
「不行……」闲仪王府侍卫没能追到人,只得无奈回府去了。
宋清逸把人带到明华山后,他轻轻放开闲仪王,随后去弄醒酒药。
拿过药,他亲自喂于闲仪王吃下。
不过眨眼功夫,闲仪王渐渐醒来。
「哦……」闲仪王发出闷哼声。
「你醒了啊,想吃些什么?」宋清逸好心问著。
「你是何人?」闲仪王吃惊的指著宋清逸问。
「我是宁笑王的徒弟,因路过见王爷醉酒,故而特意带到此地来替你解酒。
」宋清逸连忙解释著。
「原来你是皇叔的徒弟啊。
」听闻是宁笑王的人,闲仪王顿时放松下来。
「不知王爷因何醉酒?」宋清逸好奇。
「唉,不说也罢。
」闲仪王不愿说出,径自叹息著。
「王爷此话差矣,有事切不可憋在心里,这对身体不利。
王爷即知我对你无害,更应说出才是。
」宋清逸劝解。
「还不知该如何称呼小兄弟呢?」听见对方如此好心的劝说,闲仪王心中不禁好感倍增。
他想知道对方名字。
「草民叫宋清逸,王爷叫草民清逸即可。
清逸还不知王爷名讳呢?」宋清逸大方介绍自己。
「原来是清逸弟啊,本王姓周字徽弓,你叫本王字即可。
」周徽弓对宋清逸异常热络,他不忌讳对方叫自己的字。
「好,清逸就叫王爷徽弓兄了。
」宋清逸高兴的点头。
周徽弓对宋清逸如此放心,是在于宁笑王的情面上。
这些年来,唯有宁笑王对他是真心相待,真正把他看作是皇侄。
其他人有的只是冷漠,就连父皇也对他置之不理。
他从没感受过亲人的关怀,碰到真心相待的人就觉得心底特别温暖。
因此他从没怀疑过宋清逸的用心,以为对方也会像宁笑王那般对他好。
他实在是太想要一些关心了。
宋清逸之所以如此热心帮周徽弓,是看在同是孤儿的份上。
虽说对方是王爷,可看样子过的并不比他好,可能还不如他的潇洒自在呢。
也幸亏他没有害人之心,要不然周徽弓如此轻易就相信人,恐怕被人害了也未必得知。
「徽弓兄究竟为何事烦心?为何要醉酒?」宋清逸不放弃继续追问。
「这……」周徽弓无奈叹气,不得已他只能如此说:「好吧,本王告诉你也无妨,可是你不能说出去。
」「好、好……」宋清逸连连答应,竖起耳朵仔细听著。
「本王命苦自小没了娘亲,父皇又不喜欢,本王只能苟延残喘过著。
本来以为就这么过下去了。
哪知邻国的蛮夷突然愿意投靠我朝,父皇欣喜若狂自然答应。
」周徽弓说著伤心事。
「这很好啊,早就听说南希国投靠我朝,不是已经没有南希国了吗?徽弓兄为何不高兴?」宋清逸打断闲仪王的诉说,他说出自己的观点。
「南希国投靠是好事,可这却是本王的悲哀啊。
」周徽弓连续叹气。
「这又为何?」宋清逸真的不懂了。
「因为南希国投靠是有条件的,说要把公主嫁与我朝的王爷才会同意。
」周徽弓继续哀伤。
宋清逸知有下文,他不说话静静听著闲仪王说。
「那时没人愿意娶蛮夷女,父皇对吞并南希国势在必得。
只能硬逼著无权无势的本王娶了公主。
」周徽弓越说越愤怒。
「虽说公主是蛮夷女,可只要真心相待,徽弓兄未必不可接纳之。
」宋清逸看的比较开,他不觉得有必要局限于非要本朝女子才行。
他认为闲仪王过于迂腐了。
「不是本王迂腐,如果真的那么好,本王绝不会如此愤怒。
可那公主却是放荡不堪,早已与人有染,竟还同意出嫁,你说本王能不生气吗?」周徽弓气的直发抖。
宋清逸见他如此神情,心底不免有些同情。
想不到这闲仪王真是命不好,难怪人人都说不要蛮夷女子。
可叹先皇不免有些欺人太甚了。
闲仪王已经这么可怜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