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都随之微微颤动,三十具投石机,将三十颗地雷抛向高空,然后以优美的抛物线迅速向着临安城的水门要塞上空砸落……似乎要替三十颗地雷壮威,两万名御林军士兵整齐划一地齐声呐喊起来:「杀!」「轰轰轰……」女战士们再次显示出她们良好的投石机射程控制能力,有了上次的美丽湾之战之后,她们已经十分精确地掌握了地雷发射的射程诀窍,三十颗地雷除了一颗因为投石机的原因中途坠落之外,其余二十九颗精准无比地落在水门要塞上,轰然爆炸,顿时将要塞炸成了一片废墟……巨大的烟雾弥漫过天空,我心中的震颤可想而知!在这般恐怖的威力之下,扼过在上面的南宋士兵,生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而看原来人头攒动、密密麻麻的样子,至少有数百人在这次轰炸中化为烟尘……当晨风吹尽烟尘时,我们终于可以清晰地看到这次轰炸的威力了。
临安城的水门要塞已经整个地塌陷了,精钢铸成的水门栅栏也轰然栽进了水里,歪在一边!尚未坍塌的两侧的残垣上,惊惶失措的南宋士兵正狼狈不堪地四处乱窜,哭爹喊娘,只恨少生了两条腿……我有些冷漠地摇了摇头,看来这些南宋士兵的战斗意志比想象中还要差得多啊!只是一次试探性的轰炸,便已经作鸟兽散了,一旦我军发起真正的进攻,那还不知会乱成什么样呢?虽然南宋士兵已经四散而逃,但我却是绝不会拿自己麾下士兵的性命去冒险。
让女战士足足将临安水门轰炸了十轮次,将三百颗地雷倾泄在水门要塞周边的纵深地带,将临安水寨的一切建筑都夷为平地之后,我才同意李俊派出清障船清理水道里的障碍,为大军的登陆做先期的准备。
一切都十分顺利。
一刻钟之后,我和岳飞率领第一连的士兵首先踏上了临安城的地面。
在我的脚下,临安城已经慌成一团,远处不时闪过四散奔逃的南宋士兵身影,在百米之内再看不到完整的建筑!建筑倒塌腾起的硝烟虽然已经消散,但刺鼻的烟尘味却仍然飘荡不散,格外地衬托出战场的冷酷和无情……御林军整齐有序地登陆,在岳飞的率领下向临安城的纵深地段攻击挺进。
我一点也不担心,岳飞和他的军队会遇上未来战争中的巷战,这毕竟是古代,连火器都没还没有出现,这些古代人是不可能懂重以巷战来抵消火器的威力的!这些可怜的南宋军,能够懂得以散兵来对付我军的密集射击就已经不错了。
留下一个团协助防御水寨,李俊开始重新清理水道,加紧部署水路防御,以防备南宋军可能的反扑。
而岳飞余下的十八个团则分成十八个批次,从三个方向发起潮水般的攻势!其中由我和岳飞亲自率领的中路,直扑临安城的核心要地——西湖和清凉山!如果不出预料,伪南宋的所有伏兵应该都集中在那里,那里将会有一场恶斗。
而左右两路则以极速迅速席卷临安城四门,从内部彻底包围封锁临安城,将伪南宋的一切布置都围在城内,瓮中捉鳖令之无从遁逃……无论赵构和方腊是否在临安城内,我都必须尽到自己的最大努力!在地雷的巨大威力之下,一切都进行得如此顺利!而伪南宋也显然没有料到我军的攻击会如此犀利,一路上遭遇的抵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各团的进展通过特制的信号枪不断地传来,他们的进展超乎想象的顺利,几乎是在登陆后的半个时辰之内,便几乎席卷了半个临安城,左路和右路突前的两个团都已经杀到了临安城的西门,马上便要合围成功了!面对兵荒马乱,老百姓们都纷纷关起了门窗,闭门不出,萧条的大街上只有我军急速行军的步伐声,和南宋军零昨抵抗招来的我军枪声。
在距离西湖不到五里的地方,终于遭遇了像样的南宋军队。
但这些可怜的南宋人仍然没有学会如何跟拥有火器的我军交战,他们仍然排列着整齐密集的队列,骑着战马的武将站在最前面,然后是骑兵,最后才是步兵,大约有近万人列阵布防在宽广的广场上,严阵以待。
抱着猫戏耗子的心情,我率领四女和岳飞打马而前,两个团的御林军士兵在后面列阵以待,还有两个团则在岳飞的命令下,从两侧迂回包抄,准备将这伙敌军包围起来予以歼灭!知军主将显然没有意识到岳飞的意图,或者认为岳飞的兵力实在过于单薄,竟然不要分兵,在他看来简直和自杀没有区别,所以听之任之,并没有做相应的布置。
双方很快便到了不足五十米的近距离,我已经清晰地看到了敌军的将领面容。
领头的敌将面如傅粉,英俊潇洒,头顶紫金冠,身披镏金甲,胯下亦是一匹罕见的汗血宝马,一时眼花,还真以为是三国名将吕奉先当面呢!敌将从怀里掏出一幅画,对着向我连瞄了数眼,然后嚣张之极地狂笑起来,声如裂帛之音穿空而来,豪迈异常!我微微色变,暗忖此将功力深厚至极,竟与林冲、武松等人不相上下!乃是不可多得的良将,却不知姓甚名谁?看来方腊帐下倒也并非全是酒囊饭袋啊……「哈哈哈……西门庆你这头猪,真的自投罗网来了,娃哈哈……」敌将身后的将领们也纷纷跟着大笑起来,笑声里尽是得意和不屑。
我脸带笑容,平静地望着这员武将,有时候欣赏敌人临死的得意,其实也是一种莫大的享受!当然,最享受的时刻,是敌人自得意的高峰突然坠入绝望的那一霎间,他们的表情的演变,定然是精彩之极!岳飞冷哼一声,拍马上前,厉声道:「贼将死到临头,尚且不自知,诚为可怜!」敌将眉宇一动,霍然盯着岳飞,森然问道:「乳臭小儿,报上名来,本太子戟下不挑无名之辈!」太子!?我心头幕然一动,莫非赵构这厮已经有了儿子?可是不对啊,赵构乃是赵佶第九子,年龄虽然也有将近三十,似乎也不该有这般大的儿子吧?看年纪,这厮没有二十也有十八了吧?莫非赵构那厮超级早熟,不到十岁便有生育能力了?「本将军姓岳名飞,大宋朝御林军军长便是!」岳飞冷然一笑,「敌将速报名来,某枪下亦不挑无名之辈!」「军长?哦哈哈,那是个什么玩意?」敌将嚣张之极地狂笑一阵,回头问他的部下道,「你们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吗?」「估计是个小军的长官吧,也就统领十个人的玩意儿。
」有位武将答了一声,顿时惹来其余人的哄堂大笑。
我看了岳飞一眼,岳飞的脸色平静不变,对敌人的嘲笑浑然不放心头,只是杀机凛然地盯着敌将。
「好,你这个小军之长!」敌将勒马回头,手中画戟遥遥一指岳飞,凛然道,「你听清了,本太子乃是大宋皇帝赵构陛下义子,姓方名天定便是!死后到了阎王爷那儿,莫要错告了别人才好。
」「受死吧!」岳飞冷哼一声,拍马前冲,挺枪直刺方天定。
方天定亦冷喝一声,挥戟来迎,两人走马灯似地在两军阵前厮杀起来。
薛涛拍马走到我身边,轻声问道:「夫君何必令岳飞冒险和方天定单挑?直接令士兵一阵乱枪,将之打死便可!如果奴家没有料错,这支军队不过是敌军暗中棋子中的一枚,更厉害的后手还未显露呢,需早早解决才是。
」「不然!」我轻轻一摇手,说道,「以目前看来,金莲果然没有骗我,赵构和方腊并不在临安城内!如此一来,纵然覆灭了南宋,却并未能够消灭方腊!仗还有得打啊……」薛涛美目一亮道:「夫君之意,果卢借此战替岳飞立威,让方腊的部属见了岳飞便心虚遁逃!」「嗯!」我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临安之后,江南乱局将交由岳飞来收拾!关胜和林冲,要腾出手来对付北方的契丹人和西南的王辅。
」我和薛涛正说间,只听叮的一声脆响,岳飞和方天定已经错马而过。
这一回合,两人似乎是平分秋色,谁也没有占到便宜!再看方天定麾下诸将领,果然已经面露凝重之色,重新打量起岳飞来……第八卷平定江南第八章击破临安(下)「好,有种!」岳飞一勒胯下战马,转身重新面对方天定,森然道,「再接我一枪!」「有何不敢!」方天定一招手中方天画戟,厉声道,「再有十枪又有何妨?」「嘿嘿……」岳飞冷冽一笑,突然从怀里掏出了特制的短小火枪,直直地指着方天定,冷声道,「方天定,你死期到了!」方天定浑然不知死神将至,不屑地冷笑道:「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一抹冰冷的微笑自岳飞脸上浮起,一蓬火焰自岳飞手里的火枪枪口喷涌而出,下一刻,方天定的额头上陡然绽开了一朵血花,血浆飞溅之中,方天定甚至还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哼,便一头栽落在马上,死于非命!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了南宋军中的所有人!他们怎也没有想到,岳飞只是一招手,方天定便已经栽落马下身死了!巨大的惊骇霎时将他们包围,这一刻他们看着岳飞的眼神和看魔神的眼神一般无二。
负责迂回包抄的两个团终于顺利完成了合围,将方天定这一万余人团团地围困住。
岳飞回头向我投来请示的一瞥,我毫不犹豫地冷然点头。
岳飞手一招,麾下四个团的士兵已经从西南北三个方向发起了猛烈的攻势,并且故意在东面露出了唯一的缺口,被岳飞斩杀方天定吓破了胆的南宋军四处乱窜,死伤惨重之后才回过神来,从东边故意留下的缺口狼狈逃窜,但原先的一万余人只有不到三千人逃出生天……望着南宋军狼狈遁逃而去,我冷然点头道:「够了,有三千种子留在方腊军中,足够开花结果了,从现在开始,临安城里,不许放走伪南宋的一兵一卒!都给我抓起来,拒不投降者……杀无赦!」岳飞暴诺一声,率领四个团的御林军如狼似虎般杀向清凉山。
完成了占领任务的其余两路御林军,在杨再兴和张邦昌的率领下,与岳飞的御林军协同一道,最后完成了对清凉山的包围!南宋军的反应迟钝到了令人惊骇的程度!或者他们根本没有想到方天定的一万余大军会在如此之短的时间里被击溃,所以粗心大意所致……当御林军突出杀到清凉山脚下时,秘密驻扎在清凉山上的南宋军队居然还在慢吞吞地集结!结果被岳飞率领逮个正着,将南宋军死死地堵在军营内,岳飞又四处放火焚烧军营,只让麾下士兵守在出口处,凡跑出来者才举枪射杀……可怜方腊麾下头号大将邓元觉的十万雄兵在岳飞的一把火之下化为烟灰!在方腊和越构眼中,怕是已经足够瞧得起我西门庆了,留下了足足十余万大军静待我的两万御林前来「送死」,可是他们又哪里曾料到,已经掌握了火器运用诀窍的岳飞,将两万御林的威力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的程度,方腊准备的十余万大军竟在还不够他塞牙缝……整个临安城很快便控制在了我的手里,我下令全城戒严!不过,在前往临安「皇宫」的路上,却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妇人挡在了武林门外,阻住了我的去路。
我判断不出老妇人的年龄,说她是老妇人,只是从她的满头银发来判断而已,事实上,看她的容颜,姣好如十七八岁的黄花大闺女!根本让人难辨她的真实年龄……「你便是西门庆?」老妇人神色冷淡地望着我,平静的语音里似乎透出些异样的妩媚,但我却陡然感到浑身一冷,仿佛掉进了冰窟般寒冷彻骨!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我开始凝重地打量起眼前这并不起眼的老妇人!在她的身上,我并非感到任何武者气息的波动,亦未感到任何杀气,但我却难以抑止心下的冰寒冷意!薛涛最先留意到我表情的异样,凝重而又关切地问我道:「夫君,你怎么了?」我强吸一口气,止住心下的冷意,沉声道:「我没事!」在目光里逼起骇人的冷意,我冷然地回瞪着老妇人,森然道:「不错,在下正是西门庆!」「很好,果然有些门道!」老妇人冷静平淡地点了点头,姣好的脸上却没有任何感情变幻,淡然道,「但这也更改不了天神钦定的事实,西门庆,只要你将方天定放还老身,老身便不与你计较,更不会擅造杀孽。
至于世间兵争,城池之得失,老身也不想横加干预。
但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