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咱们一起去瞧她。
”绮鸳嘴唇动了动,没有出声,气呼呼的不理他,红扑扑的圆脸蛋十分可爱。
耿照定了定神,按照计划,吩咐众人往巡检营报讯,教罗烨派人飞报越浦,说寻到了耿典卫,此际正往城驿晋见将军,绮鸳等领命而去。
到了巡检营,罗烨率领兵士列队出迎,众人见典卫大人平安无事,俱都欢喜不置,连月来的辛苦总算有了代价。
“派人往越浦报讯了么?”进入营舍,尙不及坐下,耿照便问罗烨。
“前脚刚走,估计半个时辰内能到。
”“那好。
”耿照一拍疤面军官肩膊,笑道:“咱们立刻出发,你陪我走一趟越浦城驿。
”罗烨久历军旅,对官场规矩并不陌生,莫说求见上司须得整肃仪容,换上正式的服装,在绮鸳来报之前,罗烨正在练兵,一身臭汗黄泥,可不是晋见镇东将军的好装束。
况且通报候传有一定的手续,不留足够的时间予上司,是相当无礼的举动;因而获罪,亦非不能想象。
慕容柔尤重程序,耿照此举近乎挑衅,惹得将军发怒,后果不堪设想。
“不,非这样不可。
”耿照听完他的忠告,面色郑重,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肃然道:“不仅如此,少时我能否保住项上人头,就全看你了。
你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第四十卷完)后记:“王道”的武侠主角视点胤丹书在《妖刀记》的读者之间,一直享有极高的人气,明明只在背景里提过几笔,还有个不太好的悲剧收场,不知为何,经常有人向我反映“喜欢胤丹书”、“想知道他是怎么和胤野相识相恋的”,“想看胤丹书的外传”这样的呼声,更是一直都没断过。
每次听到这样的请求,我总以“暂时没有要为他写外传喔”的制式答案回复,原因说不定跟大家想看《胤丹书外传》出乎意料地一致────对我而言,胤丹书是一个过于“王道”的角色。
天性善良、胸襟广阔,年少英俊、际遇非凡,在冒险途中所有少女毫无例外地喜欢上他,连正宫都是美貌慧黠、亦正亦邪、纠葛不清的赵敏型…………在金庸或其他古典黄金时期的武侠代表作中,像这样的男孩一抓就是一大把。
这并没有不好。
事实上,或许“想成为这样的主角”,是我们多数人的武侠起点,我们梦里的投射画面就一直是这样的,既是古典,又是经典。
对创作者来说,这样的题材兴许有些太经典了也说不定,以致我总是下意识地回避吧?我觉得胤丹书这个角色的灵魂,恰恰在于他的悲剧性。
他并没有成王成霸的野心,甚至没有“改变世界”的宏大使命感,只是当命运将他推到风尖浪头时,他没有逃避或犹豫,一往无前地迎了上去,却因为太过耀眼,而不得不接下这个污浊世界的恶意反馈。
然而,随着本卷中少女杜妆怜的故事开展,我慢慢有了不同的想法:一只纯净无瑕的玻璃艺术品,或许最美的一霎,就是落地粉碎的瞬间;但,如果它并没有这么完美呢?在这段故事里,我试图解裂了三个角色,让它们同读者既有的印象产生微妙的歧异:蚕娘仍旧是高人,但她的恶作剧与不负责任的嬉闹心态,其实间接(有时甚至是直接)成为一切悲剧的源头;杜妆怜是个有人格功能障碍的纯眞(?)少女,她对胤丹书所萌生的眷恋,充满了青春期的蒙眛不明,而在湖心小岛的“放下”,则完全符合fbi对于普通人/变态杀人魔的转变侧写…………而胤丹书犯了个他始终都不知道的错,并且在往后的人生里,持续为这件事付出代价。
在湖庄柴房的那个黄昏里,少年少女的身体探索有多青涩酸甜,最终的结局就有多苦涩。
在这里,我要特别感谢亲友团里的乱田舞兄。
在原本的计划中,柴房那段戏只到胤丹书悬崖勒马就结束了,最初我并不想破坏这个角色的纯洁感,是乱田兄建议可以把“该做的都做完”,而尝试的结果让我相当满意,对增加角色的立体度很有帮助。
或许不那么王道的手法,有时候,反而可以突显出王道的精神也说不定。
如果因为这卷,让大家可以更喜欢胤丹书、杜妆怜,以更贴近人性的角度来看待绝世高人马蚕娘,那会让我相当开心,觉得一切的努力都有了报酬。
黙黙猴写于高雄二零一四年,十二月第四十一卷:初犊望泣内容简介:祭血魔君想不起来,距七玄大会结束,到底过了多久。
这对讲究精准操刀的他而言,是从来没有的事。
那头发疯的老狼自出禁道起,便计画地狙击他。
卑劣的毒计、阴狠的手段,毫不犹豫地牵连旁人,浑无顾忌,没有理由……回家的路途超乎想象地遥远。
这场残酷荒谬的无益拼搏,将揭开多少秘密,逼出何等样人;而最终,又是谁将倒下?第二一六折、君何预闻,隔室谛听第二一七折、映钩如线,片片絮惊第二一八折、信其可信,旧园曾忆第二一九折、山涧埋骨,呆若木鸡第二二十折、死生离合,一梦如是第二二一折、曲水流觞,堪治魇疾第二二二折、夜刀胜雪,素手合凝第二二三折、卿本无明,破而后立人物设定彭于子年龄:18岁身高:148公分三围:b81cm(b)、w61cm、h84cm出身:三槐司空氏外号:“鬼子母神”师承:司空家学、那落琉璃院武学:鬼子母拳(弥六合掌)、赤心三刺功、净焰琉璃功持有:《伈帚女经》(又名“天下至毒”)本名:司空杏兄长:吕坟羊精擅:毒术虽生得娇小玲珑,司空杏从小到大,一直是意念上的强者;这世上绝大多数的东西她不想要或不屑要,而她想要的,总是能得到,包括同出一父的亲生哥哥在内。
她的感情浓烈似血,执拗而扭曲,比起儒门正宗的三槐武学,魔宗似乎更适合她。
吕坟羊年龄:26岁身高:178公分出身:三槐司空氏外号:“焰摩双王”师承:司空家学、那落琉璃院武学:鬼子母拳(弥六合掌)、赤心三刺功、净焰琉璃功持有:《那罗圣典》、衮衣本名:司空权妹妹:彭于子侍僮:颜墨九家臣:“覆手金银”舍君凭精擅:医术在成为“吕坟羊”之前,司空权一度被视为中兴儒门的新希望。
可惜司空权从来就不爱权力,父亲为他取名的殷盼,最终不过是梦幻泡影。
与其说彭于子是他的寄托,不如说是逃离沉重压力的唯一出口。
胤丹书年龄:18岁身高:179公分出身:静筠湖庄外号:“鸣火玉狐”师承:“覆手金银”舍君凭、“焰摩双王”吕坟羊、“鬼子母神”彭于子、马蚕娘、“苍狐”胤玄、“死魔”盛五阴、“医怪”袁悲田武学:鬼子母拳(弥六合掌)、天覆神功、思首玄功、天狐刀法、赤心三刺功、吹毛片血之剑、生生无尽之刀佩刀:珂雪持有:《那罗圣典》、《伈帚女经》赤烶火蝎、冰川寒蚿、衮衣(半件)身份:狐异门门主妻子:“倾天狐”胤野前代江湖的天之骄子,一生际遇离奇,凭借着仁厚宅心,总能化险为夷、化敌为友,不但学得一身绝顶武功、抱得美人归,更将狐异门带到阳光下,得到世人肯定,成为时代的风云儿。
但胤丹书万万没想到,老天爷开了他一个恶意的玩笑……兵器设定【灵蛇金剑】◎所属势力:行云堡◎持有者:“湎淫不修”须纵酒◎对应武学:投虹剑式◎关于此剑:行云堡于雄峙东海的东北方一境,人称“五岛七寨十二家”的江湖势力中,向以实力强大着称,除了堡主高氏数百年经营,打下坚实基础外,破除门户之见,广纳各方豪杰,也是重要的原因。
本名须雄的须纵酒,以堡主妻舅的身份,受到破格提拔,在极短的时间内,成为行云堡的一员干将,功勋彪炳,战绩傲人;在遭遇宿命之敌莫壤歌前,有很长一段时间,“万剑”须雄这个名号,在十二家之间,即象征“无敌”二字。
第二一六折、君何预闻,隔室谛听此请不情,换作他人难免犹豫,可罗头儿不是普通人──近来荣升越浦衙门捕头的吴老七时常这么说。
他与罗烨因一桩离奇案件再续前缘,渐渐熟络起来,当然这是吴老七自己的说法。
多数的时候,罗烨总板了张冷面。
每每挤不出半点话题攀谈,吴老七便以此句作结,虽是恭维,不无几分解嘲之意。
上司既开口,罗烨更无二话,与耿照分跨健马,一路风风火火驰往越浦。
逼近城东旧梁门之际,见城将率亲兵下得马面战棚,正与一名捧盔军校说话,耿照虽无罗烨之鹰目,但那人一身黑甲青袴,乃巡检营独有的服色,烟尘之间难辨面目,却见颔髭如戟,分外神气,正是受命来报信的队副章成。
旧梁门位于越浦东南隅,因缺乏重要的水路经过,由东侧进出的百姓习惯走北边俗称“新梁门”的东水门,久而久之便成军驿专用。
八百里加急的驿使亮出金牌,毋须下马径行驰入,经观远、泰水、云骑三桥进得内城,抵达城南公署林立的里坊──这也是越浦外城二十个城门中,最快、最便捷的御道。
将军赐与耿照的金字牌,何止出入越浦?连谷城大营也去得,调用三千铁骑毋须请示,权力极大,可惜先前潜入栖凤馆时,已落于任宜紫之手。
罗烨见他无取牌之打算,料典卫大人百劫余生,此物当流落在外;虽是例行公事,须经城将盘查始得放行,不禁放慢速度,将欲停辔。
耿照听出蹄声变化,回头喝道:“进城!”扬鞭一抽马臀,加紧驱策。
城门这厢,章成话才说到一半,闻声扭头,喜孜孜叫道:“典卫大人,你真回来啦!这些日子,可教大伙儿好找!”那城将是认得耿照的,没见金牌,正犹豫该拦下否,蓦听他提气大喝:“我有急事面禀将军,让开!”内力之至,众人浑身一震,纷纷倒退,大片激尘飙卷而过,喀答答的马蹄声已没入城中。
城门守军掩鼻护目,舞袖挥开黄沙,不由得面面相觑。
章成兴奋不过片刻,旋给溅了满袖尘泥,连声呸吐,心底直犯嘀咕:“怪了,这般的不能等,还教老子来报个屁?”见城将满面狐疑,显也想到一处,只得讷讷挠首,干笑道:“可见很急,可见很急!”耿、罗二人沿御道飞驰,往昔多被小贩占据的道路,自慕容进驻,早给清得一干二净,无人争道,转瞬即至,守门的仍是那名老驿丞,只门前扫得齐整,老人看似精神许多;分明形容未变,却自有一股昂扬焕发之气。
“典、典卫大人!”老驿丞替二少接过缰绳,见耿照跨过高槛,赶紧拦住:“城门传信的才刚进屋,您先稍候些个,老汉给大人通传一声。
”非是打官腔的油条神气,而是真觉此事不妥,唯恐将军降罪。
况且,耿照虽是锦袍乌靴,衣着华贵,却非是官服。
他有武职在身,领的是朝廷俸禄,以常服进衙晋见有司,光这点就能治他个无行之罪;若是将军急召也还罢了,下属求见上司,岂有赶鸭子上架之理?更别提后头一身臭汗、满面黄泥的罗烨了。
“……这也太不象话,成何体统!”老人咕哝着。
耿照心中感慨:“若早一二月来,谁敢相信这帮浪食公帑的蠹差,能这般改头换面?人人都说将军是酷吏,可光靠打人板子,就算能打得伏首贴耳,决计打不出这等精神。
”他一跃而成七玄盟主,麾下众人马首是瞻,对存异求同的困难,感受尤深,益发佩服将军手腕;袍袖一转,让过老驿丞握持,轻按他肩头道:“有我担待,老官长勿忧。
”老人顿觉浑身一阵暖洋洋地如浸温水,半分气力也提不起,软倒在门边的马札子上,眼睁睁看俩年轻人走入朱门。
接下来发生的事大同小异:每闯进一层院门,都有不同的人跳出来委婉拦阻,不惟尽显越浦城驿这小衙门次序井然,同样一批人也几乎脱胎换骨,从腐败冬烘的官僚摇身一变,颇有几分军伍的齐整。
透过拦阻之人的话语,耿照大致摸清情形:慕容柔昨儿深夜才从外县赶回,睡不到俩时辰,又起身整装,准时接见越浦衙门的僚属,听取各方报告;忙到日上三竿告一段落,约莫是真累了,在午膳前稍事歇息。
众人之所以一意相阻,也是担心惊扰了将军。
以慕容的身份与作风,在驿馆内听取报告,运筹帷幄,足可掌握千里之外的情况,何至于亲自走一趟?耿照心念微动,已听罗烨低道:“巡山的结果,将军总要第一时间知悉。
一听说有新发现,他便要往现场走一遭。
”耿照既是感动,复觉惭愧,不想将军对自己的生死下落,居然挂心如斯。
其实巡检营返回驻地操练,也是将军有意让这班老兵油子喘口气,若非耿照出现,半个月之内,罗烨与章成、贺新等,又将领着弟兄开拔转进,继续探寻图籍上的漏网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