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各自垂了头,乖乖听训,不发一言。
唐明月眼睛如同探照灯一般在两人脸上轮流扫射着,突然停在萧风脸上,好像在看着他,眼角却斜斜瞟向王行之。
用余光端详着他低垂的脸。
「嗯,萧风,向后转——齐步——走!」唐明月右手「啪」地打了个响指,萧风挺胸收腹,听令回教室去了,看都没看王行之一下,嘴边带着笑。
「那个,王行之,你,看我今天这裙子怎么样,好看么?」唐明月独自面对王行之,脸上竟露出一丝些腼腆来,她轻巧巧的转了个身,裙裾飘飘,如蝴蝶展翅,似春花绽放。
「嗯,好看,很适合你。
」王行之心想又来了,每次都这样,但还是一抬头由衷的赞道。
他说的是实话。
像唐明月这样容貌身材俱佳的少女,穿什么都是一身青春气息,活泼靓丽。
「真的,哪好看,具体说说。
」唐明月脸颊有些绯红,手轻提裙子一角,又转了个圈。
「嗯,裙子颜色好看,样式也符合你的气质,嗯,鞋子也配得很清爽,有夏天的味道,不错不错。
」王行之知道不讲不行,上下打量着评判。
唐明月看见王行之的目光,脸上发热,但还是侧身并腿,摆了个姿势。
她有一米六五左右,一双长而匀称的腿是她最满意自己的地方。
今天她特意穿了白色丝袜,将美腿裹得越发曲线诱人,她转身像个淑女那样,优雅地走了几步,「他在看我的腿了。
」唐明月察觉到王行之的目光,害羞的想,心头如小鹿乱蹦。
她虽然有些大大咧咧,可毕竟是少女,在异性面前展露自己的美时也会害羞的,更何况她对王行之青睐有加。
唐明月心里正七上八下呢,王行之却在看她的鞋,心里忽的想起妈妈苏蘅。
妈妈比唐明月高那么多,穿的鞋倒是和她的差不多大。
嗯,看来唐明月的脚有些大呢,不!应该是妈妈的脚格外小巧。
他美滋滋的想着,竟然对那双美腿视而不见!天可怜见,唐明月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抡起粉拳将他打得头似如来——全是包。
「放学咯!」全班各路豪杰飞快收拾一番,旋风般刮出教室,有的直奔食堂而去,有的冲向操场,王行之三人都不是住校的,常常结伴而行。
说说笑笑间来到唐明月练武的武馆,和她说了再见,两人继续前行。
「疯子,疯子!想什么呢?」王行之发现萧风神色有异,问道。
「没事,啊,行之我今天要去买点东西,呃,有点事情,先走了明天见!」萧风急急道别,转身而去。
王行之想正好我也有事。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他想去书店好好挑几本「专业书刊」,了解了解女人的想法,好好打造自己这个「器」。
萧风心里确实装着事。
只见他急冲冲的走进「特香包」面包店,笑嘻嘻的提了个大盒子出来。
穿过街心公园,和花店的小妹妹打了个招呼,挑一束红玫瑰拿在手里。
再到对面街的精品店买了礼物,请店员精心包装好,搁裤袋里,脸带着一副兴奋不已的神情上了公共汽车。
陈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墙上挂的油画,那是一幅梵高的仿真油画「鸢尾花」,画中红花蓝花白花绿叶棕土色彩丰富,线条细致而多变,左边的白花优雅的开着,那是画中唯一的白花,它在群花中那样明显,那样别致,那样——孤独。
电视里人声鼎沸,她却感到寂静清冷。
她嫁给丈夫何振已经十年,由于她不能生子,丈夫大发脾气,婆婆渐渐对她冷漠了起来。
今天是她三十三岁生日,丈夫却随省粮食贸易考察团去台湾考察,历时五天。
她想起丈夫早上临走时那兴高采烈的样子,仿佛离开这个家是他最快乐的。
他早已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婆婆,婆婆一早便去亲戚家串门了,她知道那里有婆婆最喜爱的小孩子。
「唉——」陈玲幽幽叹了口气,素净的脸微微仰起,满是落寞。
这个家没人在乎我,没有人——她蜷起腿,将头埋在两膝间,一会就嘤嘤的哭起来。
「叮咚」,门铃突然响了,陈玲抬起头,一张素净的脸上满是泪痕。
她连忙用纸巾擦擦脸,站起身向门走去。
「会是谁呢,婆婆又有钥匙的啊。
」「小风,怎么是你?」陈玲柔柔的声音响起,带着意外。
她推开防盗门,就看见外甥萧风穿着校服,左手直直地举着玫瑰花,右手提个大盒子,一脸笑意。
「你这是——」陈玲有些纳闷。
「舅妈,生日快乐!」萧风大声恭贺道,手一伸,芬芳的玫瑰来到陈玲的面前,将她雪白的脸映红。
「谢,谢谢!」陈玲有些不知所措,有些迟疑地接过玫瑰。
这这,红玫瑰是送给恋人的啊!这孩子想什么呢。
但下一刻,她的鼻端就传来玫瑰的香气,这股香气让她有一种甜蜜的感觉,眼眶一热,鼻子酸涩,晶莹的泪水就涌出来。
还有人记得我的生日,小风还记得!他还买了蛋糕鲜花,专程来给我庆祝!「快进来,快进来!」陈玲急忙转头擦擦泪,萧风看着舅妈,她五官清秀,娇小纤弱。
今天她上身穿着赫本领的花纹t恤,配着条灰白素长裙,身上自有一股轻灵之气。
她素雅的娇顔被红玫瑰衬托的分外苍白,让人看着难受。
他心头热热融融的,像是化成一泓秋水,有股强烈的想把她揽进怀里,好好疼惜的冲动。
跟在陈玲身后进了屋,萧风看了看,「咦,外婆呢?」他问道。
「去你姑妈那了,」陈玲回答,她在厨房解冻虾,「估计明天才回来。
」神使鬼差地,她又补了一句。
萧风心头猛地一颤,头一涨,太阳穴砰砰地跳,一瞬间竟连呼吸也困难起来。
外婆也不在家,那,今晚岂不是就只有我和舅妈在家里。
他觉得身子僵硬如石一般,脸热得发烫,急忙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那股邪思挤出脑外。
不知不觉间,陈玲已经做好了菜,摆在饭桌上,萧风拿出蛋糕摆上,插上三根大蜡烛和三根小的,点好。
陈玲洗了手过来,萧风说道:「舅妈把灯关了。
」陈玲展颜一笑:「哟,想不到我们小风还挺懂情调的。
」按灭壁灯又开玩笑地添了一句,「现在可是萤光火烛,二人世界啦。
」说完自觉不妥,脸顿时红了。
萧风听的心几乎漏跳一拍,嗓子眼又涩又痒。
走过去挨着陈玲坐下,把陈玲吓一跳,以为他当真,又见他乖乖的坐着,一动不动。
心里想陈玲你胡思乱想着什么?他是小风,你外甥。
两人挨着坐好,萧风闻着陈玲身上的幽幽体香,看着她在烛光掩映下分外娇美的脸,忽然觉得心中喜乐安平,只希望这此情此景能够永恒。
对了,要唱歌。
萧风回过神来,张嘴就唱:「祝你生日快乐,祝你身日快乐——」唱到第三句时,陈玲轻声相和,声音微带沙哑,有股说不出的感性。
两人一边对视,一边唱着,陈玲眼含情意,柔波似水。
怎么能不呢,大家都忘了她,而这么个孩子,却能这么细心,这么至诚,令她无比感动,无比熨贴。
萧风目光灼灼的看着舅妈,她多么美丽,多么温柔,舅舅却因为她不能生子就这么对她,多么不公平!心里想着想着,越发对舅妈生出怜意来。
陈玲觉得萧风的眼散发着炎炎的情意,深深的眸子泛出炽热的光,像是在透视她的灵魂,摄取她的魂魄!这哪是晚辈看长辈的眼神,这分明是男人看女人,情人看爱人的眼神!她低垂了眼,睫毛扑闪着,不敢迎视萧风痴痴的目光,她觉得自己耳热心跳,有件事像是要发生……「吹,吹蜡烛。
」萧风终于开口,声音嘶哑的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噗噗,噗——」最后一支蜡烛灭掉的一刻,四周尽墨。
陈玲听见隔壁的椅子「咯吱」一响,身子就被两条有力的臂膀环住。
她「啊!」的一声轻叫,下意识地挣扎起来,但那双手臂跟铁铸成似的,她用尽全力还是难以挣脱。
「小风,小风你放开我!唔——」她的叫声暴露了她嘴唇的位置,下一秒,她就被一张热热的嘴堵住了,双唇与自己的紧密吻合,蠕动旋转;然后很温柔的松开。
紧密的接触,蠕动旋转再一次松开,如此反复几次。
接着,那张唇贴着移到左边,带给她痒痒的感觉,然后它又向右倾斜,以不同角度进攻,她闭上了眼,垂着的手环抱住萧风的脖子,欲罢不能想要更多了。
下一刻,她的微张的小嘴巴被大嘴包住,她感觉一条湿热舌头在轻轻舔湿她的双唇,随后湿滑上下唇分别接触着,做左右来回平行摩擦,不一会她的嘴唇就非常的润滑了,那种接触的感觉非常美妙,她脑袋一阵眩晕,忍不住伸出嫰滑的舌与嘴边的舌尖轻触。
它回应了,但它另有目的,并不与她的舌纠缠,而是调皮的绕过她的舌,入侵到嘴里,舔着她的牙齿和牙龈,她的唇张得更开了,两条舌有了灵活的活动空间,一会在她嘴里玩耍,一会到他嘴里做客。
「嗯嗯嗯」陈玲发出满足的哼声,她觉得萧风的嘴巴使劲的从自己嘴里吸气,空气都被吸走了,从萧风的鼻子中呼出,又粗又热的喷在她脸上,呼出后他再使劲吸,直到把双方嘴巴里的空气都抽出,她感觉天地之间什么都消失了,只有紧紧缠在一起的两条舌头,纠缠到时间的尽头。
「唔——唔——舒服死了——」陈玲浑身乱颤,大脑缺氧,迷迷糊糊间下腹部猛地一缩,一股热流从阴道里流出来,大腿和股间一片温热,战栗般的快感瞬间传遍全身,令她夹紧双腿,缩成一团。
「我——泄了。
」这是她晕过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四)不知过了多久,陈玲悠悠的醒来,精神仍有些恍惚,灵魂好似忽悠忽悠地上了九天逛了一圈,还没回来。
全身上下有股舒适的快感游走着,让她觉得疲惫,是愉悦的疲惫。
像是从悬崖下惊险的爬上来,她发了一身的汗,风吹来,有些凉。
她正闭眼细细回味着,就感到暖暖的热气吹拂在脸上,一激灵睁开眼,就看见外甥萧风近在咫尺,双眼泛着温柔的光,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满脸的关切。
陈玲有些害羞,急急地又闭了眼。
「天哪!我刚才都做了些什么啊!」她在心里责备自己。
难以置信,我竟然和自己的亲外甥接吻,还,还被吻成那样!陈玲啊陈玲,难道你真是那么随便的女人么?——不,我不是,我绝不是!可我,我怎么会这样呢?不不不,这不全是我的错,他抱的是那么的紧,我挣脱不了啊。
我越推却,他搂得越紧,我只是个柔弱的女人啊,哪里是他的对手。
何况,他的嘴唇那么温柔,那么湿润,那么富有技巧,他的舌头那么灵活,那么有力,那么令人销魂。
她痴痴地想着,全身有些发热。
陈玲迷迷糊糊的想着,萧风心里正七上八下呢,舅妈怎么了?叫她没也反应,像晕了过去似地。
焦急的等了许久许久,舅妈双眼终于张开了,他那颗吊在嗓子眼里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他趁舅妈娇弱无力的时候手臂勾住她腿弯,一使力,就把她像抱新娘一样抱在胸前。
从他看到舅妈的第一眼那天起,他就有了这么一个愿望。
小小的他坚决认为这是一见钟情。
在他脑子里,这个愿望在每次看见舅妈时就被重温一次,今晚他居然美梦成真!柔光如水银泻地,迎着月色,他抱着自己的舅妈,缓步走到窗台前。
舅妈好轻啊!舅妈好暖啊!舅妈好香啊!舅妈好甜啊!窗外沁人心脾的夜来香让他微醺,他低头看着被白光晕染的舅妈,脸上很平静,可微睁的眼露出一袭光来,似乎是在看他。
长长的睫毛轻抖着,是展翅欲飞的蝴蝶。
菱形的嘴半张,好像有些肿——那是自己的杰作。
呵呵地,他轻笑了,是得意地笑。
脸上的神情让人觉得偷偷摸了小尼姑头的阿q,也该是那个样子。
陈玲逃避似地躲在萧风的怀里,不知该如何面对萧风。
伦理道德虽姗姗来迟,却像一座大山,压得她无法动弹。
扪心自问,其实萧风对她的喜爱之情,陈玲很早就知道。
萧风的父母时时出差,经常将萧风送到这来。
丈夫何振忙于工作,常常不归,于是萧风,陈玲和陈玲的婆婆经常一起呆着。
吃完晚饭,聊了聊天婆婆便进房间听戏曲,萧风就成了陈玲的唯一伴侣,他们坐在客厅里,谈着笑着。
渐渐的陈玲就发现萧风有时用斜斜的目光看着她的脸;有时甚至直勾勾的与她对视,眼里有着野兽一样的占有欲;又或痴痴地看进她的双眼,如同看着心爱的珍宝,目光是凝固的。
她记得有一天,她穿了一条紧身裤,萧风坐立不安,左顾右盼,后来好奇的问她什么五脏的位置,在她指给萧风看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