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不再吭声。
这就证明,胡冰在这个问题上没说假话。
“这还不算完。
你和胡冰的事情已经是如此了,你们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些事我就没必要再说了。
但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谎呢?我问你认识秦欣不?你说你只知道秦欣是个被刘尨惦记的美女,丝毫不向我透露过去你们是姐夫和小姨子的关系。
经商讲诚信,你连我也欺骗,这不太好吧,你让我怎么再相信你?”这是我抛出的第二个撒手锏。
“这个,这个可不赖我。
你只是问我认识秦欣不,我告诉你认识,这没错吧。
而且当时我和胡冰离婚了,我和秦欣已经不是姐夫和小姨子的关系,我有什么必要再告诉你我和秦欣以前的关系呢?何况这还涉及到我和胡冰的那段痛苦不堪的婚姻呢!我想着都堵心,怎么会有心情主动向你提起这些烂事呢!”想不到郞鑫这样轻而易举地躲过了我的撒手锏,我失了准头,还真是小看他了。
“贺总,今天下午你和我说这么多,你是什么意思?这和我们的合作有什么关系?”郎鑫苦着脸问我道。
“我是为你和胡冰,还有你们的孩子着想。
我知道胡冰十分不舍孩子,对你似乎还有一些愧疚之情,她也承认最初你给了她富足的家庭生活。
虽然你们彼此有恨,但恨得越深,说明过去你们的感情越深。
我觉得你们之间不是无可挽回,为了孩子的未来,为了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你们应该做出一些努力。
抛弃前仇,不念旧很……”没等我说完,郎鑫立刻打断我的话:“谢谢贺总的好意了!这个女人给了我太多耻辱,我宁可让我孩子这辈子没有母亲,也不想和她重头再来。
好马不吃回头草,何况她胡冰本不是什么良家少妇,是个不知良心和廉耻的婊子,我好不容易丢出去还要捡回来干什么?”“是人家胡冰把你丢出去的吧,怎么还成了你把人家丢出去了!”我立刻抓住郎鑫的小辫子猛拽。
“不管谁把谁丢出去,总之我和她是没有可能重聚的,我死了也不会和她在一起!我对得起她,她对不起我!”郎鑫咬牙切齿地说道。
“哦,你觉得胡冰对不起你,那你觉得秦欣对你怎样?据我所知,你和胡冰离婚,秦欣还是向着你的。
就是你和她的姐姐离婚,她还一直把你当做是姐夫,你还对得起她的信任吗?你伙同刘尨迷奸秦欣,这过于无耻了吧!”这是我抛出的第三个撒手锏,也是分量最重的一个。
郞鑫低下了头,脸色惨白道:“这个我承认,我是禽兽不如……,我感觉我最对不起的就是秦欣这丫头。
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仇恨胡冰却无法对她下手。
就在刘尨的怂恿下,对秦欣办了那件错事,我也很后悔!”“呵呵,你也会后悔。
那你准备怎么悔过呢?好像你还摊上点别的事吧。
”我挖苦他道。
郎鑫猛地抬起头,表情紧张地问道:“怎么,你还知道些关于我的什么事?”“我听说你们迷奸秦欣,还拍了视频,但却不小心丢了视频,这事可闹大了吧!”郎鑫紧张道:“你不要瞎说,我怎么会拍视频呢,更没有什么闹丢的事发生!”我从我的衣兜里掏出钱包,从里面拿出那张sd卡,冲着他晃道:“你这个人,总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这个你知道是什么吗?”郎鑫从我桌前的座位探起身,盯着我手中的sd卡问道:“这是什么?”“sd卡!你瞧着眼熟吗?”“这东西谁都有,为什么我会瞧着眼熟?”郎鑫立即反驳道。
我正要回答他,这时我办公桌上的电话铃猛然响起。
我刚拿起电话,就听到了涂晓峰嬉皮笑脸的声音:“小伟,你的办公室要来客了。
一位乔黑子家的美女正在去往你的办公室路上,你要做好准备啊。
哈哈哈……”“她是谁啊?乔蓓蓓吗?还是乔……乔蓓蓓父亲的马子?”我本想说胡冰,但忌讳郎鑫在场,我就没说出那个让郎鑫头疼的名字。
“我说了,乔黑子家的美女,嘿嘿,你自己猜吧!哈哈哈……”笑声中,涂晓峰在那边压了电话。
我听着涂晓峰阴阳怪气的声音,立刻猜测到他这是正话反说。
十有八九是不男不女乔蓓蓓要来了,这个女的脸可真够壮的。
胡冰是乔黑子的情妇,算不上是乔家人。
我抬头看表,发现现在已经是下午4点40多分钟,难怪涂晓峰给我打电话,原来他已经从市党校回来了。
我急忙把sd卡收回钱包,问郎鑫道:“你认识乔蓓蓓吗?”“谁是乔蓓蓓?我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是男的,还是女的?”郎鑫一脸茫然道。
“哦,这么说你不认识她,那就好。
马上我的办公室要来人,你是先躲出去呢,还是等我和她说几句话,把她打发走呢?”我问郎鑫道。
“我还找你还有事呢,是不是涂晓峰刚才给你打电话?”郎鑫询问道。
“是的,他已经回来了。
那也好,你来我这里待着,等我招待完这位贵客,我就立刻陪着你去找涂晓峰。
”我心里还想:有郎鑫在此,正好帮我摆脱乔蓓蓓的纠缠。
这时,我的办公室门传来了有节奏的敲门声,看来这位不速之客到了,来的好快。
“郎总,你先赶快坐到我门后的沙发去。
到时候我需要你帮忙说几句话,你要随机应变,尽快帮我打发走这位贵客。
你记住了!”我赶忙低声嘱咐郎鑫几句。
不知怎么的,我一想起乔蓓蓓那个傻大黑粗、不男不女的形象,就立刻感觉脑子缺氧、心口发堵,战战兢兢,如临大敌。
我稳住精神,声音有些发颤道:“请进!”第七十四章不是冤家不聚头(一)随着门吱扭一声响,办公室门洞开,门外白晃晃的西坠日光立刻直射进来,晃得我眼睛都快睁不开。
就见我的助理小陈站在门旁,从他身后转出一位伊人。
随着门被小陈关上,我才看清这是一位让我见了头大如斗的伊人。
我现在宁愿她是乔蓓蓓,也不愿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我自以为神机妙算,料定来人应该是不男不女乔蓓蓓,却未曾多想她竟然是胡冰。
胡冰轻移莲步,挎着她的橙色普拉达女士包几步来到我桌前,轻绽朱唇、眼含春色、燕语莺声地叫了我一声:“贺大哥,我来看你来了。
你欢迎吗?”闻得此声,我虎躯一震,不由得站起,心里暗叫:来谁不好,怎么来的是你。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我同时发现,低头抽烟的郎鑫听得此声也忽地从沙发上起身,嘴大张着呆立在茶几旁,手足无措。
胡冰这时只顾盯着我看,没有发现身后的沙发区还站着一位“故人”。
加上办公室门已被关上,所以她毫无顾忌、亲亲热热地冒出刚才那一句无比暧昧的热络话,让我顿时面红耳赤、一身冷汗,在郎鑫面前似乎已被扒光相仿。
“啊……啊,怎么是你啊,你怎么……来我……到这里了?”我张口结舌、语无伦次道。
胡冰瞧着我的窘态,巧笑嫣然道:“怎么,贺大哥,我来了你很意外吗?”我还是有些慌乱道:“没……没意外,不,当然是……很意外。
只是不知你到我这里……有何贵干?”胡冰不等我让座,就稳稳当当地坐进我办公桌前的皮椅里,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故作娇嗔道:“怎么,没有贵干我就不能来吗?看看你不可以吗?”我稳住心神,急忙正色道:“现在是办公时间,我在会客,你找我有公事的话,得有个先来后到。
”我这话言外之意是提醒胡冰我的办公室里还有人。
胡冰果然机敏,她转头四下打量,一眼就看到了她身后的郎鑫。
我看到她的表情也很震惊,但那震惊在她脸上只是一闪而过,马上就归于平静,她好有大将之风。
但不管怎说,我办公室里立刻陷入一片沉寂,三个人一事都嘿嘿无言,尴尬万分。
最终还是我开口说了话:“胡冰,你和郎总应该认识吧,今天你既然……既然来了,我们还是坐在一起聊聊吧。
刚才我还和郎总说起你们的事,我还在劝郎总和你……”郎鑫这时也开口说道:“哦,贺总,既然你有客来……,那你们先谈吧。
我们的公事已经谈的差不多了,我再去找涂总说点事,就不打搅你们了。
”郎鑫说罢就要走人。
我急忙从办公桌后转出,快步挡住郎鑫的去路,“郎总,给我一个面子,你不能现在就走。
我有话想和你们两位说……”胡冰也站起身,背着她的挎包说道:“贺总,还是你们聊吧,看来是我来的不是时候。
我找你虽然有事,但不急这一时,改日再谈好了。
”说着话她也要走。
我急忙移步挡在门前说道:“你们两个难得在我这里聚首,怎么都要急着走呢!我想你们虽然离了婚,但毕竟过去也是亲人,不能离婚就成了视而不见的路人。
在我这里碰了面,彼此不打一声招呼就闪人,也太不给我这个主人面子了。
大家还是一同坐坐,聊上几句,哪怕就是聊聊我这里的茶好不好喝呢。
你们都坐到沙发这边来,喝上一杯茶再走也不迟,否则显得我太缺乏待客之道了。
就瞧在我的薄面上,哪怕是坐上几分钟也好。
”我说完话,就走过去一把攥住胡冰的一条胳膊,强行把她拉到沙发区,把她安排到郎鑫对面的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
然后我把站着的郎鑫也按倒在沙发上坐下,这才打开办公室门,招呼我的助理小陈给我这屋里的两位客人上茶。
随后我坐在二人之间的沙发上,准备说辞。
小陈很快沏好两杯特级龙井茶端了进来,分别摆在胡冰、郎鑫面前,又拿起我常用的老板杯沏了一杯龙井茶,放在我眼前的茶几上。
我看到小陈忙碌之时,这两位客人各自一声不吭地扭头看着一边,不愿对视。
我故意开玩笑、打哈哈道:“这是特级龙井,今年的新茶,我好不容易在沁园茶庄淘碌到的。
二位,各自端杯品一口嘛,替我品品是不是我买了假货、旧货。
如果是假的、旧的,我待会儿撸胳膊挽袖子就去沁园茶庄找老板算账去,非抄了他的摊子不可,连我他也敢骗!”胡冰被我的话逗乐了,她莞尔一笑道:“怎么,贺总还会上演全武行,我倒要看看你的拳脚功夫如何。
即使是真的,我喝了也会说是假的。
”然后她姿态优雅端起茶杯,小小地抿了一口茶。
我扭头看到郎鑫黑着脸也端起茶杯,咕噜喝了一口茶,才皱着眉头放下茶杯,但是始终不出一声。
我拍着我的大腿道:“完了,沁园茶庄老板今天一定没烧香,要触大霉头。
你们二位,一位喝了,不管真假也要说是假的;一位喝了只是皱着眉头一声不吭,这茶必是假的、旧的无疑。
待会儿你们都跟着我去找茶庄老板的别扭去。
有二位添拳助阵,老板一定是好话说尽,脑袋磕出碗大的包来也未必能过了这关。
哈哈……”我极力想活跃气氛,俏皮话随口拈来。
胡冰听了捂住嘴轻笑起来,姿态娇俏动人。
郎鑫却在一旁连忙说:“贺总,动拳脚使不得,使不得。
这是真的,真的,不是假的!”“哦,你说是真的。
那我看你刚才喝茶的样子好像很不受用,我还以为我真的花大价钱买了假货呢!喝口龙井茶你都这样,那你要是喝苦丁茶,不知道会痛苦到什么程度,那卖茶的老板还不被你冤杀了啊!”郎鑫被我的俏皮话难得地逗笑了。
他一笑使脸上的遍布的皱纹堆积起来,显得更加苍老,使我不由得感到一阵为之神伤。
本来我对郎鑫的迷奸作为和换妻行径所不齿,但回想起他刚才对迷奸秦欣的行为所做的忏悔,也多少能体会到他良心未泯。
再看到他的容貌因为妻子出轨一事摧残的与年龄不相称的苍老,不由得怜悯顿生。
他们二人本来都有过错,不能简单地全归咎于某一人。
我故作轻松道:“今天我难得同时见到二位,因为各种机缘巧合,我和你们还都认识,都有过言语上的深交。
说心里话,我很为你们的事情惋惜,走到今天这一步,你们作为当事人,就没有什么后悔的地方吗?”第七十五章不是冤家不聚头(二)我的话说完后,郎鑫和胡冰两人都低着头不吱声,三人重新陷入了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
我今天绝不是心血来潮地非想给郞鑫、胡冰二人做撮合,促成复婚。
我很清楚,以他们两人现在的心理状态和敌对程度,已经是积重难返,复合无期。
而且以我的能量和地位,也摆不平罩在他们身后的各种势力。
我只是担心郎鑫迷奸秦欣的丑事会迟早暴露的,胡冰知道后势必要报复郎鑫。
那必将是一地鸡毛,玉石俱焚,无人受益。
现在是能给两人创造化解敌对的一个时机,也是为将来会出现什么意外而铺路。
不知为什么,我有些可怜郎鑫这个老男人,虽然他自己做错了一些事,但他也为之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我在背后找人做了手脚,偷盗、销毁了郎鑫偷拍、散布出去的迷奸视频,但他不知情,估计他肯定还会为此坐卧不安,备受煎熬。
我出具的那张sd卡,可能会使他怀疑,但我不明说,他也猜不准那是他家dv里的东西。
郎鑫和胡冰毕竟还有孩子。
如果他们平心静气、清醒过来,化干戈为玉帛,就算是为了孩子委屈在一起,也比胡冰被乔黑子那个老色狼霸占要好得多。
可惜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两个当事人未必会这么想。
老话讲,老吾老及人之老、幼吾幼及人之幼。
虽然我没结婚,也没有孩子,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