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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上海

    2019年10月27日

    清欢不费吹灰之力便寻到了那叫做「恩客来」

    的青楼,进得内里,却是亭台楼阁,假山湖石,颇为文雅。

    不似妓寮,倒像个书院多些。

    来往的人也颇为壮观,各色人等均有,连那洋人也是常见,果然是没本的生

    意好做。

    清欢在回壁后站了片刻,便有眼尖的龟公叫来妈妈应付。

    妈妈看上去40左右,胸大臀圆,穿了一袭民国国母改良的旗袍,将肉弹般

    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而这旗袍的下摆,开叉也比一般的高些,露出妈妈粉白

    的大腿,颇为惹眼。

    再说模样,妈妈烫了波浪一般的发式,脸上涂了厚厚一层水粉,五官只是寻

    常,却透出一股子狐媚。

    卖笑之人,见人先笑三分。

    「哎哟,哪里来的仙长,驾临俺们这蓬门茅厕!」

    妈妈虽然嘴上叫的欢乐,眼中却是躲闪,「敢问仙长几位,喝酒还是宿夜。」

    清欢往前迈了一步,凑到妈妈身前,倒是吓了妈妈一跳,轻笑着说,「贫道

    ,包场。」

    话毕,又开了鼻窍,在这妈妈脖子里闻了一闻。

    眉头舒展,像是知道了什么。

    妈妈赶紧退了两步,「仙长哟,莫开玩笑,我这恩客来怎么说也有百来人张

    口吃饭,调戏俺便算了,包场这么大的玩笑可开不起……」

    还未等妈妈说完,清欢一甩袖袋,叮叮当当,十几片金叶子便落在妈妈脚下

    ,妈妈脸上闪过一丝纠结,最后还是蹲下身子捡起金叶子,倒是让清欢将那肥臀

    尽收眼底,饱了眼福。

    妈妈收了金叶子,招徕几个年轻的骚蹄子簇拥着清欢上了二楼的挑楼,开了

    一张席面,一个瞎眼的老汉由一名豆蔻少女领着坐到清欢对面,鞠躬见了礼,报

    了一个清平乐的词牌便弹起琵琶,咿咿呀呀开始唱了。

    还未等这女伶人一曲唱罢,恩客来各处便响起来骂娘声,却是恩客来在赶客

    了。

    这得罪人的活计谁愿做的?某些龟公嬷嬷便动了坏心思。

    在那龟公的唆使下,不少愣头青,胆儿肥咚咚咚跑上挑楼找清欢兴师问罪。

    那英国战舰的船长居然也在其中。

    一个绿林模样的壮汉首先发难,「这个,道士兄弟,未请教仙门何处,不知

    哪里得罪,让俺们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

    众人中也有走江湖的,此时也是发声附和。

    又有那黑皮黑帽,做巡捕打扮的,歪带着帽子,裤子都没穿好,直接用手提

    着,两只靴子,穿一只,踩一只,一屁股挤到清欢这花丛里,「这位道友,俺也

    是这城里祈天观的记名弟子,你这般吃独食,难免为同道不耻!」

    吃独食最是惹人恨,这时众多嫖客议论纷纷,清欢也不搭话,只看那少女唱

    曲。

    众人皆是交头接耳,语气中多有不忿。

    此时外间想起一阵步伐沉重的跑步声,众人扭头一看,哄然大笑,只见一位

    头上被包得如线球一般的洋人水手跑的气喘吁吁,衣服敞开,裤子也没穿,一根

    大吊带着两只卤蛋摇来摆去。

    却是先发后至的英国水兵杰克到了。

    清欢见了杰克,站起身来,用了真气,冲众人喊话道,「诸位施主有礼,贫

    道玄欢子,由望天观来,今日想借贵地与那外国朋友杰克比试房中之术。」

    众人一听,皆是啼笑皆非,这修道有成的道士和洋人水兵比试,房中术?此

    时曼迪也是到了,将那英国水兵收拢一处,将那清欢话语也是翻译给了众人,众

    人都是狂笑喧闹,这洋人最爱热闹,嫖妓终有时,这比试却是少见。

    而这国人听说有道士要用房中术来教训洋人,都是群情激奋。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洋鬼子在华夏耀武扬威,早已惹了众怒,此刻听到

    清欢这么一说,却是对他刮目相看,眼神中颇有敬佩。

    场面一时热闹非凡,这绯色新闻最是惹人好奇,没一刻时间,便连那周边的

    妓院,客栈,街上的闲汉,小巷的半掩门各色人等全都知晓,汹汹人群很快鱼汇

    而来。

    这方正是热闹,那妈妈却是眉头紧皱,差了机灵的龟公从后门熘了去,像是

    要去报信。

    呆立片刻,便风风火火的让丫鬟嬷嬷给青楼的妓女沐浴、化妆、穿衣佩饰,

    打扮的漂漂亮亮地出来迎客。

    又让龟公,帮闲在院子里铺上地毯,扎起牌楼,牌楼上挂上轻纱帷幔,帷幔

    之中放了两张圆床,分了两边。

    待一切就绪,恩客来院里都被挤得满满当当,连那树上,屋顶,房梁皆是看

    热闹之人。

    又让厨房在二楼走廊设下贵宾席面,引那金主、曼迪众人入坐,还有那假山

    之下也让人开了赌档,赔率虽然一般,却也让这帮闲人趋之若鹜,一时间颇为热

    闹。

    清欢倚在雏鸡身上,看得周围收拾停当,便让那唱曲的丫头歇了,看了赏。

    起身,在那挑楼长椅上一跃,如九天飞仙,落到布置好的地毯之上,杰克也

    从人群中钻出,与那清欢对峙。

    曼迪颇有眼色,赶忙下去,站了两人中间,充当翻译。

    清欢又招来妈妈,充当裁判。

    「咳咳,」

    清欢清了清嗓子,「敢问妈妈,可曾见过有人比试这房中术?」

    妈妈脸色不好,却还是恭敬答道,「自然是有的。」

    在场的众人轰然笑闹,还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妈妈又说,「这男人都是

    屌脑袋,热衷嫖娼的,多有荒唐,交好的来狎妓,总有比的。不过非是比那输赢

    ,只是多个乐趣,比个热闹。」

    这话里夹钉,倒是有些怪起来清欢搞这阵势。

    清欢脸上都是蔑笑,只说,「不知这输赢如何裁判?」

    妈妈说,「无非是谁的家伙什大,哪个操的多,哪个操的久,哪个能让女人

    舒服。」

    这时人群突兀中冒出来一声尖细声音,「妈妈,我的鸡儿大,包你舒服,啥

    时候让俺日你一顿。」

    妈妈朝那声音的方向呸了一声,「蛤蟆喘气口气大,就你那针儿,纳鞋底都

    嫌细了。」

    那人被如此奚落,脸都涨红,倒是引来许多哄笑。

    清欢便接了妈妈的话头说,「杰克,卖福软的,我们就比谁的鸡儿大,能御

    妓女,持久几何,无论这恩客来中有多少美人,只让妈妈分了,你我二人何人先

    出这帷幔,便是输家,如何?」

    曼迪便将规则告知了杰克,杰克这时也是发狠,点了点头,「那就开始吧,

    中国猪!」

    清欢点了点头,掀开帷幔走了进去,杰克也到了他那边的圆床之上,脱了衣

    服,露出健壮的身子,皮肤惨白,毛发茂盛,黄色卷曲的体毛让人有些作呕,那

    皮肤上全是虱子咬的红疙瘩。

    清欢一扯腰带,道袍、内衣,亵裤、绑腿一一脱下,又取了发簪,一头乌黑

    长发迎风飞扬。

    加上如冠玉一般的俊美面庞,凝脂般的肌肤,都让人错以为是个美人,只不

    过这美人竟然浑身都是黑毛……

    透过那略有朦胧的纱幔,在场众人神色各异,嘴里都在私语,一会儿惊叹这

    洋人丑陋,一会咋呼清欢若是断袖多好,但当见了杰克与清欢的肉棒,都是赞叹

    ,一个是剥皮的德国肉肠,雄壮骇人;一个是寒潭邪蛟,人间难得。

    还未开战,这场面已然十分热火。

    此刻,那梳洗打扮好的如花美眷便莺莺燕燕地行了过来,别看这些妓者平日

    里放浪,但此刻在众目睽睽之下,都是垂头丧气,没了平时的高傲,只顾着用那

    手指玩手绢。

    妈妈安排众女在地毯旁的矮几上坐了,顿时,一双双雪白长腿,一个个饱满

    肥臀暴露在了观众眼前,起哄声四起,口哨声绝空。

    妈妈走到帷幔前,问了清欢,「仙长,这便开始?」

    清欢嗯了一声。

    妈妈点了两个女人起来,一个30许,浑身都是软肉,模样温柔,倒是和邻

    家小嫂子一般,让人亲近;一个才是双十年华,身材欣长,脸上带着丝丝寒气,

    不好接近。

    这妇人模样的进了杰克的帷幔,而那少女则入了清欢的帷幔。

    等那妇人少女脱了衣裳,露出丰腴和苗条的白嫩身子,妇人模样的大乳如瓜

    ,挂到肚子上,腰肉丰满,圆臀连着大腿肥腻雪白,看了便下腹火热,想要一亲

    芳泽。

    而那少女身材苗条,肌肤也是雪白,不过这翘乳如伞,伞上两点嫣然,小腹

    平坦,阴毛稀疏,两条修长玉腿中间,夹了一张鱼嘴,却是惹人怜爱。

    杰克一把扯过妇人,揉捏起了奶子,按着女人肩膀让其跪下吹箫,等那胯下

    的巨阳半软不硬,便将那女人拉起来推倒床上,扯开女人肥腿,往那肥厚淫肉上

    吐了两口唾沫,抓着肉棒沾了一些口水,便使出蛮力爆插而入。

    「啊~~~~」

    妇人模样的哪里受过这样的驴屌,阴穴宛如破瓜一般撕裂开来,当下发出哀

    嚎~周围华夏男人见了脸色都是通红,都道「这洋鬼子狗杂碎,迟早要将其剁碎

    了喂狗!」

    不过只是稍刻,妇人适应了这巨物冲撞,整个花房都被填满,好不满足,那

    淫液如山洪爆发流满了圆床,口中的哀嚎却是成了高亢的浪叫,不过一炷香时间

    便泄了身子~浑身发出颤抖,两条腿都是筛糠一般。

    杰克见了,俯下身去,那妓女以为是这洋人前来拥抱,噘起嘴吧就要索吻,

    结果这臭烘烘的兵痞只是将她抱了丢在一边,大吼道,「奈克斯特!」

    等了一会儿,又是一个妇人模样的近来,这个年纪更大些,连那身子都发福

    变形了,众人看了都是摇头,刚才杰克一番表演让这些华夏的弱者都是甘拜下风

    ,心中生了敬佩,这时便怪这妈妈也太过偏心,虽说这洋人是坏,不过你都让这

    等能坐地吸土的女子来吧,瞧那清欢帷幔里的少女,一看便是涉世未深,逼浅地

    很,一下弄不就丢了身子?不公啊不公!不过这清欢此刻却是不甚轻松,甚至有

    些棘手,无他,这清冷的少女看着秀色可餐,却是块戈壁滩,任是他爱抚,戏弄

    ,却是不出油不出水,这淫肉上竟然是干涸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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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欢抽回手指,抬头盯了一眼这清丽少女,只见这少女脸上露出颇为得意神

    色,清欢心里一动,眯眼沉思,眼珠骨碌一转。

    弃了此女,从那道袍的袖袋里取出一块粉红琥珀一般的物事,祭出本命三昧

    真火点燃,顿时,整个恩客来院子中都是一股奇香,众人吸了这异香皆是脑中迷

    魂,一团邪火从脚底升起,蜿蜒而上,在小腹暴烈燃烧,接着浑身燥热,口涎如

    猪狗般顺着嘴角流下,那眼睛也变得一片赤红。

    那妈妈甫一闻到此香,面色顿时煞白,高呼一声,「孩儿们,这牛鼻子使诈

    ,抄家伙!」

    说着便接了一个龟公扔过来的一对勾子一样的兵器,却是这妈妈的随身兵器

    献月钩,划破那帷幔往清欢杀去。

    不过还未走到清欢身前,妈妈浑身上下都翻腾出水汽来,脸色通红,下体如

    银河坠地,水流一地。

    神志一时也是混沌。

    赶紧咬了一口舌尖,恢复一些清醒。

    再看周围,却是发出一声哀恸至极的厉啸,这恩客来中只是片刻便全塞满了

    人了,那几十名卖批的女子和嬷嬷龟公,还有那不知数的看客,那洋人水兵此刻

    全是赤身裸体,不管男女,无论老幼,都在拥抱,亵摸,舔食奶子、鸡巴、淫逼

    ,有心急的已经在做那操逼,或是走后门的勾当,连那曼迪也被船长等人掀翻在

    了酒桌之上,身上被脱了精光,一个印度水手在日她的粉嫩肥穴,又有船长握着

    肉棒让她口交,手里也是握着两只粗大阳具上下撸动,浑身上下都有舌头在舔弄

    皮肤。

    一时间,恩客来方圆三里鸡飞狗跳,人、禽兽、畜生都在疯狂交媾!而那清

    欢此刻却是穿戴齐整,站在那妈妈身前,低头看那妈妈,嘴角全是讥讽。

    还没等妈妈开口,清欢一把捏起妈妈,几个纵跃上了屋顶。

    此时,这屋顶却的没了旁人,人全都下了恩客来或是旁的青楼泻火去了。

    妈妈强打精神,浑身战栗,身子上全是细密汗珠,脸红如醉,两只赤目都要

    射出火来。

    清欢取出一截窝香,碾成粉末,吹进妈妈鼻腔,只是片刻,妈妈浑身一阵舒

    泰,神识复又清明。

    只是那穴肉之中还在蠕动、扭曲、挤压。

    她颤颤巍巍站起身子,躬身对着清欢行礼,「真人有礼,奴,青丘狐族吃吃

    见过真人。」

    清欢嘻嘻一笑,「贫道该是称你姥姥还是妈妈。」

    妈妈一听,脸色

    黯然,告罪道,「真人见谅,是奴不识抬举,还妄想与天道

    宠儿作对。」

    她顿了一下,「近百年来,这天地间灵气越来越是稀薄,我等妖族修行只靠

    吸取日精月华,灵气,已然不足,没的法子,族中长老才我等到这俗世开了这破

    门的生意,让族中子弟吸收男人阳元修行。」

    清欢听了点了点头,「哦,尔等妖族也是艰难。」

    妈妈却有些无奈地道,「还不时有真人这般的天道骄子前来绞杀,更是难上

    加难。」

    「嘿嘿~」

    清欢笑地有些嚣张,却是说,「贫道怎么说,刚进门你这老狐狸就对在下甩

    脸色,原来是吃过亏呀。不过此来,贫道只是想借宝地收服那洋人水手,无意与

    尔等为难,不过……尔等却是自作孽,欺到贫道头上来,只好给尔等一些教训……」

    「啊……」

    妈妈目瞪口呆,这臭牛鼻子居然说这是一个误会?再低头往那院子里一看,

    淫叫震天,浪声滚滚,却是让这恩客来名声扫地,那些妓女有人族,也有山上的

    狐妖、猫妖、蛇妖,怕是经此都要被弄坏了,这不是要让这恩客来歇业关张么……

    这道士说的还这般轻飘飘的,只是教训一二。

    「那真人,刚才这异香……」

    妈妈修行也有近千年,却是没有见过这般的霸道的淫毒。

    清欢拿出那粉红琥珀,妈妈看了一眼,顿觉腹中有火要着起来,赶紧闭上七

    孔,结果这淫毒无孔不入,从那毛孔泄门淫穴也能进入体内,清欢捏了手诀,收

    了三昧真火,那琥珀顿时熄灭,奇香倒是不新出了,妈妈这才好些。

    这三昧真火也是本命火,灵气耗费巨大,清欢也是觉得有些浪费,接着说,

    「此乃即将化龙的巨蛟的卵子~」

    妈妈脸色微变,「竟然是此物!」

    当下对那清欢是心拜诚服,这年轻道士,不但是真人修为,居然还屠过蛟龙

    ,又问道,「真人此去,是云游还是……」

    清欢说,「却是去俗世闯荡。」

    接着一把抓起妈妈,跃下屋檐,滑落二楼长廊,将那些围在曼迪身旁的男人

    们驱赶一旁,将那曼迪一卷,对着妈妈说,「可有清净房间?」

    妈妈忙前头带路,到了她的卧房,刚坐下,便听外间喊杀声传来,妈妈一听

    ,暗道一声糟了,赶忙起身丢下清欢二人出了门,去了前院。

    不多久,带回来一个狗鼻子的高大男人,后面跟了健硕打手数名。

    此刻院中淫毒渐渐散去,除去之前中毒已深的人与妖,此刻进来的,却是还

    能承受,清欢坐在鼓凳之上,曼迪赤身裸体缠在清欢腿上一边舔着清欢的道袍,

    一边用手在身上,淫穴上摸索。

    清欢对面坐了那个狗鼻子的男人,身后站了妈妈,狗鼻子男人先说,「你这

    小辈,做得倒是过分,我这恩客来遭你这大难,元气大伤,说不得,你得出些血

    了,不然……」

    话还未说完,后面站着的妈妈赶紧扭了一把他的耳朵,趴下身子耳语几句,

    吓得男人差点蹦起来。

    脸色一转,谄笑道,「哎呀,真人,俺刚喝醉了……俺说胡话……」

    清欢只是笑笑,眼睛里都是冷冽。

    「两位,天道已死,灵气断绝,尔等偏安一隅不过等死,不如跟贫道去上海

    ,贫道自问还有一些手段,说不得,能抓住一丝生机。」

    「啊??」

    狗鼻子男人和狐妖吃吃都是一愣,相视一眼,狗鼻子男人赶紧问道,「还要

    真人解惑,这天地莫非生了巨变?」

    清欢便将天道已死,三清失联,地府闭门之事娓娓道来,听得狗鼻子男人与

    妈妈冷汗澄澄,若是清欢所言非虚,那这些妖族后代便无法修行,无法修行便不

    得道行,没的道行只能做野兽,连化形为人都无望,更别说得到炼成妖仙。

    如此,三人便秉烛夜谈至深夜,只是最后,这狗鼻子男人和吃吃都是蝇营狗

    苟之辈,不想离开故地,只说问了族中,是否有跟随的。

    清欢也不强求,用被褥卷了曼迪,往战舰回了。

    恩客来周边,仍是欢淫不停。

    等到了船上,张婉婷已然熟睡,清欢沐浴更衣,打坐运功,将身子恢复到最

    佳之状态。

    直到第二日傍晚,杰克才与一帮水手回了战舰,这一日一夜犹如南柯一梦,

    对这清欢已然心悦诚服,对着中国法术也是心生向往,与那刚刚醒转的曼迪、大

    副提了辞呈,便向清欢磕头奉茶,定下师徒。

    清欢显得颇为高兴,不但赏了钱财宝剑,更是赐下道号,唤作明杰。

    再晚些,吃吃和那狗鼻子带来20来名妖族后辈前来投奔,都是修行几百年

    的小妖,道行浅薄去向往俗世繁华。

    而其中一人却是让清欢有些意外,却是和那明杰有过一炮之缘的白肤少妇,

    带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子,穿了良家服饰,扎了妇人发髻,说是要跟明杰一道去……

    众人都是唏嘘,这明杰真是出类拔萃,这妇人也是热情似火,实乃一对金童

    玉女。

    又休息一日,战舰蒸汽机轰隆作响,在一帮妓女闲人的送别下顺流而下,往

    长江出海口奔驰而去。

    几日后,战舰在一个水深无风的良港下锚停靠,上海终是到了。

    船上的水手都是欢欣鼓舞,这些洋人,许多都带了家人来此,虽说,野花确

    实芬芳,但是这家庭,却是归宿。

    清欢一路上浏览沿途之风景,从丘陵多山到平原广阔,心胸也越来越是宽旷

    ,待近来上海,海风阵阵,河边人字屋顶的平房,窝棚,洋人设计的银行,买办

    商行,都是新闻,都让他激动。

    我清欢,便是要在这闯出名堂来。

    这是贫道的道,是未来之道场!不过,刚是下了船,却吓了一跳。

    只见这港口之内,水面全是屎尿杂物,恶臭扑鼻,而那下水口,屎尿之间黑

    压压的人浸在水中,扶着脸盆、木桶在水中捞着蛤蜊贝壳,抢的热闹非凡,全不

    顾那头脸上的秽物。

    而那岸上,还有许多瘦如秸秆的小孩候着,等那水下的人捡满盆了,便接上

    来,装到身边的箩筐中。

    清欢一时有些气闷,都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上海却是在屎上镶金的存在。

    当下行了过去,杰克、曼迪尾随其后,张婉婷却是看得犯了恶心,捂住嘴巴

    ,退到一旁,那些小妖知道她与清欢关系匪浅,便在一旁陪着。

    清欢边走,边在众人身上打量,最后走到两个小孩身旁。

    开口道,「小兄弟,尔等在此做的什么营生。」

    小孩见是一个身材挺拔,模样俊俏,气质非凡的道士来问,心下羞愧,拉起

    旁边一个傻乎乎的小子,站起身来,退后几步,磕头行礼,回道,「回道长,俺

    们在此摸些蛤蜊贝壳,拿去贩卖,换些口粮,

    此物为最是壮阳,上海城里这些没

    卵子的人都爱吃此物。」

    清欢见他机灵,又颇知礼数,有些好奇。

    让曼迪吩咐人取一些点心,又问,「两位小兄弟,可有名讳,现居何处,可

    识得字?」

    那小孩抬起头来,眼中多有慧根,老实答道,「回道长的话,俺叫严博文,

    这是俺弟弟郭大夏,俺们老家遭了兵灾,流落上海,就住在码头,俺们都进过蒙

    学,习过千字文。道长可是要使唤的小厮,我二人可为驱使。」

    清欢仔细端详两人,只见两人五官端正,天庭宽阔,四肢修长,此刻虽是蓬

    头垢面,也难掩璞玉光华,当下心喜,「贫道见你二人天资过人,骨骼清奇,可

    愿意入我门墙,随贫道求仙问道?」

    两人一听,都是一呆,那大一些的严博文沉吟不语,小一些的郭大夏却是脱

    口而出,「有饭吃么?」

    清欢、曼迪都是大笑,曼迪插口道,「不光有大米饭,还有大油肉哩。」

    郭大夏一听眼睛都冒出光来,刚要答应,那严博文却一把捂住他的小嘴,「

    道长,俺们回去问问师傅。」

    清欢皱眉,语气颇为不快道,「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