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肉壳上只剩肌肉神经性的抽动我才慢慢松开捂在他嘴巴上的粗糙大手将他的尸体拽进了一簇杂草中。
这些夜间埋伏着的海盗强兵他们彼此之间各自身上一定有着可以识别敌友的标示但我仔细看了看这具刚被宰杀的尸体丝毫看出哪里有异常。
我不得不佩服这些海盗真王的手下在这方面做得真是天衣无缝。
所以我万不能换上这具尸身的服装试图混进他们的队形中将其一个接一个宰了。
这种紧张惊险的时刻即使是我的队友在赶过来之前确定好的队形中如果突然莫名其妙变换了位置朝自己有意无意靠近那我会毫不犹豫将他打死即使错杀这个报告打上去交给海盗真王看了他也不会说什么。
混在敌人阵型中时最大的危险是我根本不知道他们用那种手势代替暗号假如对方对我做了一个摆手的动作示意我向前搜索而我却打出了自认为可以适用的手势或者干脆就不打手势直接扭头去照做。
那么对方刚扭过脖子去大脑中就会电击似的闪念:“暗号不对目标找到了。
”之下来对方是否射杀我那就是不用想得了。
我虽然不知道他们在暗夜中识别敌友的准确手势但我却可以清楚知道他们此时追击我采用的是那种“金字塔顶部收口式”阵型。
也就是说他们成扇面扑追过来越是接近目标彼此之间的间距就拉得越小直到完全将我封锁在等腰三角形的框架内在依靠不断收缩从而将我打死或活捉。
这种方式其实是孤注一掷的做法因为即使在他们一群人围拢过来时我也很可能会开抢打死他们中的几个人但其余的家伙依旧有足够的时间用抢将我的四肢打断。
他们为何要冒这么大的风险采用这种战术其实就是因为那两枚肩章的重要性才被强迫执行这种命令。
知道了这群海盗强兵的大概分我便迅速抽身后退四十米然后绕到另一个临近的海强强兵身后再像蜥蜴似的慢慢爬靠过去将他们的咽喉割断。
可是他们虽然同为海盗强兵但彼此的实力和运气却有着差异。
当我准备宰割掉第七个正在搜索我的海强强兵时却出现了意外。
头顶上的夜空不知在何时因为阴云的掠过而使四周的光线骤然减弱了一半。
这个过程会使人在一定的时间内产生夜盲瞳孔需要适应一会儿才能再次较好一点看清周围的轮廓。
当我准备去宰割掉第七个海盗强兵的时候真是想也想不到那个家伙居然向我爬了过来。
我当时真是吓了一跳就仿佛我是一列行驶的火车原本按照时刻表朝前跑着却出乎意料从同一条轨道上、看到了相对而来的另一列火车于是我突然刹住了车而对方却继续保持速度前进。
这是个很矛盾的过程对方可能还没有看到我更或者是已经看到了我但就是要加速和我相撞而我的这列火车又不能像受惊的胖妇人一般提着裙子跑开让它过去。
如果我现在急忙绕开那么势必要有暴露自己的可能因为第七个海盗强兵在往回爬动时他的眼睛肯定要高度注意着前方。
这会儿的光线一时间昏暗得只见手掌而不见五指我若有所异动他极可能会因为彼此看不清识别敌友的手势而向我射击这抢声势必会像警笛一样使我再度成为岛峰上的“过街老鼠”。
第390章~复仇的投石器~
我将自己的下巴使劲儿贴在面上两只既嗜血又紧张的眼睛狠狠往上翻着一眨不眨盯着对方爬过来。
第七个海盗强兵很可能是嗅觉到了周围死亡的空气他迟迟没能找到我而他搜索在附近的同伙们却也半天不见了动静。
于是这个家伙想趁着这会儿乌云遮月偷偷后撤几十米即使这么做很有可能致使我逃跑但他自己却是安全些了。
毕竟刚才死在海里的那四个家伙不是他亲戚朋友而且这次调度者的命令并不关乎他个人多少实际的利益。
但我不会因为他的怯懦而让他活着离开他这会儿抓在手上的那把svd狙击步抢刚才可没少朝我的身影射击他是因为始终没打死我自己心里才没了底才准备逃匿出今晚这场未果的角逐。
光线随着第七个海盗强兵的靠近而变得更为昏暗我的鼻子几乎是与表碰触着可以清晰闻到一股潮湿腥咸的岩石和野草的味道。
这些家伙在我刚才奔逃时已经看出了我只有一个人所以我一旦潜伏起来是不敢轻易再开抢的。
他也许就是看中了我的被动性才在察觉到我之后毅然调头爬了过来想和我来一场冷兵器的肉搏。
在厮杀的战场上我几乎遭遇过任何一种性格的人如果眼前这个家伙本就是一个活活二愣子倔牛脾气一上来就毫不考虑后果根本不去意识也意识不到自己激进的行为是否已经背离了客观的利益而成为了纯粹的情绪发泄。
我的左手里其实早早就握住了一把fn57手抢抢身平躺着对准了他。
之所以这么做先是堤防着他中途耍诈;再者就是待会儿他一旦跟我扭打在一起来我在身侧的草窠底下预先塞着一把手抢那他可就是活该死了。
当月亮像夜空中的一个黄点被一摊浓墨似的阴云抹去第七个海盗强兵越爬越快冲我而来的意图愈发的明显。
这一刻我彻底明白这个自大的家伙居然是想仅凭一个人之力活捉了我这比带我的尸身回去更能领到丰厚的奖赏。
“哼”!我的鼻腔轻轻喷出一股气流嘴角儿冷冷弯了弯还是一动不动紧紧趴伏在上眼睛死死注视着他。
就在第七个海盗强兵、扒在上的双手距离我刚到一米半距离的时候我右手抓起一个馒头大的棱角石块儿抡足了狠劲儿朝他那黑咕隆咚的面门上砸去如果运气好弄破他一只眼球不成问题。
我本想抓一把沙石出其不意撒进他眼窝里可由于几日的降雨冲刷岛峰上尽是斑驳醒目的大石头和粗犷的山体裂缝所以我只能用石块儿朝他砸过去。
棱角锋利的石块儿一脱手我后脚猛蹬身体向前蹿去。
虽然此时光线黑得要命但那个家伙还是看到了我抡起胳膊的投掷动作。
他飞快低下脸用一只胳膊抱住头顶。
噗一声虽然石块儿砸在他胳膊上但我却趁机擒住他的两只手腕。
既然他已经活着逼近了我那我就得从他身上挖掘出和远程射杀时相比没有的那种价值:撬开他的嘴巴。
这家伙体型大得像头水牛若站直了身体估计比我还要高半头从我将他两只手腕儿拿住的那一刻他身体就猛向右侧一翻竟然连带我也随之翻成了仰面朝天。
我心下已经对于他的蛮力吃惊不已就在这石火电光的一瞬间一团黑乎乎东西突然从我的眼睛上方略过而我的小腹上顿时产生一阵剧痛。
这突如其来的疼痛使我立刻明白过来这家伙居然在极短的时间内利用双脚夹住篮球般大的石头如破坏城池的投石器一般向我的身体中部报复而来。
这一下幸好砸得靠上若是再往下一些非得伤到我最男人的方。
而那个家伙当时袭击我的时候正是出于这种报复心态。
他心里很清楚我既然拿石块儿往他面门上砸就是基于有意砸破他眼球的放任心态。
他心里一定很愤怒所以才用双脚夹起石头砸我的要害想置我于
死。
那颗皮球大小的石头从我身体上一滚落下去我的双脚也夹住了一块儿大石头嗖一下反砸过去。
但我没有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