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月26日
(六)
大婶连声向我们道歉说她老公在附近开了个民宿建议我们索性在那住一晚明早再去看种植园。
班花明显有些疑心了面露不悦之色。
我更是生气的斥责说我从一开始就觉得你不对劲你是不是故意搞这些花样想欺骗我们去民宿消费?
大婶慌忙叫屈说她害的我们错过了动车哪里会再让我们花冤枉钱今晚的住宿是免费的。
此外她还会赔偿我们两张车票的钱。
说完她从钱包数了五百元塞给我叫我们先拿着消消气。
这个举动令班花的疑心消除了不少说钱就不要了;我们先回市里的酒店去住明早再联系。
我完全赞同她的意见。
然而接下来我们等了二十分钟仍然叫不到的士。
这时我们俩都又累又渴本来中午那餐就吃的比较简单摄入的能量早就消耗光了。
这一带没有树荫傍晚的夕阳依然十分毒辣晒的我们汗出如浆随身携带的矿泉水早就喝完了感觉更加难熬。
娇生惯养的班花很快顶不住了神情很是委顿。
我心疼的说要不然我们就去民宿吧省得明天还要再跑过来一趟。
班花无力的点了点头。
我克制住心头的喜悦厉声警告大婶不许搞鬼否则我会叫她好看。
她赌咒发誓说绝对不敢带着我们走了几百米来到了一栋农家小院式的民宿。
上下共三层环境相当不错就是楼梯有点陈旧。
我们被安排在最顶层。
大婶亲自杀鸡炒菜招待我们吃了一顿颇为丰盛的农家晚餐说这也是免费赠送的。
班花反倒过意不去了叫我把那五百元还给了她。
吃饱喝足我们回到最顶层。
这是一个独立小套房楼梯左右各有一间卧室。
大婶问我们是不是同住一间房我意味深长的看了班花一眼她红着脸说大婶你误会了我们不是夫妻当然是一人住一间。
是吗?大婶笑呵呵的说你们看上去很般配呀……好吧好吧两间就两间衣柜里有一次性内衣裤和睡袍不过只有左边那间房有浴室请多多包涵。
大婶退出后我问班花想选哪一间房?她说随便都可以。
“那你住有浴室的这间吧。
”我大模大样的说“等一下我去你房间里洗澡。
”
班花“啊”了一声戒备的瞪着我举起手做要打人状:“你说啥?”
“我说我要洗澡。
这么热的天气总不能不让我洗澡吧。
”我一副无辜的样子。
班花一时哑口无言脸更加红了。
“怎么不愿意呀?那我们就交换一下我来住有浴室的这间吧。
等一下你来我房间洗澡。
”
“滚!”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办好呢?难道今晚我们注定有一个人不能洗澡必须满身臭汗的睡觉吗?”
班花被我说的啼笑皆非想了想还是决定住有浴室的那间。
“你现在就去洗澡洗完了马上给我滚出去不许动歪脑筋!”
“遵命。
”
我规规矩矩的洗完澡换好衣服向班花道了晚安走进另一个房间。
班花关上房门“啪”的反锁了起来。
我竖起耳朵倾听隐约听到浴室里传来花洒淋浴的声音心头不禁一片火热。
大婶手里有钥匙我想闯进去易如反掌但这么做有点冒险很可能会破坏气氛还是按照原计划行事稳妥。
半小时后水声停止了响起了电吹风的声音。
又过了半小时什么声音都没了。
我拿起手机给班花发微信。
——洗完了吗?
——嗯。
——今天累不累?
——还好。
——你没这么早睡觉吧?
——嗯。
——我们聊聊天好不好?
——不好!我已经躺到床上了不想再坐起身。
——我也懒得爬起来了。
反正有微信我们就来个“卧谈会”吧。
这个回答显然出乎班花的意料她大概以为我会死皮赖脸非要进入她的房间聊天。
可我偏偏不提出这个要求令她想好的拒绝之词全无用武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有时用文字有时用语音像平时那样聊了起来。
班花起初一边聊一边看电视但大婶按我的要求把电视频道调到仅有十来个台而且全都是最沉闷的节目她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也就索性关掉了。
四周围十分安静片刻后突然传来轻微的“吱呀、吱呀”声仿佛有人正在残旧的木头楼梯上走动。
班花虽然关了房门但门下的缝隙很粗完全没有隔音效果。
她有点紧张的问我是不是什么人偷偷摸上楼来了。
我下了床让她听到我走到门口的脚步声然后对她说没有人。
班花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几分钟后“吱呀、吱呀”声又传了过来这次更加明显听来颇有几分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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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问我是不是有人上来我再次装模作样的查看了一下回答她没有。
班花沉不住气了当她第三次听到这声音时亲自打开房门查看。
映入她视线的是一片黑漆漆的楼梯并无半个人影。
我暗暗发笑。
这是大婶躲在底层的远处用一根长竹竿顶住楼梯扶手来回推动发出来的声音。
她一直以为我们是对“即将成事”的恋人再加上收了我的重酬所以非常愿意帮我完成最后一步。
班花更加不安了和我继续探讨楼梯怪声的话题。
——怎么回事?没人为什么会有这种声音?
——可能是风吹的吧。
——外面闷热的没有一点风好不好?而且就算有风也吹不到室内来。
——可能是楼梯老化了面稍微有点震动就会摇晃。
——那应该一直有响声呀为什么我们一出去看声音就没了?
我一连说了几种解释都是经不起推敲的被班花全部否定了。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了……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啊你别吓我!
班花一连发来五个“惊恐”的表情接着是五个“发怒”的表情。
——是你非要刨根问底嘛我想不出其他的解释了。
这种老房子天长日久有不干净的东西也不足为奇。
——你还说!
——好好好我不说了。
其实是你自己疑心生暗鬼啦没什么好怕的。
我故意点明了“鬼”字然后不再理睬班花插上耳机玩起了网络游戏。
之后的十来分钟微信提示音响个不停。
我仍然不理会自顾自玩的不亦乐乎。
刚冲过两个关卡班花就来敲门了。
“进来。
”
班花推开门但却迟疑着没有走进来只探了探脑袋。
“喂你睡觉了吗?”
“没呢。
”
“那你干嘛不回我信息?”
“我在玩游戏。
”
“你都几岁了还玩游戏幼稚!”
班花哼了一声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套白色的睡袍款式比较保守该遮的方都遮住了。
这是大婶摆放在她房间的睡袍其实是我亲自挑选的。
我从一开始就考虑到如果睡袍本身太暴露她反而会有戒心未必肯穿到我房间来。
现在这个款式表面看不会泄漏春光但防护能力却是最低的只靠一条细细的腰带束缚住。
“偶尔玩一玩嘛当作消遣。
”
我随口回答视线仍集中在手机游戏上连正眼都不瞧她。
此举是在向她暗示我才没空对你动歪脑筋呢游戏对我的吸引力更大!
她将会因此感到放心同时也会不忿和失落下意识的想要证明自己的魅力。
这个招数果然奏效。
班花等了片刻见我始终没有抬头顿时火大了顿足道:“你打完了没有?”
“完了完了马上完。
”
我这才停止打机佯装惊奇的望着她:“怎么啦?你要跟我说什么?”
班花咬了咬嘴唇:“我……我有点害怕不敢一个人睡……”
“怕什么啊?真的怕有鬼呀?”我哑然失笑。
“你还敢笑!都是你胡说八道害的我寒毛都竖起来了。
”
“嗯嗯都是我不好……”
我先向她诚恳认错再拍了拍床铺。
“你今晚睡在这里吧我会保护你的。
别说这世上没有鬼就算真有恶鬼我也能把它打跑!”
班花向床边走了几步却又犹豫不决的停下了俏脸泛起红云。
“我真是因为害怕才……才……你不许打歪主意!”
“什么主意我都没兴趣打我只想安安静静的打游戏。
”
我跳下床拖了把椅子坐到床铺另一边。
“你睡吧。
我在这坐一宿不会上床的。
”
“啊……那你不睡觉吗?”
“我不困。
今晚我准备打通宵。
”
班花的表情很复杂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又忍住了。
她默默的合衣躺上床盖上了毛毯。
我关掉灯房里顿时一片漆黑。
惟一的光亮来自我的手机屏幕。
我戴着耳机装模作样的假扮玩游戏其实我根本没心思玩一颗心激动的砰砰跳。
黑灯瞎火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本就容易引起绮念。
更何况她还是我学生时代梦想的女神。
小腹间升起一股灼热的欲望悄悄将帐篷撑的老高。
换了是其他女人我早就从容
不迫的爬上床了。
但对班花我却有点患得患失的心理并无十足的成功把握。
男女关系的最后突破成败的关键在于气氛。
气氛还没到火候就贸然行事反而会引起女方的反感和警惕导致前功尽弃。
坦白说我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一切都只能靠临场发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