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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年2月25日

    (三十五)

    到晚上十点陪客户的饭局结束了。

    我带着酒意回到家洗完澡后看到班花给我发来了更多信息。

    据她了解校领导和姚老师赶到派出所请求警方看在欧阳近乎失明、健康状况极差的份上允许他保释回家。

    警方起初拒绝了这个要求但欧阳的神色颇为痛苦到后来浑身冒虚汗栽倒在他们只好叫来救护车把他送到市立第一医院诊治。

    经初步检查原来欧阳的尾骨又裂开了同时还有少许脑震荡显然是在跟保安搏斗时造成的。

    警方担心他的伤势进一步恶化改口允准他先在医院养伤等身体康复了再拘留。

    协和医院的两位受伤护士家属、以及医护人员对此十分不满但他们亲自检查后不得不承认欧阳身上确实有伤加上目不视物难以自理警方的做法无可厚非。

    可是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尤其是那位怀孕护士的丈夫带着一大堆亲戚朋友以及本一家媒体记者跟到了市立第一医院围住校领导和姚老师继续抗议。

    校领导见势不妙以上厕所为借口溜之大吉了。

    剩下姚老师一个人在现场苦苦支撑不知如何才能平息事态……

    我心中一动暗想如果我突然出现在现场帮姚老师暂时周旋一把说不定会令她万分感激将我视为惟一能够依靠的救星。

    但仔细想一想我又否决了这个念头。

    因为事情已经闹大了而且班花非常关注此事我若出现在现场马上就会被她知晓。

    她必定会质疑我为何要出手相助姚老师从而发现我左右逢源的真面目。

    这个秘密万万不能暴露。

    所以我还是先袖手旁观好了。

    反正姚老师越快陷入绝境对我的计划越有利犯不着去赶这趟浑水。

    于是我给班花发了个语音说今晚应酬喝多了酒想早点睡觉明天起床再跟你一起庆祝好消息。

    发完不等她回复我就关机上床很快进入了梦乡。

    这之后的几天我和班花继续密切留意这件事的进展。

    按我们原来的预估怀孕护士被打这样的“卖点”很容易成为媒体的热炒新闻继而引起公愤令姚老师两口子的名声彻底臭掉。

    不料本几个媒体对这单新闻的报道全都轻描淡写只说是发生了一起医患纠纷患者是一位老师因与医护人员言语失和导致情绪失控双方肢体接触后均受了伤正在接受治疗而警方正调查事件起因将会做出妥善处理云云。

    不单没有提到欧阳的名字连相片都没刊登一张。

    转载的网络媒体也少的可怜且均未放在显眼的位置。

    班花又惊奇又失望在校内广泛打听后恨恨的告诉我是校长本人生怕负面新闻连累了学校的声誉动用后台关系找了宣传部官员出马指示本媒体一律淡化报道。

    我却知道没那么简单通过向欧阳健旁敲侧击的打听以及监控姚老师的电脑了解到更多内幕。

    说起来姚老师真是蛮厉害那晚面对气势汹汹的众多问罪者她居然沉着冷静毫不怯场以诚恳的态度加上超常的口才单抢匹马就把人群劝退了。

    对媒体记者她也应对的有章有法主动表示愿意接受采访然后将欧阳的情况以及帝都医生的诊断报告全都如实告知了记者。

    接着她伤感的说我们夫妻俩一辈子教书育人都是老老实实的知识分子这几个月在协和医院花光了所有储蓄换来的结果是我丈夫很可能永久失明遭受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他像瞎子那样艰难的摸索到医院并没有提出过份的要求仅仅是希望查验住院期间的药物发放记录表确认有没有送错药物。

    这么一个简单的、合情合理的要求却被主治医生一口拒绝毫无沟通的余他这才被激怒了做出了不理智的行为。

    尽管如此我丈夫的本意也不想伤人。

    他只想砸烂一些桌椅泄愤是因为视力接近于零胡乱挥杖不慎打伤了护士。

    这令他愧疚万分愿意为此承担所有责任。

    总之姚老师的陈述就像她讲的课一样娓娓道来火候拿捏的十分精准充满感染力但又绝不夸张能够令听者不知不觉产生同理心情感上先偏向她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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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见多识广的记者也不例外每一个都对她颇有几分同情至少绝不反感。

    在这样的心态下记者们都觉得“剧情反转”的可能性相当高假如对当事人批判太过将来却查出真是医院派错了药物那就变成自打嘴巴了。

    再加上有宣传部官员“淡化报道”的指示所以大家都手下留情没有将这件事当作热门新闻来策划。

    啧啧看来姚老师的智商、情商都比我之前预想的更高危机处理的能力更是非同一般班花跟她比起来简直就像幼儿园的小朋友。

    我对她的各种算计之所以能接连奏效是因为她不知道我对她有邪念。

    若被她察觉了我的不轨企图那些招数恐怕就没那么容易得逞了。

    想到这里我暗自庆幸所有阴谋都局的差不多了。

    她的周旋本领再强也解决不了金钱上的难题。

    为了保住欧阳不被拘留她不得不和协和医院谈判和解承诺赔偿那两个受伤护士的医药费以及被砸坏设备的损失。

    这几笔数字加起来共计二十三万元。

    本来还不止光是昂贵的机器就要三十万。

    院方一开始态度强硬因为他们确实没有派错药物足够理直气壮。

    姚老师很快也发现在这件事上确实错怪院方了。

    因为欧阳住院期间服用的几种药物形状和大小她都记得很清楚。

    而那种导致视神经萎缩的药物她亲自去各个药店查看过外形有非常明显的差异医护人员从来没有拿过这种形状的药给欧阳这一点不单她自己能确认欧阳健也非常肯定老爸没有吃过这种药。

    夫妻俩心中疑惑重新打电话询问帝都医院专家。

    对方坚称诊断书上的各项数据都显示患者服用这种药物一段时间了。

    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

    对于专家的这番话欧阳倾向于完全相信姚老师却有所保留。

    但是不管怎样没能抓到协和医院派错药物的证据令她在谈判时处于理亏的状态几乎无牌可打。

    在如此不利的形势下姚老师使出了浑身解数抓住欧阳也受伤了而且伤的是尾骨旧患这点来做文章通过艰难的讨价还价才把数额降低到二十三万。

    对夫妻俩而言这个数字仍然过于庞大只有卖掉惟一的房子才能赔的起。

    然而房子经过二次抵押剩下的净值也就差不多是二十万夫妻俩还指望用这些钱找更好的眼科专家让欧阳重见光明。

    到了这个步再清高的人都不得不放下自尊了。

    迫于无奈的姚老师终于像我期望的那样主动向我求援了。

    之前我用于骚扰她的那个手机号码本来都被她拉黑了有天下午却又接到她发来的信息问我除了拿国务院津贴的那位眼科名医之外是不是还认识本市的很多医生。

    我答复:是的。

    她把大致情况告诉了我问我跟协和医院的领导熟不熟?能否帮她跟对方说个情将赔偿数额再降低一些。

    我说没问题只要老师你为我提供性教育服务我不单帮你搞定这件事还会帮你治好欧阳的视力。

    这次姚老师居然答应了:好。

    你今晚七点半来我家。

    ——我不习惯在别人家上课。

    不如来我家吧或者去酒店怎么样?

    ——行。

    就去你家。

    在哪?

    如此爽快的回答令我出乎意料。

    我不相信她会真的向我献身十有八九她是想先弄清我是谁再决定如何应对。

    当她发现骚扰者是我时必然倍感震惊、愤怒、伤心和失望。

    就算我开出更加诱人的条件她拂袖而去的可能性也远远高于屈服的可能性。

    理智告诉我这个风险暂时还不值得冒。

    一旦失败前面所有的局都将前功尽弃。

    但是假如是我过虑了她真的屈服了呢?

    那我马上就可以一偿宿愿享受到她成熟迷人的肉体。

    怎么办?怎么办?要不要冒险试试?

    我犹豫了好久都不能下定决心姚老师却又发来短讯追问点在哪。

    看来她认定我是她身旁的一个熟人虽然猜不出我的身份但若我不敢跟她见面搞不好会更加引起她的怀疑。

    我回了个信息说我要安排一下六点整通知你。

    姚老师没有再回复。

    没多久我自己的手机也收到姚老师发来的微信问我是否有门路找协和医院的领导。

    其实前几天她已经在电话里问过我一次了我不置可否说要问问朋友然后就装作忘了这件事没有任何回音。

    现在她再次问起来我才告诉她说通过好几层关系终于找到了一个朋友认识协和医院的曹副院长。

    我正准备去找您跟您当面详谈。

    姚老师用语音歉然说我先生又住院了实在走不开只能麻烦小秦你跑一趟。

    我正中下怀当即上街买了个果篮打的前往医院看望欧阳老师。

    他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若姚老师已经疑心到我身上从两口子的言谈举止间一定能察觉蛛丝马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