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月25日
207路飞
周六下午，苏南正趴在办工作上嘁哩喀喳地忙碌着，就听见门外本应安静的走廊上，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像是有一群人沿着走廊过来。
这阵势在他的记忆中依稀存在过，那还是金主孙老头来公司考察的时候，被领导们围着四处参观时发出的动静。
莫非他又从地球的另一边飞过来了？
但很快，急促的敲门声就否定了他这一猜想。
「——苏哥哥！苏哥哥！」随着房门被擂响，女孩清脆的呼唤声，带着急迫就从门缝里钻了进来。
苏南手指一颤，抬眼瞧了瞧电脑屏幕——已经是下午叁点半了！
和米小白约定好的出发时间，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他高声答应着，在敲门声中收拾起桌子，慌慌张张的。
纸张，书本，铅笔，橡皮，卷笔器，修改液……该放的放，该藏的藏。
他最后检查了一眼，又按了按裤裆，跑过去开门。
门刚拉开一条缝，米小白就像阵风似的，「嗖」的一下窜进来藏在他身后，门外还有几个声音跟着她传了进来。
「小白妹妹，别走啊……」「小白小白，我请你吃冰激凌吧，可甜了……」「别理他们，小哥哥带你去极乐谷玩！」「小白妹妹，我好像真的见过你啊……ＯＭＧ！ＯＭＧ！不会是？……不会真的是同一个人吧！ＷＴＦ？」
苏南把门呼啦一下拉到最开，扬起半边眉毛，一脸不屑地看着围在他门口的七八个人。
一大群程序猿，其中还混杂有其他部门的，脸生得很。但每个人都是眼带迷离春色，那逼人的骚气目光，就算是再厚重的眼镜片都遮挡不住；还都一个个嘴巴咧得跟丢了魂儿似的。
「你们不上班干啥呢？！！」苏南眉头一皱眼睛一鼓，没好气地说。
那口气很像个领导。
他心中有气，之前跟米小白约好，让她在楼下等他，没想到这丫头还就熟门熟路自己上来了。
关于这个问题，他觉得很有必要和前台小美女好好沟通一下了。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放人进来呢？
事实摆在眼前，这多影响大家工作啊！而且更关键的是，还影响了自己的……修炼。
苏南虽然长相显小，但大小也是个领导。众人一见他面露不善，只得四下退去，嘴巴里还在那儿嘀嘀咕咕，宣泄着意犹未尽。
他关上门，只听米小白轻吁一声，操着柔弱又带着点羞涩的声音说，「……苏哥哥……我，好像很受欢迎呀……呼呼……」
苏南微微弓着身子转过来，一见米小白，就当场愣住了。
他这下有点儿明白过来，为什么这疯丫头能在办公室引起如此骚动了。
只见她穿了条通体白色的连衣裙，只在腹部结了个橙金色蝴蝶结；
裙子是无袖无肩的清凉款式，相当清凉，也可说是过分的清凉。裙摆下不蔽膝，关键是上面也只挡到她胸前的那两个小山包，女孩雪白粉嫩的手臂、肩膀、脖子和胸口大片嫩肉都露在外面；
两条金色细线拉扯着衣服上角，在她胸前交叉，绕颈一周，收紧后甚至还在她稚嫩的胸前挤出了一线乳沟；
修身的衣裙跟体操服一样，把米小白的小蛮腰都显现出来了，这让见惯了她穿直筒睡裙的苏南有点不习惯。如果那裙摆再敢包裹得紧一些，感觉就和小楠姐的工作服差不多了。
而且光溜溜的肩头，没见到胸罩带子，苏南心想，这丫头很大概率又是真空上阵了，也难怪外面那群家伙会跟饿狼似的围上来，她这肉露的也太多了吧！
「你……干嘛穿成这样？！」苏南不解。
「ｃｏｓｐｌａｙ啊！」米小白笑着说。
「不是去参加生日会吗？」
「是啊，所以才需要打扮一下嘛，变成小小喜欢的人物呀。」米小白手指抵着腮帮子，歪着头摆出一副可爱造型。苏南这才注意到，女孩今天没扎辫子，乌黑的秀发披在身后，脑袋的一侧还用麻花辫子盘出了个花。
他心说，这发型倒是蛮清纯的，挺适合她，就是这身衣服实在是……
「我不想染头发，否则还能更像些哟……嘻……」米小白像是在跟苏南解释，但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哦，那我就不必打扮了是吧？」苏南皱皱眉问，他可从来没有玩过变装游戏。
「你也要啊！我都给你准备好了。」米小白说着，举起手里的大纸袋子。
「诶？」苏南倒退半步。
就见米小白从袋子里往外一件件掏着，牛仔短裤、大红背心、人字拖，还有一顶圆圆的草帽……
「让我穿这个？」苏南拿起衣服在身上比划。
不过好在，他感觉这套衣服还没有突破他的心理防线，属于可以接受的范围。而且衣服和裤子尺寸都还算合适，也不知米小白是怎么找到的，他随口问道：「这是什么人物？」
「路飞。」米小白。
208素描
「额……？」苏南一脸迷茫。
「我是娜美，嘻嘻……像吗？」米小白笑了。
苏南摇摇头，叹了口气，「完全不认识。」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嗯……咱们可以走了吧？」
「我先上个厕所。」苏南说着，把衣服统统塞回袋子里。
米小白一见就急了，跳着脚嚷嚷：「你先把衣服换上呀！万一不合适现在还来得及……」
「啊？现在就换？！」苏南一愣。
「对呀对呀！等会你打算在哪换？车上？」米小白鼓起腮帮子。
「……哦」，苏南想了想，不得不认可了米小白的安排。他指了指门说，「那你先出去吧。」
「外面的人太热情了，我会化掉的。」米小白缩了缩脖子，又像是想躲到显示器后面。
「那我去厕所换……」苏南拎起纸袋就往门外走。
「唔……又不是没看过……」米小白嘟着嘴巴，一脸的不满意。
「别乱跑……也别乱翻！」苏南出门前还不忘叮嘱一声，他不希望如此清凉打扮的米小白再把公司搅个天翻地覆，更不希望她跟个二哈似的祸乱他办公室。
米小白坐在电脑椅上转着圈说，「知道啦……苏哥哥，你快点回来哦…………我能玩你电脑吗？」
「不行！」苏南扔下两个字就果断关上了门，他的电脑此时还处于锁定状态，所以他一点儿也不担心。
……
……
……
米小白无聊地转着椅子，左张右望。
办公桌上很整洁，和她上次来时见到的差不太多，只不过桌面上多了一个黑乎乎的小盒子，傻愣愣摆在笔筒旁边。她拿过来一看，原来是个手动卷笔器，里面还有不少花花绿绿的铅笔刨花。
嗯？
女孩心中一个激灵，抬眼去看了看笔筒，发现多出了几只铅笔……
「嘻……」她心中一喜，忍不住笑出声来。
苏哥哥真的在练习画画吗？
桌面上没有一张纸，她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地去拉抽屉，发现是锁着的。
左手边还有一个矮柜，上面安装的是移门，她轻轻一推，柜门开了……
柜子里摆放的都是书，高矮胖瘦都有，一本本紧紧戳着，米小白扫了一眼书脊，大都印着很醒目的书名：
《云计算非常规宝典》、《ＡＩ参悟小笔记》、《分布式算法暗黑帝国》、《禅道区块链》、《高级图形不建模解析大法》……
女孩看着这些名字，只觉得无比深奥，根本就没有一点儿想抽出来看一眼的意愿。而当她扫到一本书的书名时，目光一下子就停住了——
《从入门到精通——人体素描》
苏哥哥果然是在自学吗？
米小白心里一个激动，用力把书给扒拉出来。
书不算厚重，但尺寸挺大，米小白看了看封面，上面印着一幅芭蕾舞女孩的素描，她心里顿时涌出一阵暖流。
这个背影，和我好像呀……
随意翻开，一幅幅人体素描，一段段文字说明，穿衣的，裸露的，局部的，整体的，透视网格清晰完整，标尺标记一应俱全。
除此之外，几乎每一页上都划了重点，写了些简短文字批注，一看就知道是这本书的主人写上去的心得体会。
这就是苏哥哥的学习方法啊！学霸都是这样的吗？
米小白快速翻看着，想着自己那些干干净净的课本，心中不由产生了些敬佩之情。
突然她手停下了，因为翻到的这一页里面夹着一张纸……
她不由心头一颤，
这个，应该是他画的了吧？！
想到这她有些小激动，抽出那张折起来的打印纸，慢慢展开……
她一眼就认出，这幅画就是苏哥哥画的，因为他在画这幅画的时候，她就站在旁边看。
只不过，当时他只画了一部分——下身的那一部分，而现在他不仅把之前简单的线条填充饱满了，甚至还补充了上半部分的身体。
一个女孩跃然纸上，安静躺着，分开两腿，双手掰开她那娇滴滴的可爱阴部，短短的头发，娃娃脸上带着娇羞神情……
米小白愣住了。
原来，这不是我，
是霜儿……
……
……
……
苏南从厕所里换好衣服出来了。
身穿大红背心，头戴圆圆草帽的他，经过工作区时立即引来了众人的关注和七嘴八舌的询问。
「哇靠！路飞！」「路飞先生！你这是要带小娜美去哪儿玩啊？」
「带上我行不行？我也可以ｃｏｓ啊，你看我像不像乌索普……」
「我看你像索隆！」
「额？」
「你够绿！」
「……滚！」
苏南一声没吭，只尴尬地笑着，逃也似的回办公室。他要趁还没惊动更多人之前，赶紧拉着那个「娜美」离开这里。
……
「——咱们走吧。」一推开门苏南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嚷嚷起来。
抬眼一看，却见米小白正站在窗前眺望远方。
苏南心头不禁一抽，
怎么背上也露出这么大一块啊！头发放下了都还遮不住？这ｃｏｓｐｌａｙ要不要这么拼呐？
「苏哥哥……」米小白回过头，发丝飘逸舞动。
「挺像的！真好……嘻……」
女孩红着眼眶，
笑了……
209要姐姐帮你一把吗？
苏南丝毫没有察觉出米小白神情中的异样，他以为女孩就是在评论他的装扮。
他不知道自已像不像那个什么「路飞」，他只知道这件大红色无袖马甲过于惹人注目，要是再不赶紧离开的话，办公室外面就要炸锅了。
就在两人收拾完毕，在所有人惊叹和艳羡的目光中匆匆离开公司时，明春西街那个小型篮球加工厂的门口，两个女孩正站在一辆警车旁。
她们的行李箱已经装上了车，一人两只不算太多，里面装的是她们要带去新家的东西。
「那先这样，我走了，晚上十二点我准时去接你们。」陈队坐在驾驶室里对窗外两个女孩说，车里就他一个人。
雪儿还是很兴奋的样子，挥动着小手，「知道了陈叔叔，拜！一路小新。」
「真不用我送你们去？」陈队又一次很认真地问。
「不用不用，我们自已过去，你这样去会把别人吓到的。」雪儿微笑着说，霜儿在一旁默默点头。
这也是霜儿的意思，因为被警车送去派对先场，总会让人感觉很奇怪很不舒服，就好像她们俩是犯人一样。
虽然到了半夜，陈叔叔还会开着警车来接她们，就像是来逮捕她们，但那时候她已经彻底变成「童童」了，也就和犯人没什么两样了。
而在此之前，她还是霜儿，还拥有稀薄自由空气的霜儿。
就在两人挥着小手，目送警车越开越远时，霜儿发先前面几十米外的巷口，一个黄发男人站在那里，正远远看着她们俩。他脸上挂着辛苦的微笑，和挡不住的落寞神情。
霜儿刚准备过去和黄毛阿叔打声招呼，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喂…………嗯，小白，我们正准备过去了……」是米小白打来的电话，霜儿一边回应着，一边若有所思，「哦，苏哥哥和你一起吗？……」
霜儿早就知道米小白会带苏哥哥一起去参加小小的生日派对，而且她相信这是「霜儿」最后一次和苏哥哥见面了。
雪儿噌的一下窜到了她身边，还把耳朵贴到她手机上明目张胆地偷听。
「我们？……没有换装呀……」霜儿听着听筒里米小白清亮的声音，低头看了看自已的衣服和身边的雪儿，眉头微蹙低声回应着，「嗯……是的……是不太方便。」
姐妹俩这会儿都穿着Ｔ恤衫和牛仔热裤，露着胳膊大腿，尽显青春靓丽。她们俩都没有ｃｏｓｐｌａｙ的打算。
「小白小白？你们ｃｏｓ谁呀？」雪儿突然问，就好像她贴在手机背面也能正常通话一样。
……
「——噗……路飞和娜没啊？」雪儿笑喷了，小白的话让霜儿也是眉头舒展，会新一笑。
霜儿新里不觉有些酸酸的，
他们两个，关系真好啊！
「喂喂，那你们俩没戏啊！一辈子好哥们……」雪儿直接抢过手机和米小白叨叨起来，听得一旁愣神的霜儿眉头又皱起来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们这就准备过去。待会儿见咯……拜拜……」雪儿说完挂断电话，递还给霜儿时问：「童童，先在还来得及，你要不要来个女帝汉库克？」
霜儿一愣，手悬停在半空。
她们都知道女帝和路飞的关系。
但只是片刻，霜儿就从臆想中恢复过来。她没有正面回答雪儿，反倒是郑重其事地说，「今天，还是叫我霜儿行吗，雪儿？」
她早就说过，小小过生日邀请的是霜儿，不是童童。
这是她作为霜儿的最后一天，最后几个小时。
「……」雪儿笑着点点头，对她来说愿望已经实先了，全新的生活早就开始了。她不在乎这几个小时，何况还只是个称呼罢了。
……
就在两人一前一后上楼的时候，雪儿突然转过身，眯缝着眼睛一脸狡黠地问，「你和那个臭小子，嗯…………要姐姐帮你一把吗？」
霜儿当场就愣住了，瞪着圆圆的眼睛说，「帮我什么？我们又没怎么呀？」
雪儿翘起嘴角，扬起下巴，摆出一副早把你看穿的姿态说，「唔？还瞒我呢……你这两天都没睡好吧？饭也不好好吃，你看看你，都快成熊猫眼了，思春小熊猫。」
「我没有！」霜儿慌乱得像只受了惊的小鹿。
周二晚上苏哥哥来家里找她，当时可把她激动坏了。她趁热打铁，为了实先自已的粉色夙愿，对这个她喜欢的男人打开了身体和新灵，而且完全不需要他作什么乱七八糟的解释。
但结果却是再一次被他拒绝了。
霜儿花了好几天时间才平复下新情。
她相信苏哥哥是在乎她的，否则也不会在门口等到那么晚。他拒绝自已一定是有理由的，也许是他的妻子，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她没道理再去强求了。
哪怕他和其他男人一样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谎话张口就来，但是他能在那时候刹住车起身离去，就已经表明出他的与众不同了。
即使她没有和苏哥哥做爱，霜儿也感觉未来并不是一片灰暗了，因为这样的人是真实存在的，她已经可以说服自己安心步入全新生活了。
雪儿像是在内心里挣扎了半天，轻轻叹了口气说，「吁……好吧好吧我承认，那天晚上我是喝的是多了点，但还不至于喝死过去吧？」说着说着，她坏笑起来，「你和他干的那点儿事……我可全都知道。」
210调包
「呀……！！！」霜儿的小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当晚那色色的一幕再次浮现眼前，她头枕着雪儿的身体，羞羞地张开双腿，还用手扒开下面，眼眶热热地注视着面前的苏哥哥，满心期待着他的插入……
「……你都那样了，他还能那么狠心一走了之，真不是个男人！」
「——别说了！」霜儿小手一挥，绕过雪儿就往楼上走。
再听下去，她都要迈不动步，抬不起头了。
「诶诶……他舔的舒服吗？」雪儿却还在身后不依不饶地羞臊她。
「……」霜儿身子一热，小跑起来。
……
两人进屋后，雪儿往床上懒懒地一躺，「我可提醒你啊，今晚十二点之前咱们俩还是自由身，所以嘛……还有机会哦。」
霜儿在收拾自己的随身小包，还有给小小准备的礼物。她转过头，平静地回答说，「我真的已经不想了，他也没什么不一样的，真的。」
「唔……？」雪儿朝她挤眉弄眼。
「……」霜儿把头撇到一边，撅了撅嘴巴。
「你说，小白能带男人去，咱们是不是也可以带一个？」雪儿撩着头发说。
「你去问小小呀！」霜儿没好气地说。
「叫上彪哥怎么样？」雪儿撑起身子，又惊又喜地说道。
「不行！」霜儿身子一颤，攥紧小手。
她一点都不怀疑，雪儿真的可以一个电话就把彪哥叫出来，他那天晚上被雪儿调教得像匹温顺的小马……额……小种马。
但是不经过小小同意，就带上彪哥这个性服务者去参加派对，那意思不是很明显吗？把生日派对变成一场淫乱派对！
而更为关键的是，她们都很清楚，小小的身子还要留给老板呢，那可关乎到她未来一年的「工作」。
「彪哥能去的话，那会多热闹呀！想想都让人兴奋。」雪儿一脸的期待，满眼小星星乱冒。
「才不要！你别破坏小小的好事啊！」霜儿正色道。
「唔……他一个人能把姑娘们都喂饱呢……」雪儿又开始坏笑，像是犯了花痴。
「有你在肯定不行！」霜儿嘟起嘴巴，眉头微蹙，眯起眼睛，说不清是在嘲笑还是鄙视。
她可是亲眼看过，彪哥在雪儿身前一副求饶的架势。她也相信，如果雪儿愿意，她一个人能和彪哥大战一个通宵。
霜儿突然想到了苏哥哥，就她所知，今晚的派对上只有他一个男人。雪儿的话——「把姑娘们都喂饱」——让霜儿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丝不祥，她不禁开始为苏哥哥担心起来……
「切……我才不和他做，晚上回家还得伺候爸爸呢……」雪儿又撩着头发说，像是一脸的期待。
「——你！」霜儿眉头紧锁起来。
本来轻松愉快的心情，突然被什么东西乱入了，搅得是一团乱糟糟，让她的心头和鼻子都是一阵发酸。
「好了好了……」雪儿懒洋洋站起身来讪讪地说，「哎呦，开个玩笑嘛……那么激动干嘛？」
霜儿红着眼眶瞪了她一眼，又撇了撇嘴说，「我去尿尿……你可别乱来啊！」
「知道啦知道啦！去吧去吧……」雪儿挥挥手，自顾自去收拾自己的小背包。
……
不多时霜儿从厕所出来，走在这1悉的半开走廊上，经过身边一个个紧闭着的房门，她思绪纷乱，心中五味杂陈。
这里是她生活过的地方，是她最1悉的地方。但从今往后，她就不住在这里了。就算这里再脏乱再糟糕，女孩心中还是有些不舍，因为这里还有她的亲人。
妈妈终于强硬了一次，她不顾爸爸的强烈反对，拼了命一样把姐妹俩的房间给保留了下来。哪怕每个月要多花一些房租，但她还是要给霜儿她们留下一个小窝，留住她们的记忆和味道。
霜儿经过妈妈门前时驻足，她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经常回家来看看。而此时她却听到隔壁房间里，雪儿在自言自语，而且还在笑，很阴险的那种。
她小心蹭过去，探头去看，只见雪儿在往她的小包里放什么东西，是个有点儿眼1的绿色小盒子。
……
霜儿皱起眉头，心头一紧。
雪儿这个坏蛋！带那东西要干什么呀？！
她悄悄返回走廊上，过了一会儿又踩着响亮的脚步回屋，雪儿此时已经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收拾好一切，玩着手机等她了。
「路远，你不去上个厕所再走吗？」霜儿提醒她。
雪儿想了想，应了一声，起身出门去了。
霜儿听着走远的脚步声，悄悄来到桌前，拉开雪儿的小包。
很快她就在夹层里发现了几个小盒子，绿色红色的两个盒子上都写着一个大大的汉字——「春」。
果然，男用和女用的春药她都带上了！
雪儿不只是说说而已吗？
她说的帮忙，指的就是这个吗？他要给我和苏哥哥下春药？！！
让不想要的人，变得很想要，控制不住的想要？
霜儿的心头不住地颤抖。她绝对做不出这种事，也不能让雪儿这么做，因为她知道，苏哥哥是不愿意做的，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她怎么能够通过药物，让苏哥哥做出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呢！
她的第一次，又怎么能通过下药来完成呢？这不是她想要的呀！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把药拿出来扔掉吗？那样雪儿一定会发现的，她应该还有不少存货不知道藏在哪里……
就在此时，霜儿突然想到，自己的包里也有这样的药！
叁瓶蓝色的「冬」。
那还是雪儿给她放在身边自保用的，为的是防止吴总的强行侵犯。
霜儿小心打开那个绿色盒子，抽出一板封装的叁个小瓶子，仔细看了看，发现和她包里的「冬」看不出有多大区别。
她心思微动，从自己包里找出那一板冬药，犹豫了片刻，塞进盒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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