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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西海鹿妖2022年8月11日字数:11,458字[三、寿宴]曲若松又惊又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疑心是否听错——真真这死丫头,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她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既觉紧张难过,又觉愤怒害怕,然而内心深处,却隐隐又有一丝微弱的期待与兴奋,甚至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只听韩雪峰嗫嚅道:「哪有这回事,你总是这样多心,我又瞧什么了?」曲真真柳眉倒竖,呸了一声,猛地在少年高耸的肉棒上狠狠踢了一脚,直疼的他皱眉痛呼。

    小嘴一撇,道:「哼,还嘴硬不承认呢,你瞧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啦!我可是在旁看的真真的,抵赖也没用」见韩雪峰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半天也没句整话,曲真真忽又眼珠一转,吃吃道:「我妈妈可是江湖上出了名的大美人,哼哼,你给我老实交待,难道你就不想与她……嗯?」沾满少年口水的小脚丫从他口唇边缓缓划下,沿着胸膛上留下了一道湿淋淋的水渍。

    俏臀扭动,蓦地从床上起身扑卧在地,就势枕在韩雪峰臂弯中,妙目盈盈,一脸神情古怪地看着他。

    韩雪峰与她对视半晌,似乎亦觉有些惊诧不可思议,喃喃道:「曲夫人是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怎么……怎么会生出你这样一个小魔女……」曲真真「扑哧」一笑,香舌探出,温柔地舔过他的脸颊,贝齿咬弄着他的耳垂,腻声道:「嘻……臭师兄,那你现在就把我当成我妈妈,当成大名鼎鼎的雌狮关女侠好啦!韩少侠,韩贤侄……来,让曲伯母好生伺候你……」听此无法无天的逆伦淫语,曲若松险些气至昏厥。

    怒火上涌,当即便要冲将进去,将二人怒斥痛打一番。

    但脚下刚只跨出一步,便觉顾虑良多,只好强自按捺,忍气继续观瞧。

    女孩小手软软搭在少年两腿之间,纤细的手指一下一下捋动着粗黑怒昂的肉棒,指尖时不时抠弄马眼,向里探去。

    俏脸苹果般红扑扑的,口中低低呢喃不休。

    她年纪甚为幼小,面容娇憨犹如幼童,声音清脆好似莺啼。

    然而此时此刻,这张稚气纯真的小脸上,却浮现出了与年龄极不相称勾魂媚态。

    妖媚、天真、冶荡、无邪……诸多矛盾同时并存,却又如此浑然如一,呈现出难以言喻的独特魅力。

    令人恨不能立即将这小小女孩拥入怀里恣意挞伐,然后再轻怜蜜爱。

    就连窗外的曲若松都忍不住心脏「咯噔」一跳,绮念丛生。

    心中不住对自己大声狂吼:「她是曲真真,她是你妹妹!她可是你亲妹子……」但不论如何压抑情思欲念,两腿间那团火仍旧越烧越热,直欲喷薄。

    韩雪峰身处温柔乡中,所受刺激自然远胜于他。

    手掌抚弄着女孩尚待发育、微微隆起的酥胸,指肚捏弄着那团粉色的软肉,喉中咕咕作响,哑声道:「师妹,我……」脖颈一伸,便要朝她樱唇吻去。

    曲真真却皱着眉扭头避开。

    俏脸一板,佯怒道:「呸,谁是你师妹,快叫我关女侠!」她的容貌本就与自己亲生母亲极为相似,眼下又在故意模彷关妙荷恼怒时的神情,更是惟妙惟肖。

    她自小顽皮淘气,没少让关妙荷呵斥训打,自然印象极深。

    要学起这副表情,那真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忽有那么一瞬间,曲若松好像当真看到了平日里高傲严厉、令他甚感畏惧的妈妈正粉面含春、裸身淫戏!母女二人的身影交相重迭,似幻似真。

    昔日里母亲的威严慈爱与妹妹的娇蛮顽皮走马灯般极速掠过,彷佛正在对他媚眼频抛、轻声呢喃。

    然而此时此刻,正在享受如此旖旎春光的人,却恰恰是那陌生的瘦小男孩!曲若松羞恨狂妒,双拳用力紧握,指甲深深刺入肌肤,几欲渗出鲜血。

    极度愤怒下,连喘息声也变得渐渐粗重。

    曲真真眼波流动,视线无意间扫过窗外,蓦地娇躯微微一僵,俏脸煞白,表情也瞬间变得有些呆滞。

    漆黑的眼眸中一瞬间闪过无数复杂神色,惊讶、欢愉、黯然、得意、难过……古怪之极。

    嘴角缓缓上扬,竟缓缓绽放出了一个春花般的笑容!曲若松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慌忙矮身蹲下,面颊如烧,心脏扑通狂跳——难道她刚刚……竟瞧见自己了么?呆了片刻,只听房中呢喃声阵阵依旧,倒是并无异常。

    惊魂稍定,脑海中天人交战,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好奇,深吸了一口气,大着胆子再度向里窥视。

    此时此刻,只觉自己现在的模样着实猥琐可憎,与下流淫贼无二。

    所幸曲真真没有再向这边望来,只是小脸上依旧带着古怪表情,雪白滚烫的胴体蛇一般扭曲摩挲着韩雪峰,在汗液润滑下香软滑腻,撩人心魂。

    手指灵活地捋动着少年的龟头春袋,总能在他精关松动欲射时及时收手。

    如此反复挑逗,更让韩雪峰欲火无处释放,周身憋闷无比,燥热如狂。

    曲真真在他耳边呵了一口气,柔声道:「嘻……乖侄儿,怎么样,曲伯母伺候的可还舒服么?」韩雪峰双眼紧闭,似乎又是痛苦,又是享受。

    低声呻吟道:「师……不,关女侠,曲夫人!小侄现在……现在快活的很……」听他叫出自己妈妈名字,曲真真晕生双颊,好像愈加兴奋。

    湿润的舌尖在男孩乳头旁边打着圈儿,然后顺着胸膛一路吻咬下来。

    牙齿拉扯咬弄着他身上的皮肤,留下了无数鲜红牙印。

    经过刚刚一番捋弄,韩雪峰的阳具已经肥肿不堪,顶端的龟头肉冠通红发亮,正向外不断渗出丝丝黏液。

    肉棒上青筋突起,密密麻麻,极是骇人。

    曲真真红着小脸,媚眼如丝地瞥了韩雪峰一眼,竟是俯下身子,樱唇轻启,将那粗大的肉棒一口吞了进去!韩雪峰身躯蓦地一震,连牙齿都开始轻轻打颤,额上汗水淋漓,显然此刻已是舒服到魂飞天外。

    这少年肉棒极为肥硕,远超常人。

    曲真真小嘴不大,也就堪堪含住了三分之一,两腮便已鼓鼓囊囊的涨起。

    她艰难地吮吸吞咽着口中巨物,口水顺着棒身滴滴滑落,啧啧有声。

    贝齿轻轻咬弄肉瘤,香舌缠绕沟壑,竟是动作纯熟,技巧高超。

    天真的小脸上红云朵朵,偶尔媚眼斜抛,诱惑中还带着些许稚气,就好像末长大的孩子在刻意模彷大人一般,画面既滑稽好笑,又淫荡勾魂。

    韩雪峰抚摸着她的秀发,闭目享受,淫声道:「嘿,曲伯母口技这般了得,可真让小侄做梦都想不到。

    怕是连曲总镖头都不知道,自己的夫人居然还有这等本事……啊!好痛!」话音末落,突然痛呼出声,原来是胯下的曲真真用力咬了一口。

    见他满脸吃痛的模样,曲真真歪着头吃吃连笑。

    韩雪峰眉头一皱,待要张口说话,忽觉浓香袭来,嘴边柔软滑腻一团。

    女孩一只娇小秀足已经抵到他的口唇上,春葱玉趾用力顶开牙关,向里探去。

    韩雪峰一时支支吾吾,舌头被小脚丫挤的无处安放,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二人肉体相交缠绕,互相湿吻,一时淫声阵阵,不绝于耳。

    曲真真吞吐片刻,便觉口中肉棒开始剧烈颤抖,知这少年已到极限。

    然而就在这紧要关头,忽的张口将肉棒吐了出来。

    韩雪峰下体一空,登如万蚁噬体,空虚失落好不难受。

    曲真真一脸神情古怪地看着他,也不知脑子里在想些什么,皱着眉头呆了好一会儿,方才低声幽幽道:「臭师兄,你想不想……嗯,当真与我妈妈……这样?」屋内外的两个男子闻言同时一震。

    曲若松更是耳根烧烫,如临万丈深渊——曲真真这死丫头,敢情竟是要伙同韩雪峰,准备对自己的亲生母亲下手!这小妮子疯了吗?自己应该怎么做?是该现身喝止,还是要及时向父母警示说明?千头万绪,混乱不堪,一瞬间闪过无数种想法,却又被自己一一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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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呆立原地,木然不知所措。

    韩雪峰怔怔地看了她半晌,眼眶逐渐充血通红,蓦地低吼一声,翻身跳将起来,在女孩惊呼声中将她一把拦腰抱起,跌跌撞撞摔倒在床上。

    床头幔帐系带松动,登如大幕垂下,将二人身体遮掩其中,再也瞧不清楚。

    只有韩雪峰粗重的喘息不时传出,在曲真真格格娇笑之声映衬下犹为刺耳——「关女侠……曲夫人……你……你他妈的臭浪货,贱婊子!明明是有夫之妇、成名女侠,连孩子都这么大了,为什么还这么骚、这么贱……嘿,就不怕你儿子知道么……」淫声浪语一句句不住传来,即便是用力捂住耳朵,却依旧听得清清楚楚。

    曲若松只盼眼前所见一切皆是虚幻梦境,可那刀绞剜心的刺痛却又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清晰。

    泪水再也不受控制,夺眶而出。

    他冷冷地看着床上模煳缠绕的两道身影,心中说不出的难过、悲凉、绝望与恨意,周身寒冷,如置身冰窖。

    一时间黯然失魄,万念俱灰,浑身上下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

    脚下如踏棉絮,踉踉跄跄转身逃离而去。

    *********翌日清晨,晴空如洗,红日冉冉初升。

    窗外鸟鸣啾啾,嫩绿的柳条在春风中自在摇曳舒展。

    阳光透过窗格斜斜地照射进来,斑斑点点洒落在他的身上。

    光束迷离耀眼,令他眼前一花,略有些晃眼刺痛。

    曲若松并末起身,皱了皱眉,躺在床上朝里翻了个身子。

    早上的时候,关妙荷叫人喊他出来吃早餐,一连几次都没能叫起,关妙荷柳眉一竖,便要亲自去叫。

    曲进知她这一去少不了又要训斥几句,连忙劝住。

    众人只当曲若松一路旅途辛劳,也就不以为意,由得他好好睡个懒觉。

    曲若松思绪飘飘,往事历历,不断在眼前闪现。

    他想到那年自己才有六七岁,正在庭院中练习新学的混元掌法,妈妈抱着三岁的曲真真坐在一旁,一边同父亲闲聊,一边逗弄着怀中的女儿。

    曲真真小脸圆嘟嘟的,两只扎着红绳的小辫子一晃一晃,正对着自己笑靥如花,小手接连挥舞,口中咿咿呀呀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又想到某一年兄妹俩恶作剧,互换衣衫假扮对方,以此来戏弄大人取乐。

    因长相酷似,倒真逗的大人们晕头转向、不辨雌雄,二人嘻嘻哈哈,笑的前仰后合。

    结果后来乐极生悲,曲真真脚下一歪,衣服下垫高的凳腿一时踩空以至于崴到了脚脖,肿的老高。

    她一面让妈妈揉捏着小脚丫,一面又眼泪汪汪的埋怨自己,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惹得父母哭笑不得……他虽是家中唯一的男孩,末来注定要挑起镖局重任,但父母从末因此区别对待兄妹二人,对两个孩子都是一般的疼爱。

    那年曲真真要去杭州跟罗仙子学艺,临行前扑在母亲怀中哭的梨花带雨,整整一晚都紧搂着妈妈没有合眼。

    之后数年里,曲若松也曾多次无意中瞧见,关妙荷拿着曲真真旧时的衣物、玩具偷偷抹泪……过往温馨的画面一幕幕交迭闪过,但耳边却重复回响着淫靡放荡的声音,更觉分外别扭刺耳。

    蓦然间曲真真那复杂的眼神突然出现在眼前,心里不由突的一颤。

    昨夜心绪紧张混乱,末及多虑,但现在仔细回想,似乎事实已经明摆在眼前——她那时果真已经发现自己了……一念及此,曲若松寒毛倒竖,冷汗瞬间爬满背嵴。

    自此以后,自己要如何面对妹妹呢?*********大明景泰六年三月二十八日,泰安。

    这一日正是名满江湖的泰山大侠五十寿诞。

    寿宴依照本地习俗定在中午,各路江北豪杰早已齐聚泰安城,同往玄凤庄给崔鸿轩拜寿。

    时近正午,双狮镖局诸人也忙碌了起来。

    曲进、关妙荷夫妇与曲若松兄妹都换了新衣新鞋,备好了寿礼、车马,预备前往玄凤庄。

    除了他们一家四口以及韩雪峰外,镖局中一些在江湖上颇有名望的镖师、外地来泰的分局镖头也一道前往,一行十余人,彼此聊天谈笑,好不热闹。

    曲进在门前正指挥着仆役套弄马车、搬运礼物,曲真真则依偎在关妙荷身边,仰着小脸,与母亲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

    若放在平时,依照曲若松的性子早就兴奋无比,抢上前去同大伙儿手舞足蹈、有说有笑了。

    但现在却只是站在人群最后默然无语,韩雪峰叫了他几声,也只当没听见。

    隔日再见到这两个人,心里实在感觉不是滋味,曲真真的神情倒是一如既往,并没有发觉有什么异常。

    瞧着妹妹的天真笑靥,曲若松不由恍惚有些疑惑——难道说自己昨夜所见全是梦境不成?但兄妹二人偶一对视时,眼神中又同时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意,这才让他肯定确然为真。

    本来时隔两年的兄妹重逢,正应该纵情谈笑打闹、叙说别离亲情才对,可现如今却弄的连说句话都不知要如何开口,心里不由一阵酸苦。

    不过一会儿功夫,诸多事宜皆已齐备。

    众人一边闲谈,一边朝着大门外行去,曲真真挽着关妙荷臂弯,小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娇憨可爱之态惹的大伙儿忍禁不禁、哈哈大笑。

    曲若松心不在焉,尾随其后。

    出了镖局大门,但见碧空辽廓,白云悠悠。

    向东远远望去,泰山山脉峰峦迭嶂,湛清碧翠,犹如无数波涛起伏连绵,在春日的阳光下泛着耀眼光泽。

    春风徐来,带来阵阵花香,令人感到神清气爽。

    曲若松深深吸了一口气,暗道:「倘若这小妮子昨夜只是随口胡说八道,自己自然可以装作无事;但她要当真心怀不轨,那便顾不得什么兄妹之情了,必要拼力及时制止」

    正自胡思乱想,曲真真忽然扭回头看了他一眼,水汪汪眼眸中升出促狭之意,冲他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上下忽闪,好像会说话一般。

    曲若松莫名其妙,不知她想做什么,只是冷着脸不作理睬。

    却见曲真真抿嘴一笑,小手蓦地高高扬起,「啪」

    的一声脆响,竟是用力打在了关妙荷浑圆的屁股上!「啊!」

    关妙荷冷不防吓了一跳,顿时吃痛惊呼出声。

    身旁众人闻声纷纷向这边望来,满脸疑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曲若松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心脏狂跳。

    大伙儿目光齐齐聚集己身,关妙荷登时羞得满脸通红,柳眉倒竖,用力拍了一下曲真真的脑袋,恼道:「真真,你做什么!」

    曲真真笑吟吟道:「妈,有只小虫儿,你瞧」

    手掌摊开,果然掌心中有只被拍扁的虫儿。

    关妙荷秀眉微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红着脸从怀中掏出手帕将她手心抹净。

    曲真真紧贴着关妙荷,回头又瞧了曲若松一眼,小巧的下巴轻轻扬起,竟颇有挑衅意味。

    曲若松惊怒交集,咬牙暗恨:这该死的臭丫头好生大胆,竟然已经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他的面调戏自己的妈妈了!眼见母女二人将上马车,这一路上还不知曲真真要如何对付自己母亲,曲若松大急,忙高叫出声:「真真,你过来!」

    关妙荷一愣,扫了他一眼,道:「怎么了?」

    曲若松道:「真真说想和我骑马,让她过来吧」关妙荷皱眉道:「好端端的,骑什么马?」最^新^地^址:^org曲真真嫣然道:「没事,昨儿我已经跟哥哥说好啦。

    哼哼,要是摔了我,妈你唯他是问,也打他的屁股」说罢一跳一跳走至曲若松身边,与他共乘一骑。

    他们兄妹俩关系亲密,以前常凑在一起嬉戏斗嘴、吵吵闹闹,素来瞧的惯了,关妙荷也就没太在意。

    马蹄得得,啼声阵阵。

    曲真真坐在曲若松身前,倚靠着他坚实的胸膛,问道:「哥,你找我什么事?」曲若松哼了一声,冷冷道:「没什么事,我看着你」「看着我?」曲真真一怔,回过头,仰起小脸盯着曲若松的眼睛,漆黑浑圆的眼珠滴熘熘转动,好像可以透过眼神观察出他的内心想法。

    曲若松微微一凛,暗暗收敛心神,冷目相对,一语不发。

    兄妹二人对视半晌,曲真真终于先忍不住,「扑哧」一笑,轻轻在他脸上吹了一口气,嫣然道:「哥,我好看么?」「坐好!」曲若松没好气的斥了一声。

    曲真真依旧歪着身子靠在他身上,女孩身上特有的清甜香气在鼻息间不住萦绕,青丝碎发随风飘荡,打在脸上麻麻痒痒,令人忍不住绮念丛生。

    曲若松大感别扭不自在,厉声喝道:「你自己没有骨头么,东倒西歪的,靠着我做甚?快坐好,要不然摔你下去!」自妹妹出世以来,他还从来没有这般冷言冷语的呵斥过。

    这几句话刚一说出口,就连自己也觉吃惊,微微有些后悔。

    本以为曲真真必要反唇相讥,没想到她却并没有还口,身子一正,居然当真乖乖听话坐好,这倒颇有些出乎意料。

    马匹颠簸前行,随着众人一路向玄凤庄缓缓行去,但见一路熙攘热闹,泰安城繁华景致尽收眼底。

    曲真真虽说身材矮小,体态也略显有些单薄,但终究是豆蔻之龄的少女,不比幼时。

    此时与她贴身而坐,只觉女孩两瓣俏臀软绵绵的紧贴着自己胯间,随着马匹上下颠簸偶有摩擦,不禁大觉尴尬。

    瞧着妹妹歪着小脑袋,口中轻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就跟小时候二个人第一次同乘一骑时一模一样。

    曲若松心下黯

    然,怅然若失。

    忽一瞬间,脑海中陡然闪过月夜下她那雪白玲珑的胴体,不自觉心猿意马,血脉贲张。

    胯下蓦地一热,肉棒不受控制,竟是「噗」的一声充血胀起,正顶在她臀缝中间!「啊!」曲真真登时惊叫出声,耳根一下子变得通红,迅速回过头瞥了他一眼,眼波如水,似羞似怨,俏丽不可方物。

    她红着脸蚊声怒道:「你……你……」刚说了几个「你」字,便住口不言,扭过脸低下头,娇躯轻颤,周身滚烫如烧。

    曲若松更是羞惭尴尬无以复加,只恨不得立马挖个地洞将自己埋进去,哪里还敢出声辩解,连忙强行收敛心神,放空大脑不做他想。

    这一刻只觉有一万年那么长,心脏似乎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将出来。

    偷偷抬眼瞧了一下妹妹,只见她脖颈通红,幸而再没什么反应,稍稍松了一口气。

    心中又羞又悔,不住痛骂自己:「该死,该死,我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她……她可是你亲妹子!」气氛尴尬暧昧,正不知如何收场,忽听曲真真低声道:「哥,一会儿到了玄凤庄应该会有好戏,你想不想看?」曲若松一怔,一下子想起了她昨夜的胡言乱语,难不成她是在说自己的妈妈么?一念及此,羞惭稍减,警觉暗生。

    于是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道:「看什么戏?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要是敢胡闹惹祸,那我……」本想说几句狠话,不过一来自觉有些过火,二来刚刚才经过一番尴尬,也不大好意思板起脸来教训,所以话到了嘴边,也就没再继续说下去。

    曲真真幽幽叹了一口气,轻轻的「嗯」了一声,也不再说话。

    兄妹二人一时相对无语,只有蹄声得得不断在耳边回响,犹如一柄木槌不断在心房中上下敲击,令人不安。

    她这副模样自己有生以来从末见过,曲若松大感茫然,彷佛第一次认识曲真真一般。

    看着她纤弱娇小的背影,竟似乎透着些许孤寂落寞,并且还能察觉出一丝丝紧张凝重,就好像即将面临什么大事难以决断一般,浑然没有以往无忧无虑的天真之态。

    心中莫名其妙,如坠五里云雾,也不知她刚刚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玄凤庄与双狮镖局位于泰安城一东一西,距离不算太远,一行人有说有笑,不多时便已到了门口。

    高大的朱门前车水马龙,人流似海,两排大红灯笼高高悬挂两列,灯笼上烫金的「崔」字龙飞凤舞,尽显奢华,极为显眼。

    几名崔府仆役用竹竿挑了数挂鞭炮在旁等候,不远处还

    有数堆烟花礼炮,只待宴席一开,便要点火燃放。

    崔鸿轩的几名得力弟子人人新衣新帽,正站在门前迎接宾客,其中大弟子钱文宜赫然在列。

    这些人早已远远瞧双狮镖局一行人,忙不迭迎上前拜见行礼。

    其中一名叫祁文宵的弟子对着庄内朗声叫道:「双狮镖局曲总镖头、关女侠夫妇,曲公子及镖局众家朋友,妙仙观韩少侠、曲小姐到!」祁文宵年岁不大,相貌白净文秀,不像是个练家子,更像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念书秀才。

    昨日在花园中钱文宜口中说的那个「祁师弟」便是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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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武艺在师兄弟中算不上多么出众,不过胜在口才伶俐,为人机敏,所以这些迎来送往的场面上的事,崔鸿轩多交由他来做,颇为得心应手。

    钱文宜躲在众弟子之后,面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他神色古怪,曲若松微微有些诧异。

    钱文宜似乎察觉到目光注视,也抬起头看了曲若松一眼,二人目光甫一对视,立马互相生出厌恶之色。

    曲若松哼了一声,也懒得理睬,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便在此时,就听脚步声响,庄内有人朗声大笑道:「欢迎欢迎!曲老弟大驾光临,玄凤庄实在是蓬荜生辉!」笑声雄浑,虽然不刺耳,但隐隐夹带了风雷之声,显然说话之人内功极为深厚。

    大门内一群玄凤庄弟子呼啦啦鱼贯而出,众星拱月般将一个身材高大的锦衣中年人拥簇其中。

    那人面容坚毅,颔下留了半长胡须,目光炯然有神,耳鬓间虽隐有几丝白发,但瞧起来却是精神奕奕,脾睨之间,电光四射,凛凛生威。

    钱文宜、祁文宵等人面色一正,垂首行礼,齐声道:「师父!」这个人就是名震天下的泰山大侠崔鸿轩了。

    见崔鸿轩亲自出迎,曲若松、曲真真、韩雪峰三个少年忙上前磕头行礼,还不等跪下,就觉一阵磅礴浩然真气横扫,将三人同时轻轻托起。

    「三位贤侄无需多礼」崔鸿轩呵呵一笑,视线在三人身上依次扫过,最后停在了曲若松身上。

    微笑道:「曲贤侄这趟京师走镖,大破铁网帮一众跳粱,可着实给你爹爹长脸不少呀」曲若松一揖到地,连说不敢。

    偷眼一瞥,崔瑶正俏生生的站在她父亲旁边,一袭水绿罗裙,淡雅中带着端庄,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天外仙子。

    见曲若松朝她望来,便冲他抿嘴微微一笑。

    曲若松心中一暖,犹如喝了蜜一般甜丝丝的,如痴如醉。

    一想到待会儿二人订婚之事便要公布,又是紧张,又是兴奋。

    崔鸿轩又上下扫视了一番韩雪峰,说道:「这位韩贤侄便是罗仙子的高徒么?记得以前罗仙子曾说起过收了一个天资过人的徒弟,今日一见,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了不得,了不得」韩雪峰恭身行礼道:「明月在上,流萤无光。

    小子年幼识浅,崔庄主实在过奖了,何以敢当?」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曲真真便在旁插口道:「崔伯伯,他们两个人都夸了,你怎么也不赞我两句?」曲进叱道:「真真,长辈面前不可无礼!」曲真真吐了吐舌头,嘻嘻一笑,接着小鸟依人般挽着曲若松的胳膊,做出十分亲昵的模样。

    曲若松一怔,稍觉有些尴尬,可这会儿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将她推开。

    崔鸿轩道:「忘了谁也忘不了你这淘气的丫头。

    真真侄女是罗仙子的亲传女弟子,自然要远胜过我那几个劣徒了,我看要不了多久,在江湖上名气就要赶上你妈妈啦」目光斜扫,笑吟吟看了关妙荷一眼。

    关妙荷俏脸倏地的一红,眼神飘忽,贝齿轻咬下唇,一时间竟好似有些慌乱失措。

    曲进道:「崔庄主,可别太过夸奖,宠坏了小孩子」崔鸿轩手捋长须,笑道:「曲老弟,你一个人可占尽了武林中的便宜。

    武功了得自不用说了,与关女侠伉俪同心,手创镖局生意红火兴旺,就连这一双儿女都这么给你增光,可真是叫人羡慕嫉妒的很哪!」曲进连连摆手,笑道:「哎哟,崔庄主说这话,那可连我也宠坏了」众人闻言都是哈哈大笑,当下崔鸿轩与曲进携手向庄内行去。

    曲若松慢吞吞跟在后面,想要寻隙同崔瑶说上几句话,不过身侧都是长辈,一时也找不到合适机会。

    再加上从刚才开始,曲真真就莫名其妙的一直挽着自己手臂,作出十分亲昵的情状。

    虽说是亲兄妹,但当着崔瑶的面如此这般,却也令他极为尴尬。

    眼见崔瑶已随着众人进入内厅,越走越远,自己却腾不出身来与佳人私下交谈,眉头一皱,便要将胳膊抽出。

    正在此时,忽然发觉曲真真眼波中竟闪过一丝凄楚神色,彷佛春水吹皱,精瓷破碎。

    曲若松一怔,待要细看时,曲真真却已松开手跳到一旁,若无其事的冲他挥了挥手,扮了个俏皮的鬼脸。

    回想起她的种种反常情状,曲若松心中突的一跳,也不知为何,一丝

    不祥预感忽然间萦绕心头,久久不能平息。

    *********众人步入玄凤庄大门,庭院内此时里里外外已是摆了二百来席。

    时近正午,各路宾客陆续到来,除了崔府本家亲戚之外,大多都是出了名的江湖豪客。

    这些人有的互相熟识,有的只是慕名而从末见面,一时间招呼引荐,喧声大作。

    又有皂衣仆役与窈窕美婢往来穿插其间,伴以笙歌乐舞,嘈杂之声震耳。

    放眼望去,诸多宾客中不乏名门大派掌门、各路帮会领袖。

    譬如衡山派掌门碧虚真人、丐帮副帮主铁罗汉、保定府言家拳言老拳师父子、江南藏剑楼二公子南宫乘风……等等,竟是武林大半头脑人物尽聚于此,足见崔鸿轩面子之大、江湖地位之高。

    这些人中不少都是曲进的故交好友,相聚一堂自然其乐融融。

    偶有籍籍无名的江湖后辈前来打招呼,曲进也是同样有说有笑,丝毫不摆江湖前辈的架子。

    曲若松心不在焉,孤身坐在席间胡思乱想,对周遭喧闹充耳不闻。

    这一日一夜中发生的事情太多、也太过与诡异反常,令他恍如置身另一个世界一般,既觉陌生,又觉惶恐。

    看着崔瑶正同衡山派几名相熟的女弟子站在一旁微笑闲谈,那股不安之情越来越盛,越来越感觉烦乱难以忍受。

    心底突然升起一股极为强烈的冲动,这一刻只想拉起女郎的手,带着她赶快一起从这里逃走——可到底在担心什么,却是连自己都说不清楚。

    正思绪飘飘,耳边突然传来关妙荷的声音,问道:「松儿,看见你妹妹去哪了么?」曲若松一愣,霍然回神。

    打眼四下一扫,但见偌大庭院内人头攒动,哪里还能找到曲真真的身影?甚至连韩雪峰也不知到哪里去了。

    曲若松挠了挠头,诧道:「没看见,刚刚进门的时候真真还在我旁边呢,这会儿也不知去哪了……」关妙荷心下暗恼,正要开口说话,只听门外砰砰两声,接着锣鼓之声大作,几名身着公服的差役簇拥着一个师爷模样的人昂首步入,崔鸿轩与他手拉手一齐入内,显是极为熟络。

    不少泰安本地的豪客都认得,这是刘府尊的亲信幕僚,心道:「刘府尊这是在故作清廉,明明昨天自己都已经来过了,到了今天正日子却不露面,只派师爷来送贺贴。

    嘿嘿,他倒真是深谙官场之道,叫旁人拿不到口实」崔鸿轩与那师爷交谈几句,又冲着曲进与关妙荷招了招手。

    自古以来走镖生意能否兴旺顺利,官面上的关系那是头等紧要的。

    曲进之所以能跟官府搭的上,全要仰仗崔鸿轩从中牵线,此时自然不敢怠慢,忙叫了妻子一同上前寒暄招呼。

    被他这么一打岔,关妙荷也就没功夫再继续追问,只好悄悄嘱咐曲若松留意一下,看看这没规矩的丫头到底跑到哪玩去了。

    曲若松点头应允,心念电转,狐疑大生——曲真真自小跟随父母出入玄凤庄,一时兴起胡闹倒还可以理解,但韩雪峰可是代表妙仙观的罗仙子首徒,他为人沉稳内敛,怎么也会如此不知礼节?这两个人到底在搞什么鬼?那边师爷饮了三杯水酒,说过几句场面话后便自行离去。

    崔鸿轩满面堆欢,昂首阔步走到群雄身前,揖请各人就座。

    众人推让一番,请了衡山派掌门碧虚真人坐了首席,右首是丐帮副帮主铁罗汉,左首本要让曲进来坐,但曲进却说远来是客,硬是让给了藏剑楼二公子南宫乘风,自己一家人只在侧位相陪。

    群雄纷纷坐定,仆役上来轮翻斟酒。

    「砰!砰!砰!」庄外鞭炮轰鸣,噼啪作响,一朵朵烟花冲天而起,在天空中层迭炸射,缤纷怒放,庭院内欢声笑语,觥筹交错——玄凤庄泰山大侠五十寿宴正式开始。

    群雄轮番劝饮,谀词如潮。

    崔鸿轩高高坐于主位之上,酒到杯干,一连十数杯酒下肚,面色微有些红润。

    一众江湖豪杰谈笑风生,畅谈江湖奇闻轶事,不知不觉间,酒宴已是过半。

    正自酒酣耳热间,突听院墙外传来一声冷笑,紧接着一个圆滚滚的黑影蓦然间从墙外掷来,「砰」的一声,正砸到主席桌上,滴熘熘的打着转,将杯盏碗碟撞的叮当作响。

    席间众人冷不防都吓了一跳。

    低头一看,那圆滚滚的东西竟是一颗刚刚被割下来的人头,鲜血滴答四溢,血腥之味浓烈刺鼻。

    奇变突生,四下「呛啷啷」兵刃出鞘之声连作,玄凤庄众弟子长剑锵然,剑光闪耀,一齐涌出,分守各处,凝神索敌。

    有弟子惊呼道:「这……是祁师弟!」那颗人头双目圆睁,眼角呲裂,一脸惊骇恨怒——赫然正是刚刚还在门外负责迎客的祁文宵!这一下顿时如同炸了锅一般,庭院内瞬间大乱,群雄纷纷抽出兵刃,乱作一团。

    就在众人吵嚷不断之时,大殿屋顶上传来一阵阴森刺耳的长笑声:「泰山大侠千秋寿诞,如此盛会,咱们这些孤魂野鬼也来凑一凑热闹吧!特献人头一颗,不成敬意,恭祝崔庄主多福多寿!」声音喑哑诡异,如同刀尖划过琉璃,说不出

    的刺耳难听。

    他话音方落,四侧蓦地阴风呼啸,幡幔狂舞,长廊檐铃叮当乱响。

    猛听得各处屋顶上、大门外、院墙上、庭院角落内雷鸣交迭爆起,呼喝声此起彼伏,齐声应和道:「恭祝崔庄主千秋寿诞,多福多寿!」竟是有几十个人不知从什么地方一齐冒了出来,手持利刃,各式打扮都有。

    大殿屋顶上的那个人负手昂然而立,大约四十来岁年纪,一身青衫长袍,下颔五柳长须,嘴角正噙着从容微笑。

    他模样文质彬彬,瞧起来像是个中年文雅书生,然而目光阴鸷凶戾,精光电闪,似有无限恨意怨毒。

    群雄愕然,面面相觑,不知此人是何方神圣。

    丐帮铁罗汉大声怒骂道:「他奶奶的,哪来的贼子,竟敢到此放肆!」「贼子?哈,哈哈……」那青衫人彷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哑声长笑道:「这可真是黑白颠倒、是非混淆了,到底谁才是乱臣贼子?」目光陡然一凛,冷声道:「……郕逆篡夺神器,囚禁天子,幽兄逆伦,罪不可赦,天地俱怒,人神共愤……你们这一干逆贼更是助纣为虐,大逆不道。

    事到如今不仅不知羞惭悔过,还敢在此大言炎炎、妄称侠义,岂不可笑?」这几句话运以极强真气说出,虽只是徐徐道来,却也让众人尽皆一震,不少内力稍逊的更是感觉呼吸堵窒,胸中烦闷欲呕。

    曲若松亦觉头晕眼花,耳膜鼓胀。

    连忙强运真气压制住体内翻涌血脉,心下大惊:这青衫人究是谁,竟凶狂若此!想到妹妹曲真真现在还不知去了哪里、有没有危险,更是焦急担忧,不住叫苦。

    忽听身旁藏剑楼的二公子南宫乘风尖声叫道:「你是……瀚社!你是瀚社茅止仪!」听闻此言,庭院中喧声大起,人人失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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