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0月24日接下来果然如气象台预报的那样,狂风大作,暴雨倾盆。
只是经过一晚上的练习,阮晴已经试着用我的钻石号开启了匹配,进行5V5的玩家对战,而不管排到什么位置她都用最喜欢女战士瑞雯,一时间弄得队友怨声载道,鬼哭狼嚎,尤其是在我教她「/Muteall」屏蔽所有人之后。
「哈哈……」在屏幕上大大的红色「失败」的映照下,她的兴高采烈显得十分违和。
我不禁为这一整天匹配到她的玩家默哀,无论输赢,有游戏体验的永远只有阮晴一个人。
偶尔也换我坐在位子上玩两把,大杀四方,她就在边上大呼小叫,比她自己玩还要兴奋。
「妈,我下去一趟」趁着傍晚雨势暂缓,我下楼转一圈,路上偶有汽车经过,看不见行人,木棉坐在店里百无聊赖,打个招呼我就回到小区,在雨丝的掩护下推开了对面的大门。
「哥哥!」糖糖正坐在落地窗下摆弄阮晴给她买的小汽车和跑道,听到动静抬头看见我后,立即从地上爬起来不管不顾地撒丫子奔来。
「哎!」我像往常一样将她抱起来。
糖糖搂住我的脖子问道:「哥哥怎么现在才来?」「啊?」我不明所以。
「以前一直都能看到哥哥,但是姐姐回来以后,糖糖就经常看不到哥哥了……」她把小脑袋靠在我肩膀上,无比依恋,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心中有些愧疚,我拍拍她的背,安慰道:「好,那哥哥答应你,以后一定经常来陪你,行不行?」「其实……」小丫头可爱地皱着眉,纠结道,「其实糖糖不要哥哥经常陪,但是柳妈妈,这几天都不开心……」我的心底被她单纯的话刺痛了,连忙问道:「柳妈妈呢?」「在楼上,哥哥要去看她吗?」「嗯!」「那哥哥自己上去吧!」小丫头挣扎了一下,让我把她放下去,还对我露出一个计谋得逞的狡黠笑容,让我哭笑不得。
我失笑地揉揉她的头发,轻手轻脚地上了楼。
房门没关,馨姨正坐在窗前宛如凋塑,呆呆望着外面的小雨,我走到身后都没发现。
「馨姨?」我轻唤一声。
她却没有如同预料中的那样回头,反而叹了口气,「唉……」这是什么情况?我疑惑了,于是提高音量又叫了一声:「馨姨!」「嗯?」小妇人宛如梦中惊醒,转身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小宇,你来啦!」就像春风吹开冰冻的溪流,枯枝生出嫩叶和绿芽,馨姨绽放出惊喜的笑容,房间里就忽然充满了和煦盎然的生机。
她整颗心都挂在我身上,而所求的却是那样微小,仅仅是来见她一面就让她的心情发生如此巨大的起落。
「馨姨,对不起……」一想到即使与她数次鱼水之欢,却没能够像她一样时刻记挂对方,心底的愧疚便愈加深刻。
「好好的,道什么歉啊……」话是这么说,馨姨脸上的小幸福却怎么也藏不住。
虽然我好几天没有关心她,但刚才表达出的歉疚,不是仍然说明我心中还有她吗?我都能猜到她此刻的想法。
这个傻女人!或许是感觉到心里话被我看出来了吧,馨姨坐在原位低垂眼眸不敢与我对视。
「呵——」我咧嘴一笑,略显强硬地牵起她的手,将她拉起来搂在怀里,丰润的娇躯还是一如既往的柔软,令我爱不释手。
轻轻印了一下额头,我盯着她的眼睛调笑道:「你看看你,多大人了,还整天胡思乱想,就连糖糖都说柳妈妈不开心,要我上来安慰你」听到我借着小女孩的由头拿她作伐,馨姨羞不可遏,加之见到心上人的惊喜,一时间娇媚无比。
每次见到她这个样子我都忍不住食指大动,双臂箍紧,让香香软软的身子与我紧紧相贴,双手又开始不安分地游走起来,重温那美妙的手感。
「嗯……不要……」玉臂无力地撑在胸前,「现在不行……」我环视四周,敞开的房门和窗户让她没有安全感,而且天色深沉,木棉也快回来了。
轻轻啄了一口芳唇,「下次可不许说不行!」她迷离着媚眼,忽然缠住我的脖子,主动献上一个深长的香吻。
唇舌分离,馨姨轻轻应道:「嗯,下次一定……」「哼!」我被挑得一肚子火,却又不能将她就地正法,只能狠狠揉捏两把丰满的臀瓣作为最后的报复。
「啊……」红唇中吐出一声诱人的呻吟。
我抽身而退,整理衣服盖住下身的窘迫,馨姨也拉平衣服上的褶皱。
「哥哥!」糖糖在木棉的帮助下收好了玩具,看到我下楼立刻飞奔过来扑到我的腿上,被抱起来的时候呢喃一句,「嗯,柳妈妈的味道」把我雷得不轻。
「柳妈妈!」看见馨姨脸上的笑容,小家伙笑得更开心了。
「我回去了」告别一句,我到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洗个澡,不然阮晴灵敏的鼻子肯定能闻出来。
……我拿着浴巾擦头发,在阮晴的强烈要求下,我依旧保持洗完澡光膀子的随意习惯。
「妈,晚上想吃什么?」此时阮晴已经不在打游戏了,看到我进来立刻把手机对着我,喊道:「别动!」我保持不动,让她拍了张照,然后见她低头不知道在给谁发消息,便走过去问道:「干嘛?谁啊?」屏幕上瑞雯1-11的战绩是如此显眼,而双方人头数持平,可见她是凭借着一己之力生生带崩队友。
「那个中单」随后把手机亮给我看。
——你就是上把那个瑞雯?——怎么了?——这么菜玩你马的游戏,还钻石?借的号还是找的代练?——你有意见?——我劝你以后别打排位坑队友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水平阮晴对着镜子拍张照发了过去。
——我看了自己是这个水平,你还有意见?对面立马化身哈士奇。
——对不起,上把我的,下把一起?——有点累了,待会下了要洗澡——好的好的,好好休息,以后有机会再一起玩——哦。
你现在在哪?——Tj。
干嘛?该不会你要过来吧[开玩笑]……Jpg——具体地址——Tj泰华七号楼我猜这时候对面那个家伙高兴坏了,说不定已经开始YY了。
——你小心点!刚才是我男朋友问的!——你男朋友怎么了?对面怂人不怂阵还在嘴硬,但是看到阮晴接下来发的消息,立刻就把她拉黑了。
——这是我男朋友,一米九,练了七年,你最近真的要小心点!!!三个感叹号下面就是刚才拍的我脖子以下的照片,胸前除了肌肉,还有一道长长的疤。
看完她耍人的消息记录,我满头黑线,估计这两天那个家伙都不敢出门了吧?「哈哈……」阮晴得意放肆地笑着,自言自语,「跟我斗……」「妈,你这也……」我很不习惯她给别人发这样的照片,即使不露脸,即使只是用衬衫的轮廓勾勒身材,我也很不高兴。
她仍在自顾自地乐着,没有注意到我表情的变化,「怎么啦?」刚才的欲火突然变成了妒火,我的声音冷下来,「以后能不能别在网上给别人发……」她抬头看见我难看的表情,笑容凝固在脸上化作愕然,随后充满歉意,「儿子,对不起,妈妈以后不给别人发你的照片了……」我急道:「不是!我的照片无所谓,你想给谁就给谁,你自己的……」她消沉的神情一怔,花几秒时间思考了一下我说的话,突然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还一边笑一边给我道歉:「好……好……妈妈答应你……」我被她笑得不知所措,心中懊恼自己刚才反应过激,很平常的一张照片为什么就这么毫无理由地生气?「妈,对不起,我只是……我只是……」我慌乱躲避她笑吟吟的眼神,结结巴巴地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最终只能低下头颅宣布投降:「妈,对不起」「不是约定好再也不跟妈妈说这样的话了吗?」她站起来捏捏我的脸,纯澈的眼睛一望到底。
我试探着问道:「妈,你不生气?」「生什么气?」她轻描淡写的反问让我放松,可下句话又让我紧张起来,「妈还不知道你这小坏蛋的心思?」「我……我……」「好啦好啦……」她「变本加厉」地用上两只手捏我的脸,然后摸摸我的头,「说实话,儿子这么在乎妈妈,高兴还来不及呢……」「嘿……」我傻笑,想抱抱她却又不敢。
「真是的……」她主动上前拥住我赤裸的上身,然后分开。
阮晴一边往外走,一边小声说着什么,「你什么都看得,别人什么都看不得……」偏偏还故意让我听见,让我感到无地自容。
夜晚,出浴后的阮晴又换上了小背心加短裤的组合,跟白天的休闲服截然不同,而且应该又是没有戴文胸,我才发觉,她是不是故意这么穿的?她促狭一笑,又在拿刚才的事情嘲笑我,再次让我窘迫不已,然而怕什么来什么,靠在床头玩手机时,老白给我发消息。
——过段时间就要实习了——嗯——那个,有个学姐想加你微信,怎么说?
——
?
没想到他二话不说发来一张黑丝腿照。
同时手机上也传来一条好友验证,备注是学姐。
我下意识看了一眼阮晴,没想到反而引起了她的注意。
「嗯?」
目光向下就看到我手机上的「艳照」,秀气的眉毛顿时拧成一团。
「妈,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室友想给我介绍女朋友,我这就拒绝!」
我想操作,却被阮晴叫停:「等下!」
她的表情不像刚才那样纠结,但也绝对跟高兴或者平静沾不上边。
我惴惴不敢动,半伸着手,像是身处绞刑架上等待大法官最终的裁决。
阮晴接过手机,同意了好友申请。
——你好,学弟
——你好
——学弟的室友向你介绍过学姐了吧?
——嗯,这个?
阮晴把老白发来的黑丝腿照转发过去。
——对呀,学弟觉得怎么样?
——好看
——那要不要和学姐交个朋友?学姐还有好多好看的,更好看的,而且,以
后不一定是「看」哟……
——还有吗[流口水].jpg
对面啪啪又发来两张。
——你的腿骨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尤其是那个长度,等你死了能给我一只
腿骨架做成标本吗?
——嗯?
——嗯你马呢嗯?我是他女朋友,学医的,一定要记得给我捐一只腿骨架,
市军医院!
一顿祖安输出之后,阮晴抬手「咔」地一下拍了一张我们的「床照」,点击
发送,拉黑,然后把手机丢给我,转身背对我躺下,一气呵成。
我被她突然冒出的火气燎得莫名其妙,一头雾水地捡起被子上的手机,轻轻
唤道:「妈?」
「妈?」
一声没反应,两声还是没反应,直到我锲而不舍地喊了第三声,才得到她低
沉的回应:「干嘛!」
「对不起……」
「你哪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找你学姐去!」
赌气一样的话把我逗乐了,我吭了一声强忍住笑意,哄道:「都怪老白……
闹着玩的,我真没那心思,真的!」
我伸手去掰她的胳臂,她先是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什么,才肯转过来仰躺着
与我对视。
红红的眼眶让我方寸大乱,「妈你怎么……」
「就许你生气,不许我生气?」
我苦着脸,「那也不至于……」
「好不容易回来了,结果儿子就要去找外面的野女人……你要是有喜欢的姑
娘妈也不反对,可这都是些什么人啊,随随便便就把这种图发出来……删了没?」
一口气抒发了一大段堵在心头的怨气,阮晴也消了气,只是矜持让她抿着嘴唇别
过脑袋不看我。
我赶忙把跟学姐有关的消息、图片全都删除,然后把手机对着阮晴,「妈,
聊天记录都删干净了,你看!」
「不看!」过了两秒,或许也觉得是自己过分了,阮晴叹口气,幽幽说道:
「儿子,对不起,就当妈妈刚才什么都没说。
你要是真有喜欢的女孩,妈妈保证
不反对,但是,最好不要找……算了,可能是妈妈老了,理解不了你们年轻人,
随你了……」
她的语重心长本应十分符合一位母亲的身份,却让我觉得无比陌生,也感到
怅然若失,好像有什么远去了,就好像之前的欢声笑语只是南柯一梦。
那怎么可能!
「妈你说什么傻话呢?你都跟别人说我有女朋友了,我还怎么找啊?除非你
赔我一个!」
情急下说话根本不经过大脑,被她又是男朋友又是女朋友的冒充习惯了,我
也口不择言起来,直到阮晴愣愣看着我,俏脸逐渐升起红霞,我才回过味刚才说
的什么浑话。
阮晴怎么赔我一个女朋友?难道要把冒充变成现实?哈,怎么可能嘛,她可
是我妈……
我俯视着她生动俏丽的容颜和窈窕的身姿,情不自禁猴头咽了口唾沫,也不
是不行……哦不对,找个像她一样的也不是不行……
尴尬的对视中,我挠挠头,率先打破沉默,「妈,那个,哈哈……」
「哼……」阮晴在我胳臂上轻轻掐了一记,算是对我胡言乱语的惩罚了。
关灯后,阮晴又叹了口气,不复刚才的消沉:「哎……本来以为回来之后就
能跟你快快乐乐的,可惜,时间过得这么快,妈妈的小混蛋已经长成男子汉了……」
我知道她想表达的意思,儿大不中留,现在家里虽然只有我们两个,但是生
活啊,总是充满了不确定性。
我迟疑了一下,道:「其实现在这样,我觉得挺好的」
「哪样?」
「就这样啊……」
「真的?别哪天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往家里领个小女朋友回来……」我打个哈哈,小女朋友没有,小少妇倒是有一个。
「怎么会呢?刚才你都那么表态了,以后我肯定全听你的,行不行的不还是你说了算?」听出我的言不由衷,阮晴像小狗护食一样对我穷追猛打:「我表什么态了我?我明明说的是都随你!」得,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又哭又闹吃醋吃得飞起,现在开始跟我嘴硬了。
打闹和拌嘴永远都是我和阮晴的快乐之源,我故意用夸张的语气模仿道:「他是我男朋友,一米九,练了七年了!我是他女朋友,学医的,等你死了一定要记得给我捐一只腿骨架……」她的眼睛瞪得溜圆,嘴巴一鼓一鼓的,终于被我最后一句破功。
「妈,你也太坏了,这样下去你儿子谁敢要啊!」「小混蛋!看我不……」说着就要上演全武行。
阮晴跪在一边,双手撑在我脑袋两侧,挣扎着要抬手狠狠掐我,而我则抓着她的小臂不放,不让她把手抽出去。
最^^新^^地^^址:^^YSFxS.oRg「哈哈……别……妈,我错了……」为了更好地发力,阮晴渐渐压到我的身体正上方,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僵持了一个呼吸,换气的间隙,她突然脱力手软,整个人直直趴了下来,我吓得赶忙伸出双手撑在她身上。
「唔——」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在香甜的诱惑下,我跟随身体本能地伸出舌头,寻找诱惑的来源。
接下来的一切发生得如此顺理成章,我的舌头毫无阻拦地闯进了阮晴的口腔,湿热、柔滑、香甜,还有同样灵活的另一半追逐缠绕,忘情地享受着这份意外的美好。
不知道是几个呼吸之后,「轰——」闷雷炸响,惊醒了几乎快要融为一体的两人。
「啊!!!」阮晴尖叫着掐住我的脖子将上身抬起来,交缠状态下的舌头骤然分离,带
出一串黏糊糊的口水。
阮晴的手劲相比一般女人来说可谓极大,慌乱中的一掐让我直翻白眼,于是同样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攥紧了手中的软肉。
「哎哟!」一声吃痛,阮晴跪坐在我肚子上,下意识地把手缩回胸前,想要掰开我的手指。
恢复呼吸,恢复理智,咳了两声,我才发现自己到底酿成了多大的错误。
我的双手正放在她的胸前紧紧抓着饱满的乳肉,她的手放在我的手背,看上去倒像是她抓着我的手掌按在自己胸口一样。
富有弹性的小翘臀正跨坐在我小腹上,经过刚才的互动和几番挣扎,竟然将下身磨出了反应,从臀缝中间撑起了一顶帐篷。
我犹记得阮晴以前和我说过,女人睡觉不戴罩罩,类似于男人睡觉不穿内裤……胡思乱想间,「嗯……」一声压抑的呻吟从她口中传了出来,吓得我赶紧松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坐在我身上的阮晴鬓丝散乱、眼神迷离,发出一道呻吟后还伸出舌头将湿漉漉的唇角舔扫干净,竟像是动情的模样。
我将这个荒唐的幻想甩出脑海,如果换成馨姨还差不多,但是阮晴,怎么可能跟她的儿子发生这种情况,况且对于美女而言,难受的表情也常常被男人误认为是兴奋。
她默不作声地从我身上退下去,然后慢慢缩到床角抱着膝盖一言不发,而我也坐起来靠在床头,无颜以对斜对面那个孤单的身影。
轰鸣声姗姗来迟,在闪电照亮她抽泣的脸庞之后……*********或许是因为她偶尔瞥向我的眼神是可怜而不是绝望,我才敢于鼓起勇气慢慢爬过去,伸手做出想要抱她的动作。
看阮晴没有抗拒的意思,我的双手落到了实处。
柔软的身子微微地颤抖,在又一阵雷声中放松下来,并且为了回应我,同样轻轻抱住我的上半身。
此刻我忽然明悟,我是她的儿子,也应当是她的依靠。
俏脸在我的手心只如一朵花苞的大小,手指轻轻拂过嫩滑的脸蛋,我微微笑道:「妈,对不起」我突如其来的坦荡反倒让她如同青涩的少女般不知所措,手忙脚乱都不知道怎么摆了。
「你……哼!」宛如老虎吃刺猬无处下嘴,面对我的「厚脸皮」她也不可能主动提起,只好耍赖缠着我不放,一副不给出一个说法就不松手的样子。
我跪坐在自己的脚后跟,
微微前倾抱住阮晴,高高扎起的马尾蹭着我的正脸,我在她头顶问了个似乎不相干的问题:「妈,为什么感觉你回来以后,跟以前怎么不太一样?」「哪不一样?不是你妈了?」闷闷的声音从我的肩膀上传来。
「不是,你当然还是我妈,但是……但是……情绪变化得有点快……」我努力合理地组织语言,「是不是」那个「来了?」她的声音有些疑惑:「哪个?」「就是每个月都……是不是这几天刚好……啊!疼疼疼……」背上被拧了一把,这回她是真的用力,感觉就像被什么蛰了一样,疼得我想抽筋。
我知道猜错了,可她不肯抬头,看不清表情,我想了一圈,再次问道:「那是不是那什么……」「什么?」「我问了你不准再动手啊?」「好」「是不是更年期……啊——」她果然没有动手,只不过肩膀上传来了「切肤」之痛。
不见得多疼,但突然被咬一口难免会感到害怕。
我的惨叫声在阮晴松口后戛然而止,「妈,你怎么什么都……」「我很老吗?」「哈?」夜光下,阮晴鸭子坐在床上,流畅的形体曲线赏心悦目,皮肤好到没边,返璞归真的心性比之年轻人还要纯粹,说是我的姐姐甚至妹妹都正常。
「只有老女人雌性激素水平大幅度下降才会出现更年期,难道在你眼里,你妈我已经是个老女人了吗?」「我以为只要快到40岁就属于更年期,我文盲,我错了,我妈是最年轻最漂亮的……」我感觉这些天都在陪阮晴玩过家家,读起来叫做妈妈,实际上却需要我来包容她,有时候觉得累,但是,嗯,一直很快乐。
哄着哄着身上忽然传来清凉温柔的按摩,尤其是刚才被掐被咬的地方。
我看看肩膀上的小手,再看向阮晴,她傲娇地不与我对视,手上的动作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选择收回。
过一分钟,阮晴淡淡问道:「还疼不疼?」
「好了,好了,我皮厚着呢……」看见我像只家犬一样跪坐在床上腆着脸巴巴望着她,阮晴转郁为笑,浑然忘记刚才不合时宜的意外情况,毫无顾忌地用软乎乎的手掌推拒我快要凑到她脸上的雄性呼吸。
「吖!去!去……」一边嫌弃地娇哼,一边却不可自抑地露出笑容。
如愿以偿地推开我后,阮晴挪到床边穿上拖鞋,站起来后宛如夜光下的精灵女神,居高临下地注视我两秒,嘟囔一句,「臭儿子……刷牙去……」明明是她咬了我一口,反而还倒打一耙,再次反咬一口,真是可恶的女人!奈何她对我肆无忌惮地耍着小性子,我却甘之如饴。
「嗯?」她嘴里塞着牙刷,对于我的到来非常不解,侧过身体歪着脑袋看我,像只大白兔或者大白猫,用眼神询问你靠近她想干嘛?手指突然发痒,太可爱了,我想……欺负她行动不便,我伸手摸摸她的头顶,还顺道握了一把活泼的马尾,手感顺滑真是一级棒。
众所周知,可爱地小动物炸毛以后就会变成非常可爱的小动物,阮晴皱着鼻子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想要用眼神攻击我,气氛有些凝固,只是举在腮帮的手还在握着牙刷下意识地缓缓一动一动,平添一份呆萌。
「噗嗤——」「嗯!!!」我的笑声嗤笑终于让她爆发,压抑不住的怒气从口中喷出,顺带飞出一片白色的泡沫。
匆匆瞪了我一眼,阮晴抢到水池上,「咕噜咕噜」地清洁口腔,还不忘用眼角余光瞥我,以此来表达内心的愤怒。
「你过来干嘛!」「嗯,啊?」我沉迷于欣赏她比之洁白瓷砖更要柔和粉润的肤色,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愣了个神才回答道:「哦,洗一下,感觉身上有点……」「嘿嘿……」面对阮晴羞怒的眼神,我实在没法承认「小仙女流的口水都是香的」这种说法。
我抄水打湿毛巾,除开肩膀,胸口也觉得黏糊糊的,等擦完了重新拧干毛巾,镜子里阮晴仍然站在后面一眨不眨地盯着,呼吸沉着,还时不时咽下口水,一脸呆样。
过了得有二十来秒,她疑惑于为什么我不动了,目光上移发现我正盯着她看,视线交错,我回过头,「妈,你看什么呢?」「没什么……」她赶紧低头往外走。
「砰!」「哎!呜……」即使被我眼疾手快扶住,也改变不了她撞上门框后捂住脑袋慢慢弯腰,泪水在眼眶里打个转流下来。
「嗯吭……哼……好疼……」
跟前是向内开到九十度的白色木塑门框,阮晴会笔直磕上去是我没想到的,可现在真的发生了我竟然也没感到意外,因为确实像是这个自从回来以后智商和年龄都减了二十的傻女人能干出来的。
「笨蛋……」我小声责怪,而她已经疼得没有力气反驳,只能捂着头「555……」地哭个不停。
「我看看」等了一会呜咽声减弱,阮晴靠在我身上,我一手扶腰一手捉住皓腕拿开,观察有些破皮的发红的额头,慢慢低头。
「呼……呼……」我轻轻吹着伤口,就像糖糖活泼起来之后不小心磕着摔着了,我也是这般吹着,然后再亲亲伤口……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亲了一下阮晴的额头。
温热的触感将她吓得一个激灵,闭上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你!」我故意岔开话题,「不疼了吧?」没好意思解释刚才没忍住,近在咫尺的莹白肌肤对我的诱惑比之沙漠绿洲有过之无不及,让人贪婪而疯狂。
「哼!都怪你!」她干脆地转身,脑后的马尾一翘一翘,迈着大白腿从走廊进了房间。
我苦笑,哪怕要努力跟她扮演着超越母子的粘合亲密,也不能冒然撕开表面露出内里的裂痕,可是,事情的发展似乎越来越不在预期和掌握。
……脚步声停在两扇相对的房门中间,想起每晚阮晴睡姿不老实但却可爱的样子,想起睁眼闭眼都能看见她带来的安心满足,让我欲罢不能的吸引力,我几乎下意识就想打开右边的房间。
「咔!轰……」水瓶炸裂的炸响之后,是无尽的回声。
我迟疑了。
一步走错,步步走错;五雷轰顶,万劫不复。
在对待阮晴的事情上,我似乎就没有做对过,无论是三年前,一年前,还是刚才,过多的迷茫产生幻想,不切实际的幻想造成错误,深刻的错误酿成悲剧……我只能选择相反的方向。
门被打开时我正躺在床上望着窗户发呆,面对此刻门口那个忽明忽暗的身影,我因退缩而心虚地唤道:「妈?」她抱住自己的双臂,单薄的身体在夏夜中还会感到寒冷,看不清表情地一言不发。
屋外风雷呼啸,阮晴的双手抱得更紧,隐隐颤抖。
我不知道她在跟我倔什么,但我不允许再这样下去。
「妈,到点了,你还不……」我开口打破了沉默,却只带来更深的沉默。
去他妈的这该死的让人难受的纠结!冰凉的肌肤果然在空气中微微颤栗,手掌所过之处立刻紧绷僵硬,「砰!」拥抱的一刹那,我几乎听到她闯进我身体的声音。
「不知道这两天降温吗?」我拨开额前碎发,寻着刚才撞上的地方,再次轻轻印了一个吻,因为除了这里我实在找不到别的适合下嘴地方了。
好歹我也不算初哥了,而且馨姨的身体……咳咳,两码事……然而我还是忍不住想要跟自己的妈妈近一点,再近一点,带着基因层次的渴求。
「你人跑哪去了!」秉承着「无理闹三分,得理不饶人」的原则,阮晴不落下风地质疑我为什么不去陪她。
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眼观鼻鼻观心地回道:「我回房睡觉啊」阮晴盯着我目光低垂的平静表情,渐渐失去了拥抱的力气,后退两步反手推开自己的卧室,灯光从门缝延伸到走廊,照亮了她。
我冲她一笑,也不知道这边没开灯她看没看清,退到门后,「啪嗒——」隔断她深深的视线。
……早上一睁眼,我以为昨晚在做梦,不然就是梦游了。
阮晴这回像个小孩一样老老实实蜷成一团藏在我身前,绝妙的背部曲线完美契合我的怀抱,一股暖暖的奶香充斥在两人之间,第一时间唤起我进食的生理欲望。
我的房间,我的床,唯一突兀和「多余」的就是我的妈妈,一言不合就跑来「夜袭」自己儿子的任性女人。
精致的容颜上有一小块浅浅的破皮,却更加衬托出别处的完美。
不像我即使心中百转纠结但仍然早早睡着,此时她睡得很沉,可能是等到半夜才偷偷摸摸跑过来,所以才没被发觉。
阮晴啊阮晴,你让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上午,我翻着笔记本上的工程资料,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做好的一份建筑模型,精细到只要补完边框和材料就能用来按比例打印。
完全没印象。
原因在于阮晴在饭桌上「无意」提了一嘴,好像我们的生日要到了,而她在我先,这礼物嘛……去年她送了一辆车,今年我看着给就可以。
头一回我深切觉得钱多确实是件好事,不然我就可以回她一个豪华海景房了。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等待模型重生成,最后呈现在屏幕上的是前二后三的农家小院,被围在一圈又一圈的六色圆环中央,那是预备用来种植芝樱花的地方,然后开辟出一条小径连上不远处的公路。
有别于梦中的海底别墅是因为,前两年在魔都有过一场拍卖,成交价一亿一千万,我再怎么自命不凡也不觉得可以达成一个「小目标」。
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在家陪阮晴当了几天的网瘾少年/少女,明天就要去报道了,是夜,她「大发慈悲」,「高抬贵手」,允许我独自过夜,明天早早出发以免堵车,早上也不需要喊她。
然后一夜过后天刚亮时,推开门就看到阮晴坐在床头发呆。
她眼睛一亮,「东西都带好了?」「嗯」我坐在床边抓着她的手轻轻抚摸,没什么旖旎的想法。
场景似乎转回清苦的从前,每次离家我都像恋母恋家的小孩一样舍不得短暂的分离,放学归家又会感到重逢的喜悦,日日如此,从不厌倦。
「好吧,路上小心」窗外树叶上凝结着晶莹的露珠,我把毯子提到她的肩膀裹紧,亲吻她的额头。
虽然伤口在第二天就彻底没了痕迹,但这个动作却保留下来,成为每个早晨我们心照不宣的「默契」。
在宿管处填个表,再在自助服务系统机器上用学生卡登录激活,入学登记就算完成了。
开学时间有两天,大多都在明天下午才来,还没有像我这么早的。
揭下盖住床铺的旧床单扔进洗衣机,打水擦干净桌柜,铺好床被,等待床单甩干时,我忽然想起,于是对着窗外、对着床铺、对着自己拍下照片发给等在家里的女人。
没隔几秒就收到两个嘻嘻笑的表情。
——儿子好棒!我哭笑不得,这满满的哄小孩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啊。
——有点事,中午别等我,下午回去,困了就再睡会——嗯嗯大雨新停还不到两天,朦胧的水汽遮盖住了阳光,因而此刻的初秋便显得不那么炎热,反而有一丝清凉。
——天气不怎么热,别穿少了着凉——嗯,妈知道了——还有,别不吃饭,懒得自己弄就出去逛逛等了好一会儿阮晴都没回消息,我以为她不耐烦了,紧接着收到一条语音消息。
「好啦!你怎么这么啰嗦,我是妈妈你是妈妈?哼,睡觉了!」儿子远在百里之外还对她叮嘱得无微不至,光是通过她故作不耐却压抑不住窃喜的娇憨语气,就不难想象出阮晴是如何像只大号的布偶在大床上伸展自己柔软的身姿,开心到翻来覆去地打滚。
没有了面对面可能会出现的尴尬情况,我们在网络上更加放飞自我。
——嗯,乖,睡吧——[阿狸生气表情包]我呵呵一笑没再回过去,把洗衣机里的床单晾起来,时间也来到了八点多,前两天问过导师,报到这天请他用学校实验室里的3D打印机制作个小玩意。
U盘插进打印机连接的电脑,对于他提出的几个细节处的缺陷我选择忽略,调整好参数没多久就打印出了棕色木屋的模型。
「谢谢教授!」好学生总是有优待的,更何况我对他建筑动画和模型制作方面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和天分,让我和教授在上学期教学过程中产生了不错的关系。
在搜索到的一家模型制作公司中,一个托盘,六种不同颜色的繁密花环,灌木丛和几棵小树,看似简单的绿化模型一直等到下午两三点才做好。
手中盒子的重量大多来自托盘,而在末来,耗费最大的地方,也是其下方的土地。
是的,买块地,盖上屋子,种上花,让阮晴能在每年芝樱花盛开的季节尽情徜徉于梦幻的花海中。
这是她少女时的幻想,是本该拥有却从末有人给过她的浪漫,是因为我而错过的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等到生日那天,她会看到这是我送的礼物,却不知道这是我的承诺。
再次回到宿舍,本来打算直接离校回家,等到后天参加班会,却看到了老白。
「你小子,以后别给再我乱点鸳鸯谱了!」我一拍他肩膀,没想到把他拍得直叫唤。
「怎么搞的?」「没……没事……」老白侧过脸想要隐藏嘴角的浮肿。
我深深皱眉,一扯他的领子,肩膀上也都是鲜红的伤痕,顿时怒气大发,「谁!」「雷子!」略显软弱和哀求的语气让我无可奈何地缓和下来,抽出一张椅子,拆给他支烟,问道:「怎么了,谁打的?」原本我以为
是他遇上什么事了,老白笨拙地抽了两口,说道:「我爸,还有我妈……」「嗯?」「我跟小姨的事情……」「他们怎么知道的?」「我也不清楚,好像跟医院有关,然后我不小心就说漏嘴了」一个正常的、原生的、传统的家庭,再怎么开明也没可能会容许这种事情,老白腿没断已经算是好的了。
没什么好说的,烟卷烧完,「我走了,后天见」「那个,雷子……」我停在门口,老白问道:「我小姨出院了,想请你吃个饭,你有空没?」我想了想,下个礼拜就要去C市实习,「这几天都行,什么时候跟我说声就好」「好」我沿着湖边走着,下课铃声响起,大三的学生从教学楼中成群结队出现,然后慢慢分流向四面八方,活动大楼、食堂、宿舍区,有些三五成群,有些成双成对,有的形单影只。
「今晚去哪?」女生问男生。
「学四?」男生回答,因为学四食堂就在女生宿舍楼下。
「换一个吧」「宝贝你想去哪?」情侣走到桥下,男生把女生搂在怀里,亲了亲她的脸。
「明天上午没课,我想……去外面……」女生娇羞地低头。
男生突然露出惊喜的表情,「好!好!我先回趟宿舍!」他们的交谈声并不明显,除了被我这个闲到极点的人不小心听到。
手机振动。
——回来没有?——这就回来,还有一个小时,饿就别等我了——不,等你回来我们去外面——今天是什么节日吗?——开学庆祝一下嘛——好,等我到家打完最后一个字,发送,那对情侣还没走远,在宿舍楼下卿卿我我地分离,恍惚间,我又回想起了阮晴。
我害怕了。
她再次毫不设防地信任我,让我感到害怕。
「呕……」我突然感到一阵反胃,为这些天里对待她像情侣一样的亲密互动和温柔,对自己感到恶心。
剥开层层虚伪和伪装,我清楚地明白,自己迟早会沦陷在她的温柔里,会控制不住地想要更多。
习惯是种强大的力量,也是可怕的力量,让人想戒戒不掉,当阮晴选择性失忆般忽略了某些事情,从不提及,我也假装一切如常。
但即使悔过自新又或者洗心革面,也不代表什么都没发生,从亲情到欲望,从孝心到变质,强暴的罪行就是毁不掉的标签。
「哈……」所以说看清自己本质什么的,真是糟糕透了。
……「妈,我回来了!」阮晴缩在沙发上,已经换了一身粉色中长袖和七分裤,衣袖掩住手肘,下摆落到大腿,随性而飘逸,而等她窜到跟前我才发现她还画好了淡妆,项链手链一个不缺。
「好饿……你看,都扁了……」阮晴拉着我的手掌来回摇晃,一手揉着自己的小肚子,毫无风度地埋怨我怎么回来这么晚,用眼神催促我赶紧带她出门大吃一顿。
我越来越感觉自己养了个猫主子,睡得不舒服要哄,玩得不尽兴要陪,饿了要管,平时还要被嫌弃,唯一的回报就是能偶尔撸毛和吸猫。
「换鞋吧」我把包往地上一放,连家都没进。
阮晴弯腰把脚塞进凉鞋,然后一甩头发,熟练地挽住我的胳膊,元气满满欢呼道:「出发喽!」*********再见潇潇姐时,虽然她才出院,但反而白了几分,也丰腴了些,尽管同样苗条,已经不像之前那样骨感。
「因为被我连累,小白被他爸打了一顿,就连我也被我姐教训了,还被她打了一巴掌……」潇潇姐微笑着对我说了这些,一丝窘迫的样子都没有,整个人都像是看开了,通透了。
或许是因为我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和对她的恩情,潇潇姐毫不避讳,一点都不拿我当外人。
可对于他们的家事我不好发表评论,只能陪潇潇姐闲聊一阵,等到最后差不多了,趁着老白不在的机会,我才斟酌着问了一句:「那以后老白……」「他呀……」潇潇姐竟露出一个颇带幸福的笑容,「小白要是开心我当然什么都随他,估计最多也就这几年吧,等没新鲜感了,他也就会明白了。
至于以后……」「放心,我怎么会缠着他呢?」她笑吟吟地看着我,宛如得道的高僧遁出世外,没有了自己的存在。
我感到莫名的酸楚,「那你呢?」潇潇姐砖头看了一眼从大厅深处洗手间走出来的老白,笑得更加空灵:「我姐骂我
不知羞耻给她丢脸,祸害他儿子,其实也没说错,毕竟做都做了,骂得再难听也是活该,就怕影响到小白……」我给不出支持或者反对,劝他们坚持或放弃,也没有立场。
「而且,你也知道,年轻人嘛,每次他一哀求,我就心软拒绝不了……」猝不及防的高速超车差点晃瞎我的眼。
「刚才的不要告诉小白好不好?」「好,潇潇姐,我答应你,不告诉老白」「雷子,谢谢你」我知道她指的不单单是这一件事,还有不久之前的事故。
老白走近看见我们聊得正开心,一脸疑惑,我们却没解释。
「走吧,我送你们回去」下车时,潇潇姐在路边对我俏皮一笑,这一刻,那个栗红色波浪短发的干练御姐仿佛又回来了。
一路上,老白一无所知地保持乐观的心态,即使被打得浑身是伤,也依然因为能和潇潇姐在一起感到兴奋。
在做出保证后继续瞒着家里的情况下。
看着他下车告别,我答应潇潇姐没有告诉他,末来走出的每一步将会如何沉重,而需要付出的所有代价都会被潇潇姐代为承受。
算了,祝你们好运吧。
回到宿舍人都到齐了,跟他们侃侃天吹吹地一下午就差不多了,作为新学期第一次相聚,怎么能不嗨一顿?于是四个人勾肩搭背地上了学二的美食街。
虽然早上出门的时候就和阮晴说过今天不回去了,但我还是又给她发了个消息,今晚和室友聚餐,等了两分钟没等到回信,我就没再关注了,可能是没看到吧。
一顿烤串火锅饮料啤酒,几个家伙撑到走不动路,在原位坐了半个小时才顺着学校的内河缓缓踱步回到宿舍,不约而同地爬上床躺平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再开几天班会就要出去实习了啊,说是三个星期」「知不知道具体哪个地方?」「不清楚,但是社团里我认识上一届的学长学姐说,学校有钱,住的都是星级酒店」「星级?几星?」「分不清,但是肯定不错,两人一间,一人一个一米八的大床」「我靠,比我家的还大?」「早上八点出门,下午五点多回酒店,后面随意安排,还是双休」「那不爽死了!」「嘿嘿,据不确定消息,前两届有个猛人,自己订了一间房,然后把他对象叫进来一起睡……」「靠!」「牛逼啊!」最^^新^^地^^址:^^YSFxS.oRg我不时附和一句,脑子里想的却是阮晴怎么还不回消息,因为回来之前我又给她分享了满桌的杯盘狼藉,但是毫无回应。
她该不会趁我不在家放飞自我沉迷网络游戏无法自拔了吧?想到这里我突然翻身下床打开游戏查看账号登录状态。
没有?那她在干嘛?我强迫自己别太好奇,别再试图靠得更近……「嗯哼……」耳边仿佛响起一声闷哼,将我从半梦半醒间惊醒,床头方向的窗户外,天空已然黑得深沉。
「呼……」看看手机,八点半,从回到宿舍开始已经过去两个小时,末读消息仍然为零,这一刻,我头一次为阮晴的任性感到生气。
电话响了二十多秒才被接起。
「谁?」「妈,是我」听到是我,电话那头忽然振奋一下精神,「儿子!」「妈,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没、没有不舒服」「那你怎么都不回我消息?」「妈睡着了……」「什么?」头一次消息是下午四五点,难道还能一觉睡到现在?「嗯呀,妈妈睡个懒觉嘛~~」哼哼,每次都这样,讲不通就跟我任性撒娇企图萌混过关,再不行就以势压人强词夺理,争夺到最后,就用一句「哼!我是你妈妈,就不能让着我吗?」让我不得不屈服于她的淫威。
所以我没再跟她讲什么道理,口头上顺从道:「嗯,好,没事,那妈你接着睡吧」「嘿嘿,谢谢儿子关心……Mua!」然后迅速挂断。
我无语至极,耍赖时候就想起来自己是妈妈,不然就由着性子胡来,让我一点招都没有。
尽管阮晴的语气一如既往,我还是听出背后底气不足的虚弱和萎靡,要么是饿的,要么就是……「唉,真让人不省心」我叹口气,翻下床,收拾一下往家赶。
九点多,听到楼下停车的动静,对面馨姨的窗户内出现一个朦胧的身影,我挥手示意,然后推开家门,一片黑灯瞎火。
抓把米放水里泡着,拿出几只虾仁解冻,我暂时放下手上的东西上楼去看看。
「啪嗒!」「妈,怎么还在睡?」「唔?儿子,你怎么回来了?」阮晴被明亮的灯光扰了清梦,呻吟一声醒来,眯着眼睛认出是我后,继续用手腕挡住刺眼的光亮。
我按下开光让房间重新陷入昏暗,走到床边,「生病了?」「嗯哼……」黑暗中阮晴睁大了眼睛,手臂探出被子,确认似的捏捏我的脸,感受到了真实的触感,绽放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没有,就是没什么力气」「没力气?」我捉着她的小手塞进被子。
「嗯」我盯着她,迟迟等不到下文,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想不到无法无天的阮晴也会有害羞的时候,面向我翻个身把脸埋进枕头,只留出一个侧脸,哼哼唧唧道:「妈妈那个来了……」「哪个?」我不是妇女之友,而且她说的又含含糊糊,我哪知道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嘛~~每个月……」稍加思索,恍然大悟,我的目光缓缓移向被盖住的小腹,又突然克制住收回来,「疼不疼?有没有很难受?」「还好啦,就是……就是……」「就是什么?」内心忍不住吐槽,既然连这种事都跟儿子说了,那还扭捏个什么劲儿啊。
「就是那个……纸巾……要用完了……」「卫生巾?」我确认道。
「嗯……」听到我的问话她彻底没脸了,狠狠趴进枕头里,只让我看到头发。
我微微一笑,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现在我就把她当作大号的糖糖在照顾,糖糖的小内裤我都洗过,亦兄亦父,有什么难为情的。
我顺顺她的秀发叮嘱道:「再躺会,我下去买,很快就回来」阮晴不好意思再和我说话,我帮她掖好被子,走到门口时突然顿住回头,她果然忍不住偷偷看我。
「嘿……」我的笑声又让她装起了鸵鸟。
下楼把米倒进锅里小火熬着,虾仁切成小丁备好,再出门寻找超市。
不知道哪种,我挑了两个熟悉的牌子各拿一包,在收银小妹若有所思的眼神中结账走人。
回到厨房往锅中滴几滴油,然后把东西给阮晴送上楼去。
「妈,我不知道你用的哪个,你看这两个行不行?」目光碰到我手里的卫生巾像是被烫着一样缩回去,她小声道:「都行……」我把两包纸巾放在床头,转身就要离开。
「儿子!」「嗯?难受?」「不是……」面对我一脸关切的表情,她顿了顿,带着丝丝哀求道,「陪妈妈一会可不可以……」这个样子的阮晴看起来尤为可怜,教人忍不住心软,我笑道:「我去趟厨房,灶上还有东西」「嗯哼哼……」听到我这么说,她开心得像个通吃的赢家,无比开怀,无比满足。
切点葱花和虾仁丁一起倒进去,我看下时间,设置一个二十分钟的闹钟,便匆匆赶回楼上,忙得跟个陀螺一样。
脚步声在安静的屋中并不隐蔽,每每走到门口就能看到阮晴翘首以盼,这回直到我站在床边她都背对我毫无反应,我忍不住把手搭上她的肩膀。
「嗯……」我俯身摸向她的额头,有一层薄薄的汗,「疼了?」她缓慢转过来,表情带着一丝忍耐的意味,朝我勉强笑了一下,「还好,不是很……嗯——」眉头倏而皱起,轻轻咬牙,双手在腹间收束得更紧了。
阮晴难受煎熬的样子像抽走了我脚下的一块台阶,踩空后是脑海一片空白的慌张,下意识想抓住什么。
「啊?」小腹上传来的额外的按压让她疑惑地睁开眼睛,循着这股厚重的让人心安的感觉,她看到了我按在被子上的手。
嘴角微微扬了一下就快速收敛,阮晴用娇弱的嗓音轻声喊道:「雷雷,妈妈好疼……」轰——当她再次呼唤我的乳名时,世界都好像不复存在了,在这一刹那,面对她的柔弱,我只想将自己整个人燃烧殆尽填进她的身体,为她驱逐一切寒冷和伤痛。
「妈,我在……」破碎的世界只剩昏暗的房间,只剩下相互依存的我们,如十年前那样,在每一个无光的夜里,我们躲在彼此的怀中,对抗世界,希冀着末来。
「嗯……哼……儿子……疼……」「妈妈,我在这里……」我拥住她的背后不断安慰,伸手在肚子上轻轻揉着,手心的热力似乎想
要透过肌肤将疼痛熔化。
疼痛一遍又一遍侵袭她的身体,却通过一阵又一阵的震颤传递过来,由我们共同承担,于是,阮晴发出痛苦的呻吟越来越少了。
「嗯……昂……」渐渐均匀顺畅的呼吸给了她越来越足的底气,身体上的无力不再影响精神的饱满。
「呼……好舒服……」阮晴长出一口气,翻个身,躺在床上将脸转过来,对我甜甜一笑,「谢谢你,儿子」眼前不到十厘米的脸庞,和呼吸间温热的奶香,对我充满了莫大的吸引力,但最终让我没有把持住的,是她此刻散发出的强烈母性,让我失控吻上她的脸庞。
就像小时候一样。
「妈妈,我爱你」乍一听到这句阔别已久的儿子依恋母亲的告白,阮晴呆愣了两秒,似乎因为无法做出正确的回应而宕机,但被唤醒沉寂已久的母性让她下意识地双手抱住我的脑袋,亲亲我的额头,然后用侧脸磨蹭我的头发,安慰道:「雷雷乖,妈妈也爱你」她的身体和气息有种特别的魔力,能够不动声色地抚平我的焦虑和不安,但也能轻而易举地摧毁我的克制与警惕,让我忘乎所以地渴求更多、更近,直到拥有她的一切,与她融为一体。
当闹铃响起时,我才发现我们尴尬的姿势。
如果是十年前,身高才刚刚抵达她腰间的我会安心地被她完整抱在怀里,但是现在,阮晴正紧紧缠在我身上,双臂搂着脖子,双腿搭在腰间,而我不知何时用胳膊夹住了她的大腿,手掌捧上了翘臀。
口鼻俱是让人心神荡漾的乳香,饱满的乳肉抵住胸膛,能隐隐感受到逐渐加速的心跳。
在她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之前,我借着关闭手机闹铃的动作摆脱她的桎梏,而阮晴也借机松开,不顾浑身已经被汗湿透,翻身抓起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了起来。
我沉默着下楼关火,等待冷却的过程中,用凉水狠狠冲刷全身,给渐渐堕入安逸的心智降降温。
我忽然后悔寻回丢失的记忆,否则也不会如此清晰地看穿自己贪心的本质,得到的不愿松手,不该得到的还想要更多。
我想爱她,爱自己的妈妈,用自己的一切来爱她,用自己最好的来爱她,无关欲望,仅仅是每天都想看到她最干净的笑。
可我明白,我做不到适可而止,做不到恰如其分,做不到陪你把母慈子孝这场戏演到最后,做不到拥你入怀却无动于衷。
我再也不能,再也不敢在绝望的边缘继续享受这份慢性死亡的甜蜜毒药,因为我会鬼迷心窍,我会色欲熏心,我会重蹈覆辙。
对不起,到此为止是最好的结局。
……阮晴把空碗递给我,摸摸肚子,满足地叹息道:「啊,舒服……」「还要吗?」她摆摆手,「不要,饱了……」补充完热量和营养后,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色泛起潮红,满是笑意的眼神有些迷离。
阮晴忽然扑上来,抱着我的胳膊,「儿子最好了!」我端着空碗没有动作回应,任由她靠在肩上轻轻蹭啊蹭的,像只吃饱后找地方踩奶的猫咪。
我抽出胳膊,阮晴乖巧地坐回去,想了一下,从床上爬起来去翻柜子找了一套干净衣服准备去洗澡。
阮晴带着一身水汽从楼上走下来,精气神焕然一新,坐在一边静静看着我大口大口地消火剩下的夜宵,眼神中有着隐藏的莫名期待。
我抗拒这份美丽,却又抗拒不了这份美丽。
「妈,待会我回学校了」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不见,好看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我补充解释道:「明天早上要开班会」她释怀了一些,但仍然难掩失落,「哦……」我又何尝不想再亲近几分,在她需要我的时候,可是犯错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我知道我赌不赢自己,没法保持足够安全的距离。
「回房吧」我劝道。
「睡不着~~」夜已深了,连星星都安静下来,只有面前的娇靥如此鲜明。
我把餐具拿到水池里清洗,阮晴就靠在厨房门外静静看着,一直等到我拧干抹布都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把手擦干净,对上她迫不及待的目光,尝试劝道:「妈,你能不能别这样……」「哪样?我只是想要儿子多陪一会也不行吗?嫌弃妈妈了?好,你走!现在就走!」她嘴上赌气,手上却把我抓得紧紧的,就算我真要狠下心肠一走了之,她也肯定不会松开。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说的就是她了吧?明知道我拒绝不了,还故意摆出一幅可怜委屈的样子,最后不但自己的
目的达成,还让我产生了想要主动补偿更多的歉疚心理。
怎么感觉这么像Pua啊,阮晴有这么聪明吗?我迅速否定了这个想法,只能怪她是我妈妈,为我付出太多,偏偏又生得那么漂亮,除了选择接受我还能怎么办呢。
「唉……」我叹口气。
阮晴松开了手。
没走几步,我的胳膊又被阮晴紧紧挽住抱在怀里。
楼梯前,我转头看向从后面快步赶上来的阮晴,满眼无奈。
羞赧的表情只在她脸上停留一瞬,得偿所愿的欢喜冲散了表情反复的难为情,就好像刚才强人所难的不是她一样,不管不顾地靠在我身上,宛如给我装了个挂件,颇有些不知矜持为何物地笑出了声,「嘻嘻……」有办法吗?完全没有办法。
一回房间她就掀开被子挪到里边,给我腾出一个空位,睁大的眼睛在喵喵叫着「快上来啊?」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我在心里默念。
「呼——」躺到她身边,我长舒一口气。
一只小手伸过来捏我的脸,我怀着复杂的心情对她说道:「妈,以后,我们就没机会像现在这样了……」她沉浸在亲子互动的欢乐中,闻言有些失落,「是啊,等儿子你去上学,妈妈也要去医院了……」她只当是这个原因,还没明白我所想的,是决定从明天开始保持距离,是适可而止,是到此为止。
她兴致勃勃地触摸我身上所有能够触碰的地方,一会儿捏捏我的手掌,一会儿顺着胳膊一路捏上去,一会儿用脑袋蹭我的肩膀,靠得越来越近。
我却一动不敢动,为了分散注意力,也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我没话找话道:「妈,我记得你不是说过得等到我大学毕业才能回来吗,感觉没那么久啊?」她动作一僵,吞吞吐吐,「我……妈妈……」「不好意思,我忘了你要保密」我主动十指相扣,缓解她的紧张,岔开话题道,「但是,怎么感觉妈你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以前好歹还有点当妈的架子,可回来以后……又磨人又黏人……」她幽幽说道:「嗯……你不喜欢吗……」「不是」「妈妈知道了,以后不会再缠着你了……」「哎呀,我没嫌你烦,就是有点不习惯,明明你是妈妈我是儿子,但是感觉妈妈像个小丫头一样……吭哧……」大与小的反差让我觉得既奇怪又有趣,忍不住笑了一声。
「那你是什么意思嘛~到底要妈妈怎么样嘛~~」我的笑声让她有了自爆的倾向,说话的嗓音稍稍放开,就带上了一丝娇嗲的意味。
拖长的尾音让我的右半边身子狠狠一抖,一个激灵从耳朵窜到脚底板,而且,并且,不但让我可耻地硬了,还差点就他妈丢脸地射了。
果然清纯在性感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啊!「停!停!我喜欢!我都喜欢!」我连忙叫停她的磨邪(方言,指小孩毫无理由地一直又哭又闹)。
「真的?」「真的!」「没骗妈妈?没嫌妈妈烦?」「没——有——」我故意拉长这两个字,抑扬顿挫,听到最后倒像是「有」。
明知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但听起来却像是那么回事,即使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让人误解,阮晴也不愿意放过,用手轻轻推我表达不满道:「坏儿子~哼!」她在我耳边无意识哼出的娇媚的嗓音挠得我浑身骨头麻酥酥的,感觉整个人都要飘了起来。
「妈,我的意思是,不管从前也好,现在也好,只要你觉得开心,不管什么样我都喜欢,因为对我来说,我的妈妈永远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真诚的「告白」让她心花怒放,小鸟依人般拿额头抵住我,「嗯……哼……儿子最好了……」我实在受不了她撒娇的样子,于是玩笑道:「哟,刚刚还说我坏,夸你两句我就又成最好了?女人呐……」「讨厌~~」既然明白了我的「心意」,她对我的取笑给予了充分的抗议,抓住我的手臂拼命摇晃,肆无忌惮地用勾人的鼻音和黏人的动作表达不满。
「别……」我抬手想要制止她越贴越近,甚至连小腿都开始往我身上缠。
然而我越反抗她越兴奋,「哼!坏蛋,就知道欺负妈妈……」她不断尝试突破我的防线,瓦解我的斗志,直至将我彻底掌控向她表示臣服。
到底是谁在欺负谁啊!我压根猜不透阮晴古灵精怪的心思,徒劳地抵抗着她的进攻,最终力竭躺平,任她为所欲为。
她捉着我的手按在头顶,好奇地睁大眼睛,从
上方一寸一寸地观察,似乎想要看清我脸上的每一根毫毛。
面对近在咫尺的完美无瑕的脸庞,以及从她毛孔中散发出的缕缕热量,我的心中产生了一股相当怪异的感觉,仿佛自己成了被捕食者压在身下的猎物,紧张,害怕,却又莫名地有一丝兴奋。
或许是长久的对峙让她感到口渴,阮晴慢慢抿起嘴唇,一小截舌尖探了出来,在嘴唇变得粉润之后,小舌头又钻了回去。
随着优美的脖颈上下耸动一下,粉唇重新张开一线,呼出的香甜气息直接喷在了我的脸上。
只觉她的面容在瞳孔中越来越大,越来越纤毫毕现,我的声音微不可查地颤抖:「妈,你……你干嘛……」「啊……」她小小惊呼,随即远离了一些,再度看两眼,笑道:「在看妈妈的儿子,为什么会这么优秀呢?」我被她一记直球撞得猛男害羞,微微撇过脸,躲开她直勾勾的视线。
「长得这么帅,还这么关心妈妈,还这么细心,直接从学校大老远地跑回来,就因为担心妈妈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想要看一眼……」「哪有你讲的那样,这不是应该的么……」「做东西还这么好吃,把妈妈喂得饱饱的,又这么体贴,把妈妈照顾得舒舒服服……」她趴在我的胸口,轻声低语,「唔,真想一辈子都这样,跟儿子在一起……」「好,我……」有那么一瞬我想直接答应下来,答应和她一直在一起,但早已设定好的牢固的警戒线告诉我,我做不到,这一刻我是如此强烈地预感到,我的心终将变质,变得卑劣浑浊,污染你纯洁的依赖。
「放心,我会一直对你好的……」放心,我会努力学会,如何才能不伤害。
……黎明之前,我已经轻手轻脚地离开,顺道扔掉了我的「承诺」,我给不了、她不需要的承诺。
当盒子落进垃圾桶,我竟久违地感到一阵轻松,这样就好了吧,就让我停留在没有你的以后,让你去寻找没有我的末来。
*********今天是周五,开完最后一场班会,再度过周末,整个大二的建筑系学生都会在下周一的早晨乘坐大巴到火车站,然后通过高铁在一日间抵达千里之外的C市。
在我刻意降低给阮晴发消息的频率下,记录中只有寥寥诸如「嗯」、「好」之类的字眼,偶尔她还不回消息。
周日是一定要待在学校作最后的准备的,于是在周六傍晚我最终还是耐不住地赶回家。
看一眼,就再看一眼……「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Sorry……」「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Sorry……」路途过半,阮晴的电话一直无法接通,我放弃再打一次,专心开车。
「唰唰……」最后几百米,仅仅经过七八秒的酝酿,瓢泼的大雨便说来就来,压得树弯了腰。
我打开雨刮器快速左右拨动,保持较为清晰的视线。
「噗、噗、噗……」下车后踩了几脚跑到门口,身上的衣服就已经被淋透了。
我发著牢骚进屋,「妈!妈!阮晴!」找了一圈没有人影,不死心地再次拨打,果然还是得到关机的提示。
「跑哪去了,这鬼天气……」往停车的地方不经意的一瞥,我愣住了。
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像阮晴的女人,手中拎着一个盒子,站在没有遮蔽的外面,任由大雨冲刷她的身体,看着车子发呆,仿佛静立成了雕像。
「妈!」月事才刚结束就在外面淋雨,疯了吗!我冲出去,冲到她面前,来不及问发生了什么,抓住她就往回走。
「妈!快回家!」「我不!」歇斯底里的、愤怒的尖叫刺痛我的耳膜,她用上全身的力气狠狠甩开我的手,为此还踉跄一下,脏兮兮的盒子脱手而出,在积水横流的路上翻滚、变形、破裂,露出里面的东西。
正是我随手的丢弃的礼物,而在车上,还放着我才买的替代品,一个八音盒。
我的视线被死死钉在地上,一颗心沉到了底,压得我透不过气。
我张嘴想解释什么,但却发不出声音,冰凉的雨水从头顶顺着脸流进嘴里,尝到的只有苦涩。
「你一直都在骗我是不是?为什么……」我看着她,头脑中一片空白,全部都是她狼狈的身影和悲伤到极致的表情。
我的沉默没有打断她从胸口喷薄而出的愤怒。
愤怒的爆发如同这场大雨一般来得如此猛烈,她用多少年不曾出现的咆哮,质问道:「我问你为什么要骗我!」
粗重的喘息隔着嘈杂的雨声落进我的耳中,阮晴梗着脖子,像跑进死胡同的困兽,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目光咬在我身上,发出绝望的悲鸣:「难道你就这么讨厌我,恨我,哪怕连一句真话都不愿意说,非得用假话来搪塞,非要用孝顺的表现来欺骗我?」「我没有……」然而这几个字在她寻求解释的眼神下是如此的轻薄没有分量。
「没有?可你明明什么都记得,明明什么都知道……」我怎么可能忘记?那一趟旅行是我们近二十年来最自由、最无拘无束、最快乐、最甜蜜的时光,到过的每一个地方,看到的每一处景点、每一幅画面我都记得清清楚楚,那片花海几乎就是按照一比一的原貌创作而来。
可那又怎样。
难道解释说我害怕自己会爱上她吗?承认自己对她,儿子对妈妈,抱有肉体上的欲望?还是说因为那晚我强暴了她,害怕再次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才要斩断所有更进一步的幻想?难道我就应该撕下自己的伪装,把丑陋的、肮脏的畸形内心暴露给她,然后在她完美励志的人生中留下一团令人恶心作呕的污点,污染她原本纯净无暇的世界?我宁愿她恨我。
「妈,我们先回家好不好?回家以后你骂我打我我都认了,能不能别在外面淋雨了……」「呵……妈妈?」原本敲冰戛玉的嗓音在纷乱的雨中,低沉而又遥远,像日暮前最后一只飞远的鸿雁,「以后收起你多余的担心,就算只有我一个人也能照顾好自己」说完,她摇摇晃晃走到一边慢慢蹲下,捡起被摔坏的盒子。
她起身的动作艰难缓慢,当我想要搀扶时,她居然推了我一把,然后收紧手臂把东西抱进怀里,用受伤的眼神和冷漠的嘴角将我阻挡在外,独自向家中走去。
我跟在身后,一步一步,终于踏上门口屋檐下的台阶。
初秋的大雨已经带上了沁入肌肤的凉意,浇火了她心中的花火,也淋湿了她用来包裹自己的坚强的硬纸壳,变得软弱,一碰,就破……发布地址: <ref="http://www.kanqita.com" target="_blank">www.kanqita.com</a>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