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1月1日【第四章】次日早上上过香后，罗倩就出门了。
这几天的事让她心神不宁。
原因多半来自于罗儒楷的种种说辞与行动，这些让罗倩隐隐感到有些不安。
尤其鬼魂之说令她感到荒谬，她的理智告诉她世间并无鬼怪，可又有些莫名胆怯。
再就是九一神功深深激起了她的好奇，当然她无意加入这个所谓的神教，但她仍然想了解下背后的真相。
虽然她可以直接去找罗儒楷，不过罗倩心中却另有打算。
经过打探问路，她来到了村长王有福的家里。
王有福此时正坐在院子里。
他头发花白，中间已经秃了。
同样胡茬也是花白斑驳。
脸上的皱纹如刻痕般深刻，四肢干瘦。
看着约摸有五六十岁了。
穿着一件白背心和深灰的布裤子，半躺在一个竹制长椅手上，在屋檐的阴影里，拿着一个烟斗一嗒一嗒抽着，看着远方发呆，显得很是悠闲。
当他看到罗倩出现在他门口，稍微一愣神后便很热情地站起来同她打招呼，为她搬来了一张椅子邀请她坐下。
俩人聊起了家常，才知道王有福已经把打渔的事交给了他的儿子，自己则在家照顾鸡猪等牲畜。
随后罗倩有意引导话题，把它导向了昨晚发生的异常。
并把昨日罗儒凯的说的那些事告诉了王有福。
王有福听着听着皱起了眉头，抽烟的节奏也失去了悠闲，加快了不少。
这模样完全落到了罗倩眼里，她看着王有福小心翼翼地问道：「王伯伯，您相信有鬼魂吗？」「你们年轻人别不信，这世上古怪事多着呢」说完这句后王有福沉吟片刻，问道：「你对罗家了解多少？」罗倩于是先说明自己来庶秸前对此一无所知，又把从罗家听来的事大致复述一遍。
听完后，王有福才缓缓说道：「我觉得你不要太信那个罗老头的话」罗倩听到此心中莫名一颤，生出一股惊疑，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恐惧，正欲发问，王有福却又继续说道，不给她发问的机会。
「其实我也搞不太清这九一神教是什么来头。
说来也奇怪，我也是前几年才听说罗家有个九一神教。
我还问过村里人，他们都说近几年才听说这个教。
以前这根本没有啥九一神教」「近几年？」罗倩显得有些吃惊。
最近这段时间耳濡目染，感觉这九一教少说也该有几百年历史了。
「对」王有福给予肯定，「但那天祭奠那会，那些个穿道士袍子的人让我想起了一些事」他喝了一口茶，清清喉咙，准备开始讲述。
「我七八岁时候，罗家就是本地大家族了。
听村里其他老人说，罗家非常有钱，而且在广州权利也大得很。
那会有时在村口还看到穿着西装马褂，开着老爷车的人进入山里。
听说罗家是做生意，但是村里没人知道他们究竟做啥子生意。
有人也曾去广州打听，拿着罗家老爷少爷名字去问，但根本没人听说过这些个人。
而且罗家人一直住在山上，很少同村里的人来往。
他们只是隔十几日便下山来，找村里买些鸡买些猪，或者去码头买些鱼。
村子里的人平常都很少会去山上的。
罗家当初很有钱，那片山头都是他们的。
而且还告诉村子里的人没事别往那上面跑。
不过不用他们说，村子里一般没人会跑到罗家地盘上」突然，王有福语气一转，变得冷森森，脸上却带着笑意「你可晓得，这山上有水鬼！」「山上？水鬼？」罗倩顿时来了兴趣，这矛盾处让她觉得有点可笑。
「对，据说每有雨的晚上。
在海里淹死的人就会从山下码头附近钻出水面，找活人来换命。
这些水鬼在海里泡得浮肿，身上一直流着黑色泥水。
你成替死鬼后，他们就可以去投胎了。
但你就死了，尸体变得浑身浮肿，像在海水里泡了一个月。
不过水鬼会在日出前回到海里去」「这是真的？」罗倩有些紧张。
「谁知道呢」王有福哈哈笑了起来。
「我可从没见过山里有啥浮尸，而且我当村长以来从来就从没听说过有人失踪」正当罗倩悄悄舒了口气，王有福语气又突然转冷「但是我小时候有次上山挖野菜的时候，就看到了……」罗倩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看到罗倩受惊的样子，王有福又笑了起来「放心，没看到鬼怪。
我挖野菜的时候，碰巧走到了罗家门口，看到好百十号人进了罗家宅子」「这不是很正常吗？」罗倩问道，同时心想，一百多个人倒是有点多。
「关键在他们穿的衣服，和祭奠那天九一教那些个人穿得是一模一样。
那天我看到才想起来。
看着像道袍又不是。
不过祭奠那会他们外衣都是扣起来的。
我挖野菜那天他们的外衣却都敞开，内衬衣服胸口绣了个红色倒五角星」「倒五角星？」罗倩奇道。
「对，所以我才说不是道袍。
道士衣服上一般都是太极八卦之类，从来没听说过绣倒五角星的。
因此当时我印象很深」「后来那些人怎样了？」罗倩追问道。
「后来？」王有福吸了一口烟斗「后来我挖完野菜回家了。
当时我也不知那些个人是捯饬啥的。
现在想来应是九一教的人。
所以我现在也搞不太懂这九一教又咋冒出来。
再后来国家在村里建立了合作社。
罗家有空宅子，有些村民就住了进去。
没听说过他们看到些啥古怪东西，也没人看到过水鬼，也没见人穿道袍。
不过现在那些村民也早搬走了，现在罗家宅子里只有罗家人了」
「这样啊，那您还记不记得具体是什么时候听说了九一教？」「三四年前吧，记不太清了。
有回我去广州办事，街上有人传单，就是宣传九一教的，写着啥子练习九一神功可以治病减肥，强身健体，心灵感应之类。
我当时看报名地址居然就是庶秸罗家这里。
后来我抽空去看了看他们真在招学员。
对了，你也该知道，罗家有个小书馆，当时他们就在那里介绍九一神功」王有福抽了口烟斗，沉吟片刻，又补充道：「还有件事情，听以前在罗家住过的人说，罗家书馆存了很多古书旧报。
这些东西平常都锁在仓库里，不过你也是罗家人应该可以找人翻翻老报纸看看」接着罗倩又和王有福聊了一会天。
大概了解了一下庶吉的历史，就告别离开了。
王有福还把他的座机电话给了罗倩，表示如果她有麻烦他和村民们都很乐意帮忙。
罗倩接着回到教堂，打算明天再去罗家图书室问问。
但她刚走到教堂附近，就愣住了。
房子里传来了可疑的响动，她不由加快了步伐，但同时也尽量保持脚步声低。
当她接近门口后，教堂里传来的呻吟声和肉体撞击的声音，分明表示有人正在屋内欢爱。
罗倩咽了一口唾沫，悄悄走到窗户旁。
这时她看见一个壮硕的男人压着一个女人，正狠狠的操着。
男人皮肤偏黑，背部分明的肌肉线条，有力的节奏都展现着他强健的体魄。
让罗倩一时看得有些晃神。
而他身下的那个女人，躺在床的边缘，双腿搭在男人的肩膀上，泛着潮红的白花花肉体随着男人每一次插入颤抖着。
「啊～啊～老公～慢～慢点～」女人摇摆着脑袋，双目紧闭，微微蹙起眉头，双臂瘫在头两侧，微微摇晃着。
此时罗倩突然心跳加速，不由捂住了嘴巴。
果然如心中糟糕的预想，眼前这个女人正是她母亲周妍芬，而那位男人正是罗志华。
他们俩怎么搞到一起？虽然罗倩知道母亲找过情人，但没有想到周妍芬这么好上。
「简直…简直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罗倩喃喃道。
但她的目光却没有从他们身上移开。
只可惜在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罗志华的背影。
于是鬼使神差般地，她悄悄挪动脚步，来到了一个比较靠近的窗户边。
这时她清楚的看见那交合处的场面。
罗志华拥有虬扎肌肉的臂膀环绕着她母亲的大腿，双手紧握着她丰满的臀部，配合腰部用力的挺动，一下下把阴茎完全拔出又全力插入到根部。
周妍芬的阴唇紧紧包裹着他的阴茎，随着每次拔出粉色的内壁肉腔略略外翻。
周妍芬虽然已年近四旬，但光洁的肌肤看不出老态，却多了一分岁月带来的成熟韵味。
最^^新^^地^^址:^^ＹＳＦｘＳ．ｏRｇ长期优渥的生活让她的身体较一般女性显得略为丰满，浑身的软肉随着抽插摇晃着。
雪白的乳房如两团扣在胸口的白嫩豆腐，软软地摊开着，褐色的乳头挺挺直立。
此时她眼神迷离，口中已化为无力地呻吟。
显然强烈的快感已让她意识有些模煳。
不过罗志华仍然保持着他的节奏。
并且他的双手不断在周妍芬身体上抚摸着，刺激着她的身体。
罗倩不由得加紧了双腿，相互摩挲着，企图平息心中的躁动。
眼睛盯着罗志华强健的躯体，脑海中不由幻想着被他压在身下的感觉，眼神中带上了一丝迷离。
房间内回荡着周妍芬的呻吟，和肉体碰撞的声音。
可罗志华却显得格外沉默，一言不发，只是保持着不变的姿势和节奏。
周妍芬已经沉湎于他胯下肉棒带来的欢愉无法感受到快感之外的东西，但罗倩偷窥了一段时间后却觉得有些怪异，彷佛罗志华是在完成某种任务。
这种情况让罗倩从欲火中稍稍冷静了下来。
此时她又发现，罗志华的手并不是随意在周妍芬身上抚摸，而是保持一定规律，配合着抽插的节奏，用指尖在固定的几个地方来回按压着。
随着每一次按压，周妍芬就浑身一下颤抖。
这种手
法完全不像是爱抚而更类似于按摩。
如此情景让罗倩多了一分好奇。
她从末听说过，或是在黄片里看过有人做爱还辅以这种奇特的手法。
她的脸不由自主贴上玻璃窗，想要看得更仔细一些。
正当她的鼻尖微微触及窗户时，罗志华突然朝她这边略一侧头，然后又很快回转过去继续抽插。
但这一举动却吓得罗倩一个激灵，连忙蹲下，心脏狂跳。
她抓住胸口微微颤抖，喘息着。
心里一阵惊慌，如果真被发现了她在偷窥，她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母亲和罗志华。
平复了一下心情，她靠在墙上，仔细分辨起屋内的动静。
还是一成不变的臀部碰撞啪啪声还有母亲的呻吟。
罗倩慢慢又把头探过窗檐，眼前景色并无多大变化。
正当罗倩长吁一口气，以为刚才只是错觉时。
罗志华则开始了不一样的动作。
他站起身，把周妍芬抱在胸前，双手从她的膝弯下穿过，压着她的双臂，然后两手抓在她的左右脸颊上。
周妍芬像一具绵软的肉铠，让她的背紧紧贴在罗志华的胸膛上。
接着彷佛示威般地转身朝向窗户，让周妍芬也面朝窗户。
周妍芬被罗志华双手牢牢固定住，双脚岔开。
泛着水润光泽的褐色阴唇向外翻，里面粉红的嫩肉随着她的呼吸慢慢张合。
周妍芬垂着脑袋，目光茫然，无力地摇着头，嘴里发出模煳不清的呻吟喘息着，完全没有察觉有人在窥探。
罗志华挺起他的高昂的阴茎，毫不掩饰，清楚地展现着它雄伟的外观。
偏黑色的阴茎贴在周妍芬洁白的小腹上，长度已经过了肚脐，更是接近擀面杖的粗细。
蜿蜒的血管盘布其上，伴着淫水泛出光泽。
阴茎似乎蒸腾起一股水汽，环绕在他的身旁。
龟头随着周志华的心跳，脉动，颤抖着，显得格外狰狞。
在如胜利者般炫耀了他的姿态后，周志华双臂略使劲，抬起周妍芬的臀部。
接着蹭了蹭她的胯下，对准洞口后，手臂略略一松劲，周妍芬的臀部顿时下垂。
噗的一声，阴茎刺入周妍芬体内，引得她一声娇吟。
接着罗志华展现出他强壮的双臂，支撑着周妍芬全身重量，配合着胯部的挺动，用力的抽插起来。
速度比刚才慢了不上，却显得更为用力，每一下穿刺都让周妍芬一声浪叫。
在空寂无人的环境里显得尤为刺耳。
到这个地步，罗倩实在无心观看下去了。
她的脸上不知泛着羞赧还是愤怒的晕红。
脑海中母亲平常的音容笑貌渐渐消逝，变成了一副满脸春色，渴求着性爱的荡妇模样。
她双腿无力瘫坐在墙角，眼里似乎泛着泪光。
她把手伸像自己的胯下，隔着牛仔裤揉搓着自己的阴蒂，嘴里却不停喃喃道「婊子…婊子…」。
终于在不知多久后，屋内传来罗志华一声闷哼和周妍芬不住的呻吟。
罗倩知道屋内俩人总算结束了这场性爱。
但她仍没有进门的意思，只是蹲坐在窗下，抱住膝盖，遥望着不远处的大海波涛起伏，余光瞥见院子旁父亲的灵棚，心里格外复杂。
屋内不时传来两人的调笑声。
罗志华也没有丝毫打算出来寻找屋外的偷窥者的意思。
从他们对话中，罗倩才进一步确定了自己猜想：果然是母亲主动勾引罗志华。
而罗志华则表现得真的像罗长贵最听话的徒弟，一边打扫两人欢爱后的痕迹，一边一口一个师娘显得无比尊敬。
尤其让人感到古怪的是，当师娘邀请他次日再大战一场时，他也如接到命令般满口答应，毫不迟疑。
最后直到海面泛起夕阳的昏红光芒，罗志华拎着一些菜肉走出屋子，准备做晚餐。
他看着罗倩，罗倩也默默看着他。
接着罗志华微微一躬身，面无表情地说了句：「小姐你好，请先进屋休息吧」
罗倩起身走近屋内。
和周妍芬打过招呼，只说自己是刚刚回来。
周妍芬问起她白天干嘛去了。
罗倩则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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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妍芬撇撇嘴，丝毫没有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只以为又是女儿叛逆了。
到晚餐时候，周妍芬继续和罗志华聊天，当他说起自己的生活见闻，罗志华总是能把周妍芬逗得乐不可支。
罗倩虽然也觉得有趣，却也不至于这么可笑。
但她仍然一边吃饭，一边竖着耳朵默默听着，心中却在感叹罗志华手艺和小炒店有得一拼了。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令罗倩长出一口气的是，罗志华并没有想和周妍芬同睡，而是主动要求睡沙发，并且把沙发搬到门口附近，以示保
护母女俩的决心。
等周妍芬拉过屏风遮挡住她们的睡床，罗倩才安下心来。
回想今天晚上，自从她回到屋内，罗志华和周妍芬感觉真的就像普通的徒弟和师娘关系，虽然热情但并无僭越。
彷佛下午偷窥到的那场激烈性爱就是一场梦境，让人感到不真实。
次日早上，在吃过早餐，重新上香后，罗倩如逃跑般离开了小教堂。
她来到罗家图书馆，漫无目的在这里闲逛。
这个图书馆大概有个教室那么大，因此书架摆得也很密集，书架之间刚好比人略宽一点。
书籍内容也很杂乱，除了一些报刊杂志外，还有四书五经，各朝历史之类的古书，以及一些欧美小说，还有些给小孩看的绘本。
图书馆还有个侧门，打开侧门是一条走廊。
走廊直接通向罗家大宅围墙外，这也是方便庶秸的村民自由出入的。
罗倩走过一排排书架，想找寻有关罗家，以及九一神教的书籍，可是一无所获。
罗倩有些失望，看来这些资料并不是那么好找。
正当罗倩不知所措之时，一个老妇人走了过来。
她梳着齐肩的短发，发色花白。
虽然脸上布满皱纹，但仍旧可以依稀辨识出年轻时的风华。
虽然年事已高，体态却不显佝偻，反而给人精神奕奕的感觉。
她面带微笑，显得很是慈祥。
「要找什么书吗，孩子」她朝罗倩说道。
罗倩看到她的脸微微一愣，感觉似乎在哪见过，而且曾是十分亲近之人。
看到罗倩没有反应，老妇人关心道：「怎么了孩子，需要帮忙吗？」罗倩此时才回过神来，连忙说道：「不，不，没什么，我没事。
请问您是……？」「我是这个图书馆的管理员。
你要找什么书吗，告诉我我帮你」「我想……」罗倩本来打算说找关于九一神教的书籍，可一想又觉得不妥，她可不想引起罗家人的警觉。
「我想找找关于罗氏家族的书籍，可以吗？」罗倩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然可以，想看罗家的家谱吗？我去给你拿来」「这……可以吗？难道随便一个外人都能看？」罗倩感到一丝惊讶。
「外人？」老太太呵呵笑道「你也是罗家
人不是吗？」「您认识我？」罗倩蹙眉思索起来。
在她的印象中，来到庶秸后从末见过这个老人，包括在葬礼那天也末见这个老妇人。
但她的面容却仍然有种难言的熟悉感。
「当然，慧慧，我当然认得你」「您…您还知道我小名？」罗倩更加呆愣，赶忙问道「您到底是谁？」这位老妇人苦笑了一下，说：「我叫罗淑祯，是罗长贵的妈妈」「奶奶？」这回罗倩彻底呆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出乎意料的相认让她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
「您…您…您怎么没去参加爸爸，我是说，您儿子的葬礼」罗倩有些语无伦次，口不择言。
老太太叹了口气「我们出去再说吧」两人来到图书馆外面，坐在长椅上。
罗淑祯讲起了她的过去。
原来，她也是罗家人，往前数六七代和罗长贵同是一个祖先。
不过她的一个先祖中了科举在外地做官。
她后来又嫁回了罗家，算是亲上加亲。
老人叹道：「我没去葬礼，一是因为我实在不敢去看他躺在棺材里的样子。
二是我对不起你的母亲，没脸去见她」看着罗倩投来疑惑的目光，她继续说道：「当初你母亲怀孕时，长贵就经常借口出门。
我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本想去阻止。
但我爱人，就是你爷爷罗秋熠，说我这个妇道人家不该管男人的事，我也就作罢了。
现在想来，是我们这些封建脑袋太过时，让妍芬受委屈了」「那我爷爷呢，他现在怎么样了？」「几十年前他就因为生病先走一步了」说完这些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罗倩心里却产生了些不敬的想法：自己父亲婚内就出轨，自己母亲对晚辈都能岔开腿。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了，你不是要看罗家的家谱吗，我去拿给你看看」说着到一个柜子旁，拿出一个大号手电筒。
又忘往图书馆里面走去。
罗倩好奇的跟了上去。
罗淑祯走到一个落地大花瓶旁，慢慢挪开花瓶，又掀开地毯。
下面赫然是一个上了锁的木盖。
她掏出腰间的钥匙，打开锁掀开盖板，露出一条长长斜斜的楼梯，通向黑暗深处，看不到底。
「你想下去看看吗？」罗淑祯冲罗倩微微一笑。
罗倩则对眼前的情景感到既略害怕惊讶，又充满好奇。
犹豫了一会才点点头
。
罗淑祯首先沿着梯子爬了下去，其身手居然不显老态反而有些矫健，这让罗倩微微侧目，然后也跟着小心翼翼地爬了下去。
大概爬了七八米就到底了，没有想象那么深。
下面没有灯光，全靠罗淑祯手里的电筒照明。
地下室空气出奇的没有让人觉得气闷，反而还有股淡淡的熏香。
罗倩心里仍有些惶恐，不由抓住了奶奶的衣襟。
周淑祯则很配合地牵住了罗倩的手。
尽管周淑祯的手摸起来干枯，皱巴巴地，但还是让罗倩感到手上传来的温暖与安全感。
等罗倩看清地下室情景时，不知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
下面也是一排排书架，堆满了各类书籍纸张，并无什么可怖的东西。
「这里一般没人会下来，因此一直没装灯」罗淑祯拉着罗倩在书架间穿梭着，最后停在一个书架上，手指缓缓划过书嵴，抽出一本薄薄的书册，交给罗倩。
罗倩有些奇怪，这册子末免也太薄了。
灯回到地面，罗淑祯又将花瓶地毯恢复原样。
罗倩则开始打量手中书籍，封面上写得四个大字，《罗氏族谱》。
之后两人又返回院子的长椅上，罗淑祯坐在她身旁，没有离开的意思，似乎是料定了她肯定会有疑问。
打开族谱，开篇居然是一幅人物画，其内容之怪异让罗倩觉得心里毛毛的。
画的风格和一般古书插图差不多，单纯由线条勾勒，和语文教科书上那些古人画一样，介于写实和微妙的走形之间。
画得是一个女子。
实话说画像上的人脸很难看出性别，不过从她没有胡须，和裸露的双乳来看，是女子无疑。
她头顶一朵莲花，或者说是莲花状的发型，细长的丹凤眼，有些类似佛教里菩萨画像。
最奇特的是这个女子长了五条手臂，还有五个翅膀。
五条手臂一边两条，另外腹部长了一条，每个手都结了一个类似于佛陀的手印。
翅膀则是左右两个，背后长了一个。
下半身是蛇，盘城一团，又有些类似佛陀盘腿而坐。
罗倩向罗淑祯投去疑问的目光，她则说道：「继续看下去吧」罗倩于是翻过了一页，上面写着：「女皇氏娲罗姓一曰女希妆首宣发五翼虵身五肱长肘太昊氏之女弟出于承匡生而神灵……」满满一页全是竖排版的古文，而且是繁体，中间无标点断句，看得罗倩直皱眉头。
她只好发问：「这写得都是什么意思？」罗淑祯笑眯眯地答道：「这写得是女娲的事迹。
说她是天生的神灵，九州的皇帝。
昔日工共为祸人间，引发大水。
女娲和他战斗并将他杀死。
然后女娲运用神力，把河里的玄土捏成人，于是万民复生。
然后她治理洪水，制造乐器，祭祀天地，最后天下太平」「这和罗氏族谱有什么关系？」「我们罗家人相信女娲是我们的祖先，也是家族的守护神」「难道说这个画像……」罗倩隐隐猜到结果，还是问道。
「对，这就是罗家先祖流传下来的女娲画像」罗倩忍住对这奇怪画像的疑惑，继续翻下去。
后面内容就比较正常，不是什么上古传说，语言贴近白话文能够看懂。
大概讲得就是罗家谁谁谁，儿女有谁谁谁，出生于何时何地，做什工作。
虽然没写朝代，但从罗倩看过的清朝电视剧中知晓的年号，康熙顺治等等，知道了这本是清朝时期的家谱，可能还只是部分，难怪很薄。
罗倩没有仔细阅读，长篇累牍的人名事迹实在有些枯燥，所以只是大概翻了翻。
看到她翻到最后一页，罗淑珍说道：「这只是家谱中的一本，而且是复制本。
原本在族长那里，也只有家族长者才能查看。
而且这些复制本也是五六十年前誊写的了」说着解下了腰间的一串钥匙，递给了罗倩「这些钥匙包括图书馆，地下藏书室，以及一些上锁书柜的钥匙。
以后你想看什么资料，可以自己随意查询」
罗倩有些受宠若惊：「奶奶，这样合适吗？那您也没钥匙了」罗淑祯呵呵一笑：「既然你是长贵的女儿，那没什么不合适的。
我也有备用钥匙」说着，站起身来「你先在这里慢慢看书吧，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罗倩本想送送奶奶，可老人挥挥手示意不用管。
于是在罗倩目送奶奶离开后，又研究起家谱来。发布地址: <ref="http://www.kanqita.com" target="_blank">www.kanqita.com</a>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