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也是难以接受的。
因此,他最终还是被一脚踢到了社史编纂室。
接踵而来的报复,就是他被一踢到了社史编纂室。
中垣想方设法等等着时机,窥视着从加拿大归来的山冈有可能在业务上的失误,再来收拾他。
中垣对于山冈竟敢享用了他的女儿,而又拒绝同她结婚这一点,愤怒到了极点,但是,这个老奸巨滑的家伙,一直按兵不动,直到抓住了山冈的碴子,才把他一压到底。
社史编纂室工作人员?…山冈不收地自言自语地念叨了一下自己的新头衔。
他又想起当时则子瞳孔里射出的那股冷蔑的寒光来,则子分明在轻侮着他。
象山冈这样三十来岁的年轻人,年纪轻轻的就被发配到社史编纂室,已经没有什么前途可言了。
则子之所以决意跟自己离婚,另行寻找一个比自己更强的男人,倒也是情有可原的。
则子跟美树完全不一样,她长得极为漂亮出众,还很可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在等待着她。
但是…山冈感到异常苦闷的是,这个看起来似乎不无道理,那个看起来仍然情有可原,那么对我自己究竟又应该怎么办呢?当他被发配到社史编纂室之后,苦苦地已经熬过了一年半左右的时光。
而他从前的那些同事,好多都在事业上飞黄腾达起来,在商界逐渐成为活跃人物了。
最近,即使是偶然的机会,他跟过去的这些同事在公司里在碰面时,这帮子势利眼也十分冷淡地同他敷衍几句,便匆匆躲开去,活象他是个瘟神似的。
山冈越是在这闲得无聊的环境里挣扎,越是感到人生的残酷与冷漠。
他想,或许,只有选择自己辞职这一条路可走了。
他经常想,自己也许本来就是一个在这个社会里毫无价值的人,一个废物,早知道如此,他真的不该到这个世界上来。
象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简直活象一对沉重的磨盘压在他的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只有在扛起他的猎枪,走进寂静的山林,漫步在大自然的怀抱里时,才感到能得到片刻的解脱。
明天,在那法定的时间…九点正,他又必须回到编纂室那间百无聊奈而却不得不去的办公室里。
这间阴暗的办公室终年不见阳光,阴冷黑暗,只有两名已经到了退休年龄的老人与他为伍,山冈跟他们根本无话可说。
山冈又想起他的妻子,则子现在大概又投到那个男人的怀抱里了吧?最近一响,哪怕是在星期天,则子也常抛下他独自外出,要很晚很晚才能回到家里来。
山冈眼际的赤石山脉上空,那片瓦蓝瓦蓝的碧空中,又浮现出了则子跟那个男人的幻影,怎么也无法抹去。
山冈垂下了眼帘。
他的目光,游移不定。
山冈毫无目的的向四野张望着。
鹿!忽然他屏住了呼吸。
在距离他很近很近的地方,站立着一头小鹿。
瞬间,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看花了眼。
他定睛再仔细一看,这绝不是什么幻影,那头美丽的小鹿昂首站立在不远的山坡上,凝视着这片山岗。
它看见这块上有一个人坐在那儿,似乎略略显露出了几分惊讶的神情。
山冈也目不转睛地紧盯着这头小鹿,就象要它吸进自己的眼睛里来一样,连眼皮也没有眨一下。
他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心跳也加快了许多。
这是一份何等巨大的猎物!枪,我的枪!他急忙想抓起身边的猎枪。
然而,他突然想起,枪还放在岩石下面。
就在他的目光转向岩石下面的猎枪那刹那之间,小鹿一下子跳开了,它身上那美丽的皮毛犹如一道彩虹在山冈的眼前飞快地掠过,眨眼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山冈眼睁睁地看着它从自己面前逃走,连大气也没有敢出,过了好一会儿,等到这头小鹿的影子再也看不见了之时,他才缓缓地舒了一大口气。
啊,是逃妻哪里去了?在刚才那头小鹿消失的方向上,山冈看见一个深深的窟穴,露出一黑呼呼的洞口来。
山冈圭介从岩石上滑了下来,他伸手抓住了猎枪。
直到这时,他的两腿还在不停地颤抖。
这头小鹿虽然已经逃跑了,但毕竟是一头巨大的猎物。
除了在动物园之外,山冈还是第一次在野外碰上这种动物。
他总感觉到,这头鹿并没有逃得很远,它有可能就隐蔽在附近什么地方。
正是这种想法,使他激动得两腿不停地颤栗。
他退出猎枪里打乌鸦用的子弹,换上了鹿弹,放轻脚步,朝着小鹿逃跑的方向紧紧追踪而去。
山冈的脑子里,又开始了幻想和描绘。
他似乎看见了正在端枪瞄准那头小鹿,正待勾动扳机的自己的形象。
随着一声巨响,那头鹿挣扎着身躯倒在了地上,头颅僵直,然后缓缓地软了
下来…看见这头猎物后,妻子会产生什么样的反应呢?他象一只豹子一样,从一块岩石敏捷地跃发布地址: <ref="http://www.kanqita.com" target="_blank">www.kanqita.com</a>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