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绯雀未曾想到连断手下还有如此死士,不由得对这四名武艺高强的丫鬟敬佩万分。

    爬着爬着,言绯雀已然爬到了门槛。

    「啊!……」伴随一声凄厉的尖叫,言绯雀只觉得身后一热。

    待她一扭头,恰好见到画月的人头滚落到自己腿边,而画月的血则溅了她一背。

    「不……」见敌人步步紧逼,言绯雀使劲爬出门槛,「不!……不!」「绯雀!」言绯雀抬起头,远去有人驾马而来。

    那人伸出手,言绯雀毫不犹豫的抓向了那只手。

    随即,骑马的连断将言绯雀拽到自己背后,向院门快马加鞭。

    与此同时,画霜、画心一同冲出后堂,掩护连断与言绯雀撤退。

    然而,至院门口时,本想夺路而去的连断却停下了脚步。

    就在院外,无数双发着荧光的双眼紧紧盯着他们四人。

    言绯雀大为惊骇,战战兢兢的问:「此为何物?」连断答:「大虫」这一回,前有饿虎,后有追兵,当真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公子,你们尽管走,我有办法」说着,画霜踢翻一旁的营火,营火随之熄灭。

    画心领会了画霜的意思,向另一侧营火跑去,舞刀掀翻。

    没了火光作掩护,这座深院便是饿虎的餐桌。

    连断望着画霜与画心,见她们眼神坚决,便不再阻拦。

    后方的追兵已然追到了脚跟前,而前头的饿虎见火光已灭,亦奔袭而来——连断最后要突破的是猛虎的追击。

    「驾!」连断一声喝,快马如离弦之箭。

    旋即,一只体格极为魁梧的猛虎张牙舞爪猛扑而来,可幸扑了个空。

    然而,这猛虎不甘心,转身立马狂奔,与快马速度近乎相当,一爪子险些抓到了马尾。

    「驾!」连断不断振缰绳,颠得人都飞了起来,猛虎却愈发逼近。

    只见那猛虎一扑,忽而言绯雀回光返照似的翻身打出一掌,正中猛虎下颚,这四两拨千斤的力道,竟掀翻了猛虎。

    猛虎重振旗鼓时,已无耐力再与快马追逐,只得消失在猎虫林的幽影之中。

    而后方,其余饿虎已然围住了深院。

    画霜与画心首当其冲的落入了饿虎口中,被撕咬得死无全尸,肠子内脏流得满地皆是。

    至早晨,该处只剩无数森森白骨。

    八、兄弟同心力断金连断与言绯雀冲出猎虫林时,早已过子时。

    四下漆黑一片,唯有月色映照。

    连断生了火堆,拴好马匹,如此才得以喘息。

    他将言绯雀安置在篝火旁,检查其伤势。

    言绯雀伤得不轻,她上腹的贯穿伤约莫两寸长,前后穿透,虽不伤及内脏,肠子未完全断裂,可伤口却不断渗出鲜血。

    如此一来,言绯雀迟早因失血而死。

    言绯雀面色煞白,虚弱的唤着:「哥哥……」连断拉紧言绯雀的小手,道:「绯雀,我就在此。

    你千万别睡过去,记住没?」言绯雀微微颔首,喃喃:「嗯,有哥哥在,我好安心……」连断吻了言绯雀一口,拿起一段未完全熄灭的炭火,点在言绯雀腹肌的创口上。

    「啊啊!!…………」言绯雀当即尖叫不已,浑身青筋暴起。

    连断忙抱紧言绯雀,以免她伤着自己,转而将木炭点在她背后的创口上,口中不断抚慰:「马上好了,就如我一直叮嘱你的一般,再忍忍便好了」「啊啊!!…………」言绯雀疼得眼泪直流,腹肌清晰得犹如垒起的方砖。

    终于,言绯雀前后两头的口子被木炭烫得焦糊,血流因此止住了。

    言绯雀却虚弱无比,软绵绵的依偎在连断怀中,不断迷糊的喊着:「哥哥……哥哥……」瞧见言绯雀的面色逐渐恢复红润,连断便安心了。

    他抬头望着如霜皓月,又难免想起了画月她们,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怅然若失。

    不知过了多久,他再也架不住身躯的疲惫,陷入了梦乡。

    ……「哥哥……哥哥,快醒醒!」一声声娇柔的呼唤将连断唤醒。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被阳光扎得一片恍惚,下意识捏紧了手里的物事。

    「何物?这般的柔软……」「哥哥,别乱揉……可恶啊!」言绯雀一肘子砸在连断肋骨上。

    连断倒吸一口冷气,眼珠子猛然瞪大。

    只见言绯雀窝在他怀中,一脸睡眼惺忪的模样,看似也没醒多久。

    于是乎,连断关切:「丫头,伤势如何了?」言绯雀莞尔一笑,道:「不碍事,就是疼得很,不过死不了」「都怨我」连断抚摸言绯雀八块厚实的腹肌,用食指在她肚脐周围画圈,「若不是我将这颗金钉子打入你的肚脐之内,你现在应当能运行一身内力,也不至于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只能随我败逃」「怎能怪你?」言绯雀娇气的摇摇上身,一对肥乳晃得叫人眼花,「事到如今,不过你我的命罢了。

    若命当如此,神仙难改,你我又如何逃过命中注定的劫

    难?」连断一声长叹,道:「我看看能否拔出金钉」随之,连断稍发布地址: <ref="http://www.kanqita.com" target="_blank">www.kanqita.com</a>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