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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3年8月28日

    45

    在大厅休息了一阵,他们几个陆续出来了,竟然都还是精神抖擞的,让我怀疑是不是电力部门钱发得多了那儿的男人平常都吃大补食品。

    穿戴整齐,一个个都恢复了人样。出了桑拿房后与几位处长亲切握手道别并邀请他们去江都市,处长们都如布什接受老胡邀访一般“很高兴地接受了邀请”。

    在钱进房里闲聊了一会。他问我爽不爽,我说不错,只是晕乎乎怎么洗的都搞不清,只知道清醒过来时是和小姐光身子躺床上,钱进哈哈大笑起来,告诉我贵宾房都是单独的桑拿间,小姐脱光了陪着一起桑拿,很爽。钱进连骂我几声土包子,说这一千块钱给我白花了。

    回到房间,先冲了个澡,躺在床上回味着小姐的韵味,有点睡不着,看看表,快十二点了,不知周姐睡了没有?

    给周姐房间打了个电话,周姐一听是我,态度很冷淡:“回来了?”

    “回来了。刚洗完澡。”

    “玩好了?”

    “周姐,我又没玩什么。”

    “和他们几个在一起了能玩出什么我还不知道?”

    “我先过来给你汇报。”

    “不用了,我睡了。”

    “我马上过来,你开门。”不由分说挂了电话。

    门是虚掩着的,我溜了进去,周姐穿着睡衣坐床上假装看电视呢。

    走过去坐在周姐身旁,周姐往一边躲了躲,一脸的冷漠。

    “玩得很高兴吧。”周姐冷着脸说的。

    “高不高兴你检查一下就知道了。”没容她反应过来我爬上床一把抱住她,张嘴就要亲她,她使劲挣扎着,边挣扎边骂“陈雨飞你这混蛋”,待我伸手从睡衣下拉脱她的短裤进入她的体里,她才停止了无谓的反抗。

    “姐姐,想我了?”我亲了一下她的脸。

    “你一个人去玩得高兴,把我一个人丢这儿。”她竟然委曲地哭了起来,让我怀疑女人是不是一辈子都长不大。

    “对不起,好姐姐,我也没办法呀,和他们在一起不做做戏也不大好嘛。是有小姐,他们可能都玩过,可我真没玩。好姐姐,有你在这儿,就是天仙在我身边也打动不了我呀。”我爱怜地亲着她的泪眼。

    “你就会说瞎话哄我。”

    “姐,我嘴上哄你可它不会哄你呀。”我下身使上了劲。

    在我的呵哄下,周姐终于不哭了,不过她未干的泪眼倒刺激着我用更猛烈的行动来心疼她。

    待两个人平静下来收拾干净后,周姐又紧紧地搂着我。

    “雨飞,我完了。”

    “怎么了姐?”

    “我回来后,这脑子里老是想着你。”

    “想我怎么就完了?想就想嘛。”

    “猪啊你。”周姐轻轻掐了我一下,这一掐倒让我想起了陈红。我心里动了一下。

    “好姐姐,别想那么多了。反正都还在信贷部,你要想我了就来我办公室汇报工作,我想你了就去你那边指导工作,方便得很。”

    “我就怕这个呀。”

    “好了好了,别担心太多,担心多了会老的,到时侯我姐姐就不漂亮了。乖哦,睡觉。”

    关了灯,搂着周姐,这一晚睡得格外香。

    第二天八点半就赶到省公司,找老总签字,到银行进帐,一切顺利。

    让我没想到的是钱进把另一笔两千多万的资金也一并打到了中行帐上,这一下子城区支行就新增存款一亿七千多万。我不由得嫉妒李中仁了。

    回去的路上钱进很兴奋,不断地说着黄色笑话,把周姐也逗得哈哈大笑。从反光镜中,看得出那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钱进一下进帐八万,当然更没理由不高兴了,路上还不断地说要与江都中行加强合作呢。

    离江都市越近,我的心情倒是越沉重。

    我想起了有人写告状信的事,胸口又有了堵的感觉,不过在车上没显露出真实情绪,还是与钱进开着玩笑。

    偷偷一看,周姐也开始有些黯然之态。

    现实是真实的,更是残酷的。

    离现实越近,我们就越能感受到面对现实的那份无奈。

    46

    钱进的车开得挺快的,到市区时还不到中午十二点。

    钱进先送我到家,相约以后多多联系,然后送周姐回电业局大院去了。

    阿琼的调令刚下,还没去上班,这会儿正在家里收拾着。

    给我收拾行李时阿琼看到了那两万块钱,问我是哪来的,我说是城区支行给的招待费。

    阿琼紧紧盯了我一阵:“家里不缺钱用,你要用钱找我拿就是了,别犯诨啊。”

    “你看你说哪儿去了,这是借的三万块钱,一万块钱都没用完,我还得交回去报帐呢,都有发票的。”我把住宿费餐费发票拿出来给她看了看。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提醒你,别眼馋钱。咱家那些钱够用了,别眼红人家钱多。”

    “我知道了,下午我就会去报帐还钱,你放心。”

    心里还是有点感动:这就是亲情。

    下午上班后给刘天明汇报了省城之行的情况,刘天明听说一下子弄来一亿七,很是高兴了一阵,开玩笑说李中仁应该给奖才行。

    刚回到办公室,李中仁就来了电话:“飞机婆,你够意思,一亿七啊,都到帐了,我差点都晕倒了。今天晚上城区支行班子成员和中层干部全体出动,为陈雨飞经理接风洗尘。”

    “呵呵,李大行长,别那么兴师动众。我是从那儿出来的,总不能忘本不是?有机会做点份里的事是应该的嘛。吃饭就免了,以后再说吧。”

    “飞机婆,咱哥俩十几年交情了也不多说,反正你这情我先领着。晚上就别推了,已经定了滨江酒店一号包房,下班时我派车来接你。”

    我说了周姐的一番功劳,李中仁忙说一起接,让我给周姐打个招呼。

    给周姐那边打了个电话,她过来后一脸平静。

    我把李中仁晚上请客的事儿说了一下,她想了一会说:“陈经理,晚上我就不去了,刚回来,家里还没收拾好呢。”

    我正要劝劝她,她阻止了我,轻轻地说:“雨飞,你一个人去算了,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些场面,别为难我,我也想调整一下。”说完就回她那边去了。

    回味着周姐的话,呆了很久。

    马涛送过来几份贷款申请资料,我看了看,发现各支行信贷人员的写作能力经我上任以来的几次专项培训后已经大大提高了,每个项目的评价报告都写得滴水不漏,让我从中挑不出毛病,倒怀疑自己在培训班上毫不保留介绍自己的写作经验是不是有点失策,又怀疑这帮小子是不是找准我的喜好专写些对我口味的东西。

    偶尔想起朱处所说的告状信,一时有点心烦,到别的部门转了转,开了些荤素相间的玩笑,再回办公室时就抛诸脑后了。

    毕竟不能老为这些烦心事活着,谁没事闲得慌爱查就去查吧。

    想起一件要紧事,马上拨起了电话。

    “老大,是我,雨飞。”

    “哈,二弟你回来了?晚上过来吃饭。”那天“结拜”过后,经不住廖卫东的强烈要求,三个人改了称呼,不过仅限三个人私下叫叫,对外还是象以前一般。

    “晚饭就不过来了,城区支行那边晚上请吃饭。老大,贷款申请报告递到城区支行没有?”上周我抽空去任飞扬那儿按中行的要求把贷款申请资料整理了一下,交待他赶快报。

    “上个周末那报告已经交给城区支行信贷部的李刚了,等着他有空去厂子里考查呢。哎,二弟,是不是你带队去考查一下算了?”

    “还在支行走程序,我不能明着出面。晚上他也一起吃饭,我先催催他,他报上来后就好办了。明天你就请他去考查,按我说的做就是了。”

    “要不,你吃完饭咱俩一起去卫东那边商量商量?”

    “吃完饭我得回去了,两天没见儿子了,怪想的了。““哈哈,二弟不是舍不得你那宝贝儿子,是两天不见弟妹憋得慌吧。那行,明天再说。”

    放下电话,一阵苦笑。

    他们不知道我和阿琼现在的状态,真以为我还象以前一样几天不见阿琼就猴急呢。

    清点了一下去省城的发票,把李中仁给我的那一万块差旅费剩下的钱连同发票塞进了一个信封,没给钱进的那两万块钱我犹豫了好久。

    想起老肖那事儿费力没讨好反惹一身骚,这次要是说留两万没给钱进,别弄得城区支行还以为我只给钱进五万我自个留了三万呢。

    最后还是把那两万块钱锁进了抽屉。

    看看已快到五点了,赶忙给阿琼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城区支行请客接风一事,阿琼只是嘱咐我少喝酒,早点回去陪陪儿子。一听到儿子我心里就涌上一股柔情,马上向阿琼保证少喝酒,吃完饭就回去。

    下班前李中仁亲自过来了,接了我给他的信封,又闲聊了一阵。听说周姐不去吃饭,他又过那边劝了周姐好久,周姐坚持说有事去不了,李中仁只好作罢。

    我心里明白周姐为何不去了,没过去劝她。还是让她先“调整”一下吧。

    赶到滨江酒店时,城区支行的副行长及中层干部都已经到了,都是老熟人,免不了一阵寒喧,待入席时,让李中仁推我坐了首席。这家伙,给他搞了一亿七的存款,只怕这会儿把以前所有对我的不满都丢九霄云外去了。

    据说这一号包房前几年宴请过老江,若是真的,那我坐的一定就是老江的位置了,一时间觉得身价高了很多。

    菜很丰盛,还上了只大龙虾,装龙虾的那盛具倒真象一条龙呢,不过那龙头狰狞地对着我,让我感觉有点不爽,不经意地转了下转盘,待龙头不对着我了,心里方安稳了些。

    都是以前的老同事,喝起酒来就很随便,当然,先还是每人都敬了我一杯。幸好这次李中仁没存心灌我,用的是六钱左右的小杯,十几杯下肚才没有翻江倒海。

    席间李中仁和我谈起今年的信贷计划,说存款托我的福是没问题了,贷款指标上希望我给他想想办法。他又说起那个捷达服饰公司的贷款问题,让我有空去看看。

    我心中一动。捷达服饰公司是小朱他们落实的,从材料上来看是个不错的贷款对象,上次的信贷审批委员会例会上我只忙着益民大药房那笔贷款,在这笔贷款上倒真没怎么在意,好象审委会最后的意见是民企的贷款不能上得太快,先做一笔成一笔吸取经验再加大力度。

    当下先含糊着答应了。

    酒到半酣,借上卫生间之机将信贷部经理李刚叫了出去。

    李刚是省财院毕生的大学生,刚进支行时有点恃才自傲得罪了两个老同志,被下放到储蓄所数了一年多的钞票,弄得灰头灰脑的,后来我把他要到支行信贷部,他的日子才过得开新点,以后做信贷部经理也是我提的名,应该算我的新腹了。

    问了问城区支行最近要报的项目,顺便提到三江机械公司是个好项目,让他去考查考查,争取尽快上报。

    酒席散场时已是九点多了,李中仁要再搞点什么活动,我推说今天不去了,得回家陪老婆孩子,李中仁也没久留,拿出两条极品“白沙”丢给我,让司机送我回家。

    也许他的想法和任飞扬一样,以为我要急着回去找阿琼亲热吧。

    回到家里,儿子已经上床睡觉了,阿琼坐沙发上看电视。

    阿琼给我放好了水,过来拉我去洗澡,我一把搂住她,要她陪我去洗,她让我别瞎闹,把我推进浴室就关门出去了。

    觉得自已很是无趣。

    躺在浴缸里,想起前晚(应该是昨天凌晨吧)周姐陪我洗澡的情景,一具白亮的女人身子在身边晃动着,一双柔软的纤手涂满浴液在身上游走着,偶尔还张嘴亲我一口,那是多么惬意啊。

    可阿琼为什么就不愿意那样伺侯我呢?周姐这会儿是不是在陪李文洗澡呢?

    随之一阵苦笑:周姐肯定不会陪李文洗澡,正如阿琼不肯陪我一般。光身子看了十几年,各个部位都清楚了,摸对方就如摸自已身上的皮肤一般,哪还有那激情陪你洗鸳鸯浴。

    47

    第二天中午正在招待县支行信贷部的人吃饭,赵燕霞来了个电话,说她姐找我有点事,问我能不能去她那儿一趟。

    饭后赶到赵燕霞宿舍,两姐妹正说着话,见我去了,赶忙站起来迎接。赵燕霞见我头上有汗,拿起她的毛巾就在我脸上擦了几把,当着赵玉环的面弄得我很尴尬。

    看看坐在床边的姐妹俩,一个丰满一个苗条,真是燕瘦环肥各有千秋,哦不对,用在她姐妹俩身上正好相反,是环瘦燕肥。

    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产品,不知为什么差别有这么大,倒让我常怀疑她俩究竟是不是一母所生。

    赵玉环找我是为了工资拖欠的事。

    那家服装厂不知是资金周转上确实有了问题还是其他缘故,已经两个多月没给工人们发工资了,有的工人连生活费都没了着落。

    工人们找工厂老板没有结果,便找了工人阶级自已的组织区总工会,总工会并未置之不理,派人去了解了一下情况,然后和老板谈了一阵,不知怎么后来没了下文。

    见找自已的组织不行,便去找人民go-vern-ment里管这事儿的劳动局。劳动局也很重视,监察大队派人到厂子里去查了,还找工人了解了一下情况,晚上却和老板一起喝酒唱歌去了。再去找,劳动局的人总说在调查,调查了一段又没影了。

    前几天领头要工资的那小伙子无缘无故被人打了一顿,到派出所报案,派出所只是登记了一下就没了回音。工人们都明知是老板指使人所为,可都是外地来的,且女工居多,也没敢闹出大事。

    倒令我想起去年市里一个有名的私营老板,女儿让人绑架了,市委指示由市公共安全专家局牵头破案,刑侦支队支队长亲自带人守了三天三夜。听说那老板事后到市公共安全专家局敲锣打鼓送锦旗,锦旗上书“人民公共安全专家,铁血卫士”八个大字,市电视台还以头条新闻作了报道。

    真是有钱没钱两重天啊。有了钱,你就享有了“人民”的待遇。你连钱都没有,人家凭啥为你服务?

    我问赵玉环她有多少工资没拿到,她算了一下,两个月工资有一千三,每天加班四小时,一小时一块钱,两个月加班费有两百,加起来一共有一千五。

    见她认真计算的样子,我新里有点不是滋味:不知道我们国家的《劳动法》是做什么用的,莫非只是为了让外国人看看我们中国已经有了各种书面上的法律制度,从而让老外承认中国是法制国家了?

    考虑了一阵子,给区劳动局副局长丁健打了个电话。这小子小我两个月,是低我两级的大学校友,以前常找我这师兄蹭酒喝,这两年当副局长了便很少沾我的便宜了,倒是常拉我去喝酒。

    “哎,飞哥呀,有什么指示?”这小子正在酒店吃饭呢。

    “操,我敢对你大局长指示?我不要饭碗了?”

    “嘿,飞哥就喜欢见外。不知有什么能为飞哥效劳的?只要是归我管的范围,二话不说。”

    “好,这可是你说的,想反悔都不成。是这样,我有个表妹在德洋服装厂打工,有两个月没拿到工资了,听说告到你们局里你们都不理不睬的。你说这工人们就等着那点钱生活,你们整天有吃有喝有玩的了怎么着也得抽出点撒尿的时间关新关新老百姓的疾苦吧。”

    “呵呵,飞哥,你怎么把表妹弄到那个破厂去上班,你还是银行搞信贷的老总呢。只要你飞哥一句话,老弟就能找个比那好点的地方让你表妹去上班。”

    “这个以后再说吧。你说这事儿准备怎么给我了结?我表妹还有一千五没拿到,拖欠工资按劳动法还得给赔偿,我看你这大局长有什么说法。”

    “嘿嘿,飞哥,你不知道我们的难处。这些私人老板都有点门路,以前查过几次,说是要处罚,处罚通知还没下呢,各方面说情的就来了,只好不了了之。德洋厂我也清楚,有些事不好对你明说。”

    “那就是说找你这局长都解决不了了?”我一下来了气,说话口气也重了些。

    “哪里哪里,飞哥咱俩什么关系,你表妹的事能不管吗?你等一会,我打个电话。”

    过了一会丁健打电话过来,说已经搞定,让我表妹下午去厂长室拿钱,工资一分不少,还压着那边给了五百赔偿金,总共两千块钱。

    也只能这样了,其他工人我可没能耐都照顾到。

    赵玉环听我说了结果,长舒了一口气,赵燕霞脸上也露出开心的笑容。

    “姐,我说找他没错吧,你就是不让我找。”赵燕霞那神情,倒似是那些少妇因自己的老公帮了别人大忙后的得意洋洋。

    “就是你,非要麻烦陈哥。陈哥,谢谢你了。”

    “你看你看,又见外了。再这样我就不高兴了。”我故作生气地瞪了她一眼,却看到赵燕霞在旁边对我做着鬼脸,让我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闲聊了一阵,我问赵玉环在厂里做衣服的技术1不1练,她说剪裁缝制所有制衣的程序都没问题。我说她要是愿意到捷达公司去上班,我可以想想办法,那儿的工资要高很多。

    赵玉环的回答倒出乎我的意料。

    “陈哥,谢谢你的关心,可我不能一辈子都麻烦你。小霞还有点文化,你帮她一下她还能上去,我初中都没毕业,你再帮都没用,打工也只能在工厂,可现在工厂都很难做,说不定哪天那厂子就不行了,到时候连工资都拿不到。我想了很久,想开个店面,做衣服做裤子我都行。等工资拿到手,加上小霞那儿的钱,就去租个门面买台缝纫机,每天做两条裤子,我的生活费就有了。”

    看着赵玉环那瘦小的身子,心里很是感动,还有一丝钦佩。

    “看好地方没有?”

    “看了个地方,一个月几百块租金,很便宜。”

    “带我去看看地方。”

    赵燕霞要上班了,没陪着一起去。

    赵玉环找的地方是她住处附近一个十几平米的小门面。这附近大都是外来人,据说常有打架斗殴的事儿发生。

    “这地方不行。”

    “怎么不行?”赵玉环有点不解。

    “第一,这地方人流不旺,生意很难做起来;第二,这地方太偏,社会上的地痞流氓很多,乱得很,你一个小丫头开店不安全。”

    “我先开起来,以后有钱了再说吧。”

    “不行,我不放心。过几天我去找找,看有没有好点的门面。”那会儿不知怎么口气有点霸道。

    “那,我就先不租吧。”赵玉环看了我一阵,没再坚持。

    这时刘天明给我来了电话。

    “小陈,在哪儿呢?”

    “呵,老板,我正在回行里的路上呢。”

    “到行里了直接到我办公室。”从刘天明的话判断,他肯定有什么急事找我。

    赶紧和赵玉环告别,打个车直奔行里而去。

    48

    刘天明办公室没有别人。

    我一进门,刘天明就给我泡了杯茶,把茶几上的烟往我面前一推,又在我旁边坐下。

    见刘天明显露出从未有过的殷勤,我知道,省行肯定已经发话了,他正不知怎么劝我呢。

    刘天明和我东拉西扯了很多不着边际的话,看得出他很为难。

    “老板,我知道您找我有事,有什么就干脆明说吧。”我不习惯这种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

    “这个,嗯,小陈啊,你在行里的工作一直很不错,我对你也一直很放心,也有心把你往上提一下,只是有时侯天不遂人愿啊。刚才上班时省纪委马书记来了个电话,说是有人举报你和老肖那天一起去找小姐了,省行纪委和监察室下周一就派人来查。你那事儿我清楚,找小姐是绝对没有的事,我给马书记拍熊脯下了保证,可省行非要查。我又给省行彭行长打了电话,解释了一下那晚的事,彭行长发话了,即使没一起找小姐,你的处理方式也不对,应该由组织出面处理才对,所以提你为副行长的事呢,只怕得往后推推了。”

    幸好朱处长那天给我打了招呼,这几天气也消了些,不然今天听到这消息还不知会气成啥样呢。

    “老板,副行长提不提无所谓,省行来查就查吧,让他们大张旗鼓地查,最好是行里的人都知道来查我的事,让大家弄清楚我陈雨飞是骡子是马,也让大家都知道江都市分行有人喜欢无事生非唯恐天下不乱。”参加工作十几年,头一回有人把我当回事来查,心里还是有气。

    “小陈,别意气用事,要相信组织嘛。”

    “相信组织?组织上就信这些告黑状的你让我怎么信?我陈雨飞要嫖也不会去那种发廊吧,你说省行这些王八蛋成天坐办公室什么事都不想是不是脑子都有毛病了连这点都想不清楚?”

    “好了好了,小陈,你信不信我?”刘天明盯住我,那眼里有一种真诚,undefin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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