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9月26日
字数：10,087字
【第13章】
周日早上，艳阳高照，晒醒了酣睡着的我。
枕边无人，余温不再，如兰果然先起床了。
昨天下午，「Ｅ罩杯」
走后，她没管一直瘫坐场边的若雨，在我不断捡球的帮助下，毅然投满了两小时的散客时间，眼里始终带着一团火。
代价就是，她手酸到开不了车，一回家便瘫倒在床上，直到吃光了我做的晚饭，才匆匆冲澡，草草沐足，还不到九点钟就回到床上秒睡了。
而我则是一直等到十一点五十，等到转账给「Ｅ罩杯」
的赔偿金超期２４小时被退回后，才怀着复杂的心情合上眼，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睡着。
所以说，比她晚起，也算情有可原吧……。
简单洗漱后，我来到客厅，柔声对沙发上的如兰打了个招呼。
「兰兰，早啊！。」
「嗯……。早……。」
她捧着手机，聚精会神地看，却没传出什么综艺节目的声音。
「若雨呢，还没起床？。」
无心说罢，我看向次卧，门竟开着，可家里却没有她的踪影。
如兰用手机打了几个字，才抬头回应我。
「她早早就接了个医院的电话出门了，估计剩下几天有的她忙了。」
「哦。」
「对了，早餐我吃过了，给你留了份，赶紧吃吧。」
「好！。」
她又盯回了手机，比我看小说时还要认真投入。
我不禁挠了挠头，偷偷瞄了一眼她的手机屏幕。
原来，她正在跟人聊微信啊……。
是有工作上的急事需要沟通么？。
哎，就不能让人好好休个周末么？。
……。
……。
我很快就解决完了早餐，如兰仍然在跟人聊微信。
我把碗筷端到厨房洗净，如兰仍然在跟人聊微信。
我躺上沙发看了会小说，如兰仍然在跟人聊微信。
从早上起床看她第一眼，她就一直在跟人聊微信。
这不对劲！。
现在都快下午一点了，已经过去３个多小时了，什么工作会聊这么久？。
「兰兰，你公司有急事么？。」
我坐到沙发的转角，大手摸上了她诱人的玉足。
「没，只是单纯的聊天。」
如兰只是嫌痒地蹭了蹭脚，并未把我的手踢开。
我试探道，「美娜不是到外地拍ｃｏｓ去了么，这么远都能跟王子闹别扭？。」
前晚的酒桌上，王子确实说过美娜已经出差的事，这就算是为他的掩护打个补丁吧……。
「不是美娜……。」
「哦？。」
「是位新朋友……。」
如兰终于放下手机，推起镜框揉了揉眼，「呼，终于聊完了，她要出门去蓝旗面试教练了。」
「啊？。」
蓝旗？。
教练？。
不会是……。
「是小菲。」
我瞪大眼，愣了半天，「你们刚认识，能聊些什么？。」
她不会是脑子抽风，在向如兰挑衅呢吧？。
或是把我的罪行添油加醋地控诉了一遍？。
这件事，实在是天意弄人，怨不得我啊！。
我若是如实坦白，如兰一定会相信我的！。
她了解我，绝不是个沾花惹草的浪荡子！。
痴缠如丽丽，我也经受住考验了不是嘛？。
如兰抽回脚丫，慢慢坐起来穿上了拖鞋，并没有要责怪我的意思。
「这个小菲，好可怜呢……。她这么喜欢打篮球，竟然是因为前男友，可那个渣男却噼腿了……。哎，你听我从头给你讲啊……。」
我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告我的状就好……。
这段往事，我酒醉那晚听过，简单来说就是男人有钱变坏噼腿的经典剧情，如果再算上文字聊天的不便，还有女人之间的互相劝慰和同仇敌忾，聊上两三个小时倒也正常。
「……。小菲她呀，以前都没谈过恋爱，那个前男友是她的初恋……。」
这时，我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当时整天在场边看着前男友打球，还端茶倒水的，真是个傻姑娘……。」
我掏出手机，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
「放心，咱俩的事，我没跟兰姐说。［吐舌］」
微信消息，来自「易韶霏」。
我偷偷打字问去，「你不收钱，是不想接受我的歉意么？。你怎样才肯原谅我？。」
「Ｅ罩杯」
没有回应，如兰的讲述还在继续。
「……。她被噼腿后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呢，是篮球陪她撑了过来。说来也怪，明明最初喜欢上篮球是因为那个渣男，可分手后，她却练得更狠了，大概是想要证明已经完全放下了他，不值得为分手放弃真正的爱好吧。可是篮球这项运动，寻常百姓的野球局里还是男人占绝大多数，她一个女孩子总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很是孤独，要么就碰上那种一见她就犯花痴的猪哥，要么就碰上那种暗地里占她便宜的咸猪手，要么就碰上你这种束手束脚的虚伪绅士，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抛开她『美女』的身份，与她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地放手对决。
所以，她想邀请我，做她以后球场上的对手。」
我的眉头，此刻应该拧成了一座山。
这个「Ｅ罩杯」，到底想要干嘛？。
「你怎么说？。」
「我答应她了。」
如兰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这个小菲，咬牙拼命的劲头还挺对我脾气的～所以老娘决定了，以后少看综艺，多去练球，总有一天要把她打得屁滚尿流，后悔当初选我做对手！。」
她扶了扶眼镜，澄澈的杏眼直直看向我，「而且，这样一来，不也正好遂了某个人的心愿么～从今以后，球场上那些朝你扑来的小飞蛾，都由老娘替你挡着！。」
等等！。
她说什么？。
她要……。
学篮球？。！。
拧紧的眉头一松，后知后觉的我，忽然就被一股幸福感包围！。
如兰要学篮球，不论她是真的想与我并肩作战，或者只是为了震慑一下那些想在球场上接近我的女人，我都是千万分地愿意！。
共同经历的爱好越多，灵魂就会越靠近，这是我一直以来的追求！。
上学时，我们一起看漫画，一起学打羽毛球，一起争夺年级第一。
工作后，我们一起看电影，一起玩魔兽世界，一起在职场里拼搏。
两年前，我们一起探讨摄影的技巧，一起沉溺于世俗边缘的性癖。
现如今，有些爱好早就淡去，有些爱好尚在坚持，数量却已不多。
此时此刻，我们之间又多了一座名为篮球的心桥，多年心愿终成真，我的心里当真是乐开了花！。
可是，兴奋劲一过，我又觉得惶恐无比……。
「Ｅ罩杯」
就像一枚危险的炸弹，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爆炸，我不希望如兰与她走得太近，不论是作为朋友，还是作为对手……。
这下好了，福祸相依，喜忧参半，我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
「怎么，看你的样子，不是太高兴啊？。」
没有立马得到我的正面反馈，如兰的俏脸板了起来。
「高兴！。我可太高兴了！。高兴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强挤出一个笑容，上前抱住她，原地转了好几圈。
她噗嗤一笑，「哼～真是根呆木头～」
脚丫落回地面后，她离开了我的怀抱，两只小手握成拳头，把十个指关节都捏响了一遍。
「现在我宣布，今天继续练球！。」
「啊？。昨天你都那么累了，今天还能行么？。」
她盘起散乱的头发，跃跃欲试道，「哼！。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
「额……。咱们还是先把午饭吃了吧。」
「嗯，时间不早了，别做饭了，点个外卖吧……。我想吃麦当劳！。」
「行，提醒一下，你大姨妈还没走，不能吃凉的，麦旋风我可要独享了哦。」
「死张帅！。你敢馋老娘～」
她一边拿小拳拳锤我的胸口，一边拿小脚丫蹬我的小腿，虽然看似攻势猛烈，疾风骤雨，落在我身上却软绵绵的。
我从那双弯弯的笑眼中，看到了一种对崭新生活的期待和憧憬，跟她拿着红蓝两只药瓶摆在我面前时，一模一样。
……。
……。
「刚才进地铁信号不好，回得慢了些，不好意思啦～［吐舌］」
「张帅，我不要你的钱，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是自愿的！。［抠鼻］」
啃着香喷喷的炸鸡时，「Ｅ罩杯」
的微信消息来了。
看她的态度，我好像不太需要担心报警的问题……。
如兰正在津津有味地拿薯条蘸着番茄酱吃，我不动声色地擦了擦手，偷偷打字回道，「不管你怎么想，我还是要跟你说声对不起！。可你故意接近如兰，到底是想干嘛？。」
「我可不是故意接近兰姐的哦～昨天真的只是偶遇！。」
「那晚，你用金钱来羞辱我的真心，我本来都不想理你了［生气］，所以才没用微信告诉你，包丢在我家了……。」
「昨天，我只是想偷偷通过球馆老板把包还给你，结果碰巧看到了你这位气场超强的老婆在练投篮，出于好奇我就上前看了一会，没想到她竟然认出了我，后来就是你见到的那样了～」
「Ｅ罩杯」
用一连串的文字秒回，让我感慨年轻人的打字速度就是快。
「对了，兰姐应该跟你说了吧，她被我劝得要正式学篮球了。」
「嗯，说了。」
「不过她不想让我教，而是非要让你来。」
我心中一喜，偷瞄了一眼我可爱的老婆，「这不是应该的么。」
「张帅，那你可要抓紧时间教好兰姐咯！。因为，我昨晚想出一个有趣的游戏，想要跟你们夫妻二人玩一下～［呲牙］」
「Ｅ罩杯」
这条消息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无聊，我不想参与你的游戏。」
「不不～你一定不会拒绝的，因为我手里有你的把柄哦～猜猜是什么？。」
我新里咯噔一下，「你是要说……。那晚的事？。」
「Ｂｉｎｇｏ！。答对啦～」
我不得不当了一把唬人的混蛋，「那种事，口说无凭。」
「嘻嘻，记得我家那台电脑桌么？。上面可是摆着一个宠物监控摄像头哦，本来是为了养猫准备的，没想到那晚倒是派上了用场～」
「我劝你不要撒谎，我可没看到什么摄像头。」
其实，电脑桌上有什么，我当时连看都没看……。
「你醉成那样，还能记得清么？。［指点］」
「录下来的视频太大，我手机装不下，不过都已经自动上传到电脑里了。」
「要不，今晚你再来我家确认一下呗？。我倒是不介意咱俩再一起重温一下那晚的事情哦～」３条消息轰炸而来。
世上怎会有这么凑巧的事！。
虽然不太相信，可我还是被拿捏住了……。
其实，就算录像的事只是她在唬我，可我犯下的罪过却是真实存在的。
只要她跟如兰一提这事，那个雨夜的各种破绽也许就会被聪慧的如兰看穿……。
更何况，监控录像还有可能是真的……。
「补偿？。好呀～我不要你的钱，我只要你的人！。」
我的耳边响起了这句话，来自于一个笑着流泪的女人。
女人的那张脸，一会儿是「Ｅ罩杯」，一会又变成了丽丽……。
我失态地站起来，椅子与地面摩擦出一声刺耳的响动。
餐桌对面，如兰吸了一口去冰的可乐，疑惑地看向我。
「好好的，你激动个什么劲？。」
「我去拿一下可乐，应该冰得差不多了……。」
飞快逃进厨房，冰箱溢出的冷气让我镇静下来。
算了，先顺着她来吧，看看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敞开的冰箱门里，我拇指狂点，向「Ｅ罩杯」
试探。
「你要玩什么游戏，说说看。」
「给你一个多月的时间教兰姐打球，５月１日起，我就要在咱们的每周球局里跟她对位了。（约她打球的工作我来做，就不劳你费新～）」
「规则很简单，我们就以兰姐的球场发挥来定输赢。」
「如果兰姐在我的防守下，至少能进一球，就算你们赢，当晚的宵夜费用我包了。［笑脸］」
「如果兰姐在我的防守下，一球都进不了，就算你们输，你要挑时间陪我睡一觉～［害羞］」
「睡一觉」？。
这位小处女对于做爱的称呼可真委婉……。
「不可能！。上次只是个意外，我不可能在清醒的状态下背叛如兰！。」
「嘻嘻，说实话，你这个样子我可是更加喜欢了哦～」
「这样吧，我也不想把你逼得太紧，『陪我睡一觉』这项惩罚呢，可以适当放宽一些，你可以不用陪我真正地『睡觉』……。」
我疑惑回道，「什么意思？。」
「如果你们输了，对你的惩罚，就从『陪我睡一觉』变成『为我射一次』～［害羞］」
「我全身上下的部位都可以用来帮你哦～比如像那晚一样用屁股，或者用嘴，用手，用熊，哪里都可以……。哦对了，我记得你这个大变态好像最喜欢我的脚～［坏笑］」
「总之，只要我们俩的性器官不互相接触，应该就不算背叛兰姐了吧？。［吐舌］」
「什么歪理，这样也不行！。」
「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哦！。真以为我不会把录像发给兰姐么？。我先在在外面，还有一会才能到家，不如我先把当晚的事情讲给她听听？。［得意］」
「叮咚。」
就在我纠结之际，客厅的餐桌方向传来一声提示音！。
我新中一惊，急忙关上冰箱门，冲到了如兰的身旁！。
兰兰！。
你听我解释！。
道歉的话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她却把手机递给我看。
「哼，这个小菲，气死老娘了！。」
我焦急问道，「她说什么了！。」
如兰白了我一眼，「吼什么吼！。老娘来大姨妈，你也跟着来大姨夫啦？。」
「咳咳……。对不起，今天嗓子有点不舒服……。」
她啃完最后一口汉堡，撇嘴道，「她呀，先夸了一顿我是篮球天才，然后又委婉地说我的天才程度不如她……。嘁，拙劣的激将法！。她还大言不惭地跟我打赌，说我练上两个月都不一定能在她的防守下进球！。老娘应了她的赌约，５月１日起，我跟她每周都会一起参加你们的球局，只要我在她的防守下进球，她就请咱俩吃宵夜，要是我一个都进不了，咱俩就请她。」
「额。」
我苦笑着松了一口气……。
刚才如兰收到微信的那个瞬间，我忽然感觉自己差点就要失去她了！。
坦白从宽，请求原谅，用一生赎罪，这个侥幸的幻想实在不堪一击！。
凡事都是有限度的，感情也一样，我不能把她的信任随意拿来挥霍！。
不被如兰谅解的概率，哪怕只有千万分之一，这个险我都冒不起啊！。
相比之下，两小时的球局只要进一个球而已，难度应该不算太大吧？。
两害相权取其轻，我认栽了……。
「我吃好了，你也快点！。一会得先去买身篮球装备，然后就去找场地开练！。」
如兰那兴致高昂的声音往厕所去了，应该是去洗手了。
我赶紧发消息给「Ｅ罩杯」
应战，免得耽搁太久激怒于她。
「你的游戏，我接受了。」
「这才对嘛，我很期待兰姐的表现哟～［吐舌］」……。
……。
下午四点整，蓝旗球馆。
时隔一天，我又领着如兰站在了这片热火朝天的地板上。
「人怎么比昨天还多啊，这让我这种初学者怎么练……。」
如兰跺着脚上那双刚刚买到的黑猫配色ＡＪ４，面朝人声鼎沸的球场小声抱怨着。
第一次穿篮球鞋，她对这种气垫缓震的软弹脚感很是新奇，时不时就要跺上一下。
选择这个款型也不是偶然，而是她在好几家专卖店里挑花眼后，咨询了「Ｅ罩杯」
的结果，当微信里收到了那张粉色ＡＪ４的照片时，她立马就爱上这双有点像板鞋的出街爆款了，当然，颜色肯定还是一如既往的黑色。
可她不知道的是，照片上那双属于「Ｅ罩杯」
的粉色鞋子里面，很有可能还残留着一些她这位新认小姐妹的肮脏体液……。
「喂，呆木头，怎么又愣住了？。跟你说话呢！。」
「啊？。哦……。你挑的鞋子真好看，我看走神了～」
「我说，咱们走吧，找个人少点的地方……。」
我可太了解如兰了……。
自身的弱项，她一向不愿轻易「献丑」，而是会埋头苦练，直到大功告成后才会得意地亮剑，像昨天那样在一群初中小孩面前置气地练满了两小时，只能算是偶然个例……。
举个比较有代表性的例子，她那些层出不穷的足交技巧，就是两年前对着家里的香蕉黄瓜火腿肠练1后，才用在我身上的……。
跟老板大哥挥了挥手，我拉紧如兰那双局促的小手，转身离开。
「走，咱们再找找看。」
「嗯。」……。
……。
下午五点半，某处公园里。
我从夕阳的余晖中走来，身前的影子被拉得好长。
不远处那辆红色的轿车里，有个美人正斜倚在副驾上闭目养神。
我静悄悄走上去，隔着车窗，对她镜片里映出的晚霞看了好久。
一只喜鹊飞来，站在树枝上好奇地看了我两眼，又嘎嘎叫着飞走了。
美人动了动眼皮，悠悠苏醒，瞳光渐渐凝聚，变成了我最爱的娇妻。
「唔嗯……。我不小心睡着了……。你侦查得如何？。」
我摇头轻叹，「这里的场地一共有４个半场，全都已经被组队开打的老大爷占领了。市区内的球馆咱们是都转遍了，室外的场地我知道的不多，这是最后一个了。」
「没关系……。」
如兰轻笑着开门下车，那双３６码的纯黑ＡＪ４在我跟前踮了起来。
「陪我找了这么久场地，累坏了吧？。来，奖励你一下～」
我俯身低头，迎接香吻，一双大手搂上了她的腰间。
「唔嗯……。好了，憋死啦～」
才吻了不到３０秒，如兰就红着脸把我推开了。
舒了口气，她径自从后备箱里拿出心心念的篮球，笨拙地拍了起来。
「我本来是想多练练投篮的，这样也不至于到时候被小菲零封……。不过既然实在没有合适的场地，那就先从不需要篮筐的运球练起吧～」
她这全神贯注的样子，让我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
「对，就是这样，球弹起来时，你的手要跟着它一起往上缓冲一段距离，那种感觉，就像用手把球吸得悬浮起来一样……。千万不要像刚才那样迎着球猛拍，那样不仅控制不好力度方向，还容易戳到手指头……。」
我教着如兰运球的要领，心里却一直在想着「Ｅ罩杯」
的游戏……。
若想不被她得逞，最好的办法确实是让如兰优先练好投篮……。
可是，那种没有旁人干扰的球场，我们应该去哪里找呢？。
公园里的路灯逐渐亮起，我突然一拍脑门儿，喊出了声。
「兰兰！。我想到一个好地方，也许能让你练投篮undefined
书声，陷入了题海与卷山，看见了同桌的少女。
她正笑盈盈地看过来，柔声问我按摩技术怎会如此高超。
我知道，她是在寻我开心，事实上，我哪里会什么按摩？。
昨天，我只不过是对着她扭伤的那只脚丫一通乱揉罢了……。
「想什么呐，笑得这么贱～」
仙音入耳，我回过神来，眼前的同桌少女，一瞬间长大了。
「额……。没什么……。」
我踱步到最后一排靠窗的桌子前，推开堆积如山的教辅材料，拿手机锁屏的光亮照了照桌角。
「我就是在想，以前刻在桌上的字，还在不在。」
如兰好奇地凑了上来，「怎么～你学鲁迅先生，刻了个早字？。」
「是英文，ｏｒｃｈｉｄ．」
「什么意思？。」
「兰花。」
她娇羞地白了我一眼，「哼～老娘就知道你高中时就对我有意思！。现在才说，当真是守口如瓶呀～」
「你知道的，我这人不善言辞，有些话，一直憋在心里……。」
「哦？。说说看～」
我吸了口气。
「兰兰，我爱你！。」
她眼波如水，柔了下来。
「爱你全身上下！。」
她四肢一僵，颔首低眉。
「爱你最开心的模样！。」
她娇羞抬眼，风情万种。
「特别是高潮时的陶醉！。」
她柔薏滚烫，使劲捏我。
「我会尽我所能，让你开心一辈子！。」
她娇颜酡红，撇嘴轻啐。
「死张帅！。突然说这些干嘛～羞死人了……。」
她欺身上前，吻上了我。
「我让你说……。我让你说……。唔嗯……。唔嗯～」
她堵住我的嘴，丁香小舌与我缠绵悱恻，互相打着结。
「咚……。咚……。咚……。」
沉重的脚步在教室外响起，手电的光束从前门的玻璃外晃过，那可恶的光头终于巡视到了三楼。
「谁，谁在说话！。」
先是一声色厉内荏的呼喝。
「妈的，老子今天喝的不会是假酒吧？。」
再是一声自爆卡车的嘀咕。
在他探头看向屋里之前，我们相拥着矮下身子，藏在了课桌椅的掩护下，接着吻。
「卧槽……。总不会是闹鬼了吧……。」
疑神疑鬼的嗓音里，藏着人类本能对寂静黑暗的恐惧。
光束从我们头顶掠过几回，我们接着吻。
短暂驻足后，脚步声逃离，我们接着吻。
站起身来，她坐到课桌上，我们接着吻。
过去的教室，现在的我们，另一个时空的初吻，补上了！。
我们一直吻，像是要把错过的青春，一次全都给吻回来！。
屏息良久，嘴酸了，气短了，我们依依不舍地松开彼此。
「你这呆木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
「都是真心话，没修饰过。」
「嘁～」
月光朦胧，正巧照在那张扬起的脸上，为她此时的娇俏蒙上了一层神性的银辉。
我沉醉了。
「兰兰……。」
「干嘛？。」
她看向我，镜片里也有一抹银辉。
「我们在这里，治一次病吧！。」
我掏出蓝盖的药瓶，朝她晃了晃。
她白了我一眼，「不要～」
「乖，知道你姨妈还在，用脚就好。」
我抬起她的右腿，伸手抓向了那只纯黑的ＡＪ４．她踢开我的手，「不要！。」
「怎么，你前晚不是还想要么？。」
「哼……。你不是保证过吗，以后只射在我的体内。」
「那我就蹭蹭，保证不射！。」
「还是算了吧，老娘的姨妈还有几天就要走了，你就乖乖养精蓄锐，先去做个精子检查吧！。」
「额……。好吧。」
可惜了，这千载难逢的梦幻场景……。
忘不了，她扭伤脚的那节体育课……。
体育课？。
体育课！。
我灵光一闪，想起了周二中午，路过操场墙外时的情景。
「兰兰……。」
「你又想干嘛？。」
「以后，咱们就来这里练球吧。」
「死张帅，你是爬墙上瘾了，还是躲猫猫上瘾了？。」
「以后就不需要这样了。」
我挠了挠头，「我记得，咱俩的高中校服还没扔吧？。」
如兰立马就反应过来了，「啊？。你是想……。」
「是的。」
「这么多年了，三中连校服款式都没换？。」
「没有。」
「看来，咱们这母校，真的没怎么变呀～」……。
……。
最终，那间未曾改变的教室里没再发生什么事情，只留下一个意犹未尽的吻。
我牵着如兰的小手潜行在月光照不到的暗处，楼外无人，那光头大概回到保安室喝酒压惊了。
翻出学校后门的矮墙，我拍净如兰屁股上的白灰，动作愈发娴1。
开车回到家，我们找出了从前的高中校服，相视一笑。
如兰刷了刷纯黑ＡＪ４上的灰尘，显然对新鞋十分爱惜。
晚餐是炝锅面，奔波半天后，我俩只想搞点儿简单的。
饭后，如兰一边沐足，一边认真看着篮球教学的视频。
而我，则在一旁耐心解惑，恍如正在辅导学校的功课。
十点半，听到了若雨回家的声音后，如兰才安然入眠。
【第１３章·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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