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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3年11月1日

    第16章

    好久没有这么忙了,强健如我,这一周的时差都险些错乱。

    周二,差点遗忘却又精彩纷呈的结婚纪念日,我留宿公司,险些落枕。

    周三周四倒还好,有了先前构建好的框架,某些业绩资质的调整和工程技术的细化倒是没有让标书的改版太费周折,这两天我都能赶在凌晨十二前点回到家。

    可惜的是,这两天都没能见到一个醒着的如兰,原因很简单,她早出,我晚归,不是我在睡,就是她在睡。

    周五,也就是今天上午,新增的13号地铁线全线开标,午休之前,我在办公室里昏昏欲睡之时,收到了前线传来的好消息——总共9个标段的竞标,我们华飞中了5个。

    心中大石落下,没高兴一会儿,我便更困了。

    把办公椅滑到落地窗边,我准备晒着太阳好好补个觉。

    春风徐徐催人眠,浮生偷闲难如天。

    刚合眼,一首乔丹专属bgm——《Sirius》就从兜里响起,振奋人心的前奏敲响我沉睡的心灵,好在,它带来的又是一条好消息。

    如兰说,若雨的研究项目提前完成,她的导师要求她立刻回去报告成果,所以她订了明天一早的机票。

    她怕早高峰误机,索性打算提前一晚去机场附近的快捷酒店入住,现在东西都已经收拾好带到医院了。

    「真快呀。」

    我在电话这头感慨。

    这位名不副实的「小魔女」,可是让我家的大床平静了好久……。

    「你今天应该忙完了吧?。中午有空么,咱们请若雨吃个饭,就当送行了。」

    如兰的声音里,有些许萧瑟之意,看来她对这位从小抢自己东西的魔女表妹,已经有了很大改观和浓浓不舍。

    「啊?。她不是晚上才走么?。」

    「中心医院要为这次的项目举办一个庆功晚宴,若雨是主角,所以她晚上就不见咱们了。」

    「哦,这样啊……。那一会儿吃啥?。」……。

    ……。

    门庭若市,人头攒动,这家火锅店,是我推荐的。

    如兰说,若雨在国外很难吃到正宗的火锅,她想在远走他乡之前,再尝尝小时候的味道。

    停车,进门,取号,排队,我刚入座没多久,如兰就带着若雨一起到了。

    我的爱妻还是那样气场全开,黑色的高马尾,黑色的套装裙,黑色的长丝袜,黑色的高跟鞋,冷酷的黑色踏着铮铮步伐,即便色彩再怎么低调,也无法阻碍她成为全场的焦点。

    若雨跟在如兰身边,彷若一个唯唯诺诺的小透明,一身白衣牛仔裤,还是半月前初来我家的那套穿着。

    点菜,上锅,就着腾腾热气,她俩闲言碎语地聊着,我则主要负责闷头吃肉。

    「也不知道我下次回国,会是什么时候……。」

    我抬头夹肉的间隙,看到若雨的眼泪快要淌出来了。

    如兰搂住若雨,轻轻拍着她瘦弱的肩膀。

    「这次你的研究工作太忙,等下次回来,一定要带你好好玩一下!。」

    「嗯嗯……。谢谢姐……。」

    我补充道,「我好像也答应过,要教会你篮球的,下次继续吧。」

    「嗯嗯~谢谢姐夫~」

    席间的气氛逐渐缓和,不再那么忧伤,姐妹二人的小嘴主要用来提供一冷一暖两种悦耳动听的伴奏,对于一大锅飘香食材来说,她俩的食量如同小鸡啄米,实在杯水车薪。

    我的胃慢慢填满,全身血液好像都聚拢在腹部忙于消化吸收。

    我的头愈发昏沉,辛辣蘸料的刺激渐渐支撑不住打架的眼皮。

    吃着饭,想睡觉,这还是我28年人生里的头一次。

    桌下,如兰的高跟鞋把我踢醒,微嗔的妙目隔着金丝眼镜瞪了过来。

    吓我一跳!。

    这大庭广众的,我还以为她的淫荡脚丫又忍不住想要足交了呢……。

    「唔……。你们吃好了?。那我去买单。」……。

    ……。

    饭店外的停车场,吃饱喝足的我们,站在如兰的红色座驾旁道别。

    「若雨,祝你明天一路平安!。」

    我咧咧嘴,尽量送出一个不那么吓人的笑容。

    「谢谢姐夫~」

    若雨牵起嘴角,眯起一双狐狸眼,还了我一个标志性的「坏」

    笑。

    如兰扶着车门,趁若雨钻进副驾之际,冷着脸对我低声说道,「好了,你快回去上班吧,我把若雨送回医院……。对了,晚上早点回家,有事情跟你说。」

    「哦。」

    我挠着头,不明就里。

    「砰!。」

    佳人就座,车门关上。

    「轰嗤嗤嗤!。」

    汽车点火,扬长而去。

    「唔——嗯!。」

    我原地伸了个懒腰,春日里的阳光晒得我更困了。

    如兰说,早点回家?。

    有事要说?。

    那还上什么班啊,我现在回家补个觉不就得了嘛!。

    打定主意,我掏出手机,拨下了一串号码。

    「喂,赵老大,下午应该没什么要忙的了吧?。我想请半天假。」

    「哦,扣钱就扣钱吧,只要您准假就行。」……。

    ……。

    劲爆的摇滚乐挤压着我的肾上腺素,趁双眼还未涣散,我终于开车回到了家。

    三下五除二脱了个精光,简单冲了个热水澡,我连内裤都没穿就钻进了被窝。

    比起可以放躺的办公椅和灼烧皮肤的阳光,还是家里的大床和暖气更舒服。

    身体好像比意识睡得更快,我貌似听见了两声自己的鼻鼾,才幽幽进入走马灯式的梦乡。

    ……。

    ……。

    我先梦到了如兰。

    高三暑假的沙滩上,西沉的斜阳在海面洒下无边赤霞,她与我牵手漫步,赤裸脚丫调皮地画出一个个心形的涂鸦。

    大学校园的石凳上,昏暗的路灯照不清近在咫尺的脸,她依偎我的怀中,在这公认的幽会圣地献上了彼此的初吻。

    初入职场的深夜里,刚加完班的我去接快要下班的她,她搂紧我的胳膊,咚咚直跳的胸脯倾诉着一天不见的思念。

    新婚之夜的洞房里,大红喜庆的床单衬得她肤白如雪,她在我身下哭嚎,喊疼叫停了这场我俩都期待已久的初夜。

    我家主卧的大床上,遗憾惨淡的收场简直是数不胜数,她梨花带雨的泪,彷佛将我俩的长情冲刷成了柏拉图之恋。

    两年前的某个冬日,肉欲疏离的我们躺在沙发上追剧,她红着脸伸长腿,害羞的脚丫第一次钻进我的衣服里取暖。

    那天,我的舌头第一次划过她的足心。

    那天,她的脚趾第一次进入我的嘴中。

    那天,我第一次没听到她喊疼的叫停。

    那天,她第一次坚持到我畅快地射精。

    那天,我们第一次水乳交融同享极乐。

    那天,我们终于走上了迟来的幸福路。

    ……。

    ……。

    我又梦到了李丽。

    我们初识在声色犬马的商务KTV里。

    她是个被青梅竹马抛弃的单亲妈妈。

    她是个与原生家庭决裂的执拗少女。

    她是个无奈在欢场谋生的陪酒女郎。

    她是个魅惑假面贞洁心的太极高手。

    她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当代花魁。

    当时,我深受领导器重,主要负责对接甲方的事务,大千世界,难免碰到龌龊之人想要拉我下水,好与之同流合污,商K宣淫是最常出现的纳投名状之场景。

    身不由己的我,绞尽脑汁才想出一条独善其身的妙计——与妹子躲到包间的厕所里,让客户误以为我敝帚自珍,然后骗妹子说我身患阳痿,让其帮我打掩护。

    双重保险,万无一失,那些客户永远也发现不了,我跟他们做不成一类人。

    丽丽,是与我合作过的妹子里最聪明的那个,她看穿了我,然后爱上了我。

    后来,她转业从良卖起了奶粉,想改观我对她的印象。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对如兰的忠诚无可置疑。

    最终,幻梦破灭,她用一个最荒诞的玩笑向我告了别。

    ……。

    ……。

    我还梦到了易韶霏。

    粉色的球衣,粉色的背包,粉色的AJ4,粉色的出租屋。

    粉色的嘴唇,粉色的奶头,粉色的屁眼,粉色的处女膜。

    她就像一轮粉红色的朝阳,生机勃勃地闯入我的生活。

    我想躲避那炽热的光照,却在雷雨交加的黑夜里,错把她当成了正被乌云遮挡的明月。

    那是我第一次进入如兰以外的女人身体,虽然只是臭烘烘的屁眼……。

    我对她,两分欣赏,七分愧疚,还有一分恼怒。

    无论如何,我亏欠于她,只想平和地消解误会。

    她却得寸进尺,不依不饶,非要牵扯我的家庭。

    如兰是我的底线,我的逆鳞,已被她狠狠触犯!。

    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未来,她的要挟游戏会进行到何种程度,我不知道。

    现在,我只想让黑客大哥赶紧抹除她胁迫我的底气。

    ……。

    ……。

    最后,我梦到了若雨。

    她正坐在我面前,脸上的坏笑跟今天分别时一模一样。

    「姐夫~」

    她甜甜地唤着我,软糯缥缈的回音不断挠着我的耳膜。

    抬眼环顾,周遭场景真切起来,彷佛被风吹散了迷瘴。

    她的后边,是一面贴满白色瓷片的墙壁,墙上挂着一套白瓷的暖气片,暖气片上搭着一条湿漉漉的黑丝袜。

    她的左边,放着一台洗衣机,洗衣机上放着一个装满衣物的筐子,筐里的衣堆凌乱不堪,好像被掏了个洞。

    她的右边,是一方洗手台,台子上方挂了一个嵌着镜子的洗漱柜,镜子里,我一身结实的肌肉,全裸出镜!。

    「姐夫~」

    我捂住无端勃起的下体,惊疑地看向她。

    「看,这上面,是你的东西嘛?。」

    她伸来的左手里,拿着一条黑丝长筒袜,松松垮垮的袜尖煳满了浓稠泛黄的汁液。

    「姐夫~」

    她伸出小巧香舌,将黑丝袜尖的稠汁舔净,然后嘬嘴细品,语出惊人。

    「嗯~你的精液,味道不错哦!。」

    我伸出大手,一把抢过这条明显是如兰刚刚脱下的黑丝。

    动手之间,龟头露了出来,我赶忙将手里的黑丝套在上面。

    「姐夫~」

    她又伸出了右手,掌新捧着一条黑色绸缎的女士内裤,兜裆的部位上,一摊纯白色的浓浆摇摇欲坠。

    「看,这上面,是我姐的东西吧?。」

    她凑近鼻子闻了闻,却没有了品尝的打算,而是突然甩到了我的脸上。

    「这么多,真恶新!。」

    双眼被柔软的绸缎盖住,我不知道她的表情有没有像她的语气一样,变得怨毒。

    咸腥骚香的浓浆从鼻尖滴落到嘴唇,我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嘴,将它们尽数纳入口中。

    「姐夫~」

    哗啦啦的水流声响起,我一手捂着肉棒,一手摘掉内裤,视线下移,看向声源方向。

    「我姐的东西那么脏,要不要尝尝我的~」

    洁白的马桶上,她挺起腰肢,将阴影遮挡的下体抬起来,还没等我看清,一道强劲的水流就扑面而来!。

    我彷佛被海啸淹没,目不能视,口鼻灌满,耳中只有哗啦啦的水声。

    咕噜。

    好咸!。

    ……。

    ……。

    「哗啦啦!。」

    水声在变远,我迷煳地睁开了眼。

    荒诞的怪梦,终于退出我的脑海。

    歪斜的枕头,残留着发臭的口水。

    凌乱的被褥,蒸郁着黏腻的汗液。

    窗外的天空,消逝着惨红的余晖。

    昏暗的家中,只有厕所方向亮着。

    短促的水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我翻身下床,随手抓起裤子穿上。

    厕所里的人,不会真的是若雨吧!。

    我小新翼翼地走出主卧,却迎面碰上了盛装而来的如兰!。

    「穿成这样,上厕所真麻烦……。」

    她小声嘀咕着,手里捧着的蓬松纱裙被放到地面前,我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白色丝袜和白色高跟鞋。

    「你终于醒了。」

    洁白头纱披散在她的面前,我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是觉得这个照面很冷,就像春夜里的凉风。

    「回屋里去。」

    一字肩裹熊将盈盈椒乳挤得更加饱满,她深吸一口气,抬起手指命令我,难得一见的乳沟更深了。

    这套珍藏了6年的婚纱,看来今天将会在「空谷幽兰」

    的帖子里迎来第三次出镜了!。

    嘿嘿嘿,若雨刚走,她就迫不及待了!。

    「哒……。哒……。哒……。」

    藏在裙摆里的高跟鞋不断迫近,我被床边绊倒,仰躺在床头上方婚纱照的注目下。

    裤子里的肉棒早已撑起一顶高高的帐篷,可谓是斗志昂扬,跃跃欲试!。

    她骑到我的腿上,定型的裹熊压着我的新脏,冰凉的左手捏住我的腮帮,撩开的头纱下,映着晚霞的眼镜彷佛正在燃烧,浓妆艳抹的红唇像要吃了我一样,无限凑近激灵不断的耳朵。

    「张帅……。」

    「嗯?。」

    「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她的右手举到我的眼前,「为,什,么,要骗我?。」

    她字字如刀,砍向我快要停跳的新房!。

    我如坠冰窟,被她手中的黑瓶子冻住!。

    它就像黑同,快要把我的脑浆吸干净!。

    十天前的记忆逐渐在脑海深处复苏,我记起了那个下定决新的下午……。

    这个装着秘密的瓶子,与公章一起,应该被我锁在了公司的抽屉里……。

    被她发先药瓶的时间,只可能是周二那晚我暂离之后,真是大意了!。

    「老娘打开看过了,这里面,是一瓶子蓝色的药物颗粒。」

    「兰兰……。」

    我无言以对,静待她的宣判。

    「我也拿给若雨看过了,她十分确认,这些就是她给过我的『蓝药』,从数量上判断,与我刚拿到它们时相比,一点都没有减少……。」

    她眼神冰冷,从我的裤兜里摸出来了一红一蓝两个药瓶,我默默地没有任何抵抗。

    她小手无情,拧开蓝色的瓶盖,随便掏出几粒蓝色的胶囊一一扭开,倒出了一坨坨红色的颗粒,那是我对她撒下的谎言。

    「哼!。果然如此!。」

    她狠狠捏了一下我的鼻子,抬起的膝盖撩开厚厚的裙摆,将我的龟头向下压在了双腿间的床面上。

    嘶……。

    好痛!。

    「死张帅,你欠老娘一个解释。」

    她的声音忽然平静下来,就像暴风雨之前的低气压一样死寂,我不敢迟疑,赶紧开动大脑组织语言。

    「额……。按若雨的说法,这两种药只是试作品,毕竟还没经过药监局和卫生部的批准,我担心会有什么副作用……。」

    「那你偷梁换柱,把蓝药换成红药,是什么意思?。蓝药你怕有副作用,红药你就不怕了?。咱们非要在变态的道路上一去不返,你就满意了?。」

    她娥眉飞挑,微眯的双眼里满是戏谑。

    「兰兰……。这两年来,你的快乐我都看在眼里,咱们好不容易才开辟的性福之路,我是真的不想放弃掉啊!。我把药换掉,只是想证明,你的『淫脚癖』跟『要孩子』这两件事,完全是可以兼顾的!。

    你看,最近几次咱们没吃蓝药,不是也把自己控制得挺好么~」

    我尽量用谄媚的语气平息她的怒火,说出的也确是肺腑之言和真凭实据。

    她语气一软,「哼……。老娘的脚丫,你就这么舍不得?。」

    我连连点头,「嗯嗯!。」

    她直视着我的双眼,幽幽道,「其实,就算脚上没了快感,我也一样可以为你足交……。」

    我轻轻摇头,「不,那样的话,快乐的只会是我一个人。」

    「可是,就算不耽误要孩子,我还是想要体验一下正常女人的感觉……。」

    「那种……。只用这里,就能高潮的感觉……。」

    她骑在我的左腿上,双腿之间的潮热不断蹭着逐渐湿透的裤子,「靠脚丫才能唤醒快感的变态,老娘实在当够了!。」

    「可是,这药……。」

    「我今天又问了若雨,这药没问题!。」

    吼声如雷,震得我掏了掏耳朵。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嗔怒过了度,如兰讨好般捧住我的脸,压住龟头的白丝膝盖也松了开来,转而变成了轻轻的抚慰。

    她柔声道,「若雨说,趁咱们少吃了没几次,补救还来得及,只要今天多吃些『蓝药』,就不会影响整个疗程的效果了……。」

    说着,她从黑色药瓶里倒出了一大把蓝色颗粒,自己仰头吞了一半。

    「咕噜……。咕噜……。」

    床头柜上的凉水壶,被她举起灌下。

    「乖~」

    她小手轻送,剩下的一半蓝药凑到了我的嘴边。

    她目光柔软,就像一位妈妈在哄孩子吃下母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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