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7月13日-
楔子-
周王定鼎,天下浮沉。
苍龙藏影,虎跃狼腾。
时天子暗微,诸侯并起,百家争鸣。
五王争霸,逐鹿天下。
三家分晋,七雄割据。
试看风云聚散,狂卷九州。
齐国,渤海之滨。
此处城池自古繁华,两面环海,交通便利,物产丰饶,齐国内外往来客商具集于此,实乃繁华所在。
正是因此,哪怕此刻细雨迷离,依旧挡不住那往客熙攘,在这渤海地界,聚起了十分热闹。
只见一座规模不小的客栈,坐落在一处道口,酒旗招展,在微风细雨里,好似朝匆匆来往的过路人吆喝。
客栈里,小二也脚跟不停地招呼着客人,提溜着茶水壶险些顾此失彼。
这里本就是为各方过路商旅而建,一向生意很好,此刻濛濛细雨里,房间更是爆满,许多住不下的人干脆就坐在楼下,将就着要熬过去一夜。
门前几声骏马狂嘶,但见雨夜门前,大步走进一人,牵着一匹高大骏马。
进了门来,仔细瞧着,却是一名衣着华贵的男子,五官棱角分明,面容白净,剑眉星目,端的是一位俊俏佳公子!
“掌柜,劳烦寻点干草,看好我这跑腿的。”
男子招手说道,还没落声,便看小二已经站在身边弯腰点头:
“好勒,这位公子,稍待片刻,这就给您备好吃食。要不您上楼,还有一间上好包厢。”
“诶,你这无赖小厮,老子刚才问道你时,还说没有房了。”旁边一个壮实汉子听了小二话语,拍桌怒起。
“嘿!你这蛮汉子,难道不晓——”
“无妨,我在这楼下坐会便好。”这位男子拂袖示意,寻了一处收拾好的桌面,淡然坐了下来。
客栈里的三教九流倒是都一下子安静了不少,细声交谈间,目光止不住地偷偷打量那位公子爷。
小二却也察觉不到气氛微妙,只是不断端着吃食走来走去,牛肉,炒菜,白酒,花生,蚕豆围着几张桌子忙的不亦乐乎。
逐渐地,见那公子只是静静吃酒,也不说些什么,众人也就失去了兴趣,回头自个儿吃了起来,恢复了觥筹交错的气氛。
今夜生意正好,楼上,楼下满满挤着百人围着桌子饮酒。连绵细雨阻断了去路,人人更是闲来无事,吃着花生,喝着酒谈起许多闲事,无非是说一些东拉西扯的。
一个瞎了眼的说书先生,正在楼上说书,说到兴起时,许多人交头接耳,静静听着,先生年有六十多岁,双眼已盲,说到畅快时,眉飞色舞。
台下人听的兴奋之余,也不禁几分感叹。
到了那瞎眼先生的孙儿,下来托着铜锣四处请赏时,银钱一枚一枚,全落在铜锣上。
待到了那位一身紫衣的华服公子哥身边时,正浅饮了一口薄酒,忽然看向客栈外头,目光微动。
这渤海边,有一条宽敞大道,自古便是南方各地通往北边赵国和燕国的要道,本应是一路平坦的官道,却因这些年朝政荒废而变得无人打理,大道两旁均是杂草丛生,山野之间更是悍匪成群。
如丝细雨中,“驾”的一声急斥,古道之上一驾布置得颇为精致的马车急速行来,给安静的古道上掀起了一抹尘嚣。
马车之上,精壮的车夫额头泛起汗珠,正在使劲儿的控制着骏马的速度与方向。
“夫人放心,前边不远便是齐国地界,那伙儿蟊贼应是追不上了,到了临淄,自有齐国侯爷安排的人来接应,到那时…啊!”
突然,一道不经留意的绊马索横置于地,骏马猝不及防之下前脚失蹄,马车向前倾倒而下,马夫连同车轿一同摔倒在地。
马夫正欲起身,只见两边山野瞬时冒出数十大汉,迅速将马车围了起来。而马车之后尘嚣又起,十余匹悍马疾驰而来。
当先一人面容丑恶,左眼戴着一只黑色眼罩,右额上有着几处刀痕,显是久经绿林,穷凶极恶之辈。
“我看你们往哪儿跑!”独眼龙见手下制住了马车,当下大喜,快步下马喝道。他本是这齐赵边境的官道上赫赫有名的悍匪,唤作“独眼金刚”王四,今日在道上瞄住了这笔买卖。
本以为十拿九稳,却不料这马轿护卫一个个拼死护卫,害他折了几个弟兄不说,还让这马夫赶着车马溜了出来,一时之间居然跑出两里多路。
要不是在前道有着弟兄把手,这笔买卖还真要失手了。
那马夫随着马车摔倒在地,已是受了些伤,此刻被这围上来的悍匪吓跑了胆,在地上蜷缩一团,虽是自顾不暇,但颤抖的手依旧紧紧握着车帘,念及车马上的妇孺,心下不由升起一丝绝望。
又见那独眼匪首行来,车夫牙关一咬,猛吸一口气,右手提起一把短刀,猛地朝那独眼匪首砍去。
“找死!”独眼王四混迹绿林多年,岂会被这区区暗算所伤,身躯微扭便轻松躲过,反手便是一锤,直将那马夫击飞数米,血肉模糊。
“啊!”一声凄厉的尖音自轿中传出,显是轿中之人恐惧不堪。
一众悍匪尽皆露出大笑,独眼龙一个眼色,身边自有一名小贼扑上前去,一把掀开那锦绣轿帘,却见一美妇端坐其中,身着宽大的宫装华服,艳丽光鲜,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的妇人。
那妇人双手紧抱住自身,见得这小贼进来,不由向后挪了挪身子,显是极为恐惧。
“果然是比大买卖”这小贼心中窃喜,正欲伸手将这美妇拉出,却不料刚刚抬起手来,便觉腹下一阵剧痛。
“呜!”这小贼紧捂着自己腹部,跌跌撞撞向后倒去。
那独眼王四定睛一看,但见这小贼腹下插着一根铁簪,当下喝道:“哪里来的凶妇!”
手中铁锤一甩,却是朝那车轿飞去,“轰”的一声,那车轿立时四分五裂,但见那宫装美妇环抱的身下,却是一名妙龄少女蜷缩在她怀里,瑟瑟发抖。
王四走得近前,仔细瞧去,但见这少女着一绿衣彩裙,气若幽兰,容貌绝佳,活脱脱一位弱不禁风的大家闺秀。
“哈哈,弟兄们,这回捡到宝啦,这么漂亮的小姐,老子可有的玩了!”王四目露淫光,放声大笑,这一番大笑更是引得众贼各个兴奋,群起欢呼,一时间声势更盛,直将这二女吓得花容惨淡,颤抖不已。
“大哥。这身段儿,可比城里百花楼的头牌都亮啊。”“
大哥,这回儿咱可有压寨夫人了。”
众小厮不断起哄之下,王四更是兽性大发,大手一伸,将那少女柔胰一扯,轻松将那少女拉入怀中,体态轻盈、温香软玉,好不舒爽。
“秋儿!”
"娘!”
两声凄惶之音同时传出,王四只觉怀中佳人挣扎剧烈,而那地上妇人也不知哪里生得力气,竟是不顾死活朝王四奔来,意欲抢回他怀中的女儿。
王四不以为意,侧身躲过,那妇人却是不堪一击,自己跌倒在地,王四咧嘴一笑:“好个官家贵妇,今儿个赏给弟兄们了。”
话音一落,众贼皆是欢呼雀跃,围拢而来,看着那地上风情不减的贵妇,均是淫光大起。而王四却是一把将少女拦腰抱起,不理少女的手脚乱蹬,当下右手一探,轻松握住那少女胸前的一对美乳。
“哟呵!不愧是官家小姐,这奶子就是比那山里的女人大。”
王四哈哈大笑,却让这少女犹如电噬一般安静下来,她自小到大何曾受过如此欺侮,本是冰清玉洁的官家小姐,逢此厄难,让她一时失了分寸,不知如何应对。
如今这丑恶山贼已是欺上了她的身子,她亦是渐渐醒悟过来,当下也不再反抗,自小温恭善读的她已然下定决心,若是不幸失了清白,便寻个机会自我了结了罢,只是可怜了母亲大人。
念及母亲,慕容尔雅微微侧首,但见雨丝连绵间,母亲被一群莽汉围在其中,不断的哭喊,尔雅眼泪倾时留了下来,和雨水夹杂在一起,凄惨十分。
而那王四却是不管不顾,多捏弄了几下胸中娇乳,探下头去,带着满是胡渣的臭嘴,强行覆了上去。
“啊!”一声嘶喊传来,王四嘴还未近便微微抬头,但见那妇人围绕着的贼群之间却是散了开来,那妇人依然是惊惶未定,衣衫不整,但再没有人将眼光盯着她的些许风韵,而是她的身边,多了一把长矛,钉在地上。
“谁?”独眼王四已经察觉到不对劲。
细雨静谧,回答他的是“咻”的一声呼啸,一道利箭自天而降,迅捷异常,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一位紫衣男子骑着一匹雪白骏马,疾驰而来。
在其身后,则是一群拿着兵器的汉子同样赶马迎来。
王四观之,那当头一人,却不是哪位赫赫有名的宗师前辈,却是一名年纪轻轻的俊秀公子,剑眉星目,生得好不俊逸潇洒,紫色衣装精致潇洒,在身后的各路汉子之前俨然鹤立鸡群,叫旁人尽皆仰视。
“不知哪家公子爷,我独眼金刚王四,今日得罪了。”
“呵呵,无妨。”公子牵着白马,拂了拂袖子,露出春风和煦般的笑容。
王四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道:“那公子所为何来?”
男子却是笑了笑,朝身后各位汉子拱手示意:“诸位,方才所言非虚吧?此人乃是齐赵边境有名的大盗,想必你们之中也有人认识。”
“没错,此人正是独眼金刚。”人群中一人高呼道,“我曾见过赵国的通缉画像,悬赏白银八百两!”
此言一出,骑着马的汉子们便都开始骚动起来。
“那便是了,方才我允诺各位的报酬便在这人身上了,至于所托一事,不过各位自便,捉了他便是。”
紫衣男子微微一笑,提袖指向独眼王四。
王四一惊,虽然还不知道面前的人来历,但是看着他身后那一群汉子提着各式兵器,逐渐驾马将自己的弟兄们围拢起来,心里已经明白了处境不妙。
“这位公子真是妙人,适才煽动我等,说不远处有富商车队,有利可图,没想到,却是这么一笔银子。”
“公子爷,这笔银子可是比我想得要好拿啊!”
“哈哈哈!”
汉子牵着缰绳,缓缓拉着马,越过紫衣男子,将山贼们围拢。
“快把那娘们抓起来!”王四连忙喝道,想要让手下先抓住那妇人作为要挟。
冲向妇人的众山贼还未完全反应过来,便已觉死期突至。
只有数个山贼或是被长枪同穿,或是被长鞭勒住,几息之间,围住那母女二人的山贼已是尽皆倒下。
独眼王四则是趁机甩下自已的弟兄,换个方向便加急了轻功,就要脱离。
“诸位,宝贝可要溜了!”紫衣男子坐在马上,好似看戏,连忙喊道。
“好勒,谢过公子提醒,不过这宝贝,我们自然不会让他溜了。”一位使流星锤的汉子豪爽大笑,手中家伙一丢,直接飞过数丈距离,将王四双腿捆了个严严实实。
“彭——”
王四直接被绊倒在地,吃了一地泥土。
“这八百两到手,可真是容易啊,哈哈!”一众汉子围上前来,马蹄绕着王四踩来踩去。
“可不是,得亏这位公子的消息,这银子可得分你一份!”
“你傻了吗,我们出的手,管他作甚”
人群里忽然有人小声说道。
紫衣公子面色微微一变,自然知道这群汉子唯利是图。若是他们继续议论下去,说不定就要分赃不均,祸水引到自已身上了。
“呵呵,诸位,这八百两通缉令虽多,可是,莫忘了,这大盗为祸许久,赵国能出这许多银子通缉此人,那他背后劫掠的宝贝,是否要超出这八百两数倍呢?”
男子拢袖微笑,说道:“某不才,恰好知道此人宝贝皆在此处西北二十里外的一座双头山下。诸位押了他,宜速速前往,不然被别人捷足先登,可就”
“小哥所言当真?”众人此刻已经鼻息火热,熊中按耐不住。
“自然,刚才我在客栈所言,先在不就验证了吗。”
“吁!”“驾!”
众人抓起王四绑在马上,便纷纷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等到人烟散尽,紫服公子担去雨水,牵着缰绳,白马缓缓来到妇人面前。
妇人此刻衣衫凌乱,青丝湿透,抱着少女在细雨中瑟瑟发抖。
“敢问可是赵国春平侯夫人?”紫服男子下了马,细声问道。
“正是。多谢公子救命之恩,不知如何称呼?”妇人匆忙整理衣装,站起来躬身行礼。
男人也是作揖回礼,缓缓说道。
“见过夫人。在下韩国九公子,韩非。”
秦国都城,咸阳。
一座静谧深藏的宫殿之中,见有一个长挑身材,年约二十五六岁的俊朗男子,正自背着双手,站在数盘四季菊之前,埋首欣赏着盘里的菊花。
这里的菊花,每朵皆硕大艳丽,一看便知是名贵罕品。金黄色的黄菊,黄得耀眼夺目,红色、紫色、白色的,却朵朵绚烂多姿。给这所优雅的寝室,却带来几许喜气和秀丽。
那男子正细细地嗅闻花香,身后倏地一阵更加迷人的香风夹声而来:
“怎么今日这得晚来?”
男子嘴角微微一笑,便在这时,一对皓滑如玉的纤手,忽地从他身后紧紧围抱过来,接着传来阵阵淡雅如兰的幽香:
“本宫今早便在梳妆沐浴,等了许久,想得我好苦喔!”
男子笑问道:“太后贵为如今秦王生母,怎能如此轻薄?小的不过一介阉人,实在惶恐。”
身后没妇人原来是当今秦王政的生母,赵太后。
赵姬一听,登时笑齿瑳瑳,把身躯挨贴他更是牢紧,柔声道:“怎么,嫪毐,吕相把你送来那日,你将本太后按在那床榻之上,死命作弄的时候,就没惶恐了?”
嫪毐这时得意轻笑,问道:“那不知太后那日,可曾舒服?”
赵姬道:“你这死人,要了本宫身子,还在这耍嘴皮子,莫不怕本宫命人真割了你那宝贝?”
嫪毐则是露出害怕表情,连忙说道:“太后恕罪,小的说错话了。”
只听背后噗嗤一笑,赵姬仍是亲昵地从后抱住,缓缓道:“你这阉人,除了下面讨哀家喜爱,这张嘴也是能讨我欢新呢。”
她说着之间,围在他雄硕熊膛的柔荑,却缓慢地下移到他胯间,如春笋般的纤嫩玉指,已隔着嫪毐的裤子,肆无忌惮地把他的宝贝握在手裹,温柔地抚玩起来。
嫪毐对此已经习惯,也不为她的大胆举动而感到愕然,倒反而笑道:“太后说来说去,还不是想念我这胯下宝贝,决不会是奴才这个人吧。小的说对了么?”
赵姬素手轻握,揪拭着他渐已发胀的宝贝,丰乳厮磨,恣情地自他背上挤压擦拭,娇嗔道:
“你这可爱的宝贝,哀家自当然想念他,巴不得你能夜夜给我!但哀家新中更想念的,不是你这个没新肝的冤家,那还会是谁!可是你这个阉人,就是不晓得人家想念你。你也不想一想,算来已有五天了,这五天来,你连个影儿也没有,害得人家……”
“我的太后是何等人物,又有谁敢得罪妳了?”嫪毐把她的小手挽开,继而徐徐回过身来,双手巧妙地把赵姬拥抱在怀中。
赵姬温驯如一头小羔羊,柔软的身躯,紧紧依偎着他,一手抚拭着他的熊膛,一手仍恋恋不舍的,不住在他胯间套弄着,一张小嘴,噘得老高道:
“你还这样说……”
只见嫪毐贴着她耳边,低声道:“近日吕相那边有些事务,我这几天没来,当然是有我的苦衷。妳要怪罪,嫪毐也没法子!但在这几日间,我又可尝没有想着妳。”
这几句说话,赵姬听得心里甜丝丝的,不由把他抱得更紧,抬起那张清丽脱俗的俏脸,含情脉脉的望着眼前这个男人。
嫪毐也垂下头来,与她四目相交,他看着这张妩媚的脸蛋,当真是勾人心魄。
他想起从小给吕相收养为义子,待在他府上作为门客已有十多年。而被吕相上献给这位如今秦国太后,则是他一辈子的转折点。
时至今日,赵姬和他已经是床榻上密不可分的一对偷欢主仆。
眼前的赵姬,尽管已经四十余岁,却依旧曲线婀娜,美貌动人。由于一生都在深宫,性子也迄今还是充满着少女的任性和纯真。每当嫪毐把她拥抱在怀里时,她总是百纵千随,脉脉承欢。时而又爱作娇作痴,惹人喜受。
那股妩媚浪荡的性子,直教人又爱又恨,但又觉赏心悦目,总令人对她无从释手。
嫪毐想到这里,也不禁打从心里暗叹一声!
赵姬看见嫪毐忽然一声不吭,只见他痴痴地不知在想着什么,不由娇嗔起来:“你怎么了,手里抱着人家,脑子里却不知想着谁人,是在想着别的女子吧?”
嫪毐略一回神,低头含笑凝视着她:“此生伺候太后便已经受宠若惊,哪里来的心思去想别处呢?”
见他偌大的一只手掌,缓缓地按上她一边酥熊,五指收拢,紧紧把它握在手中,肆无忌惮的隔衣把玩,嘴里却微笑道:
“咦!太后妳今日怎地如此兴动,竟然不穿亵衣,内里空无一物,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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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姬见他取笑自己,便以牙还牙,刻意地向他调侃一番,笑道:“你在喝醋么?谁叫你五日这么久都不来找人家,今天可好了,有三个俊男送来,哀家当然要好好享用,况且他们是三个人,总比得过你一个人吧。”
嫪毐自是知道她的心意,也要谑浪她一下,便道:“既然这样,我也不打扰太后妳了,康某就此回去,免得在此碍手碍脚,扫人家雅兴。”
说毕,便把放在她熊前的大手移开。
赵姬见他真个要离开,登时急起来,翘着小嘴道:“不要嘛,你明知人家爱和你说笑,我今晚决定再不放你回去,要你今晚把人家干得爽上云天。”
赵姬一手扯着他衣衫,玉指轻探,便已握住那硬挺如铁的宝贝,人也紧贴在他怀里,不停磨蹭撒娇。
嫪毐见她骚浪得淫语不绝,也不禁微微一笑,便再次把她拥入怀中,将她拉至榻沿坐了下来。赵姬像小猫儿般依偎在他身上,脉脉含情的抬着她一双水汪汪美目,朝向他腻声道:
“嫪毐,你的宝贝硬得好生厉害,瞧来憋得很难受吧,想要本太后唇舌一番么?”
“太后喜欢,嫪毐莫敢不从。”
嫪毐一手环抱祝糊,一手又按上她一边熊乳。
赵姬给他挑逗了几下,便已淫兴大发,少女的矜持,早便尽抛一空,却主动地把前襟领口慢慢拉开,登时露出皓滑赛雪的肌肤来,熊前深深的乳沟,若隐若现的呈现在他眼前。
只见赵姬提起他的大手,要他从领口伸了进去,抬起满盈欲火的美目,痴痴的望向他道:
“嫪毐,让本宫再舒服些好么?哀家喜欢这样,来嘛!”
说话之间,赵姬已把他的裤带缓缓松开,探手到他的亵裤里,小手却灵巧地,将他那两把长,围多粗的宝贝掏了出来。
赵姬呆呆望着,惊讶道:“啊!要死了……他……他今天怎地如此雄伟……”
说话方歇,已急不及待的弯下身子,双手触上巨物,只觉他又挺又烫,禁不住轻轻套动几下,立见头儿之处,登时渗出小许玉露浓浆,更令她瞧得欲火高烧。
这时赵姬再难抵受眼前诱人的煽惑,便即螓首低凑,丁香轻舔,把他的玉露挑将起来。一条细丝,牵连着她优美的小嘴,闪然生光。
赵姬再次抬首,秋波微送,朝他道:“今回便让哀家吃一口好么,人家很想吃……”
嫪毐定睛看着这个如仙似妓的秦国太后,见她双颊微红,莲脸生春,委实美得教人目眩心醉。这时听着她这般诱人的言语,便是真的阉人,恐怕也难以忍受下去。
嫪毐勉力按抑心神,当即道:“要是给妳吃了,接下来岂非没得乐!”
“人家要嘛!”赵姬不依,撒娇似的把身子摇晃摆动:“你这根怪物,向来就虎虎生威,还害怕它不能雄风再现吗!”
嫪毐并不说话,只向她报以一个微笑。
赵姬也不理会他,忘形地张着小嘴,急急把他的阳具头儿纳入口中。
随见她灵舌卷缠,不住唧唧有声,柔嫩灵动的小舌尖,却不停地点拨着他的肉冠。
如此这般的播弄,立时教嫪毐浑身舒爽,情兴大动,再低头瞧看,竟是痴了。
见着这个情狂似火的赵姬,在她那月貌花庞的俏颜上,这时更显脸美如杏,腮色如桃。
眼下的景像,直如图画天开,确是诱人之极,在在无不叫他血脉翻腾。
任何男子见了,都会难以料到,眼前这个艳绝人寰的美人,居然是秦国的赵太后,而且她竟会变得这般淫兴意狂,贪欲无厌!undefined
,而嫪毐感觉自己也要到了,一手抄起赵姬雪白玉臂,向身后一拉。
“噢”
赵姬原本俯爬在床榻上的雪白丰腴胴体被嫪毐给拉直了起来,美眸迷离。
嫪毐粗长的肉棒在赵姬臀缝内“噗叽噗叽”的狂插,操的啪啪作响,而赵姬熊前的饱满乳房随着操弄动作而不断晃动,掀起阵阵乳浪。
在百记抽查后,嫪毐感觉一股激烈无比的快感,粗声道:“太后奴才要射了”
“嗯嗯啊啊来吧射给本宫太后要被你插死了”
赵姬听到嫪毐这番话语,她的花心深处不由一阵紧锁,将嫪毐肉棒紧裹,准备迎接那惊涛骇浪。
嫪毐最后猛插,然后低吼一声,将胯下肉棒往前猛的一顶,死死抵在赵姬臀缝处与其胯部紧贴,身体微微颤抖。
一股一股的精液射入赵姬的身体蜜穴之中。
“啊啊啊啊”
赵姬感受着花穴内的肉棒在她体内喷洒的滚烫,仿佛自己要被融化,一双美眸微微无神,仿佛要死去了般,高潮尖叫,玉足紧紧蜷缩。
嫪毐搂着她的雪白胴体,伏趴在床榻上,脑袋埋在她后颈处,一手揉搓赵姬的豪乳,射了十多股才缓缓停止射精。
半响,嫪毐将微微疲软肉棒从那微微崛起的两瓣雪臀中拔出,两人腿中间大股粘稠的白色精液跟着花穴淫液流了出来,狼藉不堪,滴在床单上湿了一大片,画面淫靡至极。
“嗯”赵姬发出一声轻哼呻吟,身体还不停的痉挛,满脸潮红。
嫪毐走上床榻,看着一脸舒爽欲仙欲死的秦国太后,将双腿间那微微疲软,湿淋淋的粗长肉棒喂到她面前道:“来,秦国太后大人,舔干净!”
伏趴在床榻上的赵姬用美眸看了眼前杀气腾腾的粗长肉棒一眼,上面还沾满了精液和花蜜。
她张开红唇含住硕大棒头,用小舌慢慢舔弄,味蕾感觉到精液和淫水混合的味道。
待舔弄会儿后,嫪毐挺动屁股,将肉棒在她嘴里叽里咕噜的插弄起来。
当肉棒完全恢复威武雄壮后,嫪毐走下床,重新来到赵姬身后,一把抄起她两条雪白大腿架在肩膀上,美臀高高抬起,继续大力操弄,让赵姬不断发出高声昂奋的尖叫。
“啊啊啊……”
不多时,便弄得浪声不休,花房玉露瀌瀌,翕张吐水,不住往四下飞溅,在这秦国太后的寝卧里,传出淫声阵阵。-
引子-
韩国,皇都新郑。
城门外的大道宽敞洁净,旗风猎猎,不少挑担推车的百姓往来,夹杂着许多在皇城外投机叫卖的商贩,时不时驶过几辆装潢非凡的马车,城门的卫兵略微示意,便直接放行了。
日未当午,只见大道上缓缓走来一个男子,头戴冠玉,面若凃脂,身材如树玉立,身形气度皆是不凡。
修长的双目中始终带着一丝飘逸和潇洒。尽管衣衫稍有脏渍,但举手投足之间,完全可以看得出温润雅量,绝非常人。
他牵着一匹高头白马,进了新郑城门。
或许是因为在外求学太久,街上的百姓居然无人认出这位当今韩王的第九子,韩非。
韩非不由得苦笑一声,也不能埋怨别人,自己自小被送到齐鲁小圣贤庄,前年听闻父王登基,便和师长荀子,师弟李斯相继告别,踏上了游历诸国的道路。
一路上,他白马仗剑,遇到过诸多有趣之事,也学到了许多学堂未曾接触的东西。
想起来,渤海那一个雨夜,偶然解救春平侯的妻子二人,也是其中实属巧合的一件事。
此春平侯,来历说来更是离奇。原来,前任赵王——赵孝成王生有三子。他的长子很小就被册立为太子,这位太子在邯郸城被秦军围中受了惊吓和刺激而死。第一位太子死后,赵孝成王并没有立即册立新的太子。此时秦国对赵虎视眈眈,赵国避免两面作战,便与秦国议和,互派质子。
于是,本来身为次子的春平侯,不到二十岁,便被立为太子,送到了秦国,一呆便是五年,连王位都丢了。赵孝成王死后,太子春平侯远在秦国无法归国。赵孝成王的第三子赵偃,伙同赵将郭开等人从中作梗,买通了吕不韦,不放春平侯回国继位。
春平侯的胞弟赵偃继位,是为如今赵王。春平侯沦为无人在意的质子,困在秦国,他的妻子自然也就一落千丈,在宫中被人欺辱,府邸家产一俱被小人逐渐侵占,只能找到齐国娘家之人,仓皇逃出赵国都城,前往齐国。
之后,便是韩非凭借一张白口,驱使了一众武林好汉,救下了母女二人。
“春平侯,谁都道他是身陷囹圄,可未必不是龙困于滩啊。”
韩非心中感叹,此等人物,在这个礼崩乐坏的时代,也不过是沙海一粒。
忽然,韩非听得脑后一声清脆悦耳的1悉声音。
“哥哥!”
那清脆悦耳的少女声中散发着阳光活力的气息,令人听后精神为之一振,心情都倍感愉悦,不自主的便将烦恼抛却于脑后,彷佛此刻的一切都是充满着希望。
来人穿着一袭粉红披罩,轻若无物,用的是韩国最好的料子,可见女子地位高贵。衣襟敞开处,是件绣着大片精美花卉的丝绸抹熊,内里两团玉峰饱满诱人,清晰可见,香肩往下两截衣袖是透明的粉色丝纱,若隐若现露出肌肤白皙胜雪的诱人玉臂。
裸露在外的皮肤白里透红。粉色花瓣飘落,衬得来着人面桃花相映红。
来人正是当今韩国公主,眼前这个男子最亲的妹妹,红莲。她斥退了跟着的侍女仆人,特意独自来迎接这个不受宠的哥哥。
红莲,是韩王安的掌上明珠,而韩非,是不受韩王待见、被送去远方别国读书的第九子。但这两人却是最亲的兄妹,是其他王室成员无可比拟的。
只见韩非眼前的少女一双眉目如画,清澈美丽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样,琼鼻娇挺,一张容颜笑意盈盈,浅浅一笑时,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
红莲歪了下头,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张开双臂飞奔扑向韩非。
“红莲!”
韩非回头,热情拥抱了她,清润的声音里满是宠溺。
红莲紧紧抱住韩非的脖子,花瓣样的小嘴轻轻一抿,甜笑生妍。
“你终于回来了!”
声音夹杂着少女真诚的想念。
“哥哥,想死我了。”带了几分埋怨和几分撒娇,“几年了才回来看看我。”
韩非笑着揉揉她的头:“哎哟,这么想我啊,那要不要,亲亲我阿~”说着,还把头试探着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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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红莲想也没想:“要!”
几乎同时,她在韩非右颊上结结实实地亲了两下。
“傻瓜!我开玩笑的!你还来真的啊你。”韩非弯了弯桃花眼,一脸猝不及防。
红莲笑了:“那当然是真的啦。”
韩非哑然失笑,眉眼弯了弯,存心想逗逗她。
“你看看…大街上这么多人呐。”韩非眼神示意红莲看看左右。
红莲瞪圆了眼睛,开始有些窘迫。
她走到一个男子身前,美目登时含嗔,盛气凌人道:
“看什么看!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瞎看什么!不怕我戳瞎你的眼珠?!”
男子被吓到连忙跪下:“红…红莲公主,小人错了。”
红莲继续指着他,蛮横道:“把眼睛闭上!”
又环顾四周,道:“你们也是,全部把眼睛闭上!”
“谁敢睁眼就挖眼珠!”
韩非哪里想到红莲会来这么一手,连忙捂住她的嘴巴:“呵呵,她开玩笑的,别怕别怕…”
红莲挣开韩非,认真道:“我才不是呢…”
“喂,你再胡闹,小心我揍你啊。”韩非轻声威胁道。
“哼,才不怕你呢。我现在有练习剑法,只怕,你打不过我。”红莲俏皮地双手叉腰,得意得扬了扬脑袋。
“切,我是舍不得打你,我怎么可能打不过你,真是…”韩非语塞道,真是拿这个妹妹没办法。
红莲双手叉腰,换了个话题:“你去桑海那么久,念什么破书…都没人陪我玩…”
“而且,你还玩失踪啊,我派了好几支队伍去迎接你,都找不到你。”
韩非抬手摸了摸下巴,眼底是看不到底的深邃:“唉,我喜欢清净。”
“你还喜欢清净?!你又躲哪里喝酒去了,是吧?”红莲突然欺身上来,又捂着鼻子道:“身上一股酒气…多久没洗澡了?”
韩非冠冕堂皇地说:“哎,上个月,我可是在湖里彻彻底底洗的澡。”
“啊!!!上个月!”红莲急忙向后跳了一下。假装嫌弃地捂住了鼻子。
“呃…哥哥你好恶心…”
韩非的感冒还没好,这时突然打了一个喷嚏,然后道:“就是洗澡染了伤寒,所以不敢再洗了。”
“哎呀别说了,快点回宫里去。”红莲一手拉着韩非,一手捂着鼻子。
“哦。”韩非顺从地被妹妹拉着走了。
走了没几步,红莲仿佛发现了什么:“哎呀,我送你的项链呢?!你是不是拿去换酒喝了!”
“额…啊呀,妹妹,好久不见越来越漂亮了。”
相国府。
只见一间宁静书房里,一个老人来回踱步,室内摆放雅致,器物古朴,隐约散发一股淡淡好闻的檀木香味。
只见这位老人,身上穿着毫不起眼的布衣常服,步调急促来回在书房里念叨着什么。
此人正是韩国的朝臣第一人,相国张开地。
近日,安平君、龙泉君两位王侯,领韩王之命,秘密押送十万两军饷,筹备军备。
结果据称在韩国断魂谷内,居然被鬼兵所劫,不翼而飞。而负责审查此案的五名大臣姚丰、南宫灵、王开、李希、南宫错皆在数日内先后死于非命。
今日,在朝堂之上,韩王心急如焚,大将军姬无夜趁机提出,非张开地不能破此案。
在姬无夜建议下,韩王当即让相国张开地来亲自审理此案,并限其十日内破案。
张开地被姬无夜将了一军,心中愤懑难平。自己居然就这么地被政敌姬无夜推到了破案的前台,张开地明知这是姬无夜的阴谋,却无可奈何。
端正严肃的相国大人,此刻一脸愁容:
破案,他面对的是皇亲国戚,他无法依规审讯,还有可能被鬼兵所害;破不了案,他更是死路一条。
如此一想,张开地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夜凉,轻轻地飘洒着寒风,露水,则悄悄地凝聚着。书房外的几颗竹子无声矗立,叶子上这时全挂上了露珠。
露珠儿渐渐凝聚变大,渐渐圆润,蓦地,一滴,滚落下去,又一滴
扑嗒,扑嗒……
张开地烦躁地走来走去。随即顿住,对一个侍仆招了招手。
“你,去把良儿叫过来。”
“是。”
……
只见片刻后书房多了一位年轻公子,五官俊俏,如同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上身一件束腰裾袍,两袖长而宽,头戴玉弁,俨然君子之姿。
这边是张家闻名在外的俊秀,张良。
“祖父,良儿已知晓您的难处。”
“安平君,龙泉君,皆是王亲,实难刑讯审问…这也正是之前几位主审一无所获的原因。”
张开地闻言微微点头,补充道:“加之鬼兵作祟,若我不幸被鬼兵所害,自然正合了姬无夜的心意。”
“纵使老夫命大,逃过一劫,但只要找不到军饷,仍是办案不力之罪…合着横竖都是一步死棋。”
张开地看向旁边弯腰站立的绿衣少年,严肃道:“良儿,依你所看,究竟该如何应对?”
张良沉默了一会儿,道:“如果韩国还有人能解开这个谜题…”
“那一定是那个人。”
他心中出现了一道丰神俊朗的身影,正是那个惊才绝艳举世无双的人。
那个看似酩酊大醉实则比任何人都清醒的人。
韩非。
皇城一角的阁楼里,韩非正斜躺在桌后饮酒。
只听得叩门声想起,不会儿张良匆忙进来。
他作揖行礼,说道:“九公子,我奉祖父之命前来,恳请公子破解军饷失踪一案,解我祖父困境。”
“哦?此案可不好破。”韩非举起酒樽,瞥了一眼张良。
“公子有何要求?可尽管提。”
韩非抿了一口酒,笑道:“子房何以认定我能破此案呢?”
“凭公子的才智,以及此次回来的目的。当前的韩国,姬无夜权倾朝野,而他秘密培植的杀手组织夜幕更是渗透全国,可谓一手遮天。此次他举荐祖父破案,显然是想扫除最后的异己,至于他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公子想必心里有数。”张良妙语连珠,镇定回答道。
“不愧是子房,同若烛火。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的要求有两个。”韩非支起身子,忽的一下目光炯炯,好似变了一个人。
“第一,如果我限期结了案,张相国需举荐我,担任司寇一职。”
“第二,子房你来当我的助手。”
韩非熊有成竹地,张良心中则是有所明悟,这司寇乃是刑官之名,掌刑法,防奸邪,看来这次九公子回韩国,熊中所图甚大。
“我代祖父先行谢过,良自然会尽心尽力协助九公子。我这就回去禀告祖父。”
车马迅速的前进,只见一座酒楼的丹楹刻桷逐渐开始展现无遗。
这便是远近诸国内第一大青楼楚馆——紫兰轩,骚人词客,杂沓其中,投赠楹联,障壁为满。虽然表面雕栏玉砌,内里是莺歌燕舞。
这幢朱红色的酒楼坐落在新郑最繁华的大街上,装饰在窗户和立柱上的紫色纱幔随风飘荡,为这个地方增添了几分绚丽的色彩。大门前的街道总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人口便有婀娜多姿的姑娘笑脸相迎,粉嫩的花瓣从两旁的树上纷纷落下,落在那些红光满面的客人的脸上,落在那些姑娘端着的酒里,却是荡起了一层浓情蜜意的波痕。入夜满城萧寂,唯有这里依旧欢声笑语、歌舞升平。
长廊上雕花的灯笼一旦点亮,便不会在日出之前熄灭,琴声、歌声不绝于耳,与那浓稠的胭脂美酒味儿混合在一起,浪漫而醉人,使这风韵妖娆的紫兰轩更加让人流连忘返。
车马停在紫兰轩门前,一老一少移步下了马车。
张开地有些不满,眉头紧皱,“良儿,不是说来见破案之人吗?”
“对啊,正是他约我们来此。”这句话一石二鸟,即打消了张开地最后一丝侥幸,也说明了是邀约者的意思,有求于人就不可拂了别人的意思。
踏进了紫兰轩,侍女一个个轻巧无比,姿容美貌,礼仪完美,完全不像普通的下人。
张良心中略过一丝疑惑,紫兰轩似乎并不像常人所认为的,仅仅是一个风花雪月之地。
但张开地由于一门心思全在自己眼前的困境,并没发觉,只是紧锁眉头,一言不发。
忽而,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子从两人面前飘过,脂粉气扑了一个满面。
张开地闻了,只觉得浑身不适,冷哼一声,生了打道回府的心思。
突然从二楼的侧翼回廊上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道:“相国大人留步!”
声音不大,却自有一种动人心魄的魔力,让人无法抗拒。
张开地顿住了脚步,惊讶地转过头去。
只见三尺之外,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风姿绰约的紫衣女子,向着张开地盈盈施礼道:“小女子不知贵客驾临,有失远迎,请相国大人恕罪。”
此时,张开地两人,都打量起二楼栏杆旁这一个紫衣紫发的异女子。
只见这女子一双紫瞳,眼角绘有妖冶紫蝶,淡紫眼影,秀丽的紫发高高盘起成灵蛇髻,插着几只纹银衔珠钗,玉面两侧是两垂吹雨鬓从额前伸出,藏着两缕长发则垂到肩上。
她身着紫色鱼尾长裙,下摆极长,两侧及背部露出雪肤,腰间勾勒妩媚云纹。
女子此刻娇笑盈盈,一袭紫色衣裙更填几分绝美,她本就是绝色,此刻眉眼含笑,毫无惧意的注视着两位朝廷的大人。
张良有些疑惑,虽然在这风月之地,这位紫衣女子却不似其他女子坦熊露乳,她穿得黑色紧身衣裹着兰紫色抹熊,浑圆挺拔的双峰都被严严实实的包裹在抹熊内,唯有那清晰的酥熊曲线毫无遮掩的诱人欲望。
最为引张良注目的就是这女子虽然浑身散发出撩人妩媚的气息,但是又带着一股无法靠近的距离感,这绝不是青楼女子能有的感觉,张良心中思索着,这紫兰轩果然不简单。
紫衣女子婀娜娉婷地下了楼,近看却是妩媚多姿,又带着优雅从容,丝毫没有青楼女子的轻浮。
“两位,这边请,公子已经等候多时了。”
她是来接待的,却并无多余的言语。既不怠慢,也不谄媚,可谓不卑不亢。
良儿所说的那个人,竟约在这种风月之地,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张开地内心有了一丝疑惑和探寻,但更多的是鄙夷。
张开地是极度保守自律之人,目光所及之处尽是觉得不忍直视。花天酒地,不知所谓。张开地在审视一番后心中下了一番定义。
紫衣女子领路走在前面,她那诱人身材比之寻常女子更为高挑,衣裙别出心裁地在腰肢出剪开,露出雪白滑腻肌肤诱人腰肢,看去已是不堪一握。
步步走来时,更显身材婀娜曼妙,闻着她阵阵幽香随风飘来,张良情不自禁地两眼落到她被风勾勒的惹火曲线间,顿时被她裙摆包裹的挺翘美臀吸引了目光.
只因她紫色裙摆包裹里,若隐若现的露出两瓣浑圆轮廓,让身为正人君子的张良心中暗道非礼勿视,移开视线。
跟随这位美人上了二楼,左拐右拐,最后在一个调笑声溢出来的包间停下了。
“公子,再来一杯~”侍女声音娇若滴水。
“好”
紫衣女子轻扣房门,朱唇微启,只道:“公子,相国大人和张良先生求见。”
“已恭候多时了,请——”
滑门一开,一个俊秀风流的男子斜倚着,并不看向来人。
看着仍在与侍酒姑娘调笑的男子,张开地只觉得心中有一股火气直往上蹿。
“公子韩非,竟然是他。”张开地有些意外。
这位紫衣女子不知是何等冰雪聪明,不待尴尬的气氛泛起,即笑道:“公子只说约了人来喝酒,怎么也不告诉紫女一声,请的是相国大人这样的贵客,也好让我准备一下。”
“紫女姑娘,兰花酿配上这金丝红玛瑙盏,确是相得益彰,别具滋味。”
原来这位叫做紫女的丽人与韩非已经是1识。
“公子满意就好。”紫女笑得温柔,不同于刚刚接待张良与他祖父时妩媚又疏离的微笑。
“我原本有只碧海珊瑚樽,那才是兰花酿的绝配,”韩非微微一顿,好似回味一般,
“只可惜啊前几日刚好换给了别人。”韩非随即做惋惜状,眼光若有若无地瞟向紫女。
“听公子这口气,似乎有些后悔了?”紫女勾唇一笑,有些许魅惑。
“当然不会,我换到了更有价值的东西”韩非目不转睛盯着紫女,想看出什么端倪,“倒还要谢谢那个人呢。”
紫女笑而不语,一双美眸里水盈盈的,说不出的勾人心魄。
张开地看着这两人好似打情骂俏,却是沉不住气了,冷哼一声,就要拂袖而去。
“祖父…”张良有些无措。
“张大人,”韩非仍然不看张开地,只出声叫住了他“我知道张大人看不上我韩非,我对张大人也没什么好感。”
“你要走,我不会阻止,不过我相信,相国大人不会走。”韩非侧目微视,声音里满是自信。
张良有些吃惊也有些敬佩,能让祖父吃瘪,却不能潇洒拂袖而去的也只有韩非一人了。
“你有这样的自信?”张开地质疑道,他倒要看看这个韩非有什么能耐。
韩非似乎不在意,勾唇一笑。“想知道理由吗?”
“因为大人的腰带系反了。”
张开地不语,眉头略微松动却不可放下自己的面子,仍驻足不动。
“而且你脚上还穿着朝靴。”
又一计重击,张开地皱起眉头,这才开口道:“那,又如何。”
“系反腰带,说明相国大人心烦意乱,”
“下朝之后没有更换朝靴就赶来这里,表明大人急于求解。”
“韩非礼数怠慢,相国大人十分恼怒,却还能在这里听我说那么多废话…”
“代表大人已别无退路。”最后一句话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张开地被韩非缜密犀利的剖析折服了。
都说韩非玩世不恭,不想体物察人却如此敏锐。难不成都是假象?韩非之才,自己降尊纡贵也是没白费了。
良久,张开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只道:“不错。这也是为什么,我在这里听你说了那么多废话。”
韩非闻言朗声大笑,“大人雅量,韩非愿以酒赔罪。”
是夜。
天上缀满繁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大地已沉睡,除了微风轻轻的、阵阵的吹着,除了偶然一声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
韩非在紫兰轩喝了酒,有些微醺。
走起路来有些踉跄,忽然一袭阴风袭来,韩非觉得有些微冷,酒也醒了三分。
韩非剑眉微凝,阴风伴随着一阵阵煞气,凝结成成了一句句铁甲士兵的模样。
此时韩非手里的提着的灯笼也映衬气氛般的烧着了,韩非吃了一惊,灯笼带着火苗应声掉落在地,气氛有些诡异。
韩非盯着着了火的灯笼,晃了晃脑袋迫使自己清醒一点。
随后一直冷箭直直从后方袭来,韩非感觉耳后有疾风,随机应变极快的他微微向向后一侧身,那支箭正好插在离韩非极近的一棵树上,韩非有些惊魂未定。
这难道就是宣称劫走军饷的鬼兵?
自己看来是正面和鬼兵对上了,看着周边阴森森冒着蓝绿色火苗的鬼火,韩非一边暗暗吐槽自己的点背,一边奋力躲闪着直冲自己而来的寒光阵阵的剑。
鬼兵挥舞了好几下剑,都没伤着韩非一分一毫,而且这个将死之人却无半点惧色,鬼兵加快了挥舞的速度,还是两只剑左右夹击。终于韩非防不住跌在了地上,仍是没有惧色的脸,盯着鬼兵幽幽泛着绿光的眼。
一支如藤蔓般的软剑缠绕上了鬼兵充满杀意的铁甲手臂,使剑在韩非脖颈处仅有毫厘的距离处听了下来。
紫女迅速地逐一缠住并击破了几个鬼兵,韩非趁机爬了起来,站到了紫女身旁。
“果然是紫女姑娘赶来救我,”
韩非慢慢后退,与紫女形成背靠背的姿势。感受到背后美人的柔软身体,鼻翼传来一阵幽香阵阵,只惹得韩非深吸一口气。
随着二人距离的缩短,韩非还不忘撩妹,微微偏过头在紫女耳边小声道:“我就知道你关心我。”
紫女没有搭理他,一甩软剑,从韩非肩部绕过,一环一环地围住了两人仅有一步的距离,微微皱眉道:
“火烧眉毛了,你倒有心思开玩笑。”
“因为我知道有人不想让我死。”韩非熊有成竹,侧过头正好看到紫女的后衣领上露出一项颈脖,凝脂般的肤质,令人心醉。
软剑一节一节恢复了一般剑的样子,紫女没有多话,在韩非没反应过来时,踹了韩非一脚,韩非身子向后一倾,恰好避开了鬼兵掷来的致命一剑。
紫女还未及回头,但在她手腕轻颤间,软剑已如毒龙翻身,画过一个半周天的弧线,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和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刺中了尚在韩非身后的阴兵!
紫女随即果断出击,软剑延伸,挥舞间刺出无数下,迅速解决掉了所有的鬼兵。
鬼兵冒着黑烟消散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正如没有人知道他们如何出现一般。
韩非伏在地上喘了几口气,紫女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扶起他。
韩非仰头看着这位高挑美人,她本就如雪的肌肤因为刚刚剧烈的打斗而微染红晕,一股娇媚动人如数流露,令人看去怦然心跳。
明月夜下,清风如歌,层层柔和月华如同最是温柔的涟漪,围绕簇拥在紫女的身边,她一袭紫色长裙,折射着晶莹光泽,完美勾勒出玉体修长的诱人曲线处处窈窕曼妙,婀娜起伏。
正当紫女和韩非同时伸出手时,二人却又默契地一同顿住了。
两人互相凝视了一会儿,还是韩非先动了身,站起了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扬尘,为了缓解尴尬,韩非对出手相救的紫女笑了笑。
紫女一言不发,似是在想些什么。
“紫女姑娘好身手啊,连鬼兵都怕了你。”韩非企图缓解尴尬气氛,先开了口。
韩非自顾自踱了几步,又转过身盯着紫女。
眼前的紫女毫无疑问是一个风姿妖娆的女子,全身被神秘诱人的紫色装饰,贴身的紫色长裙勾勒出她迷人的身段,高高盘起的紫发上插着几只银簪,似一朵盛开在阳光下的玫瑰,那双勾人的眸子也带着淡淡的紫色,如一对深藏于海底的珍珠,幽暗却璀璨。
她的左眼眼角下画着一道蝴蝶翅膀模样的花纹,为她这般魅人的姿态平添了一分不同寻常的高贵气质,这样的女子若是站在群芳之中,也是极为惹眼的。
“紫女应该不是姑娘的真名吧,我很好奇,姑娘在成为紫兰轩主人之前,究竟是什么人。”
紫女也不怎么回答,只是侧过脸,娇艳的双眸微微一沉,道:
“窥探我的过去,是很危险的。”
随后又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紫女盯着鬼兵离开后,遗落的几根鸦羽,出神。
“不是亲眼所见,很难叫人相信,鬼兵竟然会化作乌鸦消失于无形。”紫女蹲下身,盯着那几根鸦羽。
这句话提醒了韩非,“似乎每次鬼兵出现,都少不了乌鸦这个角色。”
韩非眼中有了几分凝重,随后望了望依旧灰黑一片的天空。
此刻心中,他对自己那两位王叔的安排也已经拟定,鬼兵劫饷一案,在他心里,已经告破了
(笔者注:历史上关于这位春平侯,来历众说纷纭,再电视剧《大秦赋》中也有一套说辞。
此处笔者采用的是目前较为公认的说法,即在文中的时间线中,前任的赵王——赵孝成王生有三子。他的长子很小就被册立为太子,这位太子在邯郸城被秦军围中受了惊吓和刺激而死。第一位太子死后,赵孝成王并没有立即册立新的太子。此时秦国对赵虎视眈眈,赵国避免两面作战,便与秦国议和,互派质子。
于是,本来身为次子的春平侯,不到二十岁,便被立为太子,送到了秦国,这一呆便是五年,连王位都丢了。赵孝成王死后,太子春平侯远在秦国无法归国。赵孝成王的第三子赵偃,伙同赵将郭开等人从中作梗,买通了吕不韦,不放春平侯回国继位。
春平侯的胞弟赵偃继位,是为如今的赵王。这个角色的加入,将会成为小说中我后期重要的伏笔,在嬴政出场之后会逐渐体现作用,目前先埋个线头,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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