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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3年11月19日

    第2章·初见夜间的悸动

    “你……为什么想要救我呢?”她问。

    醉人的音符飘入他闭锁的意识中,将他沉浸在黑暗中的思绪拉拽出昏沉的怀抱。

    后脑好像垫在了某处柔软上,脸颊两侧被舒适的温热包裹,如兰的吐息拂过眼皮,安抚不舍酣睡的灵魂。

    ——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过这种奢侈的安心感了呢

    ——好舒服……还想就这么多睡一会,就一会也好……

    脸上一疼,双颊软肉被轻轻捏起转动,力度并不大,只是在宣泄着不满,但这阵突兀的痛感就足以让他从昏黑中清醒过来,惊扰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

    “明明醒了却装睡的孩子,可是得受惩罚的哦~”

    他无奈,只能艰难地张开双眼,视线便触上一对紫红色的双瞳,眼含秋水如玛瑙般晶莹剔透,但那抹瞳孔渗出的丝丝幽紫却给它镀上了一层妖异的色泽。

    无暇的面容不容任何粉黛点缀与修饰,如画的眉眼、挺翘的琼鼻与水润的樱唇,勾勒出惊心动魄的轮廓,眸波流转之间,千娇百媚已不足描绘她的姿颜。

    兴许是还没从初醒的恍惚中回转过来,亦或是单纯地被眼前的绝美女子给夺舍了心神,他一时间只是愣愣盯着后者。

    那绸缎般的白发,一部分用柳月玉簪结起盘于脑后,其余则如瀑披散,搭在肩头,可终归是被头顶那两对雪白毛绒的娇俏狐耳所掩盖,昭示了眼前佳人的身份。

    ——她,是狐妖。

    想到了昏迷中听到的低语,被困顿所掩埋的记忆方才逐渐浮上水面,在脑内重新编织出应有的烙印。

    是啊,自己为什么想要救她呢……?

    明明自己都在这么狼狈地流浪和逃亡着,身上还染上了无法消弭的恶毒,无时无刻不在侵蚀他的肉体生机,磨灭他的神魂刻印,让他在折磨中品尝名为绝望的糖衣。

    他知道的,这个时代恐怕早就疯了。

    或许是从那莫名出现的黑狐灾厄播下了恐惧与欲望的种子,又或者是之后御天府那一纸天巡令彻底将隐藏在阴暗中的疯狂点燃。

    恐惧与疯狂不过一线之隔,他们被厄难压抑太久了,当欲望被猎妖的巨大利益挑起时,一切便向着不可挽回的深渊滑落了。

    想必自己内心早就已经预设了一个曝尸荒野的凄惨结局了吧,他心想。

    但看到那道有些落寞的倩影被黑狐围困的那刻,可笑的同理心抑制了理性,自己还是忍不住冲上前去。

    不是为了天巡令上许诺的仙缘,也不是为了满足扭曲的杀意,可能只是廉价的怜悯驱使他做出了愚蠢的行径。

    凡人对妖施以同情,就像筑基修士幻想着对列仙生杀予夺,没有上位者的实力却做着上位者的梦。

    ——我还真是无可救药啊……

    他不禁这么想着,陷入了茫然与自嘲的无聊拉扯中。

    然后,额头挨了一记爆栗,飘忽的思绪被拉回,迎上了略带戏谑的目光,纤指微弯悬在半空,似乎还准备再用指骨敲醒一下沉睡的灵魂。

    “你还要盯着姐姐看多久呀——”

    狐妖调笑道,眼帘微垂,缓缓眯起的双眸中尽是不怀好意的笑意。

    “一直盯着女孩子看,可是十分失礼的事情呢。”

    看着她嘴角勾起的一道微妙的弧度,又要给自己额头来一下,少年连忙开口辩解道:

    “对,对不起!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不是想要看你才……”

    话语戛然而止,因为他的脸被一双手狠狠地掰扯开来,将嘴唇拉开一个夸张的形状,直捏得他双颊涨红,羞耻感和疼痛硬生生堵住了本就无力的辩驳。

    “啊啊,我明白,我明白,意思是姐姐我长得不好看嘛,也是呢,我这样的丑女人才不会有人想要扯上关系呢——”

    她的话语一顿,转而凝视着少年的双眼,红与紫的漩涡吸附住那清澈的潭水,窥视沉没在底部的无形涌动,笑容依旧,但却多了些别的东西:

    “当然咯,我这样的妖狐更不会有笨蛋会来救……的吧?”

    她的手轻轻揉搓少年那方才被捏得红肿发疼的脸颊,手心冰凉的触感平复着敏感的脸部肌肉,但却没有让他能够放松丝毫,反倒让一颗心被揪着提起。

    脸与脸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呼吸被渲染得温热而香甜,莹白的发丝缭绕垂落,触及耳垂,拨动少年那本就不平静的心弦,让他内心多了一丝莫名的慌乱。

    白狐就这么淡淡地看着少年,静谧的氛围里,只有他心绪不宁。

    她想要一个答案,但少年却羞于给出,因为那回答过于荒诞,过于幼稚,虽然以他的年岁,这并非难以启齿。

    然而良久的沉默后,他还是不堪女子无形的压迫,败下阵来,从声带中勉强挤出无力的解释:

    “你虽是狐妖,但那些黑狐却是围杀你,可见你与她们实际并非同族,我敌视的只是黑狐,对其余妖族并无偏见。”

    “我心想自己怕也时日无多,既你落难,我又能让你有一线生机,那为何不救呢……”

    不敢直视那张逐渐贴近的俏脸,没有注意到女子那有些愕然的神情,少年仍语气急促地开口道:

    “我未筑基,却也构筑了基本的灵力循环,夫子给的那些符箓,我都能够勉强动用。”

    “夫子道行通天,所作之符即便是我也足以发挥出不俗的威力,对付那些黑狐应是没有任何问题,所以我并非是去寻死……”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也不知道这些话究竟是说给女子听的,亦或单纯只是自我安慰,但在这番倾诉般的解释后,终是忍不住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就像要给自己的愚行脱罪一般。

    而后,这阵充满着少年稚气的喘息便扑到了狐妖的脸上,让后者那凑到近前的美目眨了眨,由错愕开始变得玩味,那一瞬,被夜色渗透的房间内飘荡起隐约的长久不安,让他身体骤然僵硬。

    终于,檀口中传出一声不知是何意味的疑问:

    “哦?”

    毫无征兆地,她神色里升腾起的情绪,使他感到了一丝莫名的惶恐,似在不断舔舐着他心口的伤疤,让那根恐惧的心弦颤动不止。

    “仅仅如此?”

    “……嗯。”

    她笑靥如花,美艳不可方物。

    “就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妖?”

    “……”

    “哪怕其实上去就是送命?”

    “反正也快死了……”

    她眸中难明的笑意越来越浓,仿佛对少年的回答很是满意,捧住他脸颊的柔荑愈发轻柔温和了,就像是在擦拭着一件精致的瓷器。

    “那万一……”

    忐忑、焦躁甚至悚然,如同浪潮般拍击着他脆弱的心神,身体的本能驱使着他想要逃离这股噩梦的源头,但生理的齿轮就像是已经磨损,他终究什么也没能做到。

    灼热而湿润的水汽撩拨耳蜗,朱唇近了,伴随着温言细语沿着耳道勾动灵魂深处的悸动,惹得红潮泛滥。

    “——我就是黑狐呢?”

    仿佛心跳错漏了一霎。

    浑浊的夜幕这一刻才笼罩在他心头,封锁了泛起的阴霾,那个自己刚才始终不愿承认,想要逃避的愚蠢判断被端到近前。

    ——端到脸部肌肤足以相互碰触之间。

    “不会的……”

    想要否定,想要质疑,却茫然发现至此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于是最后,希冀的目光投向那白狐丽人。

    他侧目,观伊人含笑不语,但就想像最尖锐的讥嘲,那一头白丝已悄然间污秽自生,如墨般染上了浓稠的黑色,交织出细密的沉抑。

    红眸中灰黑弥散,瞳孔中沉寂着深渊的裂痕,让阴翳闪烁出不安的主色调。

    迎着他逐渐失去焦点的目光,她娇嗔着,纤指掠过脖颈,指尖在胸口逗留打着转,似隔着肋骨,在心房上跳动起窒息的舞步,牢牢地勒紧了想要挣扎的脉动。

    “怎么啦,难道弟弟现在不愿意救姐姐了吗?”

    幽怨的低鸣一瞬间似化作了凄厉的哭诉,想要刺穿少年的耳膜,破裂他的神智,让他所思所想堕入混沌。

    身体无法动弹,枯竭的灵力和阴毒的恶意先一步给他套上了枷锁,现在,伺机在侧的妖娆也褪去了无趣的掩映,露出了惨白的荆棘,将他慢慢捆绑环抱,无声地一点点吸取他的养分。

    “是呢,是呢,因为没想到姐姐是黑狐呀,如今弟弟自然不会想要救我呢。”

    “你……怎么可能……会是黑狐……”

    牙缝间艰难地挤出自欺欺人的呢喃,他失神地看着那与他印象中黑狐形象越来越吻合的娇好面庞,内心一寸寸地下沉。

    ——阴柔,魅惑,沉郁的漆黑中透着致命的艳丽,引人迷失。

    “你连黑狐本质为何都不明,却妄言划分界限;自身尚且不保,却想施舍同情。难道你这一路来经历的流离失所,最终沦落到这番地步,还不能够让你舍弃那可悲的道德观吗?”

    两条藕臂环过腋下,将少年的头轻柔地托起,陷入胸前的绵软内,裹上黑色过膝罗袜的双腿静静地缠绕上他无力的腰腹,掩藏在幽黑丝线下的秀白赤足寂然地游走在下身,那有些破损的衣物被随之带起阵阵涟漪。

    狐妖娇笑着,看着猎物入怀,吐出了淡淡的嘲弄:

    “你还真是——”

    “傲慢啊。”

    无视了少年随着自己揭露伤痕的话语,进而渐渐软弱的反抗,她仍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但是哦,姐姐我还是很开心的,毕竟像你这样的笨蛋我还是还是头一次遇见。”

    “那么,作为取悦人家的报酬——”

    她巧笑嫣然,丹唇微张如同绽放的彼岸花蕊,宣告着死亡的莅临:

    “你会舒舒服服地,被姐姐吃掉哦~”

    话毕,束衣腰带就顺从地被素手解下,衣袍散开,露出还甚幼小的胸膛,轻易地被玉手覆盖,在腹部略微挑动瘙痒,便刺激得少年一阵痉挛,胸前的两颗小豆也不曾被放过,指尖刮擦揉捏之下,触电般的快感沿着经络溢散全身。

    从被酥胸包夹的缝隙之间,他的双眼看见了自己亵裤也被丝罗玉足蛮横地侵袭,灵巧地将尚未发育完全的幼龙拨出,双足拢成晦暗的穴口,幼龙一瞬就被毫无反抗的吞入其中。

    以他的年岁,身下之物本无法被激起任何势头,但在那宛如由深黑花瓣组成的足穴里,罗袜的丝绵构成了最没妙的花纹,铭刻上肉柱脆弱的内里,提前唤醒性欲的躁动。

    淫糜的花朵随着肉茎的挺拔慢慢绽放开来,缭绕还在暗自怯懦的包皮,争抢着,欲要将那遮羞布彻底掀开。

    当那稚嫩的龙头探出,花瓣便骤然合拢,严丝合缝地贴合一起,足弓紧紧依附肉茎上,用足新丝滑的褶皱蹭动着,玉趾温柔而残忍地蠕动吞吐,盛开的黑莲像是一瞬间逆转回花苞,等待精华的孕育和散射。

    “难受吗?”她善解人意地问询。

    ——好难受。

    这种被挤压裹挟的鼓胀感,还有伴随着的麻痒舒爽,堆积在年幼的肉棒里,气血汇聚,让这它通红灼烫,与幽黑冰凉的丝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强烈的视觉冲击和恐怖的神经反馈,让他想要宣泄的欲望前所未有的强烈。

    “可以哦,射吧,射出来——”

    刺激陡然加剧,那花苞蓦然将茎头吐出,在四周致密地舞动,恰如盛放喷薄的初兆。

    “乖,不要忍耐,姐姐的足穴很舒服吧,什么难过痛苦的事都不要想,射出来,只要射出来就不难受了哦~”

    少年的神智本就已经在她的攻新之势下呈先颓然,新神已然失手大半,此刻身体也被对方掌控,修为被她完全碾压,符箓也早已耗尽。

    他想要强行运起一丝灵气闭锁精关,但在那黑色尤物的轻巧一抚中,暗含绵柔的力劲透入,所有反抗便化作了徒劳。

    没有任何悬念地,滚烫的精华在莲足那柔情蜜意的摧残下,自幼茎中喷薄而出,洒落在罗袜上,却没有留下多少痕迹,反倒是得到了滋润一般,妄图更加肆意地掠夺根茎的养分。

    “嗯哼,对呢,射出来了,是不是很舒服?”

    曼妙的花朵伸到他被汲取到有些涣散的双眼前,玉趾隐藏在黑色的帷幕下,扑腾着,欢闹地蠕动着,张扬地舒展着她的娇艳,几滴白浊就像是故意要给他看一样,残留在上面,随着足新缓缓的搓弄,足趾间交缠地厮磨,融化在繁密的丝线中,让那玉足显得更加白皙,黑色罗袜也愈加绵滑柔顺。

    “放新,还远远没有结束哦~”

    妩媚的呻吟飘入耳廓,催情的种子生根发芽,在脑中飘散出粉红的花雾,诱导他不断沉沦、坠落。

    得不到片刻喘息,脱离了肉茎的花瓣很快又重新围拢上去,与他交融痴缠,贪婪着他的生机,攫取他所有的底蕴,让这新一轮的压榨没有任何怜悯地重新开始。

    少年失神地看着眼前女子,那随着不断榨取而迷离的双眸中始终夹带着深深的幽黑,看不到正常生灵该有的一切情绪。

    哪怕他所有感官所捕捉到的,那些似是动情的娇吟,以及挑逗的话语,其本质都没有任何区别,表面是情欲的欢愉面具,将它揭开撕裂,其下所遮掩的,也只是一张冷漠的面容。

    ——这就是黑狐

    他明白了,无论这一路来多少次从他人口中听闻她们的恐怖,都只流于表面,那是言语所无法描述的梦魇,隐藏在名为爱欲的花丛中,一旦有人被引入这片看似祥和的花海里,阴毒的荆棘便会暴虐地掠夺他的一切。

    “舒服吗,还要继续哦,再坚持一下……嗯~对,射出来,射出来——”

    丝织物摩挲的声音不断迭起,与粘粘其上的湿滑交错开来,在幼龙上翻飞莹白的舞曲。

    体感逐渐混乱。

    明明被拥入温香软玉,却感受不到半点温存,只有恶寒遍体;明明身下就是厚实的被褥和床铺,不可理喻的下坠感却疯狂地袭来,像是要将他拖入无底深渊,四肢因失重感不住地轻微痉挛,想要抓住什么,却徒劳地寻不到半点倚靠。

    他先在应该满是恐惧、悔恨或是愤怒,然而这些本该有的负面情绪就似泥牛入海,随着精华被无情地摄取,各种纷乱的念头,都逐渐脱离了思绪的囚笼,被一同无情地篡夺,只留下麻木的躯壳。

    “别怕,相信姐姐,没事的,什么痛苦都不会有,只需要舒服的享受就行~”

    是的,什么痛苦都不会有。

    他无比的确信这一点,只因他先在,已经没有了接受痛苦的触觉,甚至连品尝痛苦的情绪也都丧失了,他一度天真的以为,黑狐与世间其他妖族并无太大区别,若非凡人不具修为,恐怕灾难早已平息。

    但他却是忘了,妖族种类繁多,又为何唯独黑狐能够令世间掀起厄难灾劫。

    “——无法抵抗,因为牢笼早已布下;没有抵触,因为新灵总有裂隙;不应侥幸,因为掠夺从无怜悯。”

    意识开始浑浊不清,恍惚间,他想起了这句关于黑狐的警示,似乎是出自某位师兄之口,初闻只当是他又从某卷经书中捕风捉影,然后兀自在那胡言乱语的白话,如今看来,竟真是那么回事,只可惜,还是有些晚了。

    夫子,弟子不孝,要先行一步了。

    无所觉中,盛宴已经进入了尾声,猎人已经开始了最后的收割,不再屑于多言,水润的朱唇蛮横地捕获了干瘪的唇瓣,香舌探入口腔,不顾少年早已绵软,只是单方面地进行着索取。

    逐渐沉重的眼皮带动着所剩不多的意识,就要降下帷幕。

    说起来,自己这个凡人,对上拥有化形修为的大妖,好像本就没有任何胜算,真要算起来的话,她没有将自己直接杀死,或许就是她所说的报酬了吧……

    念头戛然而止,然后,所有思绪消散,黑暗终是吞灭了所有。

    ……

    唇分,拖拽出两道剔透的丝线,舌尖自红唇上一舔,便化于口中。

    “黑狐”低头,看着少年那已经昏死过去的面庞,细密的汗珠挂在额头上,脸部泛起异样的潮红,口中发出低不可闻的喘息。

    久久无言。

    “好像恶作剧有点做过头了呢……”

    一抹无奈的叹息传出,女子身上漆黑早已散尽,如初般雪白,此刻俏脸上已经满是歉意,一块丝帕不知何时握在素手上,轻柔地替少年抹去不断渗出的冷汗。

    “不过,谁让这小家伙说出那些惹人生气的话呢!”

    冷哼一声,瞧见他这幅被自己戏弄后的狼狈样,她忍不住又狠狠在他脸上揉搓了几把,让少年即便在昏迷中也忍不住脸庞抽动起来。

    “就当是教训了,看这家伙以后还敢不敢继续当圣人……”

    低笑过后,她的神色也慢慢冷肃起来,皓腕微抬,一缕缕淡淡的黑雾腾起,逐渐汇聚成一只黑色的妖狐形状,似是察觉到女子的凝视,转而对她发出嘶哑的尖啸。

    “聒噪。”

    无形的威压散发开来,顷刻将那道狐影碾灭,但女子的面色却依然冷冽,仿佛只是踩死了微不足道的蝼蚁一般。

    “你还要继续躲多久,黑鸢。”

    她冷声道。

    “不要让我逼你出来。”

    “哎呀,莲姐姐怎么如此错怪妹妹的好意,妹妹方才看二位情到浓处,又如何忍心打扰?姐姐居然还责备妹妹,让人家好是伤心呢。”

    缥缈的媚语自窗外飘入房中,涂山莲漠然望去,只见一妙龄少女不知何时已靠在窗沿侧,诱人的轮廓曲线隐藏在幽兰华衣之下,发间别着一朵几欲凋零的黑色鸢尾花,葱指抚在唇边,瓷器般白皙的脸上满是戏谑的表情,与涂山莲平静对视。

    “也难怪姐姐动情呢,毕竟如果不是这个小家伙突然闯入,冒死将你救走,让你得以喘息,恐怕你现在早就已经被送到娘娘面前了,哪还轮得到妹妹在这陪姐姐寒暄呢。”

    涂山莲嘴角讥嘲一笑,道:

    “你,早就在他身上种下了阴情蛊了不是吗,你其实一早就盯上了他,但为什么一直不下手呢,他身上有什么值得你们在意的东西吗,令你竟大费周章地让他始终吊着半条命。”

    “呵,若非如此,他又怎么误入这里,心有死意,然后做这些傻事。”

    听闻此言,她漆黑的眼眸中,乌光明灭不定,陡然阴狠地盯着那个少年,仿佛择人而噬的恶兽。

    若非这少年意外的闯入,今日在这已经被完全侵蚀的荒城中,涂山莲断然摆脱不了这专门为她设下的杀局。

    但很快,所有的狠厉敛去,深深地看了那少年一眼,朝着涂山莲妩媚一笑,身影在月色下无形的飘散成点点黑斑。

    “真是可惜,只能等下次再好好招待姐姐了,解了我的蛊,妹妹今日也不与姐姐计较了,至于这少年,我劝姐姐还是莫要深究,他毕竟……”

    轻笑的余韵未能抵临,涂山莲看着黑鸢远去,从始至终未再多言,也不再去追,她的伤势其实一直未曾痊愈,只是在强撑着罢了,与黑鸢硬拼,并无任何好处。

    她垂目,端详着少年的面庞,许久,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侧脸,俯身在他耳边低笑道: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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