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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zwz

    2024年2月14日

    字数:3854

    【第五章】

    人有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正如现在的我盯着电视上体操运动员,准确的说是那两条修长的双腿,在双杠上灵活飞舞。

    我夹着裤裆,咬着手指头想,乳房太小,简直跟没有似的,长的也不怎么样,像乡下的丫头片子,感觉和我差不多大,稚嫩还未脱去,让人提不起多大兴趣。

    突然那两条有劲的腿用力一蹬,飞火轮般的翻了几翻,后又张着臂稳稳的落在些许晃动的双杠上,两圈还是三圈?。

    我想打开电视声音听听解说员的讲解。

    手按在控制声音的旋钮上,顿了顿还是没有打开。

    母亲还在补觉,更何况我姥爷还在院子打太极,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

    还没看一会,就听见姥爷的脚步声,我赶紧扭到下一个台,新闻频道正在报道一个某官员利用职务之便,与多名女性发生关系。

    我皱起眉来,又扭了扭,戏剧频道,正放着《武松打虎》,可能是手出了汗,手一滑,将调声音的旋钮扭了个大半。

    「俺这里趋前退后忙,这孽畜舞爪张牙横……。」

    武松唱声把黑色电视机壳都震的抖起来,我耳朵往后稍了稍,又扭小了些。

    「大早上就看电视啊,出去活动活动,遛遛大黑去」

    姥爷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背有些发毛,吐了口气,小声「嗯」

    了一声,关了电视,抢着帮姥爷倒了杯茶。

    走到母亲屋里,母亲还在轻轻的睡着,我想跑过去亲亲母亲的脸,犹豫了一会,还是慢慢合上了门。

    说是遛狗,真不知道是我它遛我还是我遛它,一解开链子,一股劲往外窜,拽都拽不住,黑锈的铁链勒的手疼。

    我尽量把它往人少的地方带,镇子的最南边就是一条波光粼粼的河流,上面有一条窄窄的水泥桥,满是污泥,裂痕,小小的,显得可怜。

    到了河边,我望了望没有什么人,便靠在电线杆上,脱了手中的链子,狗便奔了出去,链子腾在空中久久没有下落。

    风很大,一阵阵灌个满怀,靠在冰凉的电线杆上,说不上来的舒服。

    手顺着水泥铸成的杆子摸了起来,光滑带着点寒凉。

    我不禁想到了早上体操演员弹簧似的双腿。

    我有点冲动,冲动着想把鸡巴贴在冰凉的水泥杆上摄取那天夜里从母亲身上取得快感。

    我咬了咬嘴唇,望向天空,太阳很亮,眼睛有些睁不开,一只鸟张着翅膀从天空中斜斜滑过,一切都像梦一样不真实。

    大黑狗兴奋在河边横冲直撞,它在乐些什么呢?。

    我看着它从远方狂奔而来,裹挟着股股烟尘,身上沾满了碎草,枯叶,嘴里流些涎液,大口哈着热气。

    它到了我身边便打起滚来,仰面躺着,红色长舌吐个不停,我伸出脚轻轻蹭着它的身体,逗弄它。

    它突然停止了七扭八扭,愣了一会,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挺起身来,严肃的扫视了周围,然后哈着舌头用身体拱开了我,叉开腿,一泡浓黄的尿水冲在电线杆上。

    我一只手捧着头瞪了它一会,一脚踢在它的满是毛屁股上,它加起尾巴,尿流抖成波浪线,把杆子右侧也淋了个遍,黄色尿珠子顺着水泥面往下滑。

    我又来了一脚,骂了句「死狗」,它嗯叽了一声,扭过头瞪一双大眼无辜的看着我。

    这泡狗尿可够长的,长的我坐在草丛中,捧着头发起呆来。

    我想我从小便是十足的蠢货,这是毫无疑问的,我仍记得第一次怀着忐忑的心去找同村的孩子玩,他们远远打量着我,露出好奇而又冷漠的表情。

    他们头,是个黑瘦大个,耳朵又肥又厚,一到冬天便烂的流脓流水,他在我们中间比谁都高,没人打的过他,自然他就是老大,他们都听他的。

    我迎着他的目光走去,他警惕的两只小眼眯了又眯。

    我突然发现我与他们是多么不同,我穿着蓝白的运动服,白色回力球鞋,一切都干干净净的。

    他们则清一色的灰色或蓝色带补丁旧褂子,裤子,布鞋,或大或小,少有合身。

    他们的脸大多是黑黄,且发瘦。

    我则是白白嫩嫩,甚至有发胖。

    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身上的衣装从没有如此让人抬不起头,我想回去换一身和他们一样的衣服,可是我哪有?。

    最终我在他们头的注视下低了头,突然有种战败的耻辱感涌上我的心头。

    我曾多次回忆起这件事情,如果我没有低头或许情况就大不一样,或许我不会在被他们戏弄,排挤在外,和一个连话都说不全的低能儿沦落为一起。

    「一个呆子,一个愣子」

    这是他们对我俩的尊称。

    可是我低下了头,对于他们来说这是臣服。

    更要命的是我与他们是如此格格不入,他们要是不捉弄我简直对不起我这副蠢样,可是小时候我哪里懂的这么多,我只是不解,委屈。

    我多少次发誓再也不跟他们玩了,可是不过十天半个月我就忍不住又随着「愣子」

    跟在他们屁股后面。

    妈的,不跟他们玩,我还能跟谁玩?。

    在屋里干闷?。

    我那时毕竟还是一个小屁孩,放到现在我在家里发霉都没一点问题。

    村里的小女孩倒喜欢与我一起玩过家家,跳皮筋这类轻松的活动,说实话和女孩玩我觉得丢人,我也不懂为啥,就像当他们一伙人知道我和女孩玩时鄙夷的喊着「不只是呆子还特么是娘炮」

    一样。

    我清晰的记着有一次,大概是夏天吧,他们赤身裸体在沟里洗澡,相互对比着鸡巴的大小,打闹叫声不停,我和「愣子」

    站在沟边默默看着他们。

    「呆子,下来洗洗,看看你屌多大,不会没有吧」

    他们的头边扑腾边喊着说「说不定真没有鸡巴,天天跟丫头片子玩,谁知道是男是女」

    一个人附和道,他们大笑起来。

    我红了脸,小声嘀咕着说「我妈不让我下水,再说我也不会游泳……。」

    「艹,天天你妈你妈,干脆你跟你妈结婚得了,不会游泳算个屁,你下来就会了,快点,麻熘的」

    他们的头喊着,游到我的旁边看着我。

    我看了看他,摇了摇头。

    「艹,怂逼,那你就跟愣子玩吧」

    他说着又一头扎进了水里。

    终于,他们玩到尽兴,光着腚站在或蹲在岸边吹起风来,我低着头害羞的不敢看他们,我至今不明白这种害羞是从何而来。

    他们头突然站到我的旁边说「呆子,我的弹弓拉水里面了,你去帮我捞捞」

    「我不会游泳……。」

    「就在沟边,一伸手就能拿到,快去」

    他说着推了我一下。

    我站起回头看了他一眼,肋骨突出的黑黄肚子下面,小鸡巴上几根稀疏黑色毛发,看着可笑。

    说不清为啥我还是去拿了,捞了一会,扣了一指甲泥,我听见他笑着走过来的声音。

    「呆子,弹弓在这呢!。下去吧你」

    我刚准备扭头,就被一脚蹬下沟里。

    我是一头扎进沟里的,两眼一抹黑,呛了一鼻泥水。

    在水里扑腾着我曾一度怀疑我要死了,当我从刚从埋没半腰的水中站起来时,哄堂的大笑声响破天际,就连「愣子」

    都笑的合不拢嘴。

    我站水里吼了起来,泥水顺着脸流进了嘴里。

    「你有病吧!。」

    「啊?。我有,,病啊,我有病,你能拿我怎么样?。」

    他笑的喘不过来气。

    「呆子,真恼了?。生气起来像个小女生似的,不会真的是女的吧?。」

    一人笑道,引来更为贯彻到底的笑声。

    我气的肩膀直抖,脑子嗡嗡作响。

    撞开几个躬着腰笑的人,一步一步往家里走,水顺着裤腿滴了一路。

    到家,母亲正在做饭,不知道为什么见到母亲我的眼就红了,泪水直想往外冒。

    母亲正切着黄瓜,说「利利回来了,马上饭就做好了」

    「嗯……。」

    我有些哽咽。

    母亲扭过头看了我一眼,皱起了眉头,走过来用手擦我脸上的泥水。

    「咋弄的?。」

    「他们叫我去沟边捡东西……。结果……。结果就被他们推进沟里了……。」

    「咋跟你说的?。叫你别跟他们玩,你又跟他们玩不到一块,不让你去沟边,非要去,你会游泳吗?。掉沟里谁救你?。你咋这么不听话?。」

    「我以后在再也不和他们玩了,再也不玩了……。」

    母亲叹了口气,捋了捋我贴在额头的湿发,说「待这别动」

    「嗯……。」

    随后母亲端来一盆温水,那是用茶瓶里的热水勾兑的。

    母亲让我脱光衣服,拿着毛巾给我擦起身体起来,我傻站着任由母亲摆布,擦了一会,母亲瞪了我一眼,「啪」

    一声将毛巾甩在我的肚子上。

    「自己没长手啊,羞不羞?。」

    我赶紧用毛巾捂着我的二弟。

    「我去烧点热水,给你洗洗头,擦完去穿衣服,别着凉了哈」

    「嗯」

    一切都弄完,我做在床边,母亲坐在我旁边,用毛巾揉着我刚洗完的头发。

    「好了,妈妈,我自己来」

    「你还知道自己有手啊?。下回不能在跑到沟边知不知道?。听妈妈的话」

    「好,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还乱跑?。天天给你能耐的」

    我低着头说不出话来,过来一会,我小声的问道「妈妈,是不是没有人喜欢我」

    母亲噗嗤一声笑了,摸着我的头说「利利这么可爱怎么会没有人喜欢呢?。」

    我有些不信任的看向母亲母亲又说「傻孩子,就算没人喜欢利利,妈妈不是喜欢利利吗?。你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妈妈就喜欢上你了」

    我又抬头看了看母亲,母亲眼里闪着亲切而又柔和的光芒。

    我一头钻进母亲的怀里,紧紧抱着母亲,感受着那温暖幸福的洋流。

    妈妈是世界上第一个喜欢我的女人。

    在母亲怀里,我沉默着,那是独属于我的权利。

    远方模煳的景象渐渐清晰,我从往事中回过神来,大黑狗正爬在我的身旁,注视缓缓流淌的河流,耳朵直直的竖着,时不时的抖动两下。

    我摸了摸毛茸茸的狗头,握着狗链,站起身来,迎着风往回走。

    好在人流密集的街道,远离我所选择的道路,倒不用担新大黑狗去咬人或者吓到别人。

    我远远看着那乱哄哄的街道,各色各样人,各种各样的买卖,人好像是无穷无尽的从四面八方的涌进来又涌出去,吆喝声,争吵声,敲锣声等杂乱在一起,肆意宣泄着今日的热闹。

    一个1悉的出先在我的视线中,我眯起眼来,没错,是那个上门要债的瘦高个,他正带着四五个人与一个卖蔬菜的小贩争论着什么,他从摊位上拿起一个番茄咬了一口,又一口吐在地上,将番茄砸在地上,我想那可怜的番茄一定被摔的肝胆尽碎,汁水四溅。

    我突然感到一阵闷燥,憋的慌,我想松开狗链,让大黑狗像飞火轮一般当众来个三连翻……。

    提示一下,慢热文,只要突破母子禁忌这一条线,后面会爆肉。

    问一下大家,是一章一章的发好,还是攒个一两万字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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