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凉水澈给萩原涂抹了什么药膏,第二天确实消肿但是却有一股非常香的味道。

    那味道萩原洗了一个小时的澡出来还是清晰可闻。

    最重要的是,那个味道会吸引很多奇奇怪怪的虫子往萩原的脸上飞。

    那迷倒警校万千女警的清俊帅气的容颜,在被叮出第三个大包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去找了凉水澈。

    但是,却得到了凉水澈的一句“是你自己喷了香水吧”的回复。

    萩原再三保证,自己从来不搞那些娘娘腔的东西。

    在看到凉水澈满眼嘲笑的黠光后,萩原才彻底清楚自己是上当了。

    这小丫头记恨着自己开她和降谷的玩笑,故意整他呢。

    太恐怖了。

    “景的妹妹、小凉水、澈酱。当我求你。”萩原双手合掌,指天发誓。“我绝对不会乱说你和小降谷的事情,拜托你想想办法,让我身上的味道恢复正常吧!”

    “我和降谷君有什么事情?”凉水澈双腿叠在一起,斜躺在木下医生的转椅上,歪着脑袋故作不懂。

    萩原别的不好说,女人的微表情他可太了解了。

    在瞧见那小姑娘眼角微扬,略带火气的样子,他头摇如拨浪鼓:“不,你和小降谷什么事都没有,昨天晚上我什么都没听到。”

    “萩原君可真是有眼力见呢。”凉水澈笑眯眯的从旁边柜子上拿来一瓶白色的透明液体,冲萩原招招手。“用酒精擦就没有味道了。”

    萩原乖顺的走过去,坐在位置上看着凉水澈熟练的捏着棉花,用镊子捏住泡在酒精里。

    他好奇道:“小凉水,你给我涂得那个药是什么啊?”

    “没什么,只是比普通香水留香久一点而已,是我闲着没事自己配着玩的。”

    “嚯?你还会自己配药?”

    “我养母是制药工程专业博士学位,偶尔会教我配置一些简单的药剂。”

    “厉害啊。”萩原的脸颊上触到冰凉的酒精棉,凉飕飕的触觉混着那股怎么也洗不掉的香味,逐渐变淡。

    擦了没两下,困扰了萩原一早上的异香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看着凉水澈收拾着药械,仰躺在椅背上笑道:“小凉水,你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是男性们最大的克星吗?”

    “不知道,不感兴趣。”她头也没回。

    “就是你这样的女人。”萩原好了伤疤忘了疼,揉着被酒精擦拭过的小脸,笑道。“你的性格和模样是征服男人最大的利器。”

    “……”

    “太乖顺的女人没有挑战性,不好追的女人又太死板。当一个女人可以对任何男性都若即若离,就像是把水放在尤为干渴的人面前,却又不让他喝到的折磨他,你就可以对他为所欲为了。”

    凉水澈回头看着他满眼笑意,心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萩原笑容更灿烂,一副掏心掏肺的哥哥模样:“懂了吗?小凉水?”

    凉水澈懒得跟他废话,直截了当的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萩原笑容顿收脸黑如碳,恶狠狠道。“绝对不要给小降谷好脸,要对他不理不问,在他难过的时候再安抚一把,然后立刻把他踹开!让小降谷活在水深火热、爱而不得的痛苦深渊中!”

    “……”

    凉水澈看着他捂着自己昨天被打了一拳的地方,嘴里念念叨叨着一些诅咒之言。

    男人的友情可真脆弱。

    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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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萩原:是你们让我听到的,完事儿还搞我,欺负我单身没朋友吗?

    专栏下本开:【在剧本杀里装影后[无限]】

    第117章 警校之旅22

    凉水澈和降谷零“恋爱”的消息还是传到了景光的耳中。

    并不是萩原告密,而是景光在整理衣柜的时候,本是好心想要帮降谷零收拾衣物,警校生敏锐的洞察力让他在手臂的袖口里发现了一根褐色长发。

    警校里的女警们因为训练需要,一般都是留着短发。

    唯一的长发……

    “你就跟我说实话吧,我不会生气的,真的。”景光一只手撑在书桌上,上挑的凤眼十分无奈,利落的黑发微乱似乎是挣扎过的模样。

    凉水澈放下手里的书,伸手摸向光哥的手背,非常郑重的说道:“真的、没有的事。”

    光哥的手背很光滑,但指骨却尤为粗糙。

    显然是常年训练握拳攻击别人,而磨出来的硬茧。

    “那为什么你回家不叫我让零送你?”

    “你睡着了啊。”凉水澈扁扁嘴,故作委屈。“我想让你多休息下嘛,再说了,我跟你的好朋友只是熟路而已。”

    “那为什么你回家又回来?还说这个暑假都不回家在警校住了?”

    凉水澈哽了一下,脑袋转的飞快:“一个人在家里多无聊,还是警校热闹,还有哥哥陪我啊,对吧?”

    光哥一向心软,不管她做什么事只要卖乖就会立刻妥协。

    但是这一次,凉水澈的这句话落在景光的耳中却是另一种意味。

    她的意思是:一个人无聊,想和哥哥在一起,不想回家。

    景光听出来的意思:先是因为热闹的警校,然后才是他,所以不想回家。

    凉水澈看着哥哥的眼神从怀疑到焦灼,最后露出无比受伤的神情,她心下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