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说得过去吗?我们在日本生活的好好的……”

    “澈,我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但是请你相信我和妈妈,目前这是唯一解决的办法。不用担心语言不通,我们去的是国际高中。”

    养母也是中国人,沟通的确不成什么问题。

    凉水澈听着养父最后的叮嘱,和电话另一头的忙音。

    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在生活了一生的国家,就仅剩下不到两天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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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专栏下本开:在剧本杀里装影后[无限]

    第133章 警校之旅38

    凉水夫妇是凉水澈法律上的监护人。

    没有人能阻止一对父母带着自己的孩子出国。

    即使是亲哥哥也不行。

    按照养父的话来说, 要在中国读完高中和大学,至少五年后才能回来。

    那个时候,凉水澈二十一岁。

    五年, 说长时间并不长,说短时间也不短。

    但是足以改变很多东西。

    凉水澈作为最不能接受的那个人,却要翻过来安慰光哥。

    “光哥不是说会去一个很厉害的地方培训,将由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去找我吗?我觉得这样也好,我可以在中国好好地读完大学, 回来就职的时候, 光哥也成为警察了, 不是吗?”

    景光还是想不通,不管怎么样也想不通。

    中国和日本,隔着一片海。

    隔着五年的光阴。

    在临行前的晚上, 凉水澈拉开医务室的窗帘,看着警校的上空所有风景。

    只觉得恍如隔世。

    刚来的时候, 那么嫌弃, 要离开了却有些不舍。

    怦然心跳还未开始, 就要结束。

    她想。

    “叩叩叩。”门外传来敲门声。

    “是谁?”她问。

    “是我。”

    降谷零的声音。

    凉水澈推门看着立在门后的他, 他笑着:“他们在操场后面的一个废旧停车场摆了一个烧烤摊, 一起吧?”

    “烧烤摊?不怕被骂吗?”

    “不归属警校范围。”

    凉水澈有些无奈,好吧,果然是他们的行事风格。

    跟着降谷零朝着学校的后操场走,却看到了一片围栏。

    “这……怎么出去?”凉水澈犯愁。

    降谷零往后退了两步,接着一个助跑踩着横杆,当作台阶网上跑了几节后, 朝下面的她伸手:“爬上来。”

    “……”

    他大大的握住她小小的手。

    亦如那天在家里,他对她说。

    “我带你回去。”

    凉水澈在离开日本前, 也体验了一下学校里那群爱翘课的男孩子们,晚上放学的道路。

    操场后面的停车场挨着旁边的居民楼,烧烤的架子很小,为了防止烟熏雾绕,伊达航还特地让女朋友从家里递过来了吸烟机。

    树下斜放着一支贝斯,烧烤架里的炭火已经烧得通红。

    松田和萩原正在为了肉串打架,景光在调试着琴弦,伊达航手里拎着铁签。

    黑夜里那烫红的炭映红着附近乱跑的少年们,明明都是二十二岁的成年人,却还像个孩子一样吵吵闹闹。

    降谷零想要帮忙,却被景光嫌弃。

    “对料理一窍不通的你还是别添乱了。”景光笑着,把降谷零推向树下的凉水澈。

    降谷零捡起地上被调试好的贝斯,放在怀里。麦色的指尖挑着琴弦。

    凉水澈听着轻缓柔和的贝斯小调,看着面前的伙伴们小打小闹。

    心情从未有过的平静。

    那是多年后的凉水澈,只有在梦里才能梦到的景象。

    光哥挽着袖子,翻动着青烟滚滚的肉串,随手捏着酱料在上面刷着。

    凉水澈看着他强颜欢笑的模样,知道自己的离开对他来说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诸伏,辣椒借我一下。”松田把手塞进八鲜粉里,满满当当的握了一拳,追着萩原满院子跑。“站住,不准跑!”

    红色的粉末在空中飘扬,呛得伊达航连打几个喷嚏。

    “我说你们这群家伙,可不可以不要浪费粮食!”班长发话。

    萩原拿景光当掩体,在烧烤架边绕来绕去,景光被拽来拽去,无奈又好笑。

    凉水澈看着旁边坐在树影下的他,双腿修长一只腿搭起来,架住贝斯的底部。

    “你会弹吗?”他问。

    “光哥教过,没学会。”凉水澈老实回答。

    光哥教过她很多东西,反侦察、柔道、做料理、弹贝斯,她好像只学会了射击枪术,还不能经常拿到枪。

    “那你想听什么?我也只会一点简单的。”降谷零笑问。

    “都可以。”

    反正到了中国,就再也听不到了。

    降谷零没说什么,调好音弦开始转调,看着她小小的年纪,未来无限量。

    “做警察的话,未来会像你大哥那样把所有的一切都奉献给事业。”

    他的声音混着音乐声,像是梦里面不真切的安眠曲。

    “我之前有想过,或许不恋爱是最好的选择。但是……”降谷零侧头看着她,笑容有些小心。“你会忍受未来的另一半随时身处于危险之中,随时可能会离开这个世界的可能吗?”

    “那你呢?”她反问。“五年,一千八百多天,你会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