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弹掉下来需要几秒?现在想跑也绝对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一缕劲风从脸颊边擦过

    猛一回头,只见花山院涟脸色凝重,维持着开弓的动作,手里的弓箭,弓弦还在颤动。

    趴下!服部平次大喊一声,冲过来扑倒了柯南。

    轰!最高点的炸弹被一支羽箭直接射爆,在空中绽开一朵庞大的烟花。

    赶、赶上了凤管家脸色惨白,气喘吁吁,只觉得腿还在颤抖。

    虽然弓箭训练场距离这里不远,但3分钟跑了个来回,还是有点为难老人家了。

    没事吧?花山院涟问道。

    没事。安室透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是让凤爷爷去拿弓箭?

    突然想起来的,以防万一。花山院涟抽了抽嘴角。

    他也是突然想起来萩原研二说过的,薛定谔的炸弹。

    也许细小的震动就会炸,下面还有一句也许砸一下都不炸。

    果然,好的不灵坏的灵。

    好险。柯南直接坐在地上,擦了把冷汗。

    远处,东方的天空已经开始泛白,裂开的云层中渗出一点黎明的微光。

    结束了,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吧。花山院涟把弓交给凤管家,又一把捞起了安室透。

    安室透叹了口气,已经懒得抗议,直接往他肩膀上一趴。

    反正他是小孩子,今天玩了一个白天,晚上又是爆炸,这具身体也到极限了,真不知道工藤新一哪来这么多精力。

    花山院涟把人抱回自己房间,刚要放下,才发现耳边的呼吸均匀,居然睡着了。

    愣了一下,他忍不住噗嗤一笑,小心翼翼地给他脱掉外衣,又端了盆热水过来,擦了擦手和脸,就这么塞进被窝里。

    也确实是够累了,他自己都不想再折腾,用剩下的水收拾了一下,换上睡衣,钻进被子里,手臂一伸,将久违的抱枕抱回怀里。

    自从搬家,还是第一次抱着自家小孩睡,居然有点怀念了。

    于是,早上毛利兰、远山和叶和灰原哀坐在餐厅里的时候才发现,吃早餐的只有她们三个人。

    表哥她们人呢?毛利兰疑惑地问道。

    唔,大概是还没起。凤管家微笑。

    那平次呢?也没起?远山和叶忍不住抱怨,在别人家做客居然赖床,真是的!

    但是平常柯南君起得很早。毛利兰还是不解。

    自己不靠谱的老爸是宿醉未醒,叫都叫不起来。但柯南不在房间,还以为他早就来了呢。

    昨天可能玩得太累了,柯南君的话,直接和服部君一起睡了。凤管家说着,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随即歉然道,这真是失礼了,年纪大啦。

    两个女孩面面相觑。

    昨天她们也在一起啊?去哪儿都是开车,虽然逛了一天,但其实没多累。难不成

    啊,他们男孩子是不是回来之后撇开我们又去玩了什么?远山和叶背后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不会吧毛利兰干笑了一下。她觉得凤管家好像也很困的样子总不能管家爷爷也一块儿玩了吧。

    只有灰原哀安心地吃着自己那份早餐。

    凌晨那声带着强光的巨响,肯定不是她们说的烟花。那种声音一定是炸弹。

    看起来侦探们昨天晚上确实是玩了一整晚,而且玩得很开心。

    那今天不管他们,我们自己去逛街。灰原哀说了一句,不动声色地带偏了她们的思路。

    好啊!远山和叶一顿,立即说道,我有亲戚在京都,对京都这边也挺熟的。我带你们去女孩子喜欢的那些小店逛,不带他们!

    凤管家看着她们无忧无虑地笑闹,也露出一丝笑容。

    有惊无险,平安无事,这就最好了。果然上了年纪没以前那么能熬了,看来等会儿也得去补个觉。

    不过,整体而言,京都之行还算是圆满落下了帷幕。

    回到东京的第二天就是工作日,花山院涟目送安室透去上学,转身开车去了海边。

    还是那段海岸,红色的野马看上去就显得招摇耀眼。

    下车,关车门的声音让靠在扶栏上抽烟的人转过身来,刚好把剩下的一截烟蒂从嘴上拿下来灭掉。

    早上好,赤井先生。花山院涟打了个招呼,走到他身边,趴在栏杆上。

    约我出来,说是有重要的事?赤井秀一背靠着扶栏,身体很放松。

    组织送了我一份大礼,我可太感动了。感动到迫不及待想送一份更大的回礼呢。花山院涟一声轻笑。

    ho~?赤井秀一偏过头看他,眉头微微上扬。

    少年的侧脸沐浴在朝阳下,不带丝毫戾气和恐惧,有的只是一片平静和温柔。只是他知道,那就像是晴天的海面,平静温柔都只是表象,狂风暴雨都隐藏在无害的假象之后。

    格兰威特赤井先生知道这个代号吗?花山院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