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时期,二人经常不能面对面地牵不了手,不过隔着电子屏幕见面的次数突涨。林字湾的招呼语是:瘦了?没睡好?不开心?甚至还会问:你洗完头发之后是不是没有梳头,头发都炸开了。其实林字湾是乱说的,至少夏约如东瞧瞧西瞧瞧,没瞧出多大的变化来。

    夏约如问:“你怎么看出来的?”林字湾洋洋自得:“一个爱你的人,哪怕是细枝末节的一丝变化,在他的眼里也是和地球、宇宙一样大。”说着,林字湾先把手指捏起来,凑近屏幕,让夏约如好好观察,感受那变化的小,而后快速后撤步,双手张开,手腕勾起,向夏约如展示他的爱有多么的大。

    夏约如嗔道:“幼稚。”却是遮掩不住笑意,染得眉眼唇都是明媚春光。

    林字湾收回手,一边靠近,一边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林字湾到了后面,到现在,幼稚在他身上成罕见了。看见夏约如的眼皮沉重,鼠标漫无目的地移来移去,林字湾贴向,悄声道:“困了吗?”

    临近午时,阳光正暖,对着枯燥的工作,困意袭来。夏约如的头一点一点,迷糊间,没有听见声音。因此夏约如没有回应。但在此刻似乎也算得上是一种回应方式。

    “我抱着你进床上睡觉。”林字湾极力放轻声音,小心横抱起夏约如,从暗门进入卧室。稍小的卧室没有过多的摆件,一张床和浴室占了卧室的大半,余下的那一小半,立着两件外套,躺着一套充电器和一腕表。

    夏约如被放到软床上。床边陷下一处,林字湾坐在上面,给夏约如掖好被角,替她将额前的碎发拨到侧边,又用手顺了顺她脑后的长发。

    林字湾本该立即出去,继续他的工作,但他痴痴恋着夏约如,看着柔静的她,看眼球在眼皮底下不安分地转。林字湾看了足有一刻钟,夏约如睡得安稳了,林字湾意识到自己得去工作了,这才恋恋难舍地,三步一回头地出去。

    夏约如睡到下午,一日中的炎热时候刚过。夏约如是惊醒的,她恍惚以为自己在办公桌前躺着,记起摞高的工作资料,身子竟弹了一下。夏约如在瞬间清醒,摸索着出了门。

    林字湾听到动静,往后瞧了一眼,问:“醒了?饿吗?那边有个保温盒,是阿姨煲的汤。”

    夏约如忽略了这个问题,抛出自己所关切的问题:“工作完成得怎么样?”

    林字湾的手指顿了一顿,敲了几个字后说:“完不成,我们去露个脸就回家,我把工作带回家。”

    林字湾心知夏约如的挂虑,因而没有大停顿,流畅地说完一句话。

    夏约如听见前三个字,脑子卡顿了一下,林字湾说完,脑子才恢复。夏约如回忆林字湾的话,反复默念。重新运转的脑子才慢腾腾地将话通顺了,夏约如下一秒就理解了,不禁欢呼一声。

    声音出去的一瞬,夏约如陡然发觉,闭上了嘴。声音虽轻虽短暂,但看林字湾的戏谑神情,明显是听到了她的惊呼,在心里面还不知道是怎么默默诽谤她的。

    夏约如一想,一下就不悦了,生着闷气回到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