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个食品……呃这个什么检测,有什么特殊用处吗?”
傍晚,姜鸦坐在病床边好奇地问。
她发现里面有好几个项目都是精神体方面的检测。
精神领域的检测总是格外昂贵,仪器造价很高,每次检测用的原材料也很贵重。
这么算下来,这份复杂的报告成本价都上万星币了,再加上复杂的计算公式,研发成本应该相当高。
“特殊用途?”厄尔在一旁端着加热杯喝药养养胃,“唯一的作用已经跟你说过了。”
他有些不自在,把杯子举到唇边,抿了口苦涩的药液做遮掩。
当初存下这篇论文是因为他研究的方向和其作者略有重迭,从没想过有用上它的一天。
“上万星币就拿来做这个?研发人是哪家富二代。”姜鸦狐疑。
“名字在公式里。”
“撒欧丽斯?”
“嗯。联邦主星一个富家omega。”厄尔的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谈起公式作者来,“是精神体与信息素领域的科学家,这个公式只是她成果的一部分,现在因谋杀罪被软禁在监狱里继续做研究。”
“谋杀罪?”姜鸦愈发好奇起来。
“撒欧丽斯公式是撒欧丽斯以她的alpha丈夫为原材料,历经两年试验得出的。”
厄尔笑了笑,似乎对这个话题颇感兴趣,转身拿起平板调出里面存储的旧闻报道,递给姜鸦。
姜鸦接过来快速浏览翻看,偶尔发出点语气助词:“还真是……精彩。”
这似乎是一家非官方八卦报社发表的文章,标题是《撒欧丽斯背后的alpha》
副标题是:在撒欧丽斯杰出的成就背后,埋葬着一位默默做出巨大奉献的alpha。
往下看,正文内容的画风和标题完全不一致。
谋杀案的起因是撒欧丽斯的alpha丈夫背叛了他们数十年的感情。Alpha借撒欧丽斯家族的势力成为了军方干部,常年在外,多次出轨却没有留下任何可靠证据。
但撒欧丽斯总认为自己从他的精神体中嗅到了不一样的气味。她直白地逼问无果后,私下进行了调查,两人感情迅速破裂。
由于撒欧丽斯找不到证据,alpha总是以此指责她说她是个患了被害妄想症的疯o,对外也如此宣扬,甚至谋划着将她送进精神病院。
“所以我决定坐实他的说法。”撒欧丽斯本人如此说道。
之后的事情外界不太清楚,总之,最后在撒欧丽斯的实验室找到的只有他的大脑样本。
姜鸦又回头看了眼标题。
貌似也没什么问题。埋的确是埋了,奉献也的确是在默默奉献。
事情发生在四年前,难怪她完全没有印象——那时她根本还没降临。
下面的评论和报道一起缓存了下来,姜鸦随意看了几眼。
虽然星网对于这算不算是人体实验产生了些许争论,但大部分都认为这只是他们的家事……于是舆论将其归于情杀,并转头开始称赞这一系列研究贡献。
如果不是证据过于确凿、撒欧丽斯认罪认得过于痛快,姜鸦毫不怀疑联邦会将这名alpha的死判决为自杀。
“你在帝国参加过什么人体潜力开发实验项目吗?”厄尔一直在光屏前浏览什么,忽然出声。
“嗯?怎么说?”姜鸦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把平板递回去,顺便问道。
勉强补充了些源质亏损后,她总算摆脱了智障状态。
前两天自己的表现令她不忍回想。
像个没断奶嗷嗷找妈妈吃饭的烦人幼崽一样,摁都摁不回去,必须喂饱了才肯老老实实睡觉……
更重要的是,她找的这个“妈妈”还是敌军。
姜鸦目光游离起来,每每想起来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呆一会儿。
罢了,没人提就当没发生过,没发生过。
“很明显。”厄尔揉了揉阵痛的太阳穴,“高密度的骨骼和肌肉……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啊……”姜鸦故作沉吟地想了想。
少得可怜的断层前记忆碎片里残留了些许使用炼金药剂和炼金矩阵锻炼身体的印象,但记忆皆已十分浅薄。
至于去帝国的几年,除了他们试图加深污染时使用的药剂外,还真没参加过其他实验项目。
不过实话是不能说的,这锅帝国还是要背的。
“你们队长应该把我的情况跟你们说了。”她蹙着眉头道,“参加是参加过,但我记不太清……”
厄尔脊背紧绷,握着杯子的手用了些力,神情严肃起来:“还记得实验项目名或者注射的药剂代号吗?”
姜鸦努力从记忆里找个背锅侠,回想了一下无意间听过的几种实验药剂代号,随便挑了个往自己身上安:
“好像叫Ody.3吧,后面还有什么字母的。”
厄尔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差劲:
“你当时签署的相关保密条例和合约里写的是哪一分支?”
他所知道的几种秘密研制的改造药物之中,Ody系列毫无疑问是效果最好也最危险的。
保密条例和合约?她哪儿知道?
姜鸦眼都不眨一下继续推锅,摊手用无所谓的语气道:“你知道的,以我之前的情况来讲,根本没有签署保密条例的必要。”
的确,以守密死士污染本身比保密条例合约可靠得多。
厄尔紧抿着薄唇,没再说什么。
回头继续盯着屏幕整理资料,浅金色的眸子里倒映着黑压压密麻麻的资料数据,一时间有些走神。
……
最初捡到姜鸦时,由于飞船差点坠毁以及之前的高强度战斗,她伤得不轻,在医务室里呆了很久。
当时他们采取离间利诱策略,只要不触及背叛问题,姜鸦还是愿意聊几句的。
厄尔尝试套话,听姜鸦吐槽那些作风不端私生活混乱的贵族们断断续续吐槽了叁天,庞大的文本量中硬是没透露出什么机密。
每次要谈到什么有可能泄露机密的秘闻时,姜鸦便闭上嘴,憋一会儿,然后换个人继续吐槽。
“尤其是艾伯特,简直是垃圾中的垃圾,垃圾中的有害垃圾,垃圾中的不可回收垃圾——”
“你说得对。所以关于那批魔导武器……”
“虽然帝国烂得像艾伯特的生殖器,但我还是多少有点原则的。”
一时间厄尔不知道她到底在骂帝国还是在骂艾伯特。
从姜鸦爆发性的怨念来看,她对帝国意见很大。
厄尔甚至怀疑,如果没有那古怪的恩情为理由束缚的话,姜鸦的怨气大到会找机会炸了帝国主星的格尔顿皇宫。
即使如此,几番明里暗里试探下来她依然没有松口的意思。
……
“别这么散漫,小少将,这儿可不是你的寝室。”伤势基本痊愈的那天,厄尔整理着药剂,随口警告道。
“‘小’……少将?”
姜鸦看了眼自己被铐在床边的右手手腕,嗤笑。
下一瞬,右臂单手撑着床边,整个人不受重力束缚般轻松跃起,双腿猛然绞缠上他的脖颈。
松懈之下,头晕目眩,咚的一声人已经躺倒在地上,手里的药液摔碎在一旁。
“别这么散漫,小宝贝。”
姜鸦坐在alpha的胸口上,右手还被手铐往上吊扯着,左手拍了拍厄尔的侧脸,不屑地睨着他笑:
“还有,说话注意点。”
厄尔握住她那只手,抬眼怔怔地望着她。
软弹的臀部沉沉压在他的胸肌上,挤压着肺部空间,难以呼吸,心率不停加快。
几分钟后。
姜鸦盯着自己被铐起来的双手陷入沉思。
……OvO……
鸦鸦:小宝贝(恶狠狠)(冷笑)(嘲讽)(指小baby)(一些文化差异)
厄尔:……?(???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