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舒说。

    “先别说话,让我摸摸小狗的耳朵究竟是什么触感。”落轻没忍住,又捏了几下。

    第38章

    感觉着头上已经几分钟了还没有停下的揉捏,越舒的耳垂红得仿佛能滴血一般。虽然清楚自己的品种,但是越舒对自己的耳朵和尾巴并没有什么兴趣。

    再加上他一直生活在城市之中,也不需要用尾巴和身上的皮毛来御寒,这还是他第一次露出原形。

    只不过,他有些好奇的是,自己的耳朵真的有那么好捏吗?

    垂在身体一侧的手摩挲了一下,他想到了刚刚被落轻抓着手揉他的耳朵的场景。

    落轻的耳朵好像确实很柔软..也很好捏。

    落轻此时只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一万个疑惑,但是出于面前毛茸茸实在难以抗拒的诱惑,他又揉了几下。越舒比他高很多,完全是弯着身任由他都动作,一句话也没说。

    也不是没有说话,只是被他打断了而已,落轻才想到自己刚打断越舒的场景,他又没忍住,揉了最后一下,怎么会有这么毛茸茸的耳朵呢。

    难道越舒从来都不揉自己的耳朵吗,这实在是太暴殄天物了!

    虽然意犹未尽,落轻还是告诉自己,这是越舒,不是自己的宠物,才放下了手。

    “摸好了?”越舒感觉到对方的动作停止,直起身来问。

    落轻轻咳一声,点了点头,他的脸上带着些潮红,那是面对可爱之物难以掩饰的兴奋和满足。他没有说话,怕自己即将发出的尖叫吓到越舒。

    调整了下情绪,落轻才看向越舒,“你是知道我是妖的身份吗?”

    “你的妖气有时无有时有,很难分辨,但是我可以看到你的耳朵。”越舒回。

    落轻明白了,他的身体不好,如果有个比自己厉害点儿的妖就会很容易看透自己的身份。

    只不过,越舒每天都坐在他的身边,岂不是每天都能看到他动来动去的耳朵?!

    他突然想到之前在学校,因为觉得没有人会看到自己的耳朵,有时候无聊的时候甚至还会让耳朵做出各种高难度动作,那岂不是都落在越舒的眼里了。

    他的脸上纠结的表情来回转换,“那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你是妖的事?”

    越舒则这次讲了一直被他隐瞒的身世,这么多年来也只有一个姓顾的老人陪在他的身旁,疑云太多,怕落轻知道了会被牵连进来。

    落轻还是第一次听到越舒这么说,他忙问道:“是不是也是妖界当年的那场战争,我爸妈一族就是在那场战争中几乎全没了。”那场战争死了太多的妖了,从此妖界一蹶不振。

    “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这里面比我想象的要复杂的多。”越舒坦诚回,他对此知道的事也并不多。

    落轻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转而却发现了另一个问题,“那为什么无论是校长,还是我爸妈都闻不到你的气息?”

    他并知道张荣添的年纪是多少,但是他爸妈的年龄都一百多岁了,看到越舒的时候却没有识别出对方的妖怪身份。

    “是顾老给过我的一种熏香,无味,但是熏上就不会能别人感觉到妖的气息。”也因此,越舒多年如一日地熏着那种香,没有人发现过他的身份。

    “居然还有这种香吗?”落轻喃喃道,这倒是他从未听说过的,只是他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就算越舒掩盖了气息,另外三人都感觉不到。那为什么越舒会知晓那三人的身份,他从小到大学的知识都在告诉他,只有修炼程度更高的人才能察觉到比自己能力低的妖是什么身份啊。

    落轻没有掩饰,问了这个问题,却没想到越舒也蹙着眉,叹了口气。

    “这正是我疑惑的地方,我可以看到你们的身份。”

    他完全不需要耗费任何能力,对方只需站在他们的面前,自己就能看透他们。

    那抚养自己长大的顾老,越舒自然也能感受出来,他只是人类,不是妖。

    确实,这样看,越舒的身世何止是有疑云,简直是古怪,也因此对方隐藏了如此之久。

    “那你为什么今天突然会告诉我?”落轻问完又闭上了嘴,他意识到了越舒并没有问自己,是他自己先承认了妖的身份。时间再往前回溯,是面前的人对他说,他喜欢自己。

    庙外的雨越来越大,充满着力量感的雨花地砸在地上,也砸在了落轻心里,他的心底突然涌起一股难以情绪的感觉。

    越舒也没有说话,只是低眸体贴地看着面前的少年。

    “你以前谈过恋爱吗?”落轻轻声问了一句,反正他这个山里妖是没谈过什么恋爱。

    “没有。”越舒回,不知为何,他一直固执地认为他是一个人,又或者说在等待着什么。

    在遇到落轻之后,他的等待终于变得具象化,仿佛在说,等的人就是他。而后反复去论证的越舒必须也在意料之中地肯定了这个直觉。

    “我也没有。”

    落轻少有的难为情。对于这没有防备的告白,他发现自己一点儿也没有讨厌,又或是抵触。相反只是一丝惊讶,而后就是心底微微跃起的欢喜。

    这一秒,他长久的没有接对频道的脑回路仿佛一路火花带闪电般打通了一条思路,明白了寻生草占据在自己心口望向傅婉时的那点酸涩是感觉,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觉得总在反复地想为什么他对越舒和其他人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