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家别墅坐落在庆城郊区。
这一片住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家,每户的风格皆不尽相同,有的是巴洛克风,有的是哥特式。
栋与栋之间,以绿化做隔档,既保证隐私,也能很好地隔音。
虽然他们一家久居国外,但始终有管家,负责打理花圃和看守房屋,另定期有人打扫卫生。
沉临洲开入地下车库。
每个车位都停满了,池乔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人都钟情于车,至少,他换得频繁。
他们直接乘电梯去四楼。
他的卧室、衣帽间、书房在那儿。
池乔想先洗澡,她内裤是湿的,穿了一路,很不舒服。
沉临洲有个电话进来,他接起,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去吧。
她看向他的裤子,大腿那一块布料晕出一片湿痕。
她小声说:“你也换一下吧。”
他低头,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你突然笑什么?”电话那头的赵鸣莫名其妙。
“没什么,”沉临洲目光落在池乔身上,轻描淡写,“有只猫调皮,把水洒了。”
哪有什么猫,不就是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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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乔被他看得脸热,撇开眼。
他转过身,说正经事。
卧室自带浴室,她拿上换洗衣服进去。
脱了裤子,她探入小穴,里面还有些许残留的淫液。想到车上的情景,不由自主地夹了夹腿。
池乔感到喉咙一阵发干,心头酥酥痒痒的,是想要了。
她的性欲是沉临洲开发出来的,平日忙学习、工作,很少会想这档子事,实在不行,就用小玩具。
但他那么舔奶、插穴,将情欲高高吊起,没有真枪实弹地干一场,总觉得不满足。
不到半个小时,池乔简单洗完头发,冲净身子,穿衣服出去。
却不见沉临洲。
他那句话的意思,不是回家再做么。
人呢。
她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探头探脑。
沉临洲打完电话,在衣帽间换衣服。
所以,她看到的,是一具男性健壮的,极具力量感的裸体。
常年户外运动的缘故,他身上有几段不甚清晰的分界线,在大腿、大臂、脖子处,但丝毫不影响观赏性。
从背后看,他脊背线条流畅而不夸张,在腰部收紧,臀部也有肌肉,显得又翘又紧,双腿长而直。
既得上天宠爱,又有后天努力的因素。
他不是文弱儒生,也算不得彪悍武将,他工作后,很好地兼容了这二者的特性。
更能吸引人。
池乔站在原地,光明正大地欣赏着。
沉临洲摘了腕表,套上一身休闲的家居服,回身看见她,问:“好看吗?”
她点头,“你身材很好。”
不全是恭维,事实如此。
他屈指,轻弹了下她的额头,“女孩子,也不知道害臊。”
“又不是没见过。而且,我一开始是想学医的。”
沉临洲顿了顿,“还好没学。”
她没懂。
什么意思?
但他没打算解释,准备下楼。
池乔想到什么,急急抓住他的衣服下摆,说:“管家看见我,会不会告诉你爸妈?”
“告诉了又怎样?”
她一时结舌。
他父母认识她,因为她当年也曾暂住这儿,但如今,她成年了,男女有别,这样不合适。
可就像他说的,他们在国外,难道还能给她脸色,赶她走吗?
沉临洲反牵起她的手,“陪我吃点东西。”
她没作声,看着他们交握的手。
他们做过很多亲密的事,接吻、做爱。
但像牵手、拥抱,这种恋爱初期,浅层次的身体接触,反而于他们而言,极为陌生。
管家见到池乔,倒也没有太大反应,只是问:“池小姐需要什么?”
她微笑着说:“随便一点水果就行,麻烦您了。”
“池小姐客气了。”
过了会儿,管家端来一份鲜虾银丝面,给池乔的是水果盘。
她挑拣着蓝莓、草莓这些热量低的吃,一边给池岩山发消息,报个平安。
“我晚上有事,你可以吩咐管家给你做晚饭。”
闻言,池乔抬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确定,你早点睡。”
她没什么情绪,“哦,好,你也别忙太晚,注意身体。”
客气而生疏。
过了饭点太久,沉临洲胃口一般,吃了小半碗就放筷了。
见他离开,池乔想了想,约蒋晓晨出来。
蒋晓晨是她高中同学兼同桌,毕业后,两人见面少之又少。既然沉临洲不在,正好约在今天了。
蒋晓晨阴阳怪气地嘲她一番:“沉总没空,某人才想得起我,唉,见色忘友的家伙。”
池乔哄道:“是他打乱了我们约会的计划,委屈你了。”
她说有工作,不是借口,她这两天就得回江城。
本来也要抽空和蒋晓晨见一面的。
蒋晓晨嘚瑟道:“沉总要是听到你这么说,会不会吃醋?”
“他才不会。”
“也是,毕竟不被爱的才是第叁者,小叁没资格嫉妒正房。”
池乔乐不可支。
没有出声,但眼睛、唇角弯弯的,肩膀小幅度地颤。
沉临洲正好看到。
她很喜欢笑,似乎是因为她知道,很多时候,笑容可以是武器,盾牌,也可以是谋略。
她擅长以此化解别人的戒心,摘获好感。
称不上有心机,但的确是聪明的。
至少,就目前来说,网上对她的评价,都是正面的,说她笑起来很甜,说话也讨人喜欢。
她对他同样如此。
他的意思是,他从来不见她这样自然、松弛,只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
沉总:什么意思?她对谁这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