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令其他几人表情有些奇怪,毕竟被四代目火影称为前辈的人,是一个看着年纪不大的少年。他们听过那个被意外秽土转生的人,只不过没想到会如此的年轻。

    纲手原本严肃的表情也配合着放松下来,她笑了笑假装不经意道:“待会要一起去木叶逛逛吗?”

    散兵点了点头,随后也不顾其他几人奇怪的打量,开口说道:“现如今还未被捕获的尾兽,剩下几只?”

    波风水门竖起三指,随后一一数道:“除了木叶的九尾、云隐村的八尾、还有在外流落的六尾外,其他基本都落入晓组织之手。”

    “那他们速度还真是快啊。”散兵嗤笑一声,“尽一个村的力量、那么多忍者也保护不好一个人柱力吗。”

    事实确实是这样,于是波风水门只是笑笑。

    但很快,他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我觉得,还是应该召集五影,展开五影大会,对此事讨论出一个解决的办法。”

    五影会谈,并不只是为了讨论被捕捉的尾兽,更有为了缓和各国关系、极力避免战争发生的原因所在。

    看着波风水门严肃的表情,散兵闭了闭眼睛:“你想的太简单了,你应该知道,哪怕晓组织不四处挑拨各国关系,打起来也只是早晚问题。”

    “我知道。”

    逆着光的那头金发有些闪闪发光,波风水门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同时眨了眨眼睛:“但一味等局面发展,我们只会处在被动之中。所以不管五影大会最终是何结果,这场战斗我们木叶都会处于主动方。”

    散兵闻言这才轻笑一声,他对面前人的看法有所改观。不过也是,毕竟是四代目火影。

    会谈很快便结束了,只不过纲手被四代目特意留下。先行离开的散兵看着前面带路的卡卡西,虽然那张脸几乎被面罩遮了个严严实实,但曾经几年的相处让他大概猜到这人的想法。

    火影楼下,拐出几个弯后就是一条罕无人至的小路。路两旁是茂盛的树木,不过因为临近秋天,树叶有些稀疏。

    “你看起来有很多要询问的。”少年停下脚步,开口说道。

    陷入沉思的卡卡西愣了一下,下意识扯了扯面罩遮住更多脸。

    “没……还有什么要去的地方吗?”

    卡卡西尽职尽责的当一个带路人,但露出的那一只眼睛,却不时向身边看去。

    少年目光定定看来,不知不觉便与其对视良久。于是白发男人败下阵来,轻叹一声:“我总觉得,我是不是认识你?”

    这话说得卡卡西自己也没有底气,因为他不可能认识一个早已故去的人。但面前少年却好像十分熟悉自己那般,这让常年习惯“掩藏”自己的他有些不习惯。

    “大概吧。”散兵并不正面回答,不过哪怕如实相告,卡卡西大概也只会觉得莫名其妙。

    认识你的转世什么的,太可笑了。

    “你说……你上次说的,那个叫阿飞的人,你为什么要喊他带土。”

    卡卡西面露纠结,随后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并不知道你怎么认识带土,但是带土已经牺牲了,他是木叶的英雄,不可能会叛逃加入晓。”

    看着那张脸上的犹豫,散兵了然道:“但你之所以这样询问,不是因为自己猜到了答案吗。”

    他只知道,卡卡西和带土似乎认识。而现在看来,不仅仅是认识那么简单。

    白发男人闭上眼睛,背影显得有些颓废起来,他的语气带着些茫然无措:“我……我不知道。”

    那是从未料想过的猜测,但一旦有了这个想法,各种不对劲的地方就冒了出来。

    木叶确实没有找到带土的尸体,而且他曾去询问过宇智波的族长,对写轮眼十分了解的那位族长只意味深长道。

    “写轮眼是不可能在主人死后进化成万花筒的,而且必须是在其主人受到足够大的刺激,才有可以进化。不得不承认外人移植写轮眼成功你是第一例,但是你毕竟不是宇智波。”

    是的,不是宇智波的他时常为这只关不上的写轮眼而困扰。而那些痛苦的过去,如今仔细回忆起来,竟有那么多细节无法连贯。

    “我询问过老师,当时鸣人诞生时,一位带着面具的神秘人出现。”提及此事,卡卡西的语气有些不稳,“他意图趁人柱力生产的虚弱之时,夺得九尾。当时老师和他交手过,那人的能力和阿飞确实一样。”

    “但他并没有成功,老师将九尾一分为二,其中一半封印在鸣人身上。但是鸣人的母亲、玖辛奈前辈却……”

    那场九尾暴走的事故,虽然在四代目火影的妥善处理下及时避险。但木叶大部分建筑被摧毁,并且人柱力漩涡玖幸奈牺牲。

    如果那人真的是带土,那师母的故去、老师孩子鸣人被迫成为人柱力,承受那么多痛苦,就都是因为他。

    这样的真相,令卡卡西一时无法接受。而越想越心乱如麻卡卡西,看着那双紫色的眼眸,听见少年语气平淡的话。

    “你要知道,写轮眼会影响宇智波的心智。写轮眼是邪恶的,为了追求力量,宇智波大多十分疯狂。”散兵平静叙述。

    这番话是曾经扉间告诉他的,但扉间也说过,宇智波是爱的一族,只是获得力量的同时,心智和理智也会同样“扭曲”。

    卡卡西抬起头来,似乎思考了很久,双肩颓然低下,满面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