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到了父亲的石碑,放下路上买的一捧白蔷薇。

    玛丽一边拂去落在墓碑上的树叶,一边轻声道:“你最喜欢蔷薇了,我特地买的白蔷薇。好多地方卖的都不新鲜,都已经开始枯萎了,我挑了好久才找到这样一捧最好看的。你……”

    一道寒光划过。

    本来正在对墓碑絮絮叨叨的玛丽反应迅速的把手往墓碑上一按,借力闪身避开。

    那拿着刀的男人也很快回身,向玛丽腰部刺去。

    玛丽将腰身弯成一道优美的弧度,手掌拍向男人的背部,扬头如鸟雀一般轻盈地一跳,双腿在空中旋转了将近360度,准确无误地架住了男人的脑袋。在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沉身一转。

    “咔嚓!”他脆弱的脖颈毫无反抗之力的断裂,皮肤松弛的包裹着变形扭曲的骨头。

    男人高大的身体如同一滩软泥般倒去,他双眼大睁,似乎不能相信自己竟然就这样在一个身材单薄的女孩手里失去了性命。

    玛丽确认了一下男人已经没有了气息,就快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她不准备再从来的路出去,那里很有可能有人。

    守在墓园口的人等了一会儿,感觉不对,跑进来就看到倒在地上的同伴。

    “快追!不能让她跑了!”领头的人大声道。

    第10章

    失踪

    玛丽从墙上翻出去之后,用带着树叶的枝干把脚印清理掉,往不远处的树林跑去。

    领头的人让下属搜寻周边的痕迹,却一无所获。只好沉思片刻,让两个人回墓园搜寻,避免玛丽利用反向思维,又偷偷的躲回了墓园。然后自己带着一个人去树林看,剩下两个人去远一点的约翰街查看。

    玛丽放轻呼吸,蹲在树枝上,耐心等待。她一手扶在树上,一手握着从刚刚那男人身上拿来的小刀。整个人都隐藏在厚重树冠的阴影下,像暗中埋伏着的花豹,等着给猎物致命一击。

    玛丽并没有选择一路奔逃,拉开距离。因为墓园附近太过荒芜空旷,了无人烟,跑不了多远就容易被发现。在路途中被发现,她体力有限,是打不过那些身强力壮的男人的。

    除此之外,在不确定她方向的前提下,他们一定会分兵。人数减少的情况下,她提前寻找合适的地方埋伏,那些人大概不会料想她一个人还敢反击,出其不意之下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领头的人和一个下属走进了树林,四处搜寻。玛丽听到动静,身体压得更低了。

    她仔细观察着逐渐走近的两人。他们穿着褐色的便装,身材壮硕。一个人手里拿着匕首和棍子,仔细的用棍子拨开草丛查看。另一个人则戒备的张望,手握在长剑的剑柄上。

    玛丽怀疑他们之前是想暗杀她,所以大多数人都带的是匕首。但是这个人拿的却是长剑,难道他是这次行动领头的人么?这有点麻烦啊。和长兵器战斗的话,只有一把小刀的她是处在劣势的。

    他们和玛丽的距离正在不断的缩短。拿长剑的人认真的观察着四周,连树冠也不放过。他并没有忽视头顶这片容易被遗忘的空间。

    他是一个做事十分谨慎的人,考虑到玛丽解决了一个准备下手的同伴,即使这可能只是侥幸,他也每一组都分了两个人。为了不放过任何一种可能,看似一目了然的墓园,他也派了人搜索。现在,他自然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不能再让他们靠近,快要被那个男人发现了。那样这里的有利地势就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了!】玛丽的手心满是汗水。她咬了咬牙,把提前准备好放在一边,里面装了许多石头的外套用力的往两人身边一抛。

    下面的两人看到右前方窜过一道黑影,草丛里随之发出了声响,都不由自主地向那边望去。

    【就是现在!】

    拿着长剑的人感觉哪里不对,神色一凛,立马就地一滚,大喊:“躲开!”

    持匕首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从树枝上荡下的玛丽甩身一踢,整个头带着身子直直的被砸到了地上。

    玛丽本想趁他病,要他命,用匕首了结掉地上意识正模糊的男人。但是另外一个人已经刺了过来,雪白的剑光从她身侧划过,带走了她一截头发。

    【好锋利的剑!】

    玛丽只好果断放弃,往袭来的男人洒出一把灰尘,快速向林中躲去。希望领头的人能为了保护地上的男人留下,虽然她认为这种事并不太可能会发生。

    果不其然,男人一挡飞灰,看都没看躺在地上的那人,脚步不停地跟了上来。

    男人的速度很快,玛丽和他之间的距离不断缩减。玛丽保持距离保持的非常吃力,因此好几次没注意到身前伸出的枝桠,脸上被刮出了丝丝血痕。

    面前的树木越来越密集,玛丽猛地停下,压身伸腿横甩。男人猝不及防的被狠狠的绊了一下,扶了一下身边的树木才稳下身形。而玛丽已经突进到了他的面前,匕首如流星一般迅速扎向男人的胸口。

    男人立马就要举剑来挡,却发现长剑被密集的树干和枝桠卡住。

    【原来她刻意往树林深处跑,不是慌不择路,而是为了转换场地,将身材和武器的劣势变为优势!】男人立马就意识到了玛丽举动的意图。

    他咬了咬牙,只能放弃了握剑的手,赶忙用另一只手去拦匕首,被在手臂上划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顺着他肌肉紧实的小臂往下流,但是他却没办法去管。因为他此时此刻面对的是一个非常难缠,甚至可能会夺走他生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