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网 > 其他小说 > 冬日树 > 第63章
    沈译:“每月需要定期来医院做治疗,虽然不能保证听力恢复,但能在很大程度上缓解听力下降的情况。”

    季晏棠忙应道:“好。”

    陈南树从后面拽了拽季晏棠的袖子,有些难为情地说:“小北,要不算了吧,治疗要好多钱的。”

    季晏棠皱眉道:“耳朵重要还是钱重要?”

    陈南树舔了舔嘴唇,小声说:“钱重要。”

    季晏棠本来想瞪陈南树的,但想到陈南树的耳朵,心里多了几分怜惜心疼,想想就算了。

    沈译给开了些药,嘱咐陈南树按时吃,季晏棠去药房领了药,陈南树看着那一袋子药就心疼钱,想和季晏棠说不要买药也不要治疗了,可季晏棠全程都没看他,一直在和沈译说话,他只能跟在他们身后,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沈译:“从我回国后我们好像就没再见过,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

    季晏棠客套道:“怎么会,忘了谁也不会忘了沈大医生。”

    沈译嘴角弯了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季晏棠。

    ……

    沈译一直送到了医院门口,季晏棠往前走了几步,说:“沈医生,就送到这吧,有时间请你吃饭。”

    “那后天晚上有空吗?”沈译问。

    季晏棠想了想,毕竟是拜托了沈译帮忙,自然是该以人家的时间为准的,他刚要开口,手机忽然响了一声,他打开手机看了眼,是一条转账提示。

    他看向旁边装没事人的陈南树,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下压,这时沈译奇怪地问道:“晏棠,怎么了?”

    季晏棠朝沈译笑了笑,“没事,那就后天晚上,餐厅我来定。”

    沈译开心地笑道:“好。”

    等告别了沈译回到了车上季晏棠才发作,“陈南树,你给我转钱做什么?你是觉得这点钱我都出不起吗?”

    陈南树抠着裤缝,“不是一点钱,是很多。”

    这些药三百多块呢,治疗一次还不知道要多少钱。

    季晏棠小脾气上来,高声道:“那又怎么了,我有钱,难道还买不起这点药?”

    陈南树跟个闷葫芦似的不说话,他身上的旧羽绒服有些大了,穿在身上窝窝囊囊的,再加上他低着个头,更显的可怜巴巴。

    “我给你买的衣服为什么不穿?”季晏棠问。

    陈南树低着头不回答,也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但就算他不回答,季晏棠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为什么。

    季晏棠咬着嘴唇,对着陈南树又发不出火了,他掐着陈南树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你是我的小情人,我想给你最好的,有错么?”

    陈南树的睫毛颤了颤,“你给的太多了,我还不起。”

    “那就欠一辈子。”季晏棠巴不得陈南树欠他的越多越好,这样他就能将陈南树一辈子锁在身边。

    陈南树撇开眼,“不。”

    季晏棠气笑了,看着陈南树那别扭样又觉得他倔起来还挺带劲儿的,陈南树越倔反而越发激起他的欲望来。

    忽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眼睛眯着,微微偏过头,努力透过被陈南树浓密的睫毛遮挡的眼睛捕捉藏在其中的小情绪。

    这是他第一次在陈南树眼中发现这样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的,又让人捉摸不透。

    鼻尖贴着鼻尖,睫毛扫到对方的脸颊,都离的这么近了,季晏棠还是没看懂陈南树眼里的情绪。

    “你到底在闹什么?”季晏棠问道,他笃定陈南树绝不只是因为表面上的这点事不开心,可除了这个还因为什么呢?

    陈南树迷茫地看向季晏棠,“我没有在闹。”

    季晏棠挑了下眉,小声嘀咕了句:“不管了,真是忍不了了。”

    他掐着陈南树的下巴迫使他靠近自己。

    ……

    车内的温度骤升,季晏棠蹭了蹭陈南树的鼻尖,对方显然已经被亲迷糊了,头顶都在冒着傻气。

    “真不想上班。”季晏棠抱怨道。

    要是可以把陈南树变小揣在口袋里走哪带哪就好了。

    季晏棠的火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会儿又变得语气温柔起来,“我晚上会早点回家的,你乖乖在家等我,知道了吗?”

    陈南树耳尖发红,贴着车壁往后靠,心里盘算着下午要去送外卖。

    开车送陈南树回家的路上,陈南树忽然提出想借他的手机用一下,季晏棠有点奇怪,但还是同意了。

    季晏棠把手机递给陈南树,“密码你生日。”

    陈南树嘴唇抖了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背过身鼓弄季晏棠的手机去了。

    季晏棠:“怎么?查我手机啊?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背着你在外面勾三搭四。”

    这时陈南树用完手机放回了原位,季晏棠又调侃道:“这么快就查完了,不再检查检查相册什么的?”

    陈南树闭眼装死,耳边响起季晏棠的笑声,他就默默将助听器拿下来攥在手心。

    他的那些小动作全被季晏棠捕捉到了,季晏棠早习惯陈南树不定时装死的小动物行为,反正该亲亲该抱抱,又不影响什么。

    等陈南树下了车,季晏棠拿起手机一看,发现陈南树的那条转账消息已经被人点了接收。

    季晏棠握着手机的骨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咬牙切齿道:“陈.南.树!”

    季晏棠是个忙起来就会忘了时间的人,等他终于从焦头烂额的公务中解放出来时,才发现竟然已经到晚上了,他甚至忙的连午饭都没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