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六)张星语的表情出现了短短几秒的呆滞。
赵涛非常确定,她的心里在这一刻受到了意料之外的冲击,那霎时间有些惶恐的眼神,犹如一只费了好大力气挤占下山雀巢中一席之地的杜鹃,突然发现这窝的正主原来是另一只猫头鹰。
“呃……是……是余蓓啊。
”但她很快就挤出了一个甚至有些谄媚的微笑,压下了表情中所有的不甘,站起让开了床边最靠近赵涛的位子,低眉顺眼地说,“我在赵涛钱包里见过你的照片,没想到真人……比照片还好看呢。
”余蓓没有接茬,而是很自然地坐到了刚才张星语占着的地方,给手掌心呵了口气,搓一搓,放到赵涛额头上,柔声说:“还难受得厉害吗?你也真是的,病那么重,都不跟我说一声,还要小楠报信。
”张星语扭脸瞪了杨楠一眼,要是目光能使劲儿,她估计能在杨楠脖子上钻出俩血窟窿。
赵涛感觉自己正踩在一片开满鲜花的草地上,周围的空气清香,泥土柔软,环境温馨,但是,埋满了地雷。
最操蛋的是,这些地雷基本上还都是他自己埋下的,被炸死都怨不得别人。
他小心地打量了一下张星语的表情,拉住余蓓的手,柔声说:“我……这不也是怕你担心么。
反正你说五一假期就过来的,我想这到时候我也好了,再告诉你,省得耽误你学习。
高考就还剩一个多月了,打扰你多不好啊。
”钢架病床叽叽嘎嘎响个不停,浑身泛红的女孩嗯嗯呜呜哼个不休,打桩机一样的屁股上上下下起落不断,短短十几秒,那被分到两边的雪白双腿就猛地蹬住了床单,一下、两下……抽搐了好几次,挂在脚踝的内裤,也被蹭掉在脚底。
他动得更快,精液好像已经堆满在马眼,只要一松劲儿就会喷涌而出,连衣裙和胸罩堆在腰间,被他的身躯摩擦成皱巴巴的一团,和被他胸膛压扁的双乳一起,不停地小幅度摇晃。
“唔、唔!唔唔!唔呜——!”终于,随着龟头跳动着播撒下一股股精浆,张星语仿佛在鼻子的深处拉响了老式火车的汽笛,双眼紧紧地闭起,纤细的十指爬在赵涛的背后,留下数道弯弯的红痕,修长的双腿用力抻直,圆翘的屁股微微抬高,湿漉漉的耻丘几乎贴住了他的小腹,以这种好像要把下体彻底献给他的姿态,她达到了一次甜美到几乎晕厥过去的极乐巅峰。
而在这种状态下的她,也给射精后的赵涛带来了爽到腰眼酸软几乎想要流出尿来的剧烈快感。
更重要的是,那最后都痴吻在一起的唇,传递给他一种远超过单纯肉体愉悦的幸福战栗。
就好像,连他的灵魂都一起走向了高潮。
(二百九十)射精完毕好几分钟后,赵涛还是不太舍得放开搂抱的手,嘴唇也依旧轻轻吮着张星语发凉的舌尖。
她倒是已经瘫软下来,没了骨头一样融化在他的身下,眼睛仿佛失了魂儿,痴痴傻傻地凝望着他。
温暖的体液充盈在蠕动的腔道中,浸泡着并没有彻底软化的阴茎。
直到连急促的心跳都渐渐平息下来,他才担心着凉病情加重地放开、抽出,起身拿过床头的卫生纸,撕下长长一条叠了几下,轻轻压在她微微红肿的阴门外,然后拉过被子,就这么盖着两个人横在床上躺下,上面悬着半个头,下面蜷起来还悬着大半条腿。
既然知道她喜欢接吻,他当然没有在这上面吝啬的道理,手罩着她的奶包,又把嘴凑了上去。
她扭过头,闭上眼迅速沉醉进去,仿佛四片嘴唇一碰,一个开关就跟着启动,在她脑海里炸开了一片五彩斑斓的梦。
宁愿不醒。
乳房渐渐发胀,乳头渐渐硬起,娇媚的鼻息,也渐渐变的短促而尖细。
可她摇了摇头,抱住他,偏开头结束了这个长吻,柔声说:“好了,赵涛,我已经可好可好了,你别累着,再病得厉害,那我不得后悔死。
”“我好得差不多了。
这点体力消耗,没事。
”他笑眯眯地挪动胳膊,爱不释手地搓揉着她上提紧凑的屁股蛋。
而且他说的的确是实话,在他得到的女生中,仅有张星语,只要他按正常步骤射进去,不管时间长短,不论节奏快慢,甚至不需要任何技巧,就一定能跟着他一起达到高潮,获得情欲的满足。
这样的女生,对重视伴侣反馈的男人来说,绝对当得起尤物二字,那屁眼的销魂,甚至够得上夸一句名器。
一想到那有微小颗粒感,油润紧窄的美妙菊穴,他的大腿根就一阵发痒。
不过尽管肉欲涌向了那个地方,但他的心思却没真动过去。
因为张星语更喜欢前面。
为此,他愿意暂时只进入他的小穴,反正,今晚这次结合的感觉非常棒,甚至有了久违的名副其实是在做爱而不是交配的感觉。
在丰沛的雄激素里加上一点感情。
原来一切就可以变得如此不同么。
“赵涛,你……是不是想要后面了?”他走着神一直在屁股蛋上揉来搓去,结果张星语似乎是误会了,小声说道,“那……那我得去先洗洗。
”“没有没有。
”他赶忙把手放回她背后柔润的腰凹线上,郑重其事地说,“我是在想你刚才舒服不舒服呢。
走神了。
”“舒服。
”她贴到他的耳边,气息甜腻,“舒服的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你亲着我,我就觉得好舒服,你摸我,我也觉得好舒服,你的……你的那个在我里面,每次动来动去,我也好舒服,而且……而且你今天和之前不一样,让我心里也好舒服,我真是……真是觉得,爱上你太好了。
我真该上学期刚开学就去追你的……你就是我的真命天子。
我早怎么就没发现呢……”她柔软的唇板在他的脖子上来回磨蹭着,呢喃说:“以前……我偷偷看生理知识的时候,用镜子看过自己的下面,丑呼呼的,感觉好难看。
我……我做噩梦的时候,还老是会梦到表哥的下面,虽然跟你的样子差不多,可我那时候就觉得特别恶心。
所以,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把这么一根恶心的东西,放到我身上最丑陋的地方里面,射出一片鼻涕一样的液体,这样的生殖行为,怎么就好意思被称为做爱呢?爱这么美好的词,被放在这里,也太可笑了吧?”“直到你让我变成真正的女人,我才明白答案。
”她亲了一下他的胸膛,眼帘低垂,口气透着一股虔诚信徒般的味道,“这的确是做爱,你吻我,抚摸我,占有我,都让我感觉更加爱你,赵涛……刚才你亲着我的舌头,在我里面射出来的时候,我真是……真是爱你爱得恨不得……恨不得……”她在这里神情复杂地吸了几口气,有些突兀地停顿下来,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微微一笑,靠着他的胳膊,柔声说:“我真是选对了。
”实在没办法不被她强烈的爱意所感染,赵涛侧身搂住她,对视着她那两泓春水般的眼波,一句话差点就到了嘴边,想要让她彻底如愿以偿。
“我……”可就在第一个字吐出口的刹那,一股仿佛源自噩梦深处的恶寒突然从尾椎浮现,顺着脊柱向上迅速攀爬,转眼就游走到双耳,绽放成闷雷一样的那句话。
“你给我记住了,全他妈是你害的!”张星语有点担心地抱紧他,紧张地问:“赵涛,你……怎么了?你脸色突然好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那……那你赶紧穿衣服,我去叫医生。
”“不、不用。
”他摇了摇头,稍微清醒了一些。
一种被惩罚的感觉笼罩在心头,他挤出一个微笑,吻了她一下,柔声说:“我就是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你,说不定,就快爱上你了呢。
”“真的吗?”一瞬间,赵涛甚至怀疑自己在张星语的双眼里看到了绽放于深邃夜空的烟花,那满溢的情绪,顷刻就凝成了一串晶莹的泪珠。
喜极而泣。
“我会好好加油的……赵涛,我一定会更爱你的,绝对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了……我一定会是最爱你的那个……一定……”看到他点头后,她连话都变得有点语无伦次,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最后把脸埋进他的胸口,在靠近心脏的地方,用力留下了一个吻痕。
她抬头的时候,一颗泪珠儿恰好掉在了新鲜的吻痕中央。
隔着薄薄的一层皮肤,冲破了血管的血在下,冲破了眼眶的泪在上。
仿佛,就此构成了对她爱意的最好诠释,留在他的胸膛。
他低头望过去,一片细微的刺痛,好像正在那下面缓缓流淌。
他觉得,自己的病,似乎就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