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网 > 其他小说 > 洁兮欲兮 > 【洁兮欲兮】第七篇 欲望之轮回
    作者:车鱼总司2017-12-04字数:14011第七篇欲望之轮回恍惚间我睁开眼睛,眼前一小片白色的模糊阴影,大概是精液吧。

    脸上黏黏腻腻的,好像被射了好多次。

    身体好酸,大腿根疼得厉害,小穴口也紧紧地疼,但是高潮方才过去一波,就好像又要泛起。

    不要做了,不要做了,我这样告诉自己。

    但是似乎灵魂深处仍有一个声音在诱惑我: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就好。

    如果高潮的间歇能长一点,哪怕稍微长那么一点,我大概是可以停下来的吧。

    即使他们还要继续,至少我不用再质问自己为什么如此糟践自己……那样我是被动的。

    可惜不是,我确实还想要,想要做到做不动为止。

    为什么……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似乎成了我存在的最大意义。

    算了吧,这是最后一次。

    以后不要在这样了。

    不论如何,我已经从李冀手里解脱出来了。

    两天前,我把他拿来要挟我的东西,扔到了黑家村的鱼塘里。

    看着绑着石头的电脑和硬盘沉入塘底,我好像一下解放了,失去柏桁的伤感也减轻了许多。

    但是我为什么还要做局整他呢?是不放心?还是报复?我自己也不知道。

    也许只是为了找回些许尊严。

    他曾经喜欢过我,我也不是没有动过心,只是我实在没有办法对一个我不够欣赏的人有「爱情」的想法。

    和一个人做爱,可能很简单。

    但是爱上一个人,是很难的。

    尤其一个像我这样的女人,像我这样一个被欲望缠绕的女人,不自由的女人。

    如果不是真的喜欢,我怎么敢接近一个人?现在,我就已经后悔了。

    柏桁这几天一句话都没有再跟我说。

    他怎么可能理解?他连对爱情都那么迟钝,又如何有能力体会一份更加复杂的感情呢?是我选错了人,不能怪他。

    啊……思绪只是闪现了一小会儿,就被新一轮的高潮打断了。

    一个男人从后面进入了我的身体,两个阳具在身体里抵触的一瞬间,我的脑海瞬间就海啸般混乱起来。

    那种张力好像一张网,把我紧紧网起来,包紧在前面这个陌生男人的身上。

    他身上的烟味和浓郁,并不好闻,但是我却仍然无法抑制想要把自己整个黏在他肌肤上的冲动。

    我手指紧紧扣在他肩膀上,两个男人的下体一阵阵的撞击让我整个下半身再一次像是变成了一团火一般,并不属于我自己,而是一团野火,煎烤着我的身体,让我无法自拔。

    我知道自己在喊,虽然自己的声音竟也显得很遥远,可我知道我在喊,因为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也控制不住声音掩盖住的冲动。

    嗓子很干也很疼,但是我不想停下来。

    我能想到的是,给我喝一点点水……或者精液也可以。

    正好,余光扫到一个龟头,我便轻轻扭过头,将它含住。

    没有力气动,但是我确实想要舔舐它。

    口腔被充满的感觉,让我感到好像所有的缺口都补上了。

    就似乎自己是一条船,不能有漏洞,否则就会沉入海底。

    这种「不完整」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为什么会这样依存身体的所有缺口都被弥补?这并不正常,它们并不是被进化出来做这件事情的。

    但是为什么这么快乐?难道真的是某种天意么?其实李冀正是带给我这样快乐的人。

    上大学之后,我其实一直都是压抑着的。

    给自己立下了种种规矩,然后每个月在每日的手淫中度过,再用一次不完美的放纵来结束。

    道德皆是沦丧的,但是身体却没有完全满足。

    他撕破了我的自尊,最开始的那几个月,我确实已经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了,可以去享受。

    但是他为什么不懂得满足。

    为什么我这样的人都可以满足,他却不可以?为什么他一定要把我破坏殆尽才甘心?为什么要把我逼迫到这种地步。

    也许……也许问题在我。

    是我不配拥有幸福。

    连性爱也不配拥有。

    我只是一个上帝的手误,没有被洗涤干净就丢到人间,所以只能不断沉沦,却又无法释然。

    身体不断走向地狱,灵魂却无法谅解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做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像他们最喜欢说得那样,我就是一条母狗也可以啊,不要让我的内心受煎熬。

    啊啊……他们加快速度了。

    像是两个发动机在一起驱动一样,挤压着我的身体。

    我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水果,被扔进了榨汁机里,一瞬间就粉身碎骨、化作汁液,然后旋转、旋转……尿意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一样,好想尿出去。

    但是我做不到,我没办法主动尿出去。

    我只能希望高潮能快点来,也许可以带走一部分的液体,让我舒服一点。

    我把手抓在前面男人的屁股上,好像拉住操纵杆,然后尽力地把下体往他们的阳具上迎去。

    我的动作好像引起了一阵欢呼……不过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鼓励的意义。

    我只在自己的情欲世界里。

    要来了。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内部在不自觉地震动,然后身体里的几根棍子也越来越滚烫,好像把身体要融化掉。

    那种冲动像是一个小鸡一样破壳而出,用喙啄着壳……一下、两下、三下,终于出来了!下体像是轰然炸开了一样,一股岩浆般的快感冲向了头顶,顿时好像把血液都轰到了我的天灵盖上!一阵温暖的感觉随之降至阴道口附近,身体积累的能量从那里流走了……就像是大坝泄洪一样,灵魂被泄出的洪水冲走,仿佛瞬间漂去千里之外。

    我的眼前也顿时一片黑暗,只剩下不断旋转的万花筒一般的炫彩……啊……好舒服……好舒服……真的好舒服啊。

    这一瞬间,想死,想再也不要醒来了,就这么死去就好了。

    啊,我在哪里?好像是在海底。

    很深很深的地方。

    我抬起头,头顶似乎有一片亮光,波光粼粼。

    一个巨大的阴影逐渐沉降下来,像是一条大鱼的尸体,又像是一条船。

    我努力想要确认它是什么,却忽然好像燃烧起来,身体不由自主地震动着,然后就像被一根绳子绑住了脖子一样,一下子被吊了起来,拽向水面……啊啊啊……我惊醒过来,才发现我仍然在那个狭小的屋子里。

    一堆男人围在身边,眼前是长长短短的阳具,腥臭的味道弥漫在我身旁,潮湿的肌肤紧紧包裹着我,下体仍然在抽动,包裹着另一个人的阳具。

    这是谁?之前有和他做过么?他咧嘴笑着:「小婊子你醒了?以为给你干死了呢……」「唔……好像真的死过去了……」我有些恍惚。

    「哈哈,你刚才尿了你知道么?尿了一床。

    老子第一次见女人被干尿。

    」啊?我尿了……说起来好像确实,没有尿急的感觉了。

    我伸手摸了一下身下,凉凉的全湿透了。

    啊,好羞耻,好丢人……我捂住脸,感觉自己真的要坏掉了。

    忽然有些难过,不想做了……不想做了……我捂住脸:「不要做了……我……我不行了……」「我看你还挺行啊,干死过去自己还会动呢。

    真是天生的小淫妇……」我想否认。

    但我无法否认。

    「淫荡」这两个字确实是为我而设的。

    我曾经不理解,只觉得这两个字只和「不道德」一样,并没有什么具体的感受。

    但是随着自己一点一点改变,我清清楚楚知道了什么是「淫荡」。

    我就是这样的人,从骨子里就被破坏掉了。

    旁边一个男人问我说:「妹子哟,葛斐是谁?是你男人么?你刚才喊他名字了,哈哈。

    」葛斐?我摇摇头:「听错了吧,我不认识他。

    」为什么我会喊他的名字。

    我恍惚间看到的是一艘沉船,并不是一个人。

    不过也许我看见了更多吧,只是我都不记得了。

    我忽然觉得自己很魔幻,不像是这个世界该存在的东西。

    正常的女人,会在性爱的过程中做梦么?应该不会吧,她们应该是很清醒地,享受爱抚,和伴侣亲吻,然后让对方进入自己的身体,很有仪式感地完成这个过程。

    至少,不是像我这样。

    如果葛斐离我更近,会不会好一点?我不禁设想这种可能性。

    如果他就在我身边,我会不会很有节制?也不会总是需要去泄欲,不会因此遇到李冀,更不会堕落到现在这种地步……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被一群陌生的男人轮流进入,就像是一个泄欲的玩具一样。

    一切都是如果。

    他可能也只不过是我的那个如果吧。

    我爱他么?我不知道。

    应该不是爱。

    对他的感觉很不具体。

    我只知道他似乎很有想法,有时候可以说出一些别人说不出的话。

    他很渊博,对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独特的解释。

    而且他很独立,跟别人不怎么来往。

    或许在他身上,她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孤独、与众不同、有潜藏的激情?但这多是假设。

    他只是一个可能性,一个自己不愿意割舍的可能性而已。

    没有人能真的奋不顾身,大家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哪怕这条后路,其实真的不存在。

    葛斐前一段时间刚刚和女友分手了。

    他跟我联系了,说了这件事情。

    她女朋友背叛了他,似乎只是把他当做一段关系的终结者。

    当她找到了新的对象,就很残忍地和他分手了。

    他说得很简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毫无逻辑地,我想到了自己。

    想到自己也是那个被背叛、被抛弃、被当做工具的人。

    也许,我们两个有共同点?但也只是如果而已。

    我为什么不接受他?或许只是因为,不敢靠近。

    那些曾经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的人,到头来比那些拿我当泄欲工具的男人还更要卑劣、懦弱。

    他们伤害起我来,不仅要伤害肉体、还要伤害灵魂。

    那我为什么要靠近?追求我无法理解的另一种快乐么?那种东西或许根本不存在。

    不要想他了,好好做爱。

    这是考研前最后一次狂欢。

    而且这里的人都不认识我,我还给了他们好处,他们应该不会坑我吧。

    虽然还有一点害怕,害怕他们一时兴起,干脆把我杀了,或者拐卖掉。

    但是转念一想,也无所谓了,反正或者,又有什么不同?快乐至死,也未尝不是一种出路。

    至少死亡,总是那些特别的人的出路。

    天才总是会疯狂。

    每个人的天资不同,只不过有的有用,有的没有用而已。

    我大概是享受高潮的天才。

    这种才能毫无用处,但是如果它注定让我悲剧,我也只有接受。

    我闭上眼睛,继续感受阳具对阴道深处的撞击,然后在心中默默呼唤下一轮高潮的到来……就这样,不知做了多久。

    我的头脑终于变得迟钝,想得东西也越来越少。

    一阵阵的冲击让我身体彻底软了下来,亦真亦幻之间,我再一次炸裂了……礼花在身体里绽放,体液包裹着身体,像是春暖花开一样。

    这样就好……醒来以后,我发现自己在医院。

    好像是大家发现我状态不好,所以带我到镇医院输了点液。

    一个病房只有我和胡哥、贺九两个人。

    胡哥还是挺好的一个人。

    贺九说他曾经背过人命官司,不过也都是过去式了。

    他现在只不过是一个生意人,偶尔抽老千赚点外快……他们都很累的样子,估计过去的一天,让他们也精疲力尽。

    贺九看到我醒了,说是还有事着急走了,估计是补交去了。

    胡哥笑笑看着我:「小妹子,你也是够厉害的,你咋不知道心疼自己呢?明明不行了还一个劲地让这帮人弄你,你不知道这帮傻子都没怎么操过女人,见你都疯了一样。

    拦都拦不住,你还敢给他们加油。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忽然有点鼻酸,但是我不想对着他哭。

    我只能冷冷说:「我就是这样的人啊。

    」他可能也不知道怎么接:「哎,你看你要是好点了,输完液我送你回去。

    」我点点头,想坐起来,却发现全身酸痛,一点都动不了。

    他叹口气说:「不行不要勉强。

    」确实比较困难,但是还是得走,今天大家就都回学校了,我掉队老师会着急。

    我硬撑着起来,忽然感觉一阵便意袭来……有点着急。

    可是我自己都很难下床,只能很不好意思地求胡哥:「我……我……你能不能扶我去个厕所?」胡哥笑了,伸出手:「走吧,别不好意思。

    」这种由我主动寻来的大胆无耻的交脔,所带来的屈辱与与刺激,反倒给我带来久违的解脱感。

    身体里的异物不断地伸入,敲打着花心,高潮的余韵很快被找了回来。

    我不由得闭着眼,仰起头,能感觉到鼻尖上已铺满了一层晶莹的细汗,身体也变得湿热。

    虽然偶尔袭来的寒风还难免让人打战,但随着交媾升温,都已不再是问题。

    很快,我就到达了第一次高潮,我尽情颤抖起来,放任自己的身体摇荡飘摆,大脑嗡嗡作响,淫水像是拔了阀门一样,朝我大腿根部蔓延开来,又被他粗暴的拍击涂在更开阔的区域,源源不绝。

    男人看到我这副模样,似乎是有些着迷了,将那粗粝的大手缓缓地伸向前,想要抚摸我脸。

    高潮的迷幻中我感觉有东西在自己的嘴边,就一口含住,将他的食指和中指含入了口中,像平时口交一样吮吸着。

    他手指的味道有一些发苦,但对我来说,只要是能伸进我身体的东西,都是性爱的催化剂。

    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一种荒谬的期待,希望身边马上再变出两个人!很快,高潮接二连三地到来。

    我的时间感开始稀释,回到了我久违的高潮之国,尽情享受。

    好自由啊,好舒服啊,前所未有地畅快感像架子鼓的鼓槌落在我身上,密密麻麻。

    我手指扣紧地上的褥子,任由他操弄,高潮间歇,竟忍不住亲吻起他的肩头。

    我的舌尖似乎格外让他兴奋,他也理解成一种鼓励,更加加速前进。

    他的身体也是意外的强壮,没想到那看似猥琐的身影下,竟掩藏着这样有能量的躯体。

    我完全没有时间的概念了,只知道自己一次又一次攀上巅峰,但是我知道,高峰之上还有高峰,突然解放了的身体完全贪得无厌。

    我剥开他的衣服,我们俩在一团棉絮中完全赤裸地缠在一起,尽情交合,似乎时间持续了有一个世纪……终于,在一片混沌中,他突然发射了,我像是在飞行时被迎来的麻雀狠狠撞击了一下一样,身体一下子被打停在地面上。

    窒息的感觉随之到来,就好像胸口被撞,暂时不能呼吸的感觉。

    然后滚烫如洪水般的精液包裹——是包裹——完全淹没了我的花心,随着他最后的奋力抽插被挤压出阴道口,黏腻的感觉催促着我到了下一次高潮。

    我下体一松,一股液体滋滋喷出,他似乎被吓了一跳,连忙抽出,躲到一边,看着我耻辱地如同喷泉一样,射出一米多高的水柱,远远砸在破旧的墙壁上。

    我被他的反应弄得哭笑不得。

    不过也确实是精疲力尽,半天起不来。

    等我起来,他已经是再一次装填完毕,我看着他依然精神的阳具,有点恋恋不舍。

    但是此刻身上真的是热量散尽,一阵阵恶寒,没有办法待下去了。

    穿上衣服,我在他怀里呆了一会儿,方才离开。

    跨出门槛的瞬间,我竟当真有些舍不得,害怕再也见不到他了,回了一下头。

    我看到了一个无比真诚的眼神。

    我之所以知道那是一个真诚的眼神,是因为还有另一个人也这样看过我。

    葛斐。

    我竟一时心如小鹿乱撞,急忙跑开。

    跑出十几米才又停下步。

    不,我舍不得。

    我跑回那里,对上那个眼神:「以后,我每周的这一天都来。

    」他竖起两个大拇指,咿咿呀呀地表示赞同,兴奋得活像一个猴子。

    我禁不住笑了。

    此后的两个月,我们反复交媾。

    起初是每周一次,后来我更加难以按捺,改成了每三天一次。

    我教给他各种体位,也让他充分体会了口交的乐趣。

    他变得爱干净了,甚至会很可笑地打扮自己。

    有一回,竟然还送给我一块手表——可能是他捡到的,不知什么牌子,很破,走得也不准,不过我还是非常小心地保存下来了。

    第一次可能是我来得太突然,后来的每次都有生火,所以不但不会冷得想死,还颇有点浪漫。

    我很感激他。

    在最辛苦的岁月里,是他陪伴了我。

    他没有名字,我取消他,叫他「大根」,后来觉得有点太那啥了,但是他居然还就认准了这个名字。

    过年前,我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

    临了的那天,我又去了他的破房子。

    我给他洗了脸,稍微修剪了一下头发,还买了一件毛衣送给他。

    他把毛衣套上,显得十分满意。

    我们依旧做爱,高潮数轮之后,我忽然泛起了另一个想法……我轻轻从他身下挣扎出来,然后爬到他身上,看着他一脸茫然,扶着他的阳具,对准了我的菊花……这是我头一次主动地,和一个男人肛交……说实话,感觉不太好,他比较笨拙,完全没有找到节奏,我使了好大劲才高潮了一次。

    于是换回小穴,继续女上位动作,一边做我一边嘲笑他,他则咿咿呀呀地反驳。

    他很顺从。

    我得以在那天玩了我一直想玩却从来没有机会做的事情。

    我最后帮他口了出来,然后把精液含在嘴中,嘴对嘴给他吐了回去。

    他显然没反应过来,咽下去了。

    我哈哈大笑,他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这天晚上,我没有回自己宿舍,而是在他怀里,睡了一夜。

    早上当我醒来的时候,他早已又生好了火,在旁边等着我醒。

    不过醒来的时候,我仍然是恍惚的。

    这是哪儿?我在哪里?虽然我很快反应过来了,不过我还是禁不住再次问自己:你在哪儿,你在哪里。

    我知道,差不多是时候分手了。

    如果我让他依恋我,或许是害了他。

    人生头一遭,我担心会毁了一个人。

    但我那天犹豫了,我告诉自己:年后回来,就拒绝他,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了。

    但是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他。

    年后回来,整片平房,全部被拆掉了。

    我望着一片瓦砾发呆,想着果然,休止符总是要来的。

    欲望不会死,但是人生总会变改。

    它轮回罢了,赌局重开。

    我仍要抬起脸庞,带着迷茫向前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