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网 > 其他小说 > 情、欲、爱 > 情、欲、爱(第二部)(07)
    作者:江小媚字数:145677。

    纷沓而至的那些往事夜晚是蓝色的,空气里的忧郁像一枚枚薄荷小针随风四散,刺在肌肤上会让人茫然。

    绮媛的轿车穿过了街道、霓虹,还有酒醉的人群,惊慌的夜莺,这夜晚像一场恍如隔世的梦蜿蜒流动,无法醒来。

    把车停在街心公园附近,人行道边的榕树枝繁叶茂,路灯从叶子里探出来,树叶很亮,树底下的道路却很幽暗,距离家还有一段路。

    若芳从车里下来,她对着绮媛笑吟吟地:「要么,把车停在这,跟我回去喝杯茶;要么,你走吧。

    」绮媛选择了跟她回家,她挽住她的胳膊,并排走进了灯光昏黄的小巷。

    巷子在月光下无声无息像一截安然自得的枝杈,持续地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宁静。

    她们都没有说话,听到高跟鞋敲击路面的声音。

    绮媛走得散漫悠然,没有人看她艳丽的装束、没有人注意她扭动的腰和蹶起的屁股;这里的一切与外面的辉煌、繁荣、享乐、疯狂、强劲、暴烈无关,小巷有着自己的市井道德,像一滴浮在沸腾的油上面的小水珠。

    一进家门她们便忙于洗漱,绮媛身上的宝蓝色礼服将她箍得太久了,她迫不及待地脱除了它,因为裹得太紧,衣服的一角被她撕开一道口子,她低低地骂了一声。

    换上了若芳的棉质睡袍,这使她看上去轻松了许多。

    绮媛与母亲若芳的关系,在她的同龄人中算是特别的,她们能做朋友。

    绮媛十五岁的时候父亲病逝,若芳从此没再嫁人。

    她是个中学老师,性格中有些男人的爽朗,但是对待孩子绝对不乏体贴和柔情。

    也许是她性格的原因。

    绮媛和绮丽并没觉得失去父亲后生活有什么重大改变。

    即使父亲活着的时候,姐妹俩也更喜欢与母亲接近,父亲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他们觉得母亲更容易相处,而且也值得信赖。

    在女孩儿长到不跟爸爸妈妈说心里话的年龄,绮媛仍然把自己遇到的事情说给妈妈听,她从不多加评论,有时挖苦两句,有时开个捉弄女儿的小玩笑,大部分时间是听她说。

    绮媛觉得,跟若芳聊天是件很舒服的事,让她放松。

    有时她甚至不愿绮丽听见她们的谈话,并嘱咐过若芳,别对妹妹说。

    后来她发现绮丽也喜欢单独跟妈妈谈话,直到她考上大学离开家。

    绮媛从没听若芳说关于绮丽对她说过的话,因此相信若芳也不会对绮丽说关于她的。

    她觉得若芳是绝顶聪明的女人,她能和绮丽说的话自己自然会说。

    因为若芳给她们创造了这种宽松的家庭氛围,无论绮媛和绮丽,还是她们同若芳的关系,都十分融洽。

    若芳洗漱完毕,她也身着棉质家居衣衫,精瘦的身子骨骼像衣架似撑住衣服。

    母亲若芳,永远是绮媛的骄傲。

    她良好的教养和学识,造就了一生雍容华贵的气质,即便是她穿着深蓝色卡其布的翻领衫站在某中学的教室里,也无法让人回避她身上的那种风范和优秀女人的神韵。

    她在往身上试擦润肤霜,为的是挽救渐渐失去弹性的皮肤。

    头发也是她的心爱之物,她是很少用吹风筒的。

    尽管生活已今非昔比,若芳还是遵循自己的养颜之道,并且持之以恒。

    「来一壶铁观音。

    」绮媛知道这是母亲一直在喝的茶。

    若芳不置可否,但她的脸一直保持着微笑。

    「其实,我早就想悬崖勒马,已跟亿军说过,今天之后我们正式分手了。

    」绮媛说的时候并没有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若芳在她对面坐下有点像是促膝谈心:「我可没让你说,我才懒得管你们这肮脏的事。

    」「妈妈,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坏。

    」绮媛撒着娇说,若芳点着她的额头说:「也没我想象中的端庄沉静;绮丽可没有你大胆和自信,小时候我让她去街上的杂货铺打酱油,她都会让紧张,攥钱的小手里全是汗。

    」绮丽从幼儿园至高中的同学,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个粗字,她很斯文,只爱读书,每回听到别人说起男女的事时候,她的脸通红,而绮媛则若无其事。

    绮媛从小便学会好几种扑克打法,而她是毕业后才学会打牌。

    她们相互感到纳闷:她怎么这样?「从什么时候你就知道我们之间有那种——」绮媛找不出一个字眼来形容跟亿军的关系,她用手比划着,「就在我见亿军的第一面。

    」她答道:「他看上去,噢,我不知道,是心事重重?还是忧虑烦恼?他几乎什么也没吃。

    」「他也许不饿。

    」绮媛轻描淡写地说,她的话里含有一丝疲乏厌倦。

    「不,不止这些,」若芳坚持着,目光注视着绮媛的眼睛:「在你们两人之间存在着一些紧张,尴尬……从亿军进门开始的那一刻,我就感觉出来了。

    」绮媛的眼睛射出阴沉的光,警告似地不让她再说下去,但是从她嘴里仍涌出滔滔不绝的话:「我从没听见你这么开怀地大笑。

    」「妈妈,你怎知道得这么清楚。

    」绮媛有些措手不及,老太太说:「你是我生养的,我当然清楚。

    」说完,她的脸上掠过一丝苦笑,而绮媛的颈部则显得很僵硬。

    「记得小时候你就爱一个人出去玩,结果总是迷路,你一直是个爱迷路的女孩子。

    」若芳泡着茶说。

    绮媛搜罗了一大堆的零食,一边大声地吞噬一边说:「是的。

    现在我仍然经常迷路。

    」「说到底,你太喜欢冒险,喜欢奇迹的发生,这都不算是致命的缺点。

    ……但很多事都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你在我们父母的眼里永远是个天真的小孩子……」若芳一脸慈爱地说。

    「可是……」绮媛试图辩解。

    她挥挥手,「我们不会阻止你做任何想做的事,因为我们阻止不了……但有一点很重要,不管你做了什么,你都应该负起一切可能的后果。

    」「我同意。

    」绮媛起身推开了一面窗户,外面有姣好的月色以及夜来香的淡香,若芳跟在她的后面说:「父母总是了解自己的孩子的,不要用『老套』这样的字眼来贬低长辈。

    」「我没有。

    」她口是心非地说。

    「你太情绪化,绝望的时候两眼一抹黑,高兴的时候又乐得过头。

    」「可说实话,我喜欢自己现在这样子。

    」绮媛说着回到了椅子上。

    若芳过来用手按住她的肩膀:「别自欺欺人了,你的心里在虫一般地噬咬着,你心事重重,你既为绮丽欣慰和高兴,又嫉妒她的幸福。

    说到底了,都是为了那么一个男人。

    」绮媛听她这么说很窘迫,她干笑几声,脸红了。

    「记得你们小的时候,你们有一个表哥,肖翰,记得吗?」若芳笑吟吟的说,绮媛当然记得,情窦初开的男生往往是铭心刻骨。

    若芳再说:「你们三人到公园玩,后来把绮丽摔掉了,弄得她一路哭着独自回家。

    」「是的,绮丽总象跟屁虫一样,老是爱凑热闹。

    」绮媛说,若芳的脸上顿时严峻了起来,她沉声地说:「其实张翰喜欢的是绮丽,是你不择手段的把他据为己有。

    」「你怎么知道?」她很吃惊。

    「你是我女儿。

    」若芳说,「脸上都写着呐。

    」绮媛马上用一只手捂住脸,仿佛要遮盖住蕴藏着的秘密。

    绮媛仓皇失措地离开了若芳,回家路上她把车开得又快又轻,城市的夜晚总是有太多让人动情伤感的气息,她在光滑的马路上飞,在城市一地的霓虹碎金中飞。

    一年一度的财务大检查,走马观花似的忙乎了一整天,晚饭照例又在海悦大酒店狂饮了一顿。

    绮媛做为财务总监,自然地当起了东道主,宾客吃得差不多,那些外单位的人提前撒走,留下来的都是公司熟悉的同事。

    于是,大伙也就无所忌讳,绮媛也一样就放开来喝了。

    喝着,喝着,到了一定程度,很鲜明的,绮媛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她不再阻拦劝酒的人,谁来和她碰,她就慢慢地,从容不迫地把酒喝下去。

    然后她两颊泛红,双眼含春,笑容灿烂地探着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还会很细腻地为身边的人服务:给这个捋捋衣领,给那个顺顺头发,或者拿出一张餐巾纸,小心翼翼地替人擦去嘴角的油渍。

    这时候的绮媛,已不是财务总监了,倒像个大姐似的分外可爱。

    人们也会分外起劲儿地给她劝酒。

    她就一杯一杯地喝下来。

    喝到差不多的时候,人们起身,就会发现,绮媛已经醉得走不了路了。

    她费好一番口舌,他们才答应让她提前退席。

    「不行不行,你这样回去,非出事不可,得有人送你。

    」伊妮一连串地说,老贾自告奋勇地:「我送!」说着,也不容绮媛再说话,就挽住她的臂膀,几乎是挟持地走出房间。

    绮媛这时也是疲惫至极,整个人软塌塌地倚在他身上,几乎是跌跌撞撞进了电梯。

    电梯里的人很多,老贾搀扶着绮媛,他把在她纤细腰上的手不时猥琐地滑下她的屁股。

    绮媛跟他共事多年,熟得不想道破他的小伎俩。

    从大堂经过,绮媛突然隔着玻璃的咖啡厅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消瘦的脸上戴着无框的眼镜,他在看包裹在真皮封面的菜单,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三十多岁长相精致的女人。

    是李明伟,绮丽的前夫,他穿了一身黑灰色的西装,从后面看不仅显示出了他瘦高还好看的身材,也容易让人联想到,这将是一个端庄的男人。

    他的确很端庄严肃,要是他回过头来,突然回头瞥一眼,他白皙的脸上还是端庄,此外还有由他平淡的五官紧凑出来的那么一种骄傲。

    那女的装扮高贵迷人,一款真丝的连衣裙子,雪白的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悠闲且有事的样子。

    她的眼睛淡漠而礼貌地扫着忙碌着的人和事,是有所期待却不着急。

    绮媛这时突发奇想,她看过了明伟写的那些才情并茂文采飞扬的书信,她很想知道明伟究竟写给谁?她让老贾先走,然后推开咖啡厅的门,虽然只隔着一层玻璃的门,却是两个世界。

    她觉得,这个建筑就好像是一个命运的玻璃罩子,凡是被罩进来的人,彼此间都隐藏着一种关系,只要时机一到,便会呈现出来。

    绮媛满脸堆笑地朝明伟走过去,明伟也看见了她,却是即刻起身满脸微笑地站了起来,绮媛也只好作颇感意外状。

    明伟笑道:「怎么会在这里?」也难怪,这时的绮媛云鬓缭乱衣衫不整,她的衬衫领口大开,半边的乳房已暴露而出,她忙提了提衣领,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呢?」她礼貌地朝那女人点点头,那女的冷着脸什么也不说的,只是朝一边动了动身子。

    绮媛在空着的椅子坐下,刚一坐下便闻到了混合着浓重体味的香水气,顿时充满了空间。

    她喜欢这样的气氛,乱是乱了点,可却有些波澜起伏的。

    「这位是?」她看着对面的女人,眼光里有一种大胆的挑衅的表情,对面的女人装作看不见,动都没动。

    「我的同学。

    」明伟介绍着:「这是我前妻的姐姐。

    」那女的也没表示,见绮媛端坐着不是马上就走的样子,她站起来:「明伟,既然你有事,我就走了。

    」也没跟绮媛道别,也不待明伟回应,悻悻地站起身,走了。

    绮媛要了一怀咖啡,也不用糖。

    「刚才那女的是谁?」「说过了,同学。

    」明伟回答,眼里的一种躲闪,绮媛笑着说:「关系不是很简单吧。

    」明伟倒靠到椅子上,过了一会才说:「绮媛,我是单身男仕。

    」绮媛笑了。

    「你笑什么?」他问。

    「你平时好像总叫我姐的。

    」「很奇怪你怎会突然冒出来?」他说。

    绮媛喝了一口咖啡,点点头:「其实对我也挺奇怪的。

    」「奇怪什么?」他被绮媛的奇怪弄蒙了。

    「怎么会想过来跟你打招呼。

    」绮媛说,他用勺子久久地搅动着杯子。

    绮媛再说:「明伟,绮丽再婚了?」「这有什么奇怪的,绮丽那美若天仙的容颜,特殊的身份,饱满的情感天生就是做情人的。

    离婚时我就知道,不出三五天,就会有男人猛扑过去。

    其实就有很多的人专等着这种空隙。

    」他眼睛直直地对着绮媛说,绮媛:「不要这么说嘛。

    」「我知道,而且婚礼隆重热烈,市里的高官巨贾都参加了。

    」他呷了一口咖啡,似乎苦涩地皱皱眉头,随后说:「做给谁看,有必要吗!」他长着短胡茬的下巴含着笑,嘴唇坚毅,刚才还紧锁着她的嘴唇。

    她心里一阵荡漾。

    绮媛把嘴角上翘一下。

    对着他很冷静地脱衣服,她把脱下的衣服扔在地上。

    她每脱一件衣服,都朝他斜乜一眼,直到她沉身赤裸了的时候,明伟才如梦方醒。

    他一把把绮媛抱迸怀里滚落在床上。

    「这张床上不知滚过多少女人。

    」她说得很幽怨,让明伟只感到撩拨,听不出抱怨。

    她用自己的身体向他展示了一种成熟丰满的美,一种让男人心甘情愿付出代价的美。

    明伟试想问自己是不是只爱绮媛的肉体,但他马上做出了否定的反应。

    他从不拿别的女人的身体跟妻子绮丽的身体比较,无论她们姐妹有什么样的差别。

    但比绮媛更丰满更女人味的身体却对他构成这么巨大的吸引,以至于他紧搂住着她的赤裸的胴体时,感到了他是那么不能自制。

    他已实实在在地触碰到了她的肉体,她赤裸着落在他的怀里。

    轻巧的、诱人的、冒险的、复杂的、简单的、含蓄的、活跃的、犹豫的、精确的,全部落在他的怀里。

    他闭上双眼,用手掌来回轻抚着她光裸的曲折玲珑的肉体,滑溜的丝绸一般的肌肤,冰莹无暇,蕴涵着温情。

    绮媛体内的激情被调动起来,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期盼着什么。

    他好像隐约听到她充满诱惑的低吟,腿和嘴唇已张靠开,正迎向着他。

    一炽烈的欲望在他腹内升起,灼烧着他的肌肤。

    一种带着某种禁忌的刺激使他冲动失态。

    他卧在绮媛的身上,很温柔地轻吻她,把绮媛刚才用身体推到极致的激情舒缓下来。

    两手一刻不停地在她脖颈上、肩膀上、背部慢慢地来回游动。

    她闭着眼,像被催眠一样,一动不动,她在体会感受着他的爱抚,她的全部感受跟着他的手一一触摸着自己高隆的酥胸和丰满的臀膊部。

    「你为什么总是像温吞吞的开水一样?」绮媛紧紧搂着他问。

    「你要什么?」「热火或者烈焰。

    」绮媛说的是心里话,她的性格就是这样极端,完全不能忍受中间的东西。

    他浑身热血沸腾,一股焚烧着的欲火似乎一下被点燃,他狂燥不能自持,把身子扑向绮媛,将她的双臂狠狠地按在床垫上,令她生疼,她竭力挣扎着。

    他更加兴奋起来,用膝盖打开了她的双腿,他挺起的阴茎笔直地插进了她湿润的美穴。

    她的里面温湿滑腻,他感到一种美妙无比的快感,这使他更加疯狂地纵送。

    毫不理会绮媛在他身下的炽热的呻吟,身体如同被火烤烙一般的扭动着,这使他愈加粗暴和鲁莽。

    他按压着她手腕的手如同老虎钳一般,而挥舞着的阴茎如蛟龙出海。

    他对她有诗一样的想法。

    如今梦想成真美人入怀,他真希望能把他们之间的各种美妙的感觉用优美的诗句记录在纸上。

    但现在,紧插在她里面的阴茎如陷泥泽一样,被她的阴道吮吸着、包裹着、紧缩着。

    即使他有诗人一样的才华,也不可能把这种感觉描绘出来。

    他只是很野蛮地、很强烈地抽插,他要让她感觉到不能承受他强烈的性欲,他要在她的身上表现出他对她一如既往的爱;这种多少年前的感觉,好像一直潜伏在他的体内,从来没有消失过,在一瞬间里使猛然真正拥有了,并且实现了愿望;他的眼前晃过一俱雪白的胴体,他想把自己抛出去,像一只球那样。

    绮媛的身子在他猛烈粗暴的纵送下似乎化面一滩泥水,她的肉体被烤出了香味,像块烤熟了的雪花肉,心被一只手紧紧地攫住、压制,肉体被一根沾着湿液的阴茎撞击冲刺。

    她似乎感到他抖动的阴茎所传达的,激情澎湃的性欲。

    她快乐地呻吟着,一声更比一声高,到了最后似乎成了歇斯底里的淫叫,她诱导着他一次次地使劲一次次地加快速度。

    他发现她变了,她和身体更加柔韧,充满弹性,她像一只鸽子,一只灵巧的鸽子,在他的身下,活泼抖动梳理着羽毛。

    不知道抽插了多久,只知道绮媛又再一次面临高潮了,他也感觉就要喷射,加快了抽插的节奏,准备在最后到过终点的时刻拨出阴茎。

    但绮媛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想法,她用双腿双臂如同章鱼的须爪一样将她紧紧地缠住,让他没办法抽出来。

    已经来不及了,从她湿滑紧致的阴道带来的最后幸福感充满了全身,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全力以赴地继续抽插着,并且狠狠地将浓浓的精液一股股地射进她的身体里。

    每射一股,都感觉到她紧随的一颤,每射一股,都感觉到她快活的淫叫一声。

    他仿佛能听到精液射在她的子宫壁上发出的沉闷声音,仿佛能看到精液射在她子宫壁上四处飞溅,并逐渐灌满她整个子宫的景象。

    随着逐渐瘫软的阴茎从她阴道口噗地一声滑出来,绮媛最后颤抖了一下,便不再动了,只剩下她一声声的娇喘。

    突然间,这一切似乎过度了的兴奋,远远超过了绮媛所能承受的程度。

    她仍然是深深地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感觉到了一阵巨大而柔软的黑暗将她吞噬、而甜美的昏厥则降临在她的身上,使她免于崩溃。

    他强挺着眩晕的脑袋,艰难地爬起身,看到浓浓的精液从她身体里慢慢的流出来,一种难以名状的骄傲流露在他上扬的嘴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