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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搜/第/一/版/主/小/说/站!/看/第/一/时/间/更/新”);('话说清初顺治年间,苏州吴县,出一文学奇才,姓金名人瑞,字圣叹。
此人幼年生活优裕,后父母早逝,家道中落。
他为人狂放不羁,能文善诗,因岁试作文怪诞而被黜革,后应科试,考吴县第一,但绝意仕进,晚年以读书着述为乐,着有《评水浒》、《评西厢》等多部着作。
这年秋晚,金圣叹夜读《三国演义》,读完三国归晋,合书案上,不由大叹:“此书真天下第一才子书也!”待要提笔着评,却听三更更鼓响起,微觉眼角乏困,但又不想睡,便从家中书架上取下自着的《评水浒》一书,点灯夜读,读到得意处,不由抚须微笑。
正读时,忽听窗外有人唱道:“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
自从盘古破鸿蒙,开辟阴阳清浊辨。
覆载群生仰至仁,发明雌雄皆成善。
欲知造化乱人欲,须看水浒忠义传。
”金圣叹只听得暗自称奇,当即掀开窗户,往外瞧去。
见门外溪桥边上,站一中年乞丐,手牵一头瘦驴。
那人虽衣衫褴褛,但眉目风雅,清须髯髯,双眼炯炯有神。
当下便有接纳之意,招呼道:“兄台既懂水浒,何不进屋坐坐,畅谈古今。
”那乞丐竟也不客套,只道:“早闻金人瑞大名,正有心一会,如此相扰了。
”他将瘦驴系在树下,拂了拂衣袖,飘然进屋。
俩人相互寒暄一阵,在书屋坐定,那人开口问道:“敢问阿兄贵庚?”金圣叹道:“五十有七矣。
”那乞丐看了看书桌上放着的《三国演义》和《评水浒》两本书,冷笑道:“我见兄台夜读《三国》,岂不闻世间有云“老不读三国,少不看水浒”吗?”金圣叹心下不悦,心想我听你适才歌中似有深意,方有心结交你,却来小觑于我,当下便道:“《三国》《水浒》,俱是忠烈之书,宣扬忠义。
你适才那歌虽唱得好,但说:“欲知造化乱人欲,须看水浒忠义传”,却落了下乘,显不明《水浒》微言大意!应改为乱人道,而非乱人欲才是!”那乞丐不怒反问:“兄也是个人云亦云之人。
《水浒》如何乱人道?莫非你看之书与我看之书,却有不同?”金圣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从书架上取下《水浒忠义传》手抄本,怒道:“施公妙手,怎能被你乱解。
你且看看书中第六和第七回,仅这两回,便将人间乱象、恶人当道、悲苦离合,述说尽至!如何是乱人欲!”那乞丐也不答话,翻到“花和尚倒拔垂杨柳豹子头误入白虎堂”一回,细细阅读。
金圣叹见他读得仔细,仿佛刚读此书,暗自纳罕,便由他细阅。
那乞丐自顾自地读完第七回“林教头刺配沧州道鲁智深大闹野猪林”,突然合书案上,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前仰后合。
金圣叹见他笑得猖狂,气得骂道:“无端恶笑,有辱斯文!”那乞丐并不动怒,不住笑道:“阿兄被施公骗了被施公骗了!”金圣叹奇道:“如何骗了?你且莫笑,止明言便了!”那乞丐道:“天机不可泄,你抚耳过来。
”金圣叹心中好奇,凑耳过来,只听那乞丐低声问道:“这《水浒》作者是谁?”金圣叹道:“封面有写,施耐庵、罗贯中。
”那乞丐道:“你且将这施耐庵三字,倒过来念。
”金圣叹微微念道:“施耐庵,罗贯中;庵耐施,罗贯中;庵耐施……俺乃是,俺乃是,罗贯中!”心中猛然醒悟,正要细问,却惊见身旁青烟一闪,那乞丐已然无影无踪。
金圣叹惊叫道:“原来当年罗贯中怕因书获罪,便杜撰了作者施耐庵!莫非今日罗公仙身下凡?可折杀我也。
”当即推门而出,只见先前那只瘦驴,化为一条黑面恶龙,正在飞升上天,龙身上端坐一邪仙,头戴大红冠,身穿紫罗袍,腿蹬凌云靴,正是刚才那乞丐。
那邪仙乘黑龙缓缓飞升,冲金圣叹笑道:“你所藏之书并非正本,乃删减本,故误以为乱人道,而不知乱人欲也!”金圣叹大喊道:“是罗公幺?正本却在何处?”那邪仙不答,只唱道:“岳庙孽缘,太岁戏女善。
求官若渴两相愿。
奈人间糜烂,良妇错把春看。
风骤紧,刹那芳草色变。
红颜毁,霸王硬上弓箭。
懦放奸徒,恶梦若幻。
妹嘴如刀,淫窝肉身俱献。
贞心碎,邪龙捣凤怨。
处子谢,双花填狼焰。
闯林府,欲火难断,直爆得菊花怒绽!”金圣叹听他唱得甚是淫秽,不由又惊又怒,正要责骂,那恶龙竟张嘴说话,冲金圣叹道:“休要造次!且听仔细了!”只听那条恶龙续唱道:“太岁肏良家,得意忘形龙枪举。
路客卖刀,忠言逆耳,责妻不武。
心伤神乱,舍己保郎,香躯成俎。
藏幕后颠春,夫恩安在?婢女计,官人倒。
色胆包天双飞燕。
白虎堂,奸诈满路。
锒裆落魄,恶少却得,云雨蜜露。
冤情难申,奇装肉引,作淫娃荡妇。
教姐妹共效,三株献媚,奉痴男巨物!”金圣叹听得一身冷汗刷刷直下,他已猜出七八分,急问道:“后来怎样?”只听那邪仙与恶龙齐唱道:“刺配沧州,洗尽男儿泪。
望夫去,京郊野火无休。
受招安,奸情终露。
妹最毒,好汉猝死,名花有主空许愿。
替天地尽道,行者祭刀,奋英雄恨!”刚唱完,仙龙便一齐消失。
金圣叹直听得心神大乱,自言自语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却是我错了?却是我错了?不可能!绝不可能!”突觉心中一阵作呕,便要吐将出来!待要吐时,却觉气息不畅,难以呼吸,双眼猛睁开来,定睛凝神,却见自己正紧抱着被子躺在坑上,全身汗如雨下,原是南柯一梦!金圣叹那颗怦怦乱跳之心,此时方才缓缓静下来。
原来只是一场恶梦,他心稍安,暗自笑道:“也是我作评水浒太过辛苦,才做此恶梦。
”他侧过身去,待要再睡,却见枕边整齐地叠放着三本绿皮古书。
他“哎呀”一声,坐起身来,将三本书放于膝前,只见封面上分别写着邪仙歌、恶龙吟和人间道三个词牌名,再看作者落款处,却书有“俺乃是罗贯中”六个小字。
金圣叹又惊又喜,忙起床穿衣,也不吃早饭,将那三部书放于书案前,细细翻阅!这一看,直看得他血脉喷张,又是兴奋,又是难过,如坠云烟。
等三部书阅完,已是深更,他合书案上,哈哈大笑,自言道:“罗公误我,罗公误我啊!不知那水浒中,还有多少妄情邪欲之事!”待要站起,却觉全身无力,浑身发热,实是精虚肾亏。
他勉强站起身来,倒在床上,终于一病不起……也是这年,苏州府吴县民众假借顺治驾崩契机,组织反贪游行,百多名秀才往孔庙哭庙,发泄不满,后向巡抚呈揭帖告发吴县县令。
谁知那县令与巡抚两相勾结,捕18名核心人物,反向朝廷告秀才们抗纳兵饷,鸣钟击鼓,聚众倡乱,震惊先帝之灵,要求严惩。
顺治十八年七月十三日,这十八人被处“斩立决”,法场在江宁三山街,其中一人即为金圣叹也!金圣叹入狱前,要将那三部书掷入火炉中烧毁,烧前心中叹道:“这等人间血泪真映之书,虽宣淫欲,恶人伦,却也是心血之作,怎能毁于吾手?”便将此书埋入院中地下,只待后人有缘,他日得见,善为用之。
现代年间,有一文学系大学生,赴江苏省苏州市旅游,于市井间,偶得此三部书残本,视为奇书。
见书中文字残缺不齐,便加以现代语言,将其修补整齐,将三书定名为《贞芸劫》水浒揭秘:高衙内与林娘子不为人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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