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网 > 其他小说 > 香国竞艳 > 香国竞艳(第五集)(211-220)
    作者:抱香第五集第211章在商言商白兰香顺着商学文的话头道:「商叔叔说的对,在商言商,我们都要依着规矩来。

    既然商叔叔谈到这个价格的问题,那我也无须讳言,迷幻药和壮阳药现在都还排在我们的生产日程表上,还没有正式开始实施。

    」说着,白兰香站起身,走到窗户前,指着对面的厂房道:「几位叔叔想必也都已经看到,我们的厂子一刻都没有闲着,工人们都是三班倒的在忙。

    现有的厂房和产能,暂时只能满足军部的需求,如果要上马迷幻药和壮阳药,还需要建设新的厂房,增加新的机器,以及……招收新的工人。

    」说完之后,白兰香垂下手腕,就那么站在窗台前,并不回身。

    商学文几人闻言却是脸色一变,都是心思活络的生意人,谁听不出白兰香这话里话外是什么意思?人家分明是在说:有你五八,无你四十!人家不差这一口饭!三个人围在一起,低声又商量了几句,最终还是决定向白兰香妥协。

    这药品价格如何,最后还是只能由白兰香敲定,他们所能做的,顶多也就是借着自己掌握的资源,要求白兰香价格稍微低上一些。

    「咳!白总,生意虽然是生意,可咱们毕竟不是外人不是?我和你父亲,也是老交情啦!想当年,你刚到滨海,还是我……啊……」商学文话锋转的很快,知道在气势上镇不住白兰香,索性又赶紧套交情,打起了感情牌。

    白兰香又是好气。

    又是好笑,心道:若不是看在以前你帮过我的份儿上,怎么可能拿出那么大便宜让你们占?思虑已罢,白兰香还是顺着商学文的话头道:「商叔叔说的是,我看事情先这样,我们先核计一下两种药品的名称和价格,然后再做出一些样品,由几位叔叔拿去做鉴定。

    如果几位叔叔觉得能做,我们再继续下一步的谈判,你们觉得如何?」商学文想了一下,起身道:「好!不过我们还是想和白总作一个口头协定,一旦贵公司上马迷幻药和壮阳药这两种药品,我们三人有海外销售的优先代理权!」商学文也怕错过今天,白兰香又不认帐。

    今时不同往日。

    商学文显然也已经认清了形势。

    另外两人彼此交换了眼神,有些不解商学文这是何意,待要说话,却又被商学文用眼神制止。

    白兰香笑着点头答应道:「没问题,我答应商叔叔就是!我可以保证。

    『济夏医药』要么不生产这两种产品,如果生产的话,海外销售的代理权,一定交给三位叔叔!」商学文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回身给另外两人使了个眼色,便向白兰香告辞道:「白总。

    事情已经谈的差不多。

    那我们三个老家伙也就先走一步,还请白总不要忘了今天这件事,早一点把那两种药品弄上马!」白兰香一边送客。

    一边笑着答应道:「一定!一定!几位慢走!」三人出了「济夏医药」的办公楼,还没上车,另外两人便迫不及待的问商学文道:「商老哥!咱们三个不是事先商量好的么?就算不能逼得白兰香低价供货,至少也要给咱们三个各自片区的独家代理!怎么你提都不提这件事,就由她主导了话语权呢?」商学文嘿的笑了一声,抬手指了指一旁的厂房区道:「看到那边没有?那里面生产的都是什么?黄金啊!不愁换不成钱的黄金!人家都已经坐拥了金山银山,还会在乎和咱们合作赚的那点小钱?告诉你们,人家压根就看不上!我算是明白啦。

    那丫头那算念点旧情,上马的这两种药品,根本就是卖我老商的面子,人家故意在漏钱给咱们!」另外两人若有所悟,其中一人道:「商兄说的有道理,倒是我们反应迟钝了些!不过,那药品,她会不会给咱们比较低的价格?」商学文又是一笑道:「如果我没猜错,价格不但低,恐怕还会低的让人难以置信!合作那么久,你们还不了解白兰香么?她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既然决定漏钱给咱们,向咱们示好,自然没必要枉作小人!」另一人道:「没错!商兄说的有道理,不过……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白兰香送了这么一大份礼给咱们,怕不只是顾念旧情那么简单吧?」商学文回头望了一眼办公楼的方向,沉声道:「是啊!付出的代价越大,所谋就越大啊!我猜想,白兰香那丫头是打算用这两种药品的好处,堵咱们的嘴!日后他们公司的其他药品如果想要借咱们的海外渠道,咱们自然就不好再从里面捞好处!这白兰香,想的长远啊!」其他两人不由得一阵默然,当初见到白兰香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刚刚成为母亲的大女孩,美丽、单纯、善良,谁能想到,十几年的商海沉浮,会让她蜕变成如此厉害的一个女强人!欲求先予,顺便还清人情债,果然是好机心啊!等到商学文三人离开办公楼,白兰香便腻进秦笛怀里,揽着他的脖子道:「阿笛,今天真是谢谢你啦!」秦笛回应似的反手抱住白兰香的细腰,低头闻着她的发香笑道:「谢什么啊?我们两个,不是早就以及那个不分彼此了么?」白兰香又往秦笛怀里挤了挤,腻声道:「阿笛,还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我想……我想以成本价把咱们生产出来的那两种药品,发到商学文他们手里!」秦笛不由得道了一声:「哦?怎么说?」白兰香从秦笛怀中起来,在他身旁端正坐姿坐好道:「我是这样想的!既然你刚刚有说过,这两种发往海外的药品,效果只是一般,并不是最好的,那我们就没有必要把它的初始价格定的太高。

    再说,我还想以后更好的利用商学文他们的海外渠道,这样一来,不给他们一些好处也说不过去。

    」秦笛想也不想便道:「随你高兴吧!反正我都已经说过,生意上面的事,我不太懂,也不太喜欢插手。

    既然你有兴趣做,你就照着自己的意思做就好!就算亏了也没什么,反正咱们的配方多的是!」白兰香既为秦笛话中对自己的爱意而开心,又为他不把配方当回事而生气,于是,她便轻嗔道:「你呀你,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人家还想教你生意经,以后人家也好回到家里享享清福呢!现在看来,这个打算显然是要落空啦!」秦笛回头望了一眼白兰香满是小女儿家薄嗔的美丽容颜,心中不由得一荡,身子往前一凑,就要吻将上去。

    却不料,白兰香黠笑一声,闪到一边,然后指了指外间小声道:「外面还有人呢,咱们回家再说!对啦,人家还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呢!」秦笛只得坐好道:「还有什么事,你说。

    」白兰香一边望着秦笛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地道:「我想……我想在那些销往海外的药品说明书上注明,超剂量服用可能引起的不适……」秦笛面色如常,只是嗯了一声道:「可以啊,这些事你自己决定就算,不过最好不要写的太过详细,尽量模糊一点。

    而且,最好不要说已经做过了人体实验,就说在小白鼠身上实验,结果如何如何就是!老外那么喜欢人体实验,那么多人喜欢做志愿者,就让他们去验证好啦!」白兰香眉头不由得微微一蹙,她生性善良,平时看到别人受到伤害,心里都会难受好久,更何况是现在这样?要知道,现在生产出来的药品,可是双刃剑!用好了可以治病,用不好可是会死人的!秦笛微一回头,正好看到白兰香的表情,他不由得笑道:「香姐,你干嘛这个样子啊?且不说外国人如何和咱们没什么相干,单说药品本身,好不好?『是药三分毒』,老祖宗可是早就有言在先!再说,那砒霜够毒吧?还不是一样可以治病?诺贝尔发明炸药是为了开山,他肯定没想到会被广泛的应用在战争领域!好啦……香姐!你就不要杞人忧天啦!」白兰香被秦笛说的有几分赧颜,轻轻白了他一眼,娇哼了一声道:「就你有道理!」两人又闲聊了片刻,便有工厂的负责任来找白兰香汇报工作,祥云商贸那边,白兰香已经找好了继任者,这段时间,她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济夏医药第一制药厂」上马。

    已经和商学文他们有了口头约定,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济夏医药」的主攻方向,就要挪往新产品的上马上面。

    此外,还有第一批「生肌散」下线之后,联系金森送货等诸多问题。

    这一件一件的,都需要白兰香来处理。

    倒是秦笛,他在这里没什么事。

    第五集第212章季大警官的乌龙和白兰香道别之后,秦笛离开药厂,返回滨海。

    刚到滨海市区,还没来得及下车,就接到了许丹莹的电话,这下,秦笛也不用再下车,直接让司机掉头,赶往许丹莹指定的地点。

    欧凯咖啡位于宏济路上,独占盛典摩尔的第二层店面,一水的欧式复古装潢,很有几分文艺复兴时期的韵味。

    宏济路沟通世纪大道,周围不是银行总部,就是会计师事务所,再不就是证券机构,是滨海有名的金融中心地带。

    在这里上班的,不论男女,大多是有过留洋海外经历的饱学人士,或许是已经习惯了西方的生活习惯,又或是快频率的生活节奏,让他们已经变得离不开咖啡。

    欧凯咖啡并不是正宗的国外品牌,据说它的老板是一位有过留洋经历的女硕士,以一千a元起家,用了短短的两年时间,成就了现在欧凯咖啡在滨海的顶尖地位。

    秦笛走进欧凯咖啡,瞬时有种身居国外的错觉。

    店内的灯光并不明亮,昏黄的光线,照射在棕色斜条纹的木质墙面上,很容易让人生出几分闲适、慵懒的味道。

    店内的客人很多,但凡靠窗的好位置,或是比较适合隐私交流的角落位置,都已经被客人占满,剩下的,就只在大厅的中央,有几个无人的卡座。

    打量了一圈店内,秦笛很快便发现许丹莹的身影,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整块的硕大落地玻璃周围,只摆了三张座椅,室外的阳光透过来。

    恰好可以赶走这些座椅周围的阴影,让它们始终处于光明的怀抱。

    许丹莹侧着身。

    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职业套装,一头中长发处理成斜分状态,右刘海挡住了她圆润的右额,左角额头被她刻意的高起,露出她那只微微有些尖耸。

    有些像是漫画中精灵一样的耳朵。

    她的耳垂上面,吊着一根耳链,银白色的长链尾端,挂着一个圆环,在圆环的中央。

    一个被固定住两端的四角星,正顽皮的旋转着。

    她静静的坐在那里。

    左手端着一只托盘。

    右手捏着咖啡杯,并没有送往口中,她的眼神正望着窗外,不知道那里有什么优美的风景在吸引她,让她如此的专注!日光照在她的身上,让她浑身上下笼罩了一层神秘的光芒,更让她像女神一样典雅,天使一样纯洁。

    魔鬼一样诱人!在许丹莹的对面,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孩不安份地扭动着身子,她穿着一套粉红色的运动套装,在她的齐耳短发上面,还扣着一个黑色鸭舌帽。

    单从侧面来看,女孩长得非常有味道,浓黑的眉毛,坚挺的鼻梁,刀削似的面部线条,很有几分古希腊的美感。

    可惜她粉红的衣着,不太衬她天生酷帅的面容,固然多了几分活泼的味道,却也削弱了整体的韵味。

    最失败的是她头上那个那个黑色鸭舌帽,不伦不类的装扮,再次减低她的整体评分。

    女孩似乎很是有几分不耐烦,时而望一下窗外时而又扫视一下店内,她面前放着一只果汁杯,从里面残存的浅浅黄色痕迹来看,里面大约装过柳橙汁,不过现在大概已经都被她消化的差不多了。

    在女孩再一次把目光扫向大厅的时候,秦笛的目光恰恰和她相遇,一见这女生,秦笛立时生出一分想跑的冲动。

    原来,陪着许丹莹坐了老半天的女孩,居然是季玉蓉!她今天没穿警服,秦笛一时居然没有认出她来!「秦笛!好啊,你终于肯出现啦!」早已不耐烦的季玉蓉立刻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兴冲冲的就朝秦笛扑将过来。

    许是因为秦笛的适时出现,解了季玉蓉的烦闷,她的语气,居然是兴奋多过恼怒。

    要知道,每一次和秦笛见面,她都会很倒霉,不是被秦笛占了口头便宜,就是要被秦笛一饱眼福,最难看的是上次,不但被他看光光,还被他摸到女儿家最重要的地方!躲显然是没办法再躲,秦笛只好勉强堆起假笑,伸手向季玉蓉迎了过去,「小莹莹要见我,我怎么敢不来?只不过我没想到,季大警官居然也有空来陪小莹莹!说起来,我还真是要多谢谢你呢!」季玉蓉不闪不避,捉住了秦笛的手,两只眼睛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她一边用力抓住秦笛的右手,可着劲儿揉捏,一边假笑连连的道:「不谢!不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从季玉蓉握住自己的右手,秦笛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他绷紧了右手,却不动声色地笑道:「要谢!要谢!不如今天我来做东,请你大吃一顿怎么样?」季玉蓉使了半天劲儿,却感觉自己像是握住了一块石头,不管怎么用力,都不能让它有丝毫软化的迹象,更不要说是捏的秦笛痛哭流涕咯。

    没能达到目的,这让季玉蓉有些郁闷,心里面不由得又记了一笔账:某年某月某日,我握秦大混蛋的手,他居然敢绷紧,不让我捏痛他,计一大罪!许丹莹缓缓放下咖啡杯和托盘,望向秦笛和季玉蓉温柔地笑道:「你们两个,见面就跟仇人似的,好了啦,都过来坐吧!」季玉蓉是许丹莹最要好的朋友,按说上次她被秦笛占了那么大便宜去,许丹莹理应为她讨回公道,可秦笛又是她的爱人男朋友,况且那件事秦笛的确不是有心做出来的。

    夹心饼干不好做,许丹莹不好为了其中一个伤到另一个,只好两不相帮,装作没有发生过那件事。

    季玉蓉悻悻然地收回手掌,瞪了秦笛一眼道:「没事手绷那么紧干嘛?僵硬的要死!是不是抽筋啊?见过脚抽筋的,没见过手抽筋的!该不是坏事干多了吧?」秦笛好气又好笑地也收回手掌,耸了耸肩膀道:「有你季大警官在,我哪儿能干坏事啊?再说,手抽筋也不奇怪啊,只要有筋的地方,早晚都会抽那么一回的。

    比如你身体的某个地方……」季玉蓉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知道就好!」秦笛后面的话有些含糊,季玉蓉没怎么听清楚,以为秦笛服软,也就高兴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说了会儿话,又用了几分力气,季玉蓉觉得有几分口渴,坐回自己的位置,捻起吸管,对着果汁杯就是一阵急吮,兴许是压了秦笛一头的兴奋,让她忘记自己的果汁杯里,早已没了果汁,就只剩下一些浅浅的痕迹。

    季玉蓉这一大力吮吸,瞬间吸空杯底残留的一些浅浅的液体,由于吸管中空气过多的缘故,一阵急促的、剧烈的、偏偏有几分婉转的奇异声响,便就此产生。

    常在欧凯咖啡内驻足的,大都是附近各大金融机构的员工,也就是俗称的「白骨精」(白领、骨干、精英)他们大都有良好的修养,也早已习惯了西方社会就餐、聚会时小声说话,尽量不影响别人的生活习惯。

    季玉蓉初见秦笛时,便大声喧哗,已经招来了一些人的不满,不过看在她说话不多,又是漂亮女孩的份儿上,这些人大多只是横了一眼,便又收回了各自的视线。

    这次奇异的声响一爆出来,一些内心有些阴暗的男人,便适时的闷笑出声。

    笑声是很容易传染的,有了第一个,第二个自然也就少了很多顾忌。

    于是,接二连三的笑声很快响了起来,迅速响遍整个咖啡厅,差点要把房子都给掀起来。

    季玉蓉制造出那种奇异的怪声,本就有些惴惴不安,一听这满场的哄笑,再也绷不住,当即红着脸趴在了桌子上,当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秦笛没料到季玉蓉会摆出那么大一个乌龙,差点没当场笑趴下,心道:「这果汁再怎么好喝,也不用这么强调吧?」许丹莹也有几分忍俊不禁,可又不好随着众人哄笑,只好横了秦笛一眼道:「都是你啦!害得蓉蓉出那么大一个丑!」说着,还急忙对秦笛使眼色,生怕秦笛误会。

    秦笛指了指自己,脸上不禁挂上了一分苦笑,心道:「女孩子面皮薄,遇到什么不好意思的事情就要男人顶着,这不是逼得男人不要脸么?不然,谁抗得住!」许丹莹连连点头,又示意秦笛说些话,缓解一下季玉蓉的尴尬。

    又不是专门揽事上身的马屁精,一时半会的,让秦笛怎么能把季玉蓉这个漏子给圆过来?可宝贝小莹莹的面子又不能不给,秦笛想了又想,这一急,还真让他给想了个办法出来。

    自那天在东旦大学表演了一曲《梅花三弄》之后,秦笛急切的想找出音乐和自己身上异能的关联,有事没事就把竖笛揣在身上,想起来就吹上那么一曲,试图发现那么一点蛛丝马迹出来。

    蛛丝马迹什么的,秦笛倒是没找到,搁下许久的乐器演奏兴趣,却被勾了上来。

    第五集第213章震撼人心的民乐秦笛含笑抽出竖笛,悠闲地放进嘴里,按住笛孔,试了一下音。

    音符婉转曲折,间或带着一些爆破音,一如季玉蓉吸吮果汁时带出的声音那般奇异。

    然后他转过身去,面向大厅。

    咖啡厅里的哄笑声更响了,有人注意到秦笛吹奏着的竖笛,想当然的就把秦笛当成了最初制造奇异声响的那个人。

    季玉蓉听到那阵奇异的声响,半是羞愤,半是好奇地微微抬起头,四下张望了一下,便发现声音是从秦笛的嘴里发出的。

    一时间,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季玉蓉怒从心边起,恶向胆边生,咬碎了银牙,捏破了拳头,就待两手齐上,一拳把秦笛从这二楼捶到一楼去。

    却听秦笛微微扯开竖笛,笑着朗声道:「许久没玩这东西,还真有几分生疏了,差点没找到调门!」哄笑声渐渐平息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阵阵的闷笑,显然,大多数人都把秦笛当成了附庸风雅,却没什么本事的世家子弟。

    秦笛也不在意,调好音调,重新就着笛管,缓缓吹奏起来。

    一曲《阳关三叠》奏来,不过片刻的功夫,便吸引了咖啡厅内所有人的注意。

    咖啡厅原本放着音乐,是节奏比较舒缓的西方民乐,可在秦笛的竖笛响起没多久,便被人关了去,也不知是咖啡厅的哪位负责人。

    《阳关三叠》曲调哀婉、缠绵、含蓄。

    乐曲牵动着这哀婉、缠绵的游丝轻轻地向外飘出,悠悠不尽,缠绵不绝。

    让人们的思绪。

    情不自禁地飞扬到那战火纷飞的年代,在那激情燃烧的岁月,多少好男儿,为了祖国的兴衰荣辱,毅然决然的投入到大时代的熔炉之中,保家卫国,谱写出一曲曲壮烈的诗篇。

    明明是一曲极尽哀怨之能事的乐曲,人们却偏偏在离情别绪哀怨到极致之后,生出更多的自强不息情感,一时间。

    咖啡厅内的众人,心情实在是复杂矛盾到了极点。

    不知什么时候,咖啡厅的侍者,拿来一杆支架,一把无线麦克风。

    轻轻的放在秦笛面前,让他奏出的音符,飘的更高,飘的更远……《阳关三叠》本是琴曲,合着唐朝大诗人王维《送元二使安西》最是合拍。

    而在后世,经过后人阐发,由单一的古琴,逐渐延伸出二胡、琴箫等多种演奏方式。

    使用竖笛演奏。

    即便是深谙古曲的大家,怕也是第一次听到。

    严格来说,竖笛这种单管吹奏乐器,和西方的萨克斯管更为近似,在演奏西方的萨克斯乐曲上面,有着更佳的表现力,相反,用来表现含蓄、内敛、深沉的东方古曲。

    不免有些力有未逮,甚或颇有生涩之处。

    可秦笛却并没有碰到这种状况,悦耳的音符从他手中的竖笛管中发出。

    仿佛这《阳关三叠》天生就是为竖笛谱就的名曲一般,两者之间亲密无间,和谐到了极致!古人奏曲,最喜合诗,若是此时有一歌者,轻吟慢唱王维那首脍炙人口的《送元二使安西》秦笛的演奏,便能趋于完美。

    可惜。

    整个咖啡厅几近百位客人,竟无一人有此雅趣。

    他们只是觉得这首笛曲好听,也能沉浸在笛曲的意境之中。

    可惜,这是秦笛演奏之功,并非他们当真听懂了这首音乐。

    待到秦笛奏至第二阙的时候,一阵曼妙的轻吟从他身后响起:「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担头行李,沙头酒樽。

    携酒在长亭。

    咫尺千里。

    未饮心已先醉。

    此恨有谁知。

    哀可怜。

    哀可怜。

    哀哀可怜。

    不忍离。

    不忍离。

    」和着秦笛曲调的,不是别人,正是许丹莹!只见许丹莹长身而起,莲步轻移,边走边吟,俏生生地立在秦笛身侧,眉如远山,目如秋水,顾盼之间,夺目生姿。

    这一刻,她就像是从工笔仕女图中走出来的嫦娥仙子,衣袂飘飞,轻盈若仙。

    可惜那一身现代装束降低了许丹莹身上的古典美感,若是此时她身上是一袭轻薄纱衣,怕不让人有生出回到古代的错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美人已是婀娜多姿,偏偏又生就一副夜莺般的歌喉,在她的吟唱下,秦笛醉了,季玉蓉醉了,整个咖啡厅的客人醉了……乐曲再美,终有穷尽时。

    随着「……从今别后。

    两地相思万种。

    有谁告陈。

    」这最后一阙主题词的最后一个字,从许丹莹的喉间脱出,秦笛的《阳关三叠》也演奏到了尽头,只留下那颤颤的尾音,透过麦克风的扩放作用,在整个咖啡厅内回响,良久……良久……听惯了西方主流音乐的绅士淑女们,在秦笛这曲古典名乐《阳关三叠》的震撼下,许久说不出话来。

    东方文化与西方文化是两种并行不悖的顶级文化,两者之间并无谁优谁劣,谁文明谁野蛮的区别,从情感诉求来讲,与整个东方文化一脉相承的东方音乐,自然比西方音乐更能震撼东方人的心灵。

    这一点,秦笛做到了,他用一曲婉转、哀怨却又带着东方人特有的含蓄和内敛的《阳关三叠》彻底震撼了咖啡厅内所有的「白骨精」们一把。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拍掌声从吧台处传来,一位身着紫色金丝缎花旗袍,头挽云鬓的绝色女子缓缓踱步出来。

    她身上的旗袍显然是改良过的,高高的立领,环住了她白皙的颈部大半,也让人们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她的肩、背部。

    收身效果极好的旗袍,将她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勾勒的益发纤细,仿佛一阵疾风吹过,便能将之折断似的。

    她的脚上,穿着一对金色高跟凉鞋,露出的芊芊玉趾上,涂满了朱红豆蔻,映着昏暗的灯光,却能反射出道道迷幻般的光彩。

    这是一个妖冶的女人,一个精致的女人,同时也是一个对男人有着莫大吸引力的女人。

    在女人拍响手掌之后,咖啡厅内的众人才如梦初醒一般,纷纷拍手向秦笛致敬。

    经典音乐之所以能成为经典,就在于它历经时光荏苒,不管经历多么长久的岁月,它始终能震撼人的心灵,涤荡人们的灵魂!「我还是在小时候听过这么美妙的古典名曲,一晃眼,已经十几年过去了,时光真是半点不留情面啊!」旗袍丽人走到秦笛面前三步左右,停下了脚步,一阵感叹之后,这才定睛打量着秦笛和许丹莹。

    相对有些平凡的秦笛,略显有几分文弱,只是鼻梁却颇为挺直,鼻翼也是硕大饱满,在他双目开阖间,隐隐有一丝神光在内闪动,让人辨不清这年轻男子到底是普通还是不普通!一身浅蓝色的职业装,做工精细,面料考究,显然不是三流企业的员工,她留着一头中长发,刘海分作两边,耳际吊着的那串耳链倒是极有特色。

    她的面容很美,怕是和自己相比,也不会差上多少!旗袍丽人心头转着心思。

    打量完秦笛和许丹莹,旗袍丽人婉然一笑,说道:「一时有所感触,怠慢了两位,还请两位不要见怪!这家小店是我无聊时搞出的小玩意儿,也许是在国外呆久了,习惯了西方的快餐和咖啡,所以才生出做咖啡厅的想法。

    平时极少有两位这般精通传统文化的高人前来,今天月凝霜真是有幸,竟能蒙二位莅临!」旗袍丽人月凝霜的一番自说自话,惹得秦笛和许丹莹一阵莫明其妙。

    月凝霜自管说她的,秦笛也没闲着,两只眼睛盯在月凝霜高耸入云的胸部,暗自咋舌道:乖乖,这没想到,旗袍的束身效果居然这么好!香姐如果按照平常的打扮,和这女人站在一起,看起来怕是还没她那般雄伟吧!许丹莹见秦笛没有答话,生性善良的她不忍月凝霜尴尬,便笑着接过话头道:「这位月姐姐真是谬赞啦!我也是常听父亲吟唱一些古诗词,在他的熏陶下,酿就了半瓶酸醋,可当不得什么精通传统文化的高人称号,若是把这称谓放在我父亲的身上,可能还有几分合适!」月凝霜被秦笛瞧得老大一阵不自在,心中隐隐有几分不悦,碍于颜面,又不好当场发作,只好前走几步,越过秦笛,留给他一个背影,面对许丹莹笑道:「既然这位妹妹称呼我为姐姐,那我就托大一声,应承啦。

    不知妹妹如何称呼?芳龄几何?有没有嫁人?要不要姐姐我帮你介绍一个?」询问许丹莹姓甚名谁,倒是月凝霜发自真心的,至于后面的「芳龄几何?有没有嫁人……」之类的问话,纯粹是看出她和秦笛有些瓜葛,又有几分不爽秦笛色迷迷的目光,故意这般说的。

    第五集第214章你这是故意捣蛋若非许丹莹是会计师出身,早已养成了面对诸多繁杂问题一同涌现的职业能力,怕不是要被月凝霜这样一通连珠炮似的问话给唬住,茫然不知如何应答。

    就见许丹莹抿嘴一笑,嘴角微微勾起,她用亮晶晶的眼睛望着月凝霜道:「月姐姐,我叫许丹莹,言午许,丹朱染霞的丹,晶莹剔透的莹。

    年龄可是女孩子的秘密,现在……」许丹莹望了一下四周,用手掩住小嘴一阵娇笑道:「可是不方便说呢!」月凝霜眼波流转,四下里一打量,也是一通娇笑:「妹妹可真是玲珑似的心肠,好!妹妹不方便说,姐姐也就不问啦!冲着妹妹你叫我这声姐姐,今天的事情,就算啦,姐姐也就不和你计较啦!」说罢,拉着许丹莹的手,把她让进座位里,自己却占了秦笛先前的座位。

    不待许丹莹开口,季玉蓉便迫不及待地对月凝霜道:「月小姐,什么叫『今天的事情,就算啦?』你什么事不和我们计较了?好像,我们可没有得罪你哦!」季玉蓉的语气有些冲人,她望着月凝霜的眼神,也有几分不善。

    也难怪季玉蓉会对月凝霜产生敌意,从月凝霜出现的那一刻起,秦笛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的身子。

    她和秦笛面对面站着的时候,秦笛的眼睛一直留连于她那对饱满高耸的胸部,间或望上两眼她雪白的香肩,或是她媚人的脸蛋。

    等到月凝霜错身站在秦笛身前之后,他更是没了顾忌,两只色迷迷的眼睛,肆无忌惮的,在她那对浑圆挺翘的臀部上面来回打量,看那架势,似乎恨不得扑上去咬上两口!不管季玉蓉有多坚持自己对秦笛恨之入骨。

    可当她发现秦笛的眼睛被别的漂亮女人吸引,而不是她的时候。

    她的心中还是情不自禁地涌出一股股的醋意。

    可是这种醋意不好发作在刚刚帮她解了围的秦笛身上,她只好选择向月凝霜开炮。

    恩将仇报的那是白眼狼,不管季玉蓉平时有多迷糊,神经有多大条,涉及到做人的原则问题上,她还是很有分寸的。

    一直被自己免费观赏的白皙目标已经坐下,又听到季玉蓉在发问,秦笛便顺势坐在季玉蓉旁边,也开口道:「没错,我也很好奇。

    月小姐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月凝霜一见秦笛正对着自己坐下。

    心中便有几分不悦,又听到这番明知故问的话语,脸上的表情不禁一变再变,好容易她才克制住心中的怒火。

    勉强笑道:「这位先生,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这家小店是卖咖啡的,来这里消费的,大多是习惯了西式生活的精英阶层!」为了加重自己话语的说服力,月凝霜指了指左前方四十五度角的一个男子,男人一身竖条纹浅灰西装。

    中等个头,面色白皙,约有三十几岁。

    就听月凝霜道:「你们看到那位先生没有?他叫罗苍松,三十六岁,希尔曼留洋归来的工程学博士,现在就职于一家高科技公司,担任副总职务!」稍停,月凝霜指头一转,又倾斜了十五度,指着一个一身紫色职装的女性道:「那位穿紫衣服的女士,名叫谢玉婷,三十二岁,a国麻省理工学院高材生,现在是滨海一家知名it企业的技术总监!」月凝霜又接连点了好几人,然后才又望向秦笛,脸色一沉,冷声道:「这位先生,这些精英们,为什么喜欢在我们欧凯咖啡闲坐,原因想必你也是知道的!那就是我们的环境很好,我们的氛围很好,我们的音乐很好!」「而你……吹奏民乐也就罢了,我这人一向很开通,有客人喜欢自娱自乐,我从来不会阻止,还会让侍者送上扩音设备,让所有客人可以一起欣赏。

    可你倒好!在我们这里演奏《阳关三叠》别把我当成什么都不懂的留洋香蕉,我知道你是故意在捣乱!」提到这个,月凝霜险些没能维持住自己的形象,拍案而起。

    若是秦笛用竖笛演奏萨克斯乐曲,或许月凝霜也没那么大的火气。

    在她看来,若是单纯的为了化解季玉蓉的尴尬,竖笛演奏出的萨克斯乐曲,显然更符合欧凯咖啡的氛围,这样一来,说不定月凝霜反而会很欣赏秦笛。

    可惜,秦笛并没有那么做,而是演奏了民乐中的《阳关三叠》稍微有些民乐修养的人都知道,这是一曲送别的古乐,哀怨、缠绵,很容易激起别人心中的离愁别绪。

    这样一来,整个咖啡厅的气氛,自然也就被破坏的荡然无存!知道的,明白是秦笛故意找茬,存心捣乱来了。

    可不知道的呢?看到侍者又是拿麦,又是扩音的,说不定会误会自己故意给客人添堵!月凝霜越想越是气闷,望向秦笛的眼神,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秦笛轻咳了一声,抚了抚眉毛,没错,他就是欺欧凯咖啡厅里无人,就是在暗中讥讽这里的人都是黄皮白香蕉,不管怎么西化,不管怎么习惯西式生活,他们都无法抹煞自己是大夏人的事实!讥讽之所以好玩,就是要对方当时不懂,回去之后思量半天才醒悟过来,然后一个人去生闷气。

    现在可好,被月凝霜这么当面揭破,哪里还有什么好玩的?「想不到,真是想不到,月小姐居然还是民乐行家,看来,我秦笛今天还真是班门弄斧,不自量力了呢!」秦笛自嘲似的笑笑,话语里虽然有几分服软的意思,可配上他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怎么也难以让人觉得这里面会有多少真心。

    月凝霜一阵气闷,娇哼了一声道:「怎么?感情秦先生可是不信?我虽然留学国外多年,手上的古琴功夫,可从来不曾拉下!」许丹莹眼见场面要闹僵,赶忙打圆场道:「月姐姐,你消消气,消消气!肯定是阿笛他当时只想给蓉蓉解围,一时没有想那么多,才吹了《阳关三叠》那首曲子。

    他一定不是故意的,姐姐你就原谅他吧!」月凝霜着实有几分喜欢许丹莹,她觉得身边的这个美丽女孩,很是和自己投缘,不知为什么,一见她,就有几分亲切感,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心中有这般想法,月凝霜自然不能不卖许丹莹一个面子。

    「也罢!」月凝霜望着许丹莹,叹了口气笑道:「谁让我和你一见如故呢?我刚刚就说过,今天看在丹莹妹妹你的面子上,今天的事情就揭过不提。

    是这两位揪着我不放,非要说起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季玉蓉有些不忿,哼哼着道:「不揭过又如何?事情因我而起,你们店里有什么损失,找我赔偿就是!用不着你在这里假惺惺的装好心!」警察当了多久,别的本事季玉蓉学到的不多,勇于担当责任这一点,倒是丝毫都不含糊。

    现在看来,显然是秦笛和许丹莹的好心帮忙,给他们惹来了麻烦,这个时候,身为这次事件的主要责任人,季玉蓉认为:自己有义务站出来承担责任。

    月凝霜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了季玉蓉几眼,微微撇了撇嘴道:「赔偿?你真以为就凭你,能赔的起我们店里的损失?」季玉蓉大大咧咧的把面前的果汁杯抹开,一手拍在桌子上,豪爽地道:「说吧,你要怎么赔偿,今天我豁出去啦,让你狠狠的宰一刀!」许丹莹心如明镜,和月凝霜短暂的接触,便有几分猜出这火辣娇媚的大美女,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现在听到季玉蓉这般大话连篇,她不禁着急的连连对季玉蓉使着眼色,可惜季玉蓉神经大条,看不懂她在暗示些什么。

    别说看不懂,就算是看懂了,只怕季玉蓉也会装作看不懂。

    月凝霜眼神扫过秦笛、许丹莹,最后落在季玉蓉脸上笑道:「既然这位妹妹这么爽快,我月凝霜若是再扭扭捏捏,不免有些看不起你!好!那我就直说啦!」「姐姐……别!」许丹莹心中暗恨季玉蓉不知好歹,可身为朋友她不能不阻止局势向不好的方向发展。

    季玉蓉毫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对许丹莹抬了一下下巴道:「莹莹,不用求她!我倒要看看,她能张多大的海口!」月凝霜抿嘴一笑,若无其事地道:「好,痛快!我们欧凯咖啡虽然不是大型跨国企业,可好歹也是国内知名企业,远的不说,单单是在滨海市,我们就有七十二家连锁门店。

    在滨海,欧凯咖啡的牌子,可是响当当的金子招牌。

    我找专门的机构估算过,单单是『欧凯咖啡』这个品牌,就值三个亿!」季玉蓉脸色不由得微微变了变,她神经是有些大条,可这并不是说她傻。

    月凝霜这一扯到品牌,扯到无形资产上面,她马上明白了月凝霜是什么意思。

    第五集第215章赤果果的羞辱观看两位姿色撩人,风情无限的美女斗嘴,有时候是一件很享受的事。

    至少现在对秦笛来说,就是这样。

    季玉蓉和月凝霜之间,还没到矛盾不可调和的那一步,所以秦笛并不担心两人发生冲突,于是,他便唤来了侍者,要了一杯柠檬茶,好整以暇地坐观两人言辞交锋。

    就见季玉蓉勉强一笑道:「月小姐,你不用跟我扯那些没用的。

    什么品牌不品牌的,我听不懂,你就直说,想要我怎么赔偿好啦!只要在我季玉蓉,能力范围之内,便是赔给你,也不是多为难的事情!」月凝霜微微一笑,仿佛已经胜券在握,她喜欢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喜欢这种操纵他人情绪,把他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

    「好!既然季小姐这么说,那我可就直说咯!」月凝霜玩味地对季玉蓉一笑,若不经意地道:「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先确定一件事。

    季小姐到底是打算按照我们咖啡厅的损失赔偿,还是只想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赔偿?大夏语言博大精深,我不喜欢玩文字游戏,这些东西,还是早点说清楚的好!」季玉蓉脸色一僵,笑容更加的勉强,她心里的确打着那么点小算盘,如果月凝霜提出的赔偿要求,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便是辛苦自己几个月,不买玩具,不出去玩,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可若是月凝霜狮子大开口,当真漫天要价,她也不在乎跟对方翻脸。

    许丹莹此时已经不能再稳坐钓鱼台,身为会计师事务所的注册会计师,利天行鼎鼎有名的当家花旦,她可不是摆来好看的花瓶。

    有形无形资产评估和财产损失估价本就是她的专精所在,这种时候,她自然要站出来力挺季玉蓉。

    不过,许丹莹也不想一说话就把场面搞僵,所以她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地道:「月姐姐。

    你就不要吓蓉蓉啦!情况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又是损失。

    又是品牌的!照我看,顾客们也没什么不满的反应,这损失怕是不能落在精神层面吧?」不能落在精神层面,自然更不能落在物质层面。

    秦笛和许丹莹的笛、诗相合,还没有那么大的威力,对欧凯咖啡厅造成实际上的物理毁损。

    月凝霜扭头笑着望了许丹莹一眼,轻轻摇头道:「妹妹,你不是商人。

    所以你不会站在我的角度看问题。

    你看到的,只是眼前没有对顾客造成什么损失,也不见顾客有什么不满情绪。

    其实,这涉及到一个消费者消费行为与心理的问题,牵扯颇深。

    顾客们对一家商店、一件商品或是一个品牌产生不满,很多时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说着,月凝霜环顾了一下大厅,这才又道:「大夏有句古话: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这一说法。

    在商场上也是相当准确的!细节决定成败,今天顾客对我们欧凯咖啡厅有了不好的念头,明天可能就会不来消费,后天可能就会告诉他的亲朋好友。

    说『欧凯咖啡厅不好』,如此循环下去,很有可能最终导致欧凯咖啡折戟沉沙!」「扑哧……」秦笛忍俊不禁,轻笑出声。

    或许是察觉到现在的气氛,并不适合笑出声来,他勉强克制了一下,可越是克制,越是忍俊不禁。

    最终越笑越是大声。

    月凝霜一脸的不悦,望向秦笛的眼神带着几分不屑,她本待嘲讽秦笛两句,可是想了一下,最终还是按捺住,继续对许丹莹道:「所以说……不能小看……任何一件事。

    为了防微杜渐,我必须……现在就做出一些补救措施,把刚才民乐演奏的影响,尽量缩减到最小。

    」一想到月凝霜的细节理论,秦笛就忍不住想笑,忍也忍不住,所以月凝霜每说一句,他就要笑一下,搞得月凝霜心头发毛,话也说的断断续续,几次忍不住生出把面前的水杯端起来,泼到秦笛脸上的欲望,最终还是被良好的修养克制了下去。

    「哈哈……我实在忍不住啦!你们聊……你们聊!我先出去笑一下,笑完了再回来。

    」秦笛用力按住几乎要抽筋的两腮,勉强克制住笑意说道。

    月凝霜现在一看到秦笛那张脸,面部肌肉就忍不住抽搐,可她还是要堆起假笑,强装淑女地问道:「秦先生,恕我冒昧,不知道您到底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得这么开心?还要到外面去笑一下,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这个荣幸,一起和秦先生分享这个笑话?」秦笛又是一阵闷笑,停了片刻之后,他才道:「我这个笑话有些恶心,在月小姐这种优雅的女士,讲这种笑话不免太过粗俗,所以,我还是不要讲的好!」季玉蓉看到月凝霜现在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痛快,能让眼前这个女人痛苦,实在是再开心不过的事情!所以,越是听到秦笛这样说,她越是忍不住怂恿秦笛道:「什么粗俗不粗俗的?话粗理不粗,谁还能一年到头天天优雅?没事,你说吧!」月凝霜被季玉蓉这话中有话的言词一激,差点拂袖离去。

    难怪三个人里面,她只对许丹莹产生了好感。

    眼前这个女孩打扮恶俗不说,说话也是没有半点教养,和自己相比,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深吸了一口气,平息心中的怒意,月凝霜隐隐有丝后悔,早知道情况会是这样,她压根就不应该亲自来这里,而是应该让人请许丹莹过去,两个人单独说说话就好。

    偏是她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想要亲眼看看能用竖笛吹出《阳关三叠》的大能,到底是何方神圣。

    可惜……怪不得人们常说:相见不如怀念!如果自己不见到秦笛的模样,如果不听到他粗鄙的谈吐,或许他在自己的心中,会留下一个很美好的印象。

    甚至……自己可能一辈子都会记得今天,记住那个在咖啡厅里演奏民乐的帅气身影。

    月凝霜暗自叹了口气,心中说不出的失落。

    「大夏有句话叫做: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这句话包含着很深的生活智慧,就算是一件很普通的小事,不同的人,都能从中得到不同的领悟。

    秦先生,我想,我不会执着于言词表面!」月凝霜最终还是决定听听,听听秦笛到底在笑什么!既然形象已经崩塌,索性就让那个本就没有成形的形象,崩塌的更为彻底一些!秦笛的目光,依次从三位面容俊美的漂亮女人脸上扫过,他轻咳了一下,站起身来,有些事自己偷着乐就行,说出来却可能会让人不满,为了避免被三位美女围起来暴打,秦笛还是准备好了见势不对,立刻开溜的准备。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句话固然有一定的正确性。

    细节决定成败,在一定情况下,也可以作为某种考量标准。

    但是,这些都要放在一个固定的条件下,即便经过实践检验了的真理,在条件发生改变之后,也有可能会变成谬误!」仔细想了想,秦笛还是决定暂时不说出那件让自己偷笑不已的事情,而是用哲学的观点来正面回击月凝霜。

    月凝霜哂然一笑,调整了一下坐姿,高高昂起自己的脖子道:「秦先生,不妨告诉你一个事实,我除了a国哈佛商学院的工企管硕士之外,还是哈佛大学哲学系硕士!你用这些浅薄的哲学知识反击我,是没有用的!你还是把那个恶心的笑话讲出来吧,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此时月凝霜的表情,就像是rpg游戏里的最终boss,在俯视一个不停的对自己挥舞小刀的爬虫,更可怜的是,他的每一次攻击,统统都是miss!秦笛收起了笑脸,他很不喜欢别人用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着自己,这个世界,没有谁比谁更高贵。

    出身,永远不是什么值得拿出来炫耀的东西!「月小姐,既然你非要这么说,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咯!」秦笛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有趣,自己难得发一次善心,居然还不被人接受!既然这样,他自然也不用有所保留!「我觉得,月小姐的说法,就像是在说吃东西一定会噎着,人就不应该吃东西一样!我刚刚就在想,所有的食物,不管是什么东西,被人吃到嘴里,可以消化的,毕竟只是少数,更多的都会变成无用的废物被排泄出去。

    比如这咖啡,喝到嘴里发苦不说,最后还会变成尿液,那我是不是可以说,因为你这店里出售的东西,最后都是尿,我就不应该付钱给你呢?」秦笛一边说一边注意月凝霜的表情,他的心情此时更是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月凝霜的表情一变再变,她终于为自己决定听这个笑话而无比后悔!这个笑话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甚至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笑话,不过是对面那个男人,用来羞辱自己的一个举例而已!第五集第216章你敢讹诈警察「诡辩!你这分明就是诡辩!」月凝霜精致的面孔上,早已挂满了怒容。

    季玉蓉心情大好,那叫一个激动啊!那叫一个沸腾!能看到月凝霜气成这样,她已经觉得先前所受的一切委屈,都已经有了报偿。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忍不住火上浇油地道:「诡辩么?我可不觉得。

    如果说阿笛这番话都是诡辩,不知道月小姐你刚刚那番话又算什么?」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了月凝霜两眼,季玉蓉似是恍然大悟的说道:「难不成……月小姐你是想讹诈?吓!说出去,不知道别人会怎么看『欧凯咖啡』,又会怎么看月小姐呢!啧啧啧……」季玉蓉难得精明一回,脑海一片清明,一番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说将出去,直气得月凝霜粉嫩的白色小脸颜色接连变换,先是红彤彤一片,继而有些发青,好不容易又被她给变成了白色。

    此时,月凝霜心中的怒意,就像是无可计量沸腾熔浆,稍不注意控制,就有可能喷发出来。

    可即便如此,月凝霜还是不得不努力控制住怒意,不让它肆意的发泄出来。

    「冷静!我一定要冷静!保持……我必须保持住!我是月凝霜!我是月家的骄傲!我是未来的女王,我不能发火!我绝对不能发火!风度!注意风度!」月凝霜拼命的在心里给自己降温,这才勉强让连番变换的脸色恢复正常。

    月凝霜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停了片刻,这才睁开双眼,呼出一口大气:「呼……」满腔的怒火。

    随着这次深呼吸,似乎消散了不少。

    「季小姐误会啦!我可从来没说过,你给我们咖啡厅带来了损失!我只是阐述一种可能,在这种可能尚未变成现实之前,我们谁也不知道它究竟会向好的方向发展,还是向坏的方向发展,不是么?」月凝霜恢复冷静之后,那动人的优雅,妩媚的从容,重新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秦笛看在眼里,暗自一阵赞叹,益发肯定月凝霜出身不凡。

    月凝霜浑身上下洋溢着一股典雅的气质,这种看不到、摸不着的无形之物。

    不是普通人家能够培养出来的,换句话说,这月凝霜极有可能是个贵族!季玉蓉得理不让人,站起身来。

    一脚踏在椅子上,想想似乎觉得有些不妥,又放了下来,然后望着月凝霜嘿嘿一笑道:「月小姐。

    我没听错吧?你的口风转变的可真够快的!你的意思是说,我没有给贵店带来任何损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枉我自诩哲学成绩优异,处事看人皆有过人之处!居然授人以柄!」月凝霜暗自叹了口气,只能点点头应承道:「季小姐说的没错!你的确没有给我们店里带来任何损失。

    」「哦~~?」季玉蓉这一声惊哦,声音既尖且长,个中意味,实在耐人寻味。

    月凝霜被季玉蓉刺激的一阵心浮气躁。

    几欲翻脸。

    「霜儿,你的学业完成的很好,为娘的十分满意。

    只是你这性子,实在是……需要打磨打磨!不然……这大宝之位,怕是你难以承继!」王母的殷殷告诫,言犹在耳,月凝霜一念及此,顿时像是被一盆冷水浇过,沸腾的怒火,顿时熄灭不少。

    目睹月凝霜脸色变换,对于季玉蓉来说,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可惜,对方很快就恢复常态,这就导致季玉蓉没了继续「哦」下去的心思。

    「既然我没有给贵店带来任何损失,那我不禁要问,在我提出赔偿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明?为什么要跟我扯那些品牌之类的东西?」季玉蓉隐隐有些后悔,这些词汇虽然也还算有攻击性,可惜力度却不够,不如「讹诈」这样的词汇来的猛烈!可惜的是,刚刚她光顾着高兴啦,把乘胜追击的大事给忘了!稳住心神的月凝霜是非常难缠的,她良好的教育经历,以及丰富的社会经验,都不是季玉蓉能比的,除了脾气不太好,容易发怒之外,她几乎没有其他任何缺点!只见月凝霜微微一笑,满是温柔与和蔼,乍一看,倒还真像是意味温柔贤淑、和蔼可亲的天使,只可惜她话里话外,却没半点这个意思!就听她道:「季小姐,你这样说可就不对咯!损失这东西,可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一般来说,损失分为有形损失和无形损失两种。

    有形损失固然要靠人员观察、统计,无形损失更要靠专业人员来估计!」说着,月凝霜有意无意地望了许丹莹一眼到道:「刚刚许妹妹言语见,好像对损失预估颇有见地,如果季小姐你不信,不妨问问许妹妹!」季玉蓉闷哼了一声,却也只好望向许丹莹,希望能从她嘴里说出个「不」来!胳膊肘往里拐,在季玉蓉想来,许丹莹怎么也不可能去帮月凝霜的。

    许丹莹的确没有去帮月凝霜,可她也没帮季玉蓉,处在两人夹缝之间,许丹莹很不好做,她索性装作没看到,也没听到,眼睛望向窗外,装作在看风景。

    可惜她的伪装并不到位,稍微细心一点,便会发现,她眼角的余光,一直有意无意的在望向大厅内,视野刚好可以将月凝霜和季玉蓉囊括在内。

    和许丹莹相处那么久,季玉蓉哪里看不出许丹莹摆出这副态度的意思,她分明是在暗示自己,她决定两不相帮!没奈何,季玉蓉只好又问:「那你跟我谈你们『欧凯咖啡』的品牌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认为我给你们『欧凯咖啡』带来了无形损失?还是说我伤害到了你们顾客的情绪?」季玉蓉到底还是太嫩,这样直白的责难,摆明了给月凝霜留下推托的机会!月凝霜抿嘴一笑,若无其事地道:「我想季小姐可能是误会啦!我谈我们『欧凯咖啡』的品牌,一方面固然是向几位宣传一下,加深『欧凯咖啡』在几位心中的印象。

    另一方面呢……我是想……」「是想借机讹诈吧?」季玉蓉抢过月凝霜的话头,恶狠狠地盯着她,试图从气势上压倒对方。

    可惜季玉蓉的如意算盘落了空,月凝霜从小便接受严格的礼仪训练,季玉蓉这副很表面的凶狠表情,根本就吓不到她。

    就听月凝霜又笑了笑,然后说道:「季小姐,这话是从何说起?我另一方面的意思,是想郑重的告诉几位,咖啡厅其实也是西餐厅的一种,在西餐厅里演奏东方民乐,不但不合适,也是一种相当不礼貌的行为!」一句话,月凝霜不但连消带打,化解了季玉蓉的全部攻势,顺便还把坐在一旁,一副老神在在表情的秦笛圈了进去。

    指桑骂槐,意有所指。

    「你……」季玉蓉气得不行,指着月凝霜的手指,都微微有些发颤。

    可惜她是个人民警察,就算她没穿警服,警队的纪律也约束着她,让她无法狠下心对月凝霜这样的普通民众动手。

    秦笛哪里听不出月凝霜的矛头已经对准了自己,他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季玉蓉的香肩,笑道:「蓉蓉,别着急,你先坐下,听我来跟月小姐说上两句。

    」季玉蓉白了秦笛一眼,还是依言坐下,只是嘴里却在悄声嘀咕道:「凭什么叫人家蓉蓉啊?跟你很熟么?哼!大坏蛋!」秦笛没有听到季玉蓉近乎呢喃的自语,他待季玉蓉坐下,才又望向月凝霜笑道:「月小姐,不知道你认为我手里这根竖笛,到底是东方乐器呢,还是西方乐器?」月凝霜被秦笛这句话给问愣了,学过东方民乐的她,自然知道竖笛是东方乐器,可听秦笛这么一问,她却又不敢肯定了,犹豫了片刻,才嗫嚅着道:「应该是……东方乐器!」秦笛嗤的一笑,摇头道:「月小姐,你干嘛那么犹豫?竖笛自然是东方乐器!只不过,它并不是夏族乐器,而是大夏少数民族的乐器,原叫羌笛,是古汉凉州一带戍边将士常常吹奏,故有『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渡玉门关』的诗句。

    」月凝霜微微有些着恼,就这么被秦笛耍了一把,即便是再怎么保持淑女风度,她也忍不住伸过脚去,用高跟皮凉鞋,狠狠的踩了秦笛一脚。

    偏是她还能保持表面形象,虚怀若谷地对秦笛低头道谢:「承蒙秦先生指教,凝霜实在是感激不尽!」良好的家世,长久以来的严格训练,再加上天赋的优美曲线和姣好面容,这一切集合在一起,滋生出的魅力是惊人的,尤其是她的主人还完美的保持着淑女风范!落在秦笛眼里,让他也不禁有几分迷醉的感觉。

    谁曾想,月凝霜的窈窕淑女形象,全都是伪装!她之所以保持着,就是为了掩盖她暗下黑手的真实目的!秦笛被月凝霜迷惑住,直到对方的尖跟踩上他的脚面,几乎要陷进他的肉里,他才幡然醒觉,及时收回了脚掌,差一点没被月凝霜给踩出一个大血口子。

    第五集第217章桌面下的暗战即便秦笛的动作很快,可仍然没能完全躲过月凝霜的踩踏。

    实在是她的动作太有迷惑性,又借助了咖啡桌的帮助,最终成功地在秦笛的脚掌上划拉了一下。

    咖啡桌是长条形,约有半人高,桌子下面被米格条纹桌布包裹下的空间,可以完全容纳客人的腿脚,只是放进去之后,想收回来便有一点不太方便。

    正是深谙这一点,月凝霜这一脚踩的是十拿九稳。

    可惜,原本月凝霜十拿九稳的动作,还是被秦笛利用良好的身体反应,躲去了大半,只是利用尖利的脚跟,勉强擦挂了秦笛一下。

    收回脚掌的秦笛,觉得像是被一丛火苗灼了一下,不怎么痛,却火辣辣的有几分难受。

    这种异样的感觉,让秦笛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一直偷偷用眼角余光注意秦笛的月凝霜,几乎是立刻就发现了秦笛脸色的不对,一抹笑意情不自禁的爬上了她姣好的面颊,她暗哼了一声道:「我让你这鄙夫满嘴胡说八道!踩死你!踩死你!像踩蟑螂一样踩死你!」被人在桌下偷袭,自然不好在桌面上发作,那样做太没有风度。

    秦笛故意让面部肌肉僵硬固化,保持一个有几分阴狠的笑容,然后对月凝霜道:「指教可不敢当,彼此切磋一下,还是可以的!」在说到切磋两个字的时候,秦笛故意加重了语气。

    月凝视可不是被吓大的,秦笛有几分阴狠的笑容,在她看来,不过是色厉内荏的装腔作势,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凭借的资本。

    开玩笑,一个人再猛,难道可以和一个国家相抗衡么?大月氏王国。

    虽说土地不多,可钱躲啊!用钱砸死一个小瘪三。

    还不是跟玩儿似的!有了这么一个判断,月凝霜一脸的不在乎,她慢慢抬起头,微微一撇嘴角,似笑非笑地道:「既然如此,那小妹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咯!」秦笛刚刚那句话的意思。

    是想说自己可不会白白被月凝霜踩了那么一脚,他一定会讨还回来。

    可月凝霜显然误解了他的意思,以为他要另外抽时间,教训教训自己,于是。

    她很不屑地说出了「恭敬不如从命」这句话。

    这下可好,两个人彼此都误会了对方的意思,秦笛也以为月凝霜是在说:「来就来嘛!东风吹,战鼓擂。

    如今社会谁怕谁……」当下,秦笛可就不再客气,为了方便动作,他甚至褪下了自己右脚的鞋子。

    准备瞅准机会,给月凝霜一个天大的难堪。

    表面上,秦笛还要把话头扯回去,一本正经地道:「虽说竖笛是东方乐器,可到底是少数民族使用较多,在整个大夏的影响力,并不是特别大。

    比起古琴、古筝以及二胡这些海内外知名的大夏传统乐器来说,区域局限非常明显。

    在汉朝时期。

    竖笛还深受边关将士喜爱,可现在,几乎只在川藏省境内有一定的影响力,其他地方,大都已经不再使用。

    」月凝霜有些不明所以,秦笛这么说,岂不是在拆自己的台,自己给自己难堪?可不管怎么说,月凝霜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于是她乘机道:「原来秦先生你也知道,这竖笛是不登大雅之堂的小玩意儿……」听到月凝霜这么快就得出这样一个结论,秦笛忍不住笑了,高姿态的笑了。

    月凝霜很不爽秦笛现在的笑容,不单是她不爽,换成任何一个人处在她的位置,只怕感觉也好不到哪儿去。

    因为秦笛那种「我知道你不知道,所以我尽情的嘲笑你的无知」表情,看起来实在是可恶到了极点!稍停了片刻,秦笛才斜了月凝霜一眼道:「我有这么说过么?大雅之堂是什么,月小姐你确定你知道?我真怀疑,月小姐你是怎么以优异的成绩从哈佛大学哲学系毕业的。

    难道说……著名的哈佛大学已经水到这种程度?」月凝霜冷笑了一声,额际隐现青筋,可她却不得不压制住怒气,勉强把秦笛想象成王母考验自己的一个考官,一个令人厌烦的考官。

    「秦先生,你该不是考校我的汉学知识吧?『大雅之堂』,语出清袁枚《与陈刺史虚斋》『未登大雅之堂,还望刺史陶冶而成全之。

    』它是指高雅的厅堂。

    常用来比喻高的要求,完美的境界。

    」月凝霜自问汉学知识相当扎实,如何肯受秦笛这鸟气。

    秦笛玩味地一笑,摇头道:「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大夏人!既然知道『大雅之堂』是比喻要求和境界,那我问你,它到底是用来指代工具要求的,还是技艺境界的?」月凝霜一阵张口结舌,一时还真不好回答。

    她当然不是大夏人!她是光荣的大月氏王国王储!是一个高贵的公主!是天生的贵族!哪里是什么普通的大夏人?另外,关于「大雅之堂」这句成语,月凝霜还真有几分不敢确定,秦笛那么的自信,让她都有几分怀疑,自己的汉学老师是不是那样教自己的!乘着月凝霜心神恍惚,秦笛迅速出脚,只一下,便碰到了月凝霜的小腿。

    还没来得及仔细体会那玉腿的滋味,就觉月凝霜身体一震,小腿猛地向下一放,却因为她的两条腿叠放在一起,一时难以挣脱,由于她的动作过大,反倒被卡住,上下不得!秦笛的感觉很敏锐,发觉月凝霜动作过大,不但没能挣脱反而被卡住之后,他果断的收回右脚,蹬掉自己另一只鞋子,然后两只脚一起伸过去,一只脚垫在月凝霜膝盖处,让她动弹不得,只能继续卡在咖啡桌下面,另一只脚,则慢慢悠悠的放在月凝霜的小腿处,然后顺着这根光滑的小腿,慢慢向上爬。

    「流氓!混帐!淫贼!我一定要杀了你!我要把你捉回大月氏王国,然后处以绞刑!」月凝霜迅速涨红了脸,对秦笛怒目而视,恨不得把他咬碎了吞进肚子里。

    可这些话,她只能放在心里想一想,并不敢当真说出来。

    如果说出来,那岂不是要告诉别人,自己现在情况不对?若是给人看到自己被人如此轻薄……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来说,月凝霜都必须保持冷静,保持矜持,保持淑女风范!「去他**淑女风范,我都快疯了,这该死的混蛋,简直是在挑战我忍耐的极限!」月凝霜心中不时的浮起疯狂的念头。

    可一旦自己暴走,会是什么后果……月凝霜不由得想起自己五岁那年,一个刚进宫的小宫女……哦现在不能这么叫了,现在都叫玩伴……那个小妮子一点都不懂事!居然敢跟自己抢玩具!自己可是伟大的大月氏王国公主!哼哼!后来,自己就把那玩具用剪刀剪成一片一片的,然后一手拿剪刀,一手拿着碎片痛快的甩在那小宫女的脸上,然后……那小妮子居然以为自己要杀她!想起往事,月凝霜不禁微微摇头而笑,因为那件事,她被大月氏王国女王陛下,也就是她的母亲,整整罚了一个星期的禁闭。

    「大夏文化博大精深,源远流长,文字的用法,更是浩如烟海,并不拘于一式一格。

    所以说,『大雅之堂』这个成语,可以用来说明工具,也可以指代技艺。

    」月凝霜保持着微笑,模棱两可的回答了秦笛的问题,单纯的抽不出脚,并不代表她没了其他办法,她还有两只手可以帮忙呢!秦笛一看到月凝霜探手下去,便知道对方在打什么主意,他继续用压着月凝霜膝盖的那只脚和月凝霜周旋,另一只脚仍旧沿着月凝霜的小腿一路上滑,并不因为月凝霜的策略改变,而有所动摇。

    嘴上秦笛也不闲着,他哈哈一笑道:「原来月小姐也懂得,不拘于一式一格的道理!既然如此,又怎么能说竖笛是难登大雅之堂的小玩意呢?好啦!不说这个问题,我们来谈点别的!众所周知,竖笛和萨克斯在形式上颇为相近,曲调也有相通之处。

    月小姐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不演奏萨克斯名曲,反倒演奏起《阳关三叠》来!」月凝霜继续在桌面下和秦笛作斗争,手上不停,嘴上也是不屑地冷声道:「那还用问?我一点也不奇怪!你是摆明了想找茬!」秦笛这才发现,一直保持高贵、优雅,就连生气都要带着一副假面的月凝霜,居然也能发出少女般的天真表情!自然、发自内心,一点都不做作,这就是天真!可惜的是,月凝霜那样的表情,仅仅只展露了一瞬,她像是发觉了什么不妥,迅速调整了自己的表情,重新用格式化的矜持表情说道:「任谁都知道,咖啡厅是一个很讲气氛的地方。

    一旦气氛没了,咖啡再好喝,也喝不出来味道。

    说起来,秦先生你才是破坏我们店里气氛的罪魁祸首!」第五集第218章摸上你的足秦笛微微一笑,并不正面和月凝霜争辩,他游目四顾,打量了一下周围,然后故作惊诧地道:「有么?我觉得不会啊!你看,他们不都还坐着么?咖啡也都喝得有滋有味。

    除了你们店里暂时没了音乐,其他没什么不同啊!」月凝霜像是被人踩了尾巴,虎的一下要站起来,却被咖啡桌和秦笛的脚掌压住,下身出不来,只是撞了一下咖啡桌,挺直了一下上身而已,因此姿势看起来无比怪异。

    关节部位没什么肉,碰撞之下最是疼痛。

    月凝霜从小到大,一直被呵护着不曾受过半点伤害,哪里遭受过这般重创?当下,痛得差点没当场流出眼泪来。

    身为皇室成员的尊严,多年养成的礼仪习惯,都是月凝霜必须克制自己的理由,长这么大,月凝霜还是第一次知道,压抑自己的痛苦,原来是这么的难受!可不管怎么控制,生理反应都是没办法掩饰的,月凝霜眼角星芒闪烁,两颗晶莹的泪珠粘在睫毛上面,似坠非坠,看起来无比可怜。

    秦笛的观察力很好,只是惊鸿一瞥,便看到了月凝霜的眼泪。

    这一瞬间,他的心中也生出几丝不忍,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过份。

    可事实摆在秦笛面前,一边是素昧平生的月凝霜,另一边却是宝贝许丹莹的好友,同时也和自己有过「三裸之缘」的季玉蓉。

    孰轻孰重。

    压根就不需要考虑。

    即便秦笛心中有再多不忍,也没有胳膊向外拐的道理。

    这一点,秦笛还是很能拿捏住分寸的。

    无法站起来,月凝霜只好又收回一些身子,让自己尽量看起来比较自然,另一边她又假意向咖啡厅内打量,似乎是在观察顾客们的反应,其实却是借机拭去眼角的泪滴。

    已经生出不忍的秦笛。

    自然不好继续欺负一个柔弱女子,不管月凝霜先前表现的有多么强势。

    至少现在,她看起来十分柔弱,十分惹人怜爱!可惜。

    秦笛的好意,并没有被月凝霜察觉。

    他刚刚收回自己的脚掌,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

    就觉自己胯间生风,似乎有什么东西大力向自己撞来。

    秦笛当即想也不想,急忙两腿一夹,把那东西卡在了两腿之间。

    当真夹住了那东西。

    秦笛才知道对方到底使了多大力气,若非自己反应够快,怕是小小笛至少要休息两个礼拜不能动弹!而那东西不是别的,分明就是月凝霜的脚掌!秦笛伸出一只手下去,在月凝霜踢过来的脚掌上一阵摸索,这才发现,月凝霜居然也学他一般,脱去了脚上的凉鞋。

    赤着脚踝暗下黑手。

    月凝霜偷袭未果,脚掌反倒被对方用腿卡住,更过份的是,对方不但不放开,居然还伸手过去,好一阵把玩。

    这下子,月凝霜是又羞又气又难过,自己都已经分不清楚,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

    秦笛这一摸不打紧,手像是粘在了月凝霜的盈盈玉脚上,怎么也收不回来。

    按说,女人的脚部多是骨头,没什么好摸的。

    可月凝霜却不然,一双小脚圆圆润润,柔柔乎乎,摸起来很是舒服。

    月凝霜的玉足显然保养极好,秦笛摸遍各处,不见半点厚茧,触手之处,只觉软绵绵、滑腻腻,竟然比一般女人的肌肤还要诱人!尤其是她那五个圆嘟嘟、肉乎乎的小肉趾,随着秦笛的动作,竟然不时地做出紧绷、拉伸的动作,让秦笛大感有趣。

    许丹莹见秦笛和月凝霜两人互不理睬对方,各自偏头望向一个地方,场面极是尴尬,当下忍不住出声劝道:「阿笛!算了啦,你就不要和月姐姐再争啦!我看时间也差不多啦,咱们还是走了吧!」许丹莹并不知道,两人一个是全情投入于月凝霜的玉足,全心全意的抚摸手中的恩物,所以眼神情不自禁的垂到了咖啡桌上。

    另一个则是玉足被人拿在手里,面颊发热,心中羞怒不胜,却又不敢把目光转回来,更不好意思和秦笛对视。

    阴差阳错之下,却被许丹莹误会成两人互不理睬。

    「不行!」接连两声断喝,分别从秦笛和月凝霜的嘴里跳出。

    这两人一个是还没摸够,想要多享受一下手中难言的美妙滋味。

    另一个是气愤不过,还要找机会报仇。

    再说,月凝霜很清楚一点:自己的玉足还卡在秦笛两腿之间,又是被他用手不停的抚摸着,若是现在几人离开,那自己岂不是要丢脸丢到姥姥家?许丹莹又是惊奇,又是愕然,她哪里想到,身旁的这两人,竟像是对上了似的,完全不听劝!更让她料想不到的是,经过她的调解,原本还是互不理睬的两人,居然怒气冲冲的狠狠对视起来。

    不能不说,许丹莹真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同时也变成了一个被爱情干扰判断的美丽笨女人,若是她稍微仔细一点,或许她可以发现,秦笛脸上的根本就不是怒气,眼神也并不凶狠。

    只有月凝霜脸上的才是怒意,眼神才是恶狠狠,不但是恶狠狠,若是眼神可以杀人,怕是秦笛早就死上了一万次!想到杀人,月凝霜还当真动了心思,不过并不是杀死秦笛,而是找人把他捉住,狠狠的教训他一顿!就算打伤打残了也无所谓!反正她是大月氏王国的公主,享有外交豁免权,大夏根本就不会把她怎么样,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坐在秦笛身旁的季玉蓉此时也凑起了热闹:「就是!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今天这件事,一定要分辨出个是非曲直来!」许丹莹听到这话,忍不住白了季玉蓉一眼,心道:「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见了热闹拔不开脚!难怪会选择当警察,她根本就是精力过剩,唯恐天下不乱!」秦笛扭头对季玉蓉笑了笑,不管她的说法准不准确,左右她也是在帮自己说话。

    若是她也要坚持离开,自己一个人就不好执意要留下来,现在多了她的支持,起码小莹莹离开的念头就不会那么坚定。

    「是非曲直?你这流……流里流气的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还用得着分辨么?」月凝霜一不留神,差点把秦笛是「流氓」这个事实说出来。

    「可恨啊可恨!」月凝霜心里一个劲儿痛骂,若不是自己的脚掌被那流氓卡在两腿之间,怎么也收不回来,她也不用不敢当真痛骂秦笛了。

    若是给人知道,堂堂大月氏王国公主,特定继任为女王的王储殿下,居然在大夏领土之内,和一个小瘪三发生肢体接触,甚至还用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连接在一起。

    怕是到时候大月氏王国的舆论会吵翻天!到时候,自己的王储肯定没戏,说不定,还会被人扣上侮辱国家尊严的大帽子!月凝霜越想越气,越想越恨。

    「错过今天,我若是不要你好看,我就把月字倒过来写!」月凝霜狠狠的又瞪了秦笛一眼,暗自发着誓言。

    秦笛还没接话,便听季玉蓉带着几分不满反驳道:「什么叫流里流气的家伙?你怎么说话呢?阿笛哪里不好啦?你居然这样说他?什么叫一看就不是好人?我可告诉你,我是警察,他是不是好人,我可比你要清楚的多!」不知不觉中,季玉蓉对秦笛的印象居然改观了不少,最大的突破就在于,她以前可从来没有叫过秦笛「阿笛」这么亲切的称呼,显然足以说明她的内心变化。

    月凝霜禁不住上下打量了季玉蓉几眼,啧啧笑道:「真是不敢相信,你居然还是一个警察!老实说,你浑身上下可没有半点警察的味道,倒是像一个乡下来城里打工的小姑娘!」季玉蓉的脸孔顿时红了个通透,穿着打扮本来就不是她的强项,也只有穿着警服的时候,她才会对自己最满意。

    也正因为如此,平时她几乎不愿意便装上街,可又拗不过许丹莹的软语相求,原本,她还打算今天好生向许丹莹请教请教,如何挑一身适合自己的衣服,可巧在这敏感的时候,在她对秦笛的心思发生变化的时候,被月凝霜不识趣的点破。

    「你!你胡说八道个什么!」骂人可不是季玉蓉的强项,在警局呆久了,跟那些大老爷们天天在一起,骂人的话翻来覆去也就那么些个粗话。

    像月凝霜这般骂人不吐脏字的高超手段,她可是学不会的。

    当下,只能站起身来,用怒叱来增加自己的气势。

    先前,这边的小声对阵,并没有引起周围顾客的注意。

    店里面不少都是老顾客,有认识月凝霜的,也大都会以为是老板准备和秦笛交涉,想要聘请他为店里的演奏师什么的。

    谁知,突然听到这么一声大喝!顿时忍不住都向那边望去。

    第五集第219章异常密切接触除了许丹莹,月凝霜对身边的这一男一女,都没什么好感。

    一个是地地道道的流氓,直到现在,都还卡住自己的脚掌不放。

    另一个则是一个粗鲁的女警察,说话、谈吐乃至衣着打扮,没一样能让自己看的上眼。

    眼见季玉蓉羞恼地站起来,月凝霜的心里不由得闪过一丝快意,心中更是暗道:「怪不得那流氓要气我,原来惹人生气,当真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胡说八道么?」月凝霜笑着望了望四周,微微点头对频频向这边张望的顾客示意,然后才又伸出手掌,一个轻巧的翻转,芊芊玉指收回四根,只余下一根食指对准季玉蓉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气急败坏,毫无风度可言。

    难道我有说错么?」「你……」季玉蓉实在是被气得不轻,如果她不是一名警察,她肯定会扑上前去,狠狠地教训月凝霜一顿。

    可她是一名警察,一个警察世家出身的英雄儿女,她不能为自己的家族抹黑,也不能为自己头上佩戴的国徽,自己肩上扛着的警章抹黑!秦笛不着痕迹的收回左手,轻轻拉了季玉蓉一下,怒气冲冲的季玉蓉便就势坐下。

    转过脸去望向窗外,再也不愿意面对月凝霜。

    她很有自知之明,除非是耍流氓,满嘴跑火车,否则单就词锋来说,她不可能是月凝霜的对手。

    已经表露了自己的警察身份,季玉蓉自然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举动。

    那样做,就算别人不说什么,季玉蓉自己也会看不起自己。

    对于自己的警察身份,季玉蓉还是非常珍视的。

    因为那不仅仅代表着一种责任,同时还是一种莫大的荣誉。

    「想来月小姐出身一定十分高贵!」秦笛没有刻意的去安慰季玉蓉,多次的接触,让他对这个小女警了解很深,他知道季玉蓉并不需要什么安慰,相比之下。

    她应该更愿意看到月凝霜受窘。

    纵然月凝霜千般不愿,万般不肯,在谈及出身这个问题的时候,她还是不得不直视秦笛,傲然地道:「那是当然!」为什么当然?月凝霜不能说,还不到继位的时候。

    她的王族身份,自然不能暴露。

    若是给人知道大月氏王国的王储,并不在宫中,反倒跑到大夏经营一家咖啡厅,怕是那些所谓的名门俊彦会立刻一窝蜂的涌到滨海来!秦笛暧昧地上下打量了月凝霜几眼,双腿一阵用力,夹紧月凝霜的玉足道:「可是依我之见,月小姐的家教好像也不怎么样!」月凝霜如何不知秦笛是什么意思?那流氓分明就是在说自己伸腿踢他一事。

    同时也是在暗示自己,自己的脚还被他夹在两腿之间!「这可恨的大流氓!真是坏到了极点!」月凝霜几乎要咬碎银牙,偏偏面上半点也不能显露。

    她勉强笑道:「好啦,不谈这个无趣的问题。

    我们重新回到原先那个话题,我很好奇,秦先生到底是凭什么认为,你的民乐演奏。

    没有破坏我们咖啡厅的气氛?」月凝霜话题转的比较僵硬,声音也没了优雅成份,干巴巴的,像是被人用枪指着脑袋似的。

    可能是脚被夹的太紧,月凝霜感到有些不太舒服,她活动了一下,感觉秦笛似乎放松了一些,便赶紧用力回抽。

    谁知秦笛又重新并拢了双腿,继续卡着她的小脚,让她无力抽回。

    秦笛感觉到月凝霜的玉足开始不安份,意识到可能是她的脚悬空太久,略微有些充血,谁知自己只是稍微放松了些许,那小丫头居然就想趁机逃跑。

    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放了她?如果她没惹季玉蓉,或许自己也就网开一面,放了她也就算了。

    可现在……不行!这是一场耐力赛,谁先坚持不住。

    谁就要认输。

    月凝霜的骄傲,让她说不出求饶的话,也不可能向秦笛这流氓低头服软。

    所以,抽不回来,她便不抽,干脆顶了上去,一边顶一边暗道:「让你夹!让你夹!非把你变成太监不可!」秦笛自然感觉得到月凝霜的那只小脚。

    正在一点一点地向自己的中心部位靠拢,可他却没有办法阻止,两腿用来阻止月凝霜回抽倒是很好用,可在面对她不退反进的举动时,反倒有些力不从心。

    难道不能用手?当然不能!三个女人,六只眼睛,连带咖啡厅的有些观众,都在望着自己,秦笛自然做不出伸手下去的古怪举动。

    他不禁有些疑心,月凝霜是不是故意的。

    这还不算,月凝霜见秦笛久不回话,眼珠儿一转,大略估摸出了秦笛的难办之处,便用言语挤兑他道:「怎么?秦先生,是理亏了还是回答不上来呢?怎么不见你说话!又或者是我耳朵不好使,没听到你在说些什么?」秦笛笑了笑,抽出放回衣兜的竖笛,指了指四周道:「我只是觉得,到底有没有破坏气氛,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要这些顾客们说了才算!不过照我看,我怕他们还会要求我再吹奏一曲,到时候,我可不能白吹啊!怎么说,我都是在为你们咖啡厅服务,没点有份量的东西孝敬我,我还不愿意吹呢!」月凝霜牙根恨得直痒痒,就算是大月氏王国的那些个名门俊彦,也没有这么拽的?偏偏秦笛这个相貌普通的家伙,居然敢如此的嚣张跋扈!不就会吹个曲儿么?雕虫小技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一边继续用脚继续向前挤,月凝霜一边招手叫来一名侍者,然后对那侍者道:「你去问问附近的顾客,对这位秦先生的笛声有什么评价。

    还有……问问他们,想不想再听他演奏一曲!」等到那侍者礼貌的躬身离去,月凝霜才望着秦笛冷笑道:「我倒要看看,等下那些顾客们的评价上来了,你还拿什么这么……嚣张……」月凝霜说到后面,态度有些绷不下去了,只是勉强说完最后几个词,便忍不住微微低下头去。

    她分明感觉到脚趾碰到了一块柔软的东西,微微挠了一下,那东西居然像是刺猬身上的硬刺似的,瞬间坚硬起来!身为皇室成员,房中秘术也是必学科目之一,她如何能不知那是什么东西?可恨的是,月凝霜的脚趾在碰到那东西之后,便再也无法更进一步,秦笛的双腿在那里又开始紧绷起来,再要缩回蓄力也是不可,只能不前不后的卡在那里。

    唯一能够动弹的,也就是那弯曲的脚趾。

    可这一抓一挠的,能对那流氓造成什么伤害?绷起脚趾,挠了那硬物两下,月凝霜忍住羞意,又偷偷抬头望了秦笛一眼。

    一见之下,月凝霜倒是有几分诧异。

    她惊然发现:秦笛的表情竟有几分怪异,说不上是难受还是痛苦,不过那表情也只是出现了一瞬,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脚趾挠动的功劳。

    秦笛料不到月凝霜居然敢这么大胆,在明知已经碰到自己要害的情况下,居然还想更进一步!她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想和自己有更进一步的亲密接触?一个和自己只见过一面,恨不得痛扁自己一顿的女人,居然想和自己更进一步,说出去怕是没有人肯相信!不过……秦笛扭动了一下双腿,有些感慨地暗道:「真是没有想到,这妮子的小脚,居然比香姐还要滑嫩,肉肉的,柔柔的,摩擦起来,还真是……」秦笛不由得想起了那个晚上,那天有香姐……还有雪儿……一想到那些,秦笛浑身的热血不禁沸腾起来,原本已经被月凝霜玉足摩擦昂扬起来的小东西,变得更加嚣张。

    大庭广众之下,在咖啡桌的遮挡下,自己和月凝霜……秦笛望了一眼妖娆的月凝霜,心中的火焰腾的一下就被点燃。

    以为自己的抓挠让秦笛很不舒服,月凝霜不禁加大了动作。

    房中秘术提到过男人的不少反应,也提到过如何做,可却没有告诉月凝霜,用脚踩那东西,对男人能造成多大的伤害。

    在这个时候,月凝霜想当然的以为,自己是在踩着秦笛的要害!「不管了!就算不能对他造成实质的伤害,最起码会让他觉得很不舒服!」月凝霜暗自想道,然后脚上不停,一下又一下的挤压、「踩踏」着秦笛的要害。

    很柔软,很温暖,在两腿和月凝霜玉足的合力之下,秦笛所有的感觉几乎都凝结在那一点,变得有些敏感。

    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尖端的每一次被碰触,甚至是每一下的摩擦。

    「她的脚上好像涂了朱红,不知道若是没有这咖啡桌的阻挡,看起来会是怎样的诱人!」秦笛恨不得眼睛能够透视,直接穿过咖啡桌的阻挡,直接投射到月凝霜的小脚上面!第五集第220章美足之恋时间,在这一刻对于桌面下暗战的秦笛和月凝霜两人来说,真就如同静止了一般。

    他们,眼中再也没有别人,就只有彼此的存在。

    可惜,彼此之间并不是情意绵绵,而是各怀鬼胎。

    越是专注,越是集中精力,越是能体会月凝霜玉足的妙处,若非勾起季玉蓉和许丹莹的怀疑,秦笛甚至会闭上眼睛去细品个中之味。

    美人的小脚,秦笛见过不少,当年杀手训练营大开无遮大会的时候,形形色色的女人,大大小小的脚踝他可是见了个够!仔细体味之下,秦笛也算是有些心得:女人的脚,要小才美,适合观赏,更适合在手中把玩。

    而一只硕大无朋,有如男人的大脚掌,怎么看,都是极倒胃口的。

    此外,秦笛还认为:女人的脚趾极为关键,一颗颗饱满,而又灵活的肉趾,最是勾人!若是太瘦,则脚趾下方连着脚掌的部分定然青筋遍布,极是不美。

    若是太僵,则整个脚部毫无灵气,有如死肉,更是不美!月凝霜的脚,美就美在她足够圆润,足够饱满,也足够灵活!她每一次前顶的动作,都让秦笛加深一份对她脚步的印象。

    月凝霜的脚太软,软到她自认为很犀利,很能伤害秦笛的动作,实际上对秦笛来说,却如同情人的抚摸,既温柔,又带着几许挑逗意味。

    秦笛根本就没有办法压制内心蓬勃的欲望,他也不想去压制。

    在这样的环境下,面对月凝霜这样娇美的丽人,在桌面下被对方用绵软如玉的美足刺激欲望,这样的境遇,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随便什么时候都能有的!现在,秦笛已经把月凝霜的复仇行动。

    当成了一次可遇而不可求的艳遇来享受。

    进而,去尽情的体会,那绵软……那滑腻……从最初碰及那昂扬的尖端。

    到接触大半,月凝霜花费了相当长的时间。

    等到她的美足接触并包裹住秦笛那坚硬的地方之后,她暗喜在心,暗道:「哼!你这流氓。

    我让你再羞辱于我!看我怎么整你!」月凝霜卯足了力气,恨不得把吃奶的力气都传递到脚部,可惜,真正到达那个地方的时候,能够使出来的,也只有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一点点。

    这一点点力气,打人太轻,摸人太重,可对于秦笛那局部地带来说。

    刺激却是刚刚好,不轻不重,舒服的让他几乎要呻吟出声。

    秦笛几乎要松开双腿,任凭月凝霜长驱直入。

    好在他还没被舒爽的感觉冲昏头脑,想到了自己放开双腿的后果!「就这样,其实也已经很好啦!」秦笛暗自劝告自己。

    不要去想更多不切实际的东西。

    月凝霜一边用力刺激秦笛,一边观察他的脸色,可左看右看,始终不见秦笛面露异常。

    秦笛越是这样。

    月凝霜就越是高兴。

    显然,她认为秦笛这是在苦苦忍耐,明明已经很难受了,却偏偏为了绷住面皮,不肯显露出来。

    「哼!我看你还能忍多久!我就不信你能一直坚持住!」月凝霜相当肯定自己的判断,脚下益发的锲而不舍。

    相比较而言,秦笛不得不承认,白兰香用玉足和他摩擦的时候。

    动作太过轻柔,她温柔的本性,决定了她在没有被「幻能术」迷惑心智的时候,会害怕伤害到秦笛,因此动作有些放不开,主动性也不太够。

    可月凝霜不同,她不是秦笛的情人,甚至也不是秦笛的朋友,她对秦笛来说,秦笛对她来说,都是陌生人……不,或许应该算是有些恩怨的仇人!正因如此,月凝霜可以完全放开手脚,用自己可以想象得到的,最为严厉、最为残酷、最为有效的报复手段,去伤害秦笛!可惜,月凝霜并不知道,她认为最严厉、最残酷、最有效的报复手段,对于秦笛来说,却是最刺激、最暧昧、最美好的调情手段。

    感受着月凝霜的大力动作,享受着那如同飞入云端的美妙滋味,秦笛心中却忍不住生出一丝遗憾,他知道月凝霜穿的是旗袍。

    那么在她一脚悬空,帮自己摩擦小小笛的时候,她的身下会是一番什么情景呢?单单只是想象,秦笛便觉得血脉贲涨,恨不得立刻钻到桌子下面,去一窥究竟。

    可惜,这种想法秦笛只能放在心里,并不能当真付诸实践。

    且不说这钻到桌下会引起众人的怀疑,就算只是撩开桌布,怕是身旁的季玉蓉也会好奇的做出同样的举动。

    美中带着一点不足,固然会让人觉得有一些遗憾,可也同样能够让人更加专心于眼前的事物,正在进行的摩擦运动,已经是非常的美好,纵然有些许不足,也不会太过被秦笛放在心上。

    等待对于一对有事做的男女来说,并不是值得计较的事情。

    即便是对颇能耐住性子的许丹莹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以忍受的事情。

    可对于很难在一个地方坐住的季玉蓉来说,却比被关在监狱里,还让她浑身不自在。

    「喂!我说你们这咖啡厅的效率怎么这么慢?老半天啦,你们跑去问话的服务员怎么还不回来?再不回来,我们可走了啊!」季玉蓉面无表情的对月凝霜道。

    季玉蓉不是一个特别爱记仇的人,即便是三次被秦笛不清不楚的白看了身子,都没太记恨秦笛,只是想起秦笛便有些不太愉快而已。

    她粗大的神经,让她从来不太爱花费过多精力在记仇这种小事上。

    正是因为这种性格,季玉蓉才能拉下脸来,主动跟月凝霜说话。

    只不过,同样是因为她神经粗大,说话的时候,她很少注意自己的语气,大多数时候,都是根据自己当时的情绪,说出一些自己认为正确的话来。

    月凝霜正在进行报复大计,突然被人用这么不礼貌的语气打扰,而且对自己的称呼居然还是一个「喂」字,这可让月大公主心火直冒,恨不得脚下踩着的变成季玉蓉这不懂礼貌的乡下丫头。

    「什么『喂』不『喂』的?季小姐,请允许我提醒你,我姓月!月亮的月。

    尽管这个姓氏在大夏不多见,可这并不代表我可以原谅你的不礼貌。

    在称呼别人的时候,加上别人的姓氏或名字,是一种尊重别人的方式。

    如果你的父母没有教你这一点,我想,我或许可以帮他们一下!」月凝霜面带微笑,用非常优雅的表情,叙说着一段非常刻薄的言词。

    季玉蓉同样被气得不轻,就算她再迟钝,也知道月凝霜是在说自己没有教养!而且言语之间还辱及到自己的父母。

    是可忍,孰不可忍?季玉蓉当即端起桌面上的一杯柠檬水,虎的一下站了起来,这种无限供应的免费饮料,此时被她当成了有力的工具,泼向了月凝霜。

    眼睁睁的看着一汪晶莹灿烂的水花,在空中飞溅着落向自己,月凝霜却只能选择凝望和承受,却无法躲闪。

    不是无力,只是无法。

    身为大月氏王国的王女,数年后即将登基大宝的王储,月凝霜不用细思,单单是依靠第一反应,至少都有七种以上方式躲开,甚至还有三种方式可以把这蓬水花原物奉还。

    可这些方法,都需要腾挪空间,需要战略纵深。

    这些对于脚被秦笛夹住的月凝霜来说,自然是暂时不可能拥有的。

    于是,月凝霜只好抽起桌上的餐布,抖开之后一旋一兜,勉强圈住一部分水花,可还是有一部分漏网之鱼,扑棱棱的撞在她脸上,发出「pla」的一声脆响,然后化成条条水痕,向下滴落。

    月凝霜把兜起的水花往面前的托盘上一抖,一股股化作水流的水花迅速落了上去。

    然后,月凝霜随手抽起一张纸巾,面不改色的擦拭自己的面颊,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含笑对季玉蓉点头道:「看来,你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

    」优雅的表现,为月凝霜赢得了周围顾客的赞赏,阵阵掌声迅速为她而响起。

    擦拭干净之后,月凝霜微笑着向四周颔首还礼,这一优雅表现,为她赢得了更多的掌声。

    季玉蓉在泼水之后,隐隐还有些后悔,平时她虽然有些莽撞,可至少做事还是很有分寸的。

    可今天情况不一样,月凝霜始终针对她不说,居然还辱及到她的父母!这让缺少父母关怀的季玉蓉极是恼火,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愤怒,做出了这种有些极端的行为。

    月凝霜随后的一番话,再加上她故作优雅的表现,让季玉蓉刚刚浮起的歉意和后悔,又立时被愤怒掩盖。

    若非秦笛见势不对,赶紧劝住了季玉蓉,她差点没把手中的玻璃杯给丢出去。

    「虚伪!真是太虚伪啦!简直就是恶心!」季玉蓉气呼呼的再次坐下,她决定,从这一刻开始,再也不要开口说话,再也不要和月凝霜说话,哪怕只是一句!绝对!她对自己的肩章和警徽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