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第511章底牌下面的底牌尽管距离俞可修还很远可凯莉亚还是被他的笑容刺激了心脏,脸色苍白一片不说,还很是心虚的后退了一步「站住!」仅剩的蛙人用枪指着凯莉亚布鲁斯。
喝出的声音沙哑而难听凯莉亚四肢立刻僵硬了起来,停下地步伐如同僵尸一样别扭绝望的情绪,如同阴魂一般,缠扰在她的周围,将她拉向无底的深渊。
俞可修一直保持着诡异的笑容,很阴森、很执著地望着凯莉亚,那表情……很容易让人想到午夜时分潜入太平间,偷取尸体内脏地变态恶魔「不要……不要杀我……」。
只是和俞可修对视了短暂的几抄钟,凯莉亚布鲁斯便轻易的崩溃了她从来不曾见过自己曾经的丈夫,会露出这样让人胆寒的表情恐惧、胆寒、害怕、绝望,但凡所有可能让人心胆俱寒,几近休克的痛苦情绪,一股脑儿全都涌进了凯莉亚的身体在这样残酷的考验下,还能保持着清醒1她的神经已经算得上极其坚韧了听到凯莉亚绝望地求饶声,俞可修脸上笑开了花他状似疯狂的长笑了几声,方才说道:「怎么会呢?我怎么会杀了你呢?如果杀了你,谁拿钱给我呢?」说完之后,俞可修对蛙人使了一个眼色,那蛙人点了点头,随手把枪丢给站在一旁看戏的秦笛,自己却解下背上的背包,取出了里面的手提电脑。
「网上转账很方便的,我的账号就在桌面上的文档里保存着想活命知道该怎么做吧?」俞可修不动声色地扫了秦笛一眼,嘴上却笑嘻嘻的对凯莉亚进行着诱导此时凯莉亚布鲁斯方寸已乱!莫说是俞可修只是要点钱!便是要她全部家当,她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些许身外之物本就不如生命来得重要1更何况,对方还在有意无意的暗示:如果不按他说的去做,便是想死也不容易!世上最可怕地是什么?未知!未知的东西,总是比已知来的可怕相比较一只枪抵着自己的太阳穴和一阵莫名其妙的阴风扫过脖颈,只怕所有人宁愿选择面对枪支的威胁,也不要在那阴风出没的地方待上哪怕片剩「我知道!我知道!我马上给你转账!」凯莉亚不迭的答应着,生怕自己答应的稍慢一些,便会遭受悲惨的待遇秦笛舞弄着手上的贝莱搭u怀1眼中闪过一抹玩味的笑意:b「比uu怀么?还是最新型的!换夹速度快1精准度高!配合祖击枪的首选手枪配置啊!这么说来祖击枪一定是」毫不犹豫的把枪交到袭击目标地手上,雇主对此没有丝毫不悦的反应这么说来这是俞可修设定的剧本环节略?「秦笛手中「子弹么?」秦笛望着俞可修微微一笑,这一记笑容,让他心里很是觉得有几分不妥,可一时之间,他也没想出什么不妥来。
「啪!」秦笛看也不看,对着侧前方就是一枪悄悄潜伏到他周围,距离秦笛仅仅三米左右,只要一个虎扑就能把手中悄悄取出来的战刀桶进他颈部动脉的蛙人,一脸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他直到死,都没明白,为什么对方明明注意力一直被俞可修吸引着,还被人用枪指着,却可以毫不在意的对自己开枪?俞可修也不明白,所以,他下意识的开了一枪当子弹划破空气,在距离秦笛只有二十厘米左右地时候,他轻轻伸出了左手,两指轻轻一夹俞可修脸色一片惨白他终于明白,自己心中的那丝不妥到底是什么!可惜,他想到地实在太晚!「早知道,应该早点偷偷通知他们的!」这一列,俞可修懊悔不迭他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功亏一篑竟是因为他自己一时的疏忽!秦笛的枪口划过俞可修,在他呆愣着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中,挪向身后扣动扳机,击毙了凯莉亚那名试图逃跑的保镖:「俞总咱们是不是该算算总账了?」一句「俞总」叫的俞可修心头大震,状似呆傻地表情1被一抹震惊取代尽管他很快意识到不妥强笑着改变表情,却也心知已经太迟:「什么……什么。
俞总,秦先生该不是记错了吧?我姓尹来的!」秦笛摇头轻笑了一声道:「俞可修啊俞可修,事到如今你还要假仙么?装了十六年你难道一点都不累么?」「你……别动!」秦笛暂时不理面色不停变换,如同走马灯般上演各色精彩戏码的俞可修,回头望了凯莉亚一眼道:「凯莉亚小姐你继续做你地转账工作别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不过号码要换成这个……」,秦笛说出了自己的国外秘密账户,又道:「把你所有能够调动的资金,全都转进这个账户,要不然,我不俞意把你交给你丈夫处理我想……他会很开心能和你一直在一起地!」凯莉亚被秦笛这么一吓,立列停下了手头所有的小动作,面色苍白的望了秦笛一眼,默默点了点头,进入某银行网页,下载电子证书处理完凯莉亚,秦笛这才施施然的转向俞可修笑着道:「怎么样1俞总,想明白我在说什么了么?要不要……我给你点提示啊?第十集第512章颤栗的俞可修「你妻子?」秦笛地回答让俞可修略感惊讶不过很快他便恍然的道:「是啊!她那么活泼漂亮的一个人儿,哪怕拖儿带女,只怕也有很多人抢着要吧!」不知为什么,听到俞可修这句随口而出的话语,秦笛有种非常刺耳的感觉他忍不住冷冷的道:「怎么?后悔了?」俞可修仰天哈哈一阵长笑半晌,方才悲愤的道:「是啊,我后悔了!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后悔过!如果当年我没有做下那件事我也不用十几年如一日的背负着那沉重的负疚感以至于夫要不谐,最终走到今天!」秦笛撇了撇嘴,晒然一笑道:「你这种人,也会有负疚感么?」一直在忙着给秦笛转账地凯莉亚。
布鲁斯。
这会儿却突然插口道:「原理如此怪不得十六年来你一直不能勃起原来你一直有心结!」秦笛这才明白,俞可修所谓地负疚和夫要不谐,到底指地是什么感愤是十六年前的那一次,俞可修心理紧张,当时本就没有充分勃起,做完之后,又仓惶出国鞍马劳顿1外加心里紧张,竟然就此埋下心理阴影,以至于就此成了阳疾!「哈!哈!哈!苍天有眼!」秦笛大笑了几声道:「天作孽,犹可怒自作孽,不可活!俞可修,反正你活着也是痛苦。
不如,就让我结束你这卑贱的生命吧!」秦笛感觉到有四条身影分别从水里和屋顶高速向这边靠近却在距离游船大约一公里左右的地方,一起停了下来于是他便抬手举枪,指着俞可修,准备吸引那些蛙人下来不料,蛙人尚未靠近他却先等到了凯莉亚的阻止声。
「等一等!」秦笛扭头望了凯莉亚一眼,道:「怎么?钱转进去了?」凯莉亚对他点点头道:「不信地话你可以自己查一下!」秦笛顺势收了枪,朝着凯莉亚的游船走过去。
等到秦笛检查完账号,满意的关上电脑,凯莉亚这才出声道:「那个……秦先生,不知道你能不能把枪借给我,由我来结束他的生命?」说着凯莉亚恨恨地指着俞可修,两眼之中满是怨毒之色。
秦笛略略一想,便明白了凯莉亚之所以会如此的因由几乎可以相见,俞可修和凯莉亚的结合,完全是为了利益的关系可在这之前,俞可修却刻意隐瞒了他不能人道的暗疾其结果自然是让娇滴滴的凯莉亚,白白守了十几年的活寡点了点头,秦笛把手枪丢给凯莉亚,她接枪在手,把枪口对准俞可修的时候,身子竟是不自觉的一阵颤抖「俞可修,你害得我好苦!」说着,她便开了一枪,可是却因为准头不佳,倒是歪打正着射中了旗杆。
凯莉亚意识到自己枪法不佳,便几个跨步跳到了俞可修所在的船上,对着他的大腿,狠狠就是一枪:「干啊!你他妈居然骗了我十六年。
」「噗!」一声闷响,伴随着两声枪响俞可修好端端的站着,凯莉亚却软倒在了甲板上。
秦笛眯着眼向子弹射来的方向望了一眼,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俞可修最后的底牌已经全部就位其中一个已经潜伏到距离秦笛直线距离不足二十米的地方,另外两个已经潜伏到了秦笛所在的船下最后那个,却在五十米外的房顶上,同时他也是那个开枪射击凯莉亚的凶手俞可修眼中闪过一丝狠色,抬手对着凯莉亚啪啪开了两枪,一枪打中她持枪的右手,彻底消除了她对自己地威胁,另一枪却击中她另一条大腿,让她根本没机会站起来「是啊!我是骗了你十六年,那又怎么样?那是你老子欠我地!你们都欠我的!」越说越是大声,最后俞可修甚至变的歇斯底里起来「秦先生,你不该关这闲事的!知道太多,本来就不是好事,偏偏你还要管闲事!管闲事也就算了可你却还想杀我!现在我死不了……所以就该你死了」俞可修面容扭曲地瞪着秦笛,用枪指着他的脑袋道:「你不是能接子弹么?你再接一个给我看看啊!我看你怎么接子弹!我看你怎么杀我!」口中疯狂的喊着,俞可修扣动了手中地扳机与此同时,两只蛙人,分别从秦笛左右两边的船舷上爬了上来,对着他就是一通急射四支半米多的鱼枪飞速刺向秦笛发射完毕两只蛛人也不管是否命中目标,立刻便丢下手中的双管鱼枪,从腰间摸出三梭刺1火速冲向秦笛「砰!」一声闷响,潜伏着的担击手再次发威,瞄准秦笛的心口位置又射了一枪「真遗憾!」秦笛叹了口气,到底没有把祖击手骗过来,他本想偷个懒,一次解决所有人,可惜,对方死守祖击位,就是不肯下来没奈何秦笛只得闪了一下,偏到一个蛙人身后,轻轻推了他一把1正正把他推倒祖击枪弹行进的弹道「死……」一声压抑的惨叫伴随着的是一只蛙人魂飞天外的结局那粒子弹无巧不巧,在他喉管上面开了豁口从前面进,从后面出,更是带出两道油洒外冒的血箭,残湿了游船的甲板秦笛再一闪,从另一个蛙人手中顺走三梭刺,随手在他喉咙上割了一刀,便让他和那刚刚死去的同伴一起共赴黄泉「五十米的距离……似乎有点远的样子!」秦笛轻轻松松地避开俞可修又一次射来的子弹暗自瞄准了那名担击手「不管了,先试试再说!」这般想着秦笛嘿了一声,猛然发力,甩出手中的三梭刺,直向远方而去。
而这个时候,潜伏在二十米左右的那个人,才刚刚从屋顶跳下来。
如果不是俞可修发出了同时行动的讯号或许这个刚刚跳下来的家伙,还来得及撤退只能怪一切发生的太快,当跳到船头的这人看到倒地地两个蛙人,意识到危险的时候,一只砂锅大的拳头,已经砸上了他的眼眶。
没有一拳到肉的闷响,秦笛暗运真气在手,直接在肢体接触的同时,便取走了那人的性命。
谈判的时间已经耽桐的太久,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秦笛还赶时间收拾残局,自然没必要再和这样的小角色纠缠。
俞可修状似疯狂的射光了手枪的子弹,却连秦笛的衣角也没能擦着。
秦笛好整以暇的在确认三梭刺射中了担击手的心脏剔除了最后一丝威胁,这才笑眯眯的走向俞可修道:「俞总,是时候了,该上路了!」「不!我不要死!我不可以死!我辛苦了这么多年眼看就要成功了!我怎么可以死呢?」面对这样的结局,俞可修几乎要崩溃了。
但凡有最后一丝活命的可能,他都不愿意放弃。
「秦先生,你饶了我好不好?把我当今屁放了,把我当条狗放了都成!我不会俞意的!哪怕是看在香儿的面子上,你放过我,好不好?」秦笛面色阴沉地扫了俞可修一眼,道:「香儿这名字也是你能叫的?第十集第513章宜将剩勇追穷寇慌乱到口不择言的俞可修,其实压根就没注意自己刚刚到底说过了些什么。
倒是泰笛那阴冷的目光,让他找回了自己的神智。
「你不过是条狗,不过是个屁,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放了你?」泰笛顺着俞可修的话头,很是不屑的践踏着对方的尊严。
俞可修刚刚堆起的笑脸,立刻一僵,心里面涌起的怒火,差点压抑不住。
可现在都已经是生死关头。
别说泰笛只是语气不逊,便是让他做出一些难堪的动作,甚至让他跪下舔鞋尖,说不定他也是要照做的。
「是!是!是!我不该那么叫,我混蛋!我该死!如果没什么事,我是不是可以先走了?」生死关头,已经不得俞可修多做考虑,脸面这个原本就不怎么被他放在心上的东西,此刻更是变成了可以随意抛弃的东西。
「咳!咳!看到你变成现在……这副样子,我……咳……我真是解恨啊!哈哈……咳……哈哈……」软倒在一旁的凯莉亚,强忍着疼痛,不顾自己的伤口处汩汩而流的鲜血,疯狂的边咳边笑。
泰笛很是意外的望了一眼凯莉亚,在他看来,凯莉亚伤成这个样子,与死亡的距离已经极其有限。
可即便如此,她仍然靠着执念,坚强的做出了前面的一系死动作。
执念这东西,真的很可怕!想了想,泰笛从甲板上捡起手枪,把它交在凯莉亚的手上,道:「我想,你现在很需要这个。
」凯莉亚又咳了一下,对泰笛笑了笑,道:「谢谢……你,我最后的心愿……就是……咳……就是跟他一起下地狱!」说罢。
她便紧了紧手指,勉强扣住了扳机,颤抖着把枪口对准俞可修。
「我跟你拼……」俞可修丢出手中没有子弹的手枪,声东击西,想要乘机跳水逃生,却没料到逃生的方向,早早的被泰笛挡住,剩下的话,根本就没有机会出口。
「啪!啪!」泰笛两脚踢断俞可修的腿骨,随后把他丢回到甲板上,这才对凯莉亚道:「现在他已经没机会逃跑了,你可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了。
」凯莉亚情绪激动地又咳了几下,拼命的点着头,口角渗血的她,已经没有力气说出完整的感谢之词,只能丢给泰笛一个感激的眼神,然后把全部的精力。
全都集中在手枪上面,狠狠的扣动了板机。
「呯!」一枪,她只用了一枪。
便准确的击中了俞可修地眉心。
事实上,她这一枪原本是瞄准俞可修的肩膀的。
她还有许多话要说,她还有许多怨要倾诉……如今,再也没了机会……想打中的时候,总是射歪。
如今想要打偏一点。
却偏偏歪打正着。
凯莉亚凄然一笑,却因为用力过大,咳出了老大一口鲜血。
「泰……泰先生,真是对……对不起!居然一枪……就……就打死了他。
这对他来说……实在是……便宜他了!」凯莉亚艰难的说出道歉之词,却被泰笛摇头阻止道:「我既然把枪交到你手上。
便是已经决定,把俞可修的命,交给你处理了。
你一枪夺了他的命也好。
慢慢折磨死他也罢,和我早就没关系了。
」「呵呵……咳……那好……我便去地狱……找他了……谢谢你。
泰……先生!」说完这最后一句,凯莉亚头一歪,一缕芳魂就此直奔九幽,转瞬便成了一具没有任何气息的冰冷尸体。
这个时候,四艘游船上除了泰笛,已经再也没有一个活人。
最后检查了一番,打扫干净现场的所有痕迹,泰笛这才施施然地离开。
狙击手的尸体,俞可修之前分流的另一艘船上地保镖,也都在被处理之列。
离开西塘之后,泰笛便直奔a。
d。
o大厦,对于这座曾经光顾过的大楼,他没费什么功夫,便找到了俞可修的办公室所在。
如同俞可修自己所说,得自丽兰香水的配方,还有和姜展鹤从善如流触的一些证据,都在他的保险箱里。
令泰笛感到意外的是,保险箱除去密码镇之外,居然当真是有两个三棱钥匙孔。
不过这对泰笛来说,不是障碍,只需要稍稍动用一下精神力射钱,便轻易的切开了保险箱的外壳,从里面拿回他需要的一切。
神不知鬼不觉的从a。
d。
o大厦离开,泰笛双匆匆赶往码头。
因为,在那里,还有一个人需要处理,那个人,便是丽兰香水地叛徒……姜展鹤!滨海长动码头上,一幅繁忙的景象。
「奥黛丽公主号」游轮,已经拉响了即将启航的汽笛。
姜展鹤望着码头上挥手的人们,总算是松了口气。
「马上就要离开滨海了,箱子里的钱,想必可以让我在异国他乡生活得很好!」一边想着,姜展鹤一边紧了紧皮箱上的把手。
「还是不要在这里站着了,等待的滋味,很难熬的!」姜展鹤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问明了酒吧的位置,径自走了过去。
恰在此时,泰笛来到了滨海长运码头,出现在码头上的他,已经抽时间换了副装扮。
即使是很熟悉他的人,即便和他擦身而过,只怕也没办法一眼认出他来。
就见他抬手看了看表,又望了望停泊在岸边的「奥黛丽公主号」这才松了口气,暗道一声:还好,总算没让那家伙跑掉,要不然,怕是要多费许多手脚!从隔壁的一艘小船上,再潜入到「奥黛丽公主号」泰笛并没有费太多手脚。
只是在寻找姜展鹤的时候,他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对于姜展鹤这个人,泰笛的印象并不是太深,仅仅只见过一次面,让他认出这个人,倒是不用太麻烦。
可若是让他向别人形容这个人,不免要费神了!人急生智,泰笛忽然想到他从a。
d。
o大厦带出来的资料里面,有姜展鹤的一些资料。
那是俞可修在和姜展鹤交易的时候,因为不放心他,让手下人调查取证得来的。
里面恰好有一张姜展鹤的证件照,虽然只有一过大小,但是用来认人,想来也是够了的。
思虑已定,他便取出了姜展鹤的那张证件照,问明了对方的位置,便在姜展鹤后面不久,也进了酒吧。
进了酒吧之后,泰笛惊讶的发现,诺在的酒吧里面,除了姜展鹤之外,竟然只有他一个客人。
当他进去的时候,姜展鹤还非常警惕的盯了他好一会儿,知道确认他不是自己所认识的人,姜展鹤这才移开目光。
对方的谨慎,让泰笛大感得意。
正是因为猜到对方可能早已成了惊弓之鸟,稍有风吹草动,便会仓皇而逃,他这才换了装扮。
从姜展鹤的反应来看,泰笛这一步,显然是走对了。
「除了惩罚他的背叛之外,还能从他的身上,榨取什么剩余价值呢?」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泰笛已经不再满足于做一件事便得到一个成果。
现在的他,便倾向于一举数得,花一样的力气,做几样的事!姜展鹤能够顺利出逃,短时间内办妥一切证件,并且带走大量现金,走的固然是凯利亚那条线,可这条线到底是属于布鲁斯家族,还是属于霹雳火?这是一个值得深究的问题。
可惜的是,姜展鹤不管对于布鲁斯家族来说,还是对于霹雳火来说,都只是一条杂鱼,根本不值得他们花费太大力气,要不然,也不会没有一个人出面保护。
要知道,以姜展鹤现在的身份,可是很容易遭遇不测的!在华夏大地上,自古以来,最不遭人待见的,便是背主之徒。
即便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和背主之徒让人痛恨的地方比较起来,都会变的轻上几分。
以俞可修的精明,他自然不会不知道这一点。
从他的嘴里,轻易的便交代了姜展鹤的行踪,还有他可能逃跑的路线。
从这里也可以看出,这个老奸巨猾之徒,尽管喝了十六年的洋墨水,骨子里依然还是很华夏人的。
想到姜展鹤逃跑的路线俞可修也是知道的,泰笛终于确定,从姜展鹤这里,已经难以再取得什么成果。
于是,他便不再多想,只待天色黑下来之后,便动手除害。
躲开了游轮上的保安,确认姜展鹤的房间,中间又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让女人们安心,时间便来到了夜晚。
一轮明月遥挂天边,汽笛声声,游船劈波斩浪,平稳的驶向东方明珠——香江!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今夜月明如镜,光可照人。
并不是杀人的好日子,却难以阻止高来高去的高人,在这不知宜的时节,做出谋财害命的勾当。
摸到姜展鹤的房间外,泰笛察觉到有些不对。
一丝血腥气隐隐从房间内传来,推开门一看,只见姜展鹤横尸床上,暴眼凸知,竟是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第十集第514章游轮杀人事件「居然有人抢在我前面?」泰笛随手关上房门,眯着眼扫量了一下房间内外,很快便发现了疑点。
姜展鹤躺在床上,床面整洁,没有挣扎的痕迹。
此外,姜展鹤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上,没有明显的伤痕。
只有口角附近,隐约有一丝血迹。
结合现场的蛛丝马迹和尸体上的一些异常,很快,泰笛便有了一个初步的结论。
首先,泰笛便排除了姜展鹤自杀的可能。
不管是从他的主观意愿,还是从客观上一些微不足道的线索,都能证明这一点。
只是从现场的布置来看,凶手显然是极力制造一个意外自杀现场。
姜展鹤房间里面的所有东西,除了尸体的舌苔上,有一个猩红的注射孔之外,似乎再也没有任何异常的地主。
如果换成一个普通高明程度的警探,很可能就此结案,把姜展鹤的死亡原因定性为注射精神药剂过量,意外死亡!可在泰笛的眼里,这个凶案现场可谓漏洞百出,疑点重重。
最惹他怀疑的,便是姜展鹤片刻不肯离身的那个手提箱的放置。
那面里装着他身家的性命,装着他用命运、前途甚至是所有亲戚朋友的巨大代价换来的全部财产,他没有理由不放在距离自己最近的地方,反而放在距离床铺差不多有三米左右的梳妆台上面!轻松猜出手提箱的密码,泰笛打开之后,果然没有看到理应排列整齐的躺上里面的钞票,却看到了一把手枪,一盒子弹。
一套注射器,以及一些精神药品。
「一个瘾君子杀手,或是一个有着强烈被害妄想症的瘾君子……哈这凶手,倒也算是动过一番脑筋了!」泰笛低笑了一声,合上手提箱。
此时,他已经可以确认,杀死姜展鹤的人,十有八九不是来自凯莉亚或俞可修的任何一方,反倒极有可能是一个见财起意的蓄意杀人的强盗!再次检查了一下现场。
泰笛擦去自己留下的足迹,从窗户位置悄悄离开房间,侧挂在船舷上。
在这样的夜晚,挂在船身上吹风,并不是什么好主意。
换成一个身体稍弱的人,只怕会生病也不一定。
好在泰笛身体强健,并不在意这点。
「奥黛丽公主号」等级国籍为英吉利,凶手动手的时间又恰好选在船只刚刚驶出大夏领海,尚未进入公海的毗连区位置。
在这种情况下。
不管是立案,还是调查,都会变得十分复杂。
正因如此。
再结合在房间里的发现,泰笛怀疑对姜展鹤动手的。
是他的熟人。
姜燕尾服鹤已死,又省去了泰笛自己动手的麻烦。
按理说,他丢下此事,直接回家倒不失为一个很好的选择。
可问题是,他曾经在杀手训练营接受过严格的训练!一个差一点成为杀手的人,碰到一个对普通人来说,堪称完美的凶杀现场,他的神经若是不跳一下,那才奇怪!于是。
泰笛便选择等待。
他想看看,凶手在实施完犯罪,并转移掉赃款之后。
会不会再次返回现场。
另外,他还想看看。
这艘轮船上的游客,以及所谓应变迅速的巡游警察都会有些什么反应。
「奥黛丽公主号」是一艘美丽的轮船,高达七层的船体,美丽光亮的大理石闪闪发光的黄铜装饰过的中庭,以及内里种种豪华到近乎奢侈的内装格局,无不在表明,她不是普通人能够享受的可口餐点。
贴着光滑的船体,泰笛一边运足目力参观游轮,一边暗生感慨。
尽管已是夜晚,「奥黛丽公主号」依然***通明,喧嚣声依旧不断,船上的游客,似乎没有一点休息的意思。
大海,是那样容易让人放开胸怀。
以至于泰笛这么大一个活人挂在船舷上,居然很长时间都没有人发觉。
不能不说,夜包帮了他的大忙,有夜色掩盖,他挂在船外倒是无妨。
一旦到了太阳升起,他就必须回到甲板上,不然只怕很多人会有兴趣参观他紧贴船身的表演。
在泰笛离开姜展鹤房间不过十五分钟左右的时间,门外便传来了一声侍者的招呼:「g,sir?」「我可以进来么,先生?」侍应生看了一下手上的纸片,再次敲了敲姜展鹤的房门:「先生,根据您二十五分钟前的电话吩咐,我给您送来了您要的五分熟黑椒松板菲力牛排,松露海鲜蒸蛋、法式看煎鹅肝,以及芒果冰沙、黄金鲜龙虾佐鱼子膏,最后还有法式火焰薄饼!」船外的泰笛单单只是听到这些菜名,便忍不住狠狠咽了口口水。
忙了一天,除了早晨吃过略显存丰盛的早餐之外,他可是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东西。
「真是可惜了一顿美餐,姜展鹤还没来得及享受,便成了一具冰冷的……等一等!」诱人的食物,险些干扰了泰笛的大脑。
幸好,他在关键时刻抗拒住了诱惑,想到了关键的地方「二十五分钟前的电话预约?我离开房间是在十五分钟前,当时我检查姜展鹤的尸体,根据他的肌肉弹性,以及脏器内的血斑反应,可以推知他当时的死亡时间已经超过十五分钟。
也就是说……凶手是在我进入房间前的十分钟左右,离开死者的房间,而且他还模仿姜展鹤的声音,给游轮餐饮部打了个电话!」越想泰笛便越觉得兴奋,从法医学的角度来讲,尸体的死亡时间,从体表观察很难得准确的判断。
大多数时候,需要依*解剖,根据血液凝固、胃液分泌、胃部食物消化等等诸多生理现象来综合分析。
这就导致,在游轮这样一个相对特殊的环境下,很难立刻对尸体的死亡时间下结论。
凶手能够充分考虑这一情况,显然是一个智商颇高的家伙。
在长时间没有得到姜展鹤回应的情况下,侍者扭开了房门,把餐车推进房间。
「先生,请原谅我刚刚没有经过您的允许,就打开您的房门,可是您也知道,您电话里曾经吩咐过……」说完抱歉的话,侍者才意识到不妥,自己说了那么久,床上的客人没理由还一直躺着,那可是相当不礼貌的举动。
「先生,您醒一醒,您预定的……」侍者轻轻推了已经成为姜展鹤,没有得到反应,立刻便察觉到了不妥的地方。
身为豪华游轮的资深侍应生,侍者很冷静的伸出食指,在姜展鹤的鼻翼下方探了下,然后趴在他的胸口听了一下他的心跳,最后还在尸体的颈部动脉处,伸手试了一下,做完这一切,他还有闲心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白手帕,擦了一下手指,然后才满头大汗,外加歇斯底力的跑出去大喊大叫:「救命啊!死人了!3104房间的客人死啦!」侍者的疯狂喊叫,很快招来了两名游轮巡警,还有不少附近的游人。
两名巡警,一个掏出记录本,仔细询问会考他的发现,另一个却走进房间,四下打量,寻找一切可疑物品。
发觉不少人接近船舱的时候,泰笛通过窗口,向里面探了一下,惊鸿一瞥之下,竟是让他无意中发现了一个熟人。
「咦?难道说,普通人成为凶手,杀人之后,当真会下意识的到犯罪现场附近确认一下,也好让自己安心?」泰笛始终没有机会成为正式杀手,在此之前,也没见过普通人杀人事件,因此对于曾经在杀手训练营里学过的《犯罪心理学》总是有那么一点点不相信在里面。
那个瞬间闪现的面孔,让泰笛不得不相信,有时候人类总结出来的行为科学,还是有那么一点道理的。
「唔……目前还只是怀疑,就算他在现场,也不能一口咬定他便是凶手。
不知,我近距离观察一下,也好最终确认!」想到这里,泰笛便向上攀爬一层,来到四楼甲板,然后顺着舷梯回到三楼,由着人潮的掩饰,一路来到3104房间外围。
耽搁了几分钟的功夫,3104房间外面已经拉好了警戒线,里里外外围了许多人在旁观。
以这艘游轮客人的身份,原本是不太容易聚拢这么多人的。
可命案毕竟不同其他,越是有钱,便越是怕死。
游轮上的客人,难保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如今游轮上突然出了命案,心思敏感之下,在没有确定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之前,很多人注定要睡不着觉了。
「谢特,你要死干嘛不去跳海,偏偏玩什么药剂注射!***,我这次可真是被你给害死了!」一个又高又胖的白人男子,一边不停的用手绢擦汗,一边围着姜展鹤的尸体不停唠叨。
在他的旁边,站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子,正在翻检着姜展鹤的尸体,一遍又一遍的做着鉴定第十集第515章熟人又见熟人「要不就随便查一下,最后定性为自杀案!反正死的不是白人,一个瘾君子而已,肯定没什么人会给他主持公道!只要让船上的旅客安心,死一个黄种人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害怕麻烦的白人探长,脑子里迅速钻出了一个龌龊的念头。
「汉克斯探长,死者身份已经查明,他叫展鹤·姜,拥有a国和英吉利国双重国籍。
死者随身携带的物品有:a国、英吉利国护照各一本,小额钞票……」最先进入3104房间的警官,在白人探长正准备按计划行事的时候,一丝不苟的向他汇报起了情况。
这名警官的工作态度无疑是值得肯定的,人群中甚至有一两位艳妇向他抛来飞吻。
荷尔蒙迅速分泌之下,警官表现的欲望愈发强烈,浑然没有注意,白人探长的脸色,已经变成了铁青一片。
「法克!法克!法克!这只该死的黄皮猴子,居然拥有高贵的英吉利国籍?真是狗屎!」汉克斯一把从那名警察的手中抓过护照,翻来覆去的检查,最终却只能无奈的承认护照是真实性:「狗屎,护照***居然是真的!」英吉利国曾经是老牌的帝国主义国家,昔日征服过半个地球的日不落帝国。
在这个国家,传统与保守的势力,早已渗透到了每一个国民的骨子里。
可惜,那都已经是多少年前的过去式了。
新一代英吉利公民,大多数向往蓬勃发展的亚洲新兴市场。
又或者各个肤色美女齐具的美洲大陆。
他们在带走日不落帝国重新崛起希望的同时,还带走了数额巨大的财富。
有鉴于此,英吉利国通过了一则《新移民法案》按照法案的有关规定,任何一个英吉利的公民,不管以前是什么国籍,一旦加入英吉利国,便可以享有等于甚至略大于国民的待遇。
《新移民法案》在英吉利国提出的时候,曾经被无数人反对,但在法案提出者的呼吁下。
他们最终却选择了支持。
白人探长不明白那个猪头费厄斯基为什么要提出《新移民法案》也不明白那些投赞成票的猪头,为什么要容忍黄皮猴子加入伟大的英吉利国,可他却明白一点:在确认了展鹤·姜这只黄皮猴子的英吉利国公民身份之后,若是不把案子查清。
他很快就只能回家吃自己!「布莱克医生,请问你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无可奈何之下,汉克斯探长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埋头检查尸体的医生身上。
布莱克起身站了起来,脱掉手套,甩在一旁,摇头道:「验尸地常规手段你都是知道的。
除了在舌头上发现了一个注射孔之外,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一外伤口。
这就意味着,如果不是采用解剖手段。
我们便没有办法找到真正的原因!」「解剖?开什么玩笑?在没有获得死者家属授权之前。
我们这么做会被送进监狱的!」白人探长赶紧摆了摆手,大声表明自己的态度。
外面站着的,可都是各界名流。
若是自己稍微犹豫一下,指不定这些人回国之后,会怎么编排自己。
为了自己地前途着想,白人探长明智的选择了拥护法律。
布莱克医生诧异的望了汉克斯一眼,仿佛是才认识他一样。
直到白人探长给他使了无数个眼色之后。
他才醒悟过来:「我明白了!探长,你地意思是。
咱们马上联系死者的家属,向他们要求授权!」一直躲在人群之中的泰笛,选择了一个有利的位置,安静的观察着那个熟人一举一动。
他很清楚的看到,当白人探长拒绝解剖的时候,那个熟人脸上的明显的松了一下,像是放下了多大的重担似的。
「看来,你还真是心里有鬼啊!」摇了摇头,泰笛推开人群,在船头站定,细细梳理自己的思路。
最初见到那个脑门上少了装载毛发,光秃秃一片的家伙,泰笛便在嘀咕,他怎么会在这条船上出现。
要知道,他和姜展鹤,可是丽兰香水研究所的主要负责人。
姜展鹤出卖公司机密,仓皇出逃倒也说得过去。
既然姜展鹤畏罪潜逃,他罗有恒便是丽兰香水研究所日后的一把手,这个时候,不乘机巩固自己的地位,反倒跑到这艘外国游轮上,他想干什么?随后,泰笛通过细心观察,几乎已经可以认定,罗有恒和姜展鹤的死,绝对脱不了干系。
就算不是他动的手,他也逃不掉买凶杀人的嫌疑!在确认这个假设之后,问题也就来了罗有恒为什么非要置姜展鹤于死地?难道说,两人之间有一个解不开的死结?如果说真有下人死结,那这个死结会是什么呢?结合姜展鹤的死亡特征,泰笛忍不住展开了联想:假设罗有恒是杀人凶手,并且是他本人实施的杀的行径,那么,他准确找到姜展鹤的房间,并且让死者丧失警惕也就有了良好的解释。
再根据侍者的供述,侍者曾经先后三次与死者接触,可以肯定订餐的是死者本人。
那么便引申出一个更加惊人的推论:罗有恒刻意模仿姜展鹤的声音,又或者曾经使用录音设备,录下姜展鹤的声音!推而广之,在前两者猜测先后得到验证之后,最终得出的结论,装是:出卖丽兰公司一事,罗有恒也有份!杀人灭口,独吞赃款,嫁祸于人。
有了这三条理由,罗有恒为什么杀死姜展鹤,便有了完美的解释。
如果事实当真如同泰笛猜想的一般,他甚至可以肯定,几天之后游船到达香江,罗有恒不但不会从此人间蒸发,反而会施施然的返回滨海,继续在丽兰香水上班!「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人就太可怕了!」泰笛摇头笑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国为曾经有过杀手训练营受训经历的缘故,他看待每一个人,首先都是把对方往最坏的地方去想然后才会通过一点一点的事实,来增加对那个人的印象。
对待罗有恒,泰笛原本以为他已经把这个人坏的一面估计是足够深,谁知直到今天他才发现,自己对他的估计还远远不够!「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晚上,罗有恒应该会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吧?」泰笛暗自想道。
普通人和受过训练的杀手不一样,第一次杀人,又或者是他本人的心理素质再好,再怎么能够控制。
一旦犯罪活动结束,他们都会和其他人一样,面临一个压力宣泄的问题。
呕吐、哭闹,通常是一般人的宣泄手段。
一些心理变态的人,甚至会采用自虐又或强奸他人这样的极端手段,以作缓解。
「我很好奇,你会采用什么样的手段!」心中转过这样一个念头之后不久,泰笛便悄悄潜入了游轮上最大的一间厨房。
连续二十几个小时没有进食,就算是强壮如泰笛,也感觉有些吃不消了。
若是再不补充食物,他会受不了的!圣女果是好东西,黄瓜也不错,甘蓝也还好,可这里怎么不是水里就是蔬菜,连一点油腥都没有?泰笛在吃了点水果和蔬菜垫饥后,很快便开始不满起来。
平时他在家里,已经被殷勤服侍他的夫人们养刁了胃口。
各种美食换着花样吃,即使是同样的菜品,做菜的方式、调味的手段也都绝对不重样。
可在这里,在「奥黛丽公主号」上面,在这间最大的厨房里面,他搜遍了每一寸地方,却始终没有找到一样荤食。
无奈之下,泰笛只好悄悄离开厨房,临走的时候,狠争的盯了厨房的大门上的标志一眼,想要彻底的把它记住,最终,却因为上面的「沙拉中央调培厨房」……泰笛差点没晕过去,他怎么也没想到,这该死的游轮上面,厨房居然是各有分工的!那岂不是说,正餐、甜点汤恙这些东西也都是分别调培的?恨恨的摇着头,泰笛转过楼梯的拐角,正要拾级而上,找个背风的角落,略作调息,却被一个急匆匆下楼的女子迎面撞入怀里。
站如松来坐如钟,面对突然的碰撞,泰笛下意识的想要借力引力,把对方摔向一边。
好在他及时发现,对方是个没有攻击力的女人,这才把借来的力气,卸到了脚下,而自己则硬梆梆的承受了对方脑袋袭胸的攻势。
「对不起!对不想!我不是故意的!」声如黄鹂鸣翠柳,目如蓝田玉生烟。
俏生生一句,怯生生一眼,只是两个动作,便让泰笛僵立当场,如同被人点了穴般,不能动上分毫。
这女子当真美到这般境界,连见惯红粉,阅遍佳人的泰笛。
也如此不堪?是……也不是!这女子当真美的不可方物,艳的妙到毫颠。
可问题是,她竟然也是一个熟人第十集第516章错把冯京当马凉你道此人是谁?说出来真是吓人一跳,这女子竟然是秦笛刻意躲了许久,说要追,却几近一周都没什么动作……月霓裳!月霓裳感觉到自己撞了人,低头道了两声,便打算错身离开。
「那该死的小混蛋,当日说的好好的,要接受挑战。
可事到临头,居然半点动静都没有!可怜我那……乖凝儿,男儿没一个好东西!」一念想到自己踏上这艘船的因由,月霓裳不自学的又是满腔怒火。
「如果不显了给那家伙一个教训,我也不需要离开滨海散心,如果不是一时动了念头散心,也不会登上这艘游轮,如果不是……」不等月霓裳念头转完,一道妖异的男声,便从楼梯上响起:「月小姐,那么着急离开干嘛?如果不是我快点追出来,岂不是要错过机会?」秦笛在月霓裳错身的时候,也避让了一下。
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个时候,在这种情况下,和对方见面。
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又不是真面目示人,就算机会再好,一旦被人发现,还是免不了生出许多误会。
正是因为心中有了这般想法,秦笛财务处是想都没想,便侧身避过了月霓裳。
谁料,她那原来已经和他擦肩,即将走过的倩影,却在听到楼梯上传来妖异的声音之后,迅速微转。
挽着秦笛地臂膀,便是一声埋怨:「亲爱的,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忙完呀?人家都快被那些人给烦死了!我不管,今天你一定要陪人家好好玩一下!」被月霓裳温如玉,滑如脂的手臂擦过,尽管隔着薄薄的一层衣袖,秦笛依然感觉身心俱是一荡,一种莫可名状的异样刺激,刹那间充满他的全身。
「不愧是百年难遇的尤物!只是被她这么搀着,我竟然有种心都要酥了的错觉!这等魅惑众生的花中极品,不招蜂引蝶才有鬼!」秦笛忍不住暗自感慨着,扭头望向楼梯口。
这一刻,他很想看看,能让连自己都险些抵挡不住其魅力的月霓裳,露出这般惊慌姿态地男人,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只是看了一眼。
秦笛忍不住生出一股逃跑的冲动。
确切地说,那个人不应该被称之为男人……又或者说不应该被称之为纯粹的男人!他留着长长的头发,从额际开始,一律向后梳成大背头,用发胶固定,只是露出两只耳朵。
他外罩一件紫色镏金长褂,内衬一件黑色蓬花衬衣,下身一条雪白的马裤,配上尖尖地皮靴。
很有几分英吉利十七世纪的风采。
原来这样的装扮,也没什么不妥,可问题是,他的脸上擦了粉的!嘴上还涂了红的!雪白地面颊,红润的嘴唇,看到这两样原来应该出现在绝色佳人身上的美妙,诡异地挂*在他身上,秦笛除了心里发寒,还是心里发寒。
撞上这么妖的男人,秦笛忍不住低着嗓子。
侧脸对月霓裳道:「这人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月霓裳偷眼瞥了一记。
早早的把秦笛脸上的难受劲尽收眼底,当时就已经有些想笑,此刻再听他这么一问,顿时按捺不住,咯咯咯的笑出声来。
楼梯口的妖异男子就这么被无视了,被理想的对象无视,他可以用保持绅士风度说服自己,可被那个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男人无视,他就忍不住想发火了「月小姐,这位先生是……」月霓裳收住笑声,装作恍然大悟似地对那妖异男子道:「你是说他啊?他不说是我的田朋友,秦笛咯!」听到自己地名字被她轻易的说出来,秦笛心里「咯噔」一声,以为自己哪里露出了马脚,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月霓裳。
却见,她不停的对他眨着眼,那双秋水一般会说话的眼睛,很清晰的对他传递出一个信息:对不起,暂时假装一下啦!很奇妙的感觉,明明和她才刚刚认识,秦笛却津可以从她的眼睛里,读出她想传递的信息。
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真是奇妙的紧!「原来她只是顺口道出一个名字,应付眼前这个男人罢了……可她为什么用我的名字呢?难道说,她早就知道我?还是说……她也认识一个叫秦笛的男子?」秦笛的心,就这么乱了。
轻易的,被眼前的这个娇嫩如花,美艳动人的女子拨乱了心弦。
妖异男轻笑了两声,笑的很干:「月小姐,你莫不是说笑吧?上一次我见你的时候,你可还是单身一人!怎么这才几个月的功夫,你便打到了男朋友?」月霓裳不悦的瞪了妖异男一眼,微怒道:「周方杰,莫非你家的势力已经那么大了?连我们家月家发生什么事情,也要向你报备一声不成?」妖异男周方杰尴尬一笑,道:「不!不!当然不是这样,我只是奇怪,为什么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月霓裳暗自叹了口气,她早就知道,周家的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当老子的当年纠缠自己,如今自己化身月霓裳,他儿子又来纠缠自己!「如果当时不是想着那个坏家人为,也不会撞到这家伙!如果不是撞到这家伙,也就不用拉他当作挡箭牌……」一想到是秦笛惹出的祸事,月霓裳先是暗咒了几声,随后便又把一双幽怨的目光,对准眼前的「陌生人」被月霓裳这样望着,秦笛心里很是有些不自在。
他干咳了一声,道:「如果周先生没有什么事,我们就先告辞了!」说着,便转过身去,微微落后月霓裳半个身位,显然是给她引导自己的机会。
月霓裳心中微赞了一声,叹道:看来,只能先回自己的房间,然后好好跟他解释一下才行。
老天保佑,那个该死的周方杰千万不要再跟来,要不然,自己在船上还要待几天,难不成天天跟这个「陌生人」一起?一想到自己的美色对一般人的吸引力,月霓裳忍不住按了按她捏在手里的那个小坤色。
里面装着一把小巧,但却威力巨大的掌心雷。
只要掌心雷在手,放翻几个壮汉,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一念及此,她这才略微安心了些。
周方杰脸色阴睛不定的望了望秦笛和月霓裳,直到秦笛自顾自的转身,他才急道:「且慢!」看到两人停下脚步,却不曾转身,一般无二的动作,实在看出什么破绽,他那张敷满了白粉的脸色,不由得更是阴暗了几分:「不知周某有没有荣幸,请两位赏光,今晚到我那里共进一顿晚餐?」超过二十四个小时的时间,只是刚刚在肚子里胡乱塞了些水果和杂划,秦笛现在最是听不得别人说吃的东西。
可一想到要面对周方杰那张妖异的脸蛋,他立时便望而却步了。
月霓裳不解的望了秦笛一眼,带了秦笛一下,微转过身,便听秦笛会意的道:对不起,我想今晚的月亮一定和昨夜一样美丽。
这样美丽的海上夜晚,我当然愿意和我亲爱的两人独处。
这么美好的夜晚,可以用来做很多美妙的事情!「听到秦笛这句明显带有暗示性的语句,周方杰那张娇异的脸上几乎可以冷的掉下冰渣来。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搅两位的独处时间了!」硬梆梆的丢下这么一句,周方杰便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终于可以不必在面对那难缠的妖异男,月霓裳长长出了一口气。
可现在还不是她可以放松的时候,为了避免周方杰再做纠缠,她拉着秦笛,三步并两步,一路小跑着来到二楼她的房间。
关上房门之后,月霓裳这才彻底放松下来,「谢谢你哦,这位先生!刚刚真是不好意思,要麻烦你冒充我的男朋友,你不知道,刚刚那人有多难缠。
道谢之后,月霓裳不着痕迹的把坤包打开,一边把掌心雷握在手里,一边从坤包里抽出一叠现钞,随后把钞票递向秦笛道:」这位先生,这些钱虽然不多,好歹也是我的一番心意。
希望你能够收下,恐怕日后还需要借重一二。
「察觉到小女人的坤包里有异常,秦笛笑着接过钞票,却忍住没有再望月霓裳一眼。
他也知道,正常情况下,没有男人能够忍住不看的,可此刻他早早的摆脱对方,自己也顾不得想那么多。
「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告辞了……」这句台词,几乎和刚刚那句丢给周方杰的,没什么两样。
一想到当时周方杰的表情,月霓裳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来。
有所谓:美人一笑,百花盛开。
极言美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美妙姿态。
可纵然百花齐放,和月霓裳此刻的笑容比起来,也犹有不及。
第十集第517章月霓裳的内心独白秦笛强忍住回头一窥月霓裳笑容的欲望,肢体僵硬地挪向房门,准备离开。
月霓裳一边轻笑连连,一边深深地注视着秦笛,直到他扭开那扇门,探了半边身子出去,她才止住笑声,低低喝了一声:「且慢!可否看我一眼?」秦笛恍若未闻,不但没有依言停下,反倒加速闪了出去,只待火箭般的从她面前消失。
「不准走!」直到这一刻,月霓裳才真正相信,秦笛不是一个贪图女色之人,像这样的男子,她平生也只遇到过两个半罢了!其中,秦笛便是一个。
听到月霓裳的娇喝,秦笛不自觉地顿了一顿,对方地证据里,充满了不容抗拒的奇妙因子,以至于他要花费数倍于平时的注意力,来让自己恢复正常。
又向前迈了一步,他确认自己已经完全摆脱了之前的那种状态,这才侧了半个身子面对月霓裳,道:既然有事,刚刚为什么不说?耽误别人的时间,难道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么?「月霓裳微微呆了一呆,很快便以她的阅历,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摆出一副很低的状态,楚楚可怜的道:「这位先生,你便忍心,让人家一个人,面对周方杰那虎狼之人么?」秦笛很想丢给她一句「你面对什么人,关我什么事」话到嘴边上,终于还是被月霓裳那水汪汪的双眼给融化了。
她的一言一动,每一个表情,完全出自天然,每一个表情的转换,都是那样的牵动人心,让人不忍瞬目。
早在第一次看到她照片的时候,秦笛就知道,这个女人,根本就是全天下所有男人的魔障,只是看上一眼,便一辈子也无法忘掉。
看到真人的时候,秦笛才知道,她根本不是魔障那么简单!她简直就是天生地征服者……专为征服男人而存在!只有不看她的眼睛,他才能免费以莫大地毅力,克制住自己,去做该做的事情,可当他和她的双眼对视,他便知道,在那双满是诱惑地双眸下,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拒绝她,不管从那张小嘴里,说出的要求有多么的不合情理!丹田中太极内丹急急一跳,松果中六芒星阵忽隐忽现,秦笛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赶紧集中全部精神,安抚自家内宅。
秦笛这一内视到不要紧,倒是气坏了满怀期待,等着秦笛乖走进房间,任她予取予求的月霓裳。
她自然不知道,秦笛现在情况危急,忙于整理几欲造反体内真气,学那和尚一般,微闭双眸,眼观鼻、鼻观心,至于视自己如红粉骷髅!事实情况当然没有月霓裳想的那么严重。
况且,秦笛并不精通佛学,哪里会有视绝妙佳人如红粉骷髅的功力!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秦笛初时还只是简单的以为,自己觉心内视一番,整理好气机,也就没事了。
哪里料想,他这方一进入内视空间,便发现那六芒星阵自松果体中溢出,向眉心穴滚动,太极内丹也不再紧守丹田,开始沿着经脉,逆势上扬!「怎会这样?」秦笛大惊失色,这运功路线好比修路,需要开挖、筑基、铺石子、撒沥青,最后用压路机趟平。
这些个东西,不过是我们能看到的东西罢了。
其实,在这之前,路到底如何修,修到哪里,都是有人设计人员会同规划部门事先商量好了的。
也就是说,运功路线的大方向都是一定,六芒星阵引导的精神能量走一条钱,太极内丹汇聚的真气内劲走一条钱,井水不儿河水,本是两不相干的。
怎料,今日出现这等大变!六芒星阵溢出来奔向眉心穴,这是要真气内劲的路,太极内丹逆势上扬,不先往下行,经脊背向上涌入泥丸,再回流而下,反倒上冲脐下,欲夺檀中!虚欲变实,实欲反虚。
个中凶险之外,实在不是一两句话能够细表。
只能这样说,只要一个不好,秦笛就是灰飞烟灭的下场!偏偏在这紧要关头,月霓裳不识其中厉害,上前一眇,准备给秦笛一个厉害瞧瞧。
「学和尚坐禅,是吧?不想理我,是吧?哼,今天姑奶奶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色魂夺魄!」一时间月霓裳竟也动了嗔念,多年练就的养气功夫,不自觉的又开了一道裂缝。
「说来这混小子也真是气人,简直就跟秦笛那混蛋差不多!」几乎是干意识的,在这关口。
月霓裳又想起了秦笛来。
想起了秦笛,月霓裳又想起自己原来打算使用的手段,她不由得开始犹豫起来:「既然答应要成为别人考验目标,还是自己出的题目,自然没有理由,不给他一些优先权,反倒先给一些不相干的人好处……」歪头看了一眼秦笛,月霓裳终于还是劝服自己,按下心头地怒火:「罢了!还是放过眼前的这小子算了,想要摆脱周方杰,也不是只有那一个办法,实在不行,不散心也就是了,给阿标他们打个电话,乘直升机离开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可的!」如此一想,她便熄了心头雷霆之怒,哼哼着低声嘟囔了一句:「既然你想学那和尚坐禅,我便好好欣赏一下,看看你到底能撑多久!」秦笛内视前后退了一步,等于是从门外又回到了门内,只要月霓裳关上房门,便又可以恢复成两个人的世界。
低头又想了一下,月霓裳便头了房门,将那掌心雷握在手中,端来椅子,摆好零售,沏了一壶,好整以暇的和秦笛耗了起来。
按说,以月霓裳多年红心不的皇家气派,自然不会和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男子,轻易产生什么瓜葛,甚至于如果不是被那半男半女的周方杰纠缠过急,一时方寸大乱,月霓裳本就不可能随便拉上一个身边的男子,装出那般亲密的样子。
可话说回来,月霓裳没有认出秦笛就是秦笛不假,但是她的身体却没有把他认出来!这样说,似乎表面有些矛盾,但只要往深里一想,便知其中究竟。
眼睛连接的视觉思维,是最容易流于表面地东西。
正常人经常会因为一些事情惊慌失措,这是因为,他们总是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反倒是盲人不管遇到什么事,总是那么的镇定自若;那是因为,他们不用眼睛来看世界,而是用耳朵去看世界!正因如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听觉思维是优于视觉思维的。
除开视觉思维、听觉思维之外,更高级一些的,便是嗅觉思维,单纯的说嗅觉思维高级,似乎有些言过其实。
如果就男女之事来说,认为嗅觉思维是高级的思维,也不为过!月霓裳之所以当时会选择秦笛,而不是错过秦笛,继续向前再找其他人,也不是在遇到秦笛之前,就选上其他人,完全是因为,她的记忆中,已经储存了秦笛地味道,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罢了。
不管是月霓裳有多想秦笛,但是不可否认一点,他早已在她的以目中,铸下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形象。
端坐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吃着零食,月霓裳很快便无聊起来。
她又打量了一眼秦笛,发现他还是不言不动,仿佛老僧入定一般,一时促狭心起便端了椅子,就那么坐在距离他不足十公分的地方。
拉进了距离之后,月霓裳很快便感觉出一丝不妥。
坐在这个男人的身旁,她居然生出一种莫名的紧张感!开始还不明显,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没过多久,她便发觉了自己心跳过快一事实!「怎么会这样?」她不自觉的托起了香腮,细思个中究竟。
摸自己的面颊的这么一下,却又吓了月霓裳一跳,她惊骇的发现,自己的脸蛋,居然莫名其妙的烧了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带着疑惑和不解,她直到梳妆台前,稍稍观察了一下,便立刻发现,自己的面颊,竟是红了一片,那种感觉……竟像是多年前地第一次……「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月霓裳坚决的的予以否认,然后她冲进了洗手间,用冷水驱走面部的热量,然后强迫自己冷静的思考整件事的经过。
「难道是在不知不觉中,被那家伙下了春药?」只是稍微想一下。
心中的那些绮念便似乎有增强的趋势,月霓裳赶紧转移自己的思绪,不再往那个方向去想。
「当时我为了躲避周方杰,一再躲进人群,却每一次都被他发现。
然后,我便冲出了会所,当时我似乎是想去船头看看风景来着……可最后我却下意识地走向自己房间的方向,似乎冥冥中有什么指引着我似的,然后……便撞到了他……」第十集第518章太极内丹兵临脐门关左思右想,始终不得要领,月霓裳索性也就不再耗费脑力,而是微蹙着双眉,一眨不眨的上下打量秦笛,想要把他浑身上下瞧个通透。
不提月霓裳的女儿家心思,且说秦笛此时也已行动到了关键时刻。
太极内丹若要上行,到达眉心关窍(即松果体的所在)必要要通过三关四隘,历七难方成正果,同理亦然,六芒星阵若要下行。
夺丹田而居,自然也不轻松!真气逆势上扬,首当其冲地难关,便是脐门所在。
所谓脐门,便是肚脐,婴儿未生之时那里直连胎盘,那是从母体摄取营养地关键所在,待婴儿降世。
那里便先天之气散逸的逃遁之门!中医有以脐带入药之说,谓之:甘、咸、温,益肾,纳气,敛汗,可治虚劳赢弱,气血不足,肾虎喘咳,盗汗,追其究竟,不过是婴儿降世之后,先天之气逸散其中罢了。
脐门既是先天之气逸散之所,难免有些许先天之所残留,若是从婴儿时期,便有名师指点,修习得法,纵然不能成就传说中神仙中人,至少也能得个身康体健,聪颖过人。
可若是残留的先天之气,不能得到有效吸引,长期盘旋在脐门左近,久而久之,便由虚反实,渐渐成了实体。
素笛太极内丹初成之日,走地便是正经督脉,自上而下经脊背落丹田,本就不走脐门,省去了破关之苦却也成就了今日之祸!和普逼人的脐门关隘相比,秦笛的原本并没有什么不同。
可那日引天地威能入体,淬炼肉身的时候,却无意中间接帮助脐门关隘汇集先天之气,客观上达到了帮忙加固的效果!由是,秦笛若要破关,便也比常人多了几分艰辛!若是他先走任脉,第一步便攻克脐门关,有所谓水滴石穿,以涓涓细流来渗透关隘,虽然辛苦一些,进境慢一些,却绝对要比现下安全的多。
毕竟,此时是太极内丹要冲关,相比起真气流来说,它就成了体型庞硕的巨大攻城战车!从现实中来看,恃强攻城,城门一毁,交战地双方很容易就陷入灭绝一方,便难以收手的情况。
最好地结局,也不过是城池尽毁,百姓伤亡过半,接种在秦笛身上,若是脐门关城门被生生挤破,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却还是个未知之数。
内视中的秦笛无比的紧张,他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镇定在了极极内丹上。
这会子的功夫,他已经顾不得去管六芒星阵如何如何。
在他想来,只要没有生命危险,太极内丹缓缓的*近脐门关城门,黑白相间的它,就像一个想要择人而噬的巨兽,以泰山压顶之势,直奔城门。
但见那脐门关城门自岿然不动,白光流转,竟是如同一个漩涡般,缓缓的自外向内吸纳着游离之气,以补自身。
秦笛很是肯定,在太极内丹没有抵达这里的时候,脐门关并不是这个样子。
在他的印象中,那里早已变成了一层有如实质的肉膜,横亘在任脉上,蛮横的阻断了任督两地地交流。
可现在,这层肉膜竟然再度虚化,变成了白光湛然的气腊,这还不算,它居然还可以吸纳游离的真气,让自己变的更加厚实,这样诡异的场面,不免太达令人震撼!在这样紧张的时刻,秦笛自然没有太多时间去惊异,他小心的引导着太极内丹,试以太极内丹的强大,分出阴阳两股性质不同的真气,强行转化气化了的脐门关。
就见如同奶油巧克力球一般,黑白相间的太极内丹上,分别从黑白两处鱼眼处,各自分出一股真气。
色汗黝黑,灵动跳脱,灵蛇般游动地,是为阴性真气:色泽洁白,浩然正大,刚劲十足的,是为阳性真气。
两股真气自太极内丹分出,也不稍作停留,立时便化做两道利箭,直刺脐门关两侧薄弱处。
一般来看,人体的穴位处,越是*近中央,越是阻力强大,越是*近两边,阻力越是弱小,这本是天然生成的,没什么道理可言,却也算是一种可以依赖地经验。
怎料想,这两道真所射将过去,除了让脐门关那道白光湛然的气膜微微晃动了一下之外,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战果。
更令秦笛紧张的还在后面,两道真气击中气膜之后,并没有立刻消散,反倒是形成了两股气团,缓慢地在气墙周围环绕。
一股不妥的念头,刚刚在秦笛脑中浮现,还没来得及往深一步想,就见那层腊中心旋转地漩涡突然快速的转动了一下,那两股分自太极丹的气团,居然像是响应领导的召唤一般,迅速飞了过去,黑心眼便消失了无影无踪。
不消说,那两股气团自然是被当作补品,被脐门关给消化了!秦笛气急败坏之下,恨不得直接摧动太极内丹碾压过去,到时候哪怕脐门关再怎么能搞怪,只怕也会在太极内丹巨力之下,被碾成齑粉。
可惜,这种念头,秦笛也就是只敢想一下罢了,并不敢当真实施。
太极内丹有多大的力,秦笛可是一清二楚的。
当日他不过想一窥太极内丹内部究竟,险些把自个儿的心神因在里面,不得解脱。
若是这术极内丹只是正常的把脐门关给冲破了,也就罢了。
可若不是呢?若是这它狠狠一撞,脐门关也狠狠一顶?到时候倒霉的,可还是他自己!「该死,到底该怎么办才好?被这个一个不怕攻击,反倒把攻击当作补品的气膜堵在这里,到底该如何是好?」想到气膜,秦笛不自觉的想起了小孩子常常玩地气球。
一些胶坚韧,做工较好的气球,是非常耐玩的。
不管小孩子怎么拼命挤、压、揉、搓,气球除了变幻各种不同的形状之外,并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变化。
可若是有那么一个调皮地小家伙,手里捏着一根大头针。
只要随便往气球上戳一下,漏了气的气球,顿时就会被打回原形,变成一层干瘪的脱皮!「对啊,我可以用针来戳他,还可以用钻头钻呢!」心念黑心过,秦笛按下心头的兴奋,再次从太极内丹中分出一股阳性真气,以意念操纵,让那股原来无锋不工,如同圆柱一般地真气,改变性质,变成尖尖细细,钢针一般的存在。
既然是要变成钢针,关键自然不是细,而是密度的增加,尤其是顶部,既要保证体积最小,又要保证密度最大,这才能达到最理想的效果。
为了改变真气的性质,秦笛可是着实费了不少脑筋。
以往,太极内丹都是安稳地待在丹田里面,秦笛不用管这最后吸纳真气的家伙,自然可以在看不到它地地方,随便把真气搓圆搓扁。
可在距离太极内丹如此近距离的地方,想要达到这一目的,却凭空增加了几十倍地难度。
要知道,太极内丹是有首强大的纠错能力,一旦它发觉自己身边有异样性质地真所存在,很自然的就会被它以莫大的引力吸过去,然后再吐出来……经过这么一道工序,那股异样的真气总量倒是没什么改变,可性质就又变成太极内丹固有地属性!原来这并没有什么不好,相反,对秦笛来说还是一种强大的自我保护能力。
可在这个时候,偏偏就是这种可以同化异样性质真气的能力,成了秦笛实施计划的最大阻力1逼不得已,秦笛最终只能把脑筋动在脐门关上,太极内丹具有吞噬能力,脐门关也具有吞噬能力,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两者之间,似乎也难以较出高下。
索性,便乘着这个机会,看一下孰弱孰强也好!想到便做,秦笛驱动那股阳性真气落在脐门关近处,然后聚焦全部精力于其上,一点一点的改变那股真气的性质。
果不其然,就在秦笛行功过半,把那股阳性真气的体各压缩了一半,密度增加了一倍的当儿,一前一后两股吸力。
同时出现,一个把它扯向太极内丹,一个却把它扯向脐门关!太极内丹缓缓的自转着,产生的吸力却莫可言状的大,只一息的功夫,便把秦笛好不容易压缩下来的真气吸退了一大步,若非秦笛拼命抑制,只怕这股真气立刻就要被吞进去改变性质!得秦笛缓了这么一下功夫,脐门磁上那个漩涡也是急急一转,好家伙,那股真气又被它拖得前进一大步,若非秦笛察觉不对,在关键时刻,又拖了脐门关的后退,只怕这股真气又要成了它的补品,补消化了也不一定!第十集第519章破关精进太极内丹在使力,它要把任何可能危害主人身体的异种真气消灭在萌芽状态,它的所谓消灭,无非两种手段:要么同化,要么驱逐出境。
可不管哪一种,都不是泰笛希望看到的。
脐门关也在使力,它要把所有*近自己,可能具有营养品性质的真气,统统吞进肚子里,这样才好增强自己的实力。
泰笛也在使力,不管他想不想,他都必须使力!他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刚刚由于一时情急,精神力过度集中,以至于心神完全附着在那股真气上,由于太极内丹和脐门关都在争夺这股真气,再想摇笔杆已是不可能,除非两者之间分出个胜负,不由他就只能卡在太极内丹和脐门关之间,保持这样一个不上不下的状态!正所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达。
人在危急时刻,总是能够轻易的释放出巨大的潜能,将自己带离险境。
对于泰笛来说,不管太极内丹具有多大的驱逐异种真气冲动,归根究底,它都是属于他的。
一旦他以莫大的意志引导,它的所有冲动都会生生抑制住。
但是脐门关不同,如果说太极内丹是隶属于泰笛直管的中央禁卫军,那么脐门关就是不服王化,具有相当自主能力的边疆藩王。
于情于理,关键时刻太极内丹都应该帮手泰笛,而不是拖他后腿。
有鉴于此,泰笛自然更没有理由轻易放弃攻破脐门关的希望。
于是,泰笛便是在这不上不下,坐因愁城的危险境地。
爆发出了足够耀眼的潜力。
他沉下心神,完全不去管太极内丹和脐门关两者释放地强大引力,自顾专注于心神所附的真气,务必让它的密度更高。
体积更小!未知永远比已知恐怖,在不明白自己如果失败,会遭遇怎样可怕下场莫大威胁下,泰笛拼尽全力,全情投入在改变真气性质的工作中。
便是在这种情况下,泰笛的工作效率前所未有的高效起来。
原本足有面条粗细,竹箭般坚硬的真气。
没过多久,便成了钢针粗细,金石般坚硬。
到了这个程度,泰笛兀自仍嫌不够,心神益发集中,在他的心神引导下。
真气更形凝固,最后变成了毫毛粗细般的一枚梭形针。
压迫到了这一步,已经到了泰笛的极限。
虽然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
但是他的心神损耗却极为严重。
在改变真气的性质地最后关头。
他甚至生出了一分心神将要消散的恍惚感。
好在这个时候正顺流而下,准备鸠占鹊巢的六芒星阵回流了一部分精神力过来,直达真气之中,这才没让他遭遇更多危险。
暗自松了一口气的泰笛默查了了一番,确认自己的心神没有什么问题,这才开始回想刚刚的那一分感觉。
当时,他正集中全部心神改变真气的性质。
最开始,他凝聚着的心神大小和真气体积相差不大,最先的状态是附着其中的。
随着他改变真气性质的进度增加。
慢慢变成了他以心神包裹真气的状态。
对于太极内丹和脐门关来说,心神这种上位精神状态,并不是物质的它们需要关心的。
就算它们关心,也没有办法吞噬或反过来控制精神。
所以,只要泰笛不招惹它们,争斗正酣的它们,是不会主动搭理泰笛的。
也正是因为泰笛自觉没有什么危险,便放松了对自己心神状态的探察。
结果等到他进入改变真气性质的关键时刻,才惊恐的发现,他的心神居然在随着他改变真气性质的同时,慢慢的萎缩到和真气一般大小!这还不算,仅存的一点心神,就像是风雨飘摇中的一盏油灯,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便是在这个危急的时刻,仿佛是心刘突然联通了某处通道,一股山岳般稳重,汪洋般浩瀚的精神力澎湃而至,只是一个呼吸间,泰笛便觉自己的心神得到了足够的补充,重新又恢复了先前的状态。
尽管在体积上似乎和先前没有什么不同,但是泰笛却隐约感觉,自己的心神,已经变得不一样了!一番探察之后,确认自己没有不妥,泰笛终于向太极内丹下达了命令:支援异种真气,一同击破脐门关!身为中央禁卫军,太极内丹对于异种真气这一小股虽然出自自身,却变身蛮夷的家伙们,打心眼里有一种蔑视。
可迫于泰笛突然增强了许多的心神,它不能不听,只好变吸力为斥力推动异种真气向前。
正各太极内丹博弈的脐门关,完全没有料到,先前和自己争个不休的太极内丹会突然撤手,而且还不光是撤手,它竟然还顺水推舟了一把,在异种真气上施加了一股力道。
泰笛的控制、脐门关自身的吸引,外加太极内丹的推动,这就仿佛同时有了三股力道,一同施加在异种真气的上面,其结果,自然是恐怖的。
只听微不可查的一声轻「噗」脐门关的中心漩涡处,被异种真气轻松穿过,破了脐门关最强却也是最弱的一点,旋转的气团,便如同气球一般,所有的气力,一下子向四周消散开来。
这么好的机会,太极内丹下焉有放过之理,它不用泰笛招呼,自顾碾压过去,与些同时,还不忘狂吸四下逃逸的先天真气!等到太极内丹完全通过脐门关之后,受到先天真气的滋润,加上它先前和脐门关的一番争斗消耗,太极内丹不但没有增大,反倒缩小了一圈。
不过,和先前相比,却也平白增加了一股近似黄金色的金属质感。
潜了心神进去,一番体察之下,泰笛确认这不是什么坏事。
和攻破脐门关之前相比,太极内丹的密度有了一定程度的增加。
虽然和之前那股被压缩到极致的佩真气梭不能相提并论,但是比之从前,却可谓是一次质的飞跃了。
思及微型真气梭,泰笛顿时分神去感应。
那真气梭仿佛是感应到了泰笛的召唤,微微闪了一下,便出现在泰笛的心神周围。
可能同是受了脐门关破之后散逸的先天真气滋润,太极内丹感应到了微型真气梭上面有和自己一般无二的东西,竟是没有再度试图把它同化,而是懒洋洋的从它身边滚过,继续向下一关进发。
出现这样一个结果,也是让泰笛暗自称奇。
除开太极内丹、六芒星阵之外,他的身体里面,居然出现了第三个可以自由活动的异物!「不知道我这微型真气梭,算不算是一件法宝呢?」泰笛用心神盯了微型真气梭一阵,暗自笑着摇了摇头,心道:我这是在胡思乱想些个什么,这哪里能算是法宝呢?都不知道能不能外放呢,弄出这么个东西,又没输入法和太极内丹融合,都不知道以后怎么处理呢!只是想了一下泰笛便没有继续再想。
因为他发现,太极内丹在突破脐门关之后,只是行进了一段路程,在距离中胱穴大约一寸见方的地方,停了下来,竟是原地自转,打定主意不动了居然!泰笛还没弄明白太极内丹为何突然静立不动,冥冥中忽然有感,察觉到六芒星阵竟然也是一般的动静,生生的停在了风府和哑门之间!恍惚中他有了一种明悟:顺势而为,顺其自然就好,不必强求。
有了这丝明悟,泰笛心神一阵畅快,自然而然的退出内视状态,眼前大放光明,已是回到了现实。
甫一睁眼,泰笛便看到了月霓裳正端坐在自己向前不足一尺的地方,一对善睐的明眸,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那对灿若晨星,光彩夺目的美眸中,正闪烁着一种说不出动人的光芒,似乎裹着惊奇,杂着羞意,更有喜悦、恼怒等等多重情绪放在里面,实在不是只言片语能够说尽的。
泰笛固然惊奇于月霓裳那对会说话的眼睛,可以同时表达多种不同的含义。
月霓裳何尝又没有惊奇于泰笛刚刚睁眼的刹那,那对清朗的眼眸中,突然放射出的光芒?月霓裳虽然一时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那着光芒,但是她却十分肯定一点:泰笛绉不是一个普通人!尽管这一点,她之前也有所怀疑,却并不是十分和、笃定。
有了刚刚眼冒奇光的证据,月霓裳总算是可以在心里下这样一个结论:怪不得可以不被我的美色所诱,闭目参禅,本就可以增进定力。
而且看他刚刚的表现,似乎还在我的压力之下,颇有所得……「这位先生,认识到了现在,我们都还没有彼此互通姓名,似乎很不礼貌的样子。
不如我们彼此做个自我介绍,如何?」身为皇室中人,月霓裳天生就有一种左右话题的能力,更何况,在她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的诱导下,又有谁能忍心对这样的美人说不呢?第十集第520章你是一个有意思的人「如果我现在告诉她……我叫泰笛,她会不会恼羞成怒,把我从房间里扔出去?」想到这里,泰笛忍不住咧开嘴角,微微笑了一下,道:「我叫泰笛!」月霓裳轻捂着小口,瞪大了双眼,无比惊奇的望着泰笛,过了片刻,她才缓过来情绪,乌溜溜的大眼轻轻一转,眉眼儿绽开一丝笑颜:「是啊,你还真是叫泰笛!」「这位先生,你该不是在怪霓裳吧?怪人家没有经过你的允许,便给你安上一个陌生人的名号!」见惯了白兰香、韩嫣、苏柔这等人间绝色,泰笛原本以为,世间尤物,大抵也就是她们那般程度了。
可当他见了月霓裳,方才知道即使是尤物,还是各有巧妙不同的!似月霓裳这般,一颦一笑,一言一动,甚或一个轻抚以梢的动作,都能从灵魂深处感动人心的,也只有她一个。
便是只有她一个,已经足以祸害众生,祸国殃民,倾国倾城,若是多几个出来……便不值钱了!泰笛勉强控制自己侧着他顾,面对这样一个随时能诱人的祸水级妖女,稍一不慎,便会引发不可收拾的结果。
为了亲爱的凝霜儿,为了家中所有爱人的日后幸福,他万万不能做下那追悔莫及之事。
一念及此,泰笛便像是被一盆冰水浇了个满头似的,侧首再望向月霓裳的时候。
两眼已经满是清明:「月小姐,有句话叫做:无巧不成书。
你还别奇怪,我这人,还真就叫泰笛!『泰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的泰,『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的笛!」月霓裳笑意盈盈的眼眸里面。
再次溢满了惊奇,只是这一次,她却没有继续追问,反倒补全了泰笛顺口吟出的诗词:「泰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
这是李白的《古风》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
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
这是李白的《春夜洛城闻笛》」深深望了泰笛一眼,月霓裳才轻笑着道:「没想到。
泰先生也和我一样,喜爱青莲居士的绝世佳作。
」泰笛嘴角略略抽动了一下、强忍着没有丢出一句已经到了嘴边上的话:鬼才喜欢李白那名为诗仙,实为狂徒的诗词。
都是看了凝霜那小妮子给我的资料,无意中记下的东西,刚刚一激动,不小心就给用了出来!月霓裳眼中的异彩越是动人,泰笛心中的苦意不免就越多。
泰笛已经勾引过大月氏王国的凝霜公主,自然不人间多勾引一个霓裳公主!可问题是……他现在所用的身份。
根本就不是应该接受考验的泰笛,反倒是无意中被霓裳公主强拉了壮丁的一个路人!既然是路人,最好的结局,就是悄悄的来,悄悄的去,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可问题是……现在这个路人,居然有演变成大月氏王国长公主恋爱日记中男主角的趋势!这对泰笛来说,纵然是好事,也是那种难以消受的「好事!」「其实也没有多么喜爱啦,大夏上下五千年历史,文化源远流长,骚人墨客数不胜数,李白只不过是其中一个相对比较出色的诗人罢了。
其实,我更喜欢曹操多一点!」泰笛说这些话的本意,目的就是要降低自己在月霓裳心目中的印象分,顺口胡诌的时候。
根本就没在意那么许多。
可听在月霓裳的耳中,却另有一番与众不同的效果。
「是吗?其实我也觉得。
李白先生作为大夏历史上最出色的浪漫主义诗人,想象力的确足够丰富,留下的诗篇也足够丰硕,可比起其人来说,单就每一篇的质量来说,确实要逊色不少。
比如提起杜甫,我们想到的会是『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忧国忧民。
想到苏轼的时候,我们想到的会是『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的潇洒豪迈。
甚或提到曹操,我们也能想到『东临碣石,以观沧海』的豪情壮志……」泰笛表面上微笑以对,暗地里却颇有些嗤之以鼻,心道:九丰九十多道诗词,便是再差,也有个平均水准在那里呢!你怎就不想想《将进酒》中「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慷慨豪迈?你怎就不想想《侠客行》里面「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的侠士轻狂?月霓裳见泰笛在笑,她不禁也嘴角微弧,轻言浅笑。
只是她的笑,不同于他的笑。
前面她刻意不提李白的代表作,便是想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否真是一个可以完全忽视她容貌的男人。
自遇到他的那一刻起,他就一而在,再而三的给她制造惊奇。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把眼前的这个男人,归类到哪一种男人里面。
或许……把他单列一个类别,会是最好的选择!「泰先生,你笑的这般不以为然,是不是觉得,我的见识非常浅薄呢?」被动防守,永远不是月霓裳的性格,她更习惯于进攻,习惯于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泰笛没料到,自己只是笑一下,居然也能被霓裳公主看出破绽,心中暗道一声:厉害!便走赶紧正襟危坐,整理了一下表情,笑道:「哪里哪里!我只是觉得大夏国历史源远流长,你我毕竟不是专门研究古籍,专门研究诗歌之人,说的这些,顶多也就是一家之言罢了!」「咯咯咯……」月霓裳银铃儿似的一阵轻笑,道:「泰先生真会说话!只不过……你似乎不怎么明白儿女家的心思呢!人家之所以故意说李白的不好,其实不过是在讨好你呢!」「讨好我?」泰笛暗自一阵苦笑:就怕你来这个!如果泰笛是以本来面目出现,他巴不得出现现在的这种状况。
可问题在于,他根本就没有预料到,自己居然会在游船上和月霓裳相遇,而且还是在那般特殊的情况下相遇,以至于他根本就没有变装的时间!泰笛摸了摸自己的脸,帮作讶然道:「月小姐,你该不是开玩笑吧?像我这种样貌普通,才不出众的普通人,这船上随便抓一个出来,恐怕都要比我强上许多吧?您这样说……就不怕我自信心膨胀,以致想入非非?」月霓裳轻轻丢给泰笛一个妩媚的微笑,道:「泰先生你就莫要欺瞒小女子了!像你这般不为美色所动,不畏权势威逼,外加身具高明演技的优秀男人,如果也是普通人,只怕小女子这双眼睛,生生抠出来,都不足以赎去身上的罪孽!」似月霓裳这般美艳动人的女子,身上一对灵光四溢,秋水盈盈的美眸,恐怕是她最宝贝不过的一件物么。
可她居然敢用这般恶毒的誓言加诸已身,若不是有了十成十的把握,她又安敢如此?泰笛身躯微微一震,这才知道,在月霓裳的面前,他已经露出了这么许多破绽。
对付女人,当正常言辞上无法撼动她们的时候,稍稍添加一点佐料,往往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就听替身嘿嘿一笑,道:「这么说来,月小姐已经被我的英姿吸引,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我发生点什么?」月霓裳某种眼波流转,神色不变的淡然一笑,道:「如果泰先生能够让霓裳情动,别说是发生点什么,便是让霓裳学那莱温斯基,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什么?」这次终于轮到泰笛眼睛瞪的老大,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莱……莱温斯基?」看到泰笛一脸不可置信,月霓裳忍不住咯咯双是一阵轻笑,弯着美艳,无比勾人的横了泰笛一眼,道:「人家就可以学那菜温斯基么?人家又不是什么特别有身份的人,了不起……也就是长了一张还不算丑的脸蛋罢了!」泰笛暗吞了一口口水,心道:乖乖,这诱惑可大了去了!您没说不要紧,只要我知道佻公主身份,嘿嘿……还算不丑的脸蛋?啧啧!如果无情学只是不算丑,那全世界三十亿女人,起码要死的只剩下一个零头,才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当然不……哦,不!我是说,你不是可以学!啊,不!我是说,你学了也不可以……」舌头仿佛打了卷儿似的,泰笛越说越是郁闷,他惊异的发现,自己心中狼念起的同时,舌头已经基本丧失了功能。
「咯咯咯……」月霓裳扶着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娇笑个不停,好半晌才道:「泰先生,你可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第十集第521章其实可以更粗一点「有意思?」泰笛哭笑不得的望着月霓裳,好一阵无语。
看到泰笛这副表情,月霓裳狐忽然觉得心中涌上来一股强烈的成就感,这成就感的份量如此之重,以至于她不得不用灿烂的微笑,来略作消解:「是啊,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有意思的男人,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做我的男朋友?」「……」沉默了半晌,泰笛终于还是敌不住月霓裳炯炯有神的灼热目光,只能硬着头皮苦笑道:「月小姐,你就别玩我了啦!以你的条件,想要找五条腿蛤蟆不容易,想找三条腿的男人,那还不是遍地都是?何苦非要难为我呢?」「三条腿的男人?」月霓裳完全没有在意泰笛话里话外的推脱之意,反倒拿住他话中一处语病,纠缠个不休:「男人不是和女人一样,都是两条腿的么?」听了这话,泰笛险些抑制不住心头大笑的冲动,可顾及到月霓裳的颜面,他只能苦苦忍住。
没有得到回答,月霓裳忍不住微嗔着横了泰笛一眼,想要责问他一句:为何不如实道来,可看到他肩头耸动,若忍笑意的模样,她很快便察觉出了不妥。
「莫不是……莫不是他说的男人那第三条腿,是那物什吧?」只是略略想那么一下,月霓裳便忍不住霞飞双腮,暗呸不已:「呸!呸!呸!这坏人真是可恶,怎能吧人家误导至这般不湛的田地!」「你……你是不是故意想要人家难堪来着?」以手遮面,月霓裳半是害羞,半是恼怒的瞪着泰笛,怎样都要从他这里计一个说法。
干咳了两声,强抑住满腹的笑意,泰笛方道:「月小姐,这就没办法啦!我就是这么一个俗人,倒不是故意冲你来的。
平时我说话。
就是这样的。
再说,话粗理不粗,只要讲的有道理,纵是再粗一点,也是没关系的。
」「你说什么?还要再……一点?」可能是意识到,自己一个女儿家,和一个男人讨论「粗」与「不粗」的问题,太过暧昧。
太过容易让人想歪,话到嘴边上,月霓裳硬碰硬是生生给改了口,含糊了过去。
原本,泰笛是没有往别处想的。
他的心思。
也只是在月霓裳令他捧腹的姿态上,略作停留了片刻而已。
可听了月霓裳小嘴里婉转而出。
含含糊糊的粗之一字,泰笛忽然觉得有些难受起来。
心头有一股邪恶的火苗,像是永夜的极光,再深沉的黑暗,却也遮盖不住一般。
腾腾腾的,便窜了上来,然后就再也熄灭不掉。
泰笛暗自咽了口口水,笑容不自觉的变得邪恶了几分:「我是说。
我可以更粗一点的……」「天啊,那个混蛋,他再说些甚子啊!」月霓裳只觉自己浑身上下都燥热了几分,不知为什么,从泰笛嘴里听到这句话,她情不自禁的,便有一种身在床上。
而他却压在自己身上,然后深深进入自己的错觉。
便过分的是。
仿佛是随着他那带有魔力的语言,她当真可以感觉到,在她的身体里,生出一种某物变粗的异样刺激!「嗯唔……」如同波斯猫儿一般的嘶呜,还没出口,便被月霓裳给死死捂住,不让它散出半点。
惊慌偷撇了泰笛一眼,却正好撞见他那暧昧难明,偏偏又让人忍不住想要陷进去的目光和笑容,一时间,月霓裳不由得痴了。
距离一点点的在缩短,仿佛是磁铁和铁屑似的,在磁力线的作用下,两个不同性质的事物,正在逐渐发生交集。
「不!不可以的!」恍惚中几乎要擦上他的唇,天生的责任感肩上的重担,几乎同时给了月霓裳压力,让她在迷蒙中醒来,差之毫厘躲过了泰笛的嘴唇,贴着她的面颊,擦了过去。
没能吻上月霓裳的唇,泰笛感到无比的遗憾。
好在他并不是毫无收获,吻上她的面颊,也算是给了自己一个交代。
那水嫩嫩的面颊,吹弹可破,贴上去地那一瞬,泰笛甚至感觉自己像是坠进了最深沉的美梦。
好想就此生生世世沉沦其中,永远都不要醒来。
可惜,好梦从来易醒,即便是面颊被吻,月霓裳也不愿被泰笛多占一刻便宜。
理智回到她身上的刹那,她便已经有了新的决定。
和泰笛待在一起,让她感觉十分危险。
她很担心自己芳心失守,再次坠入情网。
在她没有履行完皇家的职责,没有把肩上的担子交给月凝霜之前,她不允许自己沉陷爱情的漩涡,哪怕为些错失真爱,也在所不惜!「泰先生,请你自重,我可不是什么随便的女人!」月霓裳侧过脸去,望也不望泰笛一眼,她在害怕,她害怕自己和他的眼睛对视之后,又会发生什么意外……万一她改了主电,她会一辈子内疚的!泰笛略显尴尬的笑了一下,摸了摸鼻子,才道:「我都说了的,我和其他男人没什么不同,是月小姐非说我与众不同。
看到,我现在也和别的好色男人一样,开始毛手毛脚起来了!所以,我最好还是离开这里吧!」不想被人赶出去的最好解决方案,那便是自己找个由头先出去产。
抱着这种想法,泰笛很自然的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等一等……」一听泰笛要走,不知为什么月霓裳心里忽然涌出一种难受的酸涩感。
尽管她并不认为,这便是爱情,可至少,她并不否认,自己对泰笛有好感。
「我身为大月氏王国的王权掌控者,想来金口玉言,说一不二,哪有已经决定了的事,临时改弦易辙的道理?」偷偷在心里找了一个有些牵强的理由说服自己,月霓裳总算免了出言挽留泰笛之后,无言以对的尴尬。
「泰先生,我刚刚并不是在开玩笑。
我真的想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做我的男朋友。
我说的是真正意义上的男朋友,而不是……临时客串的群众演员!」「这都是早就决定好了的,没什么可犹豫的!月霓裳,你行的,你一定行的,没什么可担心的……」尽管不停的心里面给自己鼓劲,可月霓裳还是不敢去看泰笛,生怕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一丝拒绝的意思,自己都会因此而伤心流泪。
泰笛目瞪口呆的望着月霓裳,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月小姐……我没听错吧?你让我做你的男朋友,而且还是真正意义上的?」听到月霓裳亲口说出这番话,泰笛简直有种立刻就表露身份的冲动。
那个严厉的女王陛下出的出难题,就这么轻易的被解决了。
而且还是月霓裳公主殿下主动开口倒追……哇哈哈哈,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泰笛心中越想越是冲动,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你连我的真实身份都还不知道,我怕你仓促下这样的决定,以后会后悔的!」月霓裳微微一笑,转过身来,道:「你不是同样也不知道我的身份么?这对你我两人来说,都是公平的!身份重要么?家庭重要么?若是两个人相爱,便是清粥小菜,也能一世相濡以沫。
若是两个人彼此不爱,就算完善金山银山,一辈子也没有丝毫快乐可言,待在一起越久,只怕仇恨积累的只会越深!」听了月霓裳这番话,泰笛深以为然。
最好的反面教材,恐怕就是俞可修和凯莉亚。
布鲁斯两人了。
这对夫妻相守了十六年,可最终结局,却是两人都恨不得把对方挫骨扬灰。
若是这世界有地狱,有来世,只怕两人还会继续纠缠下去,根本没办法解开那死结吧!「这燕说倒是没错,可是……」泰笛并不介意和月霓裳这等天姿国色,世所罕见的美人儿发生点什么。
可那也得在双方那有结果的条件下,他可不是什么处处留情,处处薄情的薄幸男。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两人能有好结果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要知道,只是要娶一个月凝霜,那严厉的女王陛下就丢给他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虽说因为他人品好的缘故,目前看来,这个任务的达成率几乎可以为百分之百。
可若是因此再和霓裳公主发生点什么,最后不得不再次向女王陛下求娶女儿,到时候恐怕他就会死的很难看了!出于这种顾虑,泰笛只是很遗憾的在心中抽出一瓜皮慧剑,试图斩断那尚未成型的情丝。
「没有结果的爱情,还是早点让它结束的好。
这样,大家就都不会受伤太深!」「有什么可是的?」月霓裳炯炯有神的双眸切断了泰笛所有试图解释的举动:「你难道不觉得,我们两个能够在这大海之上,能够在这艘游轮上相遇,是老天赐下的缘份么?」第十集第522章权利和义务「缘份么?」泰笛被月霓裳勾动心事,思绪不自觉的飘到两人第一次相见的时候。
「如果我没有看到过她的照片,我们的相遇,会像现在这么美么?」是的,在泰笛心里面,他和月霓裳的这次相遇,无论是过程,还是两人的相处,都可以算得上是美的!最令泰笛感激的,还是当他被她勾动心魔,太极内丹和六芒星阵齐齐生变的时候!她只是默默的坐在他的面前望着他。
他知道她有多么好奇,可她偏偏忍住了没问,甚至没有丝毫打搅她的举动。
天知道若是那个时候月霓裳问了、动了他,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
只是稍微想那么一下,泰笛都会有种不寒而栗的心悸。
也正是因为心悸,让他对她更是感激。
一个男人对女人生出感情,最终和对方走到一起,有时候也仅仅只是因为一时的感激!泰笛长长吐了口气,笑着对月霓裳道:「如果我成为你的男朋友,享有什么样的权利,又要承担什么样的义务呢?」「权利?义务?」月霓裳起先还有些不明所以,直到她察觉泰笛那抹笑容里邪恶的意味,方才醒悟到:这分明是和男人的第三条腿密切相关的话题!「你真是一个流氓!」月霓裳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狞笑着丢下这个掷地有声的判断。
可即便是摆出了自认为最可怕的笑容,她依然是如此迷人。
以至于根本没办法达到应有的威慑效果。
于是,泰笛笑嘻嘻的拱了拱手,道:「承让!承让!我做的还不够好,我会更加努力的!」月霓裳赶紧手抚额,遮住自己额际的黑线:不能皱眉,不能皱眉,皱眉是会生出皱纹的!我要心平气和的面对,我要以德服人……不知道默念了多少遍,月霓裳方才消去心头那抹打人的冲动。
可即便泰笛如此挑逗她的底线,在她的心里。
都没有生出哪怕一丁点赶走泰笛的意思。
「你自然会享有你应有的权利!」月霓裳调整好情绪,重新面带笑容望着泰笛:「身为我的男友,我允许你和我一定程度的肢体接触。
只是这个尺度要有我来把握,不经我的允许,你不得触摸我的手臂以外的任何部位!」泰笛搓了差下巴,拉长了声音道:「这样啊?我会忍得很难过唉!不过只是有手,其实也好过没有啦……不能用嘴么?」以月霓裳那纯洁的心思,自然无法忖度泰笛的无耻底线。
她完全没有往男女之事上面去想,只是很自然的回答道:「接吻这种事。
我并不排斥,但是总要顺其自然才好。
在此之前,你享有的权利,只在我的手臂附近!」泰笛嘿嘿一笑,道:「除了这些呢?难道除了身体上的权利。
就没有其他的了?」月霓裳被泰笛说得小脸一线,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嗔道:「你会不会说话呀?什么叫做除了身体上的权利,就没有其他了?说的人家……好像是在找牛郎一样!」「嘿嘿嘿……嘿嘿嘿……」这下泰笛干脆不说话了。
只是望着月霓裳,非常淫荡的发笑。
月霓裳被泰笛这么一笑,浑身上下都觉得不自在,忍了片刻,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微斥道:「有什么话你不能好好说啊?干嘛笑得那么糁人,人家浑身都在起鸡皮疙瘩!」泰笛干笑了一下。
道:「刚刚你说我不会说话,我就索性不说了呀。
你继续说的。
我不笑了便是。
」月霓裳整理了一下情绪,这才又道:「成为人家的男朋友,人家会对你很好的。
比如,人家会给你做营养早餐,会对你嘘寒问暖,会帮你买衣服,会很好的照顾你和生活……总之很多啦!」泰笛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说那么多,差不多都是保姆的工作范围,实质性的问题,半点都没有提到!」「你说什么?」月霓裳没有听清泰笛的牢骚,便追问了一句。
泰笛赶紧笑了笑,道:「没什么!没什么!权利看起来还是蛮多的,如果都是这方面的,就不用介绍了,我们再谈谈义务方面的,好不好?」月霓裳点了点头,道:「至于义务方面,其实也不多的。
我只是希望。
在轮船上的这几天,你能一直陪在我身边。
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和你分开,你不要问我去哪里,不要问我什么时候回来,不要问我去干什么……如果你能答应我这些,那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正式女朋友了!」泰笛挠了挠头,道:「就这么简单?都不用送花,不用约会,不用追求你的么?」月霓裳甜甜一笑,很坦然的摇头道:「只要自己感觉幸福,哪怕是我们就这么坐着,也没什么不好啊?」泰笛这才感觉到总理的严重性,他收起眼中的促狭,正色道:「月小姐,你确认你不是说笑。
不是为了应付周方杰的纠缠,特意找我当作挡箭牌而已?」月霓裳微微垂下眼帘,轻声道出自己的歉意:「对不起!最初我是想拿你当作挡箭牌来着,也有想过,是不是要好好和你谈谈,在游轮上的这段时间,都由你来冒充我的男朋友。
可是后来我发现,我从你的身上,找到了一种熟悉的东西。
最初,我并不明白,这种熟悉的东西是什么,可当我静静的坐在那里,默默的注视你的时候,我慢慢的发现了那是什么……」「那是一种安全感!一种女人一直渴望得到,却很难在男人身上得到的东西。
随着和你接触的增加,我越来越肯定,那并不是我的错觉。
所以,我萌发了一个冲动,一个让你成为我正式男朋友的冲动!」替身忽然觉得心里面有些难受,面对月霓裳如此扒心扒肝的肺腑之言,有一些话梗在了他的喉咙里,让他不吐不快。
「你有没有想过,我其实是故意接近你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动了感情的缘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泰笛自己都被他那艰涩的嗓音吓了一跳。
「怎么可能?如果你真是那么做了,这个时候,你根本就不应该说出来!」月霓裳自信满满的摇头轻笑道:「我对自己的眼光,还是相当有信心的!」被月霓裳信件的目光望着,泰笛忽然又觉得自己有些无以为继。
被一个人这么信任的望着,若是自己就这么当面辜负她的信任,那会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犹豫再三,泰笛终于还是没有道出自己的身份。
眼见泰笛终于没有说什么,月霓裳自己也松了一口气,若是泰笛当真说出一些什么,她会很难过的。
经过那么多年的感情荒漠,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够接受那种打击,那会让她彻底崩溃的。
明知道两个人很可能没有什么结果,月霓裳宁愿他骗自己,这样一来,如果有一天她因为某些原因,没办法回到他的身旁,到时候她的心里,也许不会那么愧疚!「我现在是不是该做点什么?」感觉到月霓裳身上溢出的一丝软弱,泰笛站起来,走到月霓裳身旁,轻轻的扶着他的肩膀,把她扳向自己怀里。
月霓裳没有在这样的时候,抛出煞风景的权利和义务的问题,也没有计较泰笛是否碰了她的手臂以上的部位。
这个时候,她只是很安静、很安静的享受这一刻的静谧时光。
「我已经有多久,没这么安心过了呢?*在他的身上,真的好暖……好暖……什么都不用想,也什么都不用去做。
好想就一直这样,直到天荒地老……」*着泰笛的胸膛,月霓裳感觉自己鼻子不自觉的酸了起来,一抹雾气很快充满了她的眼窝。
「咚!咚!咚!」以泰笛对女人的了解,他很清楚,如果这个时候没有人打搅,很可能过不了多久,他就要和月霓裳滚到床上,然后在上面讨论有关权利和义务的话题了。
可偏偏这个时候,有人打扰了他们!泰笛甚至已经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打扰他们的是谁,除了周方杰,恐怕不会有第二个人那么不识趣!当然,其实也是因为泰笛在这个船上,除了周方杰以外,就只认识罗有恒一个。
罗有恒当然不可能在这里出现,那剩下的怀疑对象,似乎别无选择!「谁呀!」月霓裳轻轻拭一下眼角,离开泰笛的胸膛缓缓从座椅上起来。
「是我!」门外的回答声中气十足,似乎生平声音无法穿透房门似的。
这个声音,泰笛和月霓裳都不陌生。
甚至于他这会子前来的目的同,两人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两人相视一笑,月霓裳挽着泰笛的手臂,一同走到了房门处,也不整理一下,便轻轻拉开了房门。
第十集第523章没有白手套的决斗房门外,换了身金色礼服的周方杰两手抱膀,摆着一个自认为很潇洒的pose,笑盈盈的*着门框站着。
门开之后,周方杰的笑容只一瞬便僵在了脸上。
他准备好的说辞,自认为成功的剖析,在见到月霓裳身旁的秦笛之后,全都化做了愤怒。
「你……你怎么可能还在这里?」秦笛笑着扫了他一眼,道:「我怎么就不能还在这里?身为霓裳的男朋友,待在她身边,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周方杰又嫉又恨的怒瞪了秦笛一眼,然后迅速换了一张面孔,笑着对月霓裳道:「月小姐,船还要好几天才会到香江,你看咱们是不是参加一下船上举办的欢乐派队,也好稍解旅途寂寞?」「什么是欢乐派队?」周方杰不答理秦笛没关系,他原本就没把这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放在眼里,只要月霓裳在这里,秦笛有的是办法刺激妖异男的神经。
月霓裳知道秦笛是故意的,不由好气有好笑的白了他一眼,道:「上船的时候,难道你没有看到那些个活动介绍?其实也就是由船长组织的一场舞会,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给船上的游客更多彼此结识的机会。
」秦笛的问话没有刺激到周方杰,倒是月霓裳那轻轻嗔向秦笛的那一眼,深深的刺激到了他脆弱而又幼小的心灵。
感觉自己受了伤害的周方杰,很突然的咆哮了一声。
怒视着秦笛道:「姓秦的,我要和你决斗!」秦笛很是好笑的望了他一眼,伸出两只手指,放到周方杰的面前,道:「请问,这是几」?周方杰突如其来的怒火,被秦笛这么一干扰,不自觉的消散了些许,他半是迟疑,半是恼怒的低吼到:「不就是二么?你这是什么意思?」秦笛低笑了一声。
道:「二啊?您也知道这是二啊?」周方杰还没反应过来,月霓裳倒是明白了秦笛的促狭。
她轻轻拉了秦笛一把,凑到他耳边,低声骂了句:「秦笛,你可真坏!分明就是拐着弯儿骂他弱智嘛!」秦笛嘿嘿一笑,很是自得地对月霓裳拱了拱手,道:「承让!承让!霓裳你至少有我一半聪明了!」月霓裳板着脸,矫哼了一声。
道:「我的智商不止一百二十五!」秦笛微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
笑骂道:「好你个小丫头,跟我玩起心眼来了,看我不修理你!」说着,两人便是一个躲,一个追。
全部没把脸蛋涨成猪肝色的周方杰放在眼里。
「你们……你们真是太过分了!姓秦的,我……我要和你决斗,我真的要和你决斗!现在!立刻!马上!」周方杰简直要出离愤怒了,他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的蔑视过。
他的自尊心。
他的家族荣誉,他地过往成就,统统不允许他在这个时候停下脚步,如果不把秦笛彻底击败,然后狠狠的羞辱一番,他会憋屈致死地!秦笛停下了追逐的步伐,斜眼望了周方杰一下。
道:「决斗?你的白手套呢?丢给我呀!你的武器呢?亮出来呀!什么都没准备,一点礼仪都不懂。
也敢在我面前伪装贵族。
站着撒尿都不会,还学人玩决斗,我呸!」「秦……笛!」威觉到秦笛的说法似乎有些略嫌过份,月霓裳忍不住轻轻拉了一下秦笛地衣角,悄声道:「这么说他,会不会有些太过份了?」秦笛诧异的望着月霓裳道:「会过份么?」得到月霓裳肯定的答复,秦笛哈哈大笑道:「要的就是过份!」直笑地周方杰已经隐现紫气的猪肝脸,复有发黑,他这才轻轻在月霓裳耳边道:「其实,从我第一眼看到那家伙对你死缠不休的时候,我就已经打定主意要教训他了。
你等着,我会帮你好好出口恶气的!」「秦笛……」不等月它霓裳心中的想法说出来,秦笛刚刚转过去的身子又转了回来,他伸出一根食脂,放在她的吞上,按下了她所有要说他一切:「记住哦,身为你的男朋友,我在承担一些义务地同时,可还是享有你对我亲密称呼的权利!从现在开始,不许你再叫我秦笛,只许称呼我为秦大哥!秦哥……或者笛哥!」「人家才不要叫你,可恶,就算叫也只能叫你弟弟!小弟弟!臭弟弟!坏弟弟!」「呼哧……呼哧……」怒视着秦笛的周方杰,发出拉风箱一样的剧烈喘息。
「你……你好……」秦笛嬉皮笑脸的扬了扬手,算是打了个招呼:「我很好啊,你也好。
算了啦,没事搞这么多虚礼干什么?你不是要跟我决斗么?走吧,咱们找个场地,找些观众。
当然……如果你害怕丢脸,我们在某些阴暗的角落解决战斗,也是可以的。
不过事先声明,你不许搞一些诸如奉献菊花之类的事情恶心我,不然我一脚踢你下海!」周方杰拆制不住心脏的剧烈抽搐,拼命的捧着心口,也好让自己不那么痛苦。
秦笛很满意对方的表观,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的越来越爱通过言语刺激,让别人心脏部位经受考脸,因为那会让他特别有成就感。
考虑到自己若是再说的过份一些,周方杰很嘴可能直接扑到在地上,然后不是进医院,就是进太平间,这奋让自己少去很多教训对方的愉悦,秦笛便停下了言灵攻势,静等对方恢复。
接连吸了几口大气,周方杰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
等他心脏平复正常跳动水准的第一件事,便是大手一挥,低哑着嗓子吼了一声:「走」!秦笛并没该介意周方杰如此不礼貌的行为,他很请楚,这家伙都已经快被他气疯了。
表现出这种不正常的举动,才是正常人应该的行为。
如果他还彬彬有礼的说一句「请」那秦笛反倒要重新评估这妖异男的实力了!周方杰在前面带路,秦笛紧随其后。
原本他并没打算带上月霓裳,因石他怕一时控制不住自己,把场面搞的太过血腥。
谁知月霓裳说什么都不肯独自留下,以致变成了现在的一行三人,组成一个乞氛怪异的组合,一路向着油轮自带的格斗场馆行去。
就像男人和女人之间,最后往往要用jj说话一样。
男人和女人之间,最后往往都是要用拳头说话。
不管两个男人结怨的过程有多崎岖坎坷,还是多么阳春白雪。
一旦有异性在他们面前,哪怕原本可以容忍的小冲突,也会因为女人不经意的一个小动作,直格刺激他们使出自己最有力也是最后的手段,那就是……武斗。
油轮的格斗场地分为好几个单元,既才美式标准拳击擂台,也有和式剑道馆,柔道馆,甚至还有高丽拳道馆。
当先走进场馆的周方杰想也没想,便选择了一个和式剑道馆。
光滑的实木地板,开阔的视野,明亮的室内灯光,用来打架,倒不失为一个好他方。
只是道场的装饰物,看起来略微有些碍眼。
秦笛扫了周方杰一眼,心中不由得微微一动。
因为从对方走进场棺之后,眼晴里便开始透露出一丝不问寻常的气息。
以他对危险的敏感,轻易的就能确定,这是对方的实力在提升的标志!「怎么会一进剑道馆,他便像是换了个人?难道说,在这样的环境下面,他会有一些特别的手段不成?」秦笛暗暗留心了一下四周。
暂时没有察觉什么不妥,索性便拉了月霓裳一把,轻声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
对于秦笛不准自己过于*近的命今,月霓裳觉得很是有些不合情理,开始说什么也不答应。
她还以为,秦笛会像刚刚一样,开始怎么都不同意,后来还是不得不妥协。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一次秦笛铁了心不准她有不同意见,不管她出什么小手段,都没能改变秦笛的主意。
最后,月宽掌只得撅起小嘴,愤愤的接受了现实。
等到秦笛和周方杰一同走到场她中央,准备开始动手的时候,月霓裳这才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
她已经不记得,上一次被人这般霸道的对待,是什么时候了。
自从登上那个高位,每天面对的,都是一样的面孔,上到王公贵族,下到宫廷使女,没有一个人敢有忤逆。
若是自己是个男人,倒还能恣意妄为一下。
可偏偏自己身为女儿身。
身为大月氏王国的嫡系血统传人!她不能,也不敢玷辱自己的血脉。
这就是导致她的内心一直处于一种非常压抑的状态之下,直到今天被他这样霸道一下,郁结已久的心结,却反倒一下子解开了。
第十集第524章卑鄙没有底线周方杰在场地中央站定之后,解开身上那件金光闪闪的礼服,随手把衣服丢掉一旁,然后从礼服下的那件银色马甲口袋里,掏出一对白色的护腕。
秦笛扫了一眼,便认定对方的护腕是特制的,接下来周方杰的动作,也印证了这一点。
就见他把两只护腕分别套在衬衣袖口处,然后从护腕的两侧各抽出一枚闪亮的刀片,刀口相合,便咬合在了一起。
做到这一步,还不算完,之间周方杰又从护腕的一侧抽出一枚刀片,再与咬合的刀片相接,三枚刀片互相咬和在一起,便成了一个尖厉的梭镖状尖刺。
这样的尖刺,在两只护腕上各有一个。
单从外表上,秦笛并不能发现这样的梭镖有什么特殊的功用,只有交手之后,才能一窥究竟。
此后,周方杰解下了皮带,从丢掉的礼服上解下一根白色的布带,不见他如何动作,便见那布带成了一条悬挂有一排亮晃晃飞刀的物什,随后便见他把布带绑在腰上,这才算完成了准备工作。
「弟弟,一切小心!」女人家到底胆小一些,看到周方杰亮出的家伙一件比一件可怕,月霓裳忍不住绷紧了神经。
秦笛不在意的回身对月霓裳挥了挥手,比了个ok的姿势道:「安啦,像他这种货色,我分分钟就能搞定!」若是没有走进剑道馆,或许周方杰很容易就会被秦笛的这句话激怒。
然而现在他已经进入状态,涵养功夫似乎也一下子提升了不少。
莫说秦笛只是说到这等程度。
便是再过份一些,他也能隐忍下来,然后用更残忍的手段去报复。
「秦先生,如果你已经准备妥当,那我可就要开始了!」周方杰踏出弓步,两手虚握,各自捏成一个古怪地拳姿。
邪邪指着秦笛。
秦笛微微一笑,道:「那边开始吧!」周方杰哪里是真想和秦笛客气,他之所以这么说,便是打定了主意要占秦笛便宜。
一听秦笛说要开始,他立马一个箭步前冲,火速贴向秦笛,手中的古怪拳姿,也在不经意间进行着变化。
秦笛并没有抢先攻击,到了他这个程度,不出手则以,一出手便是石破天惊。
如何控制出手的力度,才是他要考虑的问题,而非何时出手。
擦着周方杰的指尖闪过对方的攻击,秦笛心中对周方杰的危险评级,立刻提高了一个等级。
他没想到,这周方杰摆出一副古怪地拳姿,根本就是在迷惑自己的视线!对方真正的手段,居然全都在手指上面!更让秦笛惊异的是,周方杰的指上功夫,居然还是大夏极其少见的点穴功!第一时间,也需秦笛还只是模糊中有那么一个感觉,并不敢确定。
可当周方杰的屈起的食中两指一次又一次的弹起。
变成指剑戳向他的各处要穴的时候,所有的模糊感觉,全都变成了肯定的答案!几次于秦笛的要害失之交臂,周方杰心中隐隐也有了几分着急的意思。
他所会的这门点穴功,名为:「灵蛇截脉」原本是相当上乘的点穴法门。
只可惜,这门功夫最重身形的灵活。
心智地坚韧,并不是周方杰这种半路出家,学了一两年皮毛便能得其精髓的。
又一次没能点中秦笛的章门穴,周方杰终于忍耐不住心中的焦躁,怒吼一声,在两手护腕处点了一下,便插向秦笛胸前要害。
多次躲过周方杰地袭击,秦笛已经大致上搞清了对方的攻击路线。
眼瞅着对方已经没有什么新鲜玩意,他正在厌烦的当儿,周方杰使出了新的手段。
就听「嚓、嚓」两声机簧声,秦笛惊讶地发现,周方杰两手护腕上的梭镖上,居然各自伸出一根尖刺,足有三寸余长!感情那几个刀片形成的梭镖压根就只是个幌子,这两根闪着蓝光,明显淬过毒的尖刺才是真正的杀手锏!变起仓促之间,若非秦笛警惕性极高,稍一察觉不对,立刻和周方杰保持距离,说不定这次就被他给得了手!躲过周方杰地一次毒刺突袭,紧接着他便两手按上腰间,一手拔出两把飞刀,唰唰,便是两把飞刀一上一下,分袭秦笛面门和下腹。
「哼!」秦笛微哼一声,闪电般踏前一步,两手分别在两把飞刀上一拨,立刻让这高速飞行的两把飞刀掉了个个,反向周方杰飞去。
唰、唰又是两下,周方杰先自丢出两把飞刀撞飞反袭自己的两把飞刀之后,又快速拔出三把飞刀,一先两后,一快两慢,成拉伸了的品字形飞向秦笛。
秦笛先还以为周方杰已经黔驴技穷,使不出什么新的手段。
熟料,这卑鄙的家伙,居然趁着秦笛专注于应付飞刀的时机,随手又甩出了一把飞刀,直奔站在一旁观战的月霓裳!局势变化太快,作为不懂行的旁观者,月霓裳几乎没办法看清战斗中两人的动作。
她只知道,前一刻对方还是拳脚相加,却没料到,后一刻就变成了周方杰的毒刺攻击。
还没有来得及尖叫,月霓裳惊恐的发现,局面又演变成了周方杰飞刀迭出,秦笛快速反击的景象。
如果说这样的情况,还只是让月霓裳为秦笛的安危担忧。
周方杰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她的举动,完全让她懵了脑袋。
自从踏上那个高位,每天都被许多人保护着,她都已经快要忘记了危险的滋味。
所以,她开始越来越厌恶被很多人包围着的感觉。
而当现在危险再一次临近,她才发现,原来当生命有可能不属于自己的时候,被很多人烦也是幸福的!「周方杰,你敢……」秦笛震怒了,他完全没有理会飞向自己的飞刀,以最快的速度闪现到月霓裳的身旁,险险的抢在飞刀击中她的瞬间用手指夹住了凶器。
「霓裳,你没事吧?」尽管秦笛已经把凶器捏成了铁块,却依旧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兀自温柔的询问着月霓裳她是否安好。
「我很好……」月霓裳对秦笛露出一副灿烂的笑容,所有的惊慌恐惧,所有的担惊受怕,所有的不好年头,全都化作了这副灿烂的笑容。
她欣慰的发现,即便没有很多人保护她,她也可以不再害怕,因为……她的身边已经有了他!可惜,月霓裳的笑容并没能在脸上悬挂多久,她惊恐的发现,在秦笛接住射向她的飞刀之后,那个可恶的卑鄙家伙,居然把所有的飞刀都射向了挡在她前面的秦笛背后!和前面射出的所有飞刀不同,周方杰最后丢出的这些飞刀,全都是特别制作的。
不但飞行的时候毫无声息,还不能格挡!如果飞刀在飞行劲道用尽之前被碰触或格挡,都会立即变向。
更恶毒的是,在飞刀击中目标之后,它会立刻断成两节,前面的一部分继续向目标深处进发,而后面的一部分则会借用飞刀断裂时产生的力道,向侧面延展。
换句话说,这种飞刀极像子母弹,还是那种非常歹毒的子母弹!秦笛耳朵里听到的声音极为细小,原本他并不确定周方杰再次发动了攻击。
好在月霓裳的眼睛早于她的表情,告诉了秦笛危险。
于是,秦笛在飞刀*近自己身体的前一步,横移出去,躲过了周方杰的这一次攻击!「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躲得过去!」因为无法接受秦笛躲开飞刀的事实,周方杰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大叫。
难怪周方杰会这么疯狂,秦笛之前和他过招,虽然速度比他稍快了一线,到底两人之间的差距看起来并不太大。
就连秦笛能躲过他的毒刺攻击,周方杰也认为那不过是他运气好。
可这一次,秦笛展现的速度,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秦笛居然会有这么好的武艺!从周方杰的种种表现来看,他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家伙,已经确认无疑,对于任何有可能对自己产生不利的危险因素,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早一步人道毁灭!秦笛放下月霓裳的时候,已经对周方杰产生了杀念。
「弟弟,不要杀人……好么?」月霓裳原本想说的,其实只是「不要在我面前杀人」可不知为什么,话到嘴边上的时候,却看到了秦笛眼中那抹疯狂的杀念。
下意识的,她想要为他做点什么,于是,最后她的话便做了一个小小的改动。
第一次被月霓裳喊「弟弟」的时候,秦笛还没觉得怎样,他以为她喊的是「笛笛」可这一次他听清了,这丫头居然敢这么叫他!「我不会杀人的,可你也不能再叫我弟弟,要叫哥哥,要不愿意叫哥哥,那就叫老公!」第十集第525章废柴也有特殊法门「!」月霓裳一时被惊呆住,大脑临时处于当机状态,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她原以为,自己的神经已经足够坚韧。
可当这件事发生的时候,她很苦恼的发现,她并没有足够完美的应对法宝。
秦笛微微一笑,并没有急着追问月霓裳的答案。
他有足够的耐心和时间,只是……在此之前,那个卑鄙的垃圾,还是要先处理一下!转过身去,秦笛露出白灿灿的牙齿,对着周方杰笑了一笑。
在灯光的映射下,他那雪白的牙齿有如猛兽般可怖。
周方杰只是望了一眼,便吓得一个踉跄,险险没有当场跌倒。
「怎么,这就害怕了?」面对秦笛无情的嘲笑,周方杰涨红了脸,鼓足勇气,怒喝道:「谁怕了?你不就是速度快一点么?有什么了不起的!有种你站着让我打一下,看你死不死!」「怎么会有这么白痴的人呢?」秦笛摇头叹笑了一声,嘲弄的望着周方杰道:「不如我干脆在你面前自杀好不好?这样还省得麻烦你老人家动手!」周方杰不知是得了失心疯,还是被秦笛躲过他必杀一击的举动给吓到,听到秦笛明显是讽刺的口吻,他不但没有识趣的住嘴,反倒一脸惊喜的对秦笛道:「真的吗?你真的打算自杀?那可真是太好了!」秦笛囧了一阵,方才摇头叹笑着道:「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难道你做人都没有底线的么?」周方杰这才知道,秦笛根本就是在戏耍他。
明白过来的周大少脸上表情变幻不定,忽青忽白的,转着眼珠,不知在打着什么主意。
秦笛不打算再继续浪费时间,他踏脚迈了一步,刚刚逼近周方杰一点,就听得他大叫着道:「不要过来!我是周氏海外集团总裁的独子。
只要你肯放过我。
你要什么,我爸爸都会给你的!」「咦?这小子还算清醒。
居然知道我根本不知道他老子是个什么玩意,特意挂上周氏集团的牌子。
如此一来,换做旁人,一听周氏海外集团的背景,只怕都要手下留情!」秦笛脸上挂着笑,只是脚步却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
周氏海外集团又如何?秦笛有的是手段让周方杰消失的不明不白。
何况,现在他并不是想人间蒸发周方杰,只是想取走他一点记忆。
让他忘记所有和月霓裳相关的一切罢了!「不要过来!你……你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秦笛好一阵无语,他怎么也没想到,初见周方杰的时候,对方表现地也还像个人物。
怎么现在变的如此不堪?简直两个街边的小流氓都不如!他还什么手段都没用呢。
这小子就这么屁滚尿流的,看着真是令人生厌!被周方杰的行为刺激到,秦笛不但没有停下脚步,反而步伐更快,一个闪身,便出现在周方杰的身前,伸手在他身上一拍。
便欲先把他打昏再说。
「秦哥哥,不要杀他!」内心天人交战了许久。
终于在这个时候,月霓裳下定了决心。
若是她再不下定决心,说不定秦笛便会铸下大错。
杀个人在她看来,原本是没什么的。
可问题是,秦笛没有她那么特殊的身份。
况且,周方杰的背景又太过深远,她担心一旦秦笛取了周方杰的性命,从此就会陷入永无止尽的追杀和争斗当中。
为了自己惹得秦笛陷入那样的窘境,自然是月霓裳所不愿意看到的。
听到月霓裳惊慌中毅然带着无尽妩媚的娇呼,秦笛忍不住回头给了她一个灿烂的微笑。
不管她看得懂还是看不懂,温柔的对她比了个口型:「这才乖嘛,你放心,哥哥会疼你的!」尽管处于心神震荡之中,月霓裳却把秦笛比出的口型看了个清清楚楚,一丝也不曾遗漏。
然后,她便羞红了面孔,扭过头去,小声骂了几句:「大坏蛋,你怎么知道人家会读口型地!」若是秦笛听到这话,只怕会苦笑着挠头,恐怕这就是所谓的: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周方杰之前一直伪装成待宰的羔羊,其目的不外就是为了降低秦笛的警惕,借以寻找最好地逃生机会。
月霓裳出声阻止的一瞬,周方杰眼中凶芒一闪,并指如风,飞快的在自己胸前七处要穴依次点了一下,随后就见他轻吼一声,周身衣物竟是被他在瞬间挣裂,一块块凸起的肌肉,如同充气一般,迅速从他的皮下鼓胀起来。
「呃……吼……」周方杰发出一阵洪荒野兽般的嘶吼,两只被红丝布满了的眼睛里面,已经充满了暴戾的杀意,而他所有的理智,在这股暴戾的杀意压制下,也已经降低到了历史最低点。
他使出的这个手段,乃是灵蛇截脉功法里面的一个激发潜能的特技,名为「七星灵汇」通过击打自身七处特定穴位,可以在短时间内激发身体的某种潜能。
依着击打穴位的次序不同,这「七星灵汇」又分为:降神力、化流星、天女散、刎心针四大法门。
作为半路出家的外门弟子,周方杰所会的,仅仅是「七星灵汇」最粗浅的特殊功夫:降神力。
也就是把身体里的潜能全部激发出来,让自己短时间内力量大增,如同神灵附体一般,快速击溃对手。
可惜的是,周方杰的对手是秦笛。
若是换成别人,或许面对如同喝了兴奋剂,突然具有犀牛之力一般的周方杰没有办法。
可对于秦笛来说,他本身就是很有力量的人,太极内丹小成之后,有了体内生生不息的内力支持,单纯的比力气,他更是不会畏惧任何人。
只是秦笛出于长期以来形成的习惯,一贯注重以快打慢,很少有机会展露他的力量。
如果周方杰稍微了解秦笛一点,或许他就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行动,以致自掘坟墓!秦笛「嘿」了一声,饶有兴致的伸手抵住周方杰扑过来的身子。
一试之下,秦笛不由得兴趣大增。
他发现,周方杰经过刚刚发神经似的自残,居然当真获得了五倍于之前的力量!五倍的力量,是个什么概念?如果是在对敌的关键时刻,哪怕多出一分力气,都有可能救自己一命,何况是五倍之多!这样的法门若是落在秦笛手上,完全能让他的实力再提升两个层次!一时心起,秦笛不禁生出了一窥周方杰这门功法究竟的念头。
这就让他制住周方杰,抹杀周方杰记忆的念头更形坚定起来。
「霓裳,这里有我,你先去帮我找一根笛子过来。
有竖笛最好,没有竖笛,横笛也可以接受!」秦笛信念既动,便赶紧安排月霓裳先帮手做点准本。
月霓裳正揪心于秦笛和周方杰的争斗,听到秦笛的召唤,颇有几分不情愿。
她在担心:万一自己离开,秦笛受了伤怎么办?她更担心:秦笛根本就是敌不住周方杰,不想她受到伤害,提前把她支走!和周方杰角力了片刻,试出了对方最后的斤两。
秦笛这下便再不客气,一个扭身,错到他的身侧,抬手便在他颈部大动脉狠狠斩了一记手刀。
以秦笛的估计,莫说是周方杰,便是真真的犀牛,挨了这一下,也得立刻趴下不可。
可结果却颇出他的预料。
使了「七星灵汇」降神力法门的周方杰,挨了这么一下,居然没倒,仅仅只是两眼发直,晕了片刻,随后便再度向秦笛扑来。
察觉出对方的异样,秦笛立刻便在周方杰大动脉的同一位置,又斩了一下。
这一下,比之前面那一刀,足足加重了三分力道。
在秦笛想来,纵然对方的法门古怪,也没道理让薄弱的动脉血管变的那么坚实才对。
可结果竟然再度超出秦笛的预料,再度被击中,周方杰固然是狠狠的倒在了地上。
可没过多时,他竟然歪歪斜斜的又站了起来!这下子,秦笛的兴趣可是益发浓厚了。
他完全没有想到,在周方杰的身上,居然能够发现这么有趣的东西。
试想一下,似周方杰这样一个软脚虾,得到这样的法门,都能变的如此坚韧。
若是比他强上许多的人用上这种法门,那会强到什么地步?就算自己得来不用,也必须掌握这种法门!这便是秦笛此时的想法。
艺多不压身,谁知道什么时候会用得着呢!秦笛最后给了周方杰一下,浑身肌肉鼓胀的憨货这次倒下之后,总算没有再度诈尸般的起身。
确认秦笛没了危险,月霓裳这才丢给秦笛一个暧昧莫名的眼神,迅速离开剑道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