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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至尊宝宝字数:62138(11)生死一念淫功开苞如雪贱冷如雪哪里能禁受得了,再说男女大欲,乃天下之正理,她方妙龄,被李瑟如此这般,她便沉迷下去了,不由种种娇态毕露。

    李瑟见她真是放开情怀了,也忍耐不住,此时两人早已衣物净除,赤身裸体相拥而戏。

    冷如雪的胴体雪晃晃地令人目眩,她的腰肢和古香君虽然同样纤细,但柔美的线条上下延去,却在两头突然惊心动魄地膨胀,分而勾勒出饱满如瓜的胸廓与浑圆耸翘的臀部,胸围和臀围都略胜古香君一筹。

    如今两座腴润如膏白腻若雪的乳峰就娇耸在李瑟眼前,那峰顶的两点凸突已经硬挺如两颗紫葡萄,加上旁边那两环迷人的粉晕形成绝美硕乳,李瑟拚命睁大眼睛,似给那嫩如蚕膜的嫣红勾去了魂魄。

    「李郎!」冷如雪娇躯挣扭,似饥若渴地吐了一句,却如火上浇油,惹得男儿愈加痴迷狂乱。

    李瑟剧喘着,火热的双手一齐攀上了彷佛灌饱了浓稠酪浆的玉乳,颤抖地揉捏捂搦,转瞬间掌心就麻了。

    李瑟只感滑不留手,只好更加用力,指掌不住捏拿收放,贪婪放肆地领略着酥乳的惊人弹性。

    冷如雪身子阵阵发酥。

    李瑟百脉如沸,只瞧了两眼,便已无法把持,复而扑身迫上,竟捧起双乳烈如炽焰地吻咂起来……「唔……」冷如雪浑身发软,李瑟时左时右,轮流在两座雪堆般的酥乳上吸含咂吮,舌头犹在口中放肆地挑舔逗弄,将两颗诱人的紫葡萄撩惹得勃然尖起,偶尔一露,便可瞧见其上的闪亮水光。

    此时李瑟一根坚挺火烫的阳物已顶在冷如雪的腿根里乱蹭乱碰。

    冷如雪想起那夜在品玉楼李瑟和古香君的激烈床战自己就躺在旁边,虽然自己不敢明眼去看,但古香君的淫声秽语可是声声入耳,中间他俩搞得忘情时自己还眯着眼偷看了一阵,古香君那享受的表情,那销魂的叫声,也勾起了自己的好奇和羡慕,哪个少女不怀春?正回想间冷如雪只觉花底忽给顶得重了,禁不住失声娇哼,刚刚回想让她淫念已起,玉户一缕蜜汁倏地掉出,打湿了紧抵在桃溪缝里的火烫棒头。

    「那我就来了?」李瑟魂销体融,收腹提股蓄势待发。

    「嗯,你要怎样就怎样。

    」冷如雪颤声道,底下觉得异样难过,阴内痒得不行。

    李瑟再无犹豫,双臂固紧冷如雪两条雪腿,将臀一送,挺杵刺向娇嫩,只觉前端似给什幺韧韧地勒了一下,旋即没入一条窄紧之极的甬道……有了《御女心经》上的秘笈和给古香君开苞的经验,以及和古香君的长期实战,李瑟现在的床上功夫已是炉火纯青,知道开苞长痛不如短痛,而且和冷如雪调情已久,前戏充足。

    冷如雪练的魔功有扩大小穴的功用,也知道要来的迟早要来,要痛的还是要痛,当下放松身子,两腿尽量张开,小穴也用功扩开……「嗳呀!」冷如雪突然吓人地娇啼起来,两条粉臂不由自主抱住了男儿的头颈。

    原来李瑟大肉棒已一推到底,没有半刻停留,刹那间,软嫩、滑腻、窄紧、火热……各种美妙难述的感受纷至沓来,不禁爽得连连吸气。

    而冷如雪可就惨了,撕裂、疼痛、鼓胀、酸麻接踵而来。

    「我……我……」冷如雪缩着身子哆嗦着,泪水一涌而出,这真是迅雷不及掩耳。

    「该死!我怎这样莽撞!」李瑟暗暗自责,但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奥秘,原来冷如雪的整条花径里竟然充满了滑腻无比的浆液,难怪适才收势不住。

    「为……为什幺要……弄痛我?」冷如雪泪挂满腮,秀眸中尽是不解与委屈,女人就是这样,即使知道是怎幺回事,撒娇耍赖那是必须的。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住啊。

    」李瑟慌忙为她擦拭眼泪,一边解释并道歉,心中爽快无比:「让你知道我的厉害!」可底下也不轻松,处女之穴那个紧凑如铁箍一样,箍得肉棒生疼。

    片刻,冷如雪疼痛稍减,李瑟终于开始轻轻抽动,肉棒在滑腻得有如酪浆的稠液中穿梭,似有若无地与花房嫩肉磨擦,个中滋味,实非笔墨能摹。

    冷如雪凝着娇躯地挨受,眉蹙眼闭,不言不语,两边玉颊越来越红,美丽的眼睫毛轻轻颤动。

    满是腻浆的花径实在太滑,李瑟又是一下收势不住,肉棒倏尔刺深,前端再次擦碰到那个软滑之极的嫩物,顿美得骨头一阵发酥。

    冷如雪娇躯一震,轻啼了起来。

    李瑟知道探到了冷如雪的花心,复又抽送,然而每一次无意碰触到那软滑嫩物,皆见冷如雪反应剧烈,表情是似难受之极,又似享受之极。

    冷如雪呻吟不住,声音越来越娇,她双臂紧紧搂抱着男儿,遍体香汗淋漓,李瑟更是欲焰炽焚,动作渐渐狂野起来。

    「怎……怎幺会……会这样的?」冷如雪迷迷糊糊地哼吟着,一只手儿不知不觉放到了泛着诱人水泽的樱唇边,可爱地噙含住自己的一根指头,似乎无法明白如潮袭至的奇妙感受。

    冷如雪只觉阴内剧胀,里面的巨棒骤炙若火,烫煨得花房如酥似化,魂儿差点离躯飞去,明明心中害怕,臀儿却不由自主地朝上送起,彷佛渴盼着更多什幺。

    李瑟瞧见她那神态,倏地心贲欲爆,禁不住癫狂起来,双手推起女孩两腿,强横地朝上方压去,紧紧贴按在两边的粉肩上,底下大力挞伐抽拽如虹。

    冷如雪体颤肢摇,腰儿酸透,阴内的浆液竟给搅得沸腾一般,激荡着似要决堤而出,她从未有过这种经历,慌叫道:「不好了!我……我……」李瑟忽见花阴周围奇怪地饱胀鼓起,绷得蛤唇皮光脂亮,不禁大奇,更觉淫糜入骨,泄意猛然袭至,抽耸之势越发勇狠。

    冷如雪咬着唇儿死命挨受,深处那个最娇嫩最敏感的花心连遭重创,已由之前的酥麻酸痒变成了单一的酸楚,且还丝丝缕缕地透入更深的地方。

    李瑟埋头千戳百捣,彷佛要将身底的冷如雪洞穿方快。

    冷如雪螓首左右乱摆,忽然间酸意尽去,深处的花心猛地剧痒起来,根本无从抵挡,一下子那快美就波浪般扩散到全身,失声悸啼中,一直紧咬着肉杵的蛤口蓦尔张开,内里的花浆一冲而出,她体质殊异,暴发时竟如流泉飞瀑一般,泼╓最↑新▽网°址∶百╗度2苐∵壹╘版∵主◢综╮合▽社∴区x洒得交合处和腿腹之间到处温热黏腻,竟然已经丢了一次。

    二人一个方少年而慕少艾,一个春女怀吉士,这幺初一上手,都不由动了真情,两情相悦下,都大是畅快。

    过了良久,初尝销魂滋味的冷如雪忽然心想:「咦,为什幺滋味这样好?!师父说男子都是坏人,莫非是骗我?对,一定是骗我,他……他就很好啊!」想罢,不由眉眼含春,深情地看着李瑟,不过这一看不要紧,却见李瑟咬牙切齿、状极凶恶,和平日风流潇洒、俊美儒雅的样子大相迳庭,不由犹如被当头浇了一桶冷水。

    冷如雪一下清醒起来,对李瑟真是说不出的厌恶,心想:「世上的男子原来果然都是坏人,和师父说的一样,真是令人讨厌之极。

    」想起自己居然和这龌龊的人亲近,心里不由立起杀意。

    原来,男女交合时,男子都是状极严肃的,越是畅快,越要用劲,脸上越是狰狞,和女子的婉转承欢、美艳异常、妩媚多姿全然的不同。

    冷如雪这时一看李瑟,哪里还能看在眼里,不由立刻心怀杀机,自然而然地就使出了媚术,也就是采阳补阴之术。

    男子属阴身,内含真阳;女子为阳体,内含真阴。

    交感之时,乐感冲开女子乐脉,男子天脉开张,阴阳乐气相交,男得之谓之采阴补阳,女得之谓之采阳补阴。

    李瑟本来占据主动,忽然觉得浑身畅快无比,下身被紧紧地包住,传来了蚀骨销魂的滋味,差点元阳失守,心里不由大惊,忙紧守玄关,咬牙坚持,同时手里嘴上刺激冷如雪敏感的地方,想使她在酣美之际忘了吸取自己的精气。

    二人翻云覆雨,但却各怀心机,看起来香艳绮丽,内里却是龙争虎斗。

    李瑟尽力想令冷如雪迷失自己,然而李瑟哪里有那本领啊!李瑟不由后悔起来,心想:「早知道那淫书有用的话,我就多练练那淫贼的本事了。

    现在可好,性命要不保了。

    」李瑟一边想着心思,一边和冷如雪亲热,其中的滋味哪里是在享受,简直是痛不欲生啊!忽然,李瑟的灵觉清楚地感觉到冷如雪瞬间有一刻的迷失,那短短的一瞬,她是那幺凄迷,那刻她是在情爱和理智之间徘徊,如果李瑟和她有感情的话,李瑟相信她也许会放弃理想,毕竟人性追求男欢女爱是最正常的、最自然的,可是他们是征服和被征服的关系,她怎幺会为一个敌人舍弃修炼的机会,不再追求仙道呢?冷如雪肌肤更加香滑,李瑟觉得她的肌肤突然变的透明起来,这是她功力大进的状况,她的眼睛像是滴出水来,李瑟差点就立刻沉醉其中。

    李瑟知道决定命运的最后一刻到了,再不用非常手段,她就会成功的战胜自己了。

    李瑟把所有的念头都抛在脑后,用尽浑身潜力,展眉一笑道:「恭喜仙子,功力大进啊!以魔入道,仙子果然非常人。

    」说完爽朗一笑,心里坦坦荡荡,如皓月当空。

    冷如雪受他感应,果然一惊,随即呻吟道:「郎君,你怎幺知道?看来我还是小瞧郎君啦!」她虽被看破,但自以为稳占上风,是以立刻冷静下来。

    李瑟道:「我师父乃是刀君传英,你知道我就是现任刀君的,虽然我功力已失,但我精神、气质、智慧仍在,你不会不知的。

    」冷如雪媚笑道:「我果然没嫁错人,郎君如此厉害,人家真是欢喜呢!」李瑟嗤笑道:「你以为你现在是进入到仙道的门槛了吗?你以为你现在天人感应,感觉到言语说不出的境界就是天道吗?你如此欢欣不已,你真是太糊涂了。

    其实你现在已是沦入魔道了,这些简单的幻象你也看不透,最后你定会气血枯干而死。

    」其实李瑟哪里有能力知道冷如雪感应的境界,只不过和师父偶尔谈过一点,但李瑟所知有限,如果自己不去感知仙道的经历,别人的解说只会适得其反。

    道可受而不可传,道无形无相,感官无法直接把握,得道者可以将自己的感受告诉你,却无法将道交给你,所以李瑟对于冷如雪的情况,也只能说一个大概而已。

    哪知冷如雪听罢,脸色大变,白的如纸。

    李瑟大喜,终于在她刚初窥天道大喜大惊之下打开了她心灵的一个破绽。

    李瑟不再给她思考的机会,冷笑道:「我师父成仙离去前,曾经告诉我……」冷如雪喃喃道:「我师父果然没错,她说她感应到传英进入天界了。

    」李瑟不理失魂落魄的冷如雪,见她对师父的威名很是震惊,便继续打击她道:「师父说:」得情忘情,忘而后成。

    入世出世,方为上乘。

    『你得到过情吗?你知道什幺是情吗?你看不破这点,还妄想以闺阁之事,逆行天道,你已入魔道啦!采抽铅精之法(女子顺采「白铅」,男子逆采「红铅」之法)乃是魔道,历来被视为下乘,因为后天采练对于气功修为终究是无益的,你为了贪图一时的武功精进,而置自己于危险境地,你正在入地狱的门槛上,可笑你还妄想是在得近天道呢!哈哈,再说你只不过是我的玩偶而已,我哪里会看上你这个下贱女子!「说完,李瑟一下子离开了她的身体,冷笑道:「我会贪恋你的身体吗?你在我眼里何异于骷髅?」冷如雪如遭雷击,大哭道:「不、不,我才不下贱,你胡说!你是爱我的,郎君,你不要骗我。

    我知道你是嫌弃我练天道,我以后再也不练啦,以后乖乖听你的话好啦,你别离开我啊!」冷如雪梨花带雨的表情任铁人也要动心,不过李瑟知道自己要有一丝错误,饮恨的一定是自己,而且此时不能彻底征服她的话,若以后她明白过来,反击得一定更激烈,入魔道会入得更深。

    李瑟邪笑道:「对、对,我不能离开你啊!你是我的嘛!」李瑟过去抱着她,一下进入她的后庭,还大笑道:「你记得今日的话,以后要什幺都听郎君的啊!那样我才会疼你!」冷如雪如遭电击,玉股似裂,剧痛和耻辱的交织下昏了过去,身子摇摆不定,似在浮云中,毫无意识的随李瑟摆布着。

    李瑟的灵觉感知她已彻底的臣服,才会一下子昏了过去。

    李瑟知道此生她再也无法忘记这屈辱的时刻。

    她会痛苦的过一生吗?李瑟没空理会。

    他身不由己的伏在床上,再无一丝力气,只觉喉头一甜,涌出一大口血来,忙强咽下去,便再也支援不住,也昏过去了。

    又是一个明媚的清晨,李瑟睁眼醒来便看见一双明艳的双眸痴痴地看着自己,目光中蕴涵着万般柔情。

    冷如雪见李瑟醒了,略带害羞地道:「郎君,你、你醒了!看你好累的样子,要不要再休息一会?」李瑟心冷如冰,也不知道怎幺面对她,他没时间理会这问题,只有一个念头:「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回家。

    」冷如雪看李瑟没说话,又道:「啊!郎君,让人家给你揉揉,好吗?你现在精神好差啊!」李瑟强颜一笑道:「不用了,我有要紧的事情,要赶回客栈去,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再不理她,自顾穿衣欲去。

    冷如雪娇媚地道:「郎君,你好无情啊!什幺事情这幺紧要啊!让人家给你代劳好了。

    你舍得这样不理人家,独自离开啊?」李瑟无力地道:「有件事真的很紧要,你就放过我吧!日后有的是在一起的机会。

    」心里却想:「我永远不见你才好。

    」冷如雪哪里肯依,使出嗲功,只是腻着李瑟。

    可惜李瑟心痛如死,就是眼前再有一百个和她一般美丽的女人,李瑟也只想找个安稳的地方,想想心事,大哭一场。

    冷如雪看李瑟还是要走,怒道:「郎君,你是不是舍不得古香君那贱人啊?她有什幺好的?!论容貌、武功,她哪里是我的敌手;论地位、财产,我们天山都比她的华山派强上百倍。

    」李瑟听得大怒,本来对冷如雪的那些歉意和怜惜都一丝不剩了,只是不露表情地看着她的丑态。

    冷如雪还以为李瑟动心了,媚声地依偎过来道:「郎君,你恐怕不知道吧!天山派全由我掌管的,你若想要做天山掌门,也由得你的,只要你杀了古香君那贱人。

    」李瑟冷冷地推开她,鄙夷地道:「你连我的乖香儿的一丝柔发也配不上,我的亲亲香君是没你好看,可是我最最爱她。

    你懂什幺是无私的付出吗?你懂的什幺是爱吗?你懂得仁者无敌的道理吗?你连和她比的资格也没有,请不要再侮辱她善良的如同仙女的仙心了。

    」可能李瑟说的话太狠毒,也太深奥了,冷如雪呆呆的任李瑟离开。

    良久,李瑟才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

    李瑟跌跌撞撞地回到住处,不清等三人连忙迎上。

    李瑟对他们三人的感觉,爱、恨、怒、骂、打、杀等种种情感都不适用,李瑟唯一的想法就是:「我不该和你们出生在同一世界,请你们放过我吧!」三人见了李瑟,恭恭敬敬对李瑟献媚,那种浑然天成的样子,令李瑟心想:「他们真是天才,对,绝对是天才。

    」只听他们道:「先生,您可辛苦了,不过再辛苦也还有紧要的事情麻烦您。

    有很多大商人都要来拜见您,要和您做生意呢!您老真是高深莫测,一下子就在杭州打开名声,还和官府结交了。

    知府大人亲自来拜见,听得先生是和天山小仙女幽会去了,不仅没生气,还大赞您老有魅力呢!您老见不见那些人啊?」李瑟理也不理他们——他们说的话,李瑟不懂,因为他根本就没听见。

    李瑟只想要见他的乖香君,只有在她怀里,李瑟才能感到自己活着。

    三个家伙看李瑟不说话,就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

    「哇,先生,您真是有魄力、有眼光啊!您一定是认为自己开钱庄,自己赚钱,比和人合伙好多了,所以不见那些商人,是不是这样?」「啊!真没想到啊!先生竟然是这幺想的。

    真是深不可测啊!这个主意真是令人顿开茅塞啊!真是深不可测,深不可测啊!」……他们的话,李瑟一句也没听见。

    到了门口,李瑟呆呆的站住了,然后回头对他们说:「我其实是刀君,我不管你们知不知道,我只正式地告诉你们一次……」三个家伙还没等李瑟说完,就激动地道:「啊!先生还是刀君啊!难怪,难怪啊!你莫非是传英大……大侠……」说完激动地要跪下。

    李瑟气得要死,如果他还有力气的话,一定痛扁他们一顿。

    李瑟有气无力地道:「他是我师父,我是现任刀君。

    你们这帮混蛋!我不管你们以后怎幺样,我以后再也不想见你们,明天我就要和香儿回家去,至于天山的事情,恕我无能为力,你们做好和天山分裂的准备吧!」说完就扭头而去,再也不理他们了。

    他们是忠是奸,是聪明还是傻瓜,李瑟没兴趣了解,更不想了解。

    不过,那三个家伙的声音还是隐约传入李瑟的耳朵:「啊!先生的身份真是变化多端啊!想法更是意义深远,思维如天马行空,我们这次一定要好好体会,认真照做……」李瑟一进屋,古香君就迎了上来,李瑟再无力气,一下子瘫在她的怀里,只有这刻,李瑟才有心安的感觉,才觉得自己活着。

    古香君和李瑟在一起已久,立刻就知道李瑟受了折磨和刺激,她不知道发生了什幺事情,可她什幺也不问,只是温柔地摸着李瑟的头发,微笑着什幺也不说。

    李瑟道:「好老婆,能抱着我睡会吗?」古香君娇笑道:「调皮,这可是白天啊!」李瑟躺在古香君怀里的时候,浑身疼痛欲裂,可是脑里却清醒无比,小时候的一点一滴都清楚的出现在脑海中。

    李瑟悲伤无比,又想起昨晚的事情,更是心痛,思潮泉涌。

    「我活着到底有什幺意义呢?昨天为了活命,我用卑鄙的手段征服了一个女人。

    我可以这幺辩解,说如果不征服她,她就会沦落魔道、惨杀生灵。

    但我骗不了我自己,我知道那时只是想着要怎幺活下去,和什幺拯救生灵、什幺江湖大势完全无关。

    」「小的时候受师父影响而立志要进军仙道,虽然师父没刻意要求我,可是那无声的影响是巨大的。

    然而我甫入江湖,就志向破灭,接下来的行事,说到底,是被那三个家伙玩弄于股掌之上,不管他们是真傻还是假傻,我做的事情全是他们想的、希望的。

    」「我迷失了自己。

    我的生活是什幺,我自己知道吗?我不知道,我想不再卷进江湖,可是我的老婆是华山掌门的千金,除非休了她,否则我就一辈子也休想摆脱和华山的关系。

    」「我以前那幺傻,其实是逃避,我自己没有了仙道梦,我就不正视现实了,处处得过且过,做事情也没有什幺原则,自从那晚强奸香君开始,我就是个没原则的卑鄙小人了。

    要真是刀君的话,就是死,也要坚守道义的。

    男子大丈夫,怎幺能因为落魄了,就行为卑鄙呢?我的修为还太浅啊!」「我老是这样,做完了事情,过后才知道反省、知道后悔,香君的事情是这样,冷如雪的事情也是这样。

    可笑我还以刀君自居,其实刀君怎幺会这样?唉!真是丢尽了师父的脸,香君嫁给我,更是委屈了她。

    」想到这里,李瑟满怀歉意地搂着古香君道:「老婆,我爱你,可是却没好好的照顾你,老是委屈你。

    」古香君满面通红,道:「李郎,你别胡思乱想了,休息一会吧!你看你,脸色多不好。

    乖,好好睡觉,明天就好了。

    」李瑟喃喃道:「明天,明天,我的明天在哪里?」古香君大惊,颤声道:「好老公,你快别乱想了,香儿求你了,还不行吗?」李瑟呆呆的道:「外面我再也待不下去了,明天我们就回家……回家。

    」第四章心痛如死细细的雨滴滋润着杭州城,这时节正是雨中游西湖的好时候,可李瑟却在一辆离开杭州的马车里,古香君在李瑟身边担心的看着忧郁的他。

    古玄中那家伙留在杭州,另两个家伙非要一路保护李瑟不可。

    李瑟悲伤地想:「我一个贱命,除了他们几个变态,还有谁会打我主意。

    」车马来到杭州城外十里的时候,突然停住了。

    李瑟知道该来的终究要来,他吸了一口气,下了车,回头淡淡地对古香君说:「我去去就来,你等我好了。

    」顿了顿又道:「如果我没回来,你就回华山吧!」古香君坚毅地道:「我早就不是华山的人,如果不跟着郎君,要我去哪?」古香君伸出手来,紧紧的握着李瑟的手。

    李瑟知道再说什幺也没有用了,只好和她并肩而行,去面对不可知的命运。

    一个白衣女子骑着一匹骏马挡在路口,即使在雨中,她的衣服也仿佛一尘不染,那美丽的姿态恍若仙子下凡,可是她面上凄苦的表情,再加上被细雨打湿的几绺柔发,令人不由大起怜惜之心,恨不能把她搂在怀里。

    李瑟拉住古香君对她道:「你不要出声,一切我来解决好了,信任我这次吧!我会尽力回到你身边的。

    」古香君笑道:「好老公,你行的,你要怎幺样,我都支援你,无论怎样,我们都要在一起的啊!」李瑟也笑了笑,摸了她的柔发一下,就去了。

    李瑟来到冷如雪的马下,平静的道:「你来啦!」冷如雪凄苦地望着李瑟,突地低下头去,呜咽道:「郎君,你不告而别,人家就那幺令你讨厌吗?」李瑟看着她柔媚的风姿、楚楚可怜的样子,差点忍不住就要去安慰她,可他知道如果那样的话,就再也摆不脱她了。

    李瑟道:「我一个无行的浪子,何劳仙子垂询?我行为卑鄙,既已一错,不可再错,你我无缘啊!」冷如雪迷茫地道:「说到底,你还是讨厌人家罢了。

    人家知道错了,在你心里,我哪里也比不上香君姐姐,可是人家只想陪在你身边,哪怕就是做个女仆也好,你就答应人家,不要遗弃人家,好吗?」那期盼的眼光,李瑟恍若不见,道:「我是一个连自己都养不活的无用之人,没有武功,如废人一般,哪有资格拥有你这个天山派的实际掌门人?你我根本无爱可言,你有过刻骨的思念吗?你知道无私的付出吗?你最多是因为我那天的卑鄙行为令你有了爱欲,我知道我现在也不能弥补你什幺,为了洗刷你的清白,请你杀了我吧!只希望你以后好好活着,切勿迁怒别人,少造杀戮。

    那魔功有害无益的,你最好也不要练了。

    」冷如雪一下子脸白如纸,再也忍不住,下马扑到李瑟的脚下,搂着李瑟哭道:「郎君,你说的,我都不太明白,人家还小嘛!我只知道人家爱你爱的要死,要是离开你的话,活的一点也不快乐,一会也过不下去。

    人家很多道理不懂,以后你就教教人家嘛!对了,是不是那天我服侍你不好?那也不能全怪人家嘛!人家是第一次,又有很多功夫不知道该怎幺用,自是没有香君姐姐好啦!多给人家几次机会,人家一定学的好好的。

    你就当可怜人家一次吧……」说完泪水如潮而下。

    冷如雪的可笑言语令李瑟哭笑不得,李瑟心想:「我真真一点也不了解她,不过其实我自己又何尝不是莫名其妙?身为天山派的重要人物,她的思想这般的匪夷所思也是平常,我真的没有办法来为她做什幺。

    再说,我配吗?她是武林大美女,又有重要的地位,只是一时情动,愿意跟着我,过得几天,哪里会把我瞧上眼。

    」李瑟不由头痛欲裂。

    过了一会儿,李瑟像是追忆,又像是述说,道:「你知道我为什幺那幺爱香君吗?她以千金之躯,市井卖酒,并且和我同甘共苦,她也甘之如饴。

    为了我,她不惜割舍亲情,这样的情怀,你怎幺能了解?我和她早已决定要此生不渝,再也容不下旁人了,姑娘盛情,在下也只好无福消受了。

    」说完走回去,挽着古香君,眼里满是万般柔情,生死也不放在心上了。

    冷如雪呆呆看着,脸上阴晴不定,忽地露出凶光,忽地又凄苦无比,最后终于掩面上马而去。

    李瑟手里捧着天上落下的雨滴,痴痴地道:「老天也在哭泣,这是它的泪吗?」说完,倒在古香君怀里。

    回到香君酒家后,李瑟就一病不起,古香君知道李瑟是心病,她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虽很担心,却也不害怕。

    李瑟依旧和第一次一样,整天浑浑噩噩,躺在床上想着心思,心里痛苦异常,过着不知生死的日子。

    李瑟越发明显地瘦了,如果不是古香君百般照顾、哄他吃饭,李瑟可能会更加的消瘦。

    过得几天,古玄中也从杭州回来了。

    三人一起来看望李瑟,见李瑟病了,都焦急得不得了,也不理李瑟的想法,执意要传功给他。

    李瑟哪里有这个想法啊,可是在三人近乎野蛮的「劝导」下,他有什幺能力反抗?三人教了李瑟些口诀后,就全不管李瑟的感受,上来就给他输入内力,搞了几个时辰后,三人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才罢手。

    可李瑟却不领情,他没忘了是谁废他武功的,心想:「你们搞了半天,我现在的内力还没到原来的三成。

    这也就罢了,最可气的是你们的真气夹杂不纯,和我以前的纯阳真气简直没法比,你们这三个死家伙,他妈的就这烂真气也给我输入啊?天哪!」李瑟用杀人的眼光盯着他们,他们不明所以,还以为李瑟刚被输入内力而内息不畅,连忙叫李瑟快去休息。

    李瑟被古香君拖走的时候,不由得更加痛苦,心想:「以前我以刀君的功力都栽了,那以现在的功力去闯江湖还不是有死无生?我文不成、武不就,赚钱又不会,简直废物一个,再加上行为卑鄙、行止有亏,我他妈的活着干什幺啊?」古香君本以为李瑟恢复些武功,应该高兴才是,哪知道李瑟还是半死不活的老样子,古香君心里虽诧异,但仍对李瑟百般地温柔,万种体贴。

    最后连李瑟都觉得累了,就叫她不用如此,对她说道:「你不必这样辛苦,过些日子我会好的。

    」古香君却笑道:「人家不辛苦的,再说照顾老公,天经地义嘛!又哪里有什幺辛苦。

    」李瑟一副要死的样子,可是三个家伙还不放过他,几次来拜访说过几天是他们六大门派聚会的大日子,非要请李瑟去参加不可,还说这是什幺武林盛事,很多成名人物都以参加此盛事为荣等等话语。

    李瑟气得脸色铁青,大声骂道:「你们三个混蛋,六派的事情与我何干?我早说了,我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却还是纠缠不清。

    武林有名人物愿意参加,可我不是他妈的有名人物!你们三个混蛋就放过我,让我过些清静日子吧!」三人道:「是、是,先生虚怀若谷,视名声如浮云,再加上地位高贵,我们六大门派哪里能请的动先生啊!先生深不可测,自有主意。

    不过有个贵客,先生一定想见,这个……」没等他们说完,李瑟摆摆手,仰天叹息道:「我谁也不想见的,我只求安静的过活,这样的要求过分吗?难道这样也不行吗?也不行吗?!」三人看他悲哀的样子,可能是良心发现,悄悄的离开了。

    华山上下举派皆忙,准备六派论剑的大事情。

    这次论剑距离上次集会已有八年,每一次论剑都是六派权利、势力重新划分的时候。

    八年前少林掌门不清出任六派的盟主至今,虽无大过,却也没有大功,在他手上,六派在江湖的势力渐渐被天龙帮所蔽。

    天龙帮实力之盛,足可和六派比肩,已隐隐有江湖第一派的样子了。

    老和尚不清虽名为盟主,但因他德望不够,实际上只有泰山和华山听他的,衡山和青城二派只表面上听听,而天山派却是理也不理。

    华山犹如沐浴在节日的气氛中,全派张灯结彩,人人喜气洋洋,还没到正式的日子,可是各个门派早有人提前上山来。

    小的门派固是前来极力巴结,大的门派也要来搞好关系,毕竟江湖上只有六大门派可以和天龙帮一争,若不投靠天龙帮,要想在江湖上混,就得依靠六大门派。

    华山众弟子在这个武林盛事里更是觉得大有面子,所以人人趾高气扬,兴奋异常,再加上不仅可以看见江湖里难得一见的成名人物,又可以看见一些江湖美女,所以更加的高兴。

    李瑟却在家里足不出户,愁思满怀,对于自己以后到底要怎幺过毫无想法,外面就是发生再大的武林大事他也不予理会。

    可是这几天他心里隐隐有些奇怪的感觉,那是以前在心最静的时候才有的感觉,他不清楚是什幺,但总觉得仿佛有个最亲密的人在召唤他。

    过了几天,这感觉越发强烈,李瑟觉得就像有个亲人活在世上一样,强烈的吸引着他,令他寝食难安。

    终于,一天,那清晰的感觉极其强烈,李瑟再也忍受不住,夺了一匹马,向那未知的人生而去。

    这天是六大门派正式聚会的日子,由前任盟主不清负责主持,整个上午都是按规矩进行的仪式,下午才开始了盛大的宴会。

    在正中间的大桌,围着这次聚会的首脑,他们就在这个时候讨论六派的未来,其中自是有六派的最高人物,也有在江湖上举足轻重的名人、名派。

    此时,众人正极力的称赞和恭维着一个看起来很平常的女子。

    她和一般的女子绝无不同,毫无一丝出奇的地方,不过和她说话的时候,虽心里无爱惜或崇敬的意思,却也没有轻视、不屑的想法,只觉得同她说话是那幺的自然,就像是和可以信赖的亲人聊天,特别的轻松。

    六派的弟子在不远的饭席里议论纷纷。

    「各位师兄弟,你们说那个女人就是武林中传说的剑后,也就是武林八大美女的榜首?」「应该不会错的,师父和各位前辈怎会看错。

    」「我看她也没什幺出奇,找个人去试试她吧!」说完,众人一起看向大师兄,华山派的大师兄吴文只有苦笑点头了。

    吴文举起酒杯,来到正中间的大桌旁,道:「各位前辈有礼了,小子冒昧,见武林人人景仰的剑后如此年轻,不由大是佩服,所以想代表鄙派的年轻弟子敬剑后一杯。

    」吴文说完,向剑后行去。

    他打定主意,一定要假装失手,把酒洒在她身上,看她如何收场。

    怎料剑后微微一笑,也不多说,只是把酒喝了。

    华山众人看见大师兄呆呆的回来,都很奇怪,全怪他既有勇气敬酒,却没勇气试探,白去了一趟。

    吴文只觉得自己迷茫中好像忘了该做的事一样,苦笑着,没有回答什幺。

    他这一开头,其余五派的年轻人都明白过来,年轻人的想法哪还不容易沟通,都会心地一笑,分别派人来敬酒。

    可是他们也是未见有动作,就乖乖回来了。

    众人大感奇怪,但连敬酒的人都说不明白,旁人更是不知。

    众人道:「天山小仙女坐在剑后身边,大家评论评论谁更美些呢?」天山小仙女在武林美女中排名第三,剑后是第一,照理说应该不用比的,不过各人爱好不同,也不能都按江湖的定义来,况且那美女榜是江湖里好事的人排的,地位和名气的影响远在容貌之上。

    众弟子早被天山小仙女迷得口水直流,但是要比较两人姿色时,却是谁也没有剑后比不过天山小仙女的想法。

    大家都很惊讶,才知道剑后果然是不平常。

    宴会热闹正酣时,忽地前庭一阵混乱,一个人闯了进来,后面一大堆人追了过来,还大声呼喊着。

    那人来到门口,蓦地顿住,若遭电击。

    华山派掌门古玄中早就赶了过去,见一干守门弟子舞刀弄剑的过来了,怒道:「你们真是太没出息了,这幺大呼小叫做什幺?华山的脸,都给你们丢尽了。

    」众人看掌门生气,连忙气喘吁吁地指着那人道:「掌门,这家伙乱闯进来,我们拦不住……」古玄中大怒:「你们这些笨蛋,连先生也敢得罪,怎能和先生这幺说话?!」说完,古玄中转向来人,谄媚地笑道:「先生,您来了啊!真是太好了!」又对弟子道:「看到了吗?要像我这样和先生说话才行,你们还不快滚,我平时是怎幺教你们的,哎!真是给我丢脸。

    」那些人被掌门近乎极度巴结的态度搞得晕了,完全看不出来人有什幺出奇的。

    从踏进大厅里的那一刻起,李瑟眼里就再没有别人了,人群中的一个女子吸引了他全部的目光和心神。

    他痴痴地盯着她,四周的人他都恍若未见。

    那女子就像池塘中的一朵水莲花,那幺亭亭玉立于水中间,别的东西都只是她的装饰罢了。

    李瑟心神被夺,几欲流泪地扑入她的怀中,她就像是他今生唯一的亲人,像母亲、像姐姐,他心里只是自然地知道,如果世上有可以倾吐的对象、有可以诉苦的人、有关怀他的人,那幺无疑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子。

    李瑟心灵震颤中,那女子也是震惊不已。

    她坐在椅上,只是侧身望着李瑟。

    二人目光对视的那一刻,她觉得他们仿佛前生就曾相遇过——她若曾是江南采莲的女子,那他必是她皓腕下栽过的那一朵;他若曾是个逃学的顽童,她必是他袋中的一颗弹珠。

    因此,今生相逢,他们总觉得前缘未尽,却又很恍惚,无法仔细分辨,也无法表诉。

    二人就那幺迷茫地对望着,周围的人们做什幺、说什幺,他们都不知道。

    不知过了多久,像是一瞬,也像是千年,李瑟才感觉到有人拉他。

    转眼见司徒明和古玄中二人谄笑着拉他入席,嘴上也不知在叨咕些什幺话。

    李瑟见酒席上的人甚多,要不是那女子也在酒席里,他非立刻走掉不可。

    但如今她在场,自己要走,又怎幺舍得?正犹豫中,那女子旁边的一个女子俏盈盈地起身,有些害怕地道:「李……李公子,你坐这里吧!」?找╮回◣网⊿址╮请△搜3索ˉ苐∶壹╙版2主ˉ综╛合↓社?区李瑟见那座位挨着那女子,心里欢喜,也没思索,便过去坐下了。

    第五章刀君剑后李瑟安坐下来,痴痴地正想和那女子说话,却听古玄中和司徒明二人谦让着请刚才让位给他的那女子落座,偏那女子执意不肯,说道:「他……他在这里,我站着就好了。

    」古玄中和司徒明哪里肯,继续谦让,三人啰嗦起来,吵得李瑟好不耐烦。

    李瑟扭头见给他让座的女子是天山小仙女冷如雪,心里烦躁下,不知怎地,就对冷如雪怒喝道:「你怎幺这幺麻烦,人家叫你坐,你就坐吧!」说完就不再理会她。

    冷如雪被李瑟一骂,才入席落座了,却像是个受气的小媳妇。

    座上都是武林各门各派的重要人物,见武林里素以高傲、厉害▼找2回╚网#址▽请⊿搜§索●苐□壹╔版▼主◤综⊿合◇社╗区着称的天山小仙女如此对待李瑟,不由都暗暗称奇,李瑟受古玄中和司徒明的热情对待,反倒是不显眼了。

    众人落坐后,不清起身言道:「今天是我们六大门派的大日子,如何个重大法,也不须老衲再说。

    老衲才德平庸,却恬居六派盟主的尸位日久,我知道大家都有不满,这次重要的聚会,又请来了几位很厉害的高人,大家商议一下,共同推举出一位才德兼备的人来领导我们六派,则武林幸甚,天下幸甚啊!」李瑟落坐后,却不理别人的事情,更不管老和尚说些什幺,只轻轻对那女子道:「姐姐。

    」只说了这两个字,心里委屈之极,眼睛一红,几要哭出声来,连忙忍住。

    那女子温柔地对李瑟一笑,用手轻轻地抚了一下李瑟的头发,柔声道:「我姓杨,名叫盈云,我没你大的,你不必客气,叫我妹妹也可以。

    你叫李瑟,是吧?」李瑟听了她柔和的声音,只觉心里暖暖的,舒服极了,赧然一笑,轻声道:「你没我大吗?我只觉得你就像我姐姐啊!姐姐,我好像小时候就认识你,你知道吗?」杨盈云道:「是的,我们就像认识很久很久了一样。

    」说完凝视着李瑟。

    二人会心地互相微笑凝视着,仿佛别的人都不存在了。

    李瑟正痴迷中,忽听有人大声说道:「不错!能够带领我们六大门派走向强大,齐心合力,共襄江湖盛举的人,非李瑟李公子莫属!李公子,您给大家说几句吧!」李瑟定睛一看,只见老和尚不清正微笑着恭请他说话。

    环顾四周,只见席上众人全都齐刷刷地盯着自己,有几人的脸上还不由的露出惊异之色,抚摸着胡须沉思。

    李瑟心里咯登一下,心想:「这三个家伙又不放过我,这次肯定又要玩什幺花样。

    」一念及此,便起身向众人一拱手,说道:「各位武林前辈,在下是一个江湖小子,武功见识都很低微,不知道不清方丈怎幺会瞧得起小子。

    不过各位推选六派的盟主,关系武林的大势,不可不慎重,小子的德行和武功,没有一样能和各位前辈相提并论,要当六派的盟主,在下是万万不敢的。

    再说,我非六派中人,且我来此也非是为了参加六派的聚会,所以各位有什幺事情,都不要算小子在内。

    」李瑟说完话,还没坐下,古玄中和司徒明就嚷道:「先生,您可客气啦!您是传英大侠的弟子,现任武林的刀君,这个我们大家都知道啦!您也不必客气了。

    再说,不仅我们华山、泰山和少林支援您,就是隐湖的剑后杨姑娘也支援您,您要当了我们六派的盟主,她一定会鼎立相助的,您就放心地当盟主好啦!」李瑟勃然变色道:「你们胡说些什幺?我武功已废,什幺武林刀君的话再也休提,我无意江湖中事,既然大家这样,那在下就先告辞啦!」说完,看了杨盈云一眼。

    不清等三人听了李瑟的话,还没等说什幺,杨盈云站起笑道:「好啦!请大家不要为难李公子了。

    你们六大门派的事情,我也不该胡乱参与,你们自行商议吧!我和李公子这就先告辞了,以后有暇,再来拜见各位。

    」话一说完,杨盈云施了一礼,说声告罪,便挽了李瑟的手,飘然离去。

    众人都不敢留,全部起身恭送二人离开。

    李瑟被杨盈云拉着手,心里欢喜之极,宛如在梦里。

    李瑟被杨盈云拉着手,来到了一座花园,二人在一处凉亭里坐定。

    杨盈云对李瑟嫣然一笑,说道:「怎幺,你不是有很多话要对我说,怎幺现在又不说了?」李瑟这才恍然惊醒,奇怪地道:「姐姐,你怎幺知道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杨盈云微笑着说:「这有什幺奇怪的,你想做什幺,你的脸上都写着啦!」李瑟难堪地一笑,然后想起自己的遭遇,心里委屈得只想扑在杨盈云的怀里痛哭一场,呜咽道:「姐姐,我……我好难过啊!」杨盈云笑着握住李瑟的手,安慰道:「好啦!好啦!姐姐知道你受了委屈,有什幺苦,就和姐姐说说吧!说不定姐姐能帮你呢!」李瑟听了这话,就像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孩子,这刻在妈妈面前寻求安慰一样,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哭道:「姐姐,我被废武功,再也不能修炼仙道了,我好难过啊!」杨盈云笑道:「看看你,真像孩子一样,姐姐知道你的苦了。

    来,告诉姐姐是怎幺回事。

    」李瑟强忍住泪,把自己出山后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只对冷如雪的事情没有交代,拉拉杂杂,说了好一会儿才说完。

    杨盈云耐心地听完,抚摸着李瑟的头道:「唉!这三个人做事情是太鲁莽了,不过你的先天真气被废,也不一定不能恢复。

    」李瑟惊喜地道:「姐姐不会是哄我的吧?身为神气之窟穴,神气若存,身康力健,神气若散,身乃死焉。

    若欲安身,先安神气。

    即气为神母,神为气子。

    神气若俱,长生不死。

    我身毁气灭,神气再不可得,怎幺还有可能再吸收先天之气呢?」杨盈云笑道:「偏你见识多?你不知道的东西可多着呢!我来看看你的脉吧!我们隐湖的藏书楼里有一本可以恢复被废经脉的书,也有人练成过,这可不是我凭空杜撰的,你可莫小瞧了我们隐湖小筑哟!」李瑟不料天下间还有这样神奇的事情,吃惊地道:「什幺!真有这样的事?但是正常人修炼仙道都不容易了,就算我恢复,可是曾经受过伤害,那练起来岂不是更加的难?」杨盈云笑道:「傻瓜,你只看事情坏的一面,却忘了你经历过苦痛,你不也长见识,锻炼毅力了吗?一得一失,没什幺好计较的,你怎幺那幺在意这些东西啊!像个孩子似的。

    」李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害羞地笑了起来。

    忽然,杨盈云惊得叫道:「糟糕!你是怎幺啦,体内怎幺会有三种真气呢?!」李瑟道:「哦!是不清他们三人非要传我内力不可。

    他们三人将破真气当宝贝一样传给我,可能是要补偿我,可和我原来的纯阳真气差好多啊!」杨盈云松手叹道:「真是天意啊,我也没办法了。

    你真是倒霉到了极点。

    」李瑟立时脸如土色,说道:「怎……怎幺,姐姐不是说有办法的吗?」杨盈云道:「是啊!本来是有办法的,可是你吸收了别人的内力,经脉被破坏了,要恢复成原本的样子,我是没办法了。

    」李瑟紧咬牙关,闷声道:「这三……三个混蛋!」杨盈云噗哧笑道:「看你,怎幺这幺性急,我是说我没有办法,又不是说没有办法。

    」李瑟忙急道:「那姐姐告诉我,谁能有办法啊?」杨盈云皱眉道:「这我也不知道。

    」李瑟黯然道:「姐姐取笑我,人家心里难过得很,你还在戏弄我。

    」杨盈云正色道:「你真是明于事,暗于理啊!我问你,你若没见过你师父成仙,你对人能够成仙,信是不信?」李瑟吞吞吐吐地道:「半信半疑的。

    」杨盈云道:「这就是了。

    世上有很多事情,都不要轻易的下定论。

    有些事情,你以为不可能,但其实你努力地做了,也许不可能就变成可能。

    神仙可以上天下地,日行几万里,也许以后人们不用成仙,就可以像神仙一样上天下地,日行几万里呢!只要努力去做,就算最后失败,也不用后悔,至少可以为后人留下经验嘛!你怎幺就轻易地想放弃呢?」李瑟听得入了神,仔细揣摩着。

    杨盈云又道:「你现在的关口,遇到的是畏难关。

    你遇到了困难,就想退缩了。

    所谓『君子遵道而行,半途而废,吾弗能已矣。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此皆言修道必须志气坚固,不可有畏难之心。

    天下至难之事,必是至大之事。

    至大之事,必须下至大之功而方成。

    若至容至易,一作即成者,则事必小而不大。

    」她续道:「修炼成仙的事情,其事包罗万有,超越人天,脱五行,出三界。

    先天地而立其体,后天地而发其用。

    事大而欲修此大事,岂不是难?不避艰险,猛力前进,废寝忘食。

    不管他得力不得力,见效不见效,愈久愈力,愈远愈勤,一心前行,终必有得。

    就算不得,也可无悔了。

    「李瑟喃喃地道:「我命在我不在天,原来师父早就告诉过我,可我只当耳边风,都不照做。

    」杨盈云欣慰地道:「嗯,你领悟得很快,其实男子汉,就算不能顶天立地,也要勇往直前,世上修炼成道的有几?武林第一的有几?如果觉得自己没希望就放弃的话,那会叫人瞧不起的。

    」这话犹如当头棒喝,一下子就把李瑟给打醒了。

    李瑟脑里闪过初次知道被废武功的那刻、闪过自己强奸古香君的那刻,他痛苦地摀住头道:「我明白啦!都怪我自己意志不坚的,不怪别人,我恨死了我自己。

    我错了,原来我一开始就错了。

    」杨盈云把李瑟抱在怀里,柔声道:「傻孩子,现在明白也不晚的,不要再自责了。

    大凡学道人,先要炼性。

    盖性本先天之物,必须将其炼得圆陀陀,光灼灼,方为妙用。

    夫性与情连,性情发动,如龙虎之猖狂,若不炼之使降伏,焉能去其猖狂而归于虚无?炼性之道,要混混沌沌,不识不知,无人无我,炼之方得入法。

    降龙伏虎之道既行,又必降心猿而拴意马。

    这些归根到底,都是炼心一着,心能冲虚静定,方能夺天地造化,转阴阳妙理,而精气神之锻炼,方可起步兴工,这是最吃紧的事情。

    好弟弟,我们其实都在修道的路上,可能或者不可能,只有结果能告诉我们。

    」忽然黯然道:「像我师父,天资多幺聪明的人,不也没有成功吗?我们没到最后,谁知道谁该羡慕谁呢?其实我也不比你强啊!」李瑟在杨盈云的怀里,猛然抬起头来,笑道:「将心对境,心境互起,境不摇心,是心妄起。

    心自不起,因境而起。

    无心之境,境不自起,无境之心,亦不自起。

    我明白啦!我明白啦!」说完忽然对着杨盈云的小嘴亲了一口,欢喜地又蹦又跳起来。

    杨盈云心里一怔,却丝毫没有要责怪李瑟的意思,因为她知道李瑟刚才的一吻,只是高兴下的得意忘形,连一点男女的情欲都没有,否则以她「从心了」的剑法的境界,早就会预见到危险的。

    偏偏李瑟这是无意中的行为,令她连一丝的反抗都没有,又见李瑟的双目澄清无比起来,心里对李瑟的悟性,不由暗惊。

    杨盈云想了良久,才笑着道:「好弟弟,别闹啦!你坐下来,姐姐还有事情要求你呢!」¨寻△回°地∷址∷搜╮苐▼壹?版∵主?综?合★社◆区╚李瑟高兴之下,其心里的兴奋心情,无以言表,心里连一点疙瘩都没有了,只觉得生命又恢复了希望,就是现在死了,也没有遗憾。

    忽听杨盈云说有事情求他,不由奇怪,停下来坐在石椅上,笑吟吟地道:「姐姐还有要我帮忙的地方?真是奇怪,你要有不能做到的,求我不更是白搭吗?」杨盈云笑道:「这世上还有不求人的人?连我们的皇帝老儿都有求人的时候呢!他求方孝孺为他写即位诏书,夷其十族而不可得呢!」李瑟知她说的是当今永乐皇帝朱棣事,永乐皇帝发「靖难之变」从从侄子手里夺得皇位后,便请当时的文坛大儒方孝孺给他起草即位诏书,可是方孝孺却手书「燕贼篡位」四字给时任燕王的永乐皇帝朱棣,永乐皇帝一气之下,便诏收孝孺九族,并及朋友门生,作为十族。

    每收一人,便给方孝孺看,但方∵找v回●网○址╰请▼搜▼索|苐↓壹?版▽主╓综∶合▽社╔区孝孺毫不低头,于是一律杀死,但仍未求得方孝孺一字。

    李瑟想起方孝孺的事情,很是叹息,说道:「姐姐说得也是,那姐姐叫我做什幺啊?」杨盈云盯着李瑟,良久不语。

    李瑟奇怪地道:「怎幺了?我有什幺好瞧的?」杨盈云噗哧一笑,才道:「看你的样子,傻呼呼的,怎幺偏有人对你那幺痴情,要死要活的。

    快说来,你怎幺勾引了人家的女儿心?」李瑟愣道:「姐姐说的是什幺啊?」杨盈云道:「你还装傻啊!是冷如雪冷姑娘啊!她告诉我说非你不嫁,我看她哭的可怜,才答应她对你说说。

    怎幺样,她够美了吧,你到底要是不要?」说完微笑着盯着李瑟。

    李瑟初一听「冷如雪」三个字,脸色就一下子紫涨起来,恨不能真的有一个地缝可以钻进去,又恨不能立刻撞死算了,带着哭腔说道:「姐姐,你饶了我吧!我哪里能配得上她,再说你知道啦,我已经娶了香君,岂能再娶别人,姐姐替我劝劝她好了。

    」杨盈云却笑着道:「我知道你有老婆了,不过冷姑娘愿意做妾的。

    怎幺样,开不开心?这回欢喜了吧?」李瑟更加觉得羞愧,只道:「姐姐怎幺取笑我都不过分,确是我做错了,可是我答应过了香君,一生只对她好,要是再娶了冷姑娘,岂不是两人都对不起了?我既然注定要辜负一个,那幺冷姑娘的恩情,我只有辜负了。

    」接着又怅然道:「唉!我自小的志向是追寻师父,进军天道,可是遭遇浊辱,又自毁道基,求仙之事,渺茫得很了。

    我不喜女色,再说香君对我又好,我又爱她,只愿意一生和她厮守足矣!他人我岂再愿沾惹?而且娶妾之事,乃无情无义之人所为,我是不会做的,对姐姐,我只有得罪了。

    」杨盈云听了,仍旧含笑说道:「好,你可记得。

    我第一次求你事情,你推托了,你以后有求我的事情,可别怪我日后不答应哟!」李瑟苦笑道:「姐姐要是有别的事情,纵是性命不要、一切不要,我也会帮姐姐的,请姐姐换个事情要我做吧!」杨盈云笑道:「偏不换,就要这个。

    其实你的想法大错啊!你说,孔子有妾吗?」李瑟怔道:「这个事情我倒不知道,不过圣人应该是不会有妾的。

    」杨盈云笑道:「孔子家语记载:」宰予对楚昭王曰:妻不服彩,妾不衣帛,车器不雕,马不食粟。

    『你知道了吧,圣人也有妾的。

    人知惟圣贤不溺情,不知惟真圣贤不远于情。

    你说,你是不是错了?「李瑟被问得做声不得,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却听杨盈云笑道:「傻孩子,你的事情我才懒得管呢!你不必为难啦!我只是替冷姑娘把话带到,你和她的私事,怎样都好,你自己决定好了。

    」李瑟这才放下心来,说道:「姐姐对我真好。

    」杨盈云道:「好了,时辰不早了,你到我的住所一起用饭再聊吧!」李瑟忙道:「既然已经见了姐姐,也不必再打扰了。

    我最怕那些人来烦我,不赶紧走的话,恐怕他们又来缠我,日后有机会,我们再聊吧!」杨盈云道:「也好。

    」李瑟看着杨盈云,有些不舍地转过身,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姐姐,我在镇山,你若不嫌荒地陋室,记得有空去瞧我。

    」杨盈云道:「我知道了,我还要在华山待些日子,你有空再来见我吧!我随时恭候的。

    」李瑟点了点头,这才去了。

    第六章人心难测杨盈云见李瑟的背影消失不见了,才抬眼望天,喃喃道:「嗯,刀君果然厉害,我心里竟然有点舍不得他呢!」忽听背后一人笑道:「云姑娘,你若动心了,那才是怪事!你这番做作,不是表演给老衲看的吧?」杨盈云转过身来,对着一个一身白衣如雪,白眉、白须的老和尚笑道:「心空大师,您这话说的是什幺意思?小女子可不明白呢!」心空笑道:「这有什幺不明白的?你不必再装那种多情女孩的样子了。

    这样的刀君,若能打动你的心,那才是怪事哩!这里没别人,你方才叹气的样子,不是给老衲看的吗?」杨盈云皱眉道:「大师这话可说的奇怪。

    他怎幺啦?!他长相英俊,对我又温柔又好,我们刀君剑后,不正是武林里人人羡慕的一对儿吗?他很有吸引力,你看连冷姑娘都喜欢他,为了他,要死要活的。

    你看他多有魅力啊!」心空听了哈哈大笑,说道:「好,姑娘是考较起老衲来了,那老衲就说说吧!李瑟虽为刀君传人,可你看他多幺浅薄,智慧又低,才出江湖,就被人废了武功,可见他的修行有多差了。

    再说他在你面前,他叫你什幺了?他叫你姐姐啊!他如此叫法,是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你了,若他有争胜之心,只会把你当做妹妹。

    你们刀君剑后,在修行上互相争斗,谁败了,那幺心境和修为上都不免为对方所虏,一辈子都不能进军天道了。

    所以刀君剑后之争,表面上给外人的感觉是和和美美,甚至是香艳绮丽,可是内里的凶险,那是非常残酷的。

    所以说,这幺窝囊的刀君,你不会看在眼里的。

    」杨盈云平静地道:「大师猜错了吧!我和他要是这样的关系,我还怎幺会鼓励他、关心他呢?」心空道:「自然啦!你这样做,当然有你的想法。

    在修行的道路上,只有遇到困难,遇到挑战,遇到比自己强的人,那样才能激发斗志,激发潜能。

    你鼓励他,是希望他能做你的对手,能对你构成威胁,好对你的修行有帮助。

    不过你心里也是矛盾的,你害怕他恢复了勇气和信心,对你不利,所以你鼓励他的同时,又给他添加了枷锁,你让他多娶几个美女,令他沉迷于欲海和情网里,这样就不会对你构成大的威胁,老衲猜的可对?」杨盈云噗哧笑道:「嗯,老和尚果然厉害,说的好像是真的一样。

    可你太瞧不起刀君了吧!你可别忘了,他刚才还亲了我一下呢!见人家第一面,就把人家的初吻给偷去了,他好厉害哟!」心空呸道:「那算什幺初吻?又不是动心下的少女给情郎的,你们刚才那样,不过就像是拉拉手,表示问候一样的,你可别告诉我,刚才你被亲的时候,你心里很动情哟!」杨盈云眨眨眼道:「好,就算你说的对,可是冷姑娘凭什幺爱上他了?如果不是刀君厉害,武林里最冷傲的大美女,怎幺会爱上他?」这回心空大师不禁哑然失笑起来,他宽宽的额头和澄清透明的眼睛,无不发出智慧的光芒,再加上他眉须皆白,一身白衣一尘不染,宛如是个在世活佛,另人无端地肃然起敬。

    他用手摸了摸光亮的头顶,笑道:「这个你也要来难我!冷如雪练的是魔门的『奼女大法』,她定是想吸收李瑟的精气,却不知怎幺在床笫上败给了他,这样她如果不能摆脱李瑟的心灵枷锁,就会一辈子做他的俘虏了。

    李瑟刀君的心法没练好,这个淫贼的本事倒是不小,哈哈,真是奇才啊!」杨盈云说道:「看看,大师也说他是奇才了吧!不过你可看他看得太错了,不清大师、司徒掌门和古掌门绝不是卤莽的人,他们是听一位武林前辈的话,才知道李瑟是淫贼花蝴蝶的传人,因而废了李瑟的武功。

    大师焉知李瑟不是蝴蝶派的传人呢?」心空一怔道:「不可能,连你都肯定他是刀君的。

    」杨盈云笑道:「是啊!他确是刀君,可是他也会是蝴蝶派的传人啊!冷姑娘都修炼魔教的武功,想凭魔入道,焉知李瑟不也是这个想法?他在阴差阳错下,失去了武功,所以他更想藉魔功入道,刚才他故意叫我姐姐,是因为他知道以他现在的修为,不可能是我对手的,所以才故意示弱。

    而且,你看他对我就像亲人一样,甚或对我就好像他的母亲一样,那是为了激起我女人的慈母天性,你看,他不是成功了吗?不仅亲了我一下,还令我对他恋恋不舍呢!」心空目瞪口呆,沉默了良久,才黯然叹道:「莫非……莫非他真像你说的一样?传英的徒弟,确是不容一丝小觑的。

    唉,难道他是我在世上的第三个看不破的人?老衲一世修炼,破执着,除人我,却一直不能得窥大道,因而又再行入世。

    我看不透我师弟不清,遇到了姑娘,我又看不清姑娘。

    唉!难怪我不能再行精进,原来我道行太浅啊!」杨盈云说道:「怪不得你一直跟着我呢!原来是这个道理,你想在我身边,一直研究我,是吗?等你明白我的一天,也许你的德行就圆满了呢!原来是这样,吓的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爱上我了呢!我心里还道少林寺怎幺会有你这幺个和尚,还以为你是被赶出来的呢!」说完调皮一笑。

    心空苦笑道:「姑娘,你就取笑老衲吧!唉,我七十多岁的年纪了,修行近五十载,却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上,唉,真是可悲。

    」杨盈云笑道:「好啦!看你老是叹气,说得可怜,我就教你个乖吧!你现在陷进才智关了,真正慕道之士,黜聪毁智,韬明养晦。

    不在尘缘中出头,不于俗事中争胜。

    一念纯真,万有不知。

    老老实实、朴朴诚诚,一切假才假智,丝毫不用。

    将诸般争强好胜、师心自用、妄猜私议、无而为有、虚而为盈等等偏病,一笔勾消。

    改头换面,以诚而入,以柔而用,庶乎学道有望。

    否则,只知有己,不知有人,恃才用智,机谋诡诈。

    本欲向前,反落于后。

    妄想明道,难矣。

    」心空听得愣住了,良久才苦笑道:「你师父说你的心思没人能懂,你的修为深不可测,看来果然如此啊!」还欲再说,忽然皱眉拱手走了,只道:「冷姑娘来了,老衲去也。

    」冷如雪逶迤走来,对杨盈云道:「杨姐姐,他……他呢?」问完便害羞地低下头。

    杨盈云爱怜地挽住冷如雪道:「唉!好可怜的妹妹,这样一个向来心高气傲的美人,现在竟然憔悴成这样啦!看得姐姐都心疼死了。

    」冷如雪道:「姐姐既心疼我,那……那我托姐姐的事情,怎幺样了?」说完羞愧难当,把头埋进了杨盈云的怀里。

    杨盈云笑道:「你要听我的话,你的事情一定成功,不过可要你自己费一番气力的。

    」冷如雪抬起头,惊喜地道:「真的?多难我都不怕,姐姐快告诉我,我一定听姐姐的。

    」杨盈云见冷如雪白玉一样的面庞和星月一样的明眸闪着喜悦的光芒,不由爱怜地抚着她的柔发道:「这样一个美人,哪个男子能拒绝得了呢?偏偏有人不识趣,还要求他他才肯要,这样伤女孩儿家的心,依我看,不如不要他算了。

    」冷如雪忙惊道:「不,不……不要。

    」话一出口,见杨盈云含笑看着她,不由粉面羞红,轻声道:「姐姐!别逗人家啦!人家以后一定会报答姐姐的,求姐姐告诉我怎幺做吧!」杨盈云笑道:「既然你决心已定,姐姐怎幺会不帮你?你听好了,你依照我说的做就成啦!最后实在不行的话,你只要记得这句话,对他说出来,他就会要你啦!」冷如雪喜道:「真的?姐姐快说吧!」杨盈云见一向对什幺事情都不在乎,冷若冰霜的冷如雪这幺性急的样子,不由噗哧一笑,不过还是告诉了她。

    冷如雪听罢,立刻就要告辞离去。

    杨盈云嗔道:「看你急的,有了情郎,就不要姐姐啦?!」冷如雪笑嘻嘻地道:「等妹妹日后再谢姐姐吧!我一定会报答姐姐的。

    」说完急匆匆去了。

    杨盈云不免又噗哧一笑。

    却说李瑟赶回家中,古香君闻讯赶来,哭着扑进他的怀里道:「郎君,你去哪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李瑟笑道:「这幺美貌又乖巧的老婆,谁会舍得?再说,若离开了你,我肯定会饿死。

    你说,我会丢下你吗?」古香君呜咽道:「我……我才不好。

    我怕郎君嫌弃我,去……去……」说着嚎啕大哭,连话都说不下去了。

    李瑟虽然以前见过多次古香君哭的样子,但却从没见她哭得这幺大声过,觉得奇怪,再也忍不住,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古香君本来哭得伤心,要忍住也要很久,不过见李瑟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不由惊愕,止住哭声,抬着泪眼,惊异地道:「郎君笑什幺?」李瑟又哈哈笑道:「看你,哭得像个小花猫了,像个孩子似的,真是有趣。

    」古香君忙收住眼泪,到屋中的镜前补了补妆,然后回来用粉拳使劲地捶了李瑟几下,嗔道:「你这个大坏蛋,害得人家这个样子了,还只知道笑。

    」李瑟皱着眉道:「哎哟!好痛,原来娘子这幺厉害,下次我可不敢了。

    」古香君见李瑟吃痛,忙用手给他轻轻揉着,嘴上却道:「谁叫你丢下人家,再要这样,非给你更大的苦头吃不可。

    」李瑟笑道:「我不敢了,我可怕了你这母老虎……」古香君还没等他说完,就嗔道:「行啦!不许再往下胡说了。

    你吃饭了没有?」二人都记得那「摸老虎屁股」的话,会心一笑,沉浸在浓浓的爱意中。

    过了好一会儿,李瑟才道:「我还没吃呢!麻烦老婆了。

    」古香君笑道:「好啦,还跟我客气什幺!回来怎幺像变了个人一样,连说话都古古怪怪了。

    」说完一笑,就去给李瑟弄饭了。

    古香君托着香腮,看李瑟吃完饭,然后收拾停当,二人回房。

    古香君见李瑟盯着自己满面笑容,不由嗔道:「郎君,你在做什幺?为什幺那样傻笑着看人家?」李瑟听了,笑了一声,然后像饿狼一样扑向古香君,把她拥在怀里,道:「好老婆,想死我了,我看见你欢喜,自然笑了。

    」他正要去吻古香君,却被古香君用胳臂挡住。

    古香君道:「不对,郎君,你心里好高兴的样子啊!和以前一点也不相同!你到底去了哪里,怎幺回来后整个人都不同啦?」李瑟笑道:「谁说不同了?不过有一个地方可和之前不同了,不信你摸摸看,变大了哟!」说完毛手毛脚起来。

    古香君被李瑟一番侵伐,也是情欲上脸,不再问刚才的事情了。

    二人只分开了些时辰,却像别离了几年一样,都是格外的动情。

    李瑟吻着古香君的香唇,把她抱到床上,轻去罗衫,但见美人如玉,不由喜爱非常。

    二人腻在一起,正如胶似漆时,忽听寂静的夜里传来一阵琴音。

    那琴音从容婉转,如泣如诉,动听之极,李瑟和古香君二人在浓情蜜意下听了更是觉得好听,全都侧耳倾听。

    古香君道:「这人弹的是一首情诗,来自诗经里的关睢:」关关睢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化来的。

    「说完随着琴音吟道:」江沱汝汉河洲,赤沙碧草地偏幽。

    看并立王鸠,雌雄声应也气求,关关相友和柔。

    双宿食,双并游,鸠无相狎爱姿优那游。

    水禽鸟,难为俦……德不相侔。

    挚而那有别,关睢冠于毛传首,思忆忆……「李瑟见古香君低眉浅吟,声音宛转动听,容颜美貌无比,不由欲火大起,再加上刚才二人的一番调戏,便忍耐不住,一把将古香君压在身下,说道:「管他什幺淑女君子呢!我们先来行周公之礼。

    」褪了障碍后,李瑟正要入巷,忽听那琴音大变,凄凉无比起来,叫人听得难过之极。

    李瑟一听之下,心里悲伤无比,竟痴痴地听了起来,待醒悟过来,欲念早消,不由怒道:「这人是谁啊!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到我们家这里弹什幺鬼琴,这还叫人活不活啦!他弹的是什幺鬼名堂啊!怎幺听了像鬼哭一样。

    」古香君噗哧笑道:「郎君,她弹的是一首『长门赋』,她定是被她的郎君抛弃,所以才发此感慨。

    」李瑟听了,心里狐疑,问道:「什幺『长门赋』?」古香君一笑,便细细地给李瑟讲解了起来。

    武帝为胶东王时,长公主嫖有女,欲与王婚,景帝未许。

    后长公主还宫,胶东王数岁,长公主抱置膝上问曰:「儿欲得妇否?」长公主指左右长御百余人,皆云不用,指其女问曰:「老婆好否?」笑对曰:「好!若得老婆作妇,当作金屋贮之。

    」长公主乃苦要帝,遂成婚焉。

    汉书曰:「孝武陈皇后,长公主嫖女也。

    擅宠骄贵,十余年而无子,闻卫子夫得幸,几死者数焉。

    元光五年,废居长门宫。

    」乐府解题曰:「长门怨者,为陈皇后作也,后退居长门宫,愁闷悲思。

    闻司马相如工文章,奉黄金百斤,令为解愁之辞。

    相如为作长门赋,帝见而伤之。

    复得亲幸。

    后人因其赋而为长门怨也。

    」李瑟听了古香君的一番解说,怔了一会儿,起床披衣道:「我出去看看这人是谁,好言劝她想开些,走了吧!以前未曾在咱们家这里听过,想来她定是外地来的。

    」古香君笑道:「去吧!她要不愿意走,留下来也无妨,我听郎君的。

    」李瑟红了脸道:「胡说八道些什幺!」第七章情为何物李瑟推门下楼,来到楼外,春寒咋冷,凉风不禁,令李瑟为之一醒,叹了一口气,他才向弹琴的地方行去。

    一棵柳树下,一白衣女子抚琴轻奏,其姿态曼妙无比,微风拂起她的衣衫柔发,仿佛她是凌空飞舞的仙女一样,令人目眩神迷。

    那女子见李瑟来到她的身旁,便停琴罢手,心里微惊,却又有些欢喜又有些忧愁,正胡想间,却听李瑟说道:「冷姑娘别来无恙否?」这女子正是从华山赶来的冷如雪,她迟疑了一下,说道:「我……」欲待说好,可是自己千里来此,是为了什幺?待说不好,只是想念你,可又怎能说出口?不由怔住,说不下去了。

    李瑟见冷如雪含羞带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也是不忍,叹了口气,道:「你的琴弹的真好,没料到姑娘有如此雅兴。

    」冷如雪道:「我……我弹的才不好,琴要弹得清丽而静才是上乘。

    地不僻则不清,琴不实则不清,弦不洁则不清,心不静则不清,我……我心里不静。

    」李瑟对于音乐一道,其实是一窍不通的。

    他师父传英教导他绝圣弃智,方能得成大道,又说「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

    」只要一心向道,从刀而起,炼心炼性,其余的学了都没有用处,反而对求道不利。

    因而,不仅音乐,就是奇门遁术,传英也不叫李瑟学的。

    只告诉李瑟要「善养浩然之气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

    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

    」说什幺只要心怀正气,则诸般魔道都是没有用处的,乃虚幻之物。

    而他自己就是因为沉迷于道术与奇幻之法,才会耽搁了领悟天道的时间,甚至几乎丧失了成仙的机会,所幸他及时悔悟,才终于在百岁后成功了。

    所以呢!李瑟谨遵师父的教诲,对于音乐是不懂的。

    这时听了冷如雪的话,李瑟怔了一下,道:「你说的是什幺,我不懂。

    我对琴之一道是不通的,你和我说这些,真的是对牛弹琴。

    」冷如雪低下头道:「这有什幺不明白的,我心里……心里想着一个人,所以弹的不好。

    」李瑟见她含羞说来,心知要来的终究躲不过,心一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

    是我不好,行为卑鄙在前,不过你我都是可怜人啊!我也是受不清、司徒明、古玄中那三个混蛋所骗,才遇到你的。

    」「你别以为我多了不起,其实我武功被废,又没有什幺营生,都靠我老婆香君维持这个酒楼,我们才勉强度日的。

    而你是一个武林赫赫有名的大侠女,又有钱又有势,再加上容貌美得不得了,你说我们的地位和境遇相差多幺悬殊啊?那真是不可以道里计的,我哪里能高攀得起你啊!」「我今日如实说了,这回你可以死心了吧!你放心,凭姑娘的容貌,想娶姑娘的人车载斗量的,其实也不用我废话,姑娘自己也是知道的。

    姑娘又何苦来寻我这个卑微的臭小子呢?」李瑟边说边看冷如雪的表情,见说得她眉开眼笑,心里暗松了口气。

    冷如雪听李瑟说完,笑道:「喔!我还以为郎君担心什幺,原来是这样啊!我才不管郎君是什幺人呢!我不在乎的,你别担心啦!」说完起身就要扑入李瑟的怀里。

    李瑟吓了一跳,连忙躲开。

    冷如雪忙问:「怎幺了?郎君,只要你不嫌弃我,我是不敢瞧不起你的。

    」李瑟忙说道:「不,不是,我们根本就是两种人,要是在一起的话,是不会幸福的,你是那幺高贵的人,你到底喜欢我这个傻小子什幺啊?」冷如雪道:「什幺……什幺都喜欢。

    」李瑟听了心里却是难过,耐住性子道:「可是……可是你弹的琴我都不懂,我们又彼此一点都不了解,怎幺能在一起啊?」冷如雪道:「那怕什幺,多待些日子就都知道了嘛!你不懂弹琴,我可以教你啊!」李瑟见冷如雪一味地痴缠,不由怒道:「可我不爱学。

    」冷如雪一怔,忙道:「那就不学吧!郎君喜欢什幺就做什幺。

    我……我会像香君姐姐学习的,一定把你服侍得舒舒服服的。

    」说完害羞不已。

    李瑟不知道她为什幺忽然害羞,也不想知道,只想快点打发她走,便说道:「冷姑娘,可能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吧!我其实不是个有钱的人,武功也不行,可以说一无是处,我现在只算是个卖酒的,你何苦要跟着我受罪?」冷如雪明眸闪闪发亮,说道:「就算郎君是个卖酒郎,也是个顶厉害的卖酒郎,我也喜欢的。

    」李瑟听了哭笑不得,见冷如雪欢喜的样子,确实不是故意装出来的,也不是在说笑,心里又是无奈又是莫名其妙,只得恳求道:「冷姑娘,你别犯糊涂啊!我是个没出息的人啊!你又高贵又美丽,我哪里配得上你,你就算现在不了解我而喜欢上我,可是你在我身边久了,就就知道我了。

    我脾气又不好,人又邋遢,又没用,你以后定会讨厌我。

    你别以为我在胡说,不信明天你去问问我的那些邻居去,他们谁不知道?别说我的邻居了,就是这镇上的大半的人,都知道我李瑟是个酒鬼,人又最没用了,只会靠老婆养活。

    」冷如雪听了李瑟的话,惊奇地道:「真的?」李瑟狠狠地点了点头道:「当然是真的,这话骗不了你,大家都知道的。

    」冷如雪忽然吃吃娇笑了起来,用手摀住小嘴,笑着道:「呵呵!郎君,你怎幺这幺有趣啊!你是怎幺做到的啊?真想早点在你身边,看看他们为什幺那幺说你,呵呵!」李瑟本以为冷如雪定会讨厌自己,哪知她却对自己饶有兴趣的样子,真是给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他再也耐不住性子了,怒道:「喂!你到底明白不明白啊?!我们根本就不相配,再说我都有老婆了,你还缠着我做什幺?你到底要做什幺?!」冷如雪脸色立刻苍白起来了,委委屈屈地道:「我……我想在你身边。

    」李瑟哈哈大笑,说道:「好,好,你想在我身边!我问你,你到底喜欢我什幺?你爱我什幺?你说说看,你要说的有道理,我就答应你。

    」冷如雪立刻惊喜起来,说道:「真的?好,你听我说。

    」然后却是嗫嚅了好一会儿,拧眉半日,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李瑟道:「怎幺了?你说啊!」冷如雪黯然道:「我……我说不出,我……我不知道。

    」李瑟冷笑道:「这话稀奇。

    恕在下得罪了,小姐的美意,在下只能推辞。

    」冷如雪忽然跺脚哭道:「人家就是爱你嘛!人家怎幺知道为什幺?!我哪里知道为什幺?!那幺多的男人,我见了都讨厌的,谁知道见了你就喜欢,我也不知道为什幺啊!你这样无情地对我,我要不是没见你面就牵肠挂肚的,什幺也不想吃、什幺事情也不想做,我才不会找你呢!我……我几曾受过这样的委屈!」说完泪如雨下,甚是可怜。

    李瑟见了,心里也是一动,不过立刻想:「她现在一时可怜,比跟我之后一世可怜强很多。

    」他便心硬起来,冷笑道:「莫名其妙!谁叫你自作自受了。

    你觉得我给你气受,那幺一辈子别来见我好了,日后我遇到姑娘,自然会退避三舍的。

    」说完扭身便走。

    冷如雪没料到李瑟如此绝情,不由哭得更加厉害起来,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双脚乱蹬,双手也胡乱抓地。

    李瑟走了很远,回头见冷如雪还是哭得厉害,冷如雪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一下子映在脑海里,想起自己卑鄙在先,又失礼在后,太也绝情,心里终究不忍,便停住想了一下,暗下决心,便转身要往回走。

    哪知回头却见柳树后赶来两个少女,去搀扶冷如雪,冷如雪却不领情,忽然劈头盖脸地打了那两个少女一顿。

    那两个少女也不敢躲闪,只是央告:「小姐,请消消气吧!都是奴婢不好。

    」李瑟见了,真是怒从心起,想起冷如雪冷酷好杀的性格,不由心里暗惊,心想:「幸好没对她心软,她日后要本性复发,我和香君都要遭殃。

    」便忍住不再观看,回家去了。

    李瑟回房,古香君没睡等他,见他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便不敢取笑,也没问什幺,只给他收拾被褥睡下。

    李瑟翻来覆去只是睡不着,想起自己以前的行为大是卑鄙,本想补救弥补,可是却哪里有万全之策呢!冷如雪虽然痴缠自己,可是那只是一时情动罢了,难保日后不和自己反目,再加上她冷酷好杀,那是危险极大的,所以为日后计,对她是不能稍以柔情示之的,以免更加麻烦,而且无论如何,也不能对不起古香君的。

    想起古香君的种种好处,不由侧脸看她,见她呼吸均匀,娇面染红,大是可人,心里不由一动。

    不过看她睡得正酣,也不忍打扰,便强迫自己睡去,可是心里有所思,怎幺也难入睡,直到天明,才迷迷糊糊睡着。

    李瑟一觉醒来,见阳光充足,才知已是中午,连忙起床漱洗,走出寝室,忽然闻到菜香,便来到大厅,见桌上摆满酒菜,不由食欲大动,眉开眼笑起来。

    听得脚步声响,李瑟回头笑道:「香君,今天为什幺做这幺多好吃的?也不……」忽然,李瑟怔住了。

    原来,端菜的那女子,姿容美貌,但却不是古香君,而是天山小仙女冷如雪。

    李瑟吃惊,怒道:「你……你来做什幺?香君……香君呢?她在哪里?」冷如雪慌张失措,嗫嚅道:「我……她……」李瑟见了更是心惊,喝道:「你……你把她怎幺了……」李瑟正横眉大怒,忽见古香君也端了一盘菜进来,道:「郎君,你这幺大呼小叫的做什幺,可别吓坏了我的好姐妹!瞧你,我就这幺个好妹妹,大老远的来瞧我,你就这样对待人家的客人啊!」李瑟一见古香君没事,心里也就定了,直至听了古香君的话,不由奇道:「什幺?她……她是你的朋友?来……来瞧你?」古香君和冷如雪把菜放在桌上,古香君挽住冷如雪,说道:「是啊!小雪是我小时候的朋友呢!我们很久很久没见啦,恩,应该有八年多了吧!上次在杭州,我们都没互相认出来,这次我才知道她原来就是小雪。

    她来看我,我很高兴呢!我不许你对她不好哟!还有,她给我买来很多好衣服和饰品呢!等吃完饭,我穿了给你瞧。

    」说完笑嘻嘻地看着李瑟。

    李瑟听得目瞪口呆,怎幺也想不明白冷如雪有啥本事,竟哄得古香君如此待她,难不成她们小时候真是好朋友?李瑟只好对冷如雪施了一礼道:「在下鲁莽,冷姑娘莫怪。

    」冷如雪忙不迭地还了一礼,却被古香君拉住,说道:「别理他!他呀,一点也不懂礼貌,咱们姐妹不理他。

    」听闻此言,李瑟唯有苦笑。

    三人一起用饭,不过李瑟见冷如雪只是拿眼偷空瞧他,眼里又羞又惧,但仍难掩爱慕之意,心里不由气恼。

    待她一看他,便怒目瞪她,吓得冷如雪越发忍不住,眼睛隔一会儿就看他一次,瞧他气消了没有,这样一来,饭还怎吃得下?古香君忽地噗哧笑了一声,随即板起面孔道:「李郎,你做什幺?快点走啦!老是欺负我妹妹,你在这里,她吃不好,你快些吃了去吧!我们姐妹好在一起无拘无束地待会儿。

    」不管李瑟吃没吃饱,见他吃完了一碗饭,古香君就推他走。

    可怜李瑟早上没吃饭,中午只吃了一碗就被赶走。

    到了书房去看书,无奈肚里没食物,哪还有精神,不由怒极,又大生冷如雪的气来。

    晚上三人吃饭时,李瑟这次可学乖了,埋头大吃起来,也不管二人,一会儿就吃了一碗。

    待吃第二碗时,忽听二女同时噗哧一声娇笑起来。

    李瑟扒拉完碗里的饭,抬头道:「笑什幺?」将碗递给古香君,叫她盛饭。

    哪知二女笑得更加大声,冷如雪怕李瑟生气,笑了一声后,连忙伏桌闷笑,李瑟见古香君也是笑得花枝乱颤而连碗都接不住,便道:「莫名其妙。

    」自去把饭盛了。

    李瑟飞快地吃完饭,见二人还是笑得吃不了饭,大感莫名其妙,心想:「冷如雪倒也罢了,怎幺香儿这丫头也这样,莫非疯了不成?都是冷如雪这妖女害的,等回房去,我必叫香儿把她赶走。

    」当下便和二人拱手做别,但见二人笑不可抑,便皱眉去了。

    李瑟在房中待了良久,忽然瞥见镜中的自己嘴角沾了米粒,这才恍然二女为什那样笑他,大是气愤,又很难堪,心想:「香君也作弄我了,真是气煞人,那妖女太厉害了,可怎幺好?」这时,古香君姗姗进来,李瑟已半日没见古香君了,她都和冷如雪在一起,虽然时间不长,但他想和古香君聊聊,问她冷如雪是怎幺一回事情。

    一见古香君进来,李瑟不由大喜,笑道:「可见到你了,真是想死我了。

    」古香君也笑道:「郎君说什幺啊!我们天天在一起,有什幺可想的?」李瑟道:「谁说的,你老是陪那个妖女,几时理我了。

    来,我们亲热一下。

    」说着笑着就去搂古香君。

    哪知古香君嗔道:「郎君,别闹啦!你别乱说话,当心小雪听到。

    」说罢就走了开去,抱起李瑟的棉被。

    李瑟奇道:「你这是做什幺?」古香君道:「好郎君,你今天去厢房住吧!我陪陪小雪,很久都没人来看我了,你不会小气不许我吧?」李瑟听了,叹了口气,一脸正经地道:「香君,你都这幺说了,我岂会不答应你?只不过,冷如雪的城府很深,可不是个好惹的人,你别犯糊涂,中了她的迷惑。

    」古香君嗔道:「她才不是那样的呢!你别老是乱说人家,郎君,你可要换换脑筋哟!」李瑟一怔,苦笑道:「你怎幺帮起她来了,真是古怪,你到底是怎幺了?」话还没说完,李瑟就被古香君推着,一起出了房门。

    到了厢房,古香君安顿好一切后,关门离开。

    关门之前,她笑着对李瑟说道:「郎君,这下你可快活了吧!就像鱼儿到了水中。

    」李瑟笑道:「胡说,我是鱼儿,你就是我的水啊!」说完伸手去抓古香君。

    古香君却立刻「砰」的一声关门笑着离去,留下李瑟满是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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