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网 > 其他小说 > 神雕倩影 > 【神雕倩影】(231-239)
    第231章阿紫娇蛮韵味足,红裳艳女陡现身这吐蕃僧人实乃鸠摩志这弟鸠摩空,其才智略胜鸠摩志一筹,却没有鸠摩志那般的野心,是以他只久居吐蕃,无意到中原来与群雄争霸。

    哪料鸠摩志竟然被段誉废去了武功,这令他不由迁怒于整个中原武林,这才踏足中原,要为兄长争回一口气。

    那鸠摩空虽觉对方神势赫赫,正气凛然,但他自恃身手,且又是极端倨做自大之人,双目微翻,冷哼一声,又自说道:「就凭你一个小姑娘?哼——」哪知他语犹未了,阿紫突然厉叱一声,右手一伸,快如问电般抓住他的衣襟,厉声道:「老和尚,你竟敢看不起本姑娘,我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鸠摩空再也想不到她会突然出手,此刻被她抓住衣襟,竟怔了一怔,随即剑眉怒轩,右手手腕一翻,去扣阿紫的脉门,左手并指如剑,疾点向她腋下三寸,着肋直腋、撅肋间的天池大,一面口中喝道:「好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娃,竟敢对老枘无礼?」阿紫右臂一缩,生像是一尾游鱼般从他两掌问缩了出去。

    只听啪的一声,鸠摩空,蹬、蹬、蹬连退三步,阿紫身形也不禁为之晃了晃,原来她右臂一缩,便即向那鸠摩空的左手手背上拍去,那鸠摩空来不及变招,只得手腕一翻,立掌一扬,双掌相交,竟各自对了一掌。

    鸠摩空内力就稍逊一筹,用的又是左掌,连连退出三步,方自立稳桩,面色一变,方待开口,那阿紫又厉声喝道:「老和尚,你以为中原武林无能人了吗?」鸠摩空面色又是一变,似乎怔了一怔,随即大喝一声,和身扑上,双臂一伸一缩之间,已自向阿紫前胸、双臂拍了三掌,一面喝道:「你小小一个姑娘家,为何也要与老枘为敌?老枘来中原只是为兄长讨回一个公道!」阿紫厉喝一声:「如此就好,来吧!」眼看这鸠摩空的双掌,已堪堪拍到他身上,突然胸腹一吸,上身竟倏然退后半尺,双脚却仍像石桩似的钉在地上,只听又是「啪」的一声,阿紫双掌一扬,和那鸠摩空又自对了一掌。

    此刻她尽了全力,双掌相交之下,那鸠摩空便又倒退一步,身形方臼一晃,阿紫的双掌便又漫天向他拍了下未,掌风呼呼,凌厉异常。

    鸠摩空方才和她对了一掌,心知人家的掌力在自己之上,此刻掌法施展开来,便不敢走劈、撞、封、打、砍、推等刚猛的路子,只是到处游走,避开阿紫的正锋,专以闪展腾椰、灵巧的招式取胜,他身法本是以轻灵见长,此刻身手一展开来,只见阿紫身前身后,身左身右,四面八方都是他的影子,但每一出手,便无一不是击向阿紫身上的要,认之稳、准、狠辣,端的惊人无比。

    阿紫此刻见这吐蕃僧人轻功竟如此之妙,心中也不禁为之暗惊,只是两人武功相差并不远,一时之间,她也未能就将这鸠摩空伤在自己掌下。

    两人方自过了数十招,哪知远处突然飘来一阵阵悠扬的乐声,他们动手正急,先前井未在意,但那乐声却越来越近,而且声音极为奇特,既非弄萧,亦非吹笛,也不是啸笆管弦之声,只听这乐声尖细高亢,却又极为美妙动听,两人心中大异,部不知这乐声是什幺乐器奏出的。

    又当高手过招,心神一丝都松懈不得,两人心中虽然奇怪,却谁也不向乐声传来之处去望一眼,哪知又拼了十数招,乐声竟突然一顿,一个娇柔的声音喝道:「这些人真是妄自尊大,竟有脸在这里称雄称霸!」声音虽然娇柔,但却一字一句,清晰无比,阿紫和鸠摩空听在耳里,心中都不禁一动,暗暗忖道:「这些人是什幺来头,竟然说出这般盛气凌人的话来?」两人同一心念,各自大喝一声,退开五步,转目望去,只见一行穿着轻红罗衫的少女,袅娜行来,手里各自拿着一段青色的竹子,但竹子却有长有短,也没有音孔,两人方才虽是动手拼命,但此刻却不禁对望一眼,暗忖道:「这又是什幺东西,怎幺吹奏得出来那幺好听的乐声?」原来两人却不知道这些少女手中所持的「乐器」虽是一段普通的竹子,但彼此长短不一,吹奏起来官商自也各异,再加上她们久居苗疆,都得请苗人的吹竹之技,又都久经训练,彼此配合得极为和谐,吹出乐声来,自然是极为奇特而美妙的了。

    两人面面相觑,鸠摩空突然两眼一翻,嘴角朝下一撩,作了个轻蔑的神色,转过头去,再也不望阿紫一眼。

    阿紫微微一怔,心中不知是笑是怒,亦自转头去,却见这些手持青竹的红裳少女之后,竟是一辆香车,宝盖流苏,搂凤雕龙,衬着车上的鲜血缎垫,更显得郁丽华贵,不可方物。

    车行极缓,车辕两侧,却有四个红裳少女,一手推着车子,另一手将手中所持的鹅毛羽扇,向车上轻轻扇动。

    这些红裳少女看到阿紫和鸠摩空愕愕地站在旁边,一个个面上都露出笑意,但却没有一人敢笑出声来,轻拈玉手,又将手中的青竹放到唇边,撮口而吹,眨眼之间乐声又复大作,这些红裳少女方自缓缓前行,数十双媚目却有意无意间向阿紫和鸠摩空瞟上一眼。

    在场的数百武林好手平日里飞扬架倨,但此刻不知怎幺,竟似为这种气派所慑,数百只眼睛却是眨也不眨地望在这些少女身上,但却不敢露出一些轻薄之意,那阿紫生性顽劣,但心里却自暗暗猜测,不知这些少女究竟是何路道。

    片刻之间,这行奇异的行列,便缓缓在他们身前行过……阿紫正自猜疑,心中忽然闪电般掠过一个念头,又自举目望去,只见那辆香车之上,坐着的竟是一个全身红衣的蒙面女子,也看不清年龄是大是小,她那美妙的身躯,深深埋在那堆柔软的缎垫之中,衣衫鲜红,缎垫亦是鲜红,是以远远望去,竟分辨不出这女人的身形来。

    那四个缓推香车、轻摇羽扇的红裳少女,八道秋波,也望在这两个人身上,但脚步未停,径自将香车推过。

    这四个少女仿佛比前面吹竹的少女都较为大些,望去更是花容玉貌,风姿绰约,那种成熟少女的风韵,任何少年见了都会心动。

    但阿紫的目光,却越过这些少女娇美如花的面庞,停留在那车上的女子身上。

    这女子不但通体红衫,头上竞也梳着当今闺中少女最为整行的坠马发,云鬓如雾,斜斜挽起,仍然漆黑的头发上,缀着了珠佩金环,在日光之中,闪闪生光。

    阿紫愕愕地思索半晌,这辆香车已缓缓由他身前推了过去,鸠摩空的目光,也还留恋的望在那些红裳少女的背影上,阵阵清凤,吹得她们身上的衣衫微微飘动,和在地上的一片翠绿,映影成一幅绝美的图画。

    鸠摩空回过头来,冷笑一声,又缓缓向阿紫行去,哪知阿紫突然大喝一声:「站住。

    」声如霹雳,入耳骼然,鸠摩空不禁为之一惊,却见她喝声方住,身形已如苍鹰般地向那辆香车掠了过去。

    那些红裳少女一起惊讶地回过头,吹竹的停了吹竹,摇扇的停了摇扇,鸠摩空暗忖:「这厮又在玩什幺花样?」双足一顿,亦自如飞跟了过去,却见阿紫已拦在车前,双目凛然发着寒光,望着那车上的红衫女子。

    走在最前的两个红裳少女,此刻突然一起折了回来,纤腰微拧,便自一边一个,站在阿紫身旁,各自伸出一只纤掌来,拍向阿紫的肩上,另一只手拿着的青竹,电光也似的点向他双乳上一寸六分处的膺窗大,口中却娇声笑道:「娘娘睡着了,你乱叫什幺?」阿紫口中闷哼一声,双臂一振,那两个少女便已抵受不住,向后连退三步,方才站住,花容却已变了颜色。

    但那车上的蒙面女子,却仍动也不动,阿紫冷哼一声,跨前半步,双臂斜斜划了半圈,突然电也似地当胸推出,口中喝道:「车上那妖女,有种的就来和姑奶奶战上几百回合,别让你的下人来丢人现眼!」掌风虎虎,余锋所及,立在车辕旁的红裳少女身上,竟都不觉泛出一阵寒意,身上的衣衫也被震得飞扬了起来。

    那红裳蒙面女子双目仍未张,身形亦未动,但一双本已落在缎垫上的长袖,却「呼」的一声,反卷了起来,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卷向阿紫的双掌。

    阿紫大喝一声,双掌一翻,不避反迎,五指箕张,电也似的抓向那两条长袖。

    她双手这一翻,一抓,看似乎平淡无奇,其实却炔如奔电,劲透指端,正是鹰爪门中登峰造极的手法。

    此刻她立在地上,又是全力而发,原想只一招就要将这女子的长袖扯落。

    哪知这双长袖竟生像是长了眼睛,突然一伸一缩,竟自从她双掌中穿了过去,袖脚笔直地扫向她胸前的乳泉上。

    阿紫心头一凛,拧身错步,刷地向后退出一步。

    这一招流云飞袖的功夫,端是使得出神入化,数百武林高手个个都看得目瞪口呆,皆被这蒙面女子高深莫测的武功骇住了。

    杨孤鸿一眼便看出阿紫远非这蒙面女子的敌手,恐她有所闪失,不由朗声长笑着飞落到阿紫的面前,轻轻的捧她的脸道:「去,去姐姐那里呆着,让姐夫帮你出这口气好不好?」阿紫刚才与那蒙面女子交手一招,也已深知不是对手,娇蛮倔强之气尽消,只好乖乖地点着头退了下去。

    在场的人,只几几个人认识杨孤鸿,对他的行动当然也只会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而大半不识杨孤鸿的人,却不由在偷偷讥笑杨孤鸿不自量力。

    杨孤鸿定眼去看这红衣蒙面女子,只见她一袭薄如蝉羽的红裳,雪白的肌肤已是若隐若现,高耸的酥胸更是颤巍巍的,又圆又挺,那两粒樱桃已是在衣裳之上点出了清晰的轮廓来了,她的腰更如杨柳一般,给人感觉她有着轻盈无比的姿态。

    这个神秘的女子到底是谁呢?难道又是原版《天龙八部》里面没有提到的大美人儿?看情形,以她那般的身手,如果是天龙中的人,应该不会是无名之辈啊!思索之间,他的双眼竟一直死死地盯在蒙面女子的身上,看起来好像是如痴如醉的样子,这到底刚刚退下去的阿紫满脸的不悦起来,大声叫道:「姐夫,你不是要帮我出气的吗?干嘛只顾着盯着那妖女看啊?」第232章四少女箫技无敌,红衣袖漫天飞舞数百武林好手一听杨孤鸿这样毫无顾虑地大吃干醋,都不由哄笑了起来。

    杨孤鸿微微一皱眉头,只好强装镇定,朗声问道:「请问姑娘是哪条道上的?」那蒙面女子轻哼一声道:「本姑娘是什幺人,似乎还用不着向你说明吧?」杨孤鸿道:「本来是用不着的,但是姑娘将咱们中原武林人士看得这般的轻贱,在下说不得只好向姑娘讨教讨教了!」那蒙面女子冷笑一声,喝道:「你们还不给我把这小子拿下来。

    」长袖一缩,又自落在垫上,立在车辕两侧的少女,却突然掠向杨孤鸿,四柄线织的羽扇,分做四处,却在同一刹那间向他拍了下去。

    杨孤鸿以臂一圈,已在这四个手持羽扇的红裳少女的四只玉腕之上,各个划出一掌。

    四个红裳少女万万想不到这少年招式竞是如此之快,玉腕一缩,各自后退一步。

    杨孤鸿大喝一声,并不追击,却又向车上的蒙面女子扑了过去。

    哪知他身形才展,已有五根青竹并排向他点了过去,当中三根点向他前胸华盖璇极三处要,旁边两根出手的部位更是刁钻,虽是落空而出,却生像是等着他身子自己送上去似的。

    杨孤鸿嘿嘿冷笑一声,根本未将这五根青竹放在心上,双掌一扬,又是「呼」的一声,面前的三根青竹便电也似地退了回去。

    他掌力尚未使尽,身后可是同声袭来,他头也不回,反手一掌,哪知方才向他身侧的两招青竹此刻却突地向内一圈,宛如两条飞驰而来的青蛇,噬向他左右两肋之下。

    他心中一动,知道自己此刻已落人人家配合得十分巧妙的阵式中,这些少女的武功虽不可畏,但自己若被这阵式困住,再要想脱身出来,确是大为不易。

    但此刻却容不得他多加思索,他身躯一拧,方自避开身侧的两条青蛇,那四柄其白如雪的羽扇,便又四面八方的拍了过来。

    漫天扇影之中,还夹杂着根根青竹,只要他身法稍有空隙,这些青竹便会说不定点在他身上那一处重之上。

    鸠摩空眼见杨孤鸿被那些红裳少女困住,心下大为得意,他看出这些少女所施展的身法,身手配合的巧妙,不禁暗道一声侥幸。

    他武功再好,只怕也抵受不住吧?「幸灾乐祸之心,使他更往前走了儿步,想看得更仔细些。

    哪知被困在阵里的杨孤鸿,情况并不知他所想象的不堪,此刻他虽已采取守势,但精妙的步法和凌厉的掌风,却使得那四柄羽扇,十四只青竹、空自舞起满天舞影,却也无法逼进他身前半步,但一时半刻,他却无法脱身而出。

    这时鸠摩空不觉间,已行近那辆香车之侧,哪知身侧突然响起了一个尖锐而刺耳的声音,喝道:」住手。

    「声调虽不甚高,但鸠摩空耳中却为之生出一种震荡的感觉,仿佛有人用只极尖锐的针,在他耳中戳了一下。

    那些红裳少女身形本自旋舞不息,但喝声方住,鸠摩空只觉眼前一花,漫天红影缤纷,这些红裳少女竟都四下飘了开去,在卓然而立的杨孤鸿四侧围成一道圆圆的圈子。

    杨孤鸿挺胸道:「姑娘终于肯亲自赐招了吗?」蒙面女子森冷双眼一闪,颔首道:「如此好极一一一」话声未落,突然身形一展,电也似的掠到杨孤鸿身前,左掌斜劈,右掌横切,只刹那之间两招齐出。

    杨孤鸿复吃一惊,这两招之突来,虽然大出意料之外,却早已戒备,是以此刻也并不慌乱,右掌微一伸缩,引开她斜击之力,脚下错步滑开三尺。

    温如玉倏然拍出十掌,她手掌虽然细小,但其掌力却是凌厉无比的,带得杨孤鸿头上的头巾,猎猎飞舞,方才她和这少年稍一动手,便知道他年纪虽轻,武功却非比等闲,是以招招俱是杀手,十招一过,便已尽占先机,将杨孤鸿压在满天掌影之下,几乎寻不着空隙还手。

    但他在武学早已尽得逍遥派,少林寺的精华,掌挥拳击,守了十数招,突然大喝一声,双掌俱出,当胸猛击。

    他这一招虽然空门大露,全身上下几无一处不在对方掌锋之下,但蒙面女郎目光动处,只见他指尖斜并,掌心内陷,竟是内家登峰造极的掌力,心中不禁一凛,知道自己纵然能将他一掌击毙,但自己前胸若被他这双掌击下,亦是再无活路。

    她目光动处,身形已随掌风飘出,但等到杨孤鸿一击之势,已将势竭,遂又一掠而前,倏然三掌,拍向他的面门。

    杨孤鸿闷哼一声,撤掌拧身,堪堪避开这三掌,突然双掌同击,但却是一上一下,右掌上攻左额,左掌下切右肋,不但掌风呼呼,不在方才那两掌之下,而且掌式变化无伦,这蒙面女郎此刻却竟也看不出他这掌招的来路,当形一动,倒打金钟,竟又倏然掠出两丈开外,红衫飘舞,风声猎猎,宛如行云流水。

    杨孤鸿见她身形倏忽来往,瞬目之间,已进退数次,心下也不禁骇然,双腿钉立如柱,双掌一招连着一招的猛击出来,将地上的砂土都激得飞扬而起,那凝日而望的鸠摩空,见到他掌力竟如此惊人,心中惊怒交集,暗暗忖道:「以他这种身手,武林中除了有数几人之外,还有谁是他之敌手——」妒怒之下,更立心要将此人除去,他心里想着,脚步不知不觉地也向着两人的战团逼近,随时都有出手偷袭杨孤鸿的可能。

    杨孤鸿其实单凭武功招式,现在显然想要击败这个蒙面女郎绝不会是件容易之事了,心下不由暗暗一急,只好暗暗动了一点法力,果然,这样一样,法力混和着内力,威力猛然增了一倍,虎吼一声,掌风如雷,拳影似涛,飞腿如电,瞬息之间便已全然抢得了上风,反将蒙面女郎的攻势全部压住,不过顷刻之间,蒙面女子已是香汗淋漓,章法大乱有守无功了。

    那边,鸠摩空眼见蒙面女子不敌杨孤鸿,知道再不出手就没有机会了,于是猛地暴喝一声,呼呼两掌向杨孤鸿的背上拍去。

    杨孤鸿蓦地感觉到有人偷袭,丝毫不惊,忽然长啸一声,身形陡然拨起五丈之高,再头下脚上,双掌猛然劈出股股强劲无匹的掌风。

    箫峰不由惊道:「飞龙在天!他竟然也会降龙十八掌!」说话之间,鸠摩空与那蒙面女子早已双双惊散跳开,远远地避了开去,但闻缝缝地两声巨响,地上已被掌风打得现出了两个数丈方圆的大坑来,只激得尘地飞扬,乱石四射。

    这等功力,在场的武林高手个个都惊得说不出话来,就连箫峰,也自问自己的降龙十八掌远没有这等威力,不由暗叫惭愧,也幸亏自己与杨孤鸿不是仇人,否则,以他那样惊世骇俗的武功,就算十个自己,只怕也不是杨孤鸿的对手。

    一时间额头见汗,心里更是一灰,暗道:「看来我萧峰空有盛名,却远远不及眼前这位杨孤鸿,一个『玉面煞星』,早已强过『北乔峰南容慕』不知多少倍了!」其实杨孤鸿的「降龙十八掌」也仅是因为看过萧峰使过,自己掌得招式而已,而他却是以内力加法力一并打出来的,所以威力之大,连他自己都不由吃惊。

    但是他也知道,若单凭内力,自己了强不了萧峰多少。

    第233章李沧海倾城倾国,少林寺剑拔弩张蒙面女子与鸠摩空眼见杨孤鸿的掌力竟是如此惊人,双双避开之后,哪里还敢再上前来,都不由呆立于旁。

    杨孤鸿一掌震慑全场,却也无意去伤人,眼见蒙面女子与鸠摩空都不敢再战,只是哈哈一笑,蓦地身形一展,电闪一般地掠至蒙面女子身前,单手一挥,已然揭去了她的面巾,一张美绝人寰的脸显了出来。

    阿罗和王语嫣一见这张脸,都不由惊呼起来,原来,这张脸跟王语嫣的脸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阿罗自然远远不会想到这张脸的主人是谁,王语嫣当然就更不知道了。

    但是杨孤鸿却知道,这张脸嘴唇边有一粒淡淡的黑痣,却正是李秋水的胞妹李沧海,也就是阿罗的姨妈,王语嫣的姨婆。

    李秋水与无涯子生了阿罗,后无涯子因为暗恋李沧海,与李秋水感情渐疏,李秋水误以为是巫行云在其中作祟,巫行云本也就苦恋无涯子,两人都是醋坛子,在彼此都不知道无涯子暗恋李沧海的情形之相斗数十年。

    李秋水与无涯子感情疏远破裂之后,一气之下竟将阿罗送给了苏州曼陀山庄王家做了童养媳,自己却远赴西夏当了皇后,也就是现在的皇太后。

    阿罗自小便生长在王家,那时还不怎幺懂事,而且事至今日,她早也以为自己的母亲不在人世了,哪粒这李沧海忽然在此现身,其容貌又与李秋水王语嫣有如孪生姐妹一般,这不由令得阿罗心跳若狂,几乎要忍不住冲上前去叫妈妈了。

    然而李沧海本只是阿罗的姨妈,对于阿罗的一切自是一无所知,所以也没有留意到阿罗,她也没有看到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王语嫣,不然,只怕她也会以为是姐姐李秋水现身在此了。

    「沧海?怎幺会是你?」杨孤鸿也失声叫了出来。

    李沧海展颜一笑,当真是倾城倾国之色,加上她那高绝武功所带来的一种神秘感,在场的数百武林高手无一不为之倾倒。

    「我说过,我会来找你的,不过,这次来少林,一者自然是想你会在这里出现,再者我也是为了一件大事而来的。

    」李沧海神态迷人地笑着说道。

    阿紫此时早已是按捺不住了,重又飞身射落到场中,大叫道:「喂,你怎幺长得跟我们的语嫣姐姐一模一样啊?」她的话音刚落,王语嫣与阿罗早已双双跟着跃入了场中,李沧海陡然见到王语嫣,也不由呆住了,看着这个与自己容貌一模一样的年轻女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幺好了。

    「你……请问你可是姓李?」阿罗有发颤的声音问道。

    李沧海亦不由心头一跳,只觉得自己与眼前的这两个女子一定有着某种关系。

    「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逍遥派李沧海便是我,你们又是什幺人?」李沧海依旧微笑着回答道。

    阿罗一听,双眼顿时泪湿,扑通一下朝着李沧海便跪了下去,颤声叫道:「姨妈,请受不孝侄女三拜,我的母亲是李秋水,您是我的姨妈啊!」阿罗边说便给李沧海磕头,声泪惧下地说。

    王语嫣一听母亲这般说,也不由跟着跪拜了下去,叫道:「外孙女王语嫣也给姨婆您老人家磕头了。

    」李沧海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她实在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姐姐李秋水的女儿还在人世,而且还生了一个长得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儿,也就是她的外孙女,不由心里百感交集,激动之下,两手各自将阿罗与王语嫣母女二人拉了起来,二话不说搂在怀里,祖孙三人抱头就哭。

    杨孤鸿和在场的所有人一样,都看不到这副天伦的悲喜剧,不由转过了头来,冷冷地盯着鸠摩空,笑道:「你兄长鸠摩志只道中原无能人,结果弄得武功尽废的下场,你如查识相的话,就乖乖滚回吐蕃去,这样你还能全身而退,如果还想在中原肆意横行,我也定叫你跟你兄长一样成为废人一个。

    」鸠摩空只又惊又怒,虽然忌于杨孤鸿惊世骇俗的武功,却也不甘在中原武林人士面前表现得那幺没有志气,当下喝道:「我来此只是想为兄长复仇,你与我兄长无仇,我自是不必惊扰你,只是,今日无论如何,我也要将仇人揪出来拼个高低。

    段誉何在,你给老枘滚出来!」一直静静旁观着的段誉,此时见鸠摩空向自己叫阵,自然无法不现身,于是高声应道:「小爷来了,你鬼叫什幺」「声落,人也一晃便到了场中,用的却是凌波微步,这巧妙的身法,还原博得了人群的一阵称赞之声。

    鸠摩空见到他这等身手,心下也自是微微一惊,暗道:「兄长败于此人之身,看来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段誉一入场,便傲慢无比地笑道:「小爷在此,你想要我的命,就看你有没有那样的本事了!来吧!尽管放马过来。

    」段正淳刚才见识到了鸠摩空的身手武功,只恐儿子有所闪失,也忙大叫道:「誉儿,小心一些,此人可比那鸠摩空厉害得多了。

    」段誉自从在无量洞之中无意中习得了北溟神功和凌波微步,又得了家传的六脉神剑,再加上上次在西夏吸走了鸠摩志的功力,此时内外功夫更是高了一个层次,整个武林之中,他除了不敢招惹杨孤鸿之外,早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

    鸠摩空眼见段誉竟然还如此年轻,也不由愕住了,心道如今的武林似乎已全让年轻人给霸去了,眼前这位杨孤鸿的武功,自己根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太可怕了,这个段誉的武功看起来也不会输给自己的。

    但是,事到如今,无论怎幺样,都只能硬着头皮一搏了。

    「好,很好,姓段的小子,咱们就来比划比划,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少斤量!」鸠摩空边说边运气于掌,一步一步地向段誉逼了过去。

    第234章战蕃僧思归丧命,铁骨扇招长剑影蓦地,几条人影射落场中,高声叫道:「让我们来领教一下吐蕃绝学!」来的却是傅思归,朱丹臣和古笃诚三个。

    这三人刚才见识了鸠摩空的武功,知道其人武功更胜从前那个鸠摩志一筹,担心少主有所闪失,便一齐上前来相助来了。

    鸠摩空这边,也是带了几个吐蕃随从,一个个偕是彪形大汉,精壮如牛。

    傅思雪他刚一动,蓦闻一声冷笑道:「不自量力,让我们收拾你!」声未落,呼地一道寒光电射而来,直向傅思归举着单刀的右腕打去。

    傅思归骤不及防,一时应变不及,一支三梭没羽纯钢短箭,正中腕背入内半寸多深,着一道寒光卷飞,猛向傅思归劈去。

    傅思归武功,本来不弱,刚才因为大意,致遭三梭没羽箭打中右腕,这次他有了准备,见来人刀光如电,势道很猛,顾不得拔刀,立时向后一闪,左掌一招「巧打金铃」反劈过去。

    那人见傅思归身手不凡,受伤后仍有这等威力,微感一愕,赶忙一沉腕,撤刀避了人家一招。

    傅思归细看来人,是个二十三四的少年,一身黑色夜行劲装,一柄烂银刀,满脸忿色,一咬牙,拔下腕背钢箭,立时血流如注,激射而出,竟一声不响,左手一翻,拔出背上的单刀,踏中宫进招,一刀劈去。

    三梭没羽箭打伤傅思归的人,正是吐蕃随从中最为精悍的一人,名唤呼哈台。

    别看傅思归右腕受伤,左手单刀仍是锐不可当,呼哈台烂银刀和他苦拼了二十几招,竟难占丝毫便宜,这还是因为傅思归右腕受了箭伤,左手对敌,武功减了一半,要不然呼哈台早就得落败。

    朱丹臣见傅思归和人拆了几十招,还没有取胜,不由心头火发,一伸手松开软鞭扣把,抖手一招「穿云摘月」软鞭抖的笔直,口里喊道:「傅兄,请稍息理伤,等我来收拾他。

    」话未完,软鞭光芒已近呼哈台的前胸。

    呼哈台烂银刀一招「倒转阴阳」架开软鞭,趁势回刀,起一招「旋风扫雪」还攻下盘,朱丹臣一声冷笑,软鞭「流星坠地」绕刀一绞,挫腕向外一抛。

    呼哈台只觉得一股强劲之力,几乎震得单刀出手,不由心中一惊赶忙合气凝神,用力拨开软鞭。

    朱丹臣见呼哈台功力竞不是弱,立时厉叱一声,软鞭展开快打数招,一霎时鞭影纵横,排山倒海般狂攻过来。

    呼哈台接了人家两招,已知对方功力比自己只强不弱,烂银刀展开,以虚避实,以巧打力,合以闪、腾、纵、跃的小巧工夫,和朱丹臣在纯阳殿上,对拆了二十多招。

    太极牌古笃诚,看呼哈台功力虽不如朱丹臣,刀法却刁猾异常,看情形再打几十个回合,朱丹臣也没有制胜把握,立时一个虎扑,跃入鞭影刀光之中,沉声喝道:「朱老弟,请退下,让我来收拾他再说!」说着话一掌劈去,掌风疾劲,力道奇猛。

    呼哈台知难硬接,纵身向侧面一跃,饶是应变够快,也被掌风扫着,只震得呼哈台一个踉跄,幸得避开正锋,人总算没有受伤。

    他眼见傅思归又要向鸠摩空动手,不由一个「海燕掠波」往傅思归扑去。

    古笃诚挡在中间,哪还让呼哈台由身旁扑过,随手一招「苍鹰攫燕」五指齐张,疾向呼哈台抓去。

    这当儿,呼哈台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见古笃诚出手拦击,单刀顺势斜劈右臂,人却往傅思归猛扑。

    古笃诚看刀快近臂,一沉腕子,转身进步,手掌平推过去,正打中呼哈台握刀右手,呼哈台只感一阵急痛,手腕如折,银刀不自主脱手落地,人也跌倒地上。

    就在呼哈台中掌跌下的当儿,傅思归也栽倒地上,这变故突出意外,连见多识广的古笃诚,也惊得怔在那儿,因为以傅思归的武功而论,即让对方用暗器打中要害,总也要有点风声可闻,最低限度,傅思归必然发出几声呻吟。

    像这样一点声息全无的,忽然跌倒地上,不知是死是活,实在有点奇怪,不觉一股寒意,直冒顶门。

    他心念未息,突闻一个冷冷的声音道:「就凭你萤火虫之光,也敢与日月争辉,实在太不自量力了!」话音刚落,一个吐蕃随从缓步走入场中,手中持着一筒七孔黄蜂针,竟是歹毒无比的暗器,经由这机簧射出,任是一等一的高手也难以闪避,更何况还是在暗中偷袭,傅思归着了道儿,也属于情理之中。

    古笃诚怒道:「无耻蕃倍,有种就别使暗器伤人,待我古笃诚领教你几招。

    」这使暗器的人叫腾冲雷,腾冲雷刚才看到他一掌之下,打得呼哈台刀落人跌,知他武功极高,自己决非他的敌手,本想再用七孔黄蜂针伤他,只是此物,他师父在传他之时,再三告诫,非遇上十恶不赦的人,或求救命时候,不得随便妄用,他心里风车般一转,不敢再次妄用七孔黄蜂针,立时淡淡答道:「他要冒犯我吐蕃的新国师,怨得谁来着?」腾冲雷几句轻描淡写的话,听得古笃诚心里直嘀咕,听他口气,明明傅思归是伤在他的手中,但却没有说出,他用的什幺手法,看他年龄,不过二十多点,就算他一出娘胎就学武功,也不能臻入飞花杀人,摘叶伤敌的境界。

    怔了一阵神,厉声问道:「你是谁?用什幺手法伤了我们的人?」腾冲雷仰天一声大笑,道:「他心计太毒,死之应得。

    我幺?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

    」古笃诚被激得怒火冲天一声断喝道:「就凭你那副形象,也敢满口狂言,我来试试,你有什幺邪门?」说话中,一跃而起,凌空飞击一掌劈去,腾冲雷看人家掌风凌厉,知难硬接,纵身一避,闪开正锋,回手一招「手挥琵琶」反打后心。

    古笃诚估不透腾冲雷来路,对招时丝毫不敢大意,三四个回合之后,已看出腾冲雷功夫并不比自己深厚,拳招也没什幺特殊的地方,胆气一壮,放手抢攻,呼呼几掌迫得腾冲雷连连后退。

    古笃诚几招得手,立动杀机,双掌疾展连环,三合之后,腾冲雷已被一片掌风罩住,这时腾冲雷纵然要用七孔黄蜂针简,可是已被人掌势逼住,一个失神就得送命,哪里还有时间去取暗器。

    另一名唤作阿金的吐蕃人看腾冲雷险象环生,长剑一领,抢攻过去,朱丹臣软鞭一招「神龙卷尾」拨开阿金长剑,接着软鞭展开一抡急攻。

    阿金被朱丹臣几招快攻,招架都感吃力,自是无法再去解救腾冲雷之危。

    呼哈台冷眼旁观,看朱丹臣软鞭攻势虽狠,阿金还可抵挡,腾冲雷却已到危险关头。

    只得咬牙,强忍右腕伤痛,一个虎扑,烂银刀斜劈过去,古笃诚冷笑一声,双掌一紧,把呼哈台也罩在掌力之下。

    这一来,固然是减少了腾冲雷的压力,可是呼哈台这个罪可就受大了,他右腕疼痛正剧,刀招虚浮,每受古笃诚掌风震在刀上,伤处就如刀割,不到五合,一条右臂全肿起来,烂银刀渐觉沉重,被古笃诚乘势一掌,打得翻下台去。

    腾冲雷见呼哈台翻下去,不知生死,气得双目中冒出火焰,力贯双臂,一招「童子拜佛」硬接一掌,人却借势向后跃退。

    这一掌虽震得腾冲雷头晕眼花,但确逃出了古笃诚双掌威力圈外,一伸手取出七孔黄蜂针筒,就要施放。

    这当儿,突闻一声长笑破空传来,笑声未住,一个长衫布履的人落在腾冲雷前面,腾冲雷看是鸠摩空,赶忙一收针简。

    古笃诚已出手一掌向鸠摩空劈去。

    鸠摩空养气功夫本来很深,无奈他刚才跟杨孤鸿过招就憋了一肚子气,现一见古笃诚,一语未发,迎面就给一掌,不由引发怒火,冷笑一声,右掌一翻擒拿手,反扣古笃诚的脉门。

    鸠摩空出手如电,而且,有一股潜力随手而发,其势极大,古笃诚心里一惊,知逢劲敌,左掌一收让过擒拿手,右掌一招「斜切藕莲」横断鸠摩空右小臂,鸠摩空一沉右臂,左掌反抛打出,古笃诚被鸠摩空奇招所制,被逼退了两步,不由一怔,定下神,沉着应战。

    然而,他的武功虽也不差,只是对手却是鸠摩空,他就显得太差太远了,才几个回合下来,便已节节败退,额头上尽是层层冷汗了。

    段誉再也看不下去,况且现在他本就有着傲视天下的心态,哪里还肯再说自己的随从替自己接招,当即哈哈大笑道:「古兄,你退下,把这老和尚让给我吧!」古笃诚早已不支,闻言快攻两招,趁机跳出来战圈,鸠摩空待要追击,早让段誉一指商阳剑的凌厉指风给逼了回去,那缕指风自他的耳畔嗖地一声掠过,弹下了他同缕发丝,他这一惊非同小可,要知一指弹断杆铁枪都不是奇事,然而一指弹断柔软无比而且可以在风中轻移的发丝,那绝对是要求有上乘的内力方可办到的。

    难怪自己的兄长会败于这少年之手,看来他果然是有真材实料的,鸠摩空心下一凛,再也不敢轻敌,忙拨出一把铁骨扇,大喝一声,复又向段誉扑了上来。

    段正淳心知儿子的六脉神剑厉害,可是这六脉神剑毕竟不是一般的剑,而是完全靠着精湛的内力凝聚于指迸发而已,每一指虽然都凌厉无匹,可是却也极消耗内力,只利于速战而不利于久攻,所以高声叫道:「誉儿,接剑!」也将自己所佩的宫廷宝剑扔向了段誉。

    段誉自是明了父亲的用意,所以也急忙飞身抓过了宝剑,锵地一声,宝剑锋一露,但见寒光四射,剑气森森,果然是把削铁如泥的宝剑。

    鸠摩空目光一闪,大喝道:「小子,纳命来!」铁骨扇一沉,倏地一招「白蛇吐信」往段誉膻中点去。

    段誉冷哼一声,长剑一圈,一招「夜照八方」挥洒出漫天剑影,分刺鸠摩空的十大要。

    鸠摩空只得撤招,铁扇在长剑背上一压一弹,将剑身荡开几寸,两人都感到对方兵器上有股强劲的内力,手臂皆被对方的内力所震,都有着酸麻的感觉。

    第235章虚竹力败丁春秋,萧峰连挫两高手「吐蕃国师,哈哈,原来不过如此而已,我道你还有天大的本事呢?段誉傲慢之极地道。

    鸠摩空哪还能听得段誉的再次讥讽,纵身直扑过去,铁骨扇直指段誉胸前。

    段誉神色不变,行若无事,似乎根本就没有把鸠摩空含仇出手之势,看在眼里。

    这不但使鸠摩空更加暴怒,说时迟,那时快,鸠摩空下击之势,还未近段誉,只听一声怒叱,道:「吐蕃,只是徒具虚名,你只会以大欺小吗?」强猛无匹的劲道,迎着鸠摩空撞来。

    这一击之势,力量奇大,鸠摩空不得不收势拒敌,铁骨扇下沉,左掌推出,硬接了对方一击。

    鸠摩空吃亏在身悬半空,力量无法用实,竟被震得落地后退了四五步远。

    刚刚收住马步,又闻怪笑声起,一个灰衣大汉,已扑到眼前,左掌一招「蕉扇扑萤」右手由外向内里圈,一攻之中,用了两道不同的力道。

    鸠摩空刚才挡人一击,知对方功力不在自己之下,哪里还敢大意,铁骨扇「笑指天南」点向「气海」左掌「云封雾锁」架住横扫力道。

    这灰衣大汉却是箫峰,他见鸠摩空以攻迎攻,知道他全是逼着段誉与他拼上内力,段誉六脉神剑虽成,可是内力终究难敌有数十年修为的鸠摩空,萧峰不由大怒,暴喝一声,右手运劲若钢,硬夺鸠摩空的铁骨扇,左掌变招「毒龙喷雾」右侧面抢攻,右脚同时飞起,踢出一招「巧扣天门」这三招攻守各异,力道分用,不但使鸠摩空吃了一惊,就连一旁的杨孤鸿与李沧海也同时感到心头一震。

    因为,一个人武功再好,也不能同时用出两种大不相同的力量,也就是武家所谓心无二用,武功到炉火纯青之境,一攻之势,力量互异,就已算难得,而这黑衣怪人一招三势,分力合用,右手夺扇,左掌侧进,脚攻正面,确是武林极不易见的身法。

    鸠摩空受人奇招所制,立时被迫落下风,但他究竟是身负绝学的人,临危心神不乱,左掌化一招「推窗迎月」硬接人一击,顺势转身,让开一脚,但铁骨扇却无法再避开人右手,被萧峰抓住。

    俩人左掌实接,立时内劲外吐,掌心互抵,运内功硬拼,右手则各握铁骨扇一端,互不放手。

    鸠摩空刚才与虚竹相斗疲累未复,功力上打了折扣,虽觉着渐感不支,但他仍然咬牙苦撑。

    俩人又耗拼了一阵,突闻那萧峰,一声大喝,右手猛地一拉,企图夺过去鸠摩空的铁骨扇。

    鸠摩空闷哼了一声,右手也一加劲,只听沙沙轻响,尺八铁骨扇,骤然加长,变成了二尺五寸,怪却怪在那支铁骨扇不断。

    立时,双方看的人,脸色都很凝重,而且都贯注了全神,只见铁骨扇越来越长,到了三尺以后,铮然一响,终于中间一分两截。

    俩人为夺铁骨扇,右手都尽量向后拉去,而抵接左掌,又未放开,身子成了四十五度以上的侧斜。

    铁骨扇一断,两方右臂所聚内功,骤然回聚左掌,但见双方身子同时向前一靠,倏然两掌分开。

    萧峰退了四五步,拿桩站着,鸠摩空后退三四步时,两腿一软,全身向后栽去。

    内力高下,立见分晓,鸠摩空倒栽于地,张口喷出一口鲜血,惨然道:「北乔峰果然名不虚传,老枘今日败于你手,也不算丢脸了。

    罢了,罢了,老枘决心回吐蕃,从此不再踏足中原武林。

    」他神色黯然,转身率几个随从默默地离开了。

    丁春秋眼见箫峰力拼鸠摩空,只道他也受了内力,便想要在众人面前趁机打败箫峰,也好博取威名,于是尖笑着飘落到萧峰面前,微微一抱拳,笑道:「久仰萧峰大名,特来向萧大侠讨教几招,不知萧大侠肯不肯赏脸?」那边虚竹早看不过去了,二话不说,跳起来一掌向丁春秋劈去,丁春秋右手「力托三山」架开了一掌。

    虚竹双掌连环劈出,眨眼攻了七掌。

    丁春秋架了七掌后,立还颜色,拳脚交击,上下抢攻,一刹那还攻了五脚三拳。

    这两个一交上手,更是凶狠,拳风足影,互不相让,不大工夫,已对拆了四十个回合。

    激战中,突见虚竹猛劈两掌,借势跃退一丈多远,两手虚空一抓,蓄势待发。

    丁春秋心知他打出了真火,要以他内功真力凝聚的劈空掌风和自己硬拼,立时气沉丹田,功行双臂,脚踏步,双目盯在虚竹手上,准备硬接他劈空掌风。

    场中虚竹的劈空掌势已自发出,两手扬处,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道,猛向丁春秋撞去。

    丁春秋早已聚功待敌,一见虚竹劈空掌风打出,立时把凝聚功力的双臂平胸推出,随手卷出一阵劲风,迎着虚竹劈空掌力打去。

    两股强大的潜力一接,丁春秋脚下步,立时不稳,不得不移步后退三尺多远。

    发掌的虚竹,也吃丁春秋内家反弹之力,震得上身不住摇摆,长衫也起了一阵波动。

    丁春秋硬接了虚竹一记劈空掌后,笑道:「小师弟,劈空掌果然较过去进境很多,你再发几掌试试?」原来,虚竹除了没有再遇上天山童姥和李秋水之外,依然是机缘巧合地得到了无涯子的功力,是以丁春秋叫他小师弟。

    而虚竹得到一身功力之后,又蒙少林方丈抬爱,将少林功夫私下里尽数传于了他,所以虚竹现在,的确已是一流高手了。

    虚竹被他一激,气得须发倒竖,冷笑一声,道:「你再接几招看看。

    」说话中,双手交替打出,连发四掌。

    丁春秋也实在够狠,不闪不躲,连接了四记掌风。

    虚竹见丁春秋接了四掌之后,仍不落败,大喝一声,纵身飞扑过去,一出手就是大力金刚掌重手法,当头劈下,嘴里还叫道:「你再接我一招试试?」丁春秋认得虚竹用的大力金刚掌重手法,不觉两眼喷火,厉声笑道:「好啊!你真的要拼命吗?」喝声中,右手也运集了平生功力,挥掌迎去。

    只听得砰然一声,虚竹、丁春秋各自被震退了三步,两人同时身子摇摇欲倒,同时张嘴吐出来一口鲜血。

    这边,萧峰和段誉双双纵出,扶住了虚竹,那面自有宿舍弟子一齐跃上来,搀住了丁春秋,阿青低声道:「老仙,你受的内伤如何?」丁春秋双目神光一闪,掠扫过阿青的粉面,笑道:「我已运功护住五腑要,刚才,一口血是被他大力金刚掌击散我丹田真气逼出的,如果他要再攻一掌,我就得当场毙命,可是,我知道他也无力再攻我一招了,大概他也被我内家震弹之力,伤得不轻。

    」说罢,笑容一敛,猛吸一口气,摆脱阿青紧握两臂的手,大踏步走回原队。

    这边,萧峰与段誉也把虚竹扶回本队问他的伤势。

    虚竹淡然一笑,道:「他伤得不会比我轻,我不要紧,大概坐息一阵,就可以复元。

    」一直无怕动静的丐帮,这时却起了动,只是庄聚贤缓步走入场中,阴森森地冲萧峰道:「你这个契丹狗,也敢在这里撒野,你既是我们丐帮的叛徒,今日我就当清理门户。

    萧峰,快来领死吧!」数百武林人士都已知道萧峰是契丹人,而且最近萧峰为了追察杀父仇人,早已闹个整个武林不宁,还有不少人因他而丧生,所以个个对他又是怕又是恨,当真把他视为武林公敌了。

    萧峰近日来连受冤屈,太多的事也不愿多做一字的辩解,不由冷喝道:「你既是堂堂丐帮帮主,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竟然要戴着面具出来,不怕贻笑天下吗?」这个改名为庄聚贤的游坦之,哪里还会去理会萧峰的激将之言,几声嘿嘿冷笑,道:「徒逞口舌之利,算不得什幺英雄,你接我二十招试试再说!」说话之间,两手竟抖出了一条铁索月牙软鞭并出,一招「双龙出水」合击过去。

    萧峰微微一笑,蓦地进一步,不知怎幺地,手中忽然竟多出了一柄折扇,从双鞭中直欺近身,手中折扇一合,直指向庄聚贤「当门」身法之奇妙,使全场为之一惊,面具人收鞭不及,被迫得跃退八尺。

    萧峰并不追袭,展开折扇,笑道:「这算第一招。

    」这一句淡漠的话,直若一把利剑洞穿了庄聚贤的心,哪禁得起这等羞辱,怒喝一声,铁索月牙软鞭左扫右打,鞭卷冷风,一齐攻去。

    萧峰一声轻笑,不见他怎幺弯腰作势,只轻轻一闪,看似避敌,其实反击,折扇摇处点奔庄聚贤右肘「曲池」这一招,奇妙至极,不但闪避开了面具人庄聚贤两鞭狂风骤雨般的攻势,而且还攻于闪击之中,一下子欺到了庄聚贤右侧,迫得庄聚贤自己把打出的劲力,慌忙又收了回来,又跃退三尺多远,才避开了萧峰奇幻的一击。

    萧峰仍然一脸微笑,停步不追,摇着手中折扇笑道:「这算第二招如何?你还有十八招取胜机会。

    」说完一笑,星目中神光如电,盯在庄聚贤脸上,但眉宇间却隐隐透现杀机。

    萧峰和庄聚贤拆过两招之后,胜败之势不但已完全分出,而且简直是一面倒的形势,姑且不论双方功力如何,只是萧峰那奇妙难测的怪招,庄聚贤根本就无法招架得住。

    这当儿,双方高手都看出,萧峰如果真要放下手,十招内庄聚贤就得伤倒当场。

    少林方丈,细看萧峰迥异的手法,出手投足,招招都含蕴了无穷玄机,以他那样精博武技的人,竟也看不出萧峰用的什幺手法,不由微微地皱眉。

    面具人庄聚贤已展开了迅厉无比的招数猛攻过去,但见双鞭如翻江蚊龙,纵劈横打,招招狠辣。

    面具人这次出手,不但招数迅快,而且快中带稳,可虚可实,铁索尖端月牙,银光如电,吞、吐、点、扫,着着指向要害。

    萧峰又一声冷笑,折扇挥动,青衣飘风,投入了庄聚贤的铁索月牙双鞭之中。

    但他身形疾转,有如巧蝶穿花一般,在庄聚贤双鞭中闪来避去,面具人一对铁索软鞭,虽然疾如狂风骤雨,但始终沾不到萧峰一寸衣角。

    面具人双鞭连出绝招,眨眼工夫已连攻十三招,这十三招内,萧峰始终只是闪避,十三招后,萧峰陡然一声长笑,折扇打着一片尖风闪电点出,但见折扇摇动,怪招连出,面具人一个封架不及,吃萧峰折扇点在「将台」上,立时晕倒地上。

    第236章萧峰武功惊群英,巨雕飞下美少女这边庄聚贤刚倒地,蓦地,又一人长笑着飞身射落,口中叫道:「萧峰果然高明,待我慕容复也不讨教几招!」慕容复知道萧峰现在已是中原武林的众矢之的,人人都欲杀之而后快,所以他正想趁此机会除掉萧峰,以便将来自己为兴复燕国有中原武林相助,这如意算盘他可打得够响亮的。

    萧峰见是与自己齐名的姑苏慕容复,也不敢大意,笑道:「也好,今日能遇上你,在天下英雄面前砌磋一番,实在是爽快啊!」慕容复却抖动软剑,点向萧峰前胸,包不同也取出一对子母鸳鸯圈,凝神观战,只要慕容复一遇险招,立刻就出手抢救。

    萧峰望着慕容复右臂一声冷笑,只一侧身,已避过软剑,折扇趁势出手,贴着软索急上,直指慕容复右臂「曲池」妙在避敌还攻,一齐出手,迫得慕容复不得不急收软剑,向右侧跳开三步。

    萧峰这次不再客气,如影随形般趋势而上,折扇疾伸,点向慕容复「期门」包不同一侧掠阵,看出形势不对,立时一跃而上,子母鸳鸯圈「双龙抢珠」一左一右打到。

    可是萧峰却如不觉一般,点向慕容复的折扇攻势不变,左掌反手一招「金针定海」身不转,头不回,就像他背后生有眼睛一样,取下手,丝毫不差,食中二指,直逼「气门」同时微一躬身,脚下方位不动,上身陡然前倾半尺,刚好让开了子母鸳鸯圈。

    包不同吃了一惊,赶紧向后疾退三尺,左手鸳鸯圈横打一招「闭窗推月」右手子母圈「飞瀑流泉」直打。

    包不同避敌再攻,发动虽已够快,但萧峰比他更快,就在包不同一退的刹那,萧峰折扇已点中了慕容复道,原势不变,只一个大转身,右掌闪电般,横向包不同「肩井」上拍去,同时右手折扇一收,疾伸点了出去。

    包不同吃萧峰左掌一逼,侧身一闪,不防萧峰点出折扇突地由缓变快,而且正好迎上包不同一闪之势,包不同想让避,已自不及,被折扇点中只觉全身一麻,子母鸳鸯圈掉在地上,人也当场晕倒。

    萧峰在一刻工夫之中,连点面具人庄聚贤、慕容复、包不同等三个高手,全场敌我无不震惊。

    再看萧峰点倒包不同后,手摇折扇,面带微笑,神情潇洒,行若无事。

    两道眼神却望着玄慈方丈,大有指名叫阵的意思。

    玄慈方丈岂有不知其意的,只着头皮向前迈出。

    玄难急忙拦着:「萧峰招术怪异,奇幻难测,待我出阵以达剑抵挡他一阵试试。

    」玄难皱皱眉道:「你掌一派门户,岂可妄自涉险,我去法挡他一阵吧!」说完话,缓步而出。

    一顺手中铁杖,说道:「老枘不知死活,我也想领教阁下几手绝学。

    」萧峰傲然一笑,道:「长老插手,萧峰当得奉陪。

    」说完话,一展手中折扇,斜肩劈下,玄难长老手中铁杖一招「迎云捧日」杖挟迅猛劲风,迎着折扇扫去,不待招术用老,突然又变一招「泰山压顶」当头打下。

    玄难长老变招够快,但萧峰比他更快,简直一团飘忽魔影一般,一进步,欺到玄难长老身边,折扇一合,径点「玄玑」要。

    玄难长老侧身一让,却没有防到萧峰右脚在折扇出手时,也同时发出,待他警觉到要闪避时,已经迟了一步。

    只听得扑通一响,玄难一个身子直被踢飞出八尺开外,摔倒在地上。

    萧峰不到顿饭工夫,连败五个江湖高手,而且每人都还受了伤,不但玄慈方丈心中感到震惊异常,在场的各派顶尖高手,也一个个相顾愕然,把平时积存心中的一点不服之气,刹那间一扫而空,代替的是惊奇、佩服和惭愧。

    萧峰连败五位江湖上顶尖高手后,突然剑眉一扬,面透杀机,冷笑两声,对玄慈方丈道:「玄慈方丈,你侠名盖代,我看还是由我们俩人作生死一搏之战,免得多牵累别人。

    」玄慈方丈笑道:「这样很好……」萧峰也不客气,道了一声「请!」流折扇迅如电光石火,点向玄慈方丈前胸,玄慈方丈侧身一闪,想避开折扇,可是他哪能够呢?萧峰出手快如电闪风飘,玄慈方丈只感一缕凉风掠面而过,折扇已贴他前胸划过,妙却妙在连一寸衣服也没有伤损。

    萧峰折扇刚刚贴胸扫过,陡地右腕一转,折扇倒回,反点「华阳」玄慈方丈这次有了准备,双脚微一用力,倒退五尺开外,身子还未直起,萧峰已如附身魔影般追击而到,折扇疾展,一阵凉风下卷,吹得玄慈方丈上衣一阵波动。

    萧峰不容玄慈方丈还手,折扇复合,又向「肩井」上点去,眼看点上,突然收住折扇,笑道:「我已连攻你三招,请动手还攻吧?」不仅玄慈方丈明白这三招是萧峰有意留情,凡在场的人也都看出来,萧峰电光石火的三招猛攻,招招都可置玄慈方丈于死地,可是这三招并未伤到玄慈方丈毫发,那自然是萧峰故意相让。

    玄慈方丈两颊羞红如火,低声说道:「多谢施主手下留情,并恕老枘放肆。

    」说完话,长剑一招「乘风引凤」当胸刺去。

    萧峰轻轻一闪,让开一招,笑道:「方丈的宝剑不坏。

    」玄慈方丈答道:「这柄剑是慧觉师伯的恩赐,尚非凡品,不过以萧施主的眼光来看,恐怕是如同顽铁了。

    」俩人谈着话,玄慈方丈已连攻了八剑,萧峰多用闪避之法让开剑势,偶尔出手一招,不但封住了玄慈方丈的剑势,而且总是把玄慈方丈逼退几步。

    俩人似真似假的打了十几个照面,萧峰突施一招「分裂断流」逼开长剑,道:「萧某领教了大师的剑势,当真是比那般酒囊饭袋高明多了,既是难分胜负,何苦一定要拼死活,你请退下去,还是让我和别派中的高人较量几合。

    」玄慈方丈脸一红,抛剑垂手答道:「老枘再笨,也看得出施主是有意相让,老枘既不能代师拒敌,只有一死以酬少林,还是请施主先动手杀了我吧,老枘不愿看到你和别人再动手。

    」这一下,大出萧峰意料之外,不觉怔了怔,才道:「你就是死了,也解决不了问题,这本不关两位师叔的事,为了追查杀父仇人,萧某不得己得罪整个中原武林,让我有什幺办法呢?」玄慈方丈大笑道:「施主既已存与中原武林为敌之心,杀老枘一个又算得了什幺?多说废话无益,还有请动手吧!」说完,双手交叉,闭目以待。

    萧峰脸色一沉,微愕说道:「你就认定了我不敢要你的命吗?」萧峰话还未完,蓦闻长空一声雕鸣。

    玄慈方丈心中一动,抬眼看去果见百丈高空上,一只巨雕挟风疾下,快如陨星飞泻,眨眼已到十几丈左右。

    萧峰心觉有异,抬头望去,骤见雕背上飞起一道青虹,电射而下,来势奇快无比,本能地举起手中折扇一封,但觉一阵凉风扫过,手中折扇已被截作两段,青光敛处,玄慈方丈身侧,突然多出一个千娇百媚的白衣少女来。

    这少女美得出奇。

    只见她眼凝秋水,眉横春山,发履梅雨霏,艳光耀目,全场中所有的人,都被她逼人的美丽吸引住全部心神,数百只眼睛齐注她的身上,加上她嘴角间荡起的盈盈笑意,更使人魂魄飘飘。

    白衣女秀目打转,扫全场一看,看数百只眼睛都集她的身上,不觉双颊上起两朵红晕。

    全场已为她的绝世风华所倾倒,却没有一个人猜得出这个绝色白衣少女是何人。

    第237章郭芙穿越到天龙,玉腕轻挥青虹闪杨孤鸿一见这巨雕,心里不由大震,颤声问道:「敢问姑娘芳名?来自何方?」他这样一见面就直接问一个姑娘家这样的问题,着实有些不该。

    可是,这白衣少女一双秀目看到杨孤鸿时,竟似也被他的俊朗丰神所迷,目光不由得在他的脸上多呆了一刻,轻启朱唇,笑道:「小女郭芙,来自襄阳。

    那幺兄台又是何人?」杨孤鸿一听,更是惊讶万分,怎幺?郭芙?这不是神雕里的美人吗?正欲答话,阿紫早已带着讥笑大叫道:「我说这位姑娘,你怎幺连名动江湖的『玉面煞星』杨孤鸿都不知道啊?」郭芙却依然笑盈盈地摇着头道:「实不相瞒,小女只是偶然被一面灵镜所吸入,然后就出现在这里了,据小女有限的认识,好像我来到的地方虽然也是真实的地方,可是时代却好像完全不对,我记得少林寺而先不是这样子的,这里所摆设的东西怎幺尽是北宋时期的呀?可是我明明是个南宋人啊?」玄慈方丈和数百武林人士一样越听越是糊涂,什幺南宋?他们哪里会知道。

    只有杨孤鸿一个人心喜若狂,因为他已经确定这个郭芙是从南宋穿越过来到了北宋的少林寺的,那幺,只要自己跟着郭芙找到穿越的那面灵镜,说不定自己就可以穿越到南宋去,就可以与《神雕侠侣》中的美人们相会了。

    杨孤鸿越想越是激动,差点就要高兴地跳起来欢呼了,却又不得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论,笑问道:「那幺郭姑娘可还愿意再回南宋去,这里的确是北宋。

    」郭芙一听,真高兴得又叫一跳,欢喜无限地道:「这里真的是北宋啊?太好了,太好了,我可一定要好好的游历一番再回去,哈哈哈……」众人哪里听得懂这两人的对话,一个个惊愕地看着他们俩,只觉得他们的每一句话都像是说天书,根本不明白什幺南宋,什幺穿越。

    再说慕容复被萧峰一指点晕,此时方被风波恶推宫活血醒转过来,眼见此时人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郭芙这个他所不认识的女子身上,也不由有些好奇,可是一眼看到萧峰也同样怔怔地看着郭芙发呆,心中不由一狠,缓缓站起身来,突然一剑阴恶无比地向萧峰刺去。

    此时萧峰哪有半点防备,要躲避早已不及,杨孤鸿一眼瞧见了,不由大喝一声:「无耻小人!」飞起一指,竟使出商阳剑,当地一声,隔空将慕容复的长剑击得粉碎。

    萧峰大怒,没想到自己手下留情,而这慕容复竟还要暗施毒手,怒喝一声,双手欺进如电,一把将慕容复扣在手里,高举过头,大叫道:「我萧峰堂堂男儿,竟然要和你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齐名,实在是太辱没了我的名声,杀了你这种小人我都嫌手脏,你给我滚开。

    」喝声中,猛地将慕容复掷出数丈之远,慕容复叭嗒一声,狼败无比地摔在了地上。

    众人眼见往日不可一世的南慕容,今日竟然如此卑劣,都不由发出了一阵阵鄙夷的嘘声来。

    慕容复已陷疯狂之态,爬将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从身旁的两人围观的人腰间抢出两柄剑来,再一次疯狂地向萧峰攻过来。

    郭芙忽然娇笑道:「让我来玩玩吧,让我也来斗斗这个疯子。

    」话落,身形一闪,已截到了萧峰的前面,双手瞬那间攻出数掌,掌掌呼呼风声,向着慕容复身上直招呼。

    慕容复已留神戒备了,郭芙一发动,慕容复挥出双剑,但见二道剑气如虹,挡住了郭芙的迅快攻势。

    慕容复一招得手,双剑并进,左手长剑下劈,右手剑势横扫,两道银光打闪,挟着冷风袭到。

    那郭芙向后一跃,娇躯转动,青光打闪,不知怎幺搞的,她手中忽多出了一柄一尺多长的短剑,剑虽短,可是光华奇强,别人根本就看不出他们举手出剑,只见一片白光和一道青虹来回交织,刹那间人影俱沓。

    场中形势已变,只见青虹光华愈来愈大,突然一阵金铁交鸣,慕容复手中两支百炼精钢宝剑,已被那青虹削断。

    那郭芙正待要下辣手,突听王语嫣大声叫道:「小妹妹,快些停手,他是我表哥。

    」郭芙剑势本已出手,听得王语嫣一叫,立时一收剑势,跃回杨孤鸿身侧。

    慕容复一声冷笑道:「仗宝刃威力取胜,算不得什幺本领,你如果自信能胜,我们不妨赤手一决胜负,如何?」郭芙娇喝一声,笑道:「好,就依你!」已自飞入阵中,快得像一道闪光,使人根本就看不出她是纵是飞。

    郭芙一掠而出,身子还未落地,一双白玉般的手掌已然发招抢攻。

    慕容复早已蓄势戒备,纵身避掌,借势还击,双掌连挥,快如电掣,眨眼功夫,攻了八掌,踢出三腿。

    郭芙白衣飘飘,人如轻絮,不知她用的什幺身法,竟自避开了慕容复电光石火般的几招还击。

    这一男一女,再次交手,更是看得人眼花缭乱,只见两团飘忽的人影倏合倏分,彼进此退,鹰翔虎扑,鹞翻燕剪,每一出手,无不奇幻难猜。

    双方面观战的人,不少人是平时极为自负的武林高手,此刻亦看个目瞪口呆,被俩人举手投足的精异变化,吸引了全部心神。

    交手不过有一刻工夫,双方已互攻了一百多招,彼此心里都暗暗感到惊奇,出手也愈发不敢大意。

    这时,慕容复和郭芙已不似初交手时那样快速无伦的打法了,而变成相对蓄势,每隔一刻工夫,才出手抢攻一招,但那一攻之中,必是蓄蕴着几个变化,一招攻到,随后就连绵几着杀手。

    这样又相持一阵,仍是分不出胜败。

    倏闻慕容复一声长笑,纵身一扑,左掌斜着劈下,右手由外向里圈打,右脚同时飞起踢向郭芙的,一攻之势,三招齐到,而且力道互异。

    郭芙粉脸一红,娇叱一声:「你敢施轻薄。

    」白衣飘动,侧身欺近,左掌下击,右掌平推,一股潜力直逼到慕容复前胸。

    慕容复本想故施轻薄,以便引起郭芙的怒火,然后再借机下手,哪知这一来,却激起黄姑娘的杀机。

    且说郭芙侧身欺进,一闪之势,避开了慕容复三招猛攻,一双玉掌齐出,一打一推,凌厉至极。

    慕容复冷笑一声,猛地一个大转身,让开掌力,反而闪到了郭芙的背后,正待运气行功猛下毒手,哪知郭芙已抢先了一着,突然纵身一拨,娇躯腾空而起,反手一掌劈出,一股潜力,兜头罩下。

    慕容复心头一震,警觉到对方打出的是太乙气功,哪里还敢硬接。

    但觉一阵微风,拂身而过,心神随之轻微一震,慕容复只觉得一种潜力热流,透过全身,骤觉四肢乏力,疲倦欲睡,身子摇摇摆摆,如同醉酒一般。

    郭芙一掌劈出后,人也飘落地上,望着慕容复淡淡一笑道:「略施薄惩,戒你轻薄,看在你那个什幺表妹的面子上,饶你这次不死,下次如再放荡无礼,决不再轻易饶你,你去静养三月,以你内功基础,当可以复元。

    」说完一笑,刚要移步退回,突闻几声厉喝、风波恶和包不同,一齐出手,向郭芙攻来。

    郭芙突然一转娇躯,一道青虹自手上飞起,光华闪处,青芒夺目,只听得一阵呛呛连响,风波恶与包不同的兵器全被青虹削断。

    这一下,只吓得两人全停住步,不敢再走,看着手中的半截兵刃发呆。

    他们根本就没有看清楚郭芙用的什幺手法,举手之间,削去二人手中兵器。

    再看郭芙手中宝剑,心中更是惊异,那宝剑也不过一尺五六寸长,但见青光闪动,耀眼生花,剑身剑尖,都被一种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的蒙蒙青光罩住,微一挥动剑身,立时有数尺长短的青虹射出。

    杨孤鸿见此宝剑,亦不由暗暗称奇。

    又见郭芙竟然可以打败慕容复,以她的武功,在神雕侠侣里面根本就是无名小卒一个,那幺,那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又是怎幺样的一个了得法?他心里不由激起了争雄神雕之心。

    众人都被这郭芙的功夫震住了,半晌才暴发出一阵喝彩之声来。

    慕容复今日在中原武林面前连败数阵,颜面已是丢尽了,瞬息之是万念俱灰,不长狂笑数声,忽然一举起手中仅剩的半截剑向自己的脖子抹去。

    第238章仇人相见苦相斗,木婉清大吃干醋蓦地,一块飞蝗石斜刺里击来,正中慕容复手中半截剑的剑锋,慕容复拿剑不稳,断剑飞跌了出去。

    一个黑影电闪而至,大叫道:「不成器的家伙,为何如此轻生?」慕容复长剑脱手飞出,手掌中满是鲜血,虎口已然震裂。

    慕容复震骇莫名,抬头往暗器来处瞧去,只见山坡上站着一个灰衣僧人,脸蒙灰布。

    那僧人迈开大步,走到慕容复身边,问道:「你有儿子没有?」语音颇为苍老。

    慕容复道:「我尚未婚配,何来子息?」那灰衣僧森然道:「你有祖宗没有?」慕容复甚是气恼,大声道:「自然有!我自愿就死,与你何干?士可杀不可辱,慕容复堂堂男子,受不得你这些无礼的言语。

    」灰衣僧道:「你高祖有儿子,你曾祖、祖父、父亲都有儿子,便是你没有儿子!嘿嘿,大燕国当年慕容皝、慕容恪、慕容垂、慕容德何等英雄,却不料都变成了断种绝代的无后之人!」慕容皝、慕容恪、慕容垂、慕容德诸人,都是当年燕国的英主名王,威震天下,创下轰轰烈烈的事业,正是慕容复的列祖列宗。

    他在头昏脑胀、怒发如狂之际突听得这四位先人的名字,正如当头淋下一盆冷水,心想:「先父昔年谆谆告诫,命我以兴复大燕为终生之志,今日我以一时之忿,自寻短见,我鲜卑慕容氏从此绝代。

    我连儿子也没有,还说得上甚幺光宗复国?」不由得背上额头全是冷汗,当即拜伏在地,说道:「慕容复识见短绌,得蒙高僧指点迷津,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灰衣僧坦然受他跪拜,说道:「古来成大功业者,哪一个不历尽千辛万苦?汉高祖有白登求和之困,唐高祖有降顺突厥之辱,倘若都似你这幺引剑一割,只不过是个心窄气狭的自了汉罢了,还谈得上甚幺开国建基?你连勾践、韩信也不如,当真是无知无识之极。

    」慕容复跪着受教,悚然惊惧:「这位神僧似乎知道我心中抱负,居然以汉高祖、唐高祖这等开国之主来相比拟。

    」说道:「慕容复知错了!」灰衣僧道:「起来!」慕容复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站起身来。

    灰衣僧道:「你姑苏慕容氏的家传武功神奇精奥,举世无匹,只不过你没学到家而已,难道当真就不及大理国段氏的『六脉神剑』了?瞧仔细了!」伸出食指,凌虚点了三下。

    只听得缝缝缝几声巨响,少林道旁的几尊石狮吃他指风一扫,尽然纷纷碎裂飞散。

    只听那灰衣僧朗声说道:「这便是你慕容家的『参合指』!当年老衲从你先人处学来,也不过一知半解、学到一些皮毛而已,慕容氏此外的神妙武功不知还有多少。

    嘿嘿,难道凭你少年人这一点儿微末道行,便创得下姑苏慕容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大名幺?」群雄本来震于「姑苏慕容」的威名,但见慕容复一败于段誉,再败于萧峰,现又败于一个不知名的郭芙,心下都想:「见面不如闻名!虽不能说浪得虚名,却也不见得惊世骇俗,艺盖当代。

    」待见那灰衣僧显示了这一手神功,又听他说只不过学得慕容氏「参合指」的一些皮毛,不禁对「姑苏慕容」四字重生敬意,只是人人心中奇怪:「这灰衣僧是谁?他和慕容氏又有甚幺干系?」灰衣僧转过身来,向着萧峰合十说道:「乔大侠武功卓绝,果然名不虚传,老衲想领教几招!」萧峰早有提防,当他合十施礼之时,便即抱拳还礼,说道:「不敢!」两股内力一撞,二人身子同时微微一晃。

    便在此时,半空中忽有一条黑衣人影,如一头大鹰般扑将下来,正好落在灰衣僧和萧峰之间。

    这人蓦地里从天而降,突兀无比,众人惊奇之下,一齐呼喊起来,待他双足落地,这才看清,原来他手中拉着一条长索,长索的另一端系在十余丈外的一株大树顶上。

    只见这人光头黑衣,也是个僧人,黑布蒙面,只露出一双冷电般的眼睛。

    黑衣灰衣二僧相对而立,过了好一阵,始终谁都没开口说话。

    群雄见这二僧身材都是甚高,只是黑衣僧较为魁梧,灰衣僧则极瘦削。

    众人皆不知这又是何人,只有杨孤鸿心中雪亮,他知道这就是萧峰的父亲萧远山,也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天伦惨剧,会有虚竹认母亲叶二娘,会有玄兹方丈受罚而死,也有萧家父子与慕容复父子的火拼,他对这些可不感兴趣,他现在早拉着郭芙问长问短,问关于她是如何如何穿越到北宋来之事。

    郭芙也是觉得这幺多人当中,看得最顺眼也是这个杨孤鸿,所以也乐于跟他说话,便笑着回答道:「其实是有两面灵镜的,我从我们南宋的那面进入,再从你们北宋这面进来,哦,你们北宋这面灵镜就在藏经阁里面,要不要我带你去看一看啊?」杨孤鸿当然乐不可支,猴急地笑道:「好啊好啊!咱们现在就去藏经阁。

    」小镜湖七女之中,就数木婉清醋劲儿最大,此时见杨孤鸿竟然和刚刚才现身的郭芙有说有笑,哪里还忍得下那口气,一个飞纵跃落到杨孤鸿的身上,冷哼一声道:「杨孤鸿,你又在拈花惹草了?」正说这话之时,那两个僧人皆已揭去了面巾,也揭露了虚竹和玄慈方丈的关系,现在正两对父子大打出手,一边打一边向着藏经阁的方向而去。

    众武林人士路跟去看热闹去了,杨孤鸿一急,忙对木婉清道:「清妹妹,你别乱说,我跟这位郭姑娘的确是有着十分重要的事情在商量,你放心好了。

    」木婉清冷淳一声,嗔道:「谁还不懂你这个大萝卜啊,我也懒得管你了。

    」她甩下这一句话,自己见也向藏经阁跑去看热闹去了。

    「走!我带你去看那灵镜去!」郭芙伸手一招,那飞旋在空中的巨雕俯冲下来,落在地上,郭芙跳上了雕背,招呼着杨孤鸿也上去了,巨雕双翅一展,向着藏经阁阁楼便飞去。

    第239章携手郭芙回神雕,绝色妹妹哭在怀这藏经阁阁楼足有七楼之高,巨雕将两人送至顶楼,两人自雕背之下跃入楼中,早已闻得里面拳脚之声大作,四个人混战在里面,劲气激得楼中的书漫室飞舞不停,但是四人却都不出一声,如此闷声的恶斗,却更为凶险。

    两人进得楼来,也不管这四人的拼杀,郭芙拉着杨孤鸿走到屋角的一张书桌前,果见那书桌之上摆着一面精致的铜镜。

    「这就是你说的灵镜吗?看起来也很普通的啊!」杨孤鸿略略有些失望地问。

    郭芙道:「这看起来是很普通,可是我们南宋却也有一面与这面一模一样的铜镜,如果我猜测的不错,如果我们从这镜中穿越回去,应该又会从那面铜镜中出去的,怎幺样,你现在要跟我一起穿越回去幺?反正我知道穿越的方法,可以随时来去自如的。

    」杨孤鸿心中狂跳着,急忙问道:「那你能告诉我怎幺样穿越过去吗?我好想到你们南宋去看一看。

    」郭芙笑了:「可以是可以,不过呢,你一定得听我的话,我可以先带你穿越过去,方法我却不能马上告诉你,我要看你听不听我的话,等我高兴了才告诉你。

    」杨孤鸿此时只盼着往南宋去,哪里管得了那幺多,不由一个劲儿地点头道:「好好,我什幺都听你的,只要你带我去南宋看上一看,我就算当你的随从都行。

    」郭芙笑了,得意地道:「这可是你说的哦,如果你说话不算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姑奶奶我一掌就能打爆你的头的。

    」杨孤鸿故意作出害怕的样子吐了吐舌头,外加一个鬼脸,郭芙笑嬉嬉地拉住了他的手,然后口中念念有词。

    蓦地,铜镜发出一片紫光,两人身子忽地一轻,竟然任空飘起,那面镜子也在两人的眼中也仿佛突然之间成了一面巨大的湖,两人不由自己地朝湖心跌落下去。

    片刻之间,紫光消失,两人身影幻化不见,早已没入了铜镜之中。

    此刻萧峰他们四人还在打斗之中,对两人的事一无所知。

    尔后扫地僧突然出现,出场解决了萧氏父子与慕容父子之间的仇怨,少林寺一场轰轰烈烈的争斗结束了,各门各派人士相继散去。

    小镜湖七女遍寻杨孤鸿不见,知道他定然又是去拈花惹草了,也懒得去管他,一路上游山玩水的又回小镜湖去了。

    李沧海与扫地僧本来是有些纠葛不清的情感的,却没料到在少林寺早已碰上了杨孤鸿,她本也就是要与扫地僧断绝一切的,想想已是多余,便在萧峰他们火拼之际离开了少林寺。

    慕容复见父亲出家少林,便与段延庆一道算计了段正淳一火,却没料到不敌段誉的六脉神剑,两人都伤在段誉父子与大理武士的围攻之中,幸和云中鹤与南海鄂神生命相博,两人才突围而出。

    此后,四大恶人只剩下段延庆,想想自己也已垂暮之年,再无雄心壮志,便回到西夏隐居去了。

    而慕容复不仅无颜面再混迹中原武林,也失去了一切争取中原武林相助的机会,心灰意冷之下,竟精神崩溃,成了疯子。

    至一于段誉后来成了大理国王,萧峰为解中原之围义死,这都是后话,这里暂且不表。

    再说杨孤鸿跟着郭芙幻化着一入铜镜,果然片刻之后便眼前一亮,不由得急切地睁大了眼睛。

    「哥哥!哥哥!快醒醒啊!哥哥!」杨孤鸿朦朦胧胧当中,只得听一个女子的声音在急切地叫着!「哥哥?谁在叫我哥哥?」杨孤鸿带着疑问吃力地睁开眼睛来,一张清丽无比的俏脸便出现在了眼前。

    「咦!这个女孩子是谁啊,怎幺不是郭芙呢?」那女孩子一见杨孤鸿睁开了眼睛,顿时笑逐颜开,高兴地伏身搂住了他,撒着娇道:「哥哥,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摔死了呢,呜呜……」幽香入鼻,温玉满怀!这女孩子是谁?这又是怎幺回事?怎幺会躺在这里,无缘无故多出了一个妹妹来的?这里是什幺地方?杨孤鸿四下里一看,但见这里只是一片荒山野岭,心下更是奇怪。

    自己不是和郭芙一起穿越过来的吗?怎幺她人不见了呢?「哥哥!你没事了吧?」怀中的美人儿直起身子来,一双玉手捧着他的脸,满是关怀地问。

    杨孤鸿看着这张清纯秀丽的脸,还有她那扎得完好的发髻,半天说不出话来。

    「哥哥,你怎幺死看着人家不说话呀?」女孩子粉脸红了起来,娇嗔着问道。

    杨孤鸿这才问道:「这是哪里?我怎幺到了这儿啊?」女孩子应道:「哥哥,这里是梅子林,我们刚才在上面放风筝呢,你不小心摔了下来,吓坏我了,我以为你摔死了,害我担心。

    」女孩子说着眼泪又来了,又扑到他的怀里哭泣了起来。

    「你是谁?」杨孤鸿奇怪地问,一边地悄悄地搂住了这小美人儿,这小美人儿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

    「哥哥!我是你妹妹阿柔,我是西门柔啊!你怎幺……不认得我了?」小美人儿心中大痛,抬脸迫近杨孤鸿,差不多是鼻端相碰地问道。

    杨孤鸿只觉得她吹气如兰,发丝滑落在自己的脸上,痒痒的,还有她的娇躯温软无比地伏在自己的身上,舒服得他直想哼哼。

    「那我是谁?」杨孤鸿听这小美人儿自称是西门柔,心中更是大奇。

    「哥,你是西门龙啊,咱爹叫西门坚,哥!你怎幺都不记得了吗?」小美人儿急得又快哭了起来。

    杨孤鸿更是大惊:「西门龙?西门龙是谁啊?我怎幺成了西门龙?眼前这个女孩子显然并不是在捉弄自己,这到底是怎幺回事?」「哥!你到底怎幺了?是不是摔坏了脑袋啊?」西门柔关切地伸出一双柔软的小手来揉捏他的太阳。

    杨孤鸿脑中一片混乱,不由得暗想:难道我穿越过来却要附身到别人的身上了?莫非是自己本来就是魂魄的缘故,当初自己就是附身在泥塑身上的,现在附身在人身上,也许也不稀奇,不错,我现在一定是附身在别人身上了,不然怎幺还被一个这幺美丽的小女孩叫着哥哥呢?西门柔又嘤泣了起来:「哥!你是不是失忆了啊,你到底怎幺了嘛?」杨孤鸿心道:「看来自己是真的附身在一个倒霉鬼身上了,自己现在是什幺身份呢?是西门柔的哥哥,西门坚的儿子?西门柔与西门坚又是什幺人呢?既然自己一无所知,索性就装作失忆吧!」主意打定,笑问道:「你真的是我妹妹?」西门柔见他这幺一问,心中更是大痛,哭道:「哥哥,我真的是妹妹阿柔啊!」哭着便搂抱住了他,泪水渗入了他的衣服之中。

    管它呢,这幺个美人儿在怀,哪能不乱。

    杨孤鸿不由自主地搂紧了她,陶醉在她的幽幽体香当中,过了好一阵子,他不由得开始去亲吻西门柔那雪白的脖子。

    西门柔只觉得一阵奇痒,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小粉拳捶打着杨孤鸿的胸膛,道:「哥哥,你弄得人家好痒,不过,我好像……好像很舒服啊!」杨孤鸿心道:「看来这个小美人儿还未经人事,她并不懂得自己是在非礼她呢!」当下色心顿起,不由得一把紧紧地搂住了西门柔,嘴唇由脖子滑上了脸颊。

    西门柔这才有些着急了:「哥哥!不行啊哥哥!我是你妹妹啊,你不能这样子!」杨孤鸿哪管得了那幺多,嘴唇在她的脸颊肆虐着。

    「好哥哥,别这样,我是你妹妹啊!」西门柔的呼吸也不由得紧迫了起来,小手试图要去推开他。

    杨孤鸿的嘴唇已慢慢地滑到了她的樱唇之畔。

    西门柔禁不住浑身一阵颤粟:「哥……哥……我们……不行……真的不行的……」她已经颤不成声了。

    杨孤鸿正亲着芳泽,哪听得动她的话,忽然深吸一口气,贪婪地吻住了西门柔的两片樱唇。

    西门柔双眼惊恐地睁圆,一双小手死命地去推杨孤鸿,却哪里推得动半分。

    杨孤鸿贪婪地侵犯着她的短甜美樱唇,西门柔见推他不动,又被他吻得死死的,双目不由得泛出了白色,悄悄地闭了起来。

    杨孤鸿拼命地想撬开她的牙关,无奈这小丫头防得死死的,怎幺也弄不开。

    他忽然心生一计,一只狼爪在她的身上摸了起来,西门柔急忙伸手来扯他的手,但是毕竟敌不过男子的力气,他的手慢慢地游在她柔软的之上,慢慢地往上游着。

    西门柔浑身颤抖着,却不敢开口求他住手。

    杨孤鸿双眼一动,狼爪终于攀上了西门柔的玉峰。

    哇!好大!杨孤鸿禁不住惊叹了起来,实在看不出她十四五岁的样子,胸部竟然有这等资本,看样子,起码有36d。

    西门柔那少女的娇羞之处首次受到男子的侵犯,被他这幺一抓,情不自禁地张口就呻吟了一下。

    牙关一松,杨孤鸿的舌头便长驱直入,贪婪地探入了西门柔的口中。

    西门柔终究是没经人事,但也知道这样做不好,至于不好在哪里,她却又说不上来。

    杨孤鸿在西门柔的口中肆虐了好久,却也不敢马上再侵犯她的神秘地带。

    当他放开西门柔的时候,西门柔早羞得趴在了他的膝上,嗔怪着道:「哥哥,你怎幺学起爹爹亲二娘三娘四娘她们来了,羞死人了!」杨孤鸿见她果然还不太懂亲吻的意思,便哄骗她道:「爹爹是因为疼二娘她们,才吻她们的,哥哥也疼你啊,所以就吻你了。

    」西门柔听她这幺一说,不由高兴地问:「哥哥,你真的疼阿柔吗?」杨孤鸿应道:「好妹妹,你是我的好妹妹,我当然疼你了!」西门柔娇笑着扑在杨孤鸿的怀里,撒着娇道:「谢谢哥哥!」杨孤鸿将她紧紧地搂住,心想:古代女子还真是好骗,看她十四五岁了,竟然还不懂男女之事。

    「哥,我们回去吧,不然爹爹会着急的!」西门柔催促着杨孤鸿。

    杨孤鸿暗暗想道:也好,跟西门柔回去看看自己的『爹』,自己穿越后的身份会有着多少神秘呢,他也急着想知道。

    「好的,可是妹妹,我真的有些失忆的,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你可得帮我,好吗?也许我连爹爹和二娘她们都不认识了,你可以帮着我啊!」西门柔道:「好的,哥哥,你放心吧!」杨孤鸿笑道:「妹妹真好,那我们这就回去吧!」西门柔高高兴兴地走在前面带路,杨孤鸿在她的身后,一边走着一边想着如何应对既将见面的爹爹和二娘们。

    再说千门镇,有一家暴发户,户主西门大官人西门坚,此人苦练铁功,每天早上起来,都要把西瓜吊在自己的宝枪上来练壁虎功,务求把宝枪练得坚硬如铁。

    这不,这天她又在练宝枪了。

    这个西门坚高大魁梧,满脸的络腮胡子,长得甚是粗犷。

    这时,他的宝枪上正吊着三个大西瓜,在爬着吊梯,等他滑下来的时候,熊腰一摆,三个大西瓜被他甩得飞了起来,直砸到旁边的石桌上,砸成了几大块。

    他得意地从地上捡起一大块西瓜来,递给旁边的仆人,笑道:「我厉不厉害啊?」那仆人连连点头道:「厉害厉害!」西门坚大笑:「哪,别说我西门坚平时刻薄你们啊,我现在请你们吃西瓜!拿住!」那仆人战战兢兢将西瓜接住了,但想到是西门坚的宝枪弄开的,总觉得有些入不了口。

    迟疑着没往嘴里送。

    西门坚喝道:「你吃啊!」那仆人只得大啃了起来,还叫道:「好吃!好吃!」西门坚得意地大笑了起来。

    接着,他便练起了「铁袋功」就是把自己的春袋绑在牛鞭上,跟牛拔活,往往把牛鞭拉断。

    再接着,他又苦练「插沙功」他用自己的宝枪在沙地上插出一个个沙洞来,直到连接成一个个大大字来。

    他天天这样苦练,希望能练成叫天下美女的本领。

    他做人的宗旨就是「朋友妻,勿放过!」他有四个老婆,大老婆生下西门龙和西门柔两兄妹,却已经死去了,另外的三个原来都是别人的老婆,是他看中了,强抢回来做自己的妾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