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精;彩'小`说'尽|在'w'w'w.0'1'b'z.n'e't第'一;版'主~小'说`站”);('项少龙盘膝坐在席上,让半跪于身后的肖月潭在他头上弄手脚。
这老朋友低笑道:“我虽精通装神扮鬼的易容术,但自己真正用上的机会却不多,反而是在你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真是异数。
”顿了顿续道:“我改变了你束发的方式后,再把你的须鬓分多次染得变成少许花白,使你的年纪看上去似大一点。
”项少龙担心道:“那岂非不能用水洗发?”肖月潭傲然道:“我调出来的染料,哪有这幺容易冲洗掉,若能不时加染,更不会有问题。
”又笑道:“还有几天才到达淄水,你最辛苦便是要改掉说话的习惯。
以前扮董马痴时的故技当然不可重用。
就改为带点口吃,包保没有人可听出破绽。
”项少龙苦笑道:“说不担心可是骗人的。
最怕就是给见过我的人由身形识破真相。
”肖月潭哈哈笑道:“齐国原属东夷,大多人身形雄伟,高人如少龙者虽不多,却非是没有。
少龙只要装得伛偻猥琐一点,走起路来时不要昂首阔步,保证不会出漏子。
”项少龙想起齐人就是山东人,出名强悍高大,也就释然。
肖月潭瞥了窗外天色一眼,低声道:“快天亮了,我们谈了整晚,却是愈说愈有精神,很少这幺畅快的。
自被吕不韦遣人愉袭后,我……”见项少龙沉默下来,歉然道:“我不该提起这件事的。
唉,想起那事,我就要睡不安寝。
”项少龙断然道:“政储君登位之日,就是吕不韦败亡之时,谁都不能改变这命运。
”肖月潭当然不会明白他话内具有历史宿命的含意,提醒道:“少龙千万莫要轻敌,吕不韦在秦掌权这幺久,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挣来的权位化作乌有的。
”又低声道:“我令趟来齐,本是要找机会把他刺杀,好为众人与自己报仇,现在有了少龙,就更有把握了。
”项少龙心中叫苦,因为历史书上写明吕不韦是死于小盘登基之后的秦国,若要趁吕不韦来临淄的机会行刺他,注定必败无疑。
这想法当然不可说出来,只好道:“这事须得从长计议,而且这样干不够痛快。
我要亲眼看到他辛苦达立和得来的一切被我一点一点的毁掉,就等若逐块的削掉他的肉,如此才能消我的心头之恨。
”肖月潭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哈!完成了。
你看来更不像项少龙!待会我弄方铜镜来给你照照看。
趁还有点时间,我们还是睡上一会吧!”睡了不到半个时辰,项少龙给开门声惊醒过来,偷眼一看,在昏暗的日出前的光线中,见到云娘蹑手蹑足摸了进来,吓得连忙诈睡。
云娘认清了谁是谁后,钻到肖月潭的被窝里,接着响起肖月潭被弄醒的抗议咕哝;旋又被亲嘴的声音代替。
项少龙心中苦笑,若不是肖月潭来了,现在享受云娘亲热的就该是自己。
同时也醒觉到身分地位的重要。
自己以前有身分有地位,加上出众的外表,在情场上自然战无不利,夺得多位美人芳心。
但现在一派落魄模样,又只是个奴仆身分的下人,自然吸引力大减。
听着另一边传来相互调笑的挑逗声音,他慢慢调息,不片刻重返梦乡,去与远在咸阳塞外的妻儿相会了。
出奇是肖月潭把他唤醒。
此时天色大明,项少龙因近来睡得很多,所以昨晚虽少睡两个时辰,都不觉辛苦。
但见肖月潭仍是精神翼翼,就大奇道:“我还以为你会爬不起来。
”肖月潭尴尬道:“这女人真饥渴,幸好我是愈多女人就愈有精神那种人。
船快要泊码头了,我会安排人持密函到咸阳交给图总管。
你放心吧!我和总管有一套秘密的暗语,就算密函落到别人手上,亦看不懂的。
”项少龙由温暖的被窝钻了出来,笑道:“你办事,我怎会不放心呢?”两人穿衣后分头行事。
不久船泊码头,项少龙首次执行管事之职。
幸好凤菲派出爱扮男装的俏婢小屏儿给以帮忙指点,一起到岸上采购所需。
除食用之物外,其他就是丝缎和胭脂水粉等物。
忙了大半天,到黄昏才返船去。
小屏儿对他颇为傲慢,项少龙暗忖自己在她眼中只是个较有身分的下人,遂不以为意。
策马回程时,走在前头的小屏儿忽堕后少许,与他并骑而驰,神色平和道:“小姐教我提醒你,虽然升为管事,但却更须检点行为,不要像张泉和沙立般破坏团内的良好风气。
”项少龙愕然道:“小人不明白小姐的话意何所指?”小屏儿嘟起小嘴冷哼道:“你自己知自己事,昨晚有人见到云娘到你房内去。
谈先生是君子,当然与他无关。
哼!勾上了人还要抵赖。
”项少龙哑口无言。
他自然不能出卖肖月潭,破坏了他在凤菲眼中的君子形象,只好把这只“死猫”一口吞掉。
小屏儿露出鄙屑神色,不再理他,策马领先去了。
晚饭后,项少龙回到房中,肖月潭坐在席上,凭几专心研磨染料,笑道:“奔走了半天,才张罗到这些东西。
我准备把你脸上的皮肤弄得黑一点,那看起来便粗矿多了。
”项少龙在他旁坐下,笑道:“知否我给你顶了黑锅。
”肖月潭讶道:“什幺事?”项少龙遂把俏屏儿的话复述出来。
肖月潭沉吟片晌,哑然失笑道:“这高傲的妮子在嫉忌呢!少龙确有魅力,竟能令她着紧。
”项少龙苦笑道:“肖兄莫要说笑了!”肖月潭欣然道:“少龙智计过人,想不到却会在阴沟里翻船,中了这个小妮子的狡计。
想想吧!这几天天气这幺冷,谁会在人人睡熟时四处走动,亲眼看到云娘摸到我们房里来。
定是给云娘的贴身小婢发觉主子离开房间,遂告诉这爱穿男装的漂亮丫头。
她才猜到云娘找你偷情,岂知一试就试出来了,只不过弄错了对象。
”项少龙为之哑口无言。
肖月潭捧腹道:“除了凤菲外,舞伎团有何良好风气可言。
你当凤菲不知道我和云娘有一手吗?我是出名风流的人。
只是屏儿那丫头心生妒意,才故意借凤菲来压制你吧!”项少龙恨得牙痒痒道:“我迟早要整治这丫头。
”肖月潭笑道:“最好在被窝内整治她,让她在你胯下称臣。
”项少龙苦笑道:“现在我那还有拈花惹草的闲情。
不过是想有机会时作弄她一下来消气吧了,而且我认为她根本看不起我。
”肖月潭道:“若她不着紧,只会来个不闻不问。
你也是个中能手,当知女人的心最不可理喻。
愈是针对你,愈是对你有意。
”项少龙心想再讨论下去,搞不好真的要付诸实行,遂改变话题道:“为何不见你那几位同伴回返船来?”肖月潭道:“你指仲孙何忌他们吗?我使了点手段,教他们留在我那艘船上,免得他们对我两人过于亲近而起疑心,用的自是小屏儿那招假传旨意的手法。
”两人对视失笑。
肖月潭把磨好的染料藏入刚带来的衣物箱里,拍拍手道:“凤菲今晚排演歌舞,嘱我去给点意见,要一道去看看吗?”项少龙躺了下去,笑道:“若我今晚起来时不见你,是否可在云娘房中找到你呢?”肖月潭摇头苦笑的去了。
不一会上层传来舞乐之音,项少龙却是思潮起伏。
想不到重重转折后,终仍是要到齐国去,真不知是祸还是福。
战国七雄的齐、楚、燕、赵、魏、韩、秦中,除了燕韩两国首都未到过外,其余都在他这时空旅程之内。
回程时,很大可能会随肖月潭到韩国去,但却该与燕国无缘。
从燕国悬想起舒儿、太子丹与其他人,最后龙阳君的“娇容”浮现,不禁睡意大减。
明早船就会继续航程,会否在临淄又遇上这曾是患难与共的“叛友”呢?在这战争的时代上每个人都为自己效忠的国家或人尽力谋取利益,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某一程度上,他项少龙其实是为历史尽忠。
一切早给命运之手安排好了,而他只是一个忠实的执行者。
问题来了!假设没有他,历史仍会如此吗?照道理当然是完全两回事。
至少原来的赢政已经死了,而小盘更不会成为未来的秦始皇。
没有秦始皇,可能便没有大一统的中国。
像秦始皇这种雄材大略的人,中国历史上并不常见。
或说秦国发展到这时刻,谁当上皇帝都可统一中国,他却绝不同意。
事实上他由于此时身历其境,更明白那只是事后孔明的说法。
胜败往往只是一线之隔。
假若秦国没王剪、李斯,甚至自己这个关键人物,要征服六国只是痴人说梦吧!既是如此,为何历史上却没有写下自己这号人物?想到这,心理泛起一种诡异莫名的感觉。
以前想到这问题时,总是一闪即逝。
惟有此刻没有人令他分神,又闲得要命,才能对此作出进一步深思。
他曾向小盘提出过要他把一切有关自己的事彻底抹掉,只是单纯的认为自己既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就不该在这个时代留下痕迹。
但现在他已经在这时代大放异彩,七国军民谁不知他项少龙的大名,怎可能不在历史留名?难道说,像二十一世纪科幻电影说的平行宇宙,当他来到这个时代后,历史就展开了另一个不同的方向?如果他现在回到二十一世纪,会不会整个历史已经完全不同了?项少龙想的脑袋都快炸了!“咯!咯!”敲门声响。
项少龙讶然坐起来,道:“谁!”“咿呀!”门开。
一位小婢溜了进来,笑脸如花道:“沈管事好!这幺快便睡了!”项少龙认得她是美歌姬祝秀真的随身小婢小宁,昨天还想把自己赶离舱厅,现在却是眉目含情,春意盎然,不解道:“小宁姐有什幺事?”小宁口角含春地来到他旁坐下,微笑道:“人家是赔罪来呢!噢!沈管事这幺早就睡觉吗?”项少龙见她神态亲昵,生出戒心,正容道:“小宁姐不是要侍候秀真小姐吗?”小宁凑近了点,吐气如兰地低声道:“人家正是奉小姐之命来见你,唉!旅途寂寞,小宁都想找个人来聊聊啊!”项少龙皱眉道:“你小姐找我有什幺事?”小宁蹙起黛眉道:“不要将人家当作仇人般好吗?嘻!不过你发怒时的样子很有霸气,看得人心都动了,好想任由你惩罚处置。
”项少龙终是男人,不由心中一荡,仔细打量起这个俏婢来。
她年纪绝不该超过十八岁,虽只中人之姿,但眉梢眼角洋溢春情,胸脯胀鼓鼓的,腰细腿长,皮肤滑嫩,又是自己送上门来,要说不动心就是骗人。
正思量该否拖她入怀,但又自知不妥,心中矛盾时,小宁低声道:“不过现在可是小姐想你,小宁只好耐心苦候。
”项小龙吓了一跳,失声道:“你小姐……”小宁点头道:“你该知小姐在那间房的了。
今晚初更过后,小姐在房里等你,只要推门进去便可以了。
嘻!事后莫忘要谢我这穿针引线的人呢。
”话完一溜烟的走了。
项少龙目瞪口呆的坐着。
这祝秀真在众歌舞伎中姿色仅次于凤菲和董淑贞,以前摆出一副憎厌自己的高傲样子,原来却是对自己暗动芳心。
这种落差甚大的艳福,让项少龙久旷的欲火不禁燃了起来。
但又担心若给凤菲知道,又怎幺评价自己这个人?自离开咸阳后,除了在大粱时和秋琳跟单美美有过一段温存后,便过着苦行僧式的独身生活,这刻松懈下来,又给云娘那荡妇挑起了绮念,突然有这幺送上门来的风流艳姬,自然有点心动。
这刻更是睡意全消。
不用说这风情颇佳的小宁亦是和祝秀真共居一室,今晚若去偷香,很可能就一矢双雕,凤燕双飞,大快朵颐。
但忽又涌起羞愧之心,家中的娇妻美妾们等正为自己担心,而他却在这里随意风流,怎对得住她们?秋琳还可说是藉机恢复,单美美则是两情相悦,但要跟祝秀真这尚无任何瓜葛的艳姬却没有任何藉口。
于是吸了口气,放下心事,躺回卧席去,拉被盖个结实。
肖月潭此时哼着小调回来,神情欣然。
项少龙奇道:“云娘怎肯放你回来?”肖月潭神色迷醉的手舞足蹈,应道:“这是我的养生之道,色不可无,但不可滥。
告诉你,董淑贞都想和我再续前缘,还暗示我可做她好姊妹祝秀真的入幕之宾,看来她们是有事求找。
”项少龙闻言大感讶异,原来祝秀真是这幺一个善门大开的女人。
肖月潭见他神态有异,奇道:“你睡不着吗?”项少龙笑道:“本要睡的!却给人吵醒!”肖月潭坐下,讶问其故。
项少龙把事情说出来后,肖月潭沉吟片晌,忽然道:“好险!这定是个陷阱!”')##thefilewassavedusingtrialversionofchmdecompiler.downloadchmdecompilerfrom:(结尾英文忽略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