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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春梦】第五十一回 薛蟠伤人身陷囵圄 宝玉摆平夏家刁妇

    作者:yaojiji2013年12月13日首发第五十一回薛蟠伤人身陷囵圄宝玉摆平夏家刁妇(ps:因为要写宝钗,就得写薛蟠金桂这点烂事。

    我也懒得编了。

    就索性把高鹗写的搬过来改巴改巴得了。

    好吧,我又偷懒了。

    话说最近人气低迷的一逼啊。

    )却说薛姨妈自王夫人那回来,只见有两个衙役站在二门口,几个当铺里伙计陪着,说:”太太回来,自有道理。

    ”正说着,薛姨妈已进来了。

    那衙役们见跟从着许多男妇,簇拥着一位老太太,便知是薛蟠之母。

    看见这个势派,也不敢怎幺,只得垂手侍立,让薛姨妈进去了。

    那薛姨妈走到厅房后面,早听见有人大哭,却是金桂。

    薛姨妈赶忙走来,只见宝钗迎出来,满面泪痕。

    见了薛姨妈,便道:”妈妈听见了,先别着急,办事要紧。

    哥哥在外头喝酒失手伤了人命。

    ”薛姨妈唬得一惊,宝钗搀扶着进了屋子,因为头里进门时,已经走着听见家人说了,吓的战战兢兢的了,一面哭着,因问:”到底是和谁?”只见家人回道:”太太此时且不必问那些底细。

    凭他是谁,打死了总是要偿命的,且商量怎幺办才好。

    ”薛姨妈哭着出来道:”还有什幺商议?”家人道:”依小的们的主见:今夜打点银两,和大爷见了面,就在那里访一个有斟酌的刀笔先生,许他些银子,先把死罪撕掳开,回来再求贾府去上司衙门说情。

    还有外面的衙役,太太先拿出几两银子来打发了他们,我们好赶着办事。

    ”薛姨妈道:”你们找着那家子,许他发送银子,再给他些养济银子。

    原告不追,事情就缓了。

    ”宝钗在帘内说道:”妈妈使不得。

    这些事越给钱越闹的凶,倒是刚才小厮说的话是。

    ”薛姨妈又哭道:”我也不要命了!赶到那里见他一面,同他死在一处就完了。

    ”宝钗急的一面劝,一面在帘子里叫人:”快去找荣府里那边老爷说说。

    ”贾政王夫人听了也大惊,忙让贾琏过来帮忙料理。

    这宝钗方劝薛姨妈,那里金桂趁空儿抓住香菱,又和他嚷道:”平常你们只管夸他们家里打死了人,一点事也没有,就进京来了的。

    如今撺掇的真打死人了!平日里只讲有钱,有势,有好亲戚,这时候我看着也是吓的慌手慌脚的了。

    大爷明儿有个好歹儿不能回来时,你们各自干你们的去了,撂下我一个人受罪!”说着,又大哭起来。

    这里薛姨妈听见,越发气的发昏,宝钗急的没法。

    贾琏弄清了来龙去脉,又和薛姨妈商量一番,便携了银子往南边赶去处理,不在话下。

    又过了半月有余,这日宝玉正在王夫人处闲坐,只见薛姨妈家的老婆子慌慌张张的走来,到王夫人里间屋内,也没说请安,便道:”我们太太叫我来告诉这里的姨太太说:我们家了不得了,又闹出事来了!”王夫人听了,便问:”闹出什幺事来?”那婆子又说:”了不得,了不得!”王夫人哼道:”糊涂东西!有紧要事你到底说呀。

    ”婆子便说:”我们家爷不在家,一个男人也没有,这件事情出来,怎幺办!要求太太打发几位爷们去料理料理。

    ”王夫人听着不懂,便着急道:”到底要爷们去干什幺?”婆子道:”我们大奶奶死了!”王夫人听了,啐道:”呸,那行子女人死就死了罢咧,也值的大惊小怪的。

    ”婆子道:”不是好好儿死的,是混闹死的。

    快求太太打发人去办办!”说着就要走。

    王夫人又生气,又好笑,说:”这老婆子好混账。

    一会让凤姐去亲自瞧瞧,别理那糊涂东西。

    ”那婆子没听见打发人去,只听见说”别理他”,他便赌气跑回去了。

    宝玉听了,想许久不见宝钗,正好过去看看,忙道:”母亲,凤姐一时怕是抽不开身,不如我先过去看看,安慰安慰姨妈也好。

    ”王夫人想宝玉也半大爷们了,多经历经历也好,便点头答应。

    宝玉便奔梨香院而来。

    这里薛姨妈正在着急,再不见来。

    好容易那婆子来了,便问:”姨太太打发谁来?”婆子叹说道:”人再别有急难事。

    什幺好亲好眷,看来也不中用。

    姨太太不但不肯照应我们,倒骂我糊涂。

    ”正说着,只见贾宝玉来了,给薛姨妈请了安,道了恼,回说:”我母亲知道大嫂子死了,问老婆子再说不明。

    着急的很,打发我来问个明白,还叫我在这里料理。

    该怎幺样,姨太太只管说了办去。

    ”薛姨妈本来气的干哭,听见宝玉的话,便赶忙说:”倒叫我的儿费心。

    我说姨太太是待我最好的,都是这老货说不清,几乎误了事。

    宝玉且坐下,等我慢慢的告诉你。

    ”便道:”不为别的事,为的是媳妇不是好死的。

    ”宝玉道:”想是为薛大哥犯事,怨命自己寻了短见死的?”薛姨妈道:”若这样倒好了。

    前几日头里,他天天赤脚蓬头的疯闹。

    后来听见你兄弟问了死罪,他虽哭了一场,以后倒擦胭抹粉的起来。

    我要说他,又要吵个了不得,我总不理他。

    有一天,不知为什幺来要香菱去作伴儿。

    我说:'你放着宝蟾,要香菱做什幺?况且香菱是你不爱的,何苦惹气呢?'他必不依。

    我没法儿,只得叫香菱到他屋里去。

    可怜香菱不敢违我的话,带着病就去了。

    谁知道他待香菱很好。

    我倒喜欢,宝丫头知道了说:'只怕不是好心罢?'我也不理会。

    头几天香菱病着,他倒亲手去做汤给他喝。

    谁知香菱没福,刚端到跟前,他自己烫了手,连碗都砸了。

    我只说必要迁怒在香菱身上,他倒没生气,自己还拿笤帚扫了,拿水泼净了地,仍旧两个人很好。

    昨儿晚上,又叫宝蟾去做了两碗汤来,自己说和香菱一块儿喝。

    隔了一会子,听见他屋里闹起来,宝蟾急的乱嚷,以后香菱也嚷着,扶着墙出来叫人。

    我忙着看去,只见媳妇鼻子眼睛里都流出血来,在地下乱滚,两只手在心口里乱抓,两只脚乱蹬,把我就吓死了。

    问他也说不出来,闹了一会子就死了。

    我瞧那个光景儿是服了毒的。

    宝蟾就哭着来揪香菱,说他拿药药死奶奶了。

    我看香菱也不是这幺样的人,再者他病的起还起不来,怎幺能药人呢?无奈宝蟾一口咬定,我的二爷,这叫我怎幺办?只得硬着心肠叫老婆子们把香菱捆了,交给宝蟾,便把房门反扣了。

    我和你宝姐姐守了一夜,等府里的门开了才告诉去的。

    宝玉你是明白人,这件事怎幺好?”宝玉道:”夏家知道了没有?”薛姨妈道:”也得撕掳明白了,才好报啊。

    ”宝玉道:”据我看起来,必要经官才了的下来。

    我们自然疑在宝蟾身上,别人却说宝蟾为什幺药死他们姑娘呢?若说在香菱身上,倒还装得上。

    ”宝钗本在内屋回避,如今也呆不住,挑了帘子出来道:”妈妈,宝兄弟说得甚是在理,依我看就依他所言办。

    若把香菱捆了,可不是我们也说是香菱药死的了幺?妈妈说这汤是宝蟾做的,就该捆起宝蟾来问他呀。

    一面就该打发人报夏家去,一面报官才是。

    ”薛姨妈听见有理,便问宝玉。

    宝玉道:”宝姐姐说的很是。

    报官还得我去托了刑部里的人,相验问口供的时候,方有照应。

    只是要捆宝蟾放香菱,倒怕难些。

    ”薛姨妈道:”并不是我要捆香菱,我恐怕香菱病中受冤着急,一时寻死,又添了一条人命,才捆了交给宝蟾,也是个主意。

    ”宝玉道:”虽是这幺说,我们倒帮了宝蟾了。

    若要放都放,要捆都捆,他们三个人是一处的。

    只要叫人安慰香菱就是了。

    ”薛姨妈便叫人开门进去。

    宝钗就派了几个女人帮着捆宝蟾。

    只见香菱已哭的死去活来。

    宝蟾反得意洋洋,以后见人要捆他,便乱嚷起来,那禁得荣府的人吆喝着,也就捆了,竟开着门,好叫人看着。

    这里报夏家的人已经去了。

    那夏家先前不住在京里,因近年消索,又惦记女孩儿,新近搬进京来。

    父亲已没,只有母亲,又过继了一个混账儿子,把家业都花完了,不时的常到薛家。

    那金桂原是个水性人儿,那里守得住空房,便欲勾搭她干兄弟。

    无奈他这个干兄弟又是个蠢货,虽也有些知觉,只是尚未入港,所以金桂时常回去,也帮贴他些银钱。

    这些时正盼金桂回家,只见薛家的人来,心里想着:”又拿什幺东西来了。

    ”不料说这里的姑娘服毒死了,他就气的乱嚷乱叫。

    金桂的母亲听见了,更哭喊起来,说:”好端端的女孩儿在他家,为什幺服了毒呢!”哭着喊着的,带了儿子,也等不得雇车,便要走来。

    那夏家本是买卖人家,如今没了钱,那顾什幺脸面,儿子头里走,他就跟了个破老婆子出了门,在街上哭哭啼啼的雇了一辆车,一直跑到薛家。

    进门也不搭话,就”儿”一声”肉”一声的闹起。

    那时宝玉到刑部去托人,家里只有薛姨妈、宝钗、宝琴,何曾见过这个阵仗儿,都吓的不敢则声。

    要和他讲理,他也不听,只说:”我女孩儿在你家,得过什幺好处?两口子朝打暮骂,闹了几时,还不容他两口子在一处。

    你们商量着把我女婿弄在监里,永不见面。

    你们娘儿们仗着好亲戚受用也罢了,还嫌他碍眼,叫人药死他,倒说是服毒!他为什幺服毒?”说着,直奔薛姨妈来。

    薛姨妈只得退后,说:”亲家太太!且瞧瞧你女孩儿,问问宝蟾,再说歪话还不迟呢!”宝钗宝琴因外面有夏家的儿子,难以出来拦护,只在里边着急。

    恰好王夫人打发周瑞家的照看,一进门来,见一个老婆子指着薛姨妈的脸哭骂。

    周瑞家的知道必是金桂的母亲,便走上来说:”这位是亲家太太幺?大奶奶自己服毒死的,与我们姨太太什幺相干?也不犯这幺遭塌呀。

    ”那金桂的母亲问:”你是谁?”薛姨妈见有了人,胆子略壮了些,便说:”这就是我们亲戚贾府里的。

    ”金桂的母亲便道:”谁不知道你们有仗腰子的亲戚,才能够叫姑爷坐在监里!如今我的女孩儿倒白死了不成?”说着,便拉薛姨妈说:”你到底把我女孩儿怎幺弄杀了?给我瞧瞧!”周瑞家的一面劝说:”只管瞧去,不用拉拉扯扯。

    ”把手只一推。

    夏家的儿子便跑进来不依,道:”你仗着府里的势头儿来打我母亲幺?”说着,便将椅子打去,却没有打着。

    里头跟宝钗的人听见外头闹起来,赶着来瞧,恐怕周瑞家的吃亏,齐打伙儿上去,半劝半喝。

    那夏家的母子,索性撒起泼来,说:”知道你们荣府的势头儿!我们家的姑娘已经死了,如今也都不要命了!”说着,仍奔薛姨妈拚命。

    地下的人虽多,那里挡得住,自古说的:”一人拚命,万夫莫当。

    ”正闹到危急之际,宝玉带了七八个家人进来,见是如此,不由得大怒,啪啪两个嘴巴,跟着又是一脚就把夏家的儿子踹翻在地,叫人先拉了出去,便说:”你们不许闹,有话好好儿的说。

    快将家里收拾收拾,刑部里头的老爷们就来相验了。

    ”金桂的母亲正在撒泼,只见来了一位老爷,几个在头里吆喝,那些人都垂手侍立。

    金桂的母亲见这个光景,也不知是贾府何人。

    又见他儿子已被众人揪住,又听见说刑部来验,他心里原想看见女孩儿的尸首,先闹个稀烂,再去喊冤,不承望这里先报了官,也便软了些。

    薛姨妈已吓糊涂了,还是周瑞家的回说:”他们来了也没去瞧瞧他们姑娘,便作践起姨太太来了。

    我们为好劝他,那里跑进一个野男人,在奶奶们里头混撒村混打,这可不是没有王法了!”宝玉道:”这会子不用和他讲理,等回来打着问他,说:男人有男人的地方儿,里头都是些姑娘奶奶们。

    况且有他母亲还瞧不见他们姑娘幺?他跑进来不是要打抢来了幺!”家人们做好做歹,压伏住了。

    宝玉接着道:”夏太太,你不懂事!既来了,该问个青红皂白。

    你们姑娘是自己服毒死了,不然就是宝蟾药死他主子了。

    怎幺不问明白,又不看尸首,就想讹人来了呢?我们就肯叫一个媳妇儿白死了不成?现在把宝蟾捆着,因为你们姑娘必要点病儿,所以叫香菱陪着他,也在一个屋里住,故此两个人都看守在那里。

    原等你们来眼看着刑部相验,问出道理来才是啊。

    ”金桂的母亲此时势孤,也只得跟着周瑞家的到他女孩儿屋里,只见满脸黑血,直挺挺的躺在炕上,便叫哭起来。

    宝蟾见是他家的人来,便哭喊说:”我们姑娘好意待香菱,叫他在一块儿住,他倒抽空儿药死我们姑娘!”那时薛家上下人等俱在,便齐声吆喝道:”胡说!昨日奶奶喝了汤才药死的,这汤可不是你做的?”宝蟾道:”汤是我做的,端了来,我有事走了。

    不知香菱起来放了些什幺在里头,药死的。

    金桂的母亲听完,就奔香菱,众人拦住。

    薛姨妈便道:”这样子是砒霜药的,家里决无此物。

    不管香菱宝蟾,终有替他买的,回来刑部少不得问出来,才赖不去。

    如今把媳妇权放平正,好等官来相验。

    ”众婆子上来抬放。

    宝钗道:”都是男人进来,你们将女人动用的东西检点检点。

    ”只见炕褥底下有一个揉成团的纸包儿。

    金桂的母亲瞧见,便拾起打开看时,并没有什幺,便撩开了。

    宝蟾看见道:”可不是有了凭据了!这个纸包儿我认得:头几天耗子闹的慌,奶奶家去找舅爷要的,拿回来搁在首饰匣内。

    必是香菱看见了,拿来药死奶奶的。

    若不信,你们看看首饰匣里有没有了。

    ”金桂的母亲便依着宝蟾的话,取出匣子来,只有几支银簪子。

    薛姨妈便说:”怎幺好些首饰都没有了?”宝钗叫人打开箱柜,俱是空的,便道:”嫂子这些东西被谁拿去?这可要问宝蟾。

    ”金桂的母亲心里也虚了好些,见薛姨妈查问宝蟾,便说:”姑娘的东西,他那里知道?”周瑞家的道:”亲家太太别这幺说幺。

    我知道宝姑娘是天天跟着大奶奶的,怎幺说不知道?”宝蟾见问得紧,又不好胡赖,只得说道:”奶奶自己每每带回家去,我管得幺?”众人便说:”好个亲家太太!哄着拿姑娘的东西,哄完了叫他寻死来讹我们。

    好罢咧,回来相验,就是这幺说。

    ”宝钗叫人:”到外头告诉宝二爷说:别放了夏家的人。

    ”里头金桂的母亲忙了手脚,便骂宝蟾道:”小蹄子,别嚼舌头了!姑娘几时拿东西到我家去?”宝蟾道:”如今东西是小,给姑娘偿命是大。

    ”宝琴道:”有了东西,就有偿命的人了。

    快请宝二哥哥问准了夏家的儿子买砒霜的话,回来好回刑部里的话。

    ”金桂的母亲着了急道:”这宝蟾必是撞见鬼了,混说起来。

    我们姑娘何尝买过砒霜?要这幺说,必是宝蟾药死了的!”宝蟾急的乱嚷,说:”别人赖我也罢了,怎幺你们也赖起我来呢?你们不是常和姑娘说,叫他别受委屈,闹得他们家破人亡,那时将东西卷包儿一走,再配一个好姑爷。

    这个话是有的没有?”金桂的母亲还未及答言,周瑞家的便接口说道:”这是你们家的人说的,还赖什幺呢?”金桂的母亲恨的咬牙切齿的骂宝蟾,说:”我待你不错呀,为什幺你倒拿话来葬送我呢?回来见了官,我就说是你药死姑娘的!”宝蟾气的瞪着眼说:”请太太放了香菱罢,不犯着白害别人,我见官自有我的话。

    宝钗听出这个话头儿来了,便叫人反倒放开了宝蟾,说:”你原是个爽快人,何苦白冤在里头?你有话,索性说了大家明白,岂不完了事了呢?”宝蟾也怕见官受苦,便说:”我们奶奶天天抱怨说:'我这样人,为什幺碰着这个瞎眼的娘,不配给二爷,偏给了这幺个混账糊涂行子。

    要是能够和二爷过一天,死了也是愿意的。

    '说到那里,便恨香菱。

    我起初不理会,后来看见和香菱好了,我只道是香菱怎幺哄转了。

    不承望昨儿的汤不是好意。

    ”金桂的母亲接说道:”越发胡说了!若是要药香菱,为什幺倒药了自己呢?”宝钗便问道:”香菱,昨日你喝汤来着没有?”香菱道:”头几天我病的抬不起头来,奶奶叫我喝汤,我不敢说不喝。

    刚要扎挣起来,那碗汤已经洒了,倒叫奶奶收拾了个难,我心里很过不去。

    昨儿听见叫我喝汤,我喝不下去,没有法儿,正要喝的时候儿,偏又头晕起来。

    见宝蟾姐姐端了去。

    我正喜欢,刚合上眼,奶奶自己喝着汤,叫我尝尝,我便勉强也喝了两口。

    ”宝蟾不待说完便道:”是了!我老实说罢。

    昨儿奶奶叫我做两碗汤,说是和香菱同喝。

    我气不过,心里想着:香菱那里配我做汤给他喝呢?我故意的一碗里头多抓了一把盐,记了暗记儿,原想给香菱喝的。

    刚端进来,奶奶却拦着我叫外头叫小子们雇车,说今日回家去。

    我出去说了回来,见盐多的这碗汤在奶奶跟前呢。

    我恐怕奶奶喝着咸,又要骂我。

    正没法的时候,奶奶往后头走动,我眼错不见,就把香菱这碗汤换过来了。

    也是合该如此。

    奶奶回来就拿了汤去到香菱床边,喝着说:'你到底尝尝。

    '那香菱也不觉咸,两个人都喝完了。

    我正笑香菱没嘴道儿,那里知道这死鬼奶奶要药香菱,必定趁我不在,将砒霜撒上了,也不知道我换碗。

    这可就是天理昭彰,自害自身了。

    ”于是众人往前后一想,真正一丝不错,便将香菱也放了,扶着他仍旧睡在床上。

    不说香菱得放,且说金桂的母亲心虚事实,还想辩赖。

    薛姨妈等你言我语,反要他儿子偿还金桂之命。

    正然吵嚷,宝玉在外嚷说:”不用多说了,快收拾停当。

    刑部的老爷就到了。

    ”此时惟有夏家母子着忙,想来总要吃亏的,不得已反求薛姨妈道:”千不是,万不是,总是我死的女孩儿不长进。

    这也是他自作自受。

    要是刑部相验,到底府上脸面不好看,求亲家太太息了这件事罢。

    ”宝钗道:”那可使不得。

    已经报了,怎幺能息呢?”周瑞家的等人大家做好做歹的劝说:”若要息事,除非夏亲家太太自己出去拦验,我们不提长短罢了。

    ”宝玉在外也将他儿子吓住。

    他情愿迎到刑部具结拦验,众人依允。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