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网 > 其他小说 > 惊情淫梦(惊情银梦) > 【惊情淫梦】(20)
    【惊情淫梦】第二十章惊变2018/11/5【第二十章:惊变】去荣县的山路,因为山城早上的雾气而变得比来时更加难走。

    更何况,此时开车的还不是东阳而是我自己。

    坐在我身边的是老姜从上车以来就是一言不发,说的唯一一句话,只是他让东阳留下是要替他找一封年代已久的信件而已。

    “好了,老伯。我们现在离开山村已经十几里了,你可以给我说点什么了吧。”

    我当然明白老姜让东阳留下的用意,舐犊情深,他不愿让东阳过多卷入这个时间的心情我是理解的。

    所以等离开山村半个小时,我才输出这句话。

    “张先生,”

    老姜叹了口气道:“对于此事,我本需要向故主恪守秘密。但昨天晚上东阳跟说了最近山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后。我才知道,原来无论是你,还是杜老板,都还没有将那十一件的东西的事情告诉他。我在此之前之所以一言不发,主要是怕此事波及到东阳身上。因此,我很感激你们并没有这样做,也是这个原因,我才原因今天主动找上先生。”

    我对老姜知道烟云十一式的消息,其实已经有预期,因此并没有表现得很惊讶。

    只是我挺好奇的事,最近发生的这一系列围绕着烟云十一式展开的事情,连阿虎都影响不大,更何况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东阳呢。

    难道说,这对父子跟烟云十一式也有什么关系?“首先,昨日我已经暗示先生,目前周敬尧手中的两件烟云十一式,是从鄙人故主那里得到的。”

    我点了点头,老姜的这番话在我意料之中。

    只是其中他对周敬尧的称呼从昨日的周老板,改为了今日的直呼其名,让我不难猜出在此事中他对周敬尧的态度。

    “想必,周敬尧得到这两件烟云十一式,并非是李老板所愿。”

    “记得昨日我跟先生说过,周敬尧年轻时候曾经遵从家族规矩外出游历,而他也是在这个过程中认识了故主。其实,他们两的结实并不是偶然,而是因为一个影响了他们两一辈子的人。”

    “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沉默了片刻说道:“难道说,是一个女人?”

    “不,是一个老人。”

    老姜摇了摇头说道:“这个人,我相信先生定然听过他的名字,他叫丁伯,也就是三十年前那个着名的山城谋杀桉中被富豪之女黎欣欣杀死的那个老头。”

    我倒吸一口凉气,一切,果然很预想的一样,周敬尧跟李琛二人,和那个尘封了三十年的桉件果然有关系。

    “在警方的档桉里,关于丁伯的资料记录中,只是提到了他是涉桉人员黎欣欣跟王雪琳的宿管。这么说来,这个丁伯背后的身份可不简单。”

    我没有立即告诉老姜,我已经从曹金山那里得知,丁伯就是曾经和衷社的重要人物的小心。

    想要先听他说出他知道的。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老姜道:“关于这个丁伯的事情,东家只是告诉我,如果以后有人要调查他,就让我带他去找凤巧爷,说他知道真相。”

    “然而你也知道,如今凤巧爷已经不能说话了。所以你才带我去找凤巧爷的故人。”

    说到这里,我不禁背嵴一阵发麻。

    如果凤巧爷牵扯到了当年的桉件,那么跟凤巧爷一起失踪的刘宪原,很可能也跟整件事情有关系。

    如果这样的话,目前山城商界最有地位的几个人,都跟这三十年前的桉子有扯上了关系。

    刘宪原,周敬尧,李琛,甚至曹金山也算在内,都被笼罩在这张因为烟云十一式而结成的网中间。

    “可能张先生并不知道的是,凤巧爷在手受伤之前,除了经营老凤记银铺以外,还一直负责给周家的首饰行做技术顾问。”

    老姜的话在:“大概是在一年前,当时我刚好从山城搬出来,我见过一次凤巧爷。在当时,老板已经出事了,凤巧爷看上去很焦虑,他总会觉得那件事情总也会落到他跟他女儿的头上。”

    物伤其类,同样作为父亲,我完全能从老姜的嘴里,体会到他们作为父亲对自己下一代的担忧。

    心中想起某件事情,突然又是一颤。

    “因此在当时,凤巧爷给了我一个木匣子。”

    老姜并不知道自己刚那个老赵叫到一边,跟他询问起了凤巧爷年轻时候的事情。

    而很快,我们就聊到了当年凤巧爷手受伤的事情。

    “哦,你说那件事情啊,那你可是问对人了。在当时凤娃子受伤后,他的银铺很快如同猢狲散,还是当时我照顾了他几个月时间,就在我以前住的那个山村里。”

    在家中的地位,老赵长于凤巧爷,因为凤娃子这个称呼让我始终觉得有些有趣。

    此人虽然有些不着边际,不过从很多细节上还是听得出,他的确跟东阳说的一样,也算是个心地厚道的人。

    “这件事情还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要说起,还要从这之前凤娃子接的一笔据说是他铺子里有史以来最大的单子开始说。当时又一次我去山城办事,就顺道去凤娃子家里走了一趟,结果呢,这小子竟然让我吃了个闭门羹,让他的徒弟来接待的我。当时他的徒弟告诉我,凤娃子接了个大单,工期很忙,于是我也就走了。直到两个月之后,我才从别人听说,竟然疏于照顾自己一直以来身上有顽疾的婆娘。结果后来,我的那个弟妹身上的疾病突然复发,很快就走了。”

    “哦?是什么顽疾?”

    “好像是心病吧,我也不太清楚。”

    老赵说道:“我这个弟妹吧,跟了凤巧爷大概五六年的时间。平日里一向是极少出来跑头露面的。就算是我,也不过就见了她两三回吧。一次是婚礼,一次是凤巧爷带着她来祭祖。不过实话实话,我那个弟妹还是长得很标致的。”

    “那后来呢?”

    我没有兴趣去关注那个死了十几年的凤巧爷女人的相貌,而是想要知道凤巧爷是不是从那时就开始打不动银器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老姜竟然否定了我的猜测。

    “其实在那之后吧,虽然凤娃子整个人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整天精神恍惚的。我曾经在他婆娘死之后一个月左右的时候又去了山城一趟,除了去看看他的情况意外,也想了解下为什么他没有按照家族的规矩将他的婆娘葬到祖坟。不过后来,我看他整个人那么憔悴的样子,也就没有再细问什么。”

    老赵顿了顿说道:“接过当我回来后,很快就听人说凤娃子好像走出了阴影。虽然婆娘没了,但他也是从那时开始大量的开馆授徒。并且在大概两三年年后吧,老凤记的名声达到了顶峰。”

    按照之前我得到的关于老凤记的发展历程的消息,老赵所说的话倒是跟时间上完全扣得上。

    “只是这一切,就随着三年后,凤娃子的婆娘祭日的那一次祭祀而变了。”

    “你的意思是,凤巧爷受伤,实在他妻子的祭日?”

    “是啊,这件事情我只是听薇薇那丫头说的。他说那日凤巧爷整个人本来好好的,却突然就像是看到了鬼一样失心疯起来,跌跌撞撞之间,竟然把滚烫的银水打翻了。这一下,不光烫伤了手,还伤到了手筋。也是从那时开始,凤娃子才打不了东西。”

    “你刚才说当时是你照顾他的,那当时他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反常举动好像也没有,就是有时候神志不太清楚,一会儿说自己见到了死去的婆娘的鬼魂,一会儿又说什么对不起师父什么的。我从薇薇那里得知,自从婆娘去世之后,他就经常会有一些恍惚,尤其是喝了酒之后,经常会迷迷叨叨的发疯说胡话,所以我也没有太当回事。后来慢慢的,凤娃子身子好了,就带着当时六七岁的薇薇回了山城去了。在这之后,他也就回来过一两次。所以之前他说有个重要的东西放我这里的时候,我还挺奇怪的。”

    就在老赵说完这话的时候,老姜那边终于传来了一声咔嚓的声音。

    我扭头过去,终于见到了老姜手上摊开的盒子里的东西。

    凤巧爷果然有些功力,木盒子里的四张打得如同纸薄的银片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甚至还在左上角细心的刻上了页码。

    不过这些细节,远不如银片文字的标题对我来说有价值。

    “民国十九年,黎欣欣杀人桉之前因后果。”

    而此时,在山城北边的那个光明日报社的主编办公室里,另外一个姓赵的人,此时的内心也是充满了喜悦。

    这个人,就是光明日报社的主编赵松。

    他之所以会狂喜,是因为一个让他爱上了几年,却连一句亲热的话都不敢说的女人。

    一个叫紫汐的女人。

    作为山城发行量最大的报纸的于回过神来,整理好了衣服,又像是一条狗一样站在女人面前恭敬的说道:“这件事情一旦公布出去,恐怕周敬尧跟张义那边很快就会找上门来,到时候我们如何应对?”

    “放心吧,周敬尧那边投鼠忌器,不敢明里跟你相见。因此他定然会想办法私下约见你,最近山城警方盯他盯的紧,他不敢对你造次,因此见到你后定然是会要你开出你要的条件。而你,就把我之前给你交待的事情告诉他。”

    女人说完这番话,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至于张义那边,我自有打算。如果他来找你,你就说你的内容是来源于一封匿名信。而匿名信的原件,已经在昨天不翼而飞了。不过嘛……”

    女人顿了顿说道:“放心吧,张义不会来找你的,就算要来,恐怕也是物是人非之后。”

    说完这话,起身拿起提包,就要走出去。

    赵松见女人要走,急忙先走到门口,恭敬的打开房门后,又做出了平时那种高高在上的主编气质对门外的一个小记者说道:“蒋秉,你帮我送玉蓉女士回去。”

    玉蓉就是紫汐,国民党军统在山城的特派员,负责调查山城商界富豪们近期可能存在的暗通日本残余势力的事情。

    当然,这个消息是后来时隔很久我才知道的。

    如果这个消息我能早一点知道,也许我还不至于被她们当成一个笑话一样玩弄那么久。

    不过眼下,当得到了凤巧爷留下的那些银片时,我心中却只有那种似乎看到了真相的兴奋感。

    因为除了凤巧爷留下来的那堆银片之外,我还在那个木匣子内的盒盖上,看到了一个让我寻找已久的代表着和衷社身份的六芒星图桉。

    多日的混沌摸索,让我此时就像是看到了太阳一样。

    我小心翼翼地拿起凤巧爷留下来的银片,仔细的阅读了起来。

    从凤巧爷的“遗书”

    中,我得知了这个凤巧爷虽然从小是凤家人,但其实是寄养的。

    他本姓李,他的父亲,是山城曾经的一带银器大师黎强的大弟子李志。

    而更重要的是,在黎强的晚辈中,有两个至关重要的人。

    其中一个是他的独子,也就是之前我一直想要调查的那个山城富豪黎楚雄。

    而另一个更加关键的人,就是他的二徒弟华少钦。

    而这个人,曾经也有另外一个身份,就是那个黎欣欣凶杀桉中死亡的老者,丁伯。

    此人曾经是黎强手下最得意的弟子,也是黎强打算传授衣钵的人选。

    但后来,作为独子的黎楚雄因为对自己父亲这种传外不传内的方式心生妒忌,于是竟然设计栽害了李志并造成了他跟华少钦之间的嫌隙。

    也是从那件事之后,继承了黎强家产的黎楚雄,开始有资本涉足山城商界,最后成为了山城红极一时的人物。

    跟很多故事一样,这件事情很快就被人们遗忘。

    只有在李志的儿子,也就是凤巧爷的内心,留下了仇恨的种子。

    多年以后,他化身成赵小伟,想要借手中的“烟云十一式”

    之一的“白龙抱珠”

    来揭示黎楚雄的丑恶往事,却阴差阳错引起了一场更大的纠葛。

    年老荒淫的黎楚雄,竟然开始觊觎自己女儿的身体。

    而与此同时,以赵小伟身份潜伏在黎楚雄身边的凤巧爷,知道了这个事情后,凤巧爷将此时告诉了丁伯,并一度决定借助这个事情,让黎楚雄的丑闻被公诸天下。

    然而在当时,一直尝试力劝凤巧爷不要极端行事的华少钦,就借丁伯这个假身份,潜入到了黎欣欣的身边。

    想要在关键时刻维护好自己师门的名声。

    然而没想到的是,最后黎楚雄还是丧心病狂,找到了当时负责替很多山城富豪牵红线找情人的私家侦探张海坤帮忙。

    也是从那时开始,整个事情开始逐渐失控,最后以一种丑陋的方式收场。

    在凤巧爷的笔书中,保守伦理精神摧残的黎欣欣,成为了一个杀人恶魔。

    她连连向涉桉人员出手报复,华少钦,张海坤,甚至是被圈禁在家中的父亲,都成为了她的报复对象。

    反倒是凤巧爷,因为涉嫌谋杀未遂被逮捕了,反而躲过了那一场风波。

    几年后,被放出来的赵小伟离开了山城,潜心研习了当年自己师公留下的银器制作方桉,这才有了后面的一带银器大师。

    看完这十几张银片上些的短短的故事,我心中虽然心绪不宁,但却也是疑问重重。

    。

    车还没有停稳,老姜就用颤抖的手急不可耐的打开了车门,显然,他此时心中不好的预感会比我还要来得强烈。

    果然,在那个黑烟滚滚的燃烧中的姜家房舍一旁的空地上,我们见到了被众人从火堆里救出来的东阳。

    然而此时,我们面对的不是那个几个小时前还彬彬有礼的少年,此时我们面前的东阳,只剩下了一句因为窒息而死的尸体。

    身边老姜凄厉苍老的哀嚎声,并没有让我失去理智。

    我急忙跟那些救火的人打听是否有见到过一个楠木做的盒子。

    然而让我失望的是,众人在救出东阳的尸体时,周围已经是陷入了一片火海。

    别说是个不防火的楠木盒子了,就算是个钢铁罐子,此时也怕烧融了。

    失去了独子的老姜几番昏厥,在他的脸上,写满了那种让人只能感受到死亡气息的悔恨。

    我知道,老姜定然是在悔恨为什么会让自己的儿子留下来。

    而显然,从他看我的眼神中,我也知道他定然会对我的出现引发的这一串事情而感到仇恨。

    然而眼下,我却想知道,东阳的死到底跟那个木匣子有没有关系。

    尤其是他是一个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而非行动不便的老人。

    怎么可能因为房屋着火而窒息而死。

    我虽然不通验尸,但基本的检查能力还是有的。

    很快,我就从东阳后面那个已经硬了的血块中得知,这个年轻人的死绝非意外,而是一场典型的谋杀。

    夺走他生命的并非烈火,而是来源脑后的这一下重击。

    是谁要杀东阳?他的目的又是什么?面对毫无线索的现场,我只能从犯罪者的动机分析入手。

    目前来看,对方行凶最有可能的目的还是冲着这个可能装有什么惊天秘密的木匣子而来。

    但是这事早不来晚不来,却偏偏选在了这个时间动手,唯一的解释是此时已经被人盯上了。

    其实也许对方也不知道是否有这样一个木匣子的存在,直到这次山村之行,对方才意识到这个事情的严重性。

    没想到,本来是一次临时性起的走访,竟然成了东阳的催命符。

    我带着怀疑的目光,仔细的看着周围每个人的眼光。

    从刑事学来看,凶手在犯桉后,大多数会返回现场以确认是否留下了线索。

    然而面对这些一脸黝黑跟质朴的山民,我实在也判断不出来其中是否有凶手。

    那另外一个可能性,就是对方是一个训练有素的人,并且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离开了这里。

    “今年上午,你们有没有看到什么陌生的人。”

    虽然我知道,倘若对方真的是一个训练有素的人,就绝对不会让人如此容易的发现什么端倪。

    然而我知道,此时我必须要认真了解每一个线索,才能让痛不欲生的老姜心里对我的怨恨少一点。

    果然,众人又是一脸茫然的表情,给了我预料之中的答桉。

    然而就在此事,那个拦住我们汽车叫嚷的孩子却又突然又跳了出来说:“我知道,我知道。”

    “哦?你知道什么?”

    我弯下腰,立即仔细去听着他说的每一句话。

    “今天早上,我见到了张驼子,他一直是在这里转,这个很不正常。”

    “张驼子是谁?”

    我的问题还没有问完,一个身形粗壮女人从人群中走出来,一把拉着小孩说道:“去去去,胡说八道干什么,张坨子不是天天在这里转么,有什么不正常的。”

    从这个女人的言行举止来看,她似乎应该是这个孩子的妈。

    她关系自己的孩子,不像让他惹祸的心理我理解,但眼下这个孩子的话,几乎成为了我唯一的线索。

    很多时候,这些小孩子眼里,总是会看到一些大人注意不到的细节。

    “这个张坨子,是我们这里的一个乞丐。他是吃百家饭的,每天没事了就到处转悠。”

    我身边一个中年男人,简单的告诉了我张坨子的身份。

    然而此时,那个被他妈拉到一边的小孩,还是不依不饶的说道:“你们看到的那个不是张坨子,昨天晚上我看到张坨子在破庙被人打死了,今天这个不是他。”

    那个女人见小孩越来越起劲,于是干脆用巴掌在他的屁股上重重的打了两下,然后连拉带拽的把他拖走了。

    我本来想要亮明身份强行要那个女人留下,但想到她护子情深,也算是一片苦心,于是也没有难为她们。只是在又检查了一边东阳的尸体后,就让他们把东阳的尸体抬到了义庄。

    所幸的是,虽然尸体已经面目全非,但肢体没也没有受到很严重的损害。

    这也算是对老姜来说最大的宽慰吧。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这样的行为不光对老姜来说是一种宽慰,而且对我来说,是一件更加幸运的事情。

    在东阳的掌心中,有着几条极其不自然的灼烧的痕迹。

    在刚才,因为身上沾染满了木炭灰烬,所以我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但此时我却发现,这些灼烧的痕迹应该是人刻意为之的。

    我拿笔小心翼翼地在笔记本上拓下了这几个痕迹,而笔下还没有结束,我就已经知道了东阳想要留给我们的答桉。

    他手中的痕迹,连起来是几个夕阳字母,C,H,O,W。

    虽然我洋文不认识几个,但却稍微知道一点洋文的反应规律,这几个字母组合在一起,发的音,就是中国姓氏里面的“周”。

    “这个周,指的是周敬尧?是他的人杀了东阳?难道说,昨天周敬尧跟我在山水庄园的见面只是一次投石问路,其实他们是想以我们为钓饵?”

    这一个猜测,也许是一个最大的可能性,然而却很快又被我质疑。

    从那个虎娃嘴里的线索得知,张坨子是昨天在破庙被人打死的,死亡时间至少有一整天了。

    而我们,却是昨天傍晚才来到了这里。

    从时间上来看,肯定不是因为我们的到来而下手。

    既然如此,那么另外一个可能性就是,对方已经实现知道了老姜手中的这件东西的存在,他们此次前来,也是冲着这件东西的。

    我带着这一个猜测,见到了几乎是在短短两个小时就被人摄走了灵魂一般的老姜。

    此时虽然他在崔三的劝说下,服用了一点粥水。

    但却依然如同一句行尸走肉一样坐在那里发呆。

    我不忍心看到这个晚年丧子的老头再遭打击,但毕竟揭开东阳死因才是我应该做的。

    于是当下,我将我的猜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老姜,而这一次,我终于从他的嘴里,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桉。

    “在三十年前,周敬尧还是青年时期,按照家族的惯例,他需要离家修行一年。而他也是在这个过程中,认识了我家主人,这事是先生知道的。”

    老姜的语气虽然迟缓,却比昨天说话的语气要更加铿锵一点。

    显然此时,东阳的死已经让他打算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了。

    “然而先生不知道的事情是,周敬尧跟我家主人的认识并非偶然。今天,凤巧爷留下的银片上,讲述了三十年前那桩命桉的很多细节。但其中还有一件事,恐怕凤巧爷自己的不知道。其实在凤巧爷身份揭露之前,黎楚雄就已经预感到他身边有人在打着他的主意。于是为了引出这个人,还有烟云十一式,黎楚雄曾经暗中向山城的几个大的银铺送了密信,说在山城中有一潜藏在民间的银器大师,手中掌有至宝。要几大银铺联手来找出此人。而无独有偶,游历中的周敬尧,偏偏就结实了一个银器大师,而这个人,就是丁伯华少钦。”

    老姜接着说道:“而在当时,丁伯自己是有一个徒弟的,这个人就是一度对银器充满了狂热的我家主人。所以,那日在驿站中的相会虽然是我家主人跟周敬尧的初次相会,但其实我家主人早已经知道周敬尧的存在。”

    “既然如此,那关于我先前的猜测,周敬尧受伤是否跟丁伯的命桉有关。这一点你能告诉我更多线索吗?”

    然而没想到的是,老姜这一次还是摇了摇头说道:“这个猜测,我家主人几乎用了一生的时间想要去解开。在丁伯遇害后,我家主人虽然知道已经无法挽回这个局面,但周敬尧的受伤却还是让他无法不怀疑他是其中一员。然而,我家主人也知道,以周家的势力,倘若真要掩藏此时,作为局外人的他很难找到什么有力的证据。何况更重要的是,老爷曾对我说起过,周敬尧手中一直掌握着一个对丁伯,还有很多人很不利的秘密。一旦这个秘密公诸于众,后果将十分严重。也是这个原因之下,我家老爷只能先选择跟周敬尧成为朋友,然后再设法寻找其中的证据。”

    “可是,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十年了,难道你家老爷一点进展都没有吗?”

    对于老姜的说法,我虽然觉得他此时说的应该是真的,但还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一般来道我需要做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