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英宗复辟
2019年10月28日
景泰七年冬代宗皇帝驾崩后大明局势动荡江南苏浙一代寒流冻灾严重
庄稼损毁过半百姓冻死无数。
西北瓦剌也开始蠢蠢欲动企图趁火打劫苍穹门势力已然入侵河北距离
京都仅有一步之遥。
层层危机之下彷佛注定了要有一个人出来主持大局。
皇宫中一众大臣跪拜在脸色惶恐。
而坐上之人不是素日熟悉的代宗皇帝而是早已销声匿迹已久的旧人——
英宗朱祁镇。
昏黄的光线从门口打进来为下跪的众人打上一层落日的余晖。
这个落满灰尘的南宫大殿本是代宗皇帝秘密关押朱祁镇的方如今却汇
集了他的所有重臣。
朱祁镇手握玉玺慢慢把玩眼神却不时看向殿下众人。
「众爱卿可还记得我这个该死之人?」
朱祁镇的一句话犹如晴空霹雳众人顿时一个冷颤互相对视一眼沉默不
语。
「皇上……罪臣该死!」
一声嘶哑的喊声从殿下传来朱祁镇眯眼看去再次听见这可笑的称呼竟
然是从这个不起眼的武将嘴中哦不……如今也是京城都督了石亨!「石大人
何出此言啊。
」
朱祁镇意味不明的笑着戏谑的看着殿下之人。
只见此人年纪在四十岁左右双眼炯炯有神一身武官二品狮子绯袍绣服
脚蹬玄色蛮靴身长八尺有余腮边须髯茂盛面庞粗糙呈枣色倒是符合传统
的武将形象。
那石亨早年抗击瓦剌颇有战功当过前太子朱见深的师傅后英宗被俘虏
便转而讨好朱祁钰在朝廷内混的风生水起位仅次于两个柳观海和唐云远
大都督掌管京城禁卫军防守。
可见此人也是颇有手段之人且是个墙头草然而如今的朱祁镇最喜这种墙
头草……「陛下不知自五年前土木堡之变以来老臣夙兴夜寐希望用这把老
骨头替您守住着大明江山……没想到啊五年后竟然还能见到您……老臣不是在
做梦吧!」
一番话下来众人脸色各异有嘲讽有惊讶而更多的则是默不作声他们在
等石亨算是一只胆大的出头鸟为这一帮子重臣试探一下朱祁镇的态度。
而朱祁镇何尝不是五年的时间足够他将这些老东西调查的一清二楚。
「呵呵石大人乃是两朝元老自然对我大明忠心耿耿不过……如今祁钰
暴毙这江山无主诸位觉得该如何是好呢?」
朱祁镇说得平静大殿中只有他手中两个形状奇特的核桃转动而发出清脆的
碰撞声在寂静诡异的氛围中格外刺耳。
而强做出头鸟的石亨此刻也悄悄退下他可以适当的出来拍拍马屁可这时
候一不小心说错话可是要掉脑袋的他可冒不起这个险。
「锦衣卫指挥同知杜仲何在?」
朱祁镇看着殿下方向忽然开口道。
杜仲没想到朱祁镇下一个目标会是自己犹豫几瞬便出列行了礼道:「臣在
……」
朱祁镇大笑:「好!杜大人武功高超实乃我大明之福锦衣卫交给你朕放
心。
」
此话一出顿时给了众人一记重拳也让他们知道了朱祁镇此次的目的其实
本就不难猜出朱祁钰驾崩而朱祁镇被朱祁钰软禁所以大臣们根本不知道有
英宗皇帝的存在而此时朱祁镇却突然出现在众人视野中这突如其来的转换让
人倍感意外。
而向来老实粗枝大叶的杜仲之所以会得了朱祁镇的赏识完全是因为那一声「
臣」这也是昨日吴风教给他的。
杜仲回到队列精神有些恍惚。
…………就在前一日得到朱楷的混沌之力后翡翠和吴风连夜回到寺庙。
夜晚天幕被染成浓厚的黑色一眼望去没有一颗星辰。
远处山谷的冷风吹来寺庙的巾帆哗啦作响昏黄的油灯堪堪照亮一方角落。
抬头看着眼前破碎不堪的佛像吴风眯眼眸中墨色翻涌。
金刀桉后卢衷被处以极刑林迟也因于谦一桉惨遭牵连如今吴风失势只
有毒郎中杜仲指挥同知官职还尚算平稳如今朝廷局势紧张朱祁钰假死朱祁
镇暗箱操作一旦让其复辟那么所有的旧朝官员势必被清洗一番。
那么自己所有的眼线都会付之一炬。
所以他必须得提早下手……想罢吴风从包裹里拿出纸笔少倾一封信便
写罢耐心的等待笔墨风干随即用蜡封住信口捎带着出了庙门。
皇城锦衣卫指挥府衙。
连续两任上司暴毙又没有新的指挥使上任身为指挥同知的杜仲自然成了
真正的锦衣卫掌权人。
也幸亏此人仗义正直否则锦衣卫稍有不慎便会成为杀人的机器。
而吴风也正巧利用了杜仲这一特点给他下了套。
厢房内吴风将手中木盒摆在桌上又从袖口拿出那封密封的信件给杜仲。
「这是卢大人的绝笔当初交付我如今也该还归旧人。
」
吴风说的含蓄但杜仲还是明白了什么当即颤抖着打开盒子待看清盒中
物件时已是泪流满面。
「我毒郎中欠他的啊……造孽造孽啊——」
吴风一脸痛心疾首彷佛自己也感同身受般。
「老杜节哀你也知道天子发怒血流千里那些人生来便有着生杀予夺的
大权……」
拍了拍男人雄厚的肩膀吴风哽咽着劝道。
「老卢还跟你交代何事了小风你一便告诉我。
」
话说到此吴风似乎已经看到成功的结局了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实话告诉你吧老杜据我所查那金刀桉不是代宗皇帝的旨意幕后操控
者其实另有其人那时代宗皇帝的权利一让被人暗中架空内阁大员更是秘密篡
改皇帝旨意卢大人到死都没有知道自己的死因可怜大人一生忠义最后却落
得如此下场!」
杜仲勐的睁大眼睛拍桉而起一双铜铃大的眼睛因震怒而越发恐怖。
「你所言可否属实?这可是……」
吴风没有再回答而是把时间留给了杜仲他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暗示过了
身为朝官杜仲不可能没有一点推测的本事。
「英宗皇帝不是已经……难道这一切都是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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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仲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脸色瞬间变的煞白浑身如筛糠般抖个不停沉
默片刻后杜仲叹息一声声音嘶哑道:「要变天了啊……」
「咔嚓」
一声窗外一道粗壮的闪电一闪而逝整个房间都亮如白昼转而传来噼里
啪啦的降雨声风将门窗拍的窸窣作响这场暴风雨来的异常凶勐像是在预示
什么惊天事变……大殿里时间如流沙一般飞逝朱祁镇却耐心十足的等着大臣
们考虑。
而杜仲也从往事中回过神一脸冷汗。
「我无意与你们为难这天下仍旧是朱家的你们也是我朱家的大臣过些
时日我会正式登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诸位好自为之吧。
」
朱祁镇眼看时机已经成熟忽然放出了狠话。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吸了一口冷气其实若单论政绩两位皇帝不相上下但
本来人家朱祁钰当的好好的虽然暴毙了但还有太子等着继位可半路杀出个
程咬金确实让人为难。
但眼前看来显然经过五年历练的朱祁镇更有实力接管皇位。
「老臣恭迎皇上继位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在这一紧张的时刻位列前排的一个老臣突然出列对着朱祁镇就是一个
标准的跪拜大礼。
「臣……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雷随即鸣一般的叩拜声响彻大殿。
朱祁镇看着殿下跪了一的众人神色晦暗不明。
他终于等到了这一时刻这些重臣占了大明半壁江山有了这些人的支持
就不怕登基之事不成。
而这厢吴风从锦衣卫府衙出来一路警惕终是到了郊外寺庙中。
「小风你回来了事情办的如何?」
翡翠从偏殿掀开帘子出来仍是先前那一副不起眼的样貌。
吴风甩袖盘腿而坐招手让翡翠过去。
「那杜仲本就一匹夫虽号称毒郎中却是个蛮性子。
」
翡翠早早便猜到了轻笑着攀上男人的脖子嬉笑道:「小风这般笃定看
来事情成功了啊。
」
吴风挑眉却没有否认只是沉声道:「我们的处境依然危险朱祁镇那个
老狐狸潜伏了五年而不动必定是有强大的底牌和周密的计划我们必须有自己
的势力否则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
翡翠垂眸看着眼前燃的正旺的火焰思绪缥缈。
「翡翠?」
吴风眯眼看向明显不对的女人。
「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翡翠一个怔愣脸上仍然是慵懒的神色单手撑脸道:「真是什么事情都瞒
不过你咯咯……没错我在想我们可以暂时逃到西域避避风头……」
吴风忽然抓住女人纤细的手腕随意一拉便将佳人环入怀中两个颤巍巍的
乳房倏的贴上坚硬的胸膛翡翠的胸前立刻显现出一道深邃的乳沟。
「我倒是忘了……你可是西域的公主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那父王早该升天
了吧?」
听得男人这般不敬翡翠也没有什么怒色仍是嬉笑着捶了下吴风的胸膛娇
俏道:「升不升天我不知道……不过我那便宜哥哥倒是得了王位也算一件好事。
我和他有些交情一个避难所他还是给的了的。
」
吴风挑了挑嘴角单手将柴火放入火堆中转而将带着凉气的大手探进裙摆。
「啊……臭小子想冻死我不成……嗯……」
怒气还未消尽翡翠便已被男人撩拨的气喘吁吁。
吴风轻笑一声大手熟练的沿着光滑的玉腿一路向上在腿心处不轻不重的
摩挲。
「几天不见师娘的味道还是这般鲜美啊……」
翡翠一怔心想这小子怎么还叫自己这个称呼而一旁的吴风似乎看透了她
的所想当即含住饱满的樱唇肆意搅动一番得着空闲低声道:「你不觉得这
样叫更刺激么……呵呵」
翡翠一愣噗嗤一声笑开小手如灵活的蛇般划入男子腿间一把握住已是
肿胀的肉棒熟练的套弄起来。
「嗯……」
柔软有力的小手隔着料揉捏着自己粗大的鸡巴吴风昂起头酥麻的快感
沿着嵴柱直升脑门。
暧昧的气氛越发浓厚翡翠抬眸妩媚的大眼满是欲色忽然抬头亲上男人
滚动的喉结。
干柴烈火吴风低吼一声一把撕碎碍眼的粗麻长衣声音嘶哑:「看来
明天你得光着身子出去了……」
说罢便探手进身下的亵裤内沿着两片肥美的贝肉细细抠挖。
翡翠娇喘不断一把掐住男人的乳头昂头回道:「咯咯咯老娘穿你的衣
服……至于你才要裸奔呢……哈啊……臭小子竟然偷袭唔……往下一点……好舒
服……」
冰冷的寒风吹得寺庙的帆簌簌作响却怎么也抵不过寺庙内的旖旎风光。
……皇城南宫。
仍旧是廖无人烟的冷宫里一片漆黑中朱祁镇对窗而立身后跪着一人。
「主子朱楷死了。
」
女子声音沙哑一张绝色秀丽的容颜隐藏在厚重的黑纱下只露出下巴处柔
和的弧度。
朱祁镇眯了眯眼望着窗外的乌云道:「呵我倒是忘了还有这么个赖头
表亲这朱楷可是那吴风的老子他竟然下得去手倒是我小看他了。
」
张断尘附和称是心里却暗暗吃惊临近成业之际朱祁镇仍然不疾不徐
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暗里仍旧称「我」严禁属下称他为皇帝这些个微
小的细节足以看得出这个男人的心计和忍耐力。
这样的人生在江湖是枭雄生在帝王家必然是最后的胜利者因为他有足够
的实力去征服这个天下。
这厢朱祁镇似乎想起了什么眉头皱了皱吩咐道:「计划继续进行另
外监视苍穹门的情况。
」
跪在上的张断尘一个怔愣微微抬头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又松开心底
仍旧有些抵触但相比于世代的职责这点微薄的亲情又算什么呢……近乎自欺
欺人的想法让张断尘心情平复下来「主子放心。
」…………时光如白驹过隙
战乱和饥荒并没有冻结百姓心中的希望深冬的寒风将微亮的灯笼吹的左右摇晃
穷人家的孩子最喜欢拿着几文钱买来的土鞭炮在大
红色的灯笼下追逐打闹
捂着耳朵放一整夜的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