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网 > 藏经阁 > 盛开(全) > 分卷阅读20
    摇了别摇了我要吐血了!」纪南放开他,回身取了外套就往外走。

    手还没有搭上门把,就被一股大力给扯了回去。

    容岩把她死死的搂住按在了怀里,面色铁青,「小六,出去。

    」秦宋脚底抹油,跑的飞快。

    别说他不讲义气,其实他们几个都知道,二哥和四哥之间,一向是有些不一样的,容岩根本不会把纪南怎么样。

    纪南在容岩怀里无声而剧烈的挣扎,容岩任凭她像小兽一样撕咬他,两只手铁箍一样,就是不放手。

    男女力气到底悬殊,纪南一会儿就不动了,伏在容岩胸口呜呜的哭。

    「二哥……你让我去好不好?求求你……」纪南揪着他的领口,可怜巴巴的抬头看他,大大的眼睛睁的乌圆,饱含泪水,像一只小鹿一样纯真。

    容岩心里绞痛,手下的劲道却还是不减,「你以为,我不拦着,你就救得了人?那是你能逞凶斗狠的地方么?就算你全身而退,你爸爸不要剥了你的皮?大哥呢?」他伸手柔柔的擦拭她的泪水,「再说,小四,我既然那时都没有出手阻止,现在又怎么会出尔反尔?」纪南绝望,「为什么?大哥要对付方亦城,为什么要连累到他?」她想到李岩现在不知道受到什么样的折磨,就心急如焚。

    他们警方特别小组这次的行动,是有人事先透了风声的,换句话说,这是一个圈套。

    境外那帮人折在方亦城手里多次,这次是绝地大反击,在有心人的默许之下,方亦城那队人最后被扣下了七个人,李岩就在里面。

    容岩冷笑,贴近她的脸,两人几乎呼吸相闻,「小四,你说——你告诉我,我是为了什么?」他的眼珠子是琥珀色的,仔细看去,有些妖气流转,纪南的眼泪更加汹涌。

    「大哥没有要对付谁,否则方亦城那支人全折那都不够瞧。

    他只是要给方亦城一个警告。

    」按他的本意,是要借境外那批人的手索性拔了方亦城,所以那些人事先来试探梁飞凡这个地头蛇的意思之时,容岩默许了。

    他把这个消息带给梁飞凡的时候表达了一下自己的看法,梁飞凡却冷冷的一笑,「要除了方亦城,我有上百种方法。

    不过,我不屑用这些手段得到她。

    」容岩耸耸肩,其实,大哥是怕一旦方亦城死了,他再也没机会把他赶出顾烟的心吧?还有什么比死去的情人更永垂不朽的?不过么,他不那么认为,小四和顾烟不一样,只要她身边没有那个人,他慢慢的总能赢回她的心。

    「不要哭了,小四,不要哭,我的心都要被你哭碎了。

    」容岩语调温存,轻声哄她。

    纪南无力的伏在他怀里,「二哥,」她闷闷的喊他。

    「恩?」纪南站直了,轻轻的一推他,往后一步,泪洗过的脸如青山雨后,容岩看的更是如痴如醉。

    她用手背胡乱的一抹泪,咬咬牙,飞快的将身上的t恤脱了下来,又反手解了胸口绑着的布条,那是勒胸用的。

    容岩怔怔的看着她,小小白白的身体瘦弱而曲线起伏,胸部的形状很小巧,精致可爱的让人想吞下肚去。

    细细的腰,线条诱人,往下是一条松松的牛仔裤,她半裸的样子清纯却带着致命的诱惑。

    纪南贴到容岩身上去,握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上,另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粉唇。

    容岩的呼吸变的急速,眼里有猩红的疯狂颜色。

    他收紧了大手,在她绵软的胸上揉捏,她平日里都穿着宽大的衣服,这会儿揉上去其实很是有料,掂在手里,温热滑腻,他不由自主的加大力道,留下一个个的指印。

    她的唇微凉,他就含在嘴里温热着,舌头一点点的进入到她的小嘴里,勾出她甜美的津液来,再全数吞入肚里。

    纪南很生涩,并不懂得如何的迎逢,却比容岩遇过的所有女子都能挑起他的火热欲望。

    大手解开她牛仔裤的扣子,拉链拉下。

    他的手沿着腰线一路往下,抓住她臀部的嫩肉,狠狠的搓揉,同时把她的下身按紧在自己的敏感部位。

    半褪的裤子让她很容易感觉到他的火热危险的抵着她,纪南被吻的奄奄一息,双手胡乱的在他背后抓着,揪扯着他的头发,他的爱抚让她有崩溃的感觉。

    容岩的手松开她,往下探去,隔着薄薄的内裤捏弄她的幽谧。

    纪南从未被别人触摸的敏感被他轻捻慢挑,渐渐的有粘液透过布料,沾在他的指上。

    他的手指渐渐从内裤边缘探进去,手指直接磨在嫩肉上,往里面轻轻的探进去,她微微的湿润,他的手指推入有些困难,一点点的进去,感受她绵软的嫩肉包裹住手指的销魂,他低低的喘,手指进进出出的□起来。

    她随着他的动作微微的颤,惹人怜爱的样子看在容岩眼里,只想推倒了她直接进入到她身体里去。

    他拉起她的小手,引导她握住待会要疼爱她的东西,她的手覆在上面只是颤,就这样不动也舒服的容岩叹气。

    加进了一只手指,迫不及待的扩张她。

    纪南忽然哭出声来。

    容岩全身瞬间一僵硬,慢慢慢慢的退出了手指。

    替她整理好裤子,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裹住她。

    纪南泣不成声,埋在他胸口哭的衬衣都湿了一大片。

    「怕了?」他的嗓音还是沙哑,压抑着欲望的张力,下身硬邦邦的顶着她。

    纪南不回答,哭的越发凄惨。

    容岩叹了一口气,把她抱起来,走到沙发上坐好,把她横放在膝盖上。

    她的眼泪凉凉的沁到皮肤上,一直凉到他的心里去。

    「小四,小四……」他无力的低喃。

    纪南一生流下的眼泪加起来也没有这一天流的多。

    容岩一向冰冷坚硬的心一点点被她咸湿温热的眼泪泡软。

    他本来打算,她既然送上门来他就收下,至于李岩,大哥不收拾他,他也不愿意放过,敢动他的女人,下场只有一个死字。

    纪南抽抽噎噎的,「说好的……只要我愿意……我就喜欢他!我就愿意和他在一起……你……你……说话不算数……」容岩心里哄一声被冲出一个大洞。

    那个夜晚,璀璨的星空下,山顶的风吹的小四的白色衣裤飘飘欲仙,她明亮的双眼,比天边的星子更为动人。

    两个人躺在敞篷的车里,看着星星喝着酒。

    他一时情迷,勾过她的脖子在她唇上轻轻的吻,她被压在身下,满脸绯红,憋气到差点昏过去。

    他笑着放开她,小四搂着他的脖子认真的问,「你发誓,只喜欢我一个人,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他那时是怎么回答她的?哦,他说,「小四,我只能保证,无论和谁在一起,我最喜欢的是你。

    」小四眼里的星光,一瞬黯淡。

    那时的容岩以为,哪有人可以一生只爱一个人的呢?把她放在第一位不就可以了么?可是不可以,他倔强的小四,就这样渐行渐远。

    某日他恍然大悟回首急追时,他执着的小四,他倔强而勇敢的小四,她说对不起,二哥。

    他容岩是谁?他无谓的一笑,「没关系,小四,只要你喜欢,只要你愿意,二哥只要看到你开心就好了。

    」但是,看着她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浅笑低语,她偷偷在家里换上别人送的连衣裙,红着脸的样子。

    他心里针扎一样的不舒服。

    「小四,二哥后悔了。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他抱着她,像抱着天下。

    怀里的人不说话。

    他低头去吻她,在她脸上胡乱的亲,舔她的睫毛,吮她的唇,逼她回答。

    纪南艰难的开口,「我可以把身体给你——如果你要了我就愿意救他。

    要是……要是他因为这样再不要我了,我只好把他放在心里爱一辈子。

    那样的话,二哥,我也恨你一辈子。

    」容岩抵着她的额头,两个人都缩在沙发上。

    半晌,纪南的眼皮上凉凉的溅上液体。

    她不想睁开眼去看是什么。

    容岩的低喃痛楚的刻到骨子里一样,「我不过就是后知后觉……小四……小四……你就不能等等我么?」哪里能等?爱情里的事,从来都是一日千里。

    你以为不过是一段时光,哪里知道,其实错过的就是一生。

    容岩抱着她,好久好久不说话也不动,久到纪南以为他睡着了。

    「我只能保证,他近期不会有生命危险。

    要他们放他回来,还是要大哥说了算。

    」容岩再开口,已经恢复了平静,又是那个风度翩翩玩世不恭的容家二公子。

    他把纪南放在沙发上,捡起她丢在地上的衣服,递给她,他背过身去点了一支烟。

    纪南红着眼,默默的穿好衣服。

    「二哥,谢谢。

    」纪南由衷的说,境外的生意以前都是他替大哥在打理的,境外那批人一定会给他面子。

    他能这样保证,李岩就一定安全。

    容岩苦笑,「谢什么。

    」纪南跳下沙发往外走,容岩忽然又叫住她,「小四!」纪南回头,「恩?」容岩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笑了笑,「没事,去吧。

    我就是——想叫你一声。

    」其实,不是的。

    小四,其实我还是想问,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等等我?现在,丢我一人在这里,我要怎么办?烟头明灭,容岩看着纪南急匆匆离去的背影,眼里的光彩一点点的湮没。

    22、用心爱顾博云一把推开她,指着顾明珠的鼻子,手指一直的颤,「我告诉你!我当年要是早知道你和梁飞凡的协议,我宁愿被枪毙掉!」「真可惜,你就是现在死了,这个宁愿也成真不了。

    怎么,七年活过来了,够本了,这会儿眼看自己日子到头了就要撒手了?想赖账么?」顾明珠冷着脸站起来,也是寸步不让。

    啪!一个重重的耳光扇的顾明珠别过脸去跌倒在椅子上,顾博云站在那里气的发抖,顾烟被这一幕吓的一动不敢动,这是第一次,爸爸以前从未动过她们两姐妹一根手指,哪怕是七年前那次,他暴跳如雷的拿枪指着她的头,也没有对她动过手。

    顾烟呆若木鸡,终于意识到,爸爸的性情已经被病痛折磨的大变了。

    顾明珠伏在那里,捂着脸,长长的发盖着她,看不清表情。

    过了一小会儿,她缓缓站起来,面无表情,理理头发和衣服,看着父亲的眼神冰冷冰冷的,声音低迷而清晰,「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请你别到死了还要再给别人添一回堵。

    当年的事有什么不满后悔你全冲着我来,别拿梁飞凡说事儿。

    顾烟不是小孩子,谁也摆布不了她。

    这婚他们是结定了。

    你看着办吧。

    「……一大群医生疲惫的从急症室走出,中文最好的roal揉着大红鼻子对顾烟抱怨,「不是说了不要刺激他嘛!怎么又晕过去了!细胞活动节奏又下降了零点五个百分点,毒素蛋白比例上升了,不行啦我要!boss梁一定会敲我的头!」他在美国有着安稳的工作,和和美美的家庭,要不是怕惨了凶神恶煞的梁飞凡,他才不会带着新药千里迢迢来这里驻守一个半死老头子。

    「那现在呢?怎么样了?」顾烟惊魂未定,姐姐一出门,爸爸就晕过去了,她吓的尖叫,山一样高大的父亲,就那样孱弱的倒在自己面前,她顿时充满了负罪感。

    roal抓耳挠腮,一旁的医院院长见状上前帮他解释,「一定要尽快手术。

    现在用的药是没有通过第四步临床检测的最新研发产品,我们不确定它的抗药抗毒性是否符合人体标准耐受性,而且现阶段药量越来越大,若是到了临界点,一旦抗药性壁垒建立,那么癌细胞大举反攻,手术条件就不成立了,那时梁先生就算真的拆了我们医院,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了。

    」院长显然和roal,害怕某个对他威逼利诱的人胜于棘手的癌症。

    顾烟头痛的听他们抱怨着,一会儿总算敷衍过去了。

    她透过急诊室的玻璃看病床上的父亲,年老而衰朽如干木头一样躺着,病痛折磨的身体一天天的消瘦下去,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顶天立地的顾博云了。

    那种死亡一点点逼近的滋味,没有身临其境的人怕是没有资格说了解的。

    为人子女的,到了这个时候恐怕都是心软的,他再固执再不近人情此刻也是合情合理理所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