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这是个充满机会的城市。
她知道该如何在这里寻找机会。
在她加入disc-o公司之前,她曾在纽约的金融界干过一阵子。
最近,她又为马克斯和萨莉去那里调查北美的市场情况。
在那里,她碰到了一个大机会。
她遇见了杰夫。
布鲁克斯,一个音乐爱好者,一个亿万富翁的儿子,一个投资商。
杰夫自信唱片会有很大的发展前景。
没有人预料到古典疯,会在美国引起轰动,就像在欧洲一样。
disc-o公司当然可以在美国发展,只要做好正确的市场调查。
但是disc-o公司的形象,因为多伦多一家子公司高级管理人员内部的原因,己受到了伤害。
所以,现在需要新的形象出现。
因此夏娃动了要独自创办一家公司的念头。
当然杰夫会给她经济上的和注册登记等一系列法律上的帮助。
但她还需要其他方面的专家。
一个唱片界的老手总比她这个新手要有竞争力,特别是像萨莉,已在disc-o公司工作过这麽多年,具有管理艺术和市场经验。
她已做了马克斯十年的私人秘书,她会懂很多细节的。
「你只要矿泉水吗?」尼古拉打断了她的思维。
他手里的托盘上放了两只玻璃杯,一瓶矿泉水和一盘水果。
「是的,亲爱的,下面几个钟头我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她答道,「但你可以放几瓶酒到冰箱里,我想过会儿我们会有一个来访者的。
」「我希望不是马克斯,」他有点紧张了,「我记得你说过他还要在日内瓦待一两天的。
」「当然了,我指的不是马克斯,是萨莉。
」夏娃说。
「你的老板萨莉,为什麽?」他把托盘放在床上,并递了一杯她要的矿泉水给她。
「因为,」夏娃喝了口水,「她知道日内瓦正在发生的事情,通过她,我们可以窃取马克斯为弗兰卡订的计划。
我们将把你的音乐会安排在同一周。
」她微笑着又喝了点水。
用梦一般的声音继续说道,「你想像一下,人们将涌去欣赏你这个键盘高手的演奏,现在小提琴已过时了,你将给人们带来一股清新的感觉。
」「但马克斯不会同意的,」他反对道,「他不会让我去和她同时争一个市场的。
」她的声音充满了一种诡秘:「尼古拉,我们不需要马克斯。
」「我们不需要马克斯?」他皱着眉头重覆道,「但你答应让我和disc-o公司签约,这是怎麽回事?」「尼古拉,你告诉我,有没有听说过布鲁克斯家族?」「当然了,」他一脸迷惑,「即使在我们原苏联时代,我们俄罗斯人也学英语,看西方杂志。
这个家族以石油起家,从五十年代逐渐崛起。
但这和我有什麽关系?」她看得出,他有点急了。
她准备和盘托出自己的计划了。
「杰夫布鲁克斯希望我新开一家唱片公司,」她说道,眼里射出光芒,「如果你愿意加入进来,你的首次演出将由本公司来安排。
公众所有的注意力都将集中在你身上,你好好想一想。
」她站起身,披上睡袍,在地板上踱来踱去,「俄罗斯钢琴家在纽约引起轰动,从夜总会到音乐厅,」她兴奋地手舞足蹈,「这一定会成功,我不会推掉的,你也是。
」听了她的活,他眼睛睁得老大,「但这个萨莉呢?」他说道,「为什麽把她牵扯进来?」「因为她知道马克斯和disc-o公司的很多内幕,而且目前她是唯一能告诉我日内瓦正在发生些什麽的人。
」他仍是一脸迷惑。
「相信我,亲爱的,」她边说边挪向他身边,吻了一下他的脸,「我知道我在做什麽,萨莉可能已经准备好了,我这就打个电话喊她来。
」「这就是你做生意的方式?」他有点疑惑地问道。
「小甜心,放心好了,一切会顺利的,」她边说边拍拍他的肩膀,一转身离开了卧室,剩下尼古拉独自品味着她的话。
这个叫夏娃的女人,真令人捉摸不透。
最後一个音符也结束了。
《吻》。
他似乎不愿意打破这种宁静,米卡深深地吐了口气,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一直屏住了呼吸。
「行了!」这简单的一个词表达了他的轻松和愉快的心情。
她终於也松了口气。
弗兰卡总算演奏出他的要求。
弗兰卡两腮通红,眼里闪着胜利的喜悦。
她挑逗地望着米卡,「行了?」语气里含着明显的嘲弄,这让他很吃惊。
整个早晨,她就在演这首曲子,一遍又一遍试图令他满意,但过了四个小时,他似乎再也不耐烦,竟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先是吃惊,迷惑,然後是一阵愤怒,她呆呆地等了十分钟。
不见他回来。
她再也不能忍受了,她气得真想砸东西。
她环顾了四周,发现屋内的木橱里放满了他四处搜集来的心爱的古董提琴,还有那套极富现代色彩的高级音响。
真他妈的,他竟敢把她独自丢在这里,她气得跑出音乐室。
回到自己房间,换上那套黑色比基尼泳衣,把她身上本来穿的衬衫、牛仔裤和内裤扔得四处都是。
她在游泳池游上半小时後,心情平静了许多,但也感到了一种疲倦,身体的和精神的。
她仰浮在水中,任其漂浮,抬头望着天空。
也就是在昨天,她曾把蓝色的天空当成了他的眼睛,她从他的眼神中寻到了快乐。
自从来到这座别墅,她的情绪一直变幻不定。
她被米卡左右着,她需要米卡,渴望米卡,但同时也被他冷淡的无感情的态度激怒,她要为自己制定一个计划。
她要成为世界上最好的演奏家,他会帮助她的,她要和他签定合约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她有点後悔昨天马克斯来找她谈生意上的事时,她很不耐烦地赶走了他,她只是觉得那些事情太烦琐,无任何意义。
那哪比得上和米卡在一起的兴奋感呢?是的,她那麽需要他,她想看到他与她亲密无间,想感受他嘴唇的热量,想看到他冰冷的眼神被柔情所动。
为了得到这些,她要先找到自身的力量来完成《吻》的演奏。
「是的,很好。
」他的声音充满了力量,「这就是我想像的《吻》,你已经抓住了它的精髓。
」他的眼里闪着不可思议的光芒。
但她的双眼却闪着冷光,「我还没这麽自信。
」她边说边放下琴弓,走到窗口,望着远处的花园景色。
「特别是最後一小节,你完全掌握了火候,把那种接吻的场景描绘得很细致,」他还在说着,「就像我要求的那样具有表现力。
」他的手情不自禁地舞动着。
「我不这麽认为,」她又说了一遍,打断了他,接着转过身来面对着他。
他很愿意望着她,欣赏她优雅的动作。
「接吻时嘴唇、牙齿的感觉,你真的很聪明,在最後时表现出这一切┅┅你说什麽?」「我说,」她重覆道:「我不这麽认为。
」他惊讶地望着她。
她站在窗口,落日的馀辉在她的头发上,沐浴着她优美的身躯。
他才意识到她已换了一身泳衣,她一定是在他离开时去游泳了。
她一直在盯着她的手和胳膊,不曾留意她的身体。
「为什麽不?」他反间道,「你演奏得非常好,我认为你已掌握了其中的奥秘。
」这是他第一次赞扬她,她是值得这种褒奖的,应该说,她是一个天才音乐家。
「这不是真的吻,」她冷冷地答道,朝他走过来,站在一张小桌旁。
「不是真的吻?你这是什麽意思?」他知道她还在为早晨的失败而苦恼,还有他对她的耐心的折磨。
「当一个女人需要一个男人时,」她开始说道,「她会想她是否真的想要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是否想要她。
」她心中也很矛盾,很犹豫。
他一言不发,着眼望着她。
她能感到他的目光像是舞台上的灯光一样,发出巨大的热量,「你会用眼睛去试探他,想像着能否让他想要你。
」他被一种挑战的氛围包裹着,她要让他认识她、要她。
她朝他走过去,身子微微颤抖,「一个女人,」她柔声说道,「就像是一把小提琴。
她的身体有一处空洞的地方,等待着被填满,在那块神秘的孔洞里,会有最最美妙的音乐。
」她的双乳在泳衣下高耸着,轮廓清晰,「在他的嘴唇碰到她的之前,当他的手抚摸着她的身体时,她会想,他是否太坚挺,太急迫,还是太粗鲁,」她把双手放在胸脯上,「他会挑起她的性欲吗?他会很着急地一下子占有她,还是先吻她的唇?」他注视着她,眼光深沉。
她像是毫无意识一般地解开了泳衣的乳罩,她现在几乎裸身站在他面前,除了那个小小的泳裤。
「我们都酝酿着,」她的手指滑向自己的下身,「这里很温暖,很欢迎别人。
」她把食指伸进了黑色三角裤里。
他的眼神一直跟着她的手指。
他看见她修长的三个手指放在自己的下身,另一根在那层薄薄的黑布底下。
他站起身,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她那只在黑色三角泳裤下舞动的手。
她迷乱的灰眼睛感染着他,她散发着香气的身体在他眼前晃动着。
她向前迈了一步,他们几乎碰到一起了。
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揽住她的腰,但是在他行动前,她的手指已放在了他的嘴唇上。
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的嘴唇,再也无法抵制他散发的热量,她把自己的嘴唇轻轻地吻了上去。
他被这种原始的、不可想像的快感惊呆了,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米卡,这才叫吻。
」第八章重金属她们娇嫩清新可爱,散发出浓浓的香气,沁人心脾,令人心醉,好似是刚刚成熟的水果。
一只手在丝绸衣服下探寻着,找到裸露的胴体,摸索着它的轮廓┅┅她转过脸去,从地上拾起华丽的马来民族服装沙笼。
「我认为弓法在结尾时应该深沉些,舒缓些。
」她不急不忙地裹上那绚丽的沙笼,在肩膀上打了个结。
「演奏时的颤音应当是慢而狭窄,而不是像你所表现的那样疾而宽阔,它应似天鹅绒般光滑柔和。
」他仍然一言不发。
她向更远处移动,停在她曾经想砸碎的玻璃鸟前,她用食指,触摸它的嘴唇,抚弄着它弯起的玻璃翅膀。
她的手指还残存着她的爱液,足以铭刻在闪闪发光的玻璃表面上。
有那麽一会儿她欣赏着被她涂抹上去的痕迹。
「当然,这全取决於你是如何看待泛音和旋律的,」她继续说道,「如果我指出来,你要原谅我,你的弓法有点太露,太直白,你要表现的音乐的主题反倒不明确,好像被限住了。
事实上,有点太莽憧了。
」她转过头来面对着他。
他还是像石头一样站着一动不动,戴着黑手套的手紧握在身边。
「对,你是了解的,甚至在最复杂的乐章里,你的观点、音乐的主题也是很清晰的。
」她读不懂他,不能确定是否触到了他的痛处。
他的眼睛没有任何表情,怒火又燃起来。
「当然,你曾经在火车上创作出双重轮唱」她尖刻他说道。
她没有去想为什麽要说这些,只知道,它可以刺痛他,她很高兴地看到他脸上的肌肉在抖动,很显然,他被触动了。
「我饿了。
」他看也没看她,就飞快地出了房门。
午饭已准备在阳台上了,非常丰盛,冷肉、沙拉、奶酪和水果摆满了一桌子,还有数瓶在阳光下闪烁的矿泉水和当地产的白酒。
没有全套的餐具,但是在桌子的四边,有为四个人准备的玻璃杯,碟子和刀叉,紧靠着冷酒的陶器。
弗兰卡用墨镜遮住眼睛,抬头望着太阳。
现在肯定已过了两点钟,快到三点了。
她摸着椭圆形大浅盘的边缘,盘子凉凉的,里面的菜很鲜嫩。
「她是如何知道的?」她好奇地问,虽然她在米卡面前仍能保护镇定和自信,但是她意识到她已按捺不住自己的渴望,她有些晕眩,身体开始微微震颤,她寻找着合适的话题,来掩饰自己。
「谁?什麽?」米卡已坐在桌边,往两个玻璃杯里倒浓浓的澄黄色的酒。
「你的管家┅┅麦迪,那是她的名字吗?」「是的,」米卡说。
她失神地注视着他,着迷於他优雅闲适的动作,他倒完酒,接着又伸手拿过一瓶矿泉水。
他举止得体大方,没有一个多馀的动作,更没有一个多馀的音节,他灵巧地倒着闪光的矿泉水,好像是弹奏着巴赫最难的一曲乐章。
「她是怎麽知道你的想法,你的要求的┅┅」她的声音逐渐低下去,她看见他不解地盯着她,「你并没有吩咐麦迪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