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上封信怎么说的?」「记得。

    」我没有假装听不懂他问的什么,声音不由自主变得轻柔和害羞。

    「你躺在床上,温柔地抚摸身体,想象我和你躺在一起,紧挨着你,告诉我你想我了啊!」曹二的语气忍不住挑逗意味十足。

    「自从你挂电话之后就开始想了。

    」虽然只是听着电话那头他肉麻的描述,可感觉就跟真的一样,我的身体开始兴奋,继续问他:「你想干嘛?」「我想抱你,脱掉你的衣服,然后——」「我不会让你脱的。

    」一股火苗『腾』得燃了起来,开始在我身体灼烧蔓延。

    「我力气比你大,把你压在身下看你怎么反抗。

    我还要亲你,把你亲得浑身软成一滩水!」电话那端,曹二声音低沉,还略喘着粗气。

    我明显感觉小腹酸热,一股暖流涌出来,打湿了内裤。

    我不由惊呼:「天啊!」「这就受不了了么?我趴在你身上,一下扒掉你的内裤,再把你两腿掰开,手指伸进去。

    啊,婷婷,你好多水哦,让我在你下面舔一舔,吸干净啊!」「讨厌,就会恶心人。

    」我的心一陈狂乱,只能死死咬住唇角,生怕自己丢脸的声音被电话另一边的曹二听到。

    可正因为这样,一种像是在做坏事的紧张感刺激得身体更加敏感。

    「你嘴上这么说,可身体却做的是另一套,不然干嘛使劲儿往我脸上凑呢!我要把你浑身上下亲个彻底,敏感的身体处处泛起疙瘩,可你还想装矜持,咬着牙压抑住自己的声音。

    「「不要哦!」我来不及思考他怎么知道我的反应,只知道在他的挑逗下,欲望愈加强烈,让我忍不住扭动着腰肢不断磨蹭双腿。

    「不要什么?」曹二压低声音,却话语露骨,充满性趣。

    「不要停。

    」我心潮澎湃、全身酥麻,他却只让我更加抓狂。

    「开始抚摸吧,从你的脸庞开始,然后来到脖颈,想象我在摸你的胸部,揉你的奶头,又软又挺,舍不得走,只能一个手把俩奶子挤到一起,另一个手继续向下,滑过腹部插到腿缝中。

    」曹二迷人的低醇嗓音在我耳边蛊惑挑逗,我仿佛感觉到热乎乎的气息直喷在已经红透的耳廓。

    跟随着他的节奏,我的双手揉抚着胸部和下身,虽然并没有使很大力气,但他的声音好似有魔法,让我周身上下越来越火热而难以控制,我发出舒服而饥渴的呻吟。

    「手酸了啊。

    」我喘着粗气哼哼着,起身从床头柜最下层取出按摩棒,谢天谢地里面的电量依然充足。

    我仰面朝天、张开双腿,打开开关将按摩棒抵在阴部上下震动。

    曹二在电话那头儿也听到低沉的嗡鸣声,他的呼吸声明显更加急促,「那是什么声音?…操…你在…」「嗯,可不是就是你么,来吧,别再撩拨我了,等你好久了!」「插进去啊!我要操死你。

    」我听话地将按摩棒缓缓放入阴道,感觉随之越来越强烈,让我不由自主双腿并拢紧紧夹住。

    我两手释放出来,使劲儿抓住胸脯。

    好像他此刻就在我的体内,将我的欲火再次燃放升级。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我没有放松下来的意思,任由自己浑身扭动翻滚,嘶叫声也越来也厉害,根本顾不上电话那头的曹二将我在快感中急促的呼吸和喊叫听个一清二楚。

    本已在爆炸边缘的我,紧绷着坚持到最后一刻,才在想象和按摩棒的蹂躏下获得高潮。

    我渐渐平静下来,但两人谁都没说话,只是听着电话里彼此的呼吸,好像仍然在回味电话性爱的奇妙效果。

    曹二的声音万分轻柔,「宝贝儿,你还好?」我浑身酸软,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这一切简直不可思议,「不是好,而是棒极了,你不过是给我打个电话而已,不敢想象如果真是你,都得成什么样子!」曹二笑出声,「很快,你睡个好觉,美女。

    」我愣住了,大错特错的感觉逐渐渗入脑髓,现实回归、理智回归。

    我咬着牙拒绝道:「不。

    」「嗯?婷婷——」曹二的声音嘶哑,几近哀求:「我想见你,又不是逼婚抢亲,男未婚女未嫁,你有什么顾虑?就算你不想让人知道,我也没问题。

    我们可以非常小心,我悄悄来悄悄去,就我们俩、没有第三个人会知道。

    」听着曹二越扯越远,甚至开始轻视自己,我只觉得更加沮丧,「别说这些不着边际的,我敢肯定无论谁站在你身边,都只有让人羡慕的份儿。

    」曹二毫不客气附和道:「你原来是知道的啊!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我想操你,你想被我操。

    瞧,这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儿。

    」我的心跳加快,极力控制住那股我根本无法承受的情绪。

    「不是这样的。

    曹二,我在说实话,没有开玩笑,也不是赌气或者使小性子。

    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能改变任何事实。

    我不要见你,永远也不要。

    」「胡扯八道!」曹二大声斥责。

    即使在电话里,我也可以感觉到他体内积累的怒火越来越旺。

    呼吸、深呼吸,现在不能哭,不能在他面前哭。

    我以分外镇定的口吻说道:「我早早就说过大家只是陌生人,所有一切我都是在假装,假装一切都是真的,就像在演戏。

    我永远不会和你见面,如果知道你根本没听进去,我当初是不会和你继续通信的。

    」「所以我算什么?玩笑?消遣?你这戏演得太过火了点儿!」我停顿一下,知道接下来的话将做实自己是个绿茶婊的事实,可事到如今只能向他坦白:「我不介意你也拿我当玩笑和消遣。

    」「操蛋!」曹二终于火冒三丈怒吼出声,我的耳朵被震得嗡嗡直响,接着『啪』一声,他狠狠挂断了电话。

    我的眼泪放心流下来,没一会儿就打湿枕巾。

    昏昏沉沉中,我将睡衣睡裤重新整理好,然后卷起被子将自己紧紧包裹。

    我的错,我自找的!九。

    曹蒙博婷婷对我的态度让我着实难过,甚至痛恨。

    这种事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遇着了个绿茶婊。

    当然,她跟我这会儿什么也没图,可玩起心机的手段倒是一流。

    有时感觉她是不是在信里下了蛊,明明知道该把她抛到脑后,却还是让我欲罢不能,依然想着她、想见到她。

    距离上次电话已经过去一个月,我终于要到假期,第一时间向婷婷家奔去。

    我必须如此,现如今到我俩这儿份儿上,真也好,假也罢,面对结束时,我才发觉那感觉收不回来了。

    原地等待更不会有任何结果,我得找到她!离婷婷越近,见她的心情也越发迫切和激动。

    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明明对这个城市完全陌生,却可以因为一个人而变得充满熟悉和暧昧的气息。

    从认识婷婷开始,我对这个城市就分外留心,甚至天气预报都不放过。

    因为一个人,恋上一座城,或许就是这个道理吧。

    唉,真不懂,喜欢上一个人原来是这个样子,好像完全失去自我,却还乐在其中。

    明明已经被婷婷气得火冒三丈、甚至摔了她的电话,可过了两天气就全消了,而且还帮她找理由。

    我给她太大压力,自然会惹她说些气头上的话。

    她没错,出错的是我,大男人了,还一副小家子气的样子。

    我摇摇头,不敢相信自己也会有这一天,病入膏肓似的,根本无药可救。

    我一路风尘仆仆,故意没换衣服就朝纪婷家奔去。

    相信我,当一个陌生面孔出现在互相谁都认识的院子时,穿着军装而不被赶出去的机率会大很多,尤其是需要帮忙时。

    事实上,我根本用不着四处打听。

    在纪婷家门口只站了三分钟,一个老太太牵着条白色的拉拉就主动凑上来。

    我立刻反应过来,单膝跪地,将快乐而不断蠕动的狗儿抱个满怀。

    哈,真巧,妈没看到,先看到我家儿子了。

    我挠挠狗儿的耳朵和脖颈,笑着说道:「钟钟,你小子长成这么大块头了!」老太太一听到我叫狗狗的名字,原本有些戒备的神情放松下来,「你找谁啊?」「您是吴奶奶吧,我是纪婷的朋友。

    她经常跟我提起您,说您可好了,多亏有您帮忙照顾钟钟。

    您孙儿念书还好?回头和他一起烤串儿啊!」「纪婷啊,她前段时间搬出爸妈这儿了。

    」吴奶奶笑眯了眼,看得出来已经把我归在自己人范畴,我把这当做私自闯入婷婷生活的一个好兆头,于是更加卖力讨好。

    十分钟之内,我就知道吴奶奶六十有七、身体倍儿棒、喜欢跳广场舞,有个儿子在二炮当侦察兵。

    我脑子飞快想着如何要到纪婷的地址,有三四个办法,先从最简单的开始。

    我做出真诚询问状,问道:「您知道婷婷搬到哪儿了?」吴奶奶笑着回应:「说是离医院不远吧。

    」我稍微等了等,发现老太太并没有意思继续往下说,心里是蛮佩服的。

    到底是侦察兵的娘,别看乐呵呵和蔼可亲的样子,该有的警惕倒是一点儿没少。

    「我给婷婷打了一天电话,通是通了,就是找不着人。

    这可麻烦了,我这次路过,马上就得回总部集合呢。

    」老太太点点头,好像一点儿不意外我找不着她。

    「你这时间是不巧,纪婷送钟钟来时,告诉我她爷爷的一个战友的孙子结婚。

    纪婷陪爷爷参加婚礼,吵吵闹闹的,听不见电话吧。

    」家庭地址不能讲,婚宴地址就简单了。

    根本不用我问,吴奶奶拿出电话打听起来。

    事实证明,二炮侦察兵厉害,二炮侦察兵的娘更厉害,老太太不过打了两个电话,就问出举办婚礼的地址。

    我千谢万谢,就差磕头认干娘了。

    我到达七山会所时,婚宴已经开始。

    门口的礼仪小姐拦住我要邀请卡。

    我想都没想,一个完美故事就从嘴巴里编出来:「里面那是我铁哥们,当初邀请我时,我还在塔克拉玛干吃沙子呢,根本不知道能不能赶过来。

    你也是看到了,我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怕来晚错过了。

    」这理由走哪儿都畅通无阻,区别只是换个地方吃土、吃雪、喝海水而已。

    事实上,礼仪小姐不仅放我进来,还找了个工作人员专门把我带到婚宴大厅。

    大厅非常宽敞,一个龙凤台设在中间,三面墙都悬挂着大幅照片,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窗户则垂挂着翠绿色帘幕。

    看着欢声笑语的人群,我立刻扫视全场,一共大概三四百人,大部分都是西装革履,但仍然有不少人是军装打扮。

    我这样子虽然脏乱差了点儿,却并不显得太过突兀和失礼。

    我并没有着急寻找,而是往角落的一个柱子靠了靠。

    过去不管不顾,只是一门心思找到纪婷,等终于近在咫尺,而且马上就要面对面,这才想起来内心还是有点儿焦躁不安、有点内疚、有点自责,但还是很期待。

    我不紧不慢观察扎堆聊天的一组组人群。

    高个子帮了大忙,可整个大厅个子不低的也超多。

    想看全,只能时不时换位置、换角度。

    严格说起来我并不熟悉纪婷,迄今只见过一张大头照片而已,对我不知道算不算是个挑战。

    我看见了她。

    虽然我的位置只能看到她的侧面,但我毫不怀疑站在不远处,那个青春性感的女人是纪婷。

    一时间我是恨得咬牙切齿,同时又欣喜若狂。

    纪婷比照片还漂亮,精致白嫩的瓜子脸,高而挺直的鼻梁,一头秀丽的黑发绾在后脑,光和影在她发丝上跳跃。

    黑色的长袖旗袍熨贴地从脖子包裹到脚跟,一双红色高跟鞋把整个人衬托得亭亭玉立。

    一条披肩自然搭在肩膀上,浑圆丰满的双峰傲然挺立,纤细小巧的腰线、圆润紧致的臀部,婷婷的样子只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