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我和悬鸦给他造成的恐惧。
但他说的没错扎密尔可以容忍埃伯伍纠缠着自己攀旧情但不容许任何人去破坏他建立起来的捞取暴利的垄断框架。
“看来留着你也是多余哼哼哼……”悬鸦冷笑间右手便要去抽出长袍下的匕首他现在是下定决心要宰了埃伯伍。
埃伯伍仿佛嗅觉到了死亡的气息他万万没能想到今天居然是自己的死期而且来得如此突然。
此时此刻他大睁着满恐惧的眼睛无助向我投来求饶的目光也向瑟缩在石头堆上的艾米和达普望了几眼急切希望两个孩子勇敢站出来为自己求情。
埃伯伍很绝望他仿佛正面临着天塌陷一种无处可逃的精神崩溃。
“别急我有话问他。
”我冷淡说了一句便止住了要宰杀掉这家伙灭口的悬鸦。
“这家伙不能留下来天亮后如果他去报案咱们在福卡普就住得不消停了。
”
悬鸦不知我意欲何为但他把非杀埃伯伍灭口的理由讲了出来提醒一下我。
我没有理会悬鸦而是走到卖花小女孩和盲眼小男孩身旁蹲下来问他俩。
“达普你的眼睛是这家伙给你弄瞎的吗?”盲眼小孩被我的靠近吓得浑身战栗他还是个小孩子很茫然眼前的局势。
卖花小女孩艾米比达普稍大一两岁她立刻抹了一把眼泪抽泣着说。
“先生绕了我们吧一会我去山谷里采集大把的星辰玫瑰回来全部免费送给你。
”这孩子的话说得我心窝一震。
她以为我是因为白天被纠缠非买花不可的原因才找上门来算账。
“你叫艾米对吧。
那家伙每天翻抢你们的口袋儿把你俩赚到的硬币全部拿走你不恨他吗?瞧瞧你们两个小可怜虫吃半块儿烧土豆也要提心吊胆吓得惊慌失措。
你们亏欠他什么?什么都不亏欠!为什么要这样活着!孩子是因为你们在弱小时期缺失了保护才引来这种不幸。
看见那个蒙面叔叔了没有?只要你对他点头欺负你们的埃伯伍就会在福卡普消失永远不会再涉足你们弱小的世界。
对他点头吧孩子。
”
我对艾米说完扭过脸来看悬鸦时埃伯伍已经被抽去了皮带整个人被悬鸦反手反脚捆绑了起来。
悬鸦这个家伙显然猜到了我也不肯放过埃伯伍但我也知道悬鸦的心思埃伯伍过了今晚绝不会有天亮之后报警的机会。
“先生你放过他吧如果他消失了我们就没法进入福卡普城了那些警察会追打我们的。
”艾米眨着潮湿的睫毛向埃伯伍望了一眼犹豫片刻之后最终向我抽泣着哀求。
“你们为什么要进入福卡普城?就因为那里的垃圾堆上可以找到吃的?而且你吃别人丢弃的食物帮他们减轻了浪费的可耻但实际上呢你不仅得不到同情与可怜反而还遭受鄙夷。
”
我能看得出来这两个孩子一时间无法从埃伯伍淫威的阴影下彻底走出来。
他想和达普快快乐乐睡在郊区荒野的废弃车头里想两个人每晚都能开心吃着烧土豆不必再担心有魔鬼会定时到来捣毁他们两个弱小者的世界。
第467章~荒郊上的不死刑~
可是眼前的艾米不能确定如果她对悬鸦点头表示自己愿意埃伯伍这个恶魔消失而悬鸦会不会真的让埃伯伍消失。
如果不能那么埃伯伍定会恼恨艾米以后的日子里会天天毒打她。
而我也不确定即使埃伯伍此时忏悔答应以后不再伤害两个可怜且无辜的孩子可等我和悬鸦离开之后天知道他会不会恢复先前的本性。
我问小女孩她的半只耳朵给谁撕裂成残疾是不是埃伯伍干的。
小女孩不说话只是瞪着惶恐的眼睛胆怯看了一眼被绑成乌龟趴在上的埃伯伍。
我又问达普的失明和瘸腿的原因小女孩还是不敢说话依旧唯唯诺诺看了埃伯伍一眼。
“艾米达普你们两个没良心的小杂种生下来就没人要没人养的小野种嘴上不要乱讲话。
你们想一想要不是我带领着你们那些警察早把你俩打死了。
快快叫他们饶了我我以后给你俩买漂亮衣服让你和达普在市区换一间大房子住。
如果我死了你们想想自己以后怎么活。
”
埃伯伍火烧狗尾巴似的叫着极力蛊惑两个孩子站出来为自己争取一下活命的希望。
“shutup!”悬鸦蹲靠在埃伯伍身旁随手用手背甩抽了他嘴巴一下警告这家伙安静。
“哼哼良心?你可以剥削两个孩子的生命、硬币、健康和尊严但你唯一剥削不去的就是他们的良心。
我刚才就对你说过我要以德报怨所以你不会死放一万个心好了。
”
说着我便走到火堆旁捡起一根燃烧着的木棍吹灭一头的火苗之后递给了悬鸦。
“让他活着吧他若是无法辨别嫌疑人的相貌更不能讲述事发经过就不对我们构成隐患。
”我冷冷说完悬鸦琢磨了一下转而认同点起了头。
“啊!啊……不要这样啊!疼死我啦!啊……上帝啊!你们被会诅咒的;不要碰我的右眼不要不要……啊……”
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听得人撕心裂肺此时夜空里的星星仿佛也被这种残忍吓跑纷纷隐退得不知去向。
“有那么疼吗?你当时弄瞎达普这孩子的双眼时他有没有也像你一样这般鬼哭狼嚎。
你是个大人坚强一点给两个小孩子起到榜样作用。
哼哼哼哼……”
埃伯伍的脸颊上开始淌血他那两只小眼睛不再具备眨动和闪亮的神情此时完全变成两条紧缩在一起的伤口乌黑淤青的眼皮瞬间浮肿鼓高。
悬鸦在海魔号上时折磨哭灵侍僧的那些刑具和手段给对方造成的痛苦和恐惧远不是现在可以比拟。
悬鸦现在只不过用烧红的木棍炭头去戳瞎埃伯伍的眼球。
“不要吵”悬鸦丢掉手里的木棍话音未落之间一把闪着锋利寒光的匕首登时闪现在手里。
“啊!哇呜呜呜……呜呜呜……”埃伯伍的刺耳叫声立刻像被喉咙里塞进了异物沉闷呜咽的说不出话。
因为悬鸦用劲力十足的手一把掐开埃伯伍的嘴巴使刀尖切断了埃伯伍的声带。
“噗噗噗噗。
”这家伙喉咙里产生钻心剧痛可已经喊不出声音只能更加剧烈挣扎身体。
悬鸦骑在埃伯伍身上用手死死捂住他的嘴巴防止这家伙喷出一股腥血污染到自己脸上。
猩红的血液倍受心脏挤压从埃伯伍的鼻孔突突外涌。
悬鸦是个级别很高的杀手做起这种事情自然经验老道。
如果换作旁人想用直挺的匕首去破坏空腔深处的声带多半会割到舌头反而使对方动脉血管破裂最后因失血过多而倒置死亡。
我不想让埃伯伍死掉而悬鸦不想埃伯伍给我们这趟洗钱之旅带来麻烦。
此时此刻我和悬鸦直挺挺的站在这片郊区的荒野上望着被绑成一团在上翻滚的埃伯伍内心涌动着一种无限欣慰。
我和悬鸦都有自己的童年在我们和艾米、达普这样的年纪时很庆幸没有遇到埃伯伍这样的家伙。
否则我和悬鸦现在也许又聋又瞎驾着残疾的躯体不知早已腐烂在哪个国家的臭水沟。
然而上帝或许一直在关注埃伯伍的罪孽才没让我和悬鸦在弱小的童年陷落进这种可以摧垮命运的不幸。
所以我俩现在都有了强悍如铁的骨架有了杀人如麻的双手。
埃伯伍那辆倒在上的自行车是一辆半崭新的山车也不知是在福卡普哪个二手市
场淘换得来;还是这家伙帮某个外国游客跑腿儿后人家送给他的东西。
红绿色相间的山车车把上挂着一只白色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