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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啊小刘,这么快就又发了一篇,按着学院的毕业要求,你已经可以拿到研究生学位了。”
“谢谢老师,这都是老师指导有方,学生只是跟着您后面小有所成罢了。”
又是师兄师姐的一阵庆祝,我笑了笑都搪塞过去了。
回到宿舍,我扔下背包,腾得一声倒在床上。
打开手机,我看了看各个聊天软件,果然都没什么消息。
我叹了口气,开始思考我以前还能不断接到别人消息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两年?三年?
曾经的我以为有学业,有目标的话,我应该对孤独什么的不会过于沉湎,反正忙起来都是度年如日的,哪儿有什么时间观念。孤独还是要有心情孤独才叫孤独。
现在我发现几年前的自己还是太年轻,人再忙也不是机器,总有要松懈下来的时候。一到这阵,那种寒意就会莫名涌现,哪怕我钻在放着暖水袋的床褥里,也抵御不住。
倒也并非是我没有家人,他们都是那种很传统的中国长辈,想我也不会频繁沟通来打扰我,这个打扰当然是他们认为的。
也不是没有朋友,其实我算不上是个自闭的人,因为看的闲书多,其实聊起来也挺能侃的。只是大家都是成年男性了,总觉得互相之间没什么那种日常的分享欲。偶尔玩个游戏,吐槽下当下内卷的现状也就如此了。不可能时不时打扰下什么的,总觉得怪异。
那到底是为什么?
想谈恋爱了?
我坐起身,打开qq看着那个灰色头像,点进去,打开聊天记录,映入眼帘的是几年来看了无数遍的甜言蜜语。
似乎只有当时和她在一起的短短时间,我才有着被每天问候的幸福烦恼。
今天的话,整整四年了,你还好么?
我心里在对着灰色头像问这句话,虽然我知道她一定不会回我。
这时,手机屏幕突然一变。
“喂王老师您找我?”
“小刘啊你还没睡吧?咱之前那个写书的项目你还记得么?现在关于供应链中企业的财务问题的部分,我们和鹭洲大学的一个团队合作来编写,我听说他们那边也有个研二的,说不定还是你同学呢,你按照我发你的联系方式联系下哈,过段时间我们就开始做。”
挂断电话,我心里莫名紧张地跳了几下。
是她么?
我打开微信,点开老师的小红点。
是一个陌生的账号。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躺了下去,旋即便自嘲地哈哈大笑起来,像是碰到了世间最好笑的事情。
“刘朝一啊刘朝一,你怎么这么贱啊,四年了,你还有妄想!”
我愤怒地用左拳砸向床板,嘭的一声,床还是蛮硬的,手在巨响里震得生疼,我任由那疼痛一下下地跳动着,牵引我的神经带着手指翕动。
其实我有点享受,因为疼是炽热的,火辣的,总比内心的苦寒要好。
“怎么了朝一?这么大个黑眼圈?”王老师一边收拾着办公室桌子上的文件,一边关心地注视着我。
一晚上没睡好的我第二天顶着一双黑眼圈去了实验室,没精打采的样子让王老师颇为关切,他知道我不是那种会嗨个通宵的人。
“啊没事老师,就是没睡好哈哈。”
王老师叹了口气:“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有本事,有理想,有拼劲,就是没胸怀。”
旋即他拍拍我的肩膀:“心里盛不下个事儿,每次想到个什么就纠结半天,看开点,你这么优秀的小伙子,除了健康问题要注意,没有什么是迈不过去的,以后不许熬夜啊!”
我鼻子没由得的有些发酸:“谢谢老师。”
“客气什么傻小子,对了,昨天我让你联系的人你联系了吧?”
“嗯,”我收拾心情,“老师还有什么吩咐么?”
“是这样,那边张教授腾不出空来到咱这来,我想你也没什么事情了,就去那边和他们碰个面谈谈书的事情,一来也是你回母校看看,二来鹭洲风景不错,你就当旅游了,钱到时候你拿着发票找我报销。”
我心里一紧,回鹭洲?
王老师见我半天没回话,有些奇怪地看了看我:“朝一?”
我回过神:“啊好的,那老师我何时动身?”
“越快越好吧,处理完了你直接回家放假,好好休息。”
关上实验室的门,我站在教学楼的楼道里背靠着墙壁,有些恍惚。
回鹭洲么……回到那个,我拼命学习然后推免出来只为了逃离的地方么……
也许这就是命运吧,我突然想起自己那个日渐年老的父亲经常爱说的话。它总会让你得不到,又会不断地给你写藕断丝连的撩拨,让你的心绪被这无谓的希望扰的难以宁静。
但还能怎样呢,去吧。
(两天后)
我不得不承认王老师真的是很多研究生同学口中的梦幻老师,学识渊博又能体谅我们,出手也相当阔绰。这快到年关了,机票还是很贵的,王老师直接大手一挥就给我先付了,说报销后面他自己去认领就好了,不给报就当他付了。
于是乎坐在出租车里,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美丽鹭洲的我有些惭愧,自己其实一生到现在也算幸运得很了,有家有朋友,导师也很牛,我的痛苦是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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